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跑上一座拱形的石橋,假裝不勝體力的立在橋欄旁喘氣。
怪了,怎么還不追來?
半晌,她才看見那只肥羊又搖又晃的追了過來,四處東張西望的似乎是在找她,可是就是沒瞧見她站在石橋上。
他走入石橋下,夏雪連忙隨手折了一枝桃花,準(zhǔn)備在他從另一邊出來時,丟到他身上引他過來。
這只羊肥雖肥但也太笨了吧,她都放慢了腳步了,他還遲遲追不到她來輕薄,真討厭。
一個人影從石橋下踱了出來,她連忙把握住機(jī)會,裝作那枝桃花有千金重似的,一個沒拿穩(wěn)在她的驚呼聲中,桃枝便往橋下直直墮去。
趙希辰才跨出一步,突然聽到一陣極低的驚呼聲,然后是一樣?xùn)|西直直的落下,不偏不移的落進(jìn)他的懷里。
他一看,竟然是一枝淡紅的桃花。
趙希辰原本站在石橋下賞花,二哥他們早已走遠(yuǎn),他貪看著石橋下的桃花開得好,因此耽擱了一下。
沒想到跑來了一個一身酒氣的男子壞了他的興致,他皺著眉正想離開,誰知道才剛跨出去一枝桃花便從天而降了。
他詫里一的抬起頭,石橋上站著一位十七、八歲的姑娘,她穿著淡紅色的小襖,外面罩著一件紅斗篷,從頭到腳一身的紅。
他微微的愣了一愣,而她顯然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臉上明顯的帶著慌張。
她真美,他一瞬也不瞬的瞧著她,春陽暖暖的映在她身上,仿佛有種柔美的光線包圍著她,使她動人而使人迷醉。
她長長的睫毛顫動著,驚慌之中她倉皇的看了他一眼,讓他清楚的看到她那盈然如秋水的雙眸,秀氣的鼻子和一張柔和而紅潤的嘴。
他有點(diǎn)炫惑的吸了一口氣,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她是誰呢?
這枝桃花是種賞識或邀請嗎?
“咦?”她驚訝的瞪著他,再看看他拿在手里的桃花,有一陣子的錯愕。
那只肥羊呢?怎么會突然冒出一名陌生男子,而且還輕浮的盯著她看!
趙希展對她揚(yáng)了揚(yáng)桃花,抬了一下眉毛,像是疑惑。
“不是給你的!”她雙手撐住橋欄,彎身往下一看,可是什么都沒看見,她再換一邊察看,依舊沒看見那只待宰的肥羊。
“姑娘,找人嗎?”
“廢話!彼舷碌拇蛄恐@名陌生男子,看著他飛揚(yáng)的雙眉、漂亮而犀利的眼眸,嘴邊掛著個似有若無的微笑,再配上氣宇軒昂的身材。
整個人只有兩個字可形容——漂亮。
不過他那流里流氣的感覺,輕浮的眼神,一看就知道是專門騙女人吃軟飯的,搞不好跟門口那位結(jié)伴而來的!
鎮(zhèn)江桃花會就是會吸引這些阿貓阿狗過來湊一腳!
討厭,她今天老是遇見同行,真是倒霉。
她匆匆的下了橋,心里還在疑惑那只肥羊怎么會突然不見,然后她往橋下一看,只見那只肥羊抱著油紙傘正呼呼大睡。
她氣憤的一跺腳,“搞什么!美色當(dāng)前居然呼呼大睡?”
趙希辰興趣盎然的看著她,她一改剛剛的慌張羞澀,居然變得老練和潑辣?
“敢情這枝桃花不是要給我的?”他用桃枝在她下巴一抬,無限可惜的說。
“想得美!”夏雪厭惡的拍掉桃枝,“少惹我!我今天沒有金玉良言給你受教!”
她心情惡劣透了,不想再贈送什么仙人跳原則,他要是有興趣的話,去問他的同伴好了。
慢著……這人好面熟……她緊緊的瞪著他,有一股熟悉的感覺涌了上來。
他的聲音,他的臉?biāo)坪跛圃嘧R!
