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懶旖旎的氣息彌漫充斥整個空間,散亂的衣衫、歡愛的氣味,訴說著這兒不久前還在上演的纏綿。
「男人婆……」古銅色大掌悄悄伸出,想襲擊緊埋在床單下的人。
啪!
一聲清脆聲響,杜蘭快、狠、準將綠山之爪給擊退,白皙皓腕又縮回被單內,將自己整個人包裹起來,完全不想見到某枚色胚。
糟!男人婆真生氣了!邵允剛暗暗叫慘,動作卻溫柔地緊靠在她後背,密密實實將人連同被單圈抱在懷中,低聲下氣認錯!改腥似,別生氣嘛!我知道是我不該使手段逼你說那些話……」
只見被單扭動了幾下,邵允剛悶哼了幾聲,大概是被人給攻擊了。不過他倒不敢反抗,任由她打了幾拳,這才悄悄掀開床單,卻對上了一雙泛紅的眼眶……
「男人婆……」自認識以來,從未曾見她哭過,這回卻讓她紅了眼,雖還沒掉下淚來,卻可以清楚看出她是強忍著的,邵允剛駭傻了。
「男人婆,你別哭啊……是、是我的錯,你打我、罵我就是了,就是別掉淚……」緊緊抱著她,他心虛認錯,很怕杜蘭從此記恨在心,再也不理他了。
「我、我才沒哭!」悍然大叫,不承認自己淚眼盈眶。
「好好好!你沒哭,是我哭了……」了解她性情倔強,邵允剛順著她,連聲安慰。
「你、你哭個屁!你這個逼人的色胚有什么好哭的……」聞言,杜蘭的委屈爆發,氣得一邊捶打他,一邊大罵,淚水竟不知不覺地滑下臉頰!竿醢说埃銥槭裁催@么壞?硬要逼我說那些話……」水壩一旦泄洪,便再也止不住。
嗚……這個淫徒、色胚要上她就上;最可恨的是,竟然還卑鄙地逗弄她、挑起她的情欲,卻又壞心的不愿滿足她的欲望,硬是挑弄得她失控哀求,如他所愿承認他是她的男人,才肯放過她!
她好氣!氣自己為何會被他逼到極限、受他擺布!她好恨!恨自己為何受情欲控制而低頭說了那些話!
「可惡!你讓我覺得自己好淫蕩……」一個因為自己被挑起的欲望不被滿足,而低泣求他的淫蕩女人。
「不許你這么說!」捉住她胡亂攻擊的雙手,邵允剛緊抱著她細細啄吻,輕聲呢喃。「那是我工夫好,挑起了你的熱情,不準將所有功勞全攬在自己身上,要分一點給我!」
「你……」萬萬沒料到他這種時候還這般搞笑,杜蘭又氣又怒,簡直不知該說什么。在對上他閃著精芒的眼眸後,最終竟忍不住笑了!改恪阏媸翘^分了!人家這么生氣、難過,你還來耍寶!」
因為你喜歡啊!實在太過了解她,知道這種時候來個出其不意的搞笑,肯定能使她覺得很有創意而破涕為笑,邵允剛故作難過、委屈!赋姓J我是你的男人,真讓你這么羞愧難過?我有這么差嗎?」
「你……」
「不可以說是喔!不然我會自卑得切腹自殺!」趁她批評還沒出口前,先趕快警告。
怔怔凝瞅著他俊朗臉龐,杜蘭突然嘆氣!肝覀冎划斉笥巡缓脝幔繛槭裁匆欢ㄒ蚱七@層關系?」這陣子,她是真不懂他了。
「因為我不只要當你朋友,還要是你心中最重要的男人,我不許其他人來追求你、占有你!」邵允剛占有欲極強。
「你在說什么。俊箤嵲诓欢麨楹卧谙嘧R十多年後才來發神經,把她看得這么重要,杜蘭當場傻眼。
「男人婆,我們結婚吧!」大哥說的沒錯!唯有法定名分,才有資格說他是她的男人,才有權利阻止其他野男人的不良企圖。
邵允剛興沖沖地求婚,高興自己可以一輩子將她拴住,冠上他邵某人的太太的名號。
「你瘋了!」杜蘭簡直快昏倒,萬萬沒料到他會向她求婚!賤胚子不是常說婚姻是座墳墓,唯有死人才愿意住進去?
