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到自己的家鄉(xiāng),原望語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心情,雖然家鄉(xiāng)的陽光是那么的美好,但是自從身邊少了江兒之后,一切對他而言都是那么的無味。
不過就算心情再怎么低落,工作還是要進行,有工作忙總比無所事事要好,如果現在要他什么事情都不做的話,他可能想到江兒的次數會更多,那會讓他更加崩潰的。
“原先生,我?guī)闳タ次覀冞@次的建地,然后大家再討論、討論!蹦喜拷ㄉ毯軣崆榈恼写@個名氣響叮當的大建筑師。
“好!我正想先看看那邊的地質和周遭的景觀,然后再決定我設計的方向。”原望語很想馬上投入工作當中。
于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發(fā)到預定的建地,遠遠的,他就看到“楓筑居”,那棟漂亮的建筑物依然挺立在山坡上。
“原先生,你看到那棟房子沒有?我們預定的建地就在那棟房子的隔壁!苯ㄉ踢b指著“楓筑居”。
原望語不能相信的看著遠方,他小時候的夢想就是能夠蓋一棟和楓筑居一樣漂亮的建筑物,沒想到他現在竟然有機會可以在它的旁邊設計房子,世事的變化真是讓人想象不到,他現在的心情有些感傷,卻又歡喜。
“沒想到我能夠有機會在‘楓筑居’的旁邊蓋房子,雖然和我小時候的夢想不太一樣,不過我真是太高興了!彼难酃庥滞渡涑鰧粝氲目駸帷
他一定要設計出一批能夠和“楓筑居”媲美的建筑物來,讓他小時候的夢想能夠在那片土地實現。
看到原望語那么高興又是充滿高度的興趣,建商也覺得高興。
“是。∥覀兌疾铧c忘了原先生也是在這邊土生土長的優(yōu)秀青年,對于這邊一定也是很熟悉的!苯ㄉ桃呀浭切Φ藐H不攏嘴。
不一會兒,他們到達預定的土地下了車,大家紛紛討論著在這塊地要建設成怎么樣的風格的度假別墅,而這邊的土質和地理位置又適合做怎么樣的運用。
“總之,我們這次的訴求是都市,尤其是臺北那些高薪階級,希望他們能夠考慮幫自己添購第二個家,能在假期的時候,不必人擠人的出國度假,只要輕輕松松,就能來到這邊過一個悠哉輕松的假期!苯ㄉ贪堰@次希望訴求的對象與原望語溝通。
“我有同感,現在愈來愈多都會人重視休閑生活,在提高生活品質的前提之下,我覺得這個構想很有可行性!痹Z也持贊同的意見。
“那么原先生有什么構想沒有?”
“我想如果是提供給都會高收入的精英作為度假之用,那么所有休閑、娛樂的設備絕不能少,還有管理也是很重要的。至于別墅的外觀,我覺得可以用地中海傳統的白色房屋作為訴求,況且這個地方離海邊也很近。你想,藍天、碧海、圓頂的小白屋,像不像是走進希臘?我想一定會有很多都會精英喜歡這樣的設計!痹Z悄悄的在腦海中打著藍圖。
建商一聽到原望語的構想,也覺得很符合他們訴求的度假主義,雙方更是一拍即合,未來一定要把這個地方建設成臺灣的小希臘。
“原先生的構想實在太棒了!能夠請到你來幫我們作設計規(guī)劃更是太好了。”
“哪里,我想在整地之后,做完地質評鑒,整個土地面積也都確切的測量完成,我就可以正式來畫草圖了!痹Z有些迫不及待的要投入工作當中。
“那真是太好了,我現在就馬上回公司去,和那些企劃干部開會,提早來進行廣告宣傳。我想很多人聽到是原大師設計的房子,一定會搶購一空!苯ㄉ滩幻馑椎墓嗝诇
原望語笑了笑,他早習慣了,每個行業(yè)都有現實的一面,他并不在意別人是怎么對他的,他只想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
他抬起頭來,看著旁邊的“楓筑居”,它仍是光鮮的矗立在原地,它知不知道,再過不久,它就不再孤單了,因為在它的旁邊,將要多出許多新朋友。
“原先生,你在想什么?”建商叫了叫原望語。
