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雪音!」
「對不起,我家長公主現在不在!
「那她在哪里?」
「抱歉,奴婢不知道。」
耶律霍齊狠狠瞪著眼前的老婦人,全身都是無法發泄的怒氣。
已經十天了,從那次他們出宮,已經整整十天他都沒有見過雪音一面。
她不在寢宮、不在書房--那些地方他都闖進去看過了,而從她的仆役口中,他又探不出任何一點消息,他簡直快要抓狂了。
她在躲著他!不用經過太多的推理,他就可以得出這個結論--她該死的在躲著他。
「告訴我她的去處!」夠了!他的忍耐已經到達極限了。他的臉像惡鬼一樣猙獰!父嬖V我她在哪里!立刻說出來!否則我就鏟平這個地方!」
他不只是怒吼,雙手一運勁,門口左邊的大紅石柱被他一掌打得裂了好大一個縫,喀啦喀啦的石屑往下掉,最后竟然塌了下來。
所有的奴婢,包括前一刻還冷靜自若的奶娘這會兒全變了臉色,驚恐的看著他,有些膽子小的還哭了出來。
耶律霍齊眼一瞪,令人膽寒的威嚴,已經讓幾個宮女腿軟暈倒過去了。他這回放棄了雪音的奶娘,抓起旁邊發著抖的小宮女。
「說!妳們長公主在哪里?!」
「長公主她真的……真的不在宮里……她……嗚嗚……她跟梁王后到國舅爺府邸去拜訪了……」
得到他要的答案,耶律霍齊不想再浪費時間在這群沒用的女人身上,轉身就要去找她。
「請您止步!」奶娘跪到他的面前,阻擋了他的去路。
「求求您,別再糾纏我們長公主了!你們不應該見面的!請放棄吧!長公主將來是要許配給梁國王子的人,您再怎么糾纏她,也是沒有結果的!
耶律霍齊憤怒的瞇起了眼,臉色一沉。雪音是要許配給梁國王子的?這種事他絕對不容許!
她是他的!
他不像剛剛那樣狂怒,不過陰暗的臉色卻比剛剛的模樣,更加猙獰可怕。
「走開!」
「不!」跪在地上的奶娘豁出去了似的抱住了耶律霍齊的雙腿。
耶律霍齊大可一腳把她踢開,可是他知道這個老婦人對雪音的重要意義,所以他不能這么做。
「該死!退開!」
「不……」
「這是在做什么?」一個吼聲打斷了耶律霍齊和奶娘的拉鋸。
他抬頭一看,來人是他最討厭的人--梁國的二王子,當然還有他的一大群禁衛軍。他輕蔑的想,那家伙似乎沒有人隨時在身邊保護著,就沒有安全感。
「來人!把這家伙給抓起來!」
被禁衛軍包圍的耶律霍齊沒有慌亂,畢竟從以前到現在,這種陣仗他不知道已經經歷過幾次了。
倒是奶娘跟一群宮女被嚇得不知道該怎么辦。
「這回又是怎么回事?」完全不把禁衛軍看在眼里,耶律霍齊以不屑而且不耐煩的語氣問道。
信非最痛恨他的這種態度,可是這回他不能夠再囂張了。
「告訴你吧!這次你完蛋了!以前我還會對你手下留情,是顧忌你畢竟是耶律族的世子,可是你現在不是了!」
耶律霍齊挑起濃眉。
一,他什么時候對他手下留情過了?
二,他現在不是耶律族的世子?那又是什么意思?
「你到底在說什么?」他冷著臉問。
「你們耶律族的王已經換人做了,篡位的正是你父王的胞弟。現在你們族里亂成一團,根本不會有人管你這個前朝的世子。哈哈!換句話說,我要怎么處置你都可以了!