「我沒瘋!」冷靜瞥她一眼,他咧嘴微笑!刚f!答不答應?」他生平第一次向人求婚,男人婆最好別壞了他的興致。
耶!他現在的眼神和以前逼她答應接受他的追求時一模一樣,好恐怖喔!
不自覺地摸摸覺得開始發疼的脖子,杜蘭乾笑,悄悄退後……
「別想逃!」看穿她的企圖,一肘子再次勒住她。「老子第一次向人求婚,你敢不給面子嗎?」
「那、那又怎樣?」努力想掰開他的手臂,杜蘭氣呼呼地大叫!赶仁潜迫思医邮苣愕淖非螅F在又逼人家接受你的求婚,世界上哪有這么霸道的人?」
「我不管!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就該嫁給我!」
「照你這邏輯推演下來,你先前那些女人不都早該嫁給你,哪還輪到我身上?」
男人婆真的很不給面子喔!邵允剛邪氣一笑,再次以體重取勝將她壓在床上,威脅逼迫!改切┡四挠匈Y格?只有你才能生我邵允剛的小孩!男人婆,難道你沒發現我和你歡愛時,都沒用保險套,搞不好你現在肚子里已有一個小討債鬼了……」
「啊——」正當他在闡述可能狀況時,杜蘭突然像是想到什么悲慘事件似的驚叫了起來。
「怎么了?」邵允剛被她嚇到,以為壓到她什么痛處,趕緊起身查看。
驚愕地被他扶起來,她一臉呆滯地瞪視他。
「男人婆……男人婆……」輕拍她臉頰,企圖將人喚醒。
「賤胚子……」總算恢復了一點神智,她露出慘淡笑容。「怎么辦?我MC好像三個月沒來了……」完了!她怎會如此後知後覺?
「啊……」這下換他呆住了。
但見兩尊石化的裸體雕像在小房間內,久久不能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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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瞧瞧,這嬰兒車設計新穎、安全舒適,是最新推出的款式……」
「好!買下!」
「還有這邊,你看看,這件嬰兒服是純棉、純手工縫制,質料柔軟,絕不會刮傷小嬰兒的柔嫩肌膚……」
「那還說什么?買了!」
「小孩子學走路用這輛螃蟹車最合適,保證學的又快又好……」
「很好!買……」
「啪!」某家知名嬰幼兒用品店內,不耐地等候在旁的杜蘭實在聽不下去了,索性一巴掌往某位準爸爸的後腦勺打去。
「你要不要乾脆把整間店搬回去?」真是神經病!孩子才三個月大,姓邵的就急著買孩子出生一年後,才用得著的學步車,會不會太早了點?
杜蘭摸了摸肚子,不由得感嘆兼好笑!自從前些天賤胚子陪她去婦產科檢查,確定真的懷孕後,他就瘋了!
除了上班時,三不五時地打電話來查問她狀況好不好之外,一下班更是往她那兒跑,得空就興致勃勃地拉著她逛嬰幼兒用品店,不管店員介紹什么,他全照單全收的買了,真是錢太多!
「男人婆,你這個主意好!」是!他怎沒想到這個好主意?邵允剛雙眼一亮,擊掌而笑。
「媽的!你還給我當真!」杜蘭哭笑不得,真想再補上一掌。
「男人婆,胎教!胎教!」急忙搖頭要她不行「出口成臟」,邵允剛可注重了。
啊——對喔!不能再動不動就罵人,她得養出一個有氣質的孩子。杜蘭趕緊捂嘴,以示歉意。
「別買了啦!那些東西暫時還用不上,別買回去占空間!」憋聲憋氣叫著,她肚子餓了,不想再待在這兒。
「可是……那些小孩子的東西好可愛……」依依不舍地眷戀那些小小、漂亮的可愛用品。
「那你自己慢慢看,我肚子餓了,先找東西吃去!箶[擺手,不打算陪他繼續耗下去。
「什么?肚子餓了?怎么可以讓我的兒子、女兒餓肚子?走!我帶你去享受好料的!」一聽她喊餓,邵允剛不敢怠慢,立刻拋下一切緊跟在她後頭走出店外,極目四望,積極尋找附近有沒有好吃料理的餐廳……。∮辛!
