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以再去找追云,為什么?」紅艷不依地問著父親。
「飛幫老幫主都開口了,我絕不允許你們再出現在颯追云的面前,知道嗎?」紅幫幫主堅決地下達著命令。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們死于非命。
綠靜拿著鞭子望著窗外思考,颯追云是她這輩子唯一想得到的男人,誰也不準搶,至于那個狐貍精,她一定要她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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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醫師,你為什么要辭職?」資深女醫師看著正在收拾東西的若悠情問。
「我最近很累,想休息一陣子。」若悠情沒有多加解釋,加快了收拾東西的速度。
「你還會回來嗎?」
「等我休息一陣子再看看。」若悠情勉強露出一個微笑道。
「那你多保重!古t師拍拍她的肩。
「你也是!贡е埾洌粲魄殡x開醫院。
來到停車場,她知道這是她最后一次從這里離開,只要離開這里她就能脫離一切與颯追云有關的事物,從哪里開始就從哪里結束。
「就是她,動作快,把她帶回去!」
若悠情正要打開車門,背后就被人敲了一記,立即昏了過去。
「快點。」男人將她塞進黑色房車里。
接著,車子疾駛而去,只留下散落一地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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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颯追云破例在非禮拜二來到醫院。
「若醫師人呢?」他問著時常與若悠情在一起的資深女醫師。
「若醫師剛辭職,收拾東西走了!古t師看著氣急敗壞的颯追云,連忙跟他說明若悠情的去向。
辭職!沒想到為了擺脫他,她竟然辭職離開,她的心真狠。
颯追云急忙奔出醫院來到停車場,遠遠地見她的車還在,他不禁松了口氣。
但一走近,看著散落一地的東西,卻不見她的人。
找遍整個停車場,颯追云慌了,心想難道又是他爺爺帶走了她?
不可能,從散落一地的東西看來,他爺爺是不可能會這么鹵莽的,會這么做的人應該只有一個人--綠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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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若悠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的脖子痛得無法轉動,想用手去摸,卻發現她的手竟然無法碰到脖子,而且周圍還有一股熱意。
若悠情勉強睜開眼,只見她面前有一盆燒得正旺的火爐,里面還插著幾根鐵條,她的兩手則被高高吊起,而她的四面都是石墻,看起來就像是密室。
忍著疼痛,若悠情努力回想著自己是如何來到這里的,她記得她在停車場正準備要打開車門時,突然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然后她就沒知覺了。
又是停車場,她發誓只要能離開這里,她絕、對、不、再踏進醫院的停車場一步!
「二小姐!
聽到聲音,若悠情這才發覺密室里有道石梯,而現在有一名女子和幾名男子正魚貫而下。
女子身著綠衣,頭發束成辮子,手上則拿著鞭子。
難道她想動用私刑?若悠情眨了眨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就是她!咕G靜站在若悠情身前,問著身旁的一名壯碩男子。
「是!鼓凶庸Ь吹卮鸬。
綠靜將若悠情上下打量了一遍,這么狐媚的臉蛋,難怪能勾走颯追云的魂,只要除掉她,颯追云就又是屬于她的了。
「上次就是你躺在追云的懷里?」綠靜用鞭子撩起她的長發,不懷好意地問道。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聞言,若悠情不禁漲紅了臉,但早已恨透颯追云的她,連忙極力撇清與他的關系。
啪的一聲,若悠情被綠靜狠狠地甩了一個耳光。
「還嘴硬。」她用力扯著若悠情的長發。
「。谷粲魄橥吹萌滩蛔K叫出聲。
「老實說,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迷住追云的心?」
「我不知道什么追云,放我走!惯@么狠毒的女人,想必也是黑道的一份子,她究竟是招誰惹誰,怎么這么倒楣。
「不知道,這么漂亮的身子和臉蛋,要是多條疤痕不知道會變成怎樣?」綠靜拿起燒得紅通通的鐵條,緩緩逼近若悠情。
「你到底想干嘛?」若悠情害怕得連忙閃躲迎面而來的熱意。
「我要毀了你!」綠靜陰狠地看著她。
「不--」
「哈哈哈,頭發燒焦的滋味如何?我看你以后怎么再用你的頭發去勾引男人!」綠靜把若悠情的頭發燒得長短不齊,開心地笑了。
若悠情左閃右避,頭發的焦味還是不斷傳進她的鼻端,她寶貝了十幾年的秀發,就這樣毀了。
「接下來,是你勾引了追云的身子!咕G靜鞭子一揚,咻咻的聲音即回蕩在密室里,令人毛骨悚然。
「。
一聲慘叫后,是綠靜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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颯追云來到紅幫,直接闖入紅幫里找人。
「追云,你怎么來了?」紅艷正無聊地涂著指甲,見到心中傾慕的人,不禁十分欣喜。
「你妹妹呢?」颯追云抓著她的手腕急問。
「我不知道。」綠靜一向行事詭異,她哪知道她又跑到哪里去了。
「紅艷,幫我把她找出來,我怕遲了,就來不及了。」颯追云擔心若悠情會遭遇不測,她是自從他母親去世后,第一個讓他的心有了溫度的女人,她千萬不能有意外。
「你找綠靜干嘛?」紅艷看著他著急的模樣,疑惑究竟發生什么事竟能讓他失去貫有的冷靜。
「我懷疑她綁了我的女人。」
「不會吧!綠靜狠雖狠,但還不至于會做出這種事才對。」紅艷不相信自己的妹妹會下此毒手。
「等我找到她就知道了!
