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加克星
艾莉絲是四名護法中最晚將水晶送回塔加克星的人,塔加克星再度得到四水晶的能量保護而逐漸恢復生機。
艾莉絲自從回到塔加克星后便一直悶悶不樂、愁眉不展。她的神情看在其他三位護法眼中,卻無人能得知她為何如此困擾,因為她絕口不提到地球的那段時間里所發生的事。
是的,她想要遺忘勞德森諾,遺忘自己對他的感情,但剪不斷理還亂啊!付出去的感情哪能輕易的收回?
沒錯,她怨他、恨他,怨他的欺騙,恨他的花心,但是,沒有愛哪來的恨?這一切總歸是愛在作祟,她無法逃出自己所編織的感情的網。
她好痛苦,同時……好想他,盡管他實在傷透了她的心,斃矐蚜怂暮⒆,他理當負起責任,所以她成全他倆,但這份成全卻讓她痛不欲生。
她很矛盾,明著說是要成全他和瑪利安,事實上她是在報復他,她這樣一走了之無非是想給他一個懲罰,因為她知道,盡管他欺騙她,但在他心里頭她還是占有極重要的地位,所以她要他一輩子遺憾,一輩子痛苦……
這個花心的男人是該給他一個教訓的。
老天!她真是個自私的女人!而這份自私卻苦了她自己,她想念他又回不去,只能在這里獨自品嘗痛苦。
“艾莉絲。”
艾莉絲抬起頭,對上瑪瑞特溫柔的眸光。
瑪瑞特是四大護法之一,他們情同手足。
“瑪瑞特!卑蚪z抿了下唇,將黯沉的目光調回池塘,看著在池里悠游的魚群。
此時她寧愿自己是一條魚,那么就可以成天沒煩惱地在水里自在悠游,而非身陷痛苦與煩惱中。
瑪瑞特在她身邊的石塊坐下,側著臉看她布滿愁緒的容顏,“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大好。”
“是嗎?”她目光閃爍的摸摸自己的雙頰。
“你回到塔加克星后變得很沒食欲,沒幾天就瘦了一圈,怎么,吃慣了地球的食物,回到塔加克星反而不習慣?”瑪瑞特打趣道,深沉的眸光卻銳利的在解析她眼中的煩惱。
瑪瑞特是四個護法當中最溫文儒雅也最細心的一位,他的觀察力極敏銳,能洞悉人心,很多事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艾莉絲苦笑了下,卻不敢與他的目光相對,“或許吧!”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回事,就是沒胃口,看到東西就反胃,她想,這或許是思念造成的并發癥吧!
“再這樣下去你可會瘦成皮包骨,不如我請巫醫來給你瞧瞧,也許他能開幾帖開胃的藥方治治你適應不良的腸胃。”他笑容溫和,說話的態度像個大哥哥。
“不用了,我想……過一陣子可能就好了!卑蚪z愁眉不展。她知道自己得的是心病,跟腸胃適應根本沒有關系。
“可我已經把巫醫給請來了!爆斎鹛卣f。
說曹操曹操到,巫醫正往這頭快步走來。
看來是沒有推卻的余地,艾莉絲心想,反正看看也不會有什么損失!澳呛冒!”
巫醫診斷后,臉色突然大變。
“怎么了?”瑪瑞特溫文的臉龐多了份焦慮。瞧巫醫驚恐的神色,情況似乎不大好。
“艾莉絲護法,你懷孕了!”
巫醫的話如晴天霹靂,狠狠擊碎艾莉絲早已傷痕累累的心。她倒抽一口氣,臉色更加慘白。
瑪瑞特驚喘了下,放眼看看四周,拉著巫醫低聲斥道:“這話可不能亂說!
塔加克星是個純凈樸實的星球,如果艾莉絲真的未婚懷孕,這將會引起軒然大波,而艾莉絲也將從此無法在塔加克星立足,她會受到排擠、唾棄。
“我沒亂說,是真的。”巫醫十分肯定。
瑪瑞特猛然揪起巫醫的衣襟,溫文的臉龐出現一絲駭人的猙獰,“我警告你,不準這將事張揚出去,否則我會要了你的命!