耶律霍齊被他的話給震懾住了。
他所說的話帶給他的沖擊太大了,耶律霍齊一下子無法消化這些消息。原奉幾個禁衛軍也根本不看在眼里的,可是他竟毫不掙扎的任憑人將他抓住了。
「把他給我關到牢里去!」
信非得意洋洋的宣示在他耳里,也沒有了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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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的每一塊肌肉都在疼痛著,耶律霍齊躺在又濕又臭的地牢,仰望著骯臟的天花板。
該死的!那些家伙下手又重又狠,果真是一點都不留情。
對了,他們現在已經不用對他手下留情了。他猛然想起信非說過的話。
父王被篡位了,也許已經被殺了吧?
不知道為什么,他并沒有特別傷心的感覺。他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到梁國,這么多年來在梁國宮廷里受盡欺凌,可是那個應該是他爹的男人,卻沒有為他做過任何事情。
這么多年來,連一封書信也沒有,他就像是被丟棄了一樣。所以此刻硬要他為那個在他腦海里已經模糊掉的「父王」感到悲痛,似乎是一件很荒謬的事情。
他現在想的還是最實際的事情--
他的處境,還有,如何從這個地方脫身……
脫身之后他要去找雪音,那對他來說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他聽到地牢的門打開,接著是衛兵恭謹的對某人的行禮聲。耶律霍齊冷哼了一聲。
想都不用想,一定又是那幾個沒用的家伙了吧?正好,他也許可以找機會制住其中一個。挾持梁國的王子,那是他逃出這里的唯一機會。
「把門打開!」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那聲音不是男人的聲音,而是……
他抬起身子,瞇起眼。
「公主,可是……」
「我說把門打開!你們還愣在這里做什么?我是有王上的御令來的!」
「是!」
接著,牢固的牢門被打開了。
小公主看到耶律霍齊的模樣,盡管是自己喜歡的人,可是眼前這個又臟又臭的男人,實在超越了她忍受的極限,所以她本來要撲進他懷里的,突然遲疑了一下。
「可惡的王兄,竟然這么欺負你!你放心,我已經跟父王求過情了。你可以出來了!
「謝謝妳!闺m然平時嫌這小花癡麻煩,可這個時候還幸虧有她。
雖然臉上布滿血污,可是更加顯出他的男性氣概,這樣的男人對她扯動嘴角一笑ii那是他第一次對她笑,小公主的一顆心都快跳出來了。
「不……不客氣……」她的臉紅了!赴 斐鰜戆!到我的寢宮,我請御醫來幫你治病,對了,再叫他們幫你把身體洗干凈!顾是不喜歡臟兮兮的男人,不管那男人有多帥。
「謝謝!
耶律霍齊沒有異議,他隨著小公主走出牢籠,F在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儲備好體力。
他計劃要做的事情,將會需要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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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的是真的嗎?」
一向冷靜沉穩的語國長公主難得的失去了鎮定,她霍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聲音微微顫抖著。
「啟稟公主殿下,這個消息已經獲得證實了。耶律族確實發生了篡位事件。」
「那么……耶律霍齊他……」
「是的,他自然已經不是耶律族的王位繼承人了。聽說二王子把他囚進大理寺監里,不過又聽說小公主把他給救了出來!
雪音困難的消化著這許多令人震驚的消息。怎么她才出宮一趟,就發生了這么多事情?大理寺監是監禁犯罪的王公貴族的地方,是宮中最黑暗陰沉的地方,不知有多少人冤死在里面。
「那么……他現在人呢?」
「他……ㄜ……不清楚。」
「不清楚?」雪音抬高了聲調。她從來沒有用過這么嚴厲的語氣,對奶娘說話!笂呎f不清楚是什么意思?」
「他……逃走了!
「逃走?」
「是,沒有人知道他現在在哪里!
雪音茫然了。沒錯,她確實想要避開他,可是……她從來沒有想過,他會發生那樣的事……更沒有想過,她會從此再也看不見他……
她怎么也沒想到,當真的發現也許再也見不到他了……心會好像失去了什么似的難受……
那些令人困擾又羞窘的表白、那讓她想轉過身回避的灼熱視線、那溫暖的懷抱、那些不切實際的夢想……
「公主……」奶娘擔憂的看著她蒼白的臉。
「讓我一個人靜靜!
