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白天,火熱的太陽毫不客氣地照射著每一寸土地?v使天氣炎熱得讓人發(fā)昏,但是追逐在陽光下的小朋友仍然興致高昂,上體育課總是比上那些枯燥無味的課有趣得多。
“來吧!我們今天要上的是足球課!币环雌匠,白偉蓁顯得無精打采。
“咦?老師,那是籃球耶!”小朋友天真地指著她高聲問。
“啊?哇!我的天!”
她窘迫地低咒,類似這樣的烏龍事件在整個早上層出不窮。稍有空檔,昨晚與殷祺歡愛的情景便會乘機在腦海里重復播放,造成她精神恍惚、行為極度失常。
“那……就改成打籃球吧!”幸好小朋友是非常容易打發(fā)的,一聲令下,全往籃球場沖去。
“那個……投籃時手要呈這樣的角度……”
你愛我嗎?想到殷祺這樣問時,眼神卻是充滿自信、肯定,她迷惘了……
“老師,那個像是打躲避球的姿勢耶……”小朋友又叫了起來。
“啊?唉呀!錯了、錯了!應該是這樣……”天!她快崩潰了!
她就這樣過了一個亂七八糟的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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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在餐廳時,她終于有機會靜坐下來,讓紛亂的思緒稍作緩和。
我愛他嗎?這是她首先必須確定的一件事,但仔細思考后,答案還是否定的。她跟殷祺不過見了兩次面,連最基本的認識都沒有。她不知道他家的地址,不知道他的電話、職業(yè)……等等,職業(yè)應該是黑社會的老大吧,除了他是黑社會老大之外,其余的她根本是一無所知,所以答案非常簡單,她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去喜歡上一個基本上她有點討厭的人。好了,那么第二個問題來了,既然不愛他,又為何跟他上床呢!而且在面對他的挑逗時還顯得十分享受,為什么?
自己是性饑渴?不不不!她拼命搖頭,運動神經發(fā)達的她根本不會有這樣的問題。那是為什么?到底為什么昨晚她居然會讓那種事發(fā)生呢?完了、完了!她答不出來,惟一可能的答案是因為自己好奇。但是因為好奇就能去做這種禁忌的事嗎?
白偉蓁。“讉ポ!你已經不是小孩子,書都讀到哪兒去了?你的家教又是怎么一回事?對得起自己嗎?對得起姑姑嗎?
天!她真的快瘋了!這種事情頭一個她就瞞不過姑姑,只要被她那雙懾人的眼睛一看,她就會心虛地不打自招,完了……她真的完了……
“喂!”
混亂間桌子被人重重一拍,她驚得幾乎彈跳起來,撫著怦怦亂跳的心臟,看清楚是欣亞后,心虛地先點頭認錯。
“對不起,昨天我……”
話都還沒說完,就見欣亞單手指著她,滿臉詭笑,神秘兮兮地坐在她對面,“我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不會吧?這么神通廣大?
“約會去啰,對吧?”
欣亞怎么會知道?她立刻漲紅了雙頰。
“關老師不錯吧?”她神情曖昧地問。
“關老師?”她胡涂了,“是不錯啊……”
“快快快!告訴我,你們昨天晚上進展到什么程度?有沒有……那個……”
見欣亞神情曖昧,就知道她心里所想跟自己所說根本就是兩碼子事,害她嚇得……
“你這個花癡,我昨天早早就走了,根本沒再見到他!
“啊?我還以為音樂會結束之后,他鐵定會約你呢,原來沒有啊……”
喔……這家伙……如此說來,欣亞并沒有待到音樂會結束!
見白偉蓁狐疑的神色,欣亞尷尬得急忙申辯:
“那個……你離開座位后,李老師他們突然提議要去唱KTV,所以我就……”
原來是這樣,見色忘友的家伙,李老師人長得英俊又是單身,跟欣亞十分投緣,每次談到他,欣亞總是一副恨不相逢未嫁時的模樣。
“所以說你昨天晚上比我還早離開會場?”
“是啊、是啊,不好意思,李老師就是那么令人難以抗拒!