“是你!”她脫口而出,聲音帶了一些憤慨。
前幾日那頭肥羊的下人,把她捏得又青又紫的那個混蛋!
那天他的聲音冷冰冰又兇巴巴,她又被他壓著抵在墻上,根本沒瞧清楚他的樣子,只在大嫂擊昏他時匆匆的看了一眼,因此直到現(xiàn)在才想起來!
“你認(rèn)識我!
“刻骨銘心!彼髠怂類巯У能|體,此仇不共戴天,看在他的“面子”上,她才有非把他主子騙光的心!
她認(rèn)識他?相當(dāng)奇怪,他非常確定他不曾見過她,更提不上有做過什么令她刻骨銘心的事情。“很多女人會莫名其妙的巴上我,不過技巧都沒有姑娘你好!
廢話,她可是狐貍精轉(zhuǎn)世的……不對不對,她在得意什么?“誰想巴上你這個窮鬼!”
“姑娘這話未免太傷人!彼行┦軅恼f。
“哼!我跟你說話還算抬舉了你!東西還我!”她伸出手去,掌心向上,“這枝桃花可不能平白便宜你!
他笑著將桃花放在她掌上,伸手包住她的小手,順勢將她拉進(jìn)自己懷里,“還你也得有代價。”
“放開!”她惱怒的吼,一腳踩上他,“想抱我就拿銀子來!”窮鬼也敢近她夏雪的身,要是把那股窮酸氣傳到她身上,那不是倒大霉嗎?
他靈活的避開,將她抱得更緊了,“姑娘太市儈了些。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提到銀子不免太俗氣了些!彼氖謸е男⌒U腰,趁勢捏了一把。
“呸呸呸,”夏雪雙拳在他身上亂槌,“放開!放開!”
“不放!奔讶巳缁ㄔ诒,怎能輕易放手,況且這朵花乍看之下無害,其實花瓣下藏著刺!
若她是那種閨閣千金、端莊女子,他是碰也不碰的,不過看她的神態(tài)、語氣,和事事向錢看的丑態(tài),說她不是勾欄女子誰信呀!
“不放?”她憤怒的說:“銀子拿來呀!你有錢嗎?”
“沒錢!
“沒錢有什么資格光天化日之下輕薄良家婦女?”
“這算是輕薄嗎?”趙希辰笑嘻嘻的湊近她,“真香呀!”
“這還不算輕薄嗎?”她微笑了一下,媚眼如絲,“你再纏著我不放,我可是會傷人的!
“我想試試你的手段!
兩種不同的氣息吹拂在彼此的臉上,纏繞著的眼神各藏著心思,似乎有股隱隱的情欲橫流著。她櫻唇微啟,輕輕的擦過他的臉頰,雙手環(huán)上他的脖子,“想跟我玩……”
夏雪右膝一抬,狠狠的往他胯下一撞,趙希辰應(yīng)變迅速的用手壓下她的膝蓋,夏雪重心不穩(wěn)的往旁邊一倒,他卻趁勢對著她壓了下來。
“你真是狠哪。”他壓住極力掙扎的她,若有意似無心的碰觸到她美好的胸部。
“放手!臭賊!”夏雪惱怒的踢著腳,“我非閹了你不可!敢輕薄我……”又不給錢……
“你老老實實的讓我親一下,我就放你走,怎么樣?”他沒遇過像她這么有趣的女子,不多玩一會實在可惜。
“拿個五千兩來或許我會考慮!”
“你什么事都要跟銀子扯上關(guān)系嗎?”
“廢話!白花花的銀子你不愛嗎?”看他那種窩囊樣也沒有五千兩,只會仗著有幾分蠻力欺負(fù)人,活該窮一輩子!
“你倒是老實!彼凰墒郑碜似饋。
夏雪連忙爬起身來,四處看了看,覺得很生氣,她在被輕薄的時候她老弟往哪跑了?
他沒帶假扮的公差來救她已經(jīng)很不應(yīng)該了,居然還給她跑得不見人影!
“姑娘!”趙希辰看她怒火沖天的走開,還有幾分意猶未盡,“你明天來不來?”
她回頭對他做了一個鬼臉,“去死吧!”