「是,奴婢退下了。」
在奶娘退出去的那一刻,雪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兩行清淚緩緩滑落……
「為什么哭?」
雪音震了一下,霍然轉身,竟看見了她以為今生不會再見的人。
他溫柔地看著她,溫柔地撫摸她的頭發,用寵溺又帶點無奈的語氣說:「是不是又在想家?又感覺寂寞了嗎?」
不!是因為他。然而她不會對他說出這種話。
「為什么你會出現在這里?」
「妳都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了吧?」他反問她。
雪音點頭。「你要回北部去嗎?」
「回去?為什么要回去?」
「難道你不想要為你的父王報仇?難道你不想奪回你的王位?」
「報仇?我為什么要為一個從小就把我丟棄的家伙報仇?王位?那種東西有什么用?那又不是我想要的!
雪音瞠大眼。他的想法完全超乎她的想象。
如果同樣的事情發生在她身上,她絕對不會像他這樣!從小被教導要以治理國家為己任的她,無法理解他對自己的國家發生那樣的事情,竟然可以這樣無所謂。
「那么,你想要的是什么?」
「我不是已經告訴過妳了嗎?」他勾起嘴角,彷佛她問了一個傻問題。
「?」
下一刻,雪音發現自己被鎖進一個溫暖的懷里,那個她以為再也沒有機會碰觸的懷里。
接著他帶著感情的灼熱聲音在她的耳后響起--
「妳!我想要的只有妳。我想要的未來是跟妳在一起,像那一對老夫婦一樣,我們可以找一個安靜的小村莊,過我們兩個人的生活。不要管那些王室的權位爭奪、不要管那什么狗屁政治,就我們兩個人,我去打獵,妳在家等我回來。我們可以養兩個小孩,不,最好是四個,妳最怕寂寞了,家里人越多越好。」
雪音在他的懷里僵住了。
他所描繪的景象好美……她多想要相信那是可以做到的……可是……
「那是不可能的!想想你我的身分,我們有責任-…」
「去他的責任!」他嗤道。「因為這兩個字,我們就要一輩子被綁住嗎?為什么不可以放手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跟我走!雪音,我會讓妳幸福的,不要再被責任這兩個字束縛住了!
盡管不屑那些權勢、政治,雪音卻發現這個男人是個天生有魅力的領袖人物,他的話會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遵從,他很輕易的就擄擭人心,讓人想跟著他的腳步走……
她看著他,深深的凝視著他,一抹深沉的悲哀染進她的瞳眸……
「我不能跟你走!顾恢肋@句話要說出口,竟然會那么困難。
「妳說什么?」他的臉色一變。
「我不能跟你走。你可以放掉國家社稷,我不能。如果我跟你走的話,我的母后會傷透心,我沒有辦法背棄那么多人對我的期待。」
「為了那些狗屁期待,妳就要一直忍耐?妳有沒有想過,那些到底是妳要的,還是別人想要的?」他大吼,希望能夠喚醒她。
「我跟你是不一樣的人!」雪音也抬高了音調,大聲喊出她壓抑許久的無奈。
「我做不到。我沒有辦法像你那樣坦率,我也沒有辦法什么都不管,那就是我。我沒有你的沖動,也沒有你的大膽,更沒有你的勇氣,我沒有辦法……我就是沒有辦法跟你走……」
她捏著拳,低下頭來,
「請你走吧!我已經說過很多次,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你可以放棄你的王位,可是我不能。我不會為你放棄,我也不想跟你過什么平凡的日子,我要錦衣玉食、我要當我的女王、我不要跟著你過苦日子!
