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輕雨在英國有一幢度假別墅,平常都有專人在整理,因為他一年內會來到這里休息五、六次。
「今晚,你要留下來陪我!顾:密囜嵊H吻她的手指,眸里有毫不掩飾的情欲。
「我……我只是來聽你解釋的!挂宦牭剿豆堑陌凳,段恬恬開始結巴。
「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可以慢慢說!谷据p雨邪魅的笑了,這頭小綿羊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段恬恬忽然覺得跟他來到這里是不智之舉。
「也許我們可以到餐廳去談。」她建議。
「到哪里談都一樣,你逃不了的!乖谒叺驼Z完,他下車替她開門。
染輕雨大方的摟住她的纖腰,踩著沉穩的腳步將她帶入屬於他的天地。
他占有性的環抱讓段恬恬感到很甜蜜,這是一種被人珍視的聿福。
「茶、咖啡,或者是我?」染輕雨一把段恬恬安置在沙發上,又開始逗她。
「我要茶,謝謝!苟翁裉衤冻鑫⑿,盡量不讓自己在他面前失去形象。
「你可以誠實點,來,跟著我說,我、想、要、你!谷据p雨直視著她。
「我才不要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段恬恬皺皺鼻子,他的臉皮怎么這么厚,難道女人都一定要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嗎?
染輕雨聳聳肩,在她的唇上偷得一吻後,才舍得離開她去泡茶。
她環顧四周,這里豪華得令人咋舌,而這只是染輕雨的一幢度假別墅而已。
嘖嘖!他的背景到底有多驚人啊?
她還以為光是以冬和釆釆的老公就夠她大開眼界了,沒想到染輕雨一點也不輸他們。她敢打賭那組放在矮柜上的茶組,至少要價兩百萬臺幣,而且還是限量的,因為她曾在品味雜志上看過。
有錢人花錢的方法果然和一般人不一樣。
「在想什么?」染輕雨端著熱騰騰的花茶來到段恬恬身旁,將花茶放在桌上後用力的把她摟進懷里。
「啊——」段恬恬每次都被他的熱情嚇到。
「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只能想我!
「如果我不呢?」段恬恬喜歡跟他唱反調。
「那我就要懲罰你啰!顾B懲罰方法都想好了。
「我才不怕你,你別想欺負我。」段恬恬站起來,逃離誘惑她的男人香。
她故意裝出來的兇狠模樣,可沒嚇倒染輕雨。
「無所謂,我不介意讓你欺負,」
「誰要欺負你!」段恬恬朝他做了個鬼臉,快他一步的朝茶幾旁移動。
「既然你自動放棄,那我就不客氣了!顾龀隼销椬バ‰u的動作,而且誓在必得。
「喝!」段恬恬因他堅定的表情倒抽口氣,用膝蓋想也知道被他抓到後會有何下場,她才不會稱了他的意,不過對環境不熟的她不小心被地毯絆倒,尚在掙扎時,染輕雨就欺了上來。
「你跑不掉了!谷据p雨將雙手撐在地毯上,長腿和她的交纏,炯炯有神的盯著她。
「你……我……」
「你好美,恬恬!谷据p雨發自真心的說,她的一顰一笑在在牽引著他的心。
「嗯……你也很帥!苟翁裉裎⑿Φ姆Q贊他。
「謝謝你的贊美,送你一個吻當獎勵!
「你別過來!苟翁裉裆焓謸踉谒男厍埃柚顾挥H芳澤。
「如果我偏要過來呢?」他好笑的看著根本無力抵抗的美人。
「那……我要喊了。」連續劇不都是這樣演的?段恬恬照本宣科。
「你要喊給誰聽?這里是我的地盤,欺負你的人是我,能救你的英雄也是我,別白費力氣了!
「救命啊——」段恬恬不理會他,執意求救。
染輕雨被她可愛的表情惹得開懷大笑,渾厚的笑聲由他的唇畔逸出。
「你真可愛。」明知沒人能來救她,她還三思孤行。
「你真可惡!」
「可惡的人要吃可愛的你啰!谷据p雨一說完,立即把她的嬌軀攬在懷里,他早就覬覦她很久了。
「你……」段恬恬悶哼一聲,嫩唇被他狠狠吻上。
她的甜美令他百嘗不厭,比起任何一道他曾經吃過的甜點還可口。
他簡直對她上癮了。
許久之後,染輕雨才離開她的唇瓣,獲得自由的段恬恬忙著喘氣,兩頰羞紅的她比天上的彩虹更美麗。
染輕雨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她的櫻唇被他吻腫了,雙瞳中還閃著誘人的晶光,此刻的她性感得有如月光女神。
「這里不是好地點,我的床舒適多了!顾麤]有徵詢她的意見,直接起身。
「誰要跟你上床……啊……」話沒說完,段恬恬就被染輕雨抱在懷里,她只得摟住他的脖子才不會掉下。
「我怎么舍得讓你在地毯上呢?」染輕雨把她的話曲解成另一種涵義。
段恬恬覺得好像有烏鴉自頭頂飛過,他們是不是有代溝,他怎么老是不懂她的意思?
