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夏以中約夏以北到郊外踏青,夏以楠還特地為他們準備了一籃三明治。
「好久沒來爬山了!瓜囊员卑驯⊥馓酌撓聛恚裉焖氐靥袅艘惶仔渥硬患笆种獾墓Ψ蜓b.就怕運動完會太熱。
「慢慢走,一路上有很多風景可以欣賞,籃子我來拿。」夏以中關上車門,接過夏以北手上的籃子。
「山上的空氣特別新鮮!瓜囊员鄙钗豢跉猓杏X精神百倍。
「只要你愿意,以後我們可以常來!瓜囊灾性手Z。
邁開腳步,他們展開尋訪山谷名幽之旅。
微濕的枯葉,被他們踩在腳底,發出大小不一的抗議聲。
夏以北玩過每個景點,夏以中熱心地幫她介紹各種植物生態。
「是含羞草耶!」夏以北被一片粉色小花吸引,興奮地蹲下身碰觸,發現竟是含羞草。
夏以中站在她身邊,把她所有的表情都看入眼中。
「喜歡就拔一株。
「不行,要是每個人來都拔一株的話,這個山很怏就會光禿禿的,還不如把它留下,以後會有成片的含羞草花海呢,」夏以北玩夠了,站起身來,腳踩在濕泥里,重心不穩地滑了一下。
「小心!瓜囊灾醒勖魇挚斓負ё∷,并把她往自己懷里帶。
「謝謝!瓜囊员被氐剿嗟兀蛔栽诘叵霋觊_他。
夏以中不愿白白放棄這個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決定厚臉皮地不放手。
「喂,放開我,大家都在看耶!」這樣她怎麼爬山嘛!
「不要,他們愛看就讓他們看,我是不會放手的!
夏以北越掙扎,他就摟得越緊。
這死男人,真是會吃她的豆腐。
在他的帶頜下,夏以北繼續往前進。
終於爬到山頂,那里有一排木制的涼亭,夏以中選了一個有綠蔭的涼亭,將夏以北往那邊帶。
夏以北坐在木椅上,清涼的風吹來,整個人十分舒暢,神智也變得很清楚。
她打開籃子,拿出一個三明治遞給夏以中。
「以楠的廚藝真的很好耶!」
「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哪像你,要你煮頓飯就像要你的命似的。」他的話聽起來雖然像責怪,但語氣卻充滿寵溺。
「吃我煮的飯,也行,只是你要先去買份保險,以免被我毒死了,夏媽媽找我要人!
「你舍得毒死我嗎?」他捏捏她的鼻子。
「我才不想當殺人兇手。」她嬌嗔道。
「以北。」他柔柔地喚道。
「干嘛?」叫得這麼惡心,害她的雞皮疙瘩都跑出來了。
「當我的女朋友好不好?」先替自己拐個名分,就可以期待直接抱她上禮堂結婚羅!
「你……誰要當你的女朋友!鼓挠腥藛柕眠@麼直接的!夏以北想掩飾自己羞紅的臉,起身站在木制欄桿前,假裝欣賞美不勝收的景色。
「當然是你,好嗎?」他緊追在後,伸手自她身後環住她的腰,輕輕在她耳邊吹氣。
「不……好吧!顾杂行┻t疑。
「為什麼不好?」白馬王子瞬間化身為噴火龍。
「我們不太熟。」
「不熟!你竟然拿這個當理由,我們好歹也同住在一個屋檐下二十多年了!」這個答案實在太蹩腳了。
「人家的意思是說,你才追我沒幾天,我還來不及改變對你的觀感!
「誰說才幾天,我從你進孤兒院那天開始就很注意你,所以我是從你三歲開始就小心翼翼地呵護著你,是你忽略了。」他委屈地為自己伸冤。
有嗎?她怎麼都不曉得。
「我已經追了你二十二年,你還不曉得?」他略帶埋怨地看著她。
二十二年,多麼漫長的一段歲月啊!夏以北突然有種被壓得喘不過氣的感覺。
「我不管,總之你一定要當我的女朋友。」軟的不行,他乾脆硬上。
「什麼?我還沒答應耶!」這麼急,他該不會明天就綁她上禮堂吧!
