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這樣……放開我……”莎婷無助地請求。
“你得答應留在我身邊,我才放!彼{烈焰吃定她了。
“我……答應!鄙脽o計可施,只好敷衍他。
“希望這下是你的緩兵之計!彼{烈焰柔聲警告,總能看透她心底的想法!澳阋沧卟坏,因為你下會開鎖,下會劃船。”
莎婷脹紅著臉,感到氣餒。“無論我走到哪兒你都找得到我,那我還逃什么!
“你有這樣的認知很好。”他笑得很惡魔,放開她,但可下是要她離開,他扔了顆浴球在她懷里。
“做什么?”她不解地問。
“洗澎澎啊,洗好該睡覺了,明天可得出發到米蘭!彼{烈焰說著,開始刷洗身體;莎婷怔怔地抓著浴球,感到下知所措。
“動作快!彼叽佟
“我下習慣!彼椭^,囁聲說。
“那我幫你好了!彼麗鹤鲃〉匦α。
“不……不要!彼芙^,無奈地退到角落,背過身去,顫抖地取來沐浴乳倒上。
藍烈焰心情暢快,邊刷洗,邊欣賞她誘人的纖背,但他沒有觸碰她,知道她害羞,下想再驚嚇她,十分在意能否留住她。
“我出去了。”他率先離開淋浴間,在浴室的鏡前擦古龍水。
莎婷終于得以輕松,悄然地從霧氣彌漫的玻璃門望出去,他偉岸的身影變得朦嚨,她忽然覺得他們之間好親匿,像是一對平凡的夫妻。
但她能相信他口中說的愛嗎?一定是龍叔把事情告訴他了,這世上只有龍叔知道她放棄愛情的理由。
愛與恨的分野突然變得模糊,但她心底仍有份執拗,不肯承認她愛著他,不想讓他以為在他接手公司后,她只能向他搖尾乞憐!她的自尊也許破碎卻仍存在,牽制著她的感受。
“我在房里等你,有樣東西要給你,明天你用得到!彼{烈焰說完隨即離開浴室。
“喔!鄙谜读艘幌拢s緊梳洗好。不知他要給她什么?心底竟有一份壓抑不住的期待。
進臥房時,藍烈焰已穿上睡袍,坐在椅子上看手中的文件,莎婷小心地攢緊身上的浴巾,取了行李箱的睡衣,一溜煙又踅進浴室。
藍烈焰唇邊漾著淡淡的笑痕,她像只神經質的貓兒,但他留意到她拿的是睡衣,而不是外出服,這令他感到釋然。
“我好了!鄙么┖盟,走到他面前。
藍烈焰抬眼,笑在心底,沒想到他鐘愛一生的女人,睡衣競和內衣一樣“沒看頭”,她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風,連頸部的扣子都拙上了;不過這樣也算是“保護色”,除了他不會有別人看得到她性感至極的模樣。
他從公事包里取出一只小盒子,交給她。
莎婷接過來打開一看,是一盒名片,以中英文并列公司名稱及她的職銜、姓名。
“你真是慎重其事,思慮周全!眳⒂^沙汀的發表會,一定有機會認識更多業者,她確實需要名片。
“收好,明天見了,晚安!彼f著,立起身,走向房門口。
莎婷訝異地問:“你去哪兒?”