巫醫嚇壞了,斎鹛厥浅隽嗣暮闷猓瑴匚臓栄、謙恭有禮,怎么去一趟地球回來就變了,竟然這么嚴厲的威脅他?地球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地方,竟然在短短的時間內改變了一個人,這不打緊,還讓艾莉絲懷孕,天啊!那一定是個藏污納垢的地方,可怕呀!
“是,是,小的知道!蔽揍t幾乎落荒而逃。
艾莉絲還處在震驚中無法回神,巫醫的話轟掉了她的腦子,使她的大腦無法正常運作。
“艾莉絲,艾莉絲!爆斎鹛剌p搖艾莉絲兩下。
“啊?”艾莉絲回魂。
“你怎么會把自己弄成這樣?”瑪瑞特難過的問。怪不得她回來后就愁眉不展,人一旦遇上情關就會失常,而他自己……也是啊!
艾莉絲沉默了半晌,泛紅的眼眶突然落下一顆晶瑩的淚珠,“我愛上了一個地球的男人,而且和他結婚了!
“你這些天怏怏不樂就是為了那個男人?你是在擔心女王不讓你再去地球嗎?”會這樣問是因為他也有同樣的煩惱。
艾莉絲咬著下唇搖頭,“我……瑪瑞特,他……他已經另有愛人了,而且對方還懷了他的孩子。”她低頭抽泣。
“什么?”瑪瑞特憤怒大喊,“混帳!既然他有愛人了,為什么還要跟你結婚?”
“他父親反對他娶那個女孩子!彼拗f。
“那就可以拿你當替代品?他這不是在玩弄你嗎?”瑪瑞特義憤填膺。
艾莉絲痛苦的蒙著臉大哭。這是她第一次在塔加克星上落淚,這一趟地球之旅已經讓她變成一個脆弱、不堪一擊的女人了,她的喜怒哀樂全然無法隱藏,但,無可諱言的,她終于嘗到了做人的真正滋味,以前的她根本是具冷冰冰的雕像,哪里知道什么是愛、什么是感情,而這些都是勞德森諾給她的。
瑪瑞特將艾莉絲擁進懷里,像大哥哥一樣安慰她。
“艾莉絲,我們一起回地球!彼蝗贿@樣說。
艾莉絲吃驚的抬頭,“你要回地球?”
瑪瑞特微微一笑,“我和你一樣陷入情關,我對雨潔有責任,必須回去。艾莉絲,我去求女王,你跟我一起走,我替你去教訓那個混小子,他要是不把事情圓滿解決,我就打得他滿地找牙!
“可是……”是她自己要退讓的,現在哪里有臉再回去討公道?
“別可是了,一切看我的!???
PUB里的燈光昏黃,舞池里有幾對男女正瘋狂地大跳迪士可,勞德森諾獨自坐在吧臺前面喝著悶酒。想艾莉絲的心,孤獨的情,那種痛苦需要借助酒精來麻醉。
艾莉絲走后,他就這樣一直頹廢消沉,失去艾莉絲的痛讓他撕心裂肺。
仰頭一口飲盡杯中的酒,不明白酒精為什么無法讓他的腦子整個麻痹,反而讓他的思路更加清晰,艾莉絲的影子像幽魂一樣的糾纏著他,讓他想忘又忘不掉,想甩也甩不開。
“嗨!帥哥,一個人喝酒不是很悶嗎?”一名穿著性感的紅發美女前來搭訕。
他轉頭,半瞇著眼瞪了女郎一眼,“我一個人喝酒悶不悶關你屁事?”
女郎妖嬌地噘噘性感的紅唇,輕推了他一下,“哎喲,人家是看你一個人喝悶酒,所以特地過來陪你的,怎么這么兇啊?”
“滾開,我不用人陪。”他咆哮道。
女郎不死心,提臀在他身邊的高腳椅上坐下,徑自叫了杯酒,用詭異的眼神睨他,“同是天涯傷心人,干一杯吧!”