“喔……沒事!我是在想從小就住在這個鎮(zhèn)上,一直很好奇這間房子到底住了什么人?為什么總是神秘兮兮的?”原望語是真的不明白,小的時候就很好奇這個問題,直到自己長大了,家人也都移民海外,這個問題卻始終沒有解開。
“喔!這我就不知道了。當初我買下這塊地的時候,也想去拜訪一下這戶人家,不過去了幾次,都沒有人應門。后來聽鎮(zhèn)長說,這戶人家很神秘,自從一個老先生在里面過世之后,就再沒有人住了,不過……”建商又突然神秘了起來。
“不過?”原望語好奇的看著他。
建商小小聲的在他的耳邊說,畢竟這種事情愈少人知道愈好。
“鬧鬼?怎么可能?”原望語睜大嘴。
“噓……小聲一點!要是被人家聽到的話,肯定會影響度假別墅的銷售量。”建商緊張極了。
“我以前都沒聽說過,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原望語從小在這邊長大,根本就沒聽過這種事情。
“這是最近才傳出來的,有人說在這棟房子看到穿白衣的女子出沒,頭發(fā)長長的,怪嚇人的。聽說這房子主人的女兒是跳海自殺的,可能是冤氣太重的關系吧!”建商說到自己都全身發(fā)麻。
“鬼?我不信!”原望語不迷信。
“不管你信不信都好,我們現在快點回去,等會天晚了,那個東西說不定又跑出來,真是嚇死人了。”這就是建商的良心,傳言明明說鬧鬼,他們還是想盡辦法把旁邊這塊空地蓋房子給賣出去,至于人家會不會被鬼嚇死,那就是別人的事了。
“不了,我想在這邊多看看,等會兒我會自己走回去的!痹Z對建商的迷信只是笑了笑。
等到建商離開,他一個人盯著“楓筑居”瞧,他想著剛才那段鬧鬼的傳聞,突然一陣風吹來,吹的“楓筑居”里面的樹葉搖晃……
窗子,在眾多窗戶的其中一個,原望語不能相信的揉了揉眼睛,是個人影,隱約穿著一身白,頭發(fā)被著,倚在窗口上,好像在等人一樣……
但是當他想要看得更清楚一點時,那個人卻不見了,窗子里什么都沒有,旁邊隱隱吹動著白色窗簾的一角。
“難道是眼花了嗎?”原望語自言自語,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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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望語利用空閑的時間想要去打聽有關“楓筑居”鬧鬼的傳言,但是鎮(zhèn)上知道的人并不多,大家的說法就和建商一樣,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這一天傍晚,經過和建設公司冗長的會議之后,他想去海邊走走,然后再散步回到自己暫住的宿舍。
在這接近秋天的非假日時節(jié),來到海邊的人潮明顯的減少,況且天色也慢慢的暗了下來,一些游客都準備回到旅館或是回到自己的家。
他看著大海,不免想起江兒,想起以前在地理課本讀過,所有江河,最后都將以大海為匯集地,江兒的名字有一個江字,他能夠在大海旁邊遇到她嗎?
笑了笑,怎么好端端的會感傷了起來呢?
慢慢走著,走過這個長灘,他住的宿舍就不遠了。
突然間眼前一亮,在他幾步距離的地方,有著一座用沙蓋的沙堡,模模糊糊的,但是卻有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
他跑了過去,蹲在沙堡旁邊,發(fā)現這個沙堡是以“楓筑居”為藍圖所建構出來的,它就好像是它的迷你小模型,做的很逼真。
“會是鎮(zhèn)上的小孩子做的嗎?”他想可能是鎮(zhèn)上的小朋友看過“楓筑居”,所以才會以“楓筑居”為藍圖,堆出這個沙堡。
可是這個沙堡也建筑的太完美了吧?造型與實物的比例,以一種沒有誤差的建筑理念建構出來,讓他很難相信會是小朋友的游戲之作。
他左右張望,想要看看有沒有小朋友,但是沒有。
他失望的看著這座沙堡,心想到底會是誰在這邊堆砌出“楓筑居”的縮小模型版?
