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絲獨自漫步在塞納河畔的行人道上。
塞納河的夜景實在美得令人屏息,幽靜得讓人身心舒暢,皎柔的月光灑在河里,形成銀白的波光,粼粼交錯,有一種奇特的寧靜之美,只可惜她完全沒有心情欣賞這如詩如畫的美景,她的心思全鎖在那顆關系著塔加克星萬物存亡的紅水晶上。
那個混蛋的父親是否真的擁有那顆紅水晶?
女王說她的超能力會將她送到離紅水晶最近的地方,而她是落在羅浮宮的庭院,因此她曾不只一次的跑去那兒尋找,可都一無所獲,這不禁讓她想起她來到地球的那天與勞德森諾的相遇,難道……
勞德森諾的父親真的擁有她正在尋找的紅水晶?而她跟勞德森諾的相遇便是一個轉折,只要跟他在一起,她就有接近紅水晶的機會?
天啊!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她又豈能輕易的拿回紅水晶?那混蛋的要求她根本辦不到啊!
要她嫁給一頭色狼,不如教她去死還比較快。
偏偏……她能自私的為了自己而罔顧塔加克星數千萬人的生命嗎?
天啊!她到底該怎么辦?
這時河畔的矮樹叢后突然發出奇怪的低吟,擾亂了她的思緒。
她停下腳步,全身驚覺地緊繃起來,然后無聲無息的,一步一步的往聲音來源挪去。
啊!她倒退好幾步,連忙捂住差點尖叫出聲的嘴。
矮樹叢后是一大片的綠地公園,在矮樹叢的掩護下,一對身無寸縷的男女正彼此交纏著……
老天,這是什么世界啊?
一個愛調戲飯店女服務員,并闖進浴室看她洗澡的色狼已經夠讓她吃驚惶恐的了,現在居然讓她看見一對男女在露天之下干這種淫穢之事,這個世界……怎么這么骯臟?
一陣惡心的感覺從胃里翻騰上來,她更用力的捂著嘴,朝前跑開,而那淫穢的畫面卻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她突然好想念塔加克星,那是一塊純凈無污染的圣地,人跟人之間的愛是純凈天然而美好的,彼此敬重,就是夫妻之間也是相敬如賓,這種閨房情事絕不會在踏出房門后還殘留半點氣息,而這個地球……
她懷疑它是不是病了?
帶著無奈的嘆息回到飯店,腳步卻在踏入飯店大廳的剎那僵住。
那個混蛋又在調戲女服務員了,而且是明目張膽的,就在大廳之中。
她懷疑,真的很懷疑,一個女人被一頭色狼如此調戲,竟不驚不恐,還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
而那個混蛋……老實說,她摸不透他。
在她面前,他的情緒很容易失控,動不動就五官扭曲,又吼又叫的,儼然是個火爆浪子。但在其他的女人面前,雖嘻嘻哈哈沒半點正經,卻又帶著奇異的溫柔,而且喜歡吃那些女人的豆腐?善婀诌郑切┡藢τ谒麗毫拥男袨榫挂桓睒吩谄渲械哪,瞧,此刻的畫面就是最佳印證。
勞德森諾跟一名叫美娜的女服務員公然在大廳里打情罵俏。
沒法子,艾莉絲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他知道她不會跑掉的,因為她要的東西在他父親的手上。他一個人在房間里著實無聊,于是就下樓來,本來是想找海麗聊聊天的,誰知道海麗今天上早班,已經下班了,所以他便將目標轉向這個熱情女郎——美娜。
美娜真是個小蕩婦,三兩下就給他挑起火頭,一副急著想陪他上床的色樣。不過他最喜歡這種女人了,她們的床上功夫通常都不錯,身材也很惹火,很容易滿足男人的需求,絕對是個好玩伴。
“等我一下下,再過幾分鐘我就下班了!泵滥让难壑鳖﹦诘律Z的俊臉。
勞德森諾一只手掌貼在美娜渾圓的臀部上,眼睛色迷迷的直盯美娜的酥胸,“好,我在這兒等你。”
美娜浪蕩一笑,忽見經理從電梯里走出來,連忙推開勞德森諾跑進柜臺。
勞德森諾揚唇一笑,坐在柜臺邊的沙發上,掏出一根煙點燃。
經理是個一臉嚴肅的中年人,他朝勞德森諾點了個頭,然后走入柜臺。
此刻的柜臺里只有美娜一個人,經理一進去立即挨到她身旁。
“經理!泵滥忍鹛鸬睾,魅惑的雙眼眨動著。
經理的手悄悄纏上美娜的腰,低聲在她耳畔說:“下班后一起去吃消夜?”