「男人婆,那里有家法式料理餐廳……」
「我不要!」一口回絕,杜蘭自有自己想吃的美食,玉手直指對面的燒烤店!肝蚁氤钥救猓
「行!你愛吃什么都行!」反正孕婦口味不定,她喜歡就好。
不一會兒工夫,兩人已然穿越馬路,進了人聲沸騰、門庭若市的燒烤店。誰知正臨用餐時間,每張桌子都已有人占據,當下讓兩人綠了臉。
「不好意思,兩位可能得稍等一下……」忙絡的服務生抱歉地一笑,又忙著做事去了。
「不是經濟不景氣嗎?怎么生意好成這樣?」苦著臉,杜蘭受不了那陣陣香味的誘惑,哀哀慘叫!肝也幌氲攘!我要吃、要吃……」
「別急!」不小心在店內瞄見兩條很熟悉的身影,邵允剛笑了。「走!我們有位置了!」
在還搞不清楚狀況下,就被拉著直往角落某位置去,待反應過來,杜蘭發現他們已經站在坐著一對陌生男女的桌前。
「耶?副總裁,你在這里做什么?」在座那位圓圓潤潤、有著一張可愛圓瞼的女孩首先發現他們,一臉驚訝地疑問。
「朱暖暖,你問廢話嗎?來這里不吃燒烤,不然作啥?」沒好氣地射出白眼,邵允剛霸道地要她讓位!改阕^去老三那邊!真是的,看見上司來了,不會讓位嗎?沒家教!」
到底是誰沒家教。慷盘m簡直啼笑皆非,看他惡劣地鳩占鵲巢,將那名叫暖暖的女子趕到對面與一臉陰冷、俊美的男子同坐。
「男人婆,發啥愣?快坐下!」邵允剛愉快入坐的同時還拉她坐下,而且很沒分寸地將人家烤好的燒肉自行挾起、送到乾凈碗里給她!竵!你不是肚子餓了嗎?快吃!」
「副總裁,你還真主動!」朱暖暖嘿笑,真沒見過這么「大面神」的人。
「不主動,難道還等你挾給我?」邵允剛嗤叫,轉而對陰美男人笑道:「老三,把你家那口子管好!不然我治她不敬上司之罪,將她開除、踢出公司!
「副總裁,你怎么可以公私不分,公報私仇……」朱暖暖緊張抗議。
「放心!」自己女人被欺負,陰美男人總算開口說出第一句話!概,你有大哥頂著,二哥動不了你的!」
「耶!說的也是!」總算想起自己真正的頂頭上司,朱暖暖恍然大悟,開心地對邵允剛扮鬼臉。「副總裁,你動不了我的,嘿嘿嘿……」
大哥?二哥?老三?他們在說什么?從剛剛聽到現在,一頭霧水的杜蘭趕緊拍拍身邊男人,大手一比,指指陰美男人又比比邵允剛,一抹靈光閃過腦海。
「他叫你二哥,難不成他就是你口中那『可愛』的弟弟——邵允人?」以前曾聽過他說有個弟弟,不過她卻從沒見過,莫非就是眼前這男人了?
可愛?邵允人好看的劍眉斜挑了起來,不明白自己哪兒構得上可愛的條件。
「可不是!」邵允剛得意大笑,非常驕傲。「我家老三小時候那張臉……嘖嘖!說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害我都會忍不住想撲上去欺負他!」唉……若非近親不得相奸,哪還容許他留得清白之身給姓朱的享用。
聞言,在場其余三人頭上全冒出黑線,其中更以邵允人為甚。
他終於搞明白了一件事!原來小時候大哥和二哥喜歡欺負他、惡意嘲笑他、壓著他又捏又掐的,不是因為他因身上「異能」而退縮、陰沉的性子,而是他長得太漂亮、可愛,讓兩人忍不住想吃他豆腐!