勞德森諾皺了下眉,的眼注視著她,“你也被人甩了?”
女郎一邊放下酒杯一邊嘆氣,“是啊!那個死沒良心的見異思遷,狠狠地把我給甩了,我就是心情不好才跑來喝酒的,我看你也是一個人,所以過來跟你作伴,一個人傷心不如兩個人傷心,總是有個伴嘛!”女郎說得好像真有那么回事,眼中卻充滿了笑意。
會獨自一個人在PUB里買醉的男人通常是因為情傷,這種男人她見多了,應付起來游刃有余。
“好,干一杯!”好個同是天涯傷心人,一個人傷心不如兩個人傷心。
女郎啜了口酒,曖昧地用肩膀碰了他一下,“我叫辛恩,你叫什么名字?”
“勞德森諾!彼溃燮び行┏林氐叵麓。
“來,再干一杯。”女郎舉杯碰了下他的酒杯。
“好,再干一杯!彼嫘墓嘧碜约海罂诤韧瓯芯。
“你一定很寂寞對不對?”女郎托著一邊腮看著他。
他茫然地看著眼前晃來晃去的身影,“嗯?”
“我好寂寞喔,好想找個男人作伴,你愿不愿意陪我一個晚上?一個晚上就好了!迸傻难壑刑鴦又幕鹈。
他一臉茫然,眼皮一直往下垂,壓根兒不清楚她在說什么,“有什么問題?一個晚上……嗯?一個晚上做什么?”
女郎嬌笑的湊唇過來,在他耳邊低聲說:“做愛啊!”
“做愛?”他喃道,眼皮沉重的覆蓋住眼睛,上身也不能控制的趴往吧臺。
“喂,喂,你醒醒。”女郎推推他。
“走開,不要理我!眲诘律Z揮了下手,幾乎跌入夢鄉。
女郎邪邪一笑,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肩上,“來,我扶你去睡覺。”今晚又要大豐收了,人財兩得。
勞德森諾整個人靠在女郎身上,任她半扶半背的離開座椅,整個臉埋進女郎的肩窩里。
“去哪里啊?”
“你撐著點,我找個房間讓你好好地睡!迸烧f著,準備將他帶離PUB。
突然一具高大的身影擋在面前,女郎抬頭對上一張溫文儒雅、俊美無雙的臉龐,以及一對像貓似的眼瞳,那瞳眸里跳動的慍火讓她駭了一下。
她轉向另一邊,結果那男子又擋了過來。
“你干什么?”女郎有點火。
“放下他。”男子語調溫柔,卻不容反抗。
“你憑什么要我放下他?”女郎瞪大眼。
“憑這個。”男子的拳頭突然揮至她眼前。
她嚇了一跳,手一松,勞德森諾立即滑倒在地上。
“你……”女郎正準備破口大罵,卻發現他眼中的猙獰而住口。
“滾!”男子低聲道,氣勢讓人不敢挑釁。
女郎氣得頓了下腳,扭著臀離開PUB?蓯海貌蝗菀揍灥酱篝~,居然被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給破壞了。
男子瞪了腳旁的勞德森諾一眼,彎身扛起他,大步走出PUB。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成天就只會招惹女人,這樣的男人有什么地方值得艾莉絲為他付出?他真是替艾莉絲感到不值。???