“你呀!當心被你老公撞見,到時沒完沒了!
“有什么關系,不過是跟同事們去唱個歌嘛!”她聳著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人家是把你當同事,你呢?恨不得把人家生吞活剝下肚去。”
“喂,別這么說嘛!”欣亞有點不好意思地趕緊轉移話題!澳悄阕蛱鞗]跟關老師約會,你去哪兒啦?你哥哥在找你耶!”
提到哥哥就想到姑姑,她緊張了。
“你怎么說?”
“我說你跟我一起。∥疫說你今晚可能不回去呢!我很夠意思吧!”
她吁了一口氣,欣亞算是錯中有對,幫了她一點小忙。
“怎么,你昨晚沒回去啊?”
欣亞一句不經意地問話讓她一口飯差點噴了出來,她心虛地支吾其詞:“嗯……那個……”
見她心虛的樣子,擅于推敲的欣亞心里就有點底了,“偉蓁。”她托著腮,一臉興味,“說吧!你昨天到底跟誰在一起?”
“哪有,是臨時有個朋友來找我,因為太久沒見面,所以一聊就聊到天亮了!辈簧贸吨e的她心虛地抬眼偷瞄著欣亞的表情。
欣亞哪會看不出白偉蓁在撒謊呢?那副此地無銀三百兩、欲蓋彌彰的神情,是很難逃過她縝密的觀察的,不過,她也不想打破砂鍋問到底,人嘛!總難免有些事需要隱瞞,于是她不再追著這個話題。
“告訴你,我今天上網看了一周星座運勢,上頭說我本周會跟親近的人發(fā)生爭執(zhí),要我試著心平氣和地化解,不然后患無窮。我猜!這禮拜日我跟我老公肯定會大大地吵一架,不過話說回來,我們哪一次見面不吵呢?”她雖一臉無奈,卻也并不顯得很在意。
“是嗎?”白偉蓁隨口應著,“那你有沒有順便看看我的呢?”
“有。∧惚局苡刑一ㄟ\,邂逅意中人的機率十分高,并且可能會發(fā)展出一段不尋常的戀情。不過奉勸熱戀中的你要冷靜實際一點,避免做出讓自己后悔的事來……”
什么!?欣亞看似無心的一段話,在她心里卻造成極大的震撼,她又驚、又恐、又徘徨,怎么這么準。∧撬磥響撛趺醋,是不是也要去參考每周運勢所給的指示呢?喔……那種被人說個正著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啊……
“干嘛?你真的有什么意外的邂逅嗎?”見她失神的樣子,欣亞忍不住問。
“什么嘛!胡說,怎么可能呢……”怕再談下去,她會忍不住泄底,于是匆忙站起身,“我去更衣室拿衣服來還給你!比缓筇用频乇茧x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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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將刻有學校名稱的石牌拉出了一道長長的影子,白偉蓁立在那道影子下握著手機,一臉頹喪。
家里沒有人接電話,偉帆的手機也無人回應。昨天晚上是被殷祺接回家的,今天早上因為來不及,她沒有回家開車,而是被殷祺直接送到學校來。原想找欣亞幫忙,誰知道她下午沒課,此時已經不知道在哪兒逍遙了。
而因為整天胡思亂想而顯得疲累不堪的白偉蓁,并不想跟人擠公車回家,只好等了,料想偉帆剛受姑姑嚴訓,應該不至于亂跑才對。
太陽在即將西沉之前,仍然是那么不客氣地放送熱度,站在石牌影子下的她并不見得能占到多少便宜,剛剛才在更衣室里沐浴過,現在又是一身汗水。
“白老師!币惠v墨綠色轎車在經過她身邊時停了下來,深色車窗緩緩搖下,關詠文有些靦腆地叫著她。
“!是關老師!惫至,關老師從不主動跟她打招呼,好像每次主動的永遠都是她。“你要下班了是嗎?明天見!”她還是和往常一樣,滿臉爽朗的笑。
關詠文似乎有些遲疑,也好像在掙扎些什么,最后他終于有點不安地問:“你……你今天沒開車?”