耶律霍齊看著眼前的女孩,低著頭,回避他的視線,嘴里說出絕情的話,纖弱的肩膀卻微微顫抖著……
她哭了嗎?他想是的,以他對她的了解。
那表示什么?表示她并非完全無動于衷。要是沒有掙扎,她就不需要哭,也不會難過。
會拒絕他,只是她根深柢固的責任感作祟吧?
他不想見她如此痛苦,她是他愛的女人,他要終結她的痛苦……
雪音感覺到他的沉默、感覺到他似乎在想什么事,她原以為他的反應會很激烈,可是沒有,他沒有反駁她,這樣反而很奇怪。
莫非他已經被說服了?因為她說的話就放棄了?
她該感到慶幸的,但心里涌上來的失落感是怎么回事?
雪音抬起頭看向他,他的表情鎮定的可怕。
驀地,她感覺到肩頸處的一陣劇痛,震驚的成分比疼痛來的大,然后她眼前一黑,暈倒在他等待的懷里。
溫柔的擁著心愛的女人,耶律霍齊心疼的撫摸著她的臉。
「妳不需要再苦惱了,所有的罪就由我來承擔:難以抉擇的,就由我替妳來決定!顾p聲的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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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平凡無奇的小村莊。
小村莊離京城不遠,位于一座山腳下。半山腰上有一間棄置已久的小木屋,小木屋不知道在何時升起了炊煙。
有村里的人看到小木屋晚上會亮著燭火,還有的人看見了木屋里搬來了一個高大健壯的年輕人。村莊里的獵戶說,年輕人的狩獵技巧,比村里最有經驗的獵人還要厲害。
總之,有關于那個木屋、那個年輕人的傳說,在平常沒有什么新鮮事的村莊里,散播得很快。
村里調皮的小孩們曾經有一次,冒著被大人責罵的危險,偷偷跑到山腰上的小木屋。他們發誓說,屋里不只住了一個年輕男人,還有一個美麗的少女被關在里面。
「怎么可能?」
一群大人圍著幾個孩子,只因為雖然他們的行為太莽撞,可是他們畢竟是第一個去小木屋看過的人,而好奇心是每個人都有的。
「真的!真的!娘,妳要相信我!我跟大毛都看到了,那姊姊美得就像……就像是天上的仙女。她身上的衣服好像云朵兒一樣,又軟又會飄起來!
「是真的!大嬸!那姊姊好漂亮喔!還有那個大哥哥,生得就像是咱們廟里的武神一樣,又英俊又威嚴。他們一定是神仙下凡啦!」
「胡說!」
雖然這么斥責著孩子們,可是村里的大人們心里也開始犯著嘀咕。
那兩人的神秘讓人不禁懷疑……也許真是神仙下凡……該不該派人去看看呢?
「不過那個大哥哥很兇喔!」
「是!」
「那個大哥哥看到我們很生氣。他是沒有打我們啦!可是他的樣子好恐怖,說不準我們以后再來。」
「那個大哥哥真的很恐怖!他一個人殺了好大一頭山豬,我沒看過那么大的山豬,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獵到的。那山豬的牙齒好尖好長喔!」
大人們,尤其是老練的獵戶,知道野生山豬的危險,都不禁抽了一口氣。
看來這木屋里的人確實不是凡人,就算不是神仙,也不是他們惹得起的人……
「你們這些猴崽子,以后不要再去小木屋了。知不知道?」
「知道啦!不用您說,我們也不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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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腰的木屋里。
沒有村人們想象的云霧繚繞。,就算入夜了,也不會有魑魅魍魎,有的只是一對年輕男女。若要說不一樣的,就是他們的氣質,與一般的平凡人,有著很大的差距。
「吃點東西吧?」
年輕男子將一碗肉湯吹涼了,舀起-勺,送到女子的唇邊。
床上女子雙手被兩條絲綢固定在床頭,蒼白著臉,顯得瘦弱,可是一雙眼睛仍然透著堅毅的光芒。
她緊閉雙唇,別開頭去。
「放我回去!
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她這么要求著,年輕男子的回答也一如過去的一個多月--
「那是不可能的!