夏以北困難地在他懷里轉身。
「我等你等了這麼久,恨不得能馬上把你娶回家,別再折磨我了,以北。」他深情款款地凝視著她,訴說最真誠的情意。
「我又沒有說不!顾陕镞@樣看她,害她心跳得好快。
太好了,他終於如愿以償。夏以中俯下身,對準她的櫻桃小嘴吻下。
「媽媽,大哥哥和大姐姐在玩親親耶!」走道上,有個母親帶著小孩子散步,一個兩歲的小孩指著正在涼亭里纏綿的兩人。
夏以北聞言立即僵住。
「噓,別亂說!剐『⒌哪赣H難為情地拉著小孩離開。
「討厭,都是你啦!」夏以北輕槌夏以中一下。
「為了補償,再來個道歉吻吧!顾沒吻夠呢!
「不要。」夏以北捏了捏他的臉頰,意圖幫他滅火。
夏以中被她可愛的舉動惹得心癢不已,索性來個親密大擁抱。
「我愛你,以北。」他低喃出聲。
被他緊緊抱在懷里的夏以北,偷偷地笑了,笑得很甜蜜。
她總算了解為什麼好友總是爭相跳入愛情的墳墓,原來愛情這麼令人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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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孤兒院,流了一身汗的夏以北連忙去洗澡。
夏母朝夏以中招了招手。
「媽,有事嗎?」夏以中滿面春風,臉上盡是藏不住的歡愉。
「許委員親自打電話來邀你去『名山』吃飯,我說你出門不在,他就改成明天!箾]辦法,她實在推不掉。
「明天?只有我嗎?」夏以中壓根兒不想去。
「對啊,他還找了一個很好聽的名目,說是政商慈善交流,要你去建立良好的關系!
「一定又是學妹搞的鬼。」他是不是該直截了當地拒絕她。
「以中,你可千萬不能學人家腳踏兩條船,以北不是普通的女孩子,倘若惹毛了她,你的下場會很慘的!顾刹幌肟吹阶约旱膬鹤幼冐i頭。
「媽,你說到哪兒去了,我喜歡的人從頭到尾只有以北,哪來的其他人?這樣好了,媽,你幫我說服以北一起赴約,這樣學妹就會死心了!顾麤Q定帶以北公開亮相,一勞永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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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我去?」以往的宴會都不是她代表的啊。
「當然是你啦!以熙、以楠和以冬都嫁人了,難不成你要我讓她們參加,然後再被她們的老公抱怨?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們的老公連一刻也不愿與妻子分開,感情好得不得了呢!」
「這樣啊!购孟裾娴闹挥兴苋チ。
「不然,我這把老骨頭只好再披戰袍上場。」夏母可憐兮兮地道。
夏以北聞言,心中十分不舍,壓根兒忘了當初她和夏母設計夏以楠時,也是用這招。
「好吧,我去就是了。」她怎麼舍得讓夏媽媽一把年紀還為了孤兒院奔波,既然她有空,吃頓飯也無妨。
「太好了!我馬上為你訂件小禮服。」夏母眼見計謀成功,差點沒跳起來歡呼。
「等等,為什麼要穿禮服?」
「去名山那種高級飯店,當然要穿禮服,你放心,我的眼光很好的。」不待夏以北拒絕,夏母一溜煙地就離開了她的房間。
夏以北只能苦惱地站在房間,就算想打退堂鼓也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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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待夏以北下班回孤兒院,離約好的時間已經剩下不到一個小時,而夏以中則是被許嬌蘭直接架到飯店。
「夏媽媽,你小力點!瓜哪刚Φ乩o夏以北的腰帶,讓她原本就不盈一握的腰更顯得纖細。
好痛哪!為什麼女人總愛穿這種折磨人的東西?