趙希辰哈哈大笑,心里大樂!
他早就知道縝江桃花會很有趣,非常的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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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毕挠昕嘀粡埬槪已鄹C上有個明顯的青紫,“我被你害慘了。”
夏雪把被輕薄的怨氣都出在他身上,殊不知他也是有口難言,也是受害者呀!
他的確有做到叫人的動作,也帶了假扮成公差的哥嫂來,可是他們搗住了他的嘴巴,大家躲在暗處看夏雪吃癟,笑得前俯后仰,好不開心!
誰知道大哥不許他說出實情,要他隨便找個理由搪塞夏雪,結(jié)果害他把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白白挨了一頓揍!
“沒關(guān)系,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彼参克频呐呐乃募绨颍澳阋蚕牖丶野?”
“我是想呀!彼麚(dān)心的說:“可是我怕再這樣下去,家還沒回去,夏雪就先把我宰啦!”
“可憐的孩子!毕囊送榈恼f,“大哥更是心疼你,居然有這么壞的姐姐!
夏雨眼睛有點(diǎn)濕濕的,大哥一向跟姐姐同一個鼻孔出氣,今天居然站在他這邊,實在太令人感動了。
夏宜賊賊的笑著,附在他耳邊說出一個計劃,一個成功返家的計劃。
“這樣好嗎?”夏雨有些猶豫的說,“是不是太狠了一點(diǎn)?”
“哎呀!想想她是怎么對你的!彼^續(xù)煽風(fēng)點(diǎn)火的說:“況且女大當(dāng)嫁,爹也不會怪我們的!薄翱墒恰笨偸亲约旱慕憬,如今要設(shè)計她實在有些于心不忍哪。
“還記得上次那個杜員外嗎?”夏宜漫不經(jīng)心的說。
記得!那個對他上下其手,妄想侵犯他圣潔的屁股的變態(tài)!是夏雪趕鴨子上架,硬把他給推到他懷里,還遲遲不肯帶人來救他,躲在一旁看戲,看到他急哭了、嚇壞了才沖進(jìn)來幫他脫離苦海,狠削了那老不修一頓!
一想到這件慘事,什么手足之情都教他給拋到腦后去了!
“好!我做!”
“這才對嘛!”夏宜賊兮兮的一拍手,“不虧是我的好兄弟!”
這兩兄弟哈哈大笑,心里相當(dāng)?shù)耐纯欤?br />
終于能把夏雪這只狐貍精名正言順的賣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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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是受罪!壁w示杰推開一名黏在他身上的青樓女子,忍不住埋怨。
趙希辰左擁右抱,好不快活逍遙,“這叫享受!
他二哥像塊木頭,居然有人在女人窩里會抱怨連連的。
他承認(rèn)這里的女子雖然比不上京城,但是也有一種小家碧玉的清秀,反正都已經(jīng)身在溫柔鄉(xiāng)了,何不放心享受呢?
今晚怡紅坊的生意特別的好,許多鎮(zhèn)民本著熱心助人的原則,特地來替夏家兄妹助陣,誰叫他們的人緣好,連擺個仙人跳都有人熱情參與,大力相助。
否則像鎮(zhèn)江這么小的鎮(zhèn),花樓的生意怎么可能多好?為了夏大姑娘今天要“宰羊”,大家可是全力以赴,替她捧個人場,增加買氣。
怡紅坊的王嬤嬤滿意的看著場子里熱絡(luò)的景象,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種盛況了,她不由得感謝夏家兄妹選了她的地方“宰羊”,連她的姑娘們都沾了光,熱熱鬧鬧的開市。
她朗聲道:“各位大爺,謝謝賞光!咱們今晚的重頭戲要開鑼了,怡紅坊的鎮(zhèn)樓之寶今天開苞,底價是五百兩!有意思的要出聲喔!”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
“有沒有搞錯呀!五百兩?”
“貨色怎么樣都還沒見到,誰知道值不值得!”
興致沖沖的鎮(zhèn)民們,連忙七嘴八舌的念出自己的臺詞,惟恐自己少說了一句,因此人聲鼎沸,到處都吵吵鬧鬧的。
丁曉青扮成男子的樣子,揚(yáng)聲喊道:“一千兩!”