“是!”
又是一陣沉默,他顯得很緊張,雙手不安地敲著方向盤,似乎想看她,又不太好意思看。“那個……那個……”
“?什么?”因為實在太小聲,白偉蓁不得不趨近一步。
此舉似乎嚇著他了,她清楚地看見他坐在椅子上的身體不自覺地抖動了下,隨即面紅耳赤。
“你、你……在等人嗎?”他眼睛看著方向盤低著頭問。
“也不算是,我打電話回家沒人接,我想說再等一下,看哥哥會不會回家接電話!
“我送你!
白偉蓁愣住了,關老師似乎是鼓足很大的勇氣才說出這句話,因此顯得有些唐突。
他似乎也立刻察覺到自己的突兀,因此又急急解釋:“我、我是說,如果等不到你哥哥,我可以送你……”后面的聲音已經細不可聞。
不過白偉蓁已聽清楚他的意思,心里正樂不可支呢!原本她還考慮著要不要花錢搭計程車,既然關老師今天如此盛情,那她就不客氣了。
“謝啦!”
快速地鉆進車內,涼爽的冷氣撲面而來,讓她精神為之一暢,卻見關詠文一臉的汗。
“你很熱嗎?”
“不不……還好……”
白偉蓁毫不拘束地抽起座位旁的面紙擦著汗,也遞給他一張。
“謝謝!”
車子在擁擠的大道上如蝸牛般緩慢地行駛著。
關詠文自始至終不是微低著頭,便是緊緊注視前方,好像很刻意避免跟她的眼光接觸。
白偉蓁倒是顯得很自在,看情形車潮會一路塞到底,她跟關詠文得在車里待上一段時間,最不能忍受沉悶氣氛的她,于是打開話匣子便同他閑聊起來。
“關老師是從小便喜歡音樂嗎?”
“是啊!
“我也是從小便對武術運動情有獨鐘,而且我在各項國內外的比賽上都曾拿過大獎喔!”說起那段風光的日子,她便一臉得意之色。
“我也是啊!從小到大,媽媽帶著我到處去參加比賽,我也拿過很多獎項喔!”
“我想也是,你的鋼琴彈得那么好……你知道嗎?小時后我也曾經被逼著彈鋼琴,不過,為了表示我真的很不喜歡彈琴,于是我就拿了一柄木劍,趁大人不注意的時候,把鋼琴給砸爛!
“喔?”關詠文眉毛一挑,自然地轉頭問著她:“后來呢?”
“哈!后來我被爺爺狠狠地教訓了一頓,不過從此以后,他們再也不逼我練琴,我的目的也達成了。不過,對于練武術的事,他們基本上還是反對的,但是我就是有辦法偷偷地練,這都得感謝我姑姑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你對于你不喜歡的事情似乎很有勇氣反抗。”
“的確是,沒有人能勉強我做我不喜歡的事!
“我就不一樣了,我一直在做著別人喜歡自己卻不一定喜歡的事!
“咦?”
關詠文白凈的臉上現出了一絲憂郁。
“就說鋼琴吧,我其實非常討厭彈琴,也有很多次想把鋼琴砸爛的沖動,但是我不敢做,也……不能做……”車子里有了短暫的沉默。
是嗎?把琴彈得近乎出神入化的人,居然說他不喜歡鋼琴,這真是有點讓人匪夷所思。
“我是幼子,上頭有五個姐姐,全都在音樂領域中各有所長。因此順理成章的,我也必須從小就接受音樂教育,但是,這并不是我心里真正想要的。每當在練琴時,我總會不由自主地看著窗外,想象著其他同年齡的男孩無憂無慮地在陽光下奔跑嬉戲的情景,為此我不知道被老師及姐姐們教訓了多少次。
后來我終于了解,我這一生注定要走著他們已經決定的路,于是我才收拾起其他欲念,專心地在鋼琴上求發(fā)展。
因為成長的道路跟其他人不同,我沒有什么朋友,如今往來的都是在音樂上有所合作的人,真正知心的一個也沒有。縱使多么渴望擁有其他人的友誼,但是我一見到陌生人便會不知所措,只好以冷漠來掩飾內心的緊張。長期下來,別人都認為我心高氣傲而不愿跟我親近了,所以直到現在,我還是沒什么朋友!
