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澄晴音騙了塞勒·珮爾修。
她沒去上班,早上珮爾修要送她去上班,她以找資料為由,讓珮爾修自己去處理臺灣分公司的事,而自己則是像一只鴕鳥,躲在套房里繼續發呆。
突地,門鈴聲響起。
“你又忘記帶什么東西了?”前去開門的冰澄晴音嘀咕著。
“戀羽,你怎么會來?”而且還一臉憔悴?
“晴音!庇木儆鹇詭Э抟舻穆曇魝鱽怼
冰澄晴音趕緊將幽晶戀羽帶進房里。
飽受委屈的幽晶戀羽終于忍不住放聲大哭。
“冷靜、冷靜,坐下來慢慢說!
悲哀的情緒也被幽晶戀羽牽動,冰澄晴音順手拿起桌上的蜜餞定定神!
幽晶戀羽坐在沙發上,吸吸鼻子。
“你怎么了?”冰澄晴音關心地問。
“我……只是有點心情不好!庇木儆皙q豫著要不要講。
“沒關系,待會兒再告訴我也行!
“你在吃什么?”懷孕近三個月的幽晶戀羽看到她在吃蜜餞,也忍不住嘴饞。
“是酸果,懷孕……”冰澄晴音遞給幽晶戀羽。
“你也懷孕了!”幽晶戀羽有些訝異好友的遭遇。
“也?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字眼,令冰澄晴音懷疑起來。
“嗯,將近三個月了!庇木儆饟釗岫亲印
“孩子的爸爸是誰?”
冰澄晴音一提到這個,幽晶戀羽的臉上有著一抹黯然。
“你呢?多久了?”幽晶戀羽轉移話題。
“三個多月了!痹瓉韮扇说臅r間差不多。忍不住地,幽晶戀羽道出了自己的處境。
聽完幽晶戀羽的委屈及她想逃離的念頭,一股自由的渴望又重新在冰澄晴音的腦海里浮現!坝辛!既然我們能照顧自己,何不逃到一個他們找不到的地方,自力更生?”冰澄晴音下定決心要逃。
“逃?”幽晶戀羽有點遲疑。
“我在南部鄉下有一間表哥送的別墅,很少人知道,而且每星期都有人會固定去打掃,不如我們到那兒去吧?”
“可以嗎?”也只有這個方法了。
“趁沒人發覺,快走吧!北吻缫暨M房間拿了重要證件,接著在一張紙上寫下“我自由了”四個大字后,便拉著幽晶戀羽離開。
于是,兩個女人,真的“包袱款款”,避難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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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部,冰澄晴音有一棟表哥送的房子,但不是登記在她名下,她大可放心,絕對不會被找到的。
冰澄晴音與幽晶戀羽優閑地過著沒有人束縛的生活,但心里卻都有難以啟口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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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北部有兩個男人,則是找人快找瘋了。
因為,她們的肚子都懷有他們的寶寶,竟敢違逆他們的話,跑掉了!
這天,塞勒·珮爾修直闖埃歐·坎傲斯的辦公室。在他問遍所有相關的人都不知道冰澄晴音的去處時,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曾見過一面的幽晶戀羽。
“請問你是坎傲斯嗎?我有事找幽晶戀羽!鲍槧栃拗苯亓水數卣f。
幽晶戀羽被坎傲斯帶在身邊,這層關系沒幾個人知道。
“請問你找她有什么事?”聽到有男人登門踏戶來找自己心愛的女人,坎傲斯心里有所防衛。
“我的未婚妻不見了,幽晶戀羽一定知情!
“很抱歉,我也正在找她,她失蹤了!笨舶了购懿辉敢獾爻姓J這一點。
“該死!鲍槧栃拗卮芬幌伦雷。
兩個女人同時不見?兩個精明的男人對看了一眼。
“如果你的未婚妻不見與戀羽有關的話,那是不是意味著……”
沒錯,一定是這樣!了然的眸光一閃,他們下定決心,絕不輕饒那兩個女人。
此時,遠在南部的冰澄晴音與幽晶戀羽,不約而同地打個冷顫。奇怪,天氣好得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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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歐·坎傲斯在電視上公開澄清與幽晶戀羽的誤會,并為了她放棄大筆利潤的都市造景計劃。
“戀羽,你看,都市造景計劃取消了。埃歐集團主動發布消息,因投資理念不合,所以他們取消了這次的合作計劃!北吻缫糁钢娨曊f明一下新聞的內容。
“怎么可能?”是她誤會他,怎么辦才好?
