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一直在等你!鄙賱偽卣f。
“我說過,以后別再等我了,你就快滿二十歲,也該學著怎么獨立,我想,我還是放開你對你比較好。”祁煜已經有些不耐地伸出右手指向門外。
少剛凄楚地看看他,又望向仍躺在床上的費夢玲,忍不住又道:“我要她也離開,除非她走,否則我以后就不去補習班,也不考大學!
這向來是祁煜最重視的一件事,她天真的希望能以這一點來約束他。
祁煜鎖住她的眼,突然低頭湊近她,暖昧地說:“未來是屬于你自己的,要珍惜,要糟蹋也都在于你,我想,你應該不會笨得讓你母親失望吧?還有,當初是誰說夢玲長得美麗大方,是難得一見的大美女,還拚命鼓勵我要積極點去追她?我現在只不過是順遂了那個人的意思,想不到她又改變了主意,這還真是難搞!”
“我……”少剛噎凝無語了。
那句話是她說的沒錯,如今她卻出爾反爾,自打嘴巴!
“既然是這樣,那能不能請你暫時離開,好讓我完成你的希望?”
祁煜嘲弄地撇撇嘴,朝她露出挑釁的微笑。
“你——”少剛被他戲謔的言詞,還有費夢玲所投射出的幸災樂禍的眼神所傷,哽凝了嗓音,倏然沖出了大門。
“電燈泡走了,你怎么還不過來?”費夢玲喚著祁煜,然而他卻像是木頭般定在原地望著門外動也不動。
“祁——”
“你走吧!我頭疼死了,想好好睡一覺。還有,我屋子的鎖匙是誰給你的?”祁煜一反方才的輕佻,臉色變得肅穆。
“是吳立揚給我的,他為你向我告假,說你昨晚喝得爛醉如泥,今天一定上不了班。我猜,既然是他送你回來的,身上必然有你房子的鎖匙,所以便逼他交出來羅!”
費夢玲似乎沒瞧出祁煜陰沒的臉色,還在那自傲不已地談論。
祁煜瞪著她窩在他床上的那股愜意樣,心想:她可能一時半刻是趕不走的,于是,逕自拎起外衣,“我肚子餓了,出去逛逛,你待會兒走的時候,別忘了將鎖匙留下。”
全身疲乏困頓、滿是宿醉的祁煜,不得已還是放棄了自己溫暖的被窩,逃開眼前這個難纏的女人。
淚滴哭腫了雙眼,只因你絕情妁言語,帶著破碎的玻璃心,再也無法重整昔日的模樣,你悅過你愛我的,為何此刻你卻不在乎我的心傷?
補習班第一節下課,少剛無神地趴在桌上,心底滿滿的全是祁煜的影子,愈想愈心酸,不知何時眼眶已溢滿了淚。
“少剛,你怎么了?瞧你臉色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程浩來到少剛身邊,想盡辦法找機會接近她。
“我沒事,謝謝你的關心!
少剛實在沒心情理他,若不是那天在戲院遇見他,她和祁煜也不會搞到今天這種進退維谷的局面!
“什么沒事?我的第六感一向其準無比,你為什么流淚?”
“你走開好不好,能不能讓我靜一靜?”少剛抱著腦袋,真想找個地方好好痛哭一場。
程浩雙眼微瞇,眼神既陌生又詭異。
“我只是基于好朋友的立場關心你,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再說……再說你上回不是已經承認我是你的男朋友了嗎?既然我是你的男朋友,對女朋友付出一點關心,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他陰沉地笑了笑,蟄伏在面具下的真面目已漸漸顯露出來。
少剛揚起眼睫,注視著眼前的程浩,淺蹙著眉說:“你難道看不出來,我那時只是權宜之計,你干嘛當真啊?”
“權宜之計?那也只是你的說法,我可不這么想!”程浩揚起眉,一副不茍同的樣子。
少剛望著他,心抽了好幾下,難道他真的會錯了她的意?