王嬤嬤喜得臉上的肥肉不斷的顫動,“這位公子出一千兩,還有沒有?”
雖然知道大家都是配合著演戲,可是扮成跑堂的夏雨還是忍不住感到好笑,他根本沒想過這些純樸的鎮(zhèn)民們,演起戲來居然逼真得不得了,不知道夏宜是怎么教人家的,搞不好鎮(zhèn)江以后會將仙人跳的傳承發(fā)揚(yáng)光大也說不定。
“太離譜了,長得是圓是扁、是美是丑都不知,就貿(mào)然出一千兩?這人不是瘋子,就是家里有錢沒地方花!”阿丁不以為然的說。
趙希辰覺得有意思,這種小地方的花樓競標(biāo),居然能喊到一千兩?
當(dāng)年的京城花魁一晚不過叫到八百兩,他倒要看看是誰有那么大的本事讓人喊到一千兩。
此時,騷動像是一種連續(xù)反應(yīng),快速的在花樓內(nèi)傳開了,先是套好招的鎮(zhèn)民們忘了臺詞,接著是摔落東西的聲音此起彼落。
人聲鼎沸的花樓,突然之間變得悄然無聲,每個人的心都劇烈的跳動了起來,對那絕世的容貌在感到震驚之余,更是涌起一股寧靜柔和的平和之感。
夏雪蓮步輕移的走出來,輕輕一個微笑,百花為之失色。
她知道自己有多美,垂著一頭烏黑的長發(fā),鬢邊斜斜的綴了一朵盛開的桃花,一襲輕紗似的白衣輕輕的裹住她曼妙的身軀,有如裹在一團(tuán)煙霧之中。
她輕輕的對著臺下的眾人福了一福,眼光對上那頭肥羊,她連忙憋氣暗自使力,一抹紅暈飛上她的臉頰,她連忙避開他的眼光,垂下那如扇子般的睫毛。
“我的媽呀……好美!睘跞湛偣茔躲兜恼f。
趙示杰看了她一眼,搖搖頭,“不美!痹谒哪恐,只有何蒙蒙才稱得上美女,其他女子他根本不覺得有值得欣賞的地方。
趙希辰覺得這件事開始有意思了。
“居然是她!彪m然早猜到她不會是什么良家婦女,但沒想到當(dāng)真是勾欄女子!
又再一次的印證他閱女無數(shù),從不出錯的眼光!
她不應(yīng)該埋沒在這種小地方,以她的容貌如果她到京城去,一定會成為名動公卿的花魁娘子。夏雪裝得嬌羞不已,還憋氣裝臉紅,沒想到那頭肥羊居然只看了她一眼就轉(zhuǎn)過頭去?
反而是那個捏傷她、輕薄她的混蛋,一直盯著她看,而且還一副色迷迷的樣子,真是不要臉,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不過是個下人罷了,癩蝦蟆也想吃天鵝肉?
做夢還比較實際點(diǎn)!
真可惡,她居然沒有把那頭肥羊迷得暈頭轉(zhuǎn)向,難道是她的功力退步了?
可是看看其他在場的男人,已經(jīng)明顯的呆若木雞時,她又覺得自己依然魅力無敵,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如果知道趙示杰是心有所屬,已經(jīng)被別人迷得死心塌地,就算天仙下凡他都不會動心時,她應(yīng)該就不會那么挫折了。
夏雪連忙用手肘撞了一下王嬤嬤,她這才記起自己的任務(wù)。
“各位大爺,有沒有高過一千兩的?”
一片靜默。
夏雪覺得有些尷尬,連忙跟丁曉青使眼色,無奈她卻輕輕的搖了搖頭。
她老公只安排了這句臺詞給她,她可不想壞了大事,而且知夫莫若妻,她覺得這件事沒有表面上來得單純,她還是靜觀其變好了。
夏雪四下望了一下,居然沒看見夏宜的身影,這個死人居然在重要關(guān)頭給她跑得不見人影。
她垂下頭去,低聲對王嬤嬤道:“不管你怎么說,一定要把我跟那頭肥羊牽上線!