“看樣子,他并沒有對不起你。算了,等事件平息后,我們再回去就好了!北吻缫舭参克
幽晶戀羽開始擔心,要是被坎傲斯找到后,她會有什么下場。
按撩不住的幽晶戀羽終于向父母報平安,說自己在南部,和冰澄晴音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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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晶宏部知道這個消息后,立即告訴坎傲斯。
坎傲斯知道之后,也立即致電給珮爾修,畢竟他還是沒查到不知道冰澄晴音躲在哪里!拔沂强舶了,有她們的消息了,在南部的一間別墅,你去查查看。”
“好,一有消息,我立即通知你。”珮爾修放下連日來的擔心,雙手緊握!
冰兒,這次你絕對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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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羽,我們出去散散步,整天悶著,好煩!北吻缫艚ㄗh。
“也好。”天氣的確滿悶的。
兩人穿著輕便的衣服,走到外面呼吸新鮮空氣。
“晴音,你還想繼續逃避嗎?”對方是一個不錯的男人,晴音實在不該放棄。
“我也不知道,不知為什么,對于他我就是沒辦法!
“至少他很疼你啊!蹦欠▏F族竟然為了晴音千里迢迢來到臺灣!霸撜湎У倪是要珍惜,否則機會很快就溜走了!庇木儆饎裰吻缫簟
“你也是,該好好珍惜眼前的幸福!北吻缫粜α诵,戀羽的男人對她也很用心。
“不知道后悔還來不來得及?”幽晶戀羽想起了他。
“會啦!他那么愛你!北吻缫粽\心祝福。
“你肚子里的寶寶是男是女?”幽晶戀羽忽然好奇了起來。
“哎喲!生下來就知道了!彼龑μ嵩缰缹殞毜男詣e沒興趣。
“是像你?還是像他?”幽晶戀羽戲謔地說。
“敢笑我!你自己還不是一樣!焙猛郏垢胰⌒λ。
兩人相視而笑,彼此的心情都開朗了許多。
兩個快樂的女人,完全沒發覺有兩部車子一前一后地停在大道的一旁,自顧自的笑鬧著。
第一部車子車門打開,下來的是怒氣沖沖的埃歐·坎傲斯。
尾隨在后的是塞勒·珮爾修的車,他也怒發沖冠地下了車。
“幽晶戀羽!笨舶了古。
“冰澄晴音。”珮爾修也喊。
“你給我站住!眱扇水惪谕。
他們踩著生氣的步伐,往兩個驚慌的女人走去。
“慘了!”幽晶戀羽連忙落跑。
“糟糕!”冰澄晴音也加快腳步。
冰澄晴音和幽晶戀羽一樣驚慌,兩人挺著小肚子,像企鵝似的笨拙地走著。
“還想跑!”仿佛一陣風似的,珮爾修已到冰澄晴音的身邊。
“你、你不要過來。”怎么她每次都會被逮到,她都已經用盡辦法了。
“哼,竟敢逃跑,冰兒,你說這帳怎么算?”她的罪行都快超過他法外施恩的界線了。
“是你先對不起我,還敢怪我!”理直氣壯的冰澄晴音,決定這次絕對不妥協。
“我對不起你?”珮爾修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顫抖,他怕會直接給冰澄晴音一頓好打,他什么時候對不起她了!
“你明明要娶別人,你把我當什么?”積壓多時的不滿,一次爆發,冰澄晴音用食指戳著珮爾修的胸膛。
“我沒有!边B忙抓住她的小手,珮爾修壓抑著怒氣,他不接受不實的指控。
“你還否認?我都聽到了,塞勒家要你回去準備結婚!敝v到激動處,冰澄晴音瘦弱的身子不禁顫抖著。
“我沒有要娶別人。”珮爾修扶住她的身子,不想讓她激動過頭。
“睜眼說瞎話,我親耳聽到的!