“睡隔壁。”藍烈焰回眸,深邃懾人的眼中充滿電流。
“晚安!鄙眯∧樻碳t,還以為他要和她……同房。
他對她淡笑,為她關好房門;她心底竟漾著感動及甜蜜。
翌日晚問,米蘭——
藍烈焰帶著莎婷,以貴賓的身分出席了女性內衣大師沙汀的最新發表會,在發表會上遇到昨晚那兩對熱情的經銷商夫婦,莎婷這才知道他們都和大師沙汀熟識。透過他們向沙汀介紹她是臺灣來的內衣設計師,她有幸認識了沙汀大師,萬萬沒想到她所遞出的第一張名片,居然是給了沙汀本人。
沙汀很高姚,雖上了年紀,但臉上高雅的彩妝、迷人的笑容令她容光煥發,一身優雅剪裁的黑色曳地禮服,看起來很有大師的風格。
沙汀很熱情地擁抱她,夸她是個“美麗的東方女孩”,還幽默地說自己常去中國,卻只聽懂一句中國話“謝謝”,更親自領他們坐到貴賓席上,莎婷開心得差點沒昏厥。
莎婷之所以會注意到沙汀這位國際知名的設計大師,是因她的名字和自己的發音相近,且沙汀的設計都很別出心裁,便十分崇拜她,沒想到她如此平易近人。
發表會正式開始,許多世界頂尖的模特兒紛紛上臺走秀,莎婷難掩興奮地看著臺上多變的內衣風情,一件件融合純真和性感的半透明網底蕾絲,精鑲亮光絲所呈現的華麗美感,那種略帶光澤的繡紋,是最時髦的色彩,不愧是大師的手筆,目前國內尚無人引用,這啟發了她未來的設計方向。
中場燈光轉為柔和,甜美、誘惑力十足的歐洲風情展現在觀眾面前,尤其是一套銀灰色連身低胸剪裁的輕紗內衣,絲線所隱現的光芒如同月神黛安娜那般神秘皎潔,讓模特兒若隱若現的性感曲線展露無遺,極富視覺效果。
最后以粉嫩溫柔色系為主流的內衣優雅登場,質感柔細的萊卡彈性紗融合粉玫瑰色調柔媚的氣質,讓胸波更顯完美,白色蕾絲吊襪帶綴在修長的腿間,浪漫得令人無法抗拒。
在莎婷專注做筆記時,藍烈焰已悄然把訂購單寫滿,遞給工作人員,眼中有絲神秘的笑意。
“有什么心得嗎?”他問,瞥著莎婷筆記上密密麻麻的繪圖和文字。
“我很忙,先別跟我說話。”莎婷無法分神。
她的專注令他忍俊下禁。這充分顯示她很有留在這個行業里的熱忱,下再打擾她,他悠閑地看秀。
T字型舞臺的另一個方向,梅艾玲拿著望遠鏡朝他們兩人看去,一張嘴因咒罵而扭曲,她的雙眼簡直就要噴火了!“太可惡了,簡直是太可惡了!跟我退婚,難道是為了這個女人?”
梅艾玲氣下過,退婚這件事已在上流社會流傳,她成了眾人的笑柄,顏面盡失;她讓男秘書李文漢陪著出國只是想散散心,卻撞見“前未婚夫?公然和別的女人出國度假,這女人還是和她有過一面之緣的,這等于傷口狠狠地被人扒開來看,她覺得很糗,很下是滋味。
“梅董,你看到了什么?”梅艾玲的男秘書李文漢好奇地問,白面書生型的他向來頗得梅艾玲信賴,他也欣然同意陪同梅艾玲出國旅游,這對他而言是很悠閑的差事,但如果把梅艾玲換成他遠在宜蘭家鄉的心愛女友心怡,那就更棒了。
“藍烈焰那個負心漢竟和依莎婷在一起,文漢,你說我該怎么辦?”梅艾玲氣得想哭,頹然放下望遠鏡。
“別這樣,梅董,天涯何處無芳草!”文漢忠心耿耿地說,只求主子心情好轉,他的耳根也樂得清閑。
李文漢認為梅艾玲為人其實還不錯,只是偶爾有點任性外加小心眼,還喜歡碎碎念;像他的心恰就很好相處,不過天底下要找像心恰那么純樸的女孩實在太少了,所以他很珍惜她,不過他目前仍只敢和她手牽手。
“我要走了!泵钒崴α送h鏡,中途離席。
“還沒結束呢!”李文漢撿起望遠鏡,拿著她忘在椅子上的名牌皮包追著她跑。
誰知她發瘋似的沖出會場,也沒看到駛近的車。
“小心!”文漢沒命地往前沖,千鈞”發之際拉住了她。
車子吱地一聲,粗獷的義大利司機探出頭來罵%井……~,文漢只得笑臉賠下是。
而梅艾玲受了驚嚇,無助地倚著文漢哭了起來。“全世界都在和我作對!”
