“一定是喬隱那個小子干的好事。”
“對啊!除了他我想下到還有誰要害莎莎。”
“我早看他不順眼下,對莎莎小姐的好一定是別有意圖!”
喬隱跟貝莎莎失蹤三天了,貝旭晴早就報了警,由于他是個商界名人,他的獨生愛女失了蹤,警方當然格外關注。只是沒多久,展少曄及龍兒突然出現(xiàn)在貝家,他們才知道跟貝莎莎一塊失蹤的喬隱也不是個簡單人物。
展少曄一看到電視新聞的快報,便與龍兒連快下臺中貝家,在他心中,喬隱是他的好朋友,在龍兒心中,喬隱是她的好哥哥,他們擔心貝家只把注意力放在貝莎
莎身上而不顧喬隱的死活。在貝家住了兩天,他們感覺到除了貝家夫婦,其他人對喬隱都充滿著敵意。
“你跟我有沒有一樣的感覺?喬隱在這里很可憐。”龍兒一雙美眸掃過黏在展少曄旁邊的林子儀。自他們到貝家以后,這個八爪女就無所不用其極的黏在展少曄身邊,左一聲展大哥右一聲展大哥的喊,聽得她全身起雞皮疙瘩,他們什么時候變得那么熟了?
“除了貝先生跟夫人以外,其他人說的話都對喬隱極為不利!闭股贂宵c點頭,他將目光瞥向從剛剛就一直指責著喬隱的林子熙兄妹及江維,“而且我不懂,這些人憑什么代表貝家人說話。”
“對,不過我也不懂為什么那個女人的手一直在摸你的大腿!饼垉翰粣偟钠财沧。
“你在吃醋嗎?”展少曄貼近她耳邊輕聲說,同時也避開林子儀的接近。
“少來了,我是替她擔心,她再這樣毛手毛腳下去,我怕你會當場給她難堪。”
“她不自愛,我給她難堪又何妨。”
“聽說貝莎莎與她感情不錯,可現(xiàn)下發(fā)生這件事她不但不緊張還有心思釣男人,她的情誼真廉價。”
“所以我懷疑這件事有蹊蹺!
龍兒眨眨眼,閉上嘴沒再多話,展少曄會壓低聲音說話就表示不想讓別人聽見。
“展大哥,我今年就畢業(yè)了,能不能去你公司上班?可以的話,我希望當你的秘書!绷肿觾x不死心的又黏上展少曄。難得連他都親自出馬,她或許可以把握這個機會當上總裁夫人,雖然他的未婚妻很美,但她不介意當二夫人,反正一樣的嘛!
聞言,展少曄正色道:“不能。我用人除了看能力外還看人品,面對好友失蹤,你竟然還有心情談論自己的前途,那么萬一將來我的公司出了狀況,你不是跑第一個?我不用忠誠度不夠的人,要當我的秘書,你還不夠格!
林子儀被他刮了一頓,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展少曄一點情面部不留給她,再怎么說她也是個美女耶!難道除了那個龍兒,他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嗎?
展少曄是這樣,喬隱也是這樣,那晚色誘他不成反被他拖到媽媽房間的恥辱,還在她心頭忘不掉呢!
“也許莎莎跟喬隱玩瘋了忘了回來!
“他們會玩到連一通電話都不打?”龍兒盯著林子儀,“你是莎莎小姐的好朋友,應該知道她會不會做這種事吧!
“她又不是姑姑、姑丈親生的,也許她本來就有劣根性。”她大聲反駁。
“子儀,你在胡說什么,什么劣跟性?!”林京玉斥暍道:“我從來就沒有把莎莎當做領養(yǎng)來的,只當她是親生女兒疼,你說她有劣根性就是說我的教育失敗!”
林子儀嚇了一跳,之前她把自己當做貝家一份子慣了,自認為自己應該跟貝莎莎享有同等待遇才會不假思索脫口而出這些話,為免得罪貝氏夫婦,她趕緊向媽媽個眼色求救。
“子儀不是這個意思,她只是不希望小姐真是被綁架,才會說她是跟喬隱出門玩去了,這樣想至少小姐沒有生命危險。”林媽趕緊開口幫女兒說話。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绷肿觾x連忙點頭,
也前來關心的江維對林家母女的話嗤之以鼻,“你們是白癡啊!明明有目擊證人看到他們是被三名大漢推進車于載走的,這不是綁架是什么?”