「除了我的床之外,我的人更能使你滿意!
段恬恬把臉蛋埋進他的胸膛,不予回應,以免自己跌入他所設下的情網。
一腳踢開房門,染輕雨笑得像只準備偷腥的狐貍。
「Adam!挂坏啦粚凫抖翁裉竦呐繇懫。
染輕雨原本急促的腳步瞬間定在原地。
段恬恬不解的看向聲音來源,只見一個身穿黑色薄紗的妖嬈女子由眼前的大床走下,她伸伸懶腰,仿佛等了很久。
她是……
「你終於回來了,咦?她是誰?」女子震驚的說道,剛睡醒的她驀然睜大眼。
「染輕雨,她是誰?」段恬恬的聲音是從齒縫里進出來的。
他的目光在兩名女子問來回梭巡,思考著該如何解釋才不會讓段恬恬誤會。
「莎莎,你怎么會在這里?」基本上,他也滿震驚的。
「我在這里等你啊,你難得才回英國一趟,我下午就來等你了,誰知道你會這么晚回來,還帶了只狐貍精!
被稱為狐貍精的段恬恬,說什么也忍不下這口氣。
他都已經有女人了,還帶她回來干嘛?給她下馬威的嗎?
「放我下來!」段恬恬踢著腿,要染輕雨放開她。
「恬恬,你聽我解釋,我根本不知道她會來!谷据p雨把她摟得更緊,就怕一個松手,她就真的永遠不理他了。
「Adam,你怎么能這樣說?每次你來英國,都是跟我在一起的啊。」莎莎也感到委屈。
莎莎看向段恬恬的目光充滿妒意,認識染輕雨那么久,他都不曾這樣抱過她。
「放我下來!苟翁裉褚蛔忠蛔值恼f,原來自己是第三者。
「恬恬,你聽我解釋!莎莎,你不該再出現的。」染輕雨警告著不請自來的莎莎,識相的就快滾。
「人家想你嘛!箵芰藫懿ɡ税愕慕鸢l,莎莎在床沿坐下,擺明了不走。
染輕雨暗自在心里咒罵這個不速之客。
「染輕雨,放開我!苟翁裉窭淅涞木嫠,眼里也布滿殺氣。
染輕雨害怕傷了段恬恬,不得已只好把她放下來,仍將她摟在懷中。
「你什么時候開始對青澀的梅子感興趣了?」莎莎有意挑起爭端。
段恬恬一聽到針對她的嘲諷,自尊心令她不自覺的挺直身子,但東方女人小巧玲瓏的身材怎么和骨架大的西方女子相比。
「真是抱歉哪,委屈你了,染大少爺!苟翁裉竦囊蛔忠痪浣院瓪,她為什么要待在這里被嫌棄?
「恬,你別聽她亂說,我和她都是過去式了!
染輕雨瞪向莎莎,他早在去年就跟她分手了。
莎莎被他瞪得寒毛直豎,要不是上一任的男友另結新歡,她也不會厚著臉皮再回到這里希望和染輕雨復合,他可是任何女人都夢寐以求的對象。
「Adam,我們三年的感情,豈是說過去就能過去的?」莎莎泫然欲泣,希望他看在以往的情分上能再次接納她。
「恬,我能解釋的……」染輕雨不理會自作多情的莎莎,他只在乎段恬恬。
「停!我對你的過去沒興趣,我的未來也用不著你擔心,先是你的好友,後是這個女人,你的桃花還真不少,你慢慢忙吧,我不打擾了!苟翁裉褚а狼旋X的說,他可惡得令她想咬上一口。
「別走。」染輕雨拉回她。
啪——
段恬恬反手給他一巴掌,算是給他一個教訓。
這時氣氛凝重了起來。
「你以為天底下的女人都能任你玩弄嗎?你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叫人將你揍得連你媽都認不出來。」段恬恬的話講得很絕。
在一旁看戲的莎莎瞪大眼,對於敢動手打染輕雨的女人很感興趣,她難道不知道Adam是何身分,居然這樣不給他面子?