這下可好,真是自找麻煩。
“我現在沒空理你,隨你怎么想,請你讓我冷靜一下,走開!”少剛面對他的耍賴,口氣也變得惡劣。
程浩聞言,胸腔內的怒火瞬間攀升,但在還沒有達到目的之前,他仍得將這股氣焰壓抑下來。
“要我走也行,就快下課了,陪我去吃頓消夜如何?”程浩尚稱英俊的臉上露出詭譎的笑容。
提起“消夜”二字,少剛心底又涌上一陣苦澀。
還記得以前補飛班下課時都是祁煜來接她,然后兩人一塊兒去夜市吃東西,那種快樂的日子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
“也好,下一堂課我也不想上了,你愿不愿意陪我蹺課?”她要證明就算沒有祁煜,她依然可以過得很好。
程浩眼睛一亮,沒想到她答應得這么爽快!“沒問題,舍命陪佳人嘛!何況是區區一堂課呢?”
“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們就走吧!”
少剛站起身,急著想離開,因為她每沉靜一秒鐘,腦海里就會思念祁煜一回,在這種被思念緊緊纏繞的情況下,她就快喘不過氣來了!
“好,我有車,隨你高興去哪,我一定奉陪!背毯茦O力的獻殷勤,使出追女孩子的本領。
她點點頭,與他相偕出了補習班。兩人先去士林夜市,又逛了百貨公司,可是少剛自始至終沒說過一句話,以往開朗善言的個性仿佛不存在了。
“你怎么都不說話?跟我出來那么難過嗎?還是你滿腦子里依然想著那個男人?”程浩撇撇嘴,神情十分不悅。
“我的事你管不著,我想回家了,你送我回去吧!”她不想為自己的沉默做解釋,本以為與他出來玩可以忘掉煩惱,哪知心里的愁苦并未因此而消失,反而更深更濃地箍住她的身心。
程浩沒說話,只是一逕地拉著她往自己停車的方向走去,當兩人來到了他的座車旁,程浩竟一把用力的將她推了進去!
“你以為我是誰?利用完了就想把我一腳踢開嗎?我告訴你,可沒那么容易!”他坐進駕駛座,冷冷地回應。
“你想干什么?我要回家。”她頓覺他有點兒不對勁,但又說不上是哪里不對。
“章少剛——好!我現在就送你回去,但以后你還會赴我的約嗎?”他不死心地問,不愿做別的男人的代替品。
遲早有一天,他要少剛將整顆心都放在他的身上。
“只要你別想歪了,我們依然可以朋友的身份一塊兒出去!彼斏鞯乇硎。
“那就好,改天我們再去‘冰宮’跳舞怎么樣?”
“我不會跳舞!彼庇X的拒絕。
“這不是問題,就這么說定了!辈蛔屔賱傇僬f出任何否決的話,程浩踩下油門,呼嘯而去。
少剛坐在疾速奔馳的車子里,心也隨著車速忽緩忽快地跳動,早已忘了想要說的話。
“少剛,你這兩天怎么老是無精打彩的?資料里打錯了好幾個宇,你不能再這么心不在焉了!
吳立揚翻開手中的卷宗,目光每閱過一行,他眉宇間的皺摺就愈深,只因那份資料里實在是錯誤百出,幾乎可以說是以“錯別字”組合而成的,這種東西哪能交出去。
“對不起……吳經理,以后我一定會小心,絕不會再給你添麻煩!鄙賱偵罡欣⒕,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辛苦打出來的成果居然會是這個樣子!
“最近你和祁煜兩個人都不對勁,仿佛都暗藏心事。我本來也想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可是這資料實在錯得太離譜了!”
吳立揚搖搖頭,可說是被這兩個人給打敗了,一個是他的好友,一個是他的下屬,真奇怪,還不知該從何怪起呢!
“對不起,我會改進的。但這些都不關祁煜的事,是我自己不好,我發誓絕不會再犯了!彼醺形,只能頻頻道歉。
“算了,我也不追究了,只是提醒你一下,以后千萬得小心!