“也許是喬隱自導自演拐走莎莎,然后打算向姑姑、姑丈要錢!绷肿游踹B忙提供意見。
一直在沉思的展少曄突然開口問道:“喬隱干么拐走莎莎小姐?”
“為了錢啊!”
他冷冷一笑,“喬隱不需要來這一招,他把薪水都交給我投資,也已經(jīng)賺了不少錢,他不缺這么一點錢,甚至,早就可以離開貝家了。”
“那他干么還賴在貝家不走?”江維氣極了。
“為了莎莎小姐啊!因為她是喬隱所愛的人,他舍不得離開!
展少曄此言一出,大大的震驚了在場所有人。
“展總裁,你這話……”
“喬隱在電話中親口對我說的。”那晚喬隱忽然打電話跟他談心事,被他半逼半哄的說出了真心話。
警方在一旁忙著裝設監(jiān)聽設備,以便若真的是綁架勒索事件可以派上用場。這時一個守在屋外的警察進來跟隊長低聲說了幾句話,隊長再把話轉(zhuǎn)達給展少曄。
“麻煩出現(xiàn)了!闭股贂系吐曋淞R。
“怎么啦?”龍兒擔心的問。
“蘇菲亞沒有回法國,她以喬隱未婚妻的身分要求進來。”
她一愣,果然是個大麻煩。
“王隊長,那個女人不是喬隱的未婚妻,請你讓她離開。”展少曄決定不讓這個大麻煩進來。
警察出去后,在客廳的人又吵了起來。
“喬隱有未婚妻?”
“那他不是存心欺騙莎莎的感情!”
展少曄頭痛極了,他揉揉眉心,這些人到底有沒有聽進他的話?他不是說了那個女人不是喬隱的未婚妻了。
他把焦點放在還算清醒的貝氏夫妻上,“兩位,請相信我,喬隱絕對沒有未婚妻!
憑著安揚集團在商場的聲譽,貝旭晴相信展少曄不會說謊騙人,于是他點點頭。
“我們應該先商量一下,萬一歹徒打電話來勒索,我們要怎么應付!
展少曄的提議立刻獲得貝旭晴的認同。當一堆人只會吵吵鬧鬧時,至少還有四個人擔心喬隱跟莎莎的安危,至于還在喋喋不休的那些人,貝旭晴打算等女兒平安回來之后,就要跟他們斷絕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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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隱,你還走得動吧?”貝莎莎扶著受傷的喬隱,在叢林山野中一步一步的找尋出路。
他們已經(jīng)走了好幾天,幸好喬隱的外套口袋里放了幾包巧克力跟餅干,他們這些天就靠這些東西果腹。前一兩天,喬隱額頭的傷還沒有出什么問題,因此他還有力氣找一些果子與她分著吃,但是因為傷口沒有妥善消毒出現(xiàn)了感染現(xiàn)象,他的狀
況越來越不好,現(xiàn)在只能由著她扶著慢慢走。
貝莎莎哪里知道在這種野外該如何求生,她連東西南北都搞不清楚,而喬隱又沒辦法給她意見,他們就這樣漫無目的的亂走,耗費體力也拖慢了行進的速度。
她現(xiàn)在只能乞求爸爸、媽媽發(fā)現(xiàn)她失蹤后,會尋求警方幫助,雖然她還是弄不清楚綁匪為何又放了他們,但王少她該感謝他們沒有殺了他們。
想起當天的情形,她就心有余悸,萬一喬隱死在他們手上她該怎么辦?她好下容易才找到一個愛她而她也鐘情的男人,如果沒有他,只怕她的人生又要回到以前那樣慘淡了。
“喬隱,你為什么不說話?”她發(fā)現(xiàn)喬隱一直不說話,連忙讓他躺平在地上。
她檢查他的呼吸、聽他的心跳,還好他還有生命跡象,只是眼睛仍緊閉著,喊他也不回答,她害怕的伏在他身上哭了起來。
“莎莎……”
聽到喬隱微弱的聲音,貝莎莎連忙抬起頭來,兩行淚水還掛在臉上;
“你醒了嗎?喬隱!碧昧耍K于醒了。
喬隱還處于昏昏沉沉的狀態(tài),他是聽到她的哭聲才醒過來的。
“哭什么呢?”他抬起手輕輕撫摸她的發(fā)。
“我以為我們會死在這里,因為已經(jīng)繞了好久都繞下出去。”
“不會的,你父母跟展大頭知道我們一起失蹤,絕對會想辦法找我們的!