海浪一波波的打了上來,沙堡慢慢、慢慢的被沖走,他不免感嘆,堆的這么好的沙堡,最后還是會隨著一波波的海浪消失無蹤。
再往前走去,他看到有個人的形影,一步步的走向大海,那是個女子,她是有心要尋短見嗎?
想到這邊,他打了個顫,連忙往前沖去,但是他怎么叫,那個女子卻沒有回頭。看到她的身子快被海水淹沒,他忙跳下海,想要搭救意圖輕生的女子。
“小姐,你不能這么想不開啊……”原望語一邊叫、一邊往海里面走去。
就在那個女子快要滅頂的時候,原望語拉住她的手,奮力往回游,終于把那名女子給拉上岸邊。待他喘了口氣,卻看到那女子正是他日想、夜想的江兒?!
“江兒,你沒事吧?為什么這么傻?”他心痛的拍著江兒的面頰。
江兒因為吸入海水,臉色蒼白。原望語連忙把她肺里面的水給拍出來,然后用口對口人工呼吸,幫助她回復呼吸。
慢慢的,江兒臉色回復,她吐了幾口水,才回復的清醒過來。
“江兒,你能醒來,這真是太好了!”原望語開心的抱著她。
江兒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她滿臉迷蒙的看著他,全身虛軟的倒在他的懷中。她以為這一輩子再也見不到他,沒想到能夠在這邊又再見到他,難道他們之間的緣分并不是她所想象的那么淡薄?
突然,原望語生氣的推開她,狠狠的甩了江兒一個巴掌,并不是因為江兒的不告而別,而是他生氣江兒不珍惜自己的生命,竟然會做出這種傻事來!就算她再怎么難過、傷心,也不能選擇用結束生命的方法來解脫。
“為什么要這么作賤自己的生命?”原望語生氣的看著她。
江兒愣了,她根本不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她只是好像隱約的看到自己的母親站在海的中央,向她招喚,她是那么想投到她的懷抱去,所以她向前奔了過去,根本沒想到汪洋大海是會讓人致命的。
她自從離開原望語之后,就回到母親的故鄉(xiāng)來,她希望能在這片母親生活的土地上,知道更多有關母親的事情,更或許能夠打聽到自己父親的下落。
但是這兩個月來,她絲毫沒有進展,在心灰意冷的情況下,她來到海邊,對于自己做的事情更是一點知覺都沒有。
“你怎么會在這邊呢?”江兒還沒完全恢復,她的眼神仍然茫茫失焦。
“我是來這邊……”
原望語都還沒說完,江兒就像想起什么事情,她朝著沙灘的另一端奔了過去。他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害怕她會再作出什么傻事來,所以他緊跟在后。
“江兒,你怎么了?”
江兒看著只剩一角的沙堡,在最后一個浪潮打上來的時候,沙堡完全不見了。她愁悵的蹲了下來,抓著一把海沙,默默不語。
“不見了,它還是不見了!
“你是說‘楓筑居’嗎?這個沙堡是你堆的嗎?”原望語沒想到那竟然會是江兒堆出來的。
“你也知道‘楓筑居’嗎?”江兒激動的看著他。
原望語點了點頭,江兒欣喜若狂的看著他,她想或許他會知道些有關她母親的事情也說不定!澳悄阒婪届o憫這個人嗎?她是我媽媽,她以前曾經住在這邊一段日子。你見過她嗎?你知道她嗎?”江兒像個病急亂投醫(yī)的人。
這些日子以來,她能問的人都問了,能找的線索都找了,但是都找不到有人可以和她談談她的母親。她連她是什么樣子都不知道,現在有個人知道“楓筑居”這個地方,她根本管不了他是誰,只要能給她一點線索都好,就算少的可憐也不要緊。
“對不起,恐怕我不認識這么一個人!痹Z搖了搖頭,對于自己什么忙都幫不上,也覺得過意不去。
“為什么?不是說凡走過必留下痕跡嗎?為什么我媽媽就像這個沙堡一樣,無影無蹤的被海水帶走,沒有留下任何東西!苯瓋和纯嗟恼f著。
尋根對一個人來說是重要的,她想知道她母親當初為什么堅決要生下她?她和她的父親之間又是怎么樣的情形?她的父親又是誰?這些都是她想知道的答案,卻沒有人能夠解答。
“江兒,你別這樣!慢慢找總會有希望的!痹Z只想安慰她。
但是江兒的情緒太過激動,她整個人受不了這連日來失望搜尋就這么昏厥過去。
“江兒……”
原望語連忙把江兒抱起來,他不能讓她有事的,他是那么愛她,而且還沒告訴她,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她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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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兒躺在床上,慢慢的睜開雙眼,她現在在哪邊?她怎么想不起來?