勞德森諾因為頭部劇烈的疼痛而醒來。該死,每次都這樣。
他只要喝太多酒,隔天一定劇烈頭痛,偏偏他有自虐的傾向,尤其艾莉絲走后,他幾乎天天這樣折磨自己。
轉轉僵硬的頸子,赫然發現自己置身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而在床邊的沙發上,一名俊美絕倫、姿態優雅的男子正坐在那兒,一對貓眼緊盯著他。
“你是誰?我怎么會在這里?”勞德森諾皺著眉,疼痛的腦袋讓他想不起昨夜那場無疾而終的艷遇。
“你完全清醒了嗎?”男子當他的問題是廢話,反拋問題給他。
勞德森諾微怒地注視著那名男子,“你到底是誰?我為什么會在這里?”他討厭自己的話被人漠視。
“很好,看來你相當清醒!蹦凶訌纳嘲l里站起來,高大的身材配合著優雅的舉止,有種讓人心折的魅力。他走向床邊,突然朝勞德森諾揮拳。
勞德森諾沒料到對方會出手,這一拳正中他的鼻梁,兩管鼻血淌了下來,“你……”他憤怒地跳起身。
男子又揮來一拳,被勞德森諾閃過,兩人你來我往的對了十幾招,分不出勝負。
“好,身手還不錯!蹦凶油O聞幼髡路,貓眼跳躍著詭譎的光芒,唇邊卻揚起輕蔑的笑。
勞德森諾很少碰到和他旗鼓相當的對手,因此不得不對眼前的男子另眼相看,“你到底是誰?”
男子優雅地在沙發上坐下,“我叫瑪瑞特!
“瑪瑞特?”怎么這個名字如此熟悉,好像曾經在哪兒聽過?要不是頭痛欲裂,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想起來在哪兒聽過這個名字。
瑪瑞特斜眼瞟向他,“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你就跟傳聞中一樣的自命風流,成天只會招惹女人!辈贿^這男人確實有風流的本錢,一張臉又俊又瀟灑,就算他不招惹女人,恐怕女人也會來招惹他。
“聽說你在巴黎度假時跟飯店的女服務生有一腿,回到倫敦又跟分手的舊情人搞上,還弄大了人家的肚子?”瑪瑞特慵懶地斜靠在沙發上,兩手環胸睨著他。
勞德森諾驚訝的睜大眼睛。他在巴黎的事只有他跟艾莉絲知道,這個男人為什么……他到底是誰?
“你到底是什么人?”勞德森諾警覺地注視著他。
瑪瑞特不理會他臉上的驚訝,繼續道:“風流是要付出代價的,你將來的路會走得很辛苦。”
“你到底是誰?”勞德森諾抑不住心底冒上的怒火,以及被透視的不安。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要選擇誰?”瑪瑞特輕聲問,銳利的眸光卻直逼勞德森諾的藍眸。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他聽得是糊里糊涂的。他要他選擇什么?
瑪瑞特再度跳到他面前,揪起他的衣襟,“你一次弄大兩個女人的肚子,這件事你要如何負責?”
勞德森諾莫名其妙地看著眼前這個看似溫文卻充滿危險的男人,真的不知道他在說什么,“我到底弄大了誰的肚子?”天!頭好痛!
“瑪利安跟艾莉絲!爆斎鹛佚b牙咧嘴。
“艾莉絲?!”勞德森諾驚喊,陡地抓住瑪瑞特的手,興奮激動的問道:“你認識艾莉絲?你知道她在哪里……”瑪瑞特?天!那不是艾莉絲曾經提過塔加克星另外三位護法中的一位?這么說,他是為了艾莉絲來的?他的情緒因此更加激動!翱旄嬖V我,艾莉絲現在在哪里?她是不是又回到地球了?是不是?是不是?你快說呀!”真是急死他了。
瑪瑞特狐疑的瞪著他。他的激動可不是作假的。這個男人是愛著艾莉絲的,這點他可以感受得到。
“你和瑪利安之間的問題還未解決之前,我是不會告訴你艾莉絲在哪里的!爆斎鹛鼗謴推届o的臉色,低沉地道。
“我跟瑪利安?我跟瑪利安之間有什么問題需要解決?”勞德森諾懊惱不已的搔亂頭發。
“瑪利安懷了你的孩子!爆斎鹛卦俣鹊纱笱邸
“噢!天啊!到底是誰說瑪利安懷了我的孩子的?”他覺得自己被污蔑得很莫名其妙。
“你想否認?”這個男人居然這么不負責任?
“我沒做的事當然得否認。一切都是艾莉絲誤會了,你想想,我大半年的時間都在巴黎,而瑪利安懷兩個多月,除非我有隔空讓人懷孕的本事,否則瑪利安肚子里的孩子絕對不是我的!彼犊ぐ旱氐团。
艾莉絲糊涂,怎么全世界的人都跟著糊涂,難道他就這么不值得信任?