一切真相大白!虧他還跟暖暖說是因為自己性情陰沉、自閉,才讓兩位哥哥看不過去地來捉弄他。
「我想樹林中的那次,訓練膽量應該不是主要原因吧?」邵允人不帶任何希望地質問。
聞言,邵允剛總算有絲羞愧了,可還是振振有詞!肝覀冎皇窍胍犇阌媚侵赡、可愛的聲音大喊:『哥哥不要走,小允人需要你們兩位偉大哥哥的幫助……』」頓了下,竟然還有臉送白眼!刚l知道你這小子嘴硬,偏偏什么都不喊!」導致最後差點沒送掉老三一條小命,唉……想來就不勝唏噓。
「副總裁,你們真的好過分喔!」身為邵允人女友,朱暖暖曾聽他提起過這件事,不得不為男朋友感到心疼。
「。⌒奶劾!」斜瞟一記,邵允剛倒笑了。
「停!你們在說什么,我怎么都聽不懂?」拒絕當鴨子聽雷,杜蘭趕緊舉手要其他人解釋。
「沒什么!」事關老三的「異能」,邵允剛不想多談,反正只要老三和朱暖暖現在幸福,那就好了!他們兩人自有他們自己的故事。
「副總裁,這位是?」朱暖暖好奇,因為邵允剛身邊這個女子和他以前交往的類型實在不大像。
「她?」詭異一笑,他緩緩介紹。「她叫杜蘭……」
杜蘭?朱暖暖和邵允人有默契地相視一眼,眸底閃過相同的好笑光芒。
見狀,杜蘭也知道他們腦中想什么,只能無奈呻吟,再次怨恨父母為何給她取這種名字。
仿佛能感受她從小被嘲笑到大的心情,朱暖暖安慰道:「不錯了啦!我以前有個女同學名叫湯可蘭,更慘!」
湯可蘭?轉成臺語諧音不就是……
邵允剛嗆笑了起來,倒是杜蘭很能感同身受!刚娴暮軕K!有機會也許該介紹我們兩個認識!箍梢越M成蘭蘭二人組。
「對了!我剛剛還沒介紹完!」笑完陌生可憐人的名字後,邵允剛接續先前話題!杆卸盘m,即將會是我的老婆,七個月後會成為我孩子的媽!」
有如投下炸彈,當場所有人全叫了起來——
「我什么時候答應嫁給你、當你老婆了?」杜蘭大叫,堅信自己有拒絕的權利。
「副總裁,你要結婚了?」朱暖暖哇哇直叫,簡直無法置信這個游戲花叢的男人肯乖乖收山、走入家庭。
「大哥知道嗎?」邵允人最是冷靜,瞥了杜蘭尚還平坦的肚子一眼,心想,邵允天肯定還不知道,否則現在邵家早辦喜事了。
搖搖頭,不理杜蘭呱呱亂叫,邵允剛逕自邪笑!复蟾邕不知道他快當大伯了。」呵呵……真慘,又老了一輩。
很好!唇角泛起一抹幾乎讓人察覺不到的笑意,邵允人非常確定,他今晚會打電話給大哥「閑話家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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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冷夜,小公寓的門鈴叮咚、叮咚響,逼得正在看新聞的杜蘭不得不起身開門迎接貴客——
「賤胚子,你不是說今晚要代表公司出席商業晚會……」以為是邵允剛,杜蘭憤憤開門,還沒瞧清來人便奉送一頓好罵,誰知水平視線不見人,往下一瞟,竟是坐著輪椅的邵允天,當場讓她尷尬地紅了臉。
「啊——怎、怎會是學長你?快請進!」媽呀!怎會是邵允天?自己剛剛的惡形惡狀肯定全落入他眼底,一世英明全毀了!
雖說兩人不算太熟,但因邵允剛的關系,倒是碰過不少次面。當然,以她喜愛觀察俊男美女的癖好,每有機會,她是絕不放過欣賞邵允天的絕佳良機的。只是以上狀況全是因有賤胚子在的關系,她才能如此從容,但這會兒只有他們兩人,她就覺得有點奇怪了。
縱然心底亂成一團,杜蘭還是飛快地讓身讓他進屋里來,同時糗紅著臉忙亂地收拾東一張、西一本的報紙與雜志。
「不、不好意思,有點亂……」嗚……讓她以死謝罪吧!怎么可以用如此凌亂的居家污了人人景仰、擁有一身好氣質的邵學長?這種畫面簡直就像把一個王子放在垃圾堆中,不配。
「不必忙!是我不好,無端冒昧打擾!姑χ浦顾呃⒌氖帐靶袆樱墼侍煳⑽⒁恍,要她坐下!缸聛碚f話,你不會要我一直抬著頭看你吧?」
「!對、對不起!」發現自己一直讓他「仰之彌高」的勞累脖子,馬上乖乖坐下,暗罵自己沒神經。
確定她安分坐在沙發上後,邵允天調整輪椅面對她,溫文的臉龐有絲關心。「你……身子還好嗎?」自接到允人通風報信的電話後,他就忍不住直驅而來了。
。∷懒!杜蘭不笨,一聽問話,馬上明白他會來找她的原因,當下只有尷尬一笑,訥訥地道:「還、還好!吃得下、睡得著,像條豬似的!」
聞言,邵允天忍不住輕笑,因為她的回答很有自己的一貫風格!覆粫型禄蚰膬翰皇娣俊
「不會!這小子滿乖的!」
「有沒有特別想吃什么?」
「暫時還沒有。」搖搖頭,杜蘭覺得情況有點怪。怎么和邵允天聊起孕事來了?