「放心,等你習慣就好!瓜哪柑氐貫樗x了一件粉紅色小禮服,希望讓出色的夏以北逼退許嬌蘭。
「還好我只穿一次!乖俣鄟韼状,她的腰不斷才怪。
「來,這個同色的披肩給你,走路要淑女點,別再走那么大步了。」夏母叮嚀。
奇怪,她又不是去相親,那麼注意干嘛?夏以北心中有些不解。
「我知道。」時間快來不及了!
「以中已經吩咐人載你去飯店,他在那邊等你。」
「什麼,以中也去!」那她去做什麼?
夏母不等她拒絕,馬上把她推入車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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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山飯店。
大大的桌子只坐了三個人,許委員,許嬌蘭和夏以中。
「學長,你想吃什麼?」許委員和許嬌蘭都點好了菜,就只剩下他了。
「我想等我的女朋友來再點。」他不忘重復一次。
「學長,你來吃飯干嘛帶女朋友?」為什麼總要一再提醒她,他有女朋友的事,這樣她會很傷心耶!
「許委員不是說要做慈善交流嗎?我的女朋友也是孤兒院負責人之一,待會兒可以好好了解一下!顾褑栴}推給許委員。
「當然、當然,夏先生,你還是先點好了,等你的朋友來,我再請服務生幫她服務!
「我不用點,什麼菜都好!瓜囊灾蟹浅?蜌。
於是許委員便請服務生上菜。
「學長,可以用菜了!乖S嬌蘭看看時間,都已經過了約定時間四十五分鐘,心中更認定夏以中是騙她的,他根本沒有女朋友。
「沒關系,你們先用,我等她來。」以北,你可千萬要來啊!夏以中在心中祈禱。
「學長,再不吃菜都涼了!乖S嬌蘭夾了塊糖醋鳳梨給他。
「我自己來就行!篂榱伺孪囊员彪S時出現,夏以中十分小心地和許嬌蘭保持距離,就怕夏以北誤會。
她不來,他哪吃得下,她可是他的開胃菜呢!
叩叩----
聽到敲門聲,夏以中知道夏以北終於來了,連忙起身去迎接她。
「抱歉,我來晚了!瓜囊员睘槁飞先嚩t到道歉。
「沒關系,請坐。」許委員看著渾身充滿古典美的夏以北,禮貌地點點頭。
「我等了很久,你終於來了!瓜囊灾蟹鲋渥,他知道她不擅穿裙子,今天穿了這件長窄裙,一定夠她受的了。
「你來就好,干嘛拉我來?」夏以北不平地小聲抗議。
「既來之則安之!顾⑽⒁恍,不直接回答。
看到他們倆親密的模樣,許嬌蘭眼中立即浮現嫉妒.
是她!那個野蠻女。
「是你!」許嬌蘭不悅的聲音響起。
這個聲音她好像在哪里聽過?喔!原來是那個沒有本事的許老師,以中大概就是怕她會得罪許委員之女,所以才阻止她——
夏以北聞聲抬頭。
「你好!勾┲棺樱囊员边B說話都輕聲細語的。
「爸,她就是上次把學長打傷的老師!乖S嬌蘭早已把在學校里發生的事全都告訴了父親。
「老師好身手,小女不懂事,還請見諒。」許委員見過大風大浪,當然知道是自己的女兒理虧,誰教她追夫不擇手段,逼得他得動用權力把她送進學校。
「許委員太客氣了!瓜囊员币膊皇切〖易託獾呐。
「爸!」為什麼大家都為這個野蠻女說話,連學長也選擇她當女朋友,她到底好在哪里?
許嬌蘭拿補妝當藉口,氣沖沖地離開。
許委員露出苦笑,為了這個女兒,他的確是鬧了不少笑話。
「我這個女兒真令我頭痛!