“吳經理,要不然,以后文書建檔的工作就交給我吧!等她心情好些,我再交還給她!卑喿愿鎶^勇地提出,因為近來少剛的反常也讓他非常憂心。
雖然他并不清楚少剛與祁煜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問題,但他倆那種“形同陌路”的樣子,已讓他深覺事態嚴重。
“不用了,阿亞,我的事我自己承擔。今天是我滿二十歲的大日子,足以證明我已經長大了!鄙賱偣首鲌詮姷氐。
還記得祁煜經常對她強調她快二十歲了,該學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一直以來,她也都將他說的這句話牢記于心,不曾遺忘。
“天哪!今天是你滿二十歲的生日啊!你怎么不早說呢y害我什么禮物都沒準備!卑喢鸵粨粽,懊惱不已。
“不用麻煩了,反正我媽去參加進香團,這幾天都不在家,我一個人也不打算過生日,只怪我不小心說溜了嘴,你就別放在心上!
今年的生日不再有祁煜的陪伴,看見蛋糕只會令她更觸景傷情罷了!
“我懂了,反正你有祁煜嘛!趕快想一想,要用什么方法來化解你們之間的尷尬?對了!你干脆告訴他今天是你生日,請他幫你慶祝生日,不就什么疙瘩都沒了?”阿亞在一旁出著餿主意。
“沒用的……”她根本沒把握祁煜會答應。
“阿亞說的對,你不試試怎么知道沒用呢?”吳立揚也熱絡地在一旁猛敲邊鼓。
“是啊、是啊!連咱們吳經理都贊成了,這個辦法絕對行得通!卑喤d奮地站了起來,蠱惑著周遭的同事一塊兒起哄。
“對,少剛,我支持你!盇同事立即開口。
“趕緊把那個費魔女給干掉,那個女人老仗著自己是總裁的千金,對咱們頤指氣使的,看到她就作嘔。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站在你這邊的!盉同事也附和。
少剛愣住了,沒想到她與祁煜之間的事已鬧得滿城風雨、眾所皆知了!
“喂!你們鬧夠了沒?現在可是上班時間,你們眼里還有沒有我的存在?”
吳立揚拍了一下桌面,拿出難得的威嚴,果真達到了喝阻的效果。
“都是我,害大伙都沒心情上班了,你們還是把我的事給忘了吧!”她重新開啟電腦,打算趁下班前打完另一份資料。
阿亞卻在這時候突然叫了一聲,“對了!今天祁煜不是要和費魔女去機場接總裁嗎?這下可好,他倒自在,又有美女作陪,虧我們還在這兒瞎哄!”
當阿亞的視線對上吳立揚那責備的眼神時,倏然收了口,繼續埋頭苦干。
少剛卻凝了神,思緒直繞著阿亞的話打轉,雙手根本就不知道在鍵盤上敲打了些什么?
吳立揚見了只能嘆息,今天既然是她的生日,就索性放她早點下班回家休息吧!
他走向少剛,輕拍她的肩說:“祁煜要五點才出發,你考慮看看是不是要在他出門以前去找他,或是就讓他這么離開了!
少剛躊躇了一會兒,才道:“我可以去找他嗎?”
她又煩又悶,而且困擾極了,她好害怕見到他冷酷的回應、淡漠的表情,好像自己成了令人討厭的蟑螂似的。
尤其是想起那天早上他驅趕她的情景,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硬生生的拆剝她的骨血,幾乎讓她承受不!
“去試試看吧!我相信祁煜對你依然是有情的!
“是嗎?”少剛實在是不敢抱太大的期望。
“已經四點了,只剩下一個小時他就要離開,去不去完全在你!”吳立揚不得不向她施壓,他明白現在的少剛非常需要別人的激勵,否則只會在那兒猛外鉆牛角尖,永遠都想不開。
唉!還記得她剛來公司的時候是那么天真、無憂,雖然行事作風大而化之了點,但仍十分讓人喜愛,哪知道不過才一個月的工夫,她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郁郁寡歡、心事重重。
“好,我再去試試,希望這次不會再殺羽而歸了!鄙賱偨o自己一個笑容,向吳立揚頷首致意后,便離開了辦公室。
拿著祁煜以前給她的密碼卡,她進了電梯剛了卡,一顆心隨著電梯的上升而懸起,緊張得就快躍出了喉頭。
好不容易到達九樓,她懷著忐忑的心跨出電梯,踟躕不定的來到祁煜的設計室門外。然而,透過玻璃大門,她卻發現里頭不只他一個人,費夢玲也在!