一口氣講了那么多的話,他自己也感到很訝異,就算是家人,他也很少與他們交談,可能是偉蓁那種坦率、明朗的態(tài)度感染了他吧!
“怎么會沒有朋友呢?我就是你的朋友啊!”她不以為然地反駁,射手座的人是只要對方不是剛好非常不對她的脾胃,她通常都很愿意當人家是朋友的。
“是。 彼,“你是第一個在面對我那么多次的冷淡后,還愿意熱情以對的人,所以你真的……很特別。”
“這哪算特別,我不過臉皮厚!總是裝做看不見別人的拒絕罷了!”
“不不,在我心里你是真的很特別!标P詠文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但她似乎未能感受到話里所隱藏的深意。
“是嗎?很多人覺得像我這樣的女孩子是粗率沒有神經的呢!”她幽默地自我解嘲。
不是的!關詠文在心底喊著,你是率真而無心機的女孩,我喜歡總是帶著清爽笑容的你……
“白老師……白老師有喜歡的人嗎!”
喜歡的人……不知道為什么,面對關詠文這個問題,白偉蓁的腦中忽然浮現殷祺那張帶著傲氣的臉。
不對!她馬上加以否認,她不喜歡他,她已經想得很清楚了。
“沒有!”
“是嗎……”關詠文松了一口氣,眼神也跟著亮了起來。
“那——”他正想再說點什么。
白偉蓁卻喊著到家了。“我就在這兒下車,今天真是謝謝你啦!”
望著她逐漸遠去的背影,關詠文不禁沖口而出:“白老師!”
“?”她回過頭來。
“禮拜天……禮拜天晚上我請你吃飯好嗎?”他期待的眼眸望著她。
“好!”她不假思索,一口答應。
關詠文大悅,沒想到如此順利,興奮地道:“那這個禮拜天晚上七點,我在愛麗絲等你!
“嗯!”
爽快答應這場約會的她后來才想到,愛麗絲是一家非常高級的西餐廳,那不就又要跟欣亞借衣服了?不過,這次她絕對要親自挑選,不要細肩,不露前、露后的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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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輕送,飄來幾縷花香,那是白偉帆最近大量培植的香檳玫瑰盛開的結果,F在不論室內、室外,只要能夠擺花的地方,統統見得到香檳玫瑰潔白的身影。
“白偉帆,你太夸張了吧?”白偉蓁忍不住嚷著,“我們家快變成花市了!”
“你真是個感覺遲鈍的動物!卑讉シ珓幼骷毮伒厍兄,“哪個女孩子見了玫瑰花不拼命喊浪漫的?”
“是嗎?”反坐在椅上,把下巴悠閑地擱在椅背上的她,對此十分的不以為然。“你這家伙懂不懂‘太過與不及’這句話的意思。糠彩聞偤镁秃,過度就會適得其反,就會引起人家的……等等!你剛剛放的那是什么東西?”她忽然見到白偉帆把一堆白白的東西丟進炒菜鍋里。
“玫瑰花瓣。 彼靡庋笱,“我發(fā)明了一種菜,就是玫瑰花瓣炒肉絲,把剛摘下的玫瑰花瓣加上沾太白粉的新鮮肉絲下去快炒,味道堪稱一絕!
“什么……”她快昏倒了。
“還有,今天的湯是玫瑰香菇湯,晚餐過后還有玫瑰花茶伺候,你今天是超級有口福,知道嗎?”