“但是……”
“沒有但是,我們才剛成為一對,我只親過你其他什么事也沒做,就這樣死去我不甘心!
一時之間,貝莎莎沒聽懂他所謂的其他事是什么,等她領悟到時,滿是淚水的臉頰浮上淡淡的徘紅。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是那么不正經(jīng)!”
“人生苦短,不正經(jīng)過日子才活得久,反正我對你是正經(jīng)的就夠。”他給她信心,“來,扶我起來,我們再找路出去,只要遇到人或是走到有人煙的地方,我們就得救了!
“可是你的身體……”
“壯得很!彼銖娐冻銎てさ男θ荩拔疫等著再煮一次什錦蔬菜面給你吃呢!你不是老喊著還想再吃一次嗎?”
就是這個笑容,讓她覺得就算天要塌下來,他也絕對會替她頂著,貝莎莎稍稍放寬了心將他扶了起來。
“慢慢走!彼蒙碜尤巫∷m然很吃力,但她仍咬緊牙關撐下去。
他們慢慢的走了一小段路,前方卻出現(xiàn)了難關。
一個小小的斜坡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如果是平常時候,滑下去頂多是摔疼屁股,但現(xiàn)在喬隱有傷在身,她擔心他沒辦法走下斜坡。
貝莎莎左右張望想找其他的路,但這個斜坡似乎是唯一下山的路,她氣得又開始猛掉眼淚。
“莎莎,別再哭了,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哭,聽到女人哭我會渾身不對勁……”聽到她又哭了,喬隱心一急腳一滑,便拖著貝莎莎一塊滾下斜坡。
等到他們滾到斜坡下,貝莎莎的尖叫聲才停歇,不顧身上的擦傷,她急忙爬到喬隱身邊。
“喬隱,睜開眼睛!彼噲D拍打他的臉頰讓他清醒,可是方才那一滾似乎又讓他不知道傷到了哪里,只見他雙眼緊閉,顯然在忍耐著痛楚,“喬隱,你別嚇我!我答應你,我不會再哭了。”
但無論她怎么喊,他都沒有回應,這次她真的嚇傻了,心里亂糟糟的想著該如何是好。
“莎莎……”
喬隱忽然發(fā)出囈語,貝莎莎以為他要說什么話連忙將耳朵靠近他嘴邊,
“莎莎……”
她苦笑了一下,他都傷成這樣了,還掛記著她!但接下來的話就讓她笑不出來了,因為她從他口中又聽到了另一個名字。
“伊莎貝拉……別離開我……”
她的笑容凝住了。
伊莎貝拉!還有一個女人跟她分享他的愛。
心像是被撕成一塊塊似的揪痛,她白著臉站了起來,她決定不坐在這里等死。
她要找到出路去求救,無論如何她不能讓他死在這里。
至于伊莎貝拉這個名字,她會等他好起來之后再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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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喬隱了嗎?”聽到樓下客廳傳來說話聲,被迫躺在床上休息的貝莎莎跳下床,往樓下奔去。
“沒有!币荒樒v的展少曄無力的說。
“怎么可能?!我明明記得路啊,怎么會找不到喬隱!彼迒手樧仙嘲l(fā),林京玉跟龍兒分別在她身邊坐下安慰著她。
那天她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終于走出那片山林迷宮,并且遇到兩個好心的登山客,他們聽了她的說明后,很熱心的幫她打電話回家求助,隨后展少曄等人會同警方根據(jù)她的描述前往山林尋找受傷的喬隱,可是三天過去了,依然沒有任何消息,
“不止你說的地區(qū),我們也請了熟悉那片山林的救難隊員擴大范圍尋找,可是怎樣都找不到!闭股贂弦埠軞怵H,他不愿往壞處想,可是喬隱失蹤太久了,有些有經(jīng)驗的救難人員要他有心理準備,但這些話他怎么敢告訴貝莎莎呢?