「我們……」縱然段恬恬打了他,他還是舍不得對她生氣,他試著讓她冷靜。
「閉嘴!你是你、我是我,水遠平行的兩條線,不要把我跟你扯在一起,我根本就不喜歡你!苟翁裉裾f出違心之論,傷心的把眼淚藏在眼底,不再看欲言又止的染輕雨。
段恬恬捂著唇,生怕泄露自己的情緒,她轉身跑下樓,巨大的關門聲是她給他最後的答案。
「Adam……」莎莎囁嚅地喚著染輕雨,她還以為他會去追那個女人,那她就可以乘機落跑,誰都知道惹他生氣的下場不會太好過。
他恨恨的瞪著她,他費盡苦心才哄恬恬跟他回家,結果全被這個女人搞砸了。
「我、我自己回去,你不用送了。」莎莎穿起她的絨毛外套,此刻他陰狠的臉色很嚇人。
「別再讓我見到你,滾!」染輕雨比著大門。
在莎莎像逃難似的奔離之後,他也立刻拿鑰匙追出去,他必須找到段恬恬把話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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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寒風刺骨,就連天空也飄起細細雨絲,段恬恬疾步走在寬闊的大街上。
這個高級住宅區一到晚上就靜得嚇人,從染輕雨的別墅跑出來後,她整個人沉浸在悲傷的思緒中。
眼淚更是無法抑制的掉落,氣染輕雨欺騙她的感情,更氣自己差點陷入他設下的情網。
隨著風勢,雨絲變得更粗更冰,打在身上猶如針扎一般,但比起心里受的傷,那種被背叛的痛,更讓她覺得喘不過氣。
她摩擦雙臂,讓自己在寒夜中覺得暖和一點,本想找輛計程車回宿舍,但在一片漆黑的街上,除了昏黃的燈光外,沒有任何燈光。她是唯一移動的焦點,連小動物們都找地方窩著睡覺。
她的人生還能糟糕到什么程度?這已經是最悲慘的一天了!
「恬恬!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
正當段恬恬思索著該如何回去宿舍時,一輛跑車停在她的面前,搖下的車窗的人是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想見到的人。
她的前男友。
段恬恬愣了一秒,就算她現在真的很需要幫助,也不會找他幫忙,她選擇視若無睹地繞過車子往前走。
「恬恬,你怎么了?為什么這么晚還一個人在這里亂晃?趕快上車,不然你會感冒的!
他關懷的話語很吸引人,但是段恬恬沒忘記這個男人曾經帶給她多大的傷害。
「我知道過去都是我的錯,難道你連一個朋友的幫助也無法接受嗎?」他覺得很挫折。
朋友?段恬恬狐疑的看向他。
「我真的只想送你回宿舍,沒別的意思,男士本來就要幫助受難的女士,假使今天在街上的人不是你,我還是會幫忙的。」他講得極為誠懇。
段恬恬看了看前方,不知還有多遠的路,她再看向身旁跟得很緊的車子。
她可以拒絕,但他也不會退讓,與其在這里鬧笑話,還不如趕緊回宿舍。
男人看她的態度有些動搖,立刻幫她打開車門。
「送我回宿舍!苟翁裉褡M車里,沒別句話,也沒轉頭看他。
男人油門一踩,車子消失在轉角處。
然而就在下一秒鐘,染輕雨出現在馬路的另一端,他尋遍大街小巷就是沒有段恬恬的身影,他握在方向盤上的指節已經泛白。
你到底在哪里?
染輕雨緊抿薄唇,他終於知道擔憂一個人的滋味是這么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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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恬恬和前男友在車上,兩人不發一語。
她看著玻璃窗上倒映的影子,仿佛和氣急敗壞的染輕雨影像重疊。
段恬恬搖搖頭。別傻了!他怎么可能會擔心你。
「恬恬!鼓腥私K於開口,他很想知道她為什么深夜會出現在街上。
「請叫我段小姐!苟翁裉竦恼Z氣很冷,比車外的寒風還冰。
他嘆了一口氣,他真的永遠失去她了嗎?
「對不起。」
「你不需要道歉,今天的我們只是陌生人!苟翁裉褚稽c機會也不給他。
「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其實,從段恬恬和他分手的那天開始,他就莫名的開始想她,甚至有股沖動想回臺灣,但英國的女朋友卻開始跟他鬧脾氣,他知道自己已經辜負了段恬恬,不能再辜負另一個,所以他沒有行動。
段恬恬根本不想回答他,要不是情非得已,她的確是連他一面都不想見。
段恬恬今晚打扮得很古典,又勾起男人內心的情愫。
她曾經是屬於他的女人啊。
「你能不能原諒我?」他情不自禁的開口。
段恬恬冷哼一聲,伴隨著幾聲輕咳,她吹了一陣子冷風,可能感冒了。
男人自後方拿出一條薄毯,不小心把段恬恬的小皮包給揮到座位底下,但兩人都沒注意到。
「小心別著涼了!
可是段恬恬并不領情!肝业乃奚岬搅,謝謝你。」她話不多說,立刻下車。
男人看著她的倩影消失在眼前,心中充滿不甘。
段恬恬的晚歸在宿舍中引起一陣騷動。
「段恬恬,你怎么看起來這么狼狽?你不是和總裁一起去參加宴會嗎?」座艙長眉頭微皺,如果被狗仔隊看到她這副模樣,那藍星的名譽豈不是全毀了?
段恬恬的形象可是藍星航空的活招牌。
「別提了,晚安!苟翁裉駪械媒忉,她只想洗去一身的疲憊,而且今晚糟透了,她連一個細節都不愿再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