「如果她真的綁了你的女人,你會如何對待她?」紅艷的心中閃過一抹不祥的預感。
「我會毀了她!」而且會讓她生不如死。
「你等一會兒,我馬上幫你查!辜t艷了解這件事的嚴重性,立刻要人去找綠靜,她可不能讓她的妹妹毀在颯追云手里,否則教她如何跟父親交代。
「追云,快,刑堂的人來報,綠靜帶了人到刑堂去了!箾]多久,紅艷得到綠靜的下落,連忙帶著颯追云往刑堂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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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水潑醒她!」綠靜吩咐道。
別以為暈過去就沒事了,事情可沒這么容易解決,綠靜拿起匕首,目露兇殘地逼近若悠情的臉蛋。
「你還想干嘛?」被水潑醒的若悠情渾身疼痛不已,根本無法反抗,但在她陷入絕境的現在,她腦子里想的竟然是颯追云,是那個沒心少肺的男人。
「只要毀了你的臉,追云就是我的了!」綠靜瘋狂地道。
「他永遠不屬于任何人,他是沒有心的惡魔!谷粲魄橛帽M最后的力氣喊了出來,只要想到他,她的心就好痛、好痛。
「閉嘴,不準你侮辱追云,他是我的。」綠靜的嘴角抽搐,眼中滿布著瘋狂,舉起匕首就要往若悠情刺去。
若悠情認命地閉上眼睛,反正她已經失去了颯追云,不在乎再失去其他的一切。
「住手!」匡啷一聲,匕首應聲而斷,颯追云和紅艷及時趕到。
「追云,你不要過來,我馬上就能得到你了,再等一下!咕G靜拿起鞭子,繞上若悠情的脖子。
一定是她聽錯了,那個冷血的男人怎么可能會出現在這里!若悠情不肯張開眼睛,一半是因為怕會失望,而另一半則是害怕看到他后,她的堅持會消失無蹤。
「綠靜,別做傻事,你這樣父親會很失望的。」紅艷努力勸著綠靜,仍然不太敢相信她真的綁了人。
「哈哈哈,誰失望我不管,我只要能得到追云就夠了!咕G靜早已陷入瘋狂的狀態。
「你竟敢傷她,我一定會加倍奉還!」看到若悠情一身狼狽的模樣,讓颯追云動了殺意。
「別過來,你過來我就勒死她,要是我得不到你,我也不會讓別的女人得到你!