我的老天。∷龘嶂~頭,眼睛看著天花板不斷唉嘆著,只覺那白白的燈光也很像無數的香檳花瓣,沉甸甸地灑落在她身上,她就快要被花海給淹沒了。
“我告訴你,白偉帆!彼呀浻袣舛鵁o力,“你有沒有聽過花瓣壓死人的故事?如果沒有的話,請你不要成為這事件的第一個肇事者。”
“?”白偉帆聽得一頭霧水。
“姑姑什么時候才會回來。俊彼龑嵲诓幌朐倮磉@個眼中只有玫瑰的哥哥。
“好像就這個禮拜天吧!”白偉帆答。
去參加音樂會的那個晚上,原本擔心一夜荒唐的事會瞞不過姑姑,沒想到姑姑居然連夜出差去了,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
“白偉帆,你覺得姑姑真的是去出差嗎?”
“是啊,不是出差是什么?”
“我總覺得有點怪怪的,姑姑在那家公司待了那么久,從來也沒派她出差過,怎么會那么突然,而且要連夜趕去呢?”
“以前沒有,并不代表以后不會有;說不定是因為公司看中姑姑,要把她升級作主任、區(qū)經理什么的。”
不會的。白偉蓁若有所思,總覺得有些什么,但卻又無法具體指陳。她覺得應該是跟偉帆有關,或許姑姑是為了不再讓偉帆涉足黑社會而準備采取什么手段吧!
對于姑姑,她一直是親切中帶著敬畏。姑姑像一泓幽靜的潭水,外人只驚覺于她神秘的美麗,卻不知道隱藏在那美麗之下的波濤洶涌。她擁有高深莫測的武功,卻巧妙地掩藏在她安靜的外表下,不管內心如何激動生氣,外表都能維持端莊高雅的儀態(tài)。
她曾讀過這樣的名句——越是在強敵環(huán)伺下沉潛不動的敵人,就越是意志頑強得近乎可怕的敵人。
當她讀到這句,就不自禁地聯想到姑姑。
天蝎座的人如果想要做一件事一定會全力以赴、鍥而不舍,直到把事情做好為止。同樣的,如果他們想要報復一個人,那就是不達目的、絕不終止。這是她在娟娟那兒剪發(fā)時,在一大堆星座書里面看到,最讓她印象深刻的天蝎座特質。
也許,現在的姑姑對黑道仍有著一定的影響力也說不定……對了!殷樺!殷祺的頂頭上司!既然白偉帆參加的是殷樺的幫派,那么憑著當年白家對殷樺的照顧,姑姑很有可能去要求他,不要讓偉帆涉險。
沒錯,就是這樣!她豁然開朗,沒想到一向最不擅于抽絲剝繭的自己,居然也能清楚地把這件事情想透,真是太不簡單了!
問題是,她記得那個殷樺當年好像是姑姑的意中人,后來因為姑姑執(zhí)意要帶他們兄妹退出黑社會,而殷樺卻要帶領其他弟兄繼續(xù)奮斗,所以兩人就此分開,再也沒有聯絡。
如果姑姑這次真的是去見殷樺的話,那會不會舊情復燃,因此而……她腦中浮現殷祺愛撫她的畫面,那甜蜜的感覺再度襲上心頭……
哇!她捂著臉猛搖頭,這是想到哪兒去了,擁有堅強意志的姑姑才不會像自己那么意志薄弱呢!
張開雙手,白偉帆正一臉奇怪地盯著她看。
“你干嘛。勘砬樽儊碛肿內サ!
“沒……沒有啊!哪有!彼щy地申辯。
“你是不是做了錯事?不然提到姑姑就安靜那么久,表情還那么奇怪。”
白偉帆無心的問話卻驚得她差點自椅上摔下來。
“你……你這家伙胡說什么啊?”她心虛地直冒冷汗,“什么我會做錯事,拜托!做錯事是你白偉帆的個人專利耶!”為了消除白偉帆的狐疑,她趕緊轉移話題,“話說回來,你最近在家有乖嗎?”
“哪沒有?你沒看我不是在家里、就是在花市,規(guī)矩得不能再規(guī)矩了!”
“那當然,因為你怕武士刀嘛!”
白偉帆痛處被揭,臉漲得通紅,卻又沒有立場反駁,只好把端在手上的餐盤重重地往她面前的桌上一放,大聲道:“吃飯啦!”
白偉蓁高興地拿起筷子,“這是什么?”
“玫瑰炒飯啦!”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