瑪瑞特微皺眉心。照他這么說……
天啊!誤會一場!
“你為什么不跟艾莉絲說清楚呢?”看來不只艾莉絲糊涂,這個男人也糊涂。
“她沒有給我機會說清楚啊!她誤會了我和瑪利安,然后偷偷的離開,我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眲诘律Z頹坐沙發上,再度蒙著臉。
艾莉絲也真是的,居然糊涂到這種程度!不過……染上愛情的人誰不糊涂?他撇著唇輕笑。
“請你告訴我,艾莉絲在哪里?”勞德森諾抬頭懇求。
“我可以告訴你她在哪里,不過我可得先警告你,艾莉絲現在是個孕婦,受不得刺激,你別再讓她難過,知不知道?”
“孕……孕婦?”他跳起來抓住瑪瑞特的手,又驚又喜,“你是說……艾莉絲懷孕了?”
瑪瑞特斂起眉,真想再送這個男人一拳。問這種問題,不是把他剛剛所說的話全當成廢話嗎????
艾莉絲不安的在飯店房間里踱來踱去,一顆紛亂的心怎么也無法平靜下來。
瑪瑞特說要去找勞德森諾說清楚,問問他要怎么解決他和瑪利安的問題,可是瑪瑞特已經去了一整夜了,到現在還不見人影,會不會發生什么事了?
她擔心得一夜都沒睡,眼睛四周已經出現黑眼圈。
瑪瑞特表面上看起來溫文儒雅,但他強悍的態度卻是四位護法當中最可怕的,誰都無法知道在他溫文儒雅的外表下藏有多驚人的爆發力,他這樣去找勞德森諾,萬一兩人一言不和吵起來……
想想兩頭老虎打斗起來會是什么局面?
老天!她擔心得簡直快要瘋了。
房門突然被敲響,她以為是瑪瑞特回來了,霍然將門拉來。
來者是誰她都還沒看清楚,嬌艷欲滴的紅唇就被攫住。
色狼?她嚇了一大跳,用力推開對方,揮手就要往他臉上摑去,但她的手在半空中被截住,只見一張魂牽夢縈的臉對她漾起一抹溫柔的微笑……
“勞德森諾!”他張大眼跟嘴,一顆心差點從嘴里跳出來。
他……他怎么會找到這里的?是瑪瑞特跟他說的?可是瑪瑞特不是說除非勞德森諾解決了他和瑪利安之間的問題,否則絕對不會讓他知道她的去處,為什么他這般大搖大擺地找上門來?
勞德森諾對她的思念早已在見到她的剎那潰堤成災,手輕輕一拉,再度擁她入懷。
艾莉絲從驚訝中緩緩回神,猛地推開他,“瑪瑞特呢?”不會是出了什么事吧?
勞德森諾繃緊下巴,“你那么緊張他干什么?”
“他為什么沒回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緊張的追問。
“他走了?”他撇嘴。
這個可惡的女人,對塔加克星在乎就算了,居然還對另一個男人如此關心,可惡!
“走了?”她訝異。
瑪瑞特怎么可能丟下她一個人離開?她的事還沒解決啊!
“他說要到臺灣去找他的女人,沒空管你的閑事!彼室馀で。
“他不可能不告而別的。”她心亂如麻。
勞德森諾出現得太突然,讓她手足無措,她真希望此刻瑪瑞特在她身邊,當她的支柱。
“他答應過你什么嗎?不然為什么不能不告而別?”勞德森諾強壓住怒火。
“他……”艾莉絲猛然住口,看了他半晌,揚起冷眼與他對峙,“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關你什么事?”他能跟別的女人亂搞,她就不能和別的男人有關系嗎?一想到他和瑪利安的事,她就妒火中燒。
他猛然擒起她的手腕,由于用力過猛,害她痛呼一聲:“啊!”