「你盡管試試!怪灰覄,他絕對會廢了她的手。
呵,他果然是惡魔,竟然叫人殺她試試,她若悠情又再次體會了他的無情。
聽到颯追云的話,綠靜立即用力勒緊鞭子。
好難過,若悠情痛苦地掙扎著。
霎時,空中閃過幾許銀光,綠靜頓時撫著手倒在地上哀號。而她的鞭子也斷成了好幾截。
一獲得解放,若悠情大口地呼吸著。
「悠情,你沒事吧?張開眼睛看著我!癸S追云焦急地說道。
不會的,這么溫柔的聲音絕對不會是颯追云!若悠情還是不肯張開眼睛,怕一張眼會發現一切都是幻影。
「悠情。」叫不醒她,颯追云又轉頭看向綠靜!肝乙屇銍L嘗鞭子的滋味。」
扯下墻上的另一條鞭子,他走向倒在地上的綠靜。
「不,你別過來!咕G靜掙扎著后退,她從沒看過他發這么大的脾氣,好可怕。
鞭子凌空而下,綠靜的哀號聲又響起,他連續抽了她兩鞭,才放下鞭子。
「我還要毀了你的頭發!鼓闷疸y針,颯追云不知道扎在哪一個穴道上,只見綠靜的頭發突然間一根根地掉下。
「啊--」綠靜控制不住地尖叫出聲。
「夠了,追云,看在我帶你來的份上,你就饒了她吧!」紅艷不忍心地道。
「哼!」颯追云轉身解開鉗制住若悠情的鐵煉,抱著她準備離去。
「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看在紅艷的份上,我不會毀了紅幫,再有下次,我就要紅幫消失!沽滔潞菰,颯追云抱著若悠情離開了紅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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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著車,回到住處,颯追云馬上幫若悠情消毒傷口,也為她的長發做了修剪,原本長及腰際的秀發,現在變成了不到肩膀的短發,而最令他擔心的是她一直沒有醒來。
「悠情,你醒醒!癸S追云輕輕地搖著她的身子。
不要,她不要看到他,若悠情在心里抗拒著,怎么也不愿睜開眼。
「情兒,你醒醒。」颯追云慌張地在她的耳邊呼喚著,但若悠情就是沒有反應。
他知道她不理他,是在生他的氣。
「我跟你說一個故事!篂榱四苤匦碌没厮男,颯追云決定將自己以往不愿透露的過去告訴她。
「當我五歲時,我母親每天都會抱著我說故事、帶我出去玩,她慈祥的嗓音,是我最安全的港彎,我沒見過我父親,我母親也從來不提他,天真的我當時只想著,我的世界有母親就夠了,根本不需要其他人。」
他頓了頓,又道:「有一天晚上,母親慌張地將我放到房間里,我從門縫看到一個長相妖艷的女子,不知道跟我母親說了什么話,沒多久,她就傷心地倒在沙發上。過了一會兒,有一個男人出現,硬是把女子拉走,我打開門跑了出去,才發現我母親竟然氣喘病發,來不及服藥,永遠地離開我了!
聽到此,若悠情的身子顫了一下。
「后來,爺爺出現在我的面前,將我帶離母親住的地方,我拼命地哭著,但當時才五歲的我根本沒有反抗能力。爺爺帶我到他現在住的地方,教導我,讓我學習,將我撫養長大。但那時我先是哭鬧不休一個禮拜,后來我便壓抑我的情緒,在心中暗自決定要查出那個女人和那個男人是誰。
后來爺爺以為我接受了他的提議,到瑞士去學醫,他不知道我已經查出當年的一切,也知道那個男人就是我父親,而那個女人是他的情婦,那個女人為了想坐上正室的位置,所以才去找我母親談判,而原本身體就不好的母親,則在她的刺激之下,氣喘病發,丟下我走了。」說到這里,他的聲音已經帶著哽咽。
「于是,我想了一個計策,我騙爺爺說我要留在瑞士進修,然后親自滲透到我父親的公司,破壞了他一生的心血,我還當場揭發他的情婦和另一個男人偷情的真相。就在他氣得恨不得殺了我時,我才告訴他,我是他唯一的兒子,也是最恨他的人,接下來,他掙扎了幾下,就在我面前過世,而那個女人頓時失去了依靠,還惹上官司,現在還在牢里服刑!
颯追云深吸了一口氣,沒想到自己竟能完全地說出來。
一顆淚珠落下若悠情的臉龐,她十分心疼他的遭遇,一個五歲的小孩子,竟承受著這么大的痛苦,從他的聲音聽來,她知道報仇非但沒有令他感到快樂,反而還束縛著他,讓他不敢去愛。
「我很抱歉傷了你,對不起!刮橇宋撬念~頭,颯追云起身離開房間。
想起過去的事情,他的心情十分沉重,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若悠情的心中百味雜陳,他曾經重重地傷了她,在了解他的苦衷后,她該原諒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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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颯追云高超的醫術下,若悠情的傷不到三天就只剩下淡淡的痕跡,只要持續抹藥,她的背很快就能恢復以前的潔白無瑕。
只是這三天來,若悠情沒有開口與颯追云說任何話,即使是他詢問她的病況,她也只是用點頭及搖頭回答。
拉上衣服,若悠情下意識地順著頭發,順不到一半,她才憶起頭發已剪短,才又放下手。
「悠情,你的傷已無大礙,只要多休息就行了!癸S追云望著她的背影,收回想碰觸她的手。
「謝謝!挂粋幾不可聞的道謝聲逸出若悠情的口中。
「悠情,你終于肯跟我說話了!」這個發現讓颯追云欣喜若狂。
「你治好了我的傷,說聲謝謝是應該的!谷粲魄樘痤^,臉上仍是漠然。
「你還是不肯原諒我?」
若悠情幽幽嘆了口氣,要她忘記他說過的那些傷人的話,是不可能的,但她在折磨他的同時,自己也承受著痛苦,她該原諒他嗎?