他看得出來她很愛喬隱,為了他,她這幾天都乖乖的躺在床上休息,也很努力的把三餐吃下去,就為了等喬隱回來時,她可以健健康康的站在他面前。
只怕她的努力會落空。
“會不會是被野獸吃掉了,聽說深山里常有兇猛的野獸會吃人!辈徽堊詠淼牧肿游醢阉穆犝f夸張化。
貝莎莎的臉色更蒼白了。
“也有可能是喬隱跟綁架莎莎小姐的匪徒都是一場騙局,而喬隱也因為伯事跡敗露而逃之天天了!绷謰尲佑吞泶椎恼f。
“不可能,我們并沒有接到歹徒的勒索電話不是嗎?”展少曄無法忍受喬隱被誣賴。
“那是他高招,知道無法要到錢才臨時改變計畫!绷肿觾x冷哼道。
“可是我聽到歹徒講電話時,罵對方是老女人……”
“那有可能是他們故弄玄虛!绷謰屭s緊打斷貝莎莎的話。她這次真的會被那
群無賴害死,做事也不做干凈點又死要錢,幸好貝莎莎很好騙,相信她可以撇掉關系。
貝莎莎善良好騙,但林媽忘了有個商場悍將展少曄在場,她的解釋反而讓他起了疑心。
“莎莎小姐,你跟喬隱出去時沒有跟任何人說嗎?”他突然問。
“我寫了一張字條放在媽媽房間的梳妝臺上,也跟林媽說過了!睗M腦子混亂的貝莎莎始終低著頭。
“我沒有看到字條!
林京玉話一說出口,除了林子熙兄妹,其他人都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林媽,
“莎莎小姐,你可別亂說話,你哪有跟我說,我那天一直忙著打掃后院呢!”林媽把錯推回給貝莎莎。
怎么會這樣?!貝莎莎皺了一下眉頭,納悶的說:“我真的有跟林媽說啊!”
“誰知道你到底跟誰說了,我相信我媽不會說謊!绷肿觾x眺出來護著母親,
“我相信我的女兒!绷志┯癫色沉重的出聲,“老公,你也一樣吧?”
貝旭晴點了點頭,莎莎是他養(yǎng)大的,當然相信她不會說謊!
“姑姑……”林子儀有點慌了,仗著林京玉平常對她的疼愛,她大著膽子繼續(xù)說下去,“你怎能那么相信莎莎呢?她又不是你親生的女兒,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栘……”
“這么說起來,我更不相信你們母子的話,莎莎還是我親手帶大的,而你們說到底跟我們只有姻親關系,你們在想什么,我還真難猜得明白呢!”貝旭晴終于忍不住了,這些天他對林媽一家人的疑惑是逐漸加深。
“姑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绷肿觾x有不好的預感。
“之前我看林媽一個女人家要養(yǎng)大兩個小孩不容易才請她工作,但這不表示你們母子三人可以一輩子吃貝家的飯,你們兩個也都大了,房子的貸款該交由你們自己負責了!必愋袂缦铝藳Q定,“林媽也該回家享享清福了。”
“不行!”林子熙跟林子儀異口同聲的喊,他們的富貴即將遠離了。
“為什么不行?”
“我的同學跟朋友都以為我是貝家人,現(xiàn)在要我們離開,會讓別人笑話的!
林子儀豁出去了,她知道林京玉心軟,也許她會收她當干女兒也說不定。
“子儀,你明明姓林,為什么要讓別人誤解你是貝家人?”林京玉搖頭;
“姑姑,這些年來你很疼我,我就像你的女兒一樣,莎莎可以當你的女兒,我也可以!绷肿觾x跑到林京玉面前咚地一聲跪下去。
貝旭晴跟林京玉互看一眼,心想他們的善意被有心人曲解了。
“我不會收你當干女兒,我只有莎莎一個女兒。”林京玉摟著貝莎莎的肩頭,發(fā)現(xiàn)她在林子儀抬頭瞪視下倒抽了口冷氣,讓她又是心疼又是愧疚,看來林子儀讓莎莎吃了不少苦頭,她是引狼入室了!傲謰專憧梢匀ナ帐皷|西了。”
林家母子眼看大勢已去,榮華富貴離他們越來越遠,他們又要回去過窮人的生活了,三人垂頭喪氣的走上樓。
但他們的惡夢才剛開始,收拾完行李的三人一走出貝家大門,便被接到展少曄電話通報的警方,以懷疑他們涉嫌綁架貝莎莎跟喬隱而帶回警察局偵訊。
當然他們又在門外哭天喊地的求貝旭晴跟林京玉幫他們一把,而這次兩人是真的鐵了心腸,閉上眼,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