勞德森諾看向柜臺,湊巧的,他這邊的視線正好可以完全捕捉到柜臺里兩人的一舉一動。
美娜一副欲拒還迎的姿態,身子更挨近經理幾分,“對不起,經理,我……我今天……不方便!焙貌蝗菀撞裴炆夏莻帥哥,豈有放過之理?
不方便?經理了然地一笑,大手卻往她臀部挪去,“那明天呢?”
美娜揚了下眼,“明天應該可以!
“那就明天!”經理在她臀部捏了一把。
“討厭!”美娜愛嬌的低嗔一聲,目送經理走出柜臺。
勞德森諾閑散地斜靠著沙發,湛藍的眸子發出銳利的光芒,嘴角揚起輕蔑與不屑。
這個蕩婦不知道跟多少男人上過床?一時之間,他胃口全失。
熄了煙站起來,準備上樓。
“肯摩先生?”美娜見他離去的身影不禁愣住。
他不是說好要等她下班的嗎?
接班的小姐正好來到,美娜連忙追著勞德森諾上樓。
艾莉絲緩緩走進大廳,面無表情地坐進大廳的沙發里,那正是勞德森諾剛剛坐的位子。
沙發上此刻還殘留著他的體溫,她感覺到一股奇異的熱流沁入她的體內,讓她莫名的感到心悸。
那頭大色狼想要跟誰上床都不關她的事,可是……為什么她的心里竟然這么不舒服?
她對自己泛起的情緒感到百思不解。
她似乎變得跟平常人一樣,有了喜怒哀樂,有了……感覺。
不到五分鐘,她看見美娜走出電梯,臉色看起來很奇怪,但她不知道是哪里不對勁,還是跟男人上過床的女人都會有這種臉色?
不過那頭色狼的動作也太快了點,一下子就解決了。
不管他對付女人的動作有多利落都不關她的事,她只知道自己現在很累,很想睡覺,所以回房!???
艾莉絲一進房間便看見勞德森諾衣冠整齊的坐在沙發上抽煙。
這頭色狼在歡愛過后馬上整裝完畢?這給人的感覺有點不尋常,而且他不是那種會在自己房間里穿戴整齊的男人,更何況他剛剛才跟女人上過床,這其中似乎有著蹊蹺。
“你回來啦!”他難得對她露出這種和煦的笑容。
“嗯。”她狐疑地瞥他一眼,走向一張單人沙發坐了下來。
“你去哪兒?”他又問,瀟灑的吐了口煙。
她將頭靠向椅背,感覺相當疲憊,“出去走走。”
他注視著她難得的閑適姿態,一股強烈的悸動在血液里流竄,聲音忽然間變得格外低沉,“艾莉絲!
“嗯?”她微微閉上眼。真的很累。
“我的提議你考慮得怎么樣?”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好想要她。
剛剛美娜一到他房里,居然馬上脫起衣服,真是讓他反胃。
在看過那些蕩婦齷齪的一面后,她的保守成了天底下最純潔的象征,只是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冰冷的女人也能撩起他無邊的欲望。
他對冰山沒興趣的格言似乎已經打破了。
真是見鬼了!
艾莉絲抬起頭看著他,莫名的情緒撞擊著她的胸口,平靜的心湖頓起波濤。
她到底答不答應,而又該不該答應?幾番掙扎過后,她在心里大喊:不,我不愿意。她才不愿意嫁給一個把女人視作玩物的男人,但是,若不答應她就拿不到紅水晶,那塔加克星該怎么辦?
她顰眉蹙額,猶豫跟為難毫無保留的呈現在她那對烏黑的眸子里。
勞德森諾心頭莫名地又燃起怒火。嫁給他是件如此為難痛苦的事,讓她必須如此的掙扎、考慮,更何況他手上有她想要的東西,在這種情況下她還如此為難?可見得這個冷冰冰的女人真的不把他放在眼里。
可惡!
她再度仰靠椅背,“讓我再多考慮一下!