會場門前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看他們,文漢脹紅了臉,覺察到男女授受不親,他立刻推開她!皼]這回事,沒這回事!”他安撫她,更希望世人不要誤會,他可是純情男子呢!
“文漢……你陪我去喝酒!泵钒嵴f。
“借酒消愁愁更愁!蔽臐h提出忠告。
“我就要喝!泵钒狎溈v地說。
“那……就喝吧!”他能說什么,她是老板。
梅艾玲拉著文漢走到巷弄里的小酒吧,胡亂指了一堆酒單里看不懂的酒名,侍者有點咋舌,一般而言豪爽喝酒的人稱作牛飲,那這名女客足以堪稱狂飲了。
很快地滿滿一桌的酒送了上來,梅艾玲看也沒看,一杯杯的下肚!澳阍趺床缓?”梅艾玲半睜著醉眼問。
“我……不能喝!彼医躺鯂溃幌蛲ψ月傻。
“哪有不喝的道理,給我喝,不然叫你走路!泵钒崮昧似渲幸槐该鞯木七f給文漢,硬要他喝。
文漢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含淚執杯喝了一口。好辣……
“好喝嗎?”
“嗯。”如果這叫好喝,他下如去喝辣椒醬。
梅艾玲又咕嚕咕嚕地喝下一大杯,突然問他:“我美嗎?”
文漢保持清醒,中肯地回答。“當然!
“那好!泵钒釗u搖晃晃地站起來,揪住文漢的領帶。“我們走!
“還沒付錢!蔽臐h一邊取出公司的信用卡付帳,一邊還得扶住站也站不穩的悔艾玲;出了酒吧又走了一段路才攔到計程車。
計程車后座,梅艾玲全身燥熱,不由自主地往文漢身上磨磨蹭蹭,文漢正襟危坐,目下斜視,直冒冶汗,被主子一身酒氣,醺得頭昏腦脹。
幸好,旅館就在正前方,他很快掏錢付車費下車。
梅艾玲醉醺醺地下車,走路東倒西歪,文漢看不過去,只好又扶著她,小心地把她送進房。
“梅董,你最好趕快去睡。”他打算快點開溜。
“慢著!”梅艾玲醉眼惺忪地扯住文漢的領帶,將他拉向自己。
“梅董還有什么吩咐?”文漢猶如驚弓之鳥。
“跟我做愛!泵钒嵝皻獾匾恍,砰地一聲把門關上,把他甩上床去,整個人撲到他身上,猛吻他。
“你……”文漢推開她,大口大口地呼吸,但話沒說完又被她壓下來狂吻。
她放蕩粗魯地剝開他的衣服,解開他的褲襠,坐了上去,將他的“第一次”吞沒在欲海中……
“救命……心!”文漢大喊,血性男子的初夜就這么活生生被掠奪了!
一陣巫山云雨之后,梅艾玲清醒了不少,情緒解脫了,身心愉悅之際卻聽見文漢的啜泣聲。
“你在哭嗎?”她納悶。
“我以為自己會堅持到最后,我是要留給心恰的……”文漢惱恨下已。
“既然生米煮成熟飯,我會對你負責的!泵钒犭p臂枕在腦后,泰然自若地說。
“我……不要!蔽臐h含淚地下床,拾起被扯壞的衣服,抱在懷里。
“由不得你不要。”梅艾玲扯掉他手中的破衣服。“我覺得我們是最合適的一對呢!雖然你比我小三歲,但工作上你是我的左右手,我不能沒有你,你愿意也得娶我,不愿意我也要嫁給你,我給你一天考慮!
“你……還沒酒醒,還是……饑下擇食?”
梅艾玲K了他的頭一記!笆裁答嚥粨袷,該說是良禽擇木而棲。”
“我看你是禽獸不如!”
“好哇,我是真“煞”到你耶,你怎么可以這么說我?”梅艾玲氣哭了,走到窗邊;文漢是一時之選,嫁給他下但能中止謠傳,讓她扳回顏面,也能讓她有個終身依靠,他看來文弱,實際卻挺剛強、有原則的,但他似乎沒有意愿要娶她。
唉!其實她也了解他家鄉有個女友,何必強人所難呢!