「那就好!」沉吟了下,邵允天淡笑,狀若不經意地切入主題!改愦蛩阍趺崔k?」
「生下來!」以為他說的是小孩,杜蘭理直氣壯地回答。雖說是預料外的,但有都有了,她絕不可能去拿掉,反正她養得起。
「我不是說孩子。」為她的回答而失笑,直接點出重點!肝抑傅氖悄愫驮蕜傊g。」
「啊……」說到這個,她就不知道該怎么回應了,只能搔頭傻笑。
「允剛沒要你嫁他?」以為自家弟弟不負責,邵允天皺起眉頭來。
「不、不是的!賤胚子有求婚啦,可是我不想嫁他!」怕他誤會,回去找邵允剛麻煩,杜蘭忙不迭地解釋。
「為什么?允剛不好嗎?」得搞清楚原因,才能想出辦法拐弟媳婦入門。
「他確實不好。 估硭斎坏攸c頭,杜蘭有不嫁給他的充足理由。「賤胚子既花心又風流,到處捻花惹草,想來婚後也不會是個忠實的丈夫,我可無法忍受!顾姓J自己在感情上是很潔癖的,不可能接受出軌的老公。
原來是為了這原因,邵允天點頭輕笑!冈谶@一點說來,允剛確實不好,不過……你難道沒發現,自從他和你在一起後,便收起玩心,不曾再和女人鬧出緋聞了?」
杜蘭聞言一窒,明白他所言沒錯?墒沁@些年來實在看太多邵允剛身邊的女伴來來去去,讓她無法輕易相信風流公子踏入婚姻後,便不再花心。
見她不言,邵允天以著最真誠的心問道:「你愛允剛嗎?」
愛嗎?她怎么可能會愛上那匹她深深了解劣根性的種馬?
「我又不是瘋了,怎么會愛上他?」極力搖頭否認,杜蘭想到這個可能性就覺得一陣發寒……咦?慢著!為什么她骨子里竄出寒意來了?難道……不可能!不可能!她不會那么沒眼光外加沒品味的!
凝瞅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困惑,邵允天不禁笑了……看來允剛不是完全的沒希望呢!
「如果你不愛允剛,為何能和他上床?」他深信她不是隨便的女子,不可能隨隨便便地跳上男人的床而不在意。
「我……我和賤胚子是朋友,我們不小心擦槍走火才會……才會……」說到這兒,她訥訥地說不下去了。
「杜蘭……」輕嘆了口氣,邵允天為這一對搞不清楚自己感情狀況的冤家而搖頭不已!柑热舨皇窃蕜,你會和其他的男性友人因不小心擦槍走火而上床嗎?就算真上床了,假若你對那男人沒有愛意,事後你還能繼續和他相處融洽如允剛嗎?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們這種狀況是不是不正常?」
他們這種狀況不正常嗎?呃……好像真的有那么一點詭異!而且只要一想到她若非是和賤胚子滾上床,而是和其他男人——譬如趙文山……嗯!光想像她就覺得惡心,而且很確定自己會從此和那男人斷了關系,只因她的心無法接受。
若照這樣說起來,她會和賤胚子繼續糾纏不清,還讓他有機會拐她兩次,而且連懷了孩子也不介意,是因為她的心早就接受了賤胚子嗎?
媽呀!難道她的品味真那么差?
頓時,杜蘭垮下了臉,神色慘淡!笇W長,我沒那么倒楣真愛上賤胚子吧?現在連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了!再說我若真愛上他,到底是何時的事啊?」太恐怖了!她完全沒自覺!