“嫁給我很痛苦嗎?”他隱忍不住滿腔怒火,毫不拐彎抹角的問。
她垂著眼,姿態中有疲累的慵懶,頑皮的朝額頭上的劉海吹氣,“對別人也許不是,但對我……”停止頑皮的動作,她肯定的說:“是的。”
怒火如波濤洶涌,他用力抓著沙發扶手,“為什么?”
“你無法給我我想要的!彼膊幌牍諒澞ń,冰冷的語調不帶絲毫情感。
“我父親手上真的有那顆紅水晶!彼拥恼f,顯然的,他會錯意了。
“我指的不是那個。”她嘆息著說。她不是在懷疑他父親手上沒有紅水晶,而是……感覺太復雜,她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
他定眼注視,兩簇火焰在眼中跳動,“那是什么?”
她坐正冷冷地回視他,卻熄滅不了他眸中的火焰,“我要一個對我忠心的男人,他的生命中只有我一個女人!彼臈l件任何一個塔加克星的男人都可以辦到,唯獨他不行,因為他是只貪采花粉的蜜蜂。
她無奈地又靠進椅背。
生命中只有她一個女人?
他差點把沙發扶手整個捏碎,激動得齜牙咧嘴,“你以為現在是什么時代?要找一個生命中只有你一個女人的男人根本比登天還難,這世代早就沒有所謂的處男了!
“地球也許沒有,因為它病了,但塔加克星有。”她低應,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不知道為什么,她感到身心俱疲。
“我懷疑你說的那個塔加克星的男人全是白癡!彼麘嵟氐秃。
她猛然睜大眼睛怒瞪著他,“不要侮辱我塔加克星的子民!
她的憤怒讓他駭了一下。這是她在他面前所表現過最生氣的一次。
“我不是侮辱,只是不相信天底下還有這樣的男人!彼
她瞪著他,眸中冰寒至極的憤怒差點將他凍成冰棍,“那是因為你不是那樣的男人,所以你就自以為是的把全天下的男人都想成跟你一樣下流!
下流?“在你心里我真有這么不堪嗎?”他猛然站起,顯然的,怒火已經攻心,不,已經竄出胸腔。
“在我心里你連塔加克星男人手臂上的一根寒毛都比不上!彼脖慌饹_昏了頭,猛烈回擊。
他怒不可遏地沖過去把她從沙發里揪起來,“你再說一遍看看!”
她用力瞪著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我說你連塔加克星男人的一根寒毛也比不……嗯……”
聲音突然被他的嘴堵住。
她嚇了一跳,驚慌后退的身子卻被他的鐵臂給拽了回來。
他像風暴似的,粗魯不雅的吻著她,不斷在她唇上輾轉舔吮,沒有半點溫柔,只有懲罰性的攻擊。
她驚駭不已,雙手推拒著他的胸膛,身子卻因感受到他強烈的陽剛氣息而酥軟。他的鼻息噴在她的臉上,渾身上下散發著強悍的氣息,讓人無可抗拒。該死的是,她的手心正傳達著他狂熾的心跳,一聲聲的與自己胸腔內的鼓動相呼應。
她害怕死了這種異樣的感覺,拼命的掙扎,卻怎么也無法掙脫他那如鐵鉗般的雙手。
勞德森諾充滿了憤怒的報復,罔顧她的掙扎強索她唇上的柔軟。既然他在她心里是如此不堪,那么又何須在她面前惺惺作態。是的,他是個花花公子,是個玩世不恭的混球,那又怎么樣?他喜歡這樣、高興這樣,不行嗎?
竟然說他連塔加克星男人的一根寒毛也比不上?她那什么鬼塔加克星的男人有他這么多情、這么懂得煽動女人的欲火嗎?
他真想一把掐死這個目中無“他”的可惡女人,但一把就掐死她又太便宜她了,她這么瞧不起他,他要讓她知道瞧不起他的下場。
他粗暴的狂吻她,強迫的撬開她的嘴,恣意地強取豪奪,但……
當他的舌尖碰觸到她柔軟滑膩的粉舌的剎那,身子沒來由地竄過一陣輕顫,一種前所未有的甜蜜隨著血液流向全身。
噢!天!