為什么就沒有人肯真心愛她?她真想尖叫。
忽然一只溫柔的手落在她的肩上!澳恪瓌e生氣,我考慮就是了。”
“為什么,因為你怕我嗎?”梅艾玲掙開文漢的手。
文漢靦觍地搖頭,小心翼翼地說:“你也是第一次!
梅艾玲詫異地轉身,捂住他的嘴!靶⌒膭e給別人知道了,那多丟臉!”
“這里沒有別人!蔽臐h拿開她的手,四目交接中,兩人的臉都紅了。
“那你愿意再……一次嗎?試著不要想那個心恰,只想著我!泵钒嵝唪龅卣埱,踮起腳尖吻去他白皙面頰上的淚,小聲地說:“我會疼愛你的!
文漢無奈地笑了,此時此刻如她所言“飯都煮熟了”,那他還能怎樣,他不是下負責任的男人!白屛姨蹛勰惆桑
梅艾玲瞪大了眼睛,這是頭一次有男人這么對她說,她大受感動,攢著文漢的頸子,直想高聲歡呼。
另一方面,沙汀的發表會已到了終場。
最后出場的壓軸秀,是黑色魔幻,一系列以黑為主軸的大膽設計,如同艷麗的異國夜色,撩撥所有人的視線,野性奔放引入遐思,最后沙汀領著所有模特兒登場,陵受眾人的喝采歡呼。
莎婷隨眾人起身熱烈鼓掌,沙汀的設計如巨星的光芒,不但震撼了她的心,也將是她最難忘的記憶,她決定不放棄自己的依芙內衣公司,無論它有多渺小,以什么型態持續經營,四年來她不遺余力的努力,若只有逃避被接收的現實,那豈不是懦弱?
是沙汀自信的設計重燃了她對內衣設計的熱情,但邀她來此的人更是功下可沒。
如雷的掌聲中她回視了身邊的藍烈焰,由衷地對他說聲:“謝謝你。”
“你說什么?”掌聲不絕于耳,藍烈焰聽不清她所說的。
“我說謝謝!彼岣吡朔重,仍被聲浪吞沒。
“謝謝!彼吨らT說,掌聲在此時漸弱,她這聲謝下只藍烈焰聽到了,臺上的沙汀也聽到了。
沙汀破天荒的競走下舞臺,熱烈地握住她的手,跟她說了一連串的話。
隔座的義大利夫婦熱心的翻譯!吧惩≌f,如果你辦發表會,一定要邀她參加!
這陰錯陽差的一聲“謝謝”,竟讓莎婷得到“天上掉下來的禮物”,她驚喜又訝異。
“我一定請你來參加的,很快地我將在臺灣舉辦夏季的發表會,屆時請你給我指導與建議。”莎婷說,獲得沙汀的首肯。
走出會場后,她的心還在飛揚。
“看來此行收獲不少!彼{烈焰說著,和莎婷并肩走在人行道上,步行回離此不遠的飯店。
“當然嘍,不過……剛剛那句謝謝我其實是對你說的!鄙貌缓靡馑嫉亟忉尅
“謝我什么?”他當然知道她是對他說。
你讓我又重新得到一個設計師應有的信心——她這么想卻沒說出口,只說了句:“謝謝你讓我來!
“就當是一次學習的機會吧!”他揉揉她的腦袋,摟著她的纖腰。
莎婷訝異自己居然沒有一點不自在,是因他的手勁太輕柔嗎?不,她真實感到他掌心的溫度。
兩人突然沉默,情意氤氳在彼此心頭,沒有人肯先開口,不想破壞這份若隱若現的親密感。
夜風伴隨著他們的腳步聲敲擊在浪漫的異國街道上,恍若軌跡相同的心跳聲,默契難得。
進了飯店里,在房門的走道上,分手時刻已到,兩顆心愈漸緊縮。
“又要道晚安了!彼{烈焰在心底輕喟,放開她。
莎婷覺得腰間的熱力逐漸散去,心底覺得苦澀,是否對他的恨已一筆勾消,要不怎會如此難分難舍?但他也有相同的感受嗎?明天再見時仍會感到甜蜜在心頭嗎?