“冰澄晴音,你不要無理取鬧!”珮爾修也失去理智。
“我無理取鬧?你這個爛人!”冰澄晴音推了他一把,氣得想離他而去。
珮爾修不再與冰澄晴音爭辯,直接抓住她的手臂就往車子走去。
“你放開我!放開我!”冰澄晴音捶打著他的手。
珮爾修將她拉進車子里后,吩咐司機開車。
“我要下車!北吻缫粼谲囎永锎蠛埃鞖獐偭。
“你有聽到我要回法國嗎?你有聽到我要娶別人嗎?你有聽到我棄你不顧嗎?”珮爾修一句句的質問,冷冷地發出。
“我……”冰澄晴音滿口想說的話,被他冷漠的目光給逼回喉頭。
“你不相信我,你質疑我,你還逃離我!彼麑ⅰ楉椬锩苍诒吻缫舻纳砩。
“我……”看著他越來越恐怖的表情,冰澄晴音害怕了。
“這次,你用一輩子來賠都不夠!惫雌鹚∏傻南掳停剂怂男唐。
“你……”見珮爾修紫眸的顏色轉深,冰澄晴音定定地望著他。
”司機,到機場!鲍槧栃薹愿狼胺降乃緳C。
“到機場干嘛?”冰澄晴音這下子真的慌了。
“我們回法國。”一抹老謀深算的笑意,浮現在珮爾修的臉上。
法國?不,她不要去!
“你如果不去,我有的是辦法讓你乖乖屈服!毕袷侵浪囊猓诒吻缫暨沒開口前,他便斷了她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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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飛機穩穩地降落機場時,冰澄晴音終于死心了。畢竟她再有辦法,也不可能再次幸運地自塞勒家逃回臺灣。
步出機場的貴賓室,塞勒家的仆人立在前面守候。
“少主!泵俊獋人低頭行禮。
塞勒·珮爾修接著冰澄晴音走向在前頭等侯的高級轎車。
一路上冰澄晴音沒講話,珮爾修也沒開口。
終于,塞勒家大宅到了,眾仆人齊聚,場面浩大。
冰澄晴音這才了解到珮爾修在塞勒家所占的崇高地位。
他們下了車,老總管上前迎接。
“少主,金·樂倫小姐已在宅內久候!
珮爾修的腳步沒有停頓,逕自向大宅走去。
金·樂倫?是要和他相親的女人嗎?一股醋意在冰澄晴音的心里冒著泡泡,說不嫉妒是不可能的,為什么珮爾修還要她來難堪呢?
冰澄晴音掙脫著,想掙開他的懷抱;而珮爾修的回應是——將她不盈一握的纖腰,箝得更緊。
當冰澄晴音踏人大宅時,見到客廳中坐著一位頭發斑白、表情嚴肅的長者與一位氣質高雅的小姐。
“樂倫小姐,他回來了!遍L者好聲好氣地向坐在他對面的女子說。
那名女子身著低胸禮服,有著一頭淡褐色的秀發,美艷絕倫的面容上化著濃妝。
她很高興與她相親的是這般俊雅絕塵的好男人,只是在看到緊貼在他身旁的冰澄晴音時,她明顯一愣,美眸微瞇,像是看見仇人似的。
“珮爾修你好,我是金·樂倫!彼Y貌地伸出手,表示她良好的教養。
珮爾修連看也不看她,腳步也沒停下。
金·樂倫感到一陣羞辱,蹙起柳眉,他竟如此目中無人。
“站住!
長老一開口,珮爾修便停住腳步,成功地阻止珮爾修的狂妄。
但珮爾修卻沒看向他。
此時,冰澄晴音感到十分尷尬,她想掙脫珮爾修的手,可是珮爾修不肯放手。
“你沒看到樂倫小姐禮貌地向你致禮嗎?還摟著情婦,這成何體統!遍L老氣怒地說。塞勒家就只有珮爾修,敢不將他放在眼里。
情婦這兩字如同利刃般狠狠地刺向冰澄晴音,她的嬌軀微微顫抖著,因為由長老的口中說出這兩個字,讓她倍感羞辱。
“我要摟著誰是我的事,毋需您費心!
“住口!樂倫小姐等了你一天,你應該向她表達歉意。”長老快被他氣得心臟病發。
“我沒要求她等。”
“你!”