「你可以送我回家嗎?」
聽她這么快就想離開他,颯追云本來不想答應,但又怕會引起她的不悅。「等你的傷痊愈后,我再送你回家!拐f完,他便轉身離開房間。
他不是說她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嗎?為什么還不讓她走。
颯追云不敢想像如果失去若悠情他會如何,也許,他的世界將不再有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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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若悠情睡不著,走出房間想倒茶,經過客廳,她看到颯追云窩在沙發上睡覺。
看他頎長的身軀擠在一張小小的沙發上,若悠情覺得十分心疼。
她蹲到他的身邊,就著微微的燈光看著她最愛,也傷她最深的男人。
熟睡的他,臉上少了一絲霸氣,看起來就像個鄰家男孩,讓她舍不得移開眼睛。
若悠情就這樣盯著颯追云,盯了半小時之久,因為只有這時候她才能放心地仔細看他。
被子因他的稍微挪動而滑下地板,若悠情拉起被子幫他蓋好,當她的手正想離開時,突然被一雙溫暖的大手包裹住。
「悠情,這么晚不睡覺,穿這樣出來會著涼的!癸S追云坐起身,將若悠情拉進懷里,用被子包圍著她。
若悠情順從地沒有反抗,但卻斂下眼眸不敢看他。
「我抱你回房睡覺。」颯追云抱著她進房。
颯追云好想就這樣抱著她直到天明。
颯追云將她放到柔軟的大床上欲離開,但她卻摟著他的腰不放。
「悠情,再不睡明天你會很累的。」這是不是代表她已經卸下心防了呢?
若悠情不語,只是更往他的懷里鉆,她只知道她不想放開他。
「悠情……」倚在床頭,他拉起棉被蓋住兩人。
就在他以為她睡著了時,她卻開始在他的胸膛畫圈圈。
颯追云渾身一震,她竟然在挑逗他!
「別這樣,我怕傷了你!估滤氖,颯追云很努力地與她拉開一點距離,可是天知道,這對他而言是多大的折磨。
若悠情的手被他拉到他的大腿附近,她便改在他的腰際畫圈圈。
「悠情,你再這樣下去,我可不保證你能休息!固鹚哪樀,他看見他所熟悉的嫣紅。
「那就不要休息!谷粲魄樾÷暤卣f著,但颯追云還是聽到了。
「悠情,你的意思是說?」她肯接受他了。
若悠情不說話,只是更往他的懷里鉆。
一個喜悅的笑容浮上颯追云帥氣的臉龐,他知道她終于原諒他了。
這夜,颯追云特別溫柔,渴望著彼此的兩顆心,比以往更纏綿、更相愛。
看著因疲累而在自己懷里沉睡的若悠情,颯追云不敢合眼,只是癡癡地望著她的臉一整夜,生怕她會消失。
終于睡了個好覺的若悠情,在颯追云深情的注視下醒來。
「你醒了。」颯追云擁緊她,就怕她著涼。
「你整晚沒睡?」不預期地對上他的眼,她發現他的精神似乎很好。
「看著你就忘了睡了!
若悠情的視線停留在他撐起的上半身,看著他將他送她的戒指用黑繩系在脖子上。
「送我回家好不好?」
她還是要離開他!颯追云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感覺到他放在她腰際的大手瞬間伸回,若悠情知道他會錯意了,連忙用雙手抓住他的手。
「放手,我送你回家!癸S追云又恢復以往的冷漠。
「云,我的意思是希望我們能重新開始!谷粲魄楹π叩卣f,她也知道唯有他,才能帶給她平靜與安全。
「重新開始?」笑容又重新回到他的臉上。
「再給彼此一個機會吧!
「這次我一定會好好地愛你!癸S追云摟緊她,打算用行動來證明。
「哇……」若悠情嬌呼一聲,她從來不知道原來他也有這么熱情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