“都快出發了,你怎么還不準備?”費夢玲雙手撐在辦公桌上,微俯下身盯著祁煜,一襲低胸緊身上衣若隱若現地將她豐腴的乳房顯露出來。
祁煜一抬頭便對上了她那地方,他邪魅的露出一口白牙,“拜托!你這么做是不是想悶死我?”
費夢玲掩嘴嬌媚一笑,“這是我最大的本錢,難道你不想瞧一瞧嗎?”
她刻意繞過桌面,來到祁煜身邊,往他的大腿上一坐,雙臂勾住他的脖子,刻意將他拉近自己的胸前。
祁煜從她的雙乳中抬眼,扯著笑說:“你也未免太低估自己了,我相信你應該是個腦袋比胸前還偉大的女人才是!
“哈……”費夢玲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我以前怎么從沒發現你竟是個那么會說話的男人?”
“我只是故意收斂心性罷了,天底下哪個男人不花。 逼铎峡”〉拇焦雌鹦σ,眼睛蕩肆的神采。
以往他全是為少剛而忍住屬于男性的強大欲念,一切只因為愛她,不愿做出令她傷心的事;然而現在,她既然不屑他的感情,將他付出的愛狠狠地踩在腳底下,那他又何必再做無謂的克制呢?
再說,費夢玲也是個放縱的好對象,陪她玩玩又有何不可?
總歸一句話,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并非是一廂情愿的事。
“祁煜,你總算開竅了,我就說嘛!我再有什么不好,也比那個發育不全的女孩吸引人多了。”費夢玲仰首呵笑,杏眼閃燦著媚光,還動手解開祁煜上衣的鈕扣。
門外的少剛看見這一幕,忍不住嗚咽了一聲,正想逃開,卻被屋內的祁煜發現了。
“是誰?”他推開費夢玲,迅速的沖出設計室,卻在看見少剛那雙晶瑩的眼眸時略微愣了一下。
“怎么又是你?你好像很喜歡偷窺別人的一舉一動,尤其是我!”祁煜蹙緊眉峰,眼里掠過一抹只有她能理解的嘲謔眼神。
少剛聞言,心口一陣抽緊,某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又狠狠的俘擄了她。
原來他對她的偏見竟是那么深!
“我……我只是想……我們已經好久沒見面了,所以特地來看看你,沒有其他的意思!
少剛極力想拿出以往瀟灑的姿態,然而,硬是逼出來的笑容卻泄潛漏了的脆弱。
想不到苦中作樂會是那么的難,這是她以前怎么也體會不出來的。
“你說的對,我們的確很久沒有好好的聊聊了。”祁煜意味深長地笑著,暗暗高興她為他束手無策的樣子。
就在這時候,費夢玲扭腰擺臀的走了出來,盯著少剛不悅地咬牙低咒,“又是你,章少剛!為什么你老是陰魂不散,像個——”
祁煜揮手制止了她接下去的污辱言詞不達意,擰著眉說:“你先去樓下等我,和她說幾句話就來。”
費夢玲臉色不變,握緊雙拳氣憤地道:“這怎么行?我們才正要……”
“反正以后有的是時間,還怕沒機會嗎?”他邪氣一笑,表情中凈是暖昧之色。
“好吧!你們有話快說,可別說我久等了!
聽了祁煜安撫的言語,費夢玲果真軟化了姿態,對他魅惑一笑后,才轉身離開了。
少剛呆愣地杵在原地,他們之間調情的話她并非聽不懂,卻只能裝傻地任他倆在她面前說些暖昧言語,若非她真的很想和他說幾句話,一定早就沖了出去,將這難堪的一幕撇于腦后。
“你說你是特意來看我,現在這里沒有別人,有話你就直說吧!”等待許久,就在他快死心時她又出現了,不知她想說的話是不是他夢寐以求的。
也不知道這丫頭對他是否還有半點情意在,不過,她那日漸憔悴的容顏,會是因為他嗎?
