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沈舞開始了她的相親生活,而她從那天之后,就再也沒見過炎日了,他似乎有意避開她,所以總是不在炎派。
炎仁告訴她,炎日已經(jīng)開始幫忙家族的事業(yè),所以她明白自己與他的距離究竟有多遠(yuǎn)了!
這日,相親結(jié)束后,沈舞回到炎派時,都已經(jīng)入夜了,和她相親的那個人很好,對她很細(xì)心,這是她第二次與他見面,她也看得出來,對方對她頗有好感,只是她的心中始終念著一個人,炎日的身影還是一再地出現(xiàn)在她腦海里,有時就算她不去想,那回憶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讓她想忘都忘不了。
“沈舞?”當(dāng)她步出車子要走進(jìn)炎派時,那個和她相親的人也下了車,并且開口喊住她。
聽到他的聲音,沈舞輕輕地回過頭,臉上還是露著笑意,可是只有她自己才明白,這個笑并不是出自她內(nèi)心的喜悅,而是她隱藏心事的方法罷了!
她安靜地等著對方開口,“我可以再約你出來見面嗎?”對方在走到她面前時這么說著,那臉上有著期待的表情。
沈舞臉上的笑意沒有改變,澹澹地點頭,反正這對她而言并沒有什么差別,她完全聽從安排。
“嗯!
“真的嗎?太好了。”
沈舞看著他那興奮的表情,或許是因為這樣吧!她不忍心傷害別人,所以她才會答應(yīng)。
“還有事嗎?”
“我可以直接喊你小舞嗎?”
對方的話教她愣了一會兒,因為她著實沒猜到他會這么問。
“你還是喊我沈舞好了。”她的回答或許有些直接,不過她并不想給對方有太大的想像空間,她不愿傷害人,可是給了希望就等于是傷害,她不要這樣。
對方并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把失望寫在臉上,對他而言,他相信只要再多見幾次面,再多互相了解一點,一定會有那么一天的,就怕她不再與自己見面。
“那么再見。”
“再見。”
沈舞與對方道再見后,輕步地走回炎派,忽然間她覺得有些倦累,只想快回到自己的房間沖個熱水澡,早點入睡。
她一定進(jìn)房間,便發(fā)現(xiàn)房間里多了股煙味,而她從不抽煙,在她認(rèn)識的人里,會抽煙又會進(jìn)她房間的只有一人,但她不相信自己的猜測。
直到她將電燈打開,看見炎日正站在窗邊,不用靠近他,她就可以感受到由他身上傳來的怒氣,她有些懼怕地待在原地,而心里更是訝異他的出現(xiàn)。
已經(jīng)有多久了?像是一個禮拜,又像是一個月,或者是更久,這樣的分離比他之前的忽略更教她難受,不過,她不可以再表現(xiàn)出那份對他的愛戀,她已經(jīng)放棄了,不是嗎?
就在她雙手交握時,她觸碰到了手腕上的鏈子,她不禁低頭望向那條手鏈,它一向是她勇氣的來源。
“你怎么會在這里?”
直到她整理好情緒后,她才有自信能面對炎日。
“我不能來嗎?”她那防備的模樣,教炎日的火氣更是高張,幾乎快要失去控制。
“很晚了,我想睡了。”是的,她累了,真的是累了,天天與不同的相親對象見面,老是安靜地附和著,也因為這樣,她的心比她的身體更累,她有時覺得自己都快崩潰了。
“天天忙著約會,所以累了?”炎日的話很是不悅,在在顯示了對她的不滿。
“我只是聽從阿姨的安排。”是的,她不愿意再去多想,反正一切已成定局,那么她也不想再強(qiáng)求。
“該死的你,為什么要同意?”這是他一直都不能接受的,她應(yīng)該只是陪著他,待在他的身邊,而現(xiàn)在呢?她竟讓其他男人繞著她打轉(zhuǎn),而且還要離開他,這一點他怎么都不同意。
對于他的指控,沈舞并沒有多話,只是沉默著,而她確實是累了,所以她選擇安靜地等他離去。
看著她那愈顯清瘦的模樣,炎日熄了手上的煙!靶∥,過來!辈贿^幾天不見,她怎么變得如此蒼白。
“炎日……”她想要拜托他,別再這么地要求她了,她的心會受不了的。
“我不想再說第二次,小舞!蹦鞘茄兹丈鷼獾那罢,她若是不愿見到他發(fā)火,那么最好是順從他。
看著那高大的身影,還有她熟悉的臉龐,那溫暖的胸膛曾經(jīng)是她可以憩息的,而今都不再是了。
所以她只是搖頭,她不可以的,她怕自己好不容易才下定的決心因此又退縮。她不想騙自己,在炎日對她沒有愛意的情況下,將那份責(zé)任及習(xí)慣當(dāng)成是愛,她不要那樣的關(guān)懷。
“小舞!”這是她第一次不聽從他的話,他渴望能碰觸她的身子、渴望能將她的身子摟入懷中。
“為什么你還要來,不是都已經(jīng)決定了,為什么你還要來?”
“我沒有答應(yīng)讓你離開!
要她留下的意思已是十分明顯,可是沈舞只是搖頭。
“炎日,不要這樣,不要再為難我了!
本來不打算表達(dá)出來的情感教炎日感到困惑,看著她與其他男人交往,他幾乎要發(fā)狂,而炎仁還特別警告過他,別再接近小舞了。
對于她,他一直都將感情掩飾得很好,沒讓半點情意流露出來,只是他發(fā)現(xiàn)那隱藏的情意幾乎要令他瘋狂。
在沈舞還來不及反應(yīng)的情況下,炎日已來到她面前。
“不準(zhǔn)再跟那些男的見面!”
他的霸道沒有改變,他的獨占也不會消失,這是她所熟悉的炎日。
“為什么?你不能再這樣管我了!彼辉偈撬呐惆,所以他已沒有權(quán)利再去要求她的遵從。
“我不能嗎?”炎日因為她的話而瞪大了眼,連語氣都加重。
“就算我要結(jié)婚都不行嗎?”
盡管她并沒有這種打算,可是她唯一能夠從這場情愛中退開的辦法,就是這么告訴他,而她也猜想到,炎日的反應(yīng)將會是大怒地離去,可是他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