看見她因疼痛而扭曲的臉,勞德森諾適時想起瑪瑞特的警告,連忙松手。
他實在糊涂,竟然對一個孕婦動粗。
不過這個女人又在考驗他的耐性了。
“這已經不是你跟他之間的事,我也是局內人,所以是我們三個人的事。”勞德森諾霸道的對她說。
艾莉絲反駁,“我跟你之間早就結束了!
“你……”他氣得咬牙切齒,卻拿她無可奈何,只因她是個孕婦。
“我警告你最好馬上離開,否則我要叫人了!彼溲鄢蛑。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來……嗯……”她的唇被他給堵住了。
他霸道粗蠻的親吻她,伸手托住她的腰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艾莉絲掙扎著,卻怎么也掙脫不掉他蠻橫的雙手,最后只能泄氣的任他恣意舔吮汲取。
這個男人簡直下流,把她當成了那些可以任他玩弄的女人,他與瑪利安牽扯沒完的同時又來侵犯她,這分明是在侮辱她。
心痛的淚水止不住滑出眼眶,她的唇微微顫抖著。
嘗到嘴角的咸濕,他吃驚的退離她,她的眼淚讓他心疼不已。
“艾莉絲……”
“你對我……到底抱著什么樣的心態?”她含淚凝視他,“你讓瑪利安懷了孩子,然后又來招惹我,勞德森諾,我真的……真的玩不起你的游戲。”
他痛苦地呻吟,心里氣悶難消,“我早說過我沒有跟你玩游戲,我對你絕對是認真的。”
艾莉絲轉身背對著他,任淚珠滾滾落下。她討厭聽他的花言巧語。
“艾莉絲!彼撊醯拇怪,“你為什么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就離開呢?”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還有什么好解釋的。”她的心好痛哪!
“是誰告訴你瑪利安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他問。
她轉頭瞪他,“是我親耳聽見的,瑪利安跑來找你的那個晚上,你們在門外的談話我全都聽見了。”
“好吧!你聽完了,可你哪只耳朵聽見瑪利安說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這個女人簡直是個糊涂蟲。
“我……”她啞口。
當時她只聽見瑪利安說她懷孕了,并沒有聽見她說孩子是勞德森諾的。
“艾莉絲!彼麑⑺纳眢w扳過來面對他,“瑪利安肚子里的小孩不是我的。如果你真的把我們的談話都聽進去了,那么你應該很清楚,瑪利安來找我是要我幫她一個忙,她肚子里孩子的爸爸跑掉了,她要我幫她把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揪出來,好讓她的孩子能夠名正言順的生下來。”
艾莉絲吃驚的睜大雙瞳,“這……你說的是真的?”
“瑪利安可以做證!彼f。
“瑪利安?”她訝異。
只見瑪利安緩緩走進房間,她對艾莉絲溫柔地笑著,“肯摩先生說的都是真的,我那天去找他只是想請他幫忙因為肯特不敢面對他闖下的禍!睕]錯,她和勞德森諾是有過一段情,但那段情早在公爵的阻撓下結束了。在勞德森諾離開倫敦后,她認識了肯特,兩人有了意外的發展,誰知道那個男人弄大了她的肚子后卻不敢承擔后果的躲了起來,她只好借助肯摩家的勢力找出肯特,逼他上禮堂。
這么說……都是真的!艾莉絲攢起眉。
天啊!她差點做了讓自己遺憾終生的錯事。
“對不起!”她抱住勞德森諾,將臉貼在他的外膛,歉疚的哭泣著。
他輕撫她柔亮的發絲,“艾莉絲,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的,我難過死了,你知道嗎?”
“對不起,對不起!”她哭喊。
“再也不要做傻事了。你不是說夫妻之間應該要互相坦白、信任、扶持的嗎?以后不管發生什么事,你都不可以輕言離開我,知不知道?”他親吻她的秀發,嗅聞她發間的幽香。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鄙凳伦鲆淮尉蛪蛄耍^對不會再有第二次。
他今生的唯一,他發誓,這次一定要好好的拴住她。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