他板起了臉,溫柔深情的眼眸也瞬間變得冷冽。
沒錯,這對年輕男女,正是一個多月前,從梁國宮廷消失的耶律霍齊,與語國的長公主雪音。
耶律霍齊先是帶著雪音到處躲藏,然后大約是半個月前,他們來到這座木屋。據說是他在宮外認識的一個朋友曾經提到過,在這村莊有一座空木屋。
他們逃亡的路線、時間、帶的東西、使用的交通工具,雖然看起來隨性,叫是看他從容不迫的態度,流暢的動作,雪音才知道,他所有的行動都是有計劃的。不知道他已經經過多少次的沙盤推演了。
她也才知道,那天他對她描繪的未來,不是空談,而是他已經不知道規畫多久的事情。
不是用稻草蓋的,用木頭蓋的,比較堅固,然后我要在后院種t堆妳喜歡的t化。
屋子在沒有人可以找到的一個山上,屋子不遠處就有一個小瀑布,有干凈甜美的泉水……
那天他說的話一一實現了。
雪音知道他是個行動力極強,只要自己想要的東西,就會毫不遲疑伸手去拿取的男人。可是她從來沒有如此深刻的體會到他的可怕--一直到現在……
可是,她不能就這樣被他牽著鼻子走!她不能夠沉浸在他構筑的夢中,不管他描繪的夢有多美,她都沒有忘記她是誰!還有她必須要做的事情。
「我不吃。」她直視他的眼睛,以相同的頑固!赋悄惴帕宋,讓我回去,否則我不吃東西!
他皺起濃眉。
她更瘦了,小小的臉上一雙眼睛顯得更大了。那不是他預期中的。
他預期到她的反抗,那是因為她從小到大的責任感作祟,可是她的反抗不應該那么長。
他會讓她知道,她是不能離開他的!她來到這個小木屋之后,她就應該知道,他們會永遠在一起的。
她應該接受這個事實,然后不再想那些責任、那些包袱、那些宮里的人和事。
他們「應該」快樂的生活在一起;她「應該」幸福的做他的小妻子。
他低占了她的頑固嗎?
不,他比她更有決心跟毅力,也更堅持--
「你做什么?」
雪音驚訝的睜大眼,在驚呼聲中看著耶律霍齊喝下一口湯,用粗礪的大掌固定住她的頸項,然后一張俊臉向她靠近……
他的唇堵住了她可以開口的機會,然后他將口中的肉湯喂進她嘴里。
「不要……」
雪音在他的唇離開她時不穩的喘息,然而他沒有給她太多喘氣的空間,下一秒他又喝了一口湯,故技重施的制住她,將湯喂進她嘴里。
連續的強吻和喂食,讓雪音難受的眼睛里泛出淚光。不只是因為被他的唇舌挑逗,還有那令人難堪的喂食方式,和無法抵抗他的蠻力所產生的挫敗和屈辱感……
雪音扯動綁住自己的絲綢,扭動著身子,想要抗拒他。
「不要……嗚……」
可是完全不管那從頭到尾都不曾停過的細小掙扎,耶律霍齊還是將一整碗的湯都給喂完了。末了他還眷戀的吻了她一遍又一遍,不只吻了她的唇,連臉頰上落下的淚水都一一舔盡了才放手。
他放開她的時候,雪音只能不穩的喘息,可憐兮兮的紅唇滿是被肆虐過的痕跡。她沒有力氣反抗,只能恨恨的瞪著那違背她意志的男人。
耶律霍齊由上而下注視著她。他的眼里雖然有著對她的感情,可是卻有著更強的決心。
「不要抗拒我!顾p輕的開口,像是嘆息!笂厸]有辦法拒絕我的。我會讓妳知道--我們終究是會在一起的!
雪音顫抖了。但是她并不知道那是因為對他的畏懼,還是因為即使痛恨他的蠻橫霸道,她還是無法控制的對他投注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