他低低嘆息。他敢對天發誓,這是他所嘗過的最最最甜蜜的滋味了,這種滋味霍然之間迷眩了他體內的所有神經跟細胞,讓他隱藏在內心深處那股最濃膩的感情泛濫成災,淹沒了他,亦淹沒了她。
艾莉絲的掙扎在他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后驟然停止,緊接而來的是錯愕、是驚慌、是……是一種莫名的、連她自己都無法理解的混亂情緒。
他此刻的吻是那般的溫柔,那般的紳士風度,那般的濃情蜜意、深情款款,那般的……撼動她的芳心。
天啊!她著魔了!
感覺體內有一股情愫在熱烈激蕩,這種感覺陌生得讓她失措,只覺腦中一片混沌,全然無法思考,而身子早已不知不覺的癱軟在他懷中。
他緊摟住她下滑的水蛇腰,感受到她的手半掛在自己肩上,感受到她肢體上不同于最初的反應,尤其在聽到她呢喃嬌吟時,所有的欲望在這一刻完全崩潰,體內的血液失控的到處奔竄,奏起激情的樂音,什么報復,早就拋到九霄云外去納涼了。
她迷惑地癱在他懷里,他的吻、他的氣息撩起她體內某種強烈的欲望,她不能自控的弓起身子貼向他,感覺到一股激流從下體流過,然后化作無邊的情欲,將她淹沒。
他的唇輕輕滑過她的,輕吻她的眉、眼、鼻、臉頰、耳朵,然后滑向她細白無瑕的頸項,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的,深深印下一個屬于他的記號。
體內熊熊燃燒的欲火教她痛苦呻吟,但那份激情與痛苦在感覺到脖子上傳來一陣疼痛時忽然消失。她猛地張開眼睛,發覺到他的手不知何時滑進她的衣服里面,正攀上她的豐滿,她頓時一驚,猛地將他推開。
“你干什么?”驚恐的雙眼蒙上一層冰霜,此時此刻,她恨不得自己真有那種能力將眼前這頭色狼凍成冰柱。
他體內的欲望正如噴出火山口的巖漿,沒想到她竟臨陣退縮。這個女人不把他搞瘋不甘心嗎?
他大口喘息地瞅著她,迷離的雙眼充滿了欲望,“現在已經不容你臨陣退縮了!蹦菚勰ニ浪。
她驚駭于自己剛剛的行為,那浪蕩無恥的女人怎么會是她呢?不!
“我……你不要亂來啊!”她倒退了一步,用力的瞪著他。
“我已經沒有辦法停止了!碧!他覺得自己仿佛快要死了,全身熱得跟著了火沒有兩樣。
“那是你的事!彼淅涞卣f,防衛的盯住他。
“你……”怒火再度點燃,與欲火一齊攻擊他脆弱的身體,他咬緊牙關,奔進浴室,用力摔上門。
艾莉絲緊繃的神經頓時松懈,跌進沙發里,然后蒙著臉痛苦的呻吟。
老天,她剛剛做了什么?
她竟然跟那些蕩婦一樣,沉浸于他的挑逗里,那個自己讓她覺得好陌生、好無措、好……難堪。
艾莉絲,你到底是著了什么魔了?
一定是在河邊看到的那個畫面污染了她純凈的靈魂,一定是的。???
勞德森諾身下圍著一條浴巾,態度從容地從浴室里走出來,體內的欲望已經被冷水徹底熄滅。
他會謹記這次教訓的,碰這個女人對他沒有好處,只會更加減損他男性的自尊。
一聽見他開浴室的門,艾莉絲立即閉眼假寐。此刻,她不愿面對他,不,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更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自己剛才的浪蕩無恥,而看見他,只會讓她更覺得羞愧。
他無聲無息的走至沙發邊,她的睡容很不安穩,眉頭糾結著,而她此刻的模樣讓他一陣揪心,那種軟弱,一點也不像她。
他悄悄地蹲下身子,伸手撫開她糾結的眉心,但它馬上又皺成一團。
他感覺到她的身子很僵硬,指尖還微微地顫抖著。她被他剛剛的行為嚇到了?
但他卻不知道他現在的行為真的嚇壞她,她怕他又……
更怕的是無法把持住自己。
他莫名地感到痛苦。他早該知道她是個保守迂腐的女人,為什么還要去碰她?一開始他也許是抱著想要報復的心態,但后來……一切都失控了,他知道她曾有一時被他迷惑,然后欲火便狂熾的在兩人身上燃燒起來。其實那時候他就該有所警覺,不該任由情況繼續發展下去,偏偏他連自己也控制不了,所以弄得此刻狼狽萬分,同時嚇壞了她。
真是活該!