“塞勒長老,不要緊的,可能是長途飛行,珮爾修也應該累了,讓他早點休息吧,我不要緊的!睒穫惡芏媚媚蠓执,畢竟想要在塞勒家生存,沒有泱泱大度是站不住腳的。
“你看樂倫小姐多識大體,你和你的情婦還不快給我分開!”長老用拐杖重擊地板兩下。
珮爾修凌厲的目光睨向樂倫。
樂倫心頭一驚,這男人還真難馴服哪。
“快道歉!”長老替紋風小動的珮爾修著急。
“恕我失陪!笔栈啬抗,珮爾修帶著冰澄晴音上樓。
“珮爾修!”長老大喊,天啊!他氣得血壓都上升了。
“塞勒長老,小心身體!睒穫愙s緊扶住他年邁的身子,如果連他也制不住珮爾修,那還有誰可以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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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主臥室,塞勒·珮爾修才放開冰澄晴音。
冰澄晴音被剛才的事情弄得很難堪,心里有一股委屈。在他放開她之后,便坐在床上,抱著流蘇小枕頭,生著悶氣。
珮爾修也沒過去安慰她,逕自脫著衣服。
這臭男人!把她帶來法國丟臉,還不哄她。冰澄晴音鼻頭一酸,眼睛一熱,淚水馬上盈滿了眼眶。
一絲不掛的珮爾修走到她的面前,毫無表情的他,不知在盤算什么。
冰澄晴音索性直接趴在床上,不肯看向令她臉紅的男人。
突地,強爾修攔腰抱起她,將她抱進浴室,而浴室里有一個大型的按摩浴缸,此時正冒著熱氣,在他回來前,仆人就為他準備好了。
他將她放在浴缸旁,溫柔地脫著她的衣裳。
冰澄晴音倔強地不開口,一雙小手東躲西拉的,頂多只是延遲時間,最后還是光溜溜地被抱進浴池。
暖暖的熱水包圍著親密的兩人。
“冰兒,別生我的氣!贝藭r,珮爾修終于開了口,充滿磁性的聲音,在浴室暖昧地回響著。
他軟聲誘哄著,他的誠摯讓冰澄晴音幾乎卸下心防。
他掬起熱水,徐徐潑在她的裸肩上。
“你知道嗎?每一次你失蹤,我都好擔心,生怕會失去你!彼幂p柔的手勁,在冰澄晴音細嫩的肩頭按著,為她除去疲勞。
聽到他的話,冰澄晴音剛才沒滴下的眼淚,滴在水面上,泛起漣漪。
“別哭,我最舍不得你哭!
他將她的秀發放下,溫柔地沖洗按摩著。
“冰兒,我也不知道我為何獨獨會愛上你,我知道沒有你,也許我會孤單、會寂寞、會封閉自己,不會接受任何女人!
“但我愛上了你,愛得極深,縱然你逃了,帶著我的愛意逃了,我還是執意找回你,將你留在我身邊,因為——我愛你,愛得比我自己還深,你說該怎么辦?付出的感情收不回來了!
此番話令冰澄晴音大大震驚,珮爾修以他的方法表達他的心意,再冷酷的心也會不禁為之深深動容。
“我真的不愿失去你,別再離開了,我無法承受!
一個男人的脆弱在此刻完全表達,他在商場上宛如雄獅,頭頂著一片天,從未嘗過敗果,但在感情上,卻栽了個跟頭,敗在她的手上。
冰澄晴音點了點頭,將背靠上他的胸膛,他許下他的承諾,她不逃了,為了他,她肯留下來。
見冰澄晴音默許,一股狂喜涌上他的胸口,他知道倔強的她,一旦答應,就不會反悔,他總算捉住不愿停歇的蝴蝶,她愿意只佇足在他的懷里,永遠永遠。
冰澄晴音突然想到金·樂倫,塞勒家可是要他娶她的啊,她倏地離開他寬厚的胸膛。
珮爾修一驚,難道她反悔了?
“你必須要娶樂倫小姐,那我怎么辦?”她可不愿與人共事一夫。
“小傻瓜,這輩子我要娶的人只有你,塞勒家的下一任夫人,除了你沒有別人。”害他嚇了一跳,原來是她的腦筋又打結了。
“那她……”
“別擔心,如果長老堅持要娶,就讓他自己去娶,乖,別擔心!遍L老雖然年紀一大把了,但還仍是老當益壯,應該得住。
聞言,冰澄晴音噗哧一笑。
“你應該多笑,別再生氣了!敝浪龤庀,他的手開始不規矩。
“別鬧了。”冰澄晴音閃躲著他的魔手。
“不要,我堅持!毕駛小孩子,珮爾修執意要吃到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