剛才朦朧中,她好像有看到望語,他還抱著她,手臂和身體好像都還能更切感受到那些體溫。
但是怎么可能?望語怎么會突然出現?一定是夢,是一場好夢罷了。
醒來,看到自己躺在白色的病床上面,手臂上面還打著點滴,她又是怎么來到醫(yī)院的?怎么她會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轉頭一看,看到原望語打開門走了進來,怎么他會在這邊出現?他怎么又會鐵青著一張臉?
“望語?該不是我在做夢吧?你怎么來了?”好像記憶消磁一樣,江兒對于剛才在海邊所發(fā)生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
“醫(yī)生說你懷孕了,這種事情,你怎么不告訴我?你還要瞞我多久?”原望語為江兒的隱瞞感到生氣。
江兒不說一句話,她想起那個時候望語對她說,他不想結婚、不想要小孩。而她也不想絆著他,她只想留個愛的回憶罷了!肚子里面的小孩就是她最美好的回憶,因論這個小孩是她和她這輩子惟一真心愛過的男人所有的。
她不需要望語為她做什么,她只要能夠擁有這個小孩就心滿意足了。
“你以為這個小孩是你的嗎?”江兒故意裝得滿不在乎。
“難道不是嗎?”原望語早認定了。
“我想恭喜你,這個小孩并不是你的,你這么不想當爸爸,老天爺不會和你開這種玩笑的!苯瓋合駛小孩子似的笑了出來。
“你騙人,不是我的孩子,那么孩子的爸爸是誰?”原望語激動的拉住她的手。
當他從醫(yī)生那邊聽到江兒懷孕了兩個多月的消息,他所有不婚、不生小孩的念頭全都不見了,他只想好好的愛江兒,和她肚子里面這個屬于他們兩人的小寶寶。
“我不知道,反正不是你就是了,你也知道和我上過床的男人又不止你一個,在你之前和在你之后,有那么多男人,我哪記得是誰?”江兒說謊,但是她說的那么自然,讓人看不出一點破綻。
在他之前,她曾有過別人的男人,但是在他之后,她的心靈和身體卻容不下別的男人。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對他的愛,比她所想的要多出許多。
“那么說也有可能是我的!”
“不可能,我和你的那一次非常清醒,我有作避孕措施,應該是不曉得哪一次,我不小心喝醉酒,才會不小心有的!闭f謊對江兒來說像家常便飯。
“我不信,你騙人。”原望語激動的看著她。
“我沒說謊,我也不必說謊,不管這小孩是誰的,我都當他是我林江兒的小寶貝,那就夠了!而且你也不是不了解我,我的私生活亂得一塌糊涂,就算不知道這個寶寶的父親是誰,那也不足為奇!苯瓋簯c幸自己以前紀錄輝煌,足以說服原望語。
江兒知道自己會很愛這個小孩的,她還會告訴他,他的父親是一個多么優(yōu)秀的建筑師。雖然肚子里面的小寶寶可能一輩子看不到自己的父親,但是江兒已經很體貼的開始收集所有有關原望語的資料,她的小寶寶一出生,就能夠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一個多么了不起的人,讓小寶寶以自己的父親為榮。
原望語雖然不能相信,但是江兒說的那么肯定,讓他的心都碎了。他知道江兒沒有理由說謊,那難道他從此就和她形同陌路嗎?
不!他做不到。就算江兒懷的小孩不是他的,他對她的愛依然沒有改變。
“你走吧!我想我們之間在我離開的時候就結束了!苯瓋赫f得輕松自然,就像她平常的作風一樣,讓人一點都不會懷疑她所說的話。
原望語躊躇著,他往門的方向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看看江兒,看到她滿不在乎的笑容。他想起那個晚上,江兒說過愛他的,難道只是如同戲弄曹永達的游戲嗎?只是試試看他這個單身漢是不是如同曹永達那樣沒有定力嗎?