他嘆息一聲,指尖輕輕撫觸她的面頰,痛苦低喃:“艾莉絲,我該拿你怎么辦才好?我已經愛上了你,你知道嗎?”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他如此患得患失,唯有她,他知道,她是他今生的唯一,他們的相遇是老天的安排。
艾莉絲的身子更加緊繃,心跳因他的話亂成一團。
他說他……愛上她?這……怎么可能?
她無法相信一個滿眼輕佻、對女人沒有半點正經的男人也會有愛,女人在他眼中不是玩物嗎?他怎么可能會愛上她?可是……
為什么他此刻的聲音如此真誠?她的心更亂了。
他悄悄俯首,偷偷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然后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起身走向大床,抓了條被子后又折了回來,輕輕蓋在她身上。
她被他的行為嚇得簡直亂了方寸,但卻意外地感覺到一股暖流注入心田。他為什么要如此溫柔地對待她?她好迷亂喔!???
勞德森諾醒來時正好看見艾莉絲走進浴室。
艾莉絲有在清晨沐浴的習慣,而且一洗肯定在一個小時以上,她似乎愛上了文明的衛浴設備,非常懂得享受。
浴室的水聲嘩啦啦的,引人遐思,勞德森諾的腦子幾乎不能控制的浮現她光裸身子的模樣,潔白柔嫩的肌膚,窈窕玲瓏的身材……
勞德森諾啊勞德森諾,你真是一個大色鬼,面對女人,你的腦子里總是充滿淫穢的畫面,明知這個冰山美人不是你可以褻瀆的對象,但就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維,但,風流本性如此,又能奈何?尤其當昨夜彼此意外的接觸后,他更體會到她的甜美,那種感覺此刻還縈繞在體內的感官里,更讓他無法控制自己。
浴室的水聲乍然而止,連帶的打斷了他的思潮。
艾莉絲輕輕拉開浴室的門,低垂著臉,態度詭譎的走出來,斜眼輕瞟他一眼,神以怪異的拉著風衣的領子。
他狐疑的側了下頭,撈來浴巾圍在身下,緩緩地朝她走過去。
她似乎察覺到他的接近,慌張地走向飲水機,借著沖咖啡的動作來掩飾不安。
這種東西叫做咖啡,苦苦的、甜甜的,味道很香、很濃,她愛上它了。
他來到她身后,側著頭看她。
她微微側開身子閃躲他的目光,一手輕扯著風衣的領子。
“艾莉絲?”這個女人很不對勁喔!
“做什么?”她冰冷的語調不變,就是多了份不安。
“你——”他才出聲,她已經轉身走開。
她一直垂著頭,動作閃閃躲躲。
“你怎么啦?”他追過來問,滿眼的好奇。
“沒事。”她走向窗子,拉開窗簾,背對著他而立。
他來到她身邊,再度側頭看她,“艾莉絲,你怪怪的耶!”
她被這個追根究底的男人弄得怒氣升騰,憤然轉頭瞪他,“我說沒事你聽不懂嗎?”
他被她的憤怒嚇到,同時也被她脖子上的紫紅印記所吸引,怔怔地凝視。
發現他的目光所在位置,她驚慌地轉身,再度拉起領子遮住脖子上的吻痕。
全拜這個臭男人所賜!
勞德森諾怔了半晌,嘴角緩緩揚起一抹詭譎的笑。那是他的杰作,而這個杰作讓這個女人羞得差點挖地洞躲起來。好個保守的女人哪!連這都得遮遮掩掩的,那些跟他上過床的女人不就都得羞死了?
這個女人……呵!真是與眾不同,至少跟他身邊的女人完全不同,真是讓他不得不對她刮目相看。
“怎么,這樣就覺得見不得人啦?”他嘲弄地道。
她白他一眼,“你最好閉上你的嘴!
他挑挑眉,嘴角隱著笑,“好好好,我閉嘴!鞭D身走向浴室。
艾莉絲瞪著他的背影,小手緩緩地摸著脖子上的吻痕,一種奇異的感覺在血液里流動,撞擊得她整顆心都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