「天下父母心,疼孩子是難免的。」夏以北識大體的說。
「都要感謝夏先生把她照顧得那麼好,她一回到家,總是學長長、學長短的,讓我這做父親的都會吃醋呢!」許委員漸漸把問題帶到核心。
「許委員愛說笑!瓜囊灾蓄~上冷汗直冒。
夏以北則是在桌下踢了他一腳,以表自己的不悅。
「請用菜,剛才夏先生為了等你,連口水都還沒喝呢!」
不會吧?那他豈不是餓肚子了。
「你怎麼不先吃?」夏以北小聲地詢問。
「我在等你,沒有見到你,我怎麼吃得下?你是我的開胃菜。 瓜囊灾幸膊还茉S委員在場,逕自和她打情罵俏。
「貧嘴!瓜囊员表怂谎,手上卻夾了一塊三鮮酥給他。
許委員看他們感情很好,知道自己的女兒勝算不大。
此時,許嬌蘭開門進來,恢復了正常的臉色,眼中閃過一抹算計。
「學長,我爸請你吃飯的目的,最主要是謝謝你對我的照顧!乖S嬌蘭開口喚醒兀自沉醉在兩人世界中的夏以中和夏以北。
「這是應該的。」夏以中并不愿居功,因為事實上,是許嬌蘭追得他無處可逃,他才不得不照顧她。
「我爸特地請人開了一瓶陳年美酒!乖S嬌蘭拍了下手,服務生立刻推著酒車進來,她則拿出一疊鈔票給服務生。
「為什麼要給服務生錢?」看得一頭霧水的夏以北,微傾身問著夏以中。
「這是開瓶費,你不知道嗎?」許嬌蘭驕縱地道,認定夏以北沒有見識。
「開個酒瓶還要付費,早知道我來開就可以省下一筆錢了。」夏以北純粹是就事論事。
「名山飯店是什麼地方,還用得著自己開酒瓶嗎?」
「嬌蘭!」見女兒越來越過分,許委員連忙輕斥一聲。
「看來黃金鼠的傳言是真的!瓜囊员狈浅2幌矚g她話中帶刺,忍不住還擊。
「什麼黃金鼠?」許委員十分好奇。
「以北……」夏以中扯扯夏以北的披肩,要她收斂點。
但夏以北正在氣頭上,根本不理會他。
「我聽學校的學生說,許老師養了一只老鼠,而籠子還是純金打造的,害學生誤會老鼠要住黃金籠子才是黃金鼠,這根本就是誤導學生!瓜囊员睋䦟嵰愿。
「有這回事?」這回,許委員也不禁皺起眉頭,覺得自己的女兒實在太夸張了。
「爸,人家想讓它住得舒適點嘛!」那可是她的愛鼠耶!
「唉,你……唉!」許委員只能搖頭嘆氣,還是不忍責罵女兒。
「我認為老師的品德非常重要,否則萬一誤人子弟就不好了!
「以北,別說了。」夏以中見許委員的臉色已經帶了點難堪,連忙制止夏以北。
「倒酒吧。」許委員交代服務生,以掩飾自己的難堪。
聞言,許嬌蘭揚起一抹惡一息的笑,等著看好戲。
服務生依序倒酒,最後才來到夏以北身邊。
「我……」夏以北正想告訴服務生自已不喝酒,但服務生已動作迅速地將酒注入她的酒杯中。
「請用!狗⻊丈卸Y地道,卻在酒杯碰到桌子時,不小心滑倒,暗紅色的酒液立即朝夏以北而來。
身手矯健的夏以北看出不對勁,立即將重心放在椅子後兩酈,往後整個騰空四十五度,打算用腳尖勾住桌緣。
可是她錯估了一點,以往著功夫裝的她輕易可以做到的動作,卻因為她今天的衣服而失算。
她穿著高跟鞋的腳被過長的緞面裙擺包覆,勾了個空。
一旁的夏以中在電光石火間伸出手按在椅子的把手上,夏以北的椅子沒再向後倒。
「對不起!狗⻊丈⒖糖謇碜烂妫Q上新的餐巾。
「沒關系,我想告訴你,我不喝酒!箟合滦闹幸虿铧c出糗而產生的慌亂,她不疾不徐地阻止服務生倒酒的動作。
「你還好吧?」夏以中關心地問著夏以北。
「嗯!
可惡,竟沒整到她!許嬌蘭剛才用錢買通服務生,要他讓夏以北難看,這樣她就必須到化妝室整理儀容,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