聽她如是說,邵允天忍俊不禁的笑意。這兩人平日機靈,言詞毒辣、針鋒相對,可偏偏對彼此的感情歸向犯糊涂!看來不僅她迷糊,大概連允剛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對她的情感吧!那土霸王只知道要霸住她,不讓別的男人有機會,卻不知自己隱於嫉妒下的真正心思。
唉……真是兩個糊涂蛋!標準愛情智障的最佳典范。
「你們兩人啊,相識太久、交情太深,兩人之間交融了太多不同的情感,有同學之誼、朋友之情、知己之心,甚至是親人之愛,但這段情誼何時多了男女之愛,恐怕是沒人理得出來!」玩味輕笑不已,邵允天下了結論。「你們兩人的感情太濃、太多,五味雜陳,是以當多添加了愛情來佐味時,便嘗不出來了!」
?是這樣嗎?聽他分析得頭頭是道,杜蘭不知不覺間,竟覺得他說的也許有那么一點道理。
由她兀自沉思,邵允天淡笑。「你好好想想。我希望我未來的侄子或侄女能在正常、父母親有婚姻狀態下的家庭成長!拱Α蕜偅蟾缒軒湍愕,就到這里了。
「可是賤胚子這么風流……」有點接受了,可是還是對邵允剛愛嬉戲花叢的個性不安心。杜蘭咬著粉唇,知道自己個性上某一些原則,其中一點便是——老公出軌絕不原諒!如果賤胚子花心性子改不掉,那么注定要離婚的婚姻何必多此一舉去結呢?
「這你放心!」輕淺微笑,他相信自己的弟弟!冈蕜傄郧半m花心,但他不是不懂事的人,一旦結了婚,他很清楚自己的責任,絕不可能亂來的!再說……你不覺得允剛是很怕你的嗎?」為了她對感情上的要求絕對忠心,想必允剛絕不會自踩痛腳背叛她。
「他哪有怕我?每次都勒我脖子威脅,這算怕嗎?」杜蘭低聲嘟囔,一點都不覺得。
聽聞嘟囔,邵允天只是笑了笑!敢股盍耍也淮驍_你,該走了!
「。W長你要走了喔?」今天只顧著說話,都忘了要欣賞他斯文好看的臉了,好可惜……
「新聞特報:影星林姿月目前正召開記者會,爆料她已懷了四個月的身孕,孩子的父親正是前陣子分手、鬧得滿城風雨的東吳企業副總裁——邵允剛先生,現在我們將SNC連線到記者會現場……」
驀地,剛剛正在看的電視新聞臺傳出一則讓她不得不注意的消息,就連準備離開的邵允天也為這則新聞而停住行動,轉回來盯看著電視畫面……
「嗚……我這些天身體不舒服,沒想到去檢查,醫生竟然說我已有了四個月的身孕,孩子的父親就是那個拋棄我、沒良心的邵允剛啊……」
電視畫面上的林姿月哭得梨花帶淚,好不凄楚可憐,讓聞者想與之同泣,責罵那沒良心的男人。至於電視機前的杜蘭卻是臉色難看,俊俏的中性臉龐全黑了。
「嗚……我不要求什么,我只求他能認了這孩子,讓孩子不會背上私生子之名……」
靜看記者會上林姿月哭得傷心,杜蘭雙臂抱胸,面無表情地道:「這種情況,我能嫁給賤胚子嗎?」
眼看大事幾乎快底定,哪知又冒出這則勁爆緋聞,邵允天只能搖頭嘆氣……允剛啊,大哥不是不幫你,實在是你自己活該!
「杜蘭,你相信她肚子里真有允剛的孩子嗎?」
「百分之九十不相信,畢竟賤胚子玩了那么多女人,也沒見過哪一個跳出來說她懷孕,可見他避孕措施做得多好,難怪他常常自豪不已……」頓了頓,杜蘭冷笑!缚墒鞘篱g事可難說的很,百密總有一疏,搞不好就有哪只小蝌蚪逃過了天羅地網,真鉆進了人家的肚子里、落地生根了!
瞧她一臉煞氣,邵允天真想為自家弟弟祈禱!改悄愦蛩阍趺醋?」
「我現在滿肚子火,暫時不想見賤胚子!」踩著三七步,她滿臉兇殘。
「也好!」點頭贊成,他也覺得要給允剛一個教訓。
「學長,麻煩你帶話給他,要他一年內別來煩我!否則見者,踹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