“我也不知道,只是想看看你!鄙賱偸肿銦o措了,他的眼神更是令她焦躁難安!
“就只是想看看我?你沒有任何話要對我說?”他犀利地盯著她拙劣的演技,以一種幾乎要透視她的眼光看著她。
原以為他可以聽見她說她想他、愛他之類的話,想不到得到的是這么模棱兩可的字眼!
此刻,祁煜覺得自己有種被耍的感覺。
“你最近對我……好冷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做才會讓你開心,不要不理我好不好?你這樣讓我覺得好痛苦!鄙賱傆彩菙D出一些笑容來,卻在瞬間化成一團尷尬。
“這么說,你是想我羅?”祁煜端起冷漠的臉色,謹慎地看著她,并不想因一時的疏忽而錯過她臉上任何一個后悔的表情。
“我是想你,真的好想好想你,你為什么這么無情,而且做得那么絕呢?”說話的同時,她的淚已像斷了線的珍珠般灑落在胸前。
“是因為我突然的冷漠讓你覺得難過,然后才知道我的好是嗎?”他目光灼灼,直盯著她垂淚的小臉。
望著她的愁容,他的心莫名的抽痛,可是,他又怎么能一味地陷下去?除非弄明白她的心意,否則,只怕這條路再這么走下去,依然到不了盡頭。
“好象是嗎!我……我也說不上來心里的感覺!
說實在的,她也亂了!
他的改變與刻意的冷淡勾起她內心一種陌生的情愫,這就是愛嗎?
應該是吧!否則,她也不會在看見他與別的女人親熱時,陡生滿腹的醋意。
但……她有資格去愛嗎?如果愛了他,又帶給他噩運呢?
天!她快要被這種無所適從的感覺給逼瘋了!
“少剛,我不能陪你一輩子,哪天你若遇上了真正喜歡的男人,就會把我忘了,所以——”
“不會,我永遠也不會忘了你,你為什么要這么說?”少剛因他的話而大驚失色,她不要他老是在言語間與她劃清界線。
“你不會忘了我又如何?難道你今天來這里,是打算告訴我你喜歡我、愛我、想嫁給我?”祁煜只好以暴怒來掩飾心里復雜的情愫。
少剛被他的話折騰得泫然欲泣,她無措地看著他,“為什么你一定要把你我之間的感情構筑在愛情上?難道除了愛情,我們之間就不再有任何交集嗎?”
“你可以,但我不行。要我將付出了長達十三年的感情,由愛情轉化為友情,談何容易?你能體會我的心情嗎?”
祁煜一步步的逼近她,一宇字冷硬地吐露,此刻的,他儼然像個惡魔,隨時會將人撕裂吞噬一般!
少剛苦澀一笑,笑中有淚,“十三年的感情你可以說舍就舍,馬上又找上別的女人,完全不帶一絲眷戀,又教我如何信服?”
“你是指我跟費夢玲嗎?我對她一向沒什么感覺,也從沒承認喜歡她,但是跟她在一塊兒,我很自在,也很輕松。”他聳聳肩,狀似無所謂的解釋。
“很輕松自在?輕松自在到了床上?”
她壓根不諒解他所說的這個理由,為何他不懂得檢點自己的行為,卻一味地怪她不領情?
想起他與費夢玲間那暖昧不明的關系,少剛就覺得心好痛,那深深的失落感還在持繼加溫著。
祁煜情不自禁地攀上她的肩,充滿柔情地說:“小剛,你是不是愛上我了?只是你自己不明白,因為連你也搞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想法?”
“愛?我……”
“別否認,剛剛你說的那些話溢滿了酸味,你的句句指控都在說明了你在吃醋,為我與費夢玲的親近而吃味!
祁煜一瞬也不瞬地盯住她的眼,企圖從那里挖掘到真情。
少剛被他的話搞得好緊張,正想再說些什么,就被祁煜用吻堵住了嘴,他狠狠地吻著她,狂熱的需索幾乎令她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只能任他予取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