他不能相信,那一段日子以及那個晚上,只是一個美麗的錯覺,于是他又走了回來,坐在江兒的床邊。
“怎么?不想走嗎?想開了嗎?想當個現成的爸爸!苯瓋阂回灥某靶φZ調。
“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無論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我都會在你的身邊。”原望語學著用江兒的方式笑了笑。
江兒驚訝的看著他,不了解這個男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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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江兒不在醫(yī)院,也不在海灘,原望語急死了,生怕她會像上次那樣不告而別,更怕的是她又會神志不清的去尋短。
“不會的、不會的,她有了身孕,又那么愛小孩,她是不會傷害自己的!边@么想就讓原望語放心不少。
但是她會上哪去呢?他想到“楓筑居”,那天江兒在沙灘上堆的沙堡,他確定江兒一定去那里沒錯。
他連忙趕了過去,果然沒錯,江兒一個人站在門外面,若有所思的看著這棟房子。
“你果然跑到這里來了!痹Z松了口氣。
江兒回過頭來看了看原望語,隨即她的眼神變得更深邃,原望語更是不了解。
“我在想,我母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她會選擇自殺而不去找我父親?她是那么愛他!”江兒悠悠的嘆了口氣。
“如果你愿意告訴我這個故事,我會當你最好的聽眾。”
江兒認真的看著他,她很希望能把自己的心事和別人一起分享,尤其是她所深愛的人。于是,她緩緩道來,只是她所知不多,只有把從林海均那邊聽到的,和這兩個月來她打聽到少得可憐的消息,告訴他。
“原來這房子是你外公的,而那個投海自盡的女人就是你的母親。我也聽說過那個傳說,他們說你母親的魂魄;氐竭@邊來。當時我只覺得可笑,卻沒想到原來故事的主人翁是你的母親!痹Z也為江兒感到一股深深的同情與哀傷。
“如果我的母親真的變成鬼魂,但愿我也能見上她一面,那么或許我就能知道更多有關我母親和父親的事情了!苯瓋涸谶@兩個月之中也來“楓筑居”幾趟,卻從來沒看見過如鎮(zhèn)上所傳言的鬼魂。
“你知道嗎?我小時候就喜歡這里,只是從沒有機會到里面去!彼肫饋,這仍是他的遺憾。他一直想看看“楓筑居”的內部是不是和外部的建筑構造一樣迷人,但是卻沒有這個機會。
“這有什么問題?”
江兒拿出鑰匙來,背對著原望語開門,他看到江兒披著一頭長發(fā)的背影,突然想到那一天他也曾看到有個窗子閃過去的長發(fā)人影,那會是江兒嗎?
“進去吧!你在發(fā)什么呆啊?”江兒推了推他。
“我在想我好像看過那個鬼魂!痹Z故意賣了個關子。
“真的?”江兒一臉不敢置信。
“就在三天前,我看到那扇窗子閃過一個長發(fā)女子的身影,我想那應該是你吧!除了你之外,可能也沒有人有這里的鑰匙!痹Z認定那個女孩子一定是江兒。
但是江兒搖了搖頭,那個人絕不可能是她,因為她一個星期沒有來這邊了。這一個星期來,她害喜得厲害,除了去海邊吹吹風之外,就是躲在她租來的公寓休息,哪也沒有去。
“不可能!你一定是眼花了!
“那除了你之外,還會有誰呢?”原望語不解。
兩人不解的相望,苦惱想著原望語那天見到的那個人是誰?難道真的是鬼魂嗎?
他們同時打了個冷顫,就在這個時候,原望語從江兒肩膀這個角度看過去,看到一個人影從花園后面閃了過去。
“是她!是那個人!”原望語叫著。
江兒趕忙回過頭去,看到一個白色身影一閃而過,她的心頭不但沒有害怕,反而有一絲絲的高興,她心想就算是母親的鬼魂,那也無所謂。
原望語已經追了上去,江兒則是慢慢的追趕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