看看那肥羊一身打扮,非富即貴,不宰可惜,錯過可恨哪!
王嬤嬤了解的一笑,牽著她的手往他們那一桌走去。
夏雪低垂著頭,有著無限嬌羞,裝出不勝軟弱的模樣。
“這位大爺,你很面生喔,是不是外地來的?”
這四人里,只有趙希辰有那種派頭,模樣又夠俊俏,因此王嬤嬤自然誤以為他是夏雪的目標(biāo)。
“是!彼瓜肟纯催@群人玩什么花樣,這家花樓太古怪了,一定有什么陰謀。
“我們賈姑娘今天開苞,怎么大爺你沒興趣嗎?”
“太貴了。”他搖搖頭,裝出一副很惋惜的樣子。
“沒關(guān)系,嬤嬤我最愛俊俏的公子哥,只要你出個價,賈姑娘今晚一定伺候得你服服帖帖的。”
“喔?出價就行?”這種天大的便宜有可能落在他身上嗎?
他可是記得親她一下要拿出五千兩的。
“當(dāng)然。”王嬤嬤把夏雪的手交到他手里,“就給個面子吧?”
夏雪愈聽愈覺這人的聲音耳熟,她還來不及抬頭看,就被人一把拉入懷里,一屁股坐在他腿上。
“我得考慮考慮!”他抬起了她的下巴,四目對望。
夏雪愣了一下,然后哇哇大叫,掙扎著要爬起來,“放開我!”
可惡極了,這個下人算什么肥羊,居然敢占她的便宜,她一定要給他好看!
趙希辰抓住她的手,乘機(jī)親了親她的香腮,“好香喔!”
“下流!放開我!”她對他怒目而視,完全忘了她的嬌羞。
有意思,他哈哈大笑的放開了她,她連忙倚到趙示杰身邊去,抓住他的衣袖。
王嬤嬤馬上發(fā)現(xiàn)自己弄錯人了,尷尬的笑道:“誤會……誤會!
夏雪馬上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大爺,救我。”
她有什么好救的?趙示杰不解的望著她,“姑娘,你在說什么?”
“與其被這個禽獸污辱,我倒寧愿委身公子!彼恼f,說到禽獸時還有意無意的看了趙希辰一眼。
“就這樣啦。”王嬤嬤連忙大敲邊鼓,“這位公子,咱們賈姑娘愛了你的俊模樣,你就拿出些誠意來,別讓姑娘難過嘛!”
趙示杰啼笑皆非的說:“抱歉,我無福消受!
夏雪不死心的賴著他,整個人都快黏到他身上去了,她已經(jīng)完全忘了要嬌羞,一心只想快點(diǎn)把他騙上床去“殺”。
“慢著!壁w希辰抬高眉毛,“我出價買她!彼话褜⑺诉^來。
這個女人居然不把他放在眼里,他碰她就殺豬似的大叫,怎么自己又自動黏到他二哥身上,這對他這出名的浪子是個天大的侮辱!
“別碰我!”她伸手去推他,“放開!”
他惱怒的把她往肩上一扛,威風(fēng)凜凜的說:“出錢的是大爺,對吧?”
“沒錯!
“好,我出一兩買她的初夜。”
一兩?!王嬤嬤瞪大了眼睛,“我……是錯把一萬兩聽錯了吧?”
“就是一兩!”他一手掏出銀子,丟在桌上,“還有誰要出價嗎?”
沒人出聲,她可是夏雪耶!會吸人血、啃人骨的吸錢坑,誰敢出聲找麻煩?
“價高者得,那就是我了!彼钢难┩鶚巧献,一兩銀子的美人陪他一夜,他也不算太吃虧!“我出價!”夏雪憤恨的說,“我買我自己。”她的身價哪有那么低?
才一兩,真是嘔死人的數(shù)目!
“抱歉,我還不想轉(zhuǎn)賣。”他邪邪的一笑。
這個賈姑娘讓他覺得有點(diǎn)意思了!
夏雪憤怒的槌了他幾下,“這是你自找的!”
好,既然他急著送上門來要讓她吸血,那她就如他所愿,馬上榨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