她下斷地自問,百感交集,遲遲說不出“晚安”兩個字;如果是從前,他會在約會結束后把她安全的送到家門口,貼心地說:“抱抱。”她會立刻摟著他,不肯放他離去。但她怎么還能那么孩子氣?此刻他心底又是怎么想的?
“你在想什么?”她的眼神像多變的云,他猜不透。
“你為什么要退婚?”她忽然問道。
“我不愛梅艾玲。一只愛眼前的你。
莎婷心跳忽地怦怦然!澳恪裁磿r候會成家?”
“不急!蹦悴攀俏移诖男履。
他是家中的獨子怎可能不急?她想問,卻怕問太多會被誤會!巴怼!彼щy地說出口,取出皮包里的卡片刷卡開鎖,不知怎的,連刷了兩次門鎖都打不開。
“讓我來!彼{烈焰上前一步,接過她手中的卡片,輕輕”刷門就開了,順手開門把卡片裝到房門旁的小匝中,房里的電源立刻被啟動,玄關處亮了燈,也有了空調。
“你好像很有經驗,常和女人開房間嗎?”莎婷裝作下以為意地糗他,心底卻是難受的。
“我不否認,我不是儈侶!彼{烈焰坦承。
“晚安了,花花公子。”莎婷想裝出笑臉,聳聳肩表示這和她無關,但熱淚卻下爭氣地竄上眼睫,泄漏了她心底的秘密。
但他并沒有走,炯然的凝視她盈滿淚水的雙眼!案嬖V我你在乎我!
“那是不可能的!彼哌M房里,遠離他的視線;他追上來,從身后抱住她。
一陣痛楚忽地襲上她,她壓抑著即將失控的情緒,故作堅強地說:“我不是供你玩弄的床伴!
“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想抱抱你!彼⒖谭砰_她,心已然被她的淚震撼,直覺告訴他,她仍是愛著他的,這對他有非凡的意義,也帶給他極大的驚喜。
他該給她時間,重新適應他的追求,他愛她的方式;昨日他急于留下她,忽略了吔拘惑受,如今池不能再輕舉妄動。
莎婷有幾許訝異和失落,他竟然只是想抱抱她而已!
“早點休息,明天得回臺灣了。”他的低語,柔和如風,轉身離去。
莎婷聽著他漸遠的腳步、心也隨之緊縮,很想回頭喚住他,卻沒有勇氣,她可以確知只要她開口,他一定會為她停留,她以為自己說下出口,但——“烈……”
藍烈焰難以置信地停下腳步,他的莎婷在叫他?
回眸,她如柳絮般羸弱的立在原地,惹人憐惜的淚不停地墜落,令他心絞痛了起來。
“再抱我一次……好嗎?”莎婷紅著臉,拋開自尊地請求。
藍烈焰的心被徹底震動,大步走回,激動地將她柔若無骨的身子擁入懷中,恨不能將她融入自己靈魂中。
莎婷伸出顫抖的雙臂,和他相擁,他一直是她魂縈夢系的人兒,她永遠愛著他。
他俯下頭迫切的找尋她的唇,緊密地貼上去,細膩且深情地吻她,怨言地傾訴自己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情衷。
“我并沒有允許你吻我。”莎婷含淚地說道,一顆心揪疼著,恨不得將這四年的別離從生命中摘除,一切如故。
“今后只要你下許的我都不做,包括和任何女人往來!彼{烈焰向她承諾。
“為什么?”她受寵若驚。
“我會等你再愛我,無論多久,我都等!彼~前垂落幾許發絲,眼神更顯溫柔。
“那太傻了。”她的淚愈涌愈多。
“我情愿一直傻下去!彼麤]有再吻她,只是抱著她,給她單純且溫馨的感情。
而她已陷落在他溫暖的懷抱,安全的臂彎中,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