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行婚禮的日子轉眼間就到了,可是,蔚熏毫無新嫁娘的喜悅,畢竟費里奧娶她只是為了懲罰她而已。
在龐老夫人的精心策畫下,婚禮現場布置得像童話一樣浪漫、華美。
「媽,我……不想結婚了……」蔚熏聽著結婚進行曲的前奏,害怕得直想哭。
「傻孩子,別緊張,雖然法國離臺灣很遠,但爸媽再過兩年就退休了,到時候就可 以過去陪你了!刮的敢詾榕畠荷岵坏眠h嫁,才難過地流淚。
蔚父挽著她的手,步上紅地毯,「別哭,費里奧正在等你呢!」
望向紅地毯的另一端,費里奧正站在哪兒等著,她一步一步的走向他,一切好象都已經注定了。
「以后我們家小熏就交給你了!刮蹈笇⑴畠旱氖纸坏劫M里奧手中。
費里奧露出誠懇的微笑,「謝謝爸,我會讓小熏幸福的,請您放心!
當費里奧把戒指套在她手上,牧師宣布他倆正武結為夫妻的那一刻起,蔚熏便明白她這一輩子都不再自由了。
隆重的結婚儀武結束后,賓客們擁著新郎、新娘拍照留念,接著又前往設宴的飯店。
在眾人的簇擁下,蔚熏覺得自己就像個任人擺布的洋娃娃。
婚宴上,蔚母仍不放心的向費里奧叮嚀道:「小熏缺乏社會經驗,個性又迷糊,你得多照顧她一點!
「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費里奧說到「照顧」兩個字時不但加重語氣,還刻意瞥了蔚熏一眼。
蔚熏正好暍了一口茶,卻因為他的話而嗆到,驚天動地的咳了起來。她一聽就知道他所說的「照顧」別具含義。
「你還好吧?」他立刻站起來,狀似關切地為她拍背,在她耳邊以極輕的聲音警告道:「整個婚禮上,你一點笑容都沒有,大家還以為你討厭我呢!快點笑一個,別惹我生氣,否則,你會后悔一輩子!」
何止討厭,她簡直厭惡他到了極點,他難道都沒有自知之明嗎?
嗚……她父母到底是中了什么邪,竟還興匆匆地要求這魔鬼般的男人照顧她?
屈服于惡勢力下,蔚熏只好擠出淺笑,「沒、沒事,謝謝!
「咦,你臉色怎么這樣難看?是不是太累了,還是哪里不舒服?」他嘴里雖然關的詢問,但凌厲的眼神卻沒有半點憐惜之意,
不行!蔚熏再也無法面對這張虛偽的可惡面孔,她要出去透透氣。
她霍地站趄,勉強穩住因為快哭出來而有些顫抖的聲音,「我……出去一下。」
「你想上哪兒去?」費里奧一點也不肯放過她,當眾追問道。
看在眾人眼里,他就像是個一刻也舍不得離開妻子的丈夫。
「上洗手間,你也要跟嗎?」她隨便找了個借口,沒好氣的反問。
不料,他竟然不避嫌的回道:「當然,我陪妳去。」
「什么?我是去……去……」雖說他們已是夫妻,但哪有男人陪女人一起去上廁所的?
「你的臉色很教人擔心,我在洗手間門口等,這樣比較放心。」他露出寵溺的笑容,親昵的牽著她。
才離開兩步,他又低聲發出警告,「別忘了,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走出宴客廳,費里奧便松開她的手,任由她走在前頭。
「小熏!」突然有人從另一頭喚她。
「兆君?」蔚熏定睛一看,發現竟是好久不見的顧兆君,她這才猛然驚覺自己都快忘了這個人!
「我找了你好幾次,妳都不在家,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顧兆君拉著她的手輕聲問道。
蔚熏很驚訝,現在面對顧兆君,她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她搖頭笑道:「都過去了,沒什么好生氣的。」
「我就知道你會原諒我,我真是笨,不應該辜負你的,我發誓一定會痛改前非,我們現在就去樓上開房間敘敘舊情嗎?」他一廂情愿地哄道。
哼!原來在顧兆君眼里,她這么好騙?什么敘舊?還不是迫不及待想跟她上床!
蔚熏頓時對他反感極了,正要開口駁斥他時,費里奧走上前來。
看見頭兆君的手就放在蔚熏雪白的肩上,再加上靠近他們之時,就聽見顧兆君說「去樓上開房間」,他不由得護火中燒。
「拿開你的手!否則,我發誓會剁掉它!」費里奧一臉暴戾之色,狂怒地盯著顧兆君。
「你怎么了?」蔚熏不明就里的問道,
他都快捉狂了,她還一臉茫然的神情,她究竟是遲鈍,還是不在乎?
「走,客人還在等你回去呢………」他極沒風度的拉著蔚熏就走。
「我在跟朋友說話,你怎么可以這樣做?你真是沒教養、沒水準、粗魯、野蠻!」
她忿忿不平的指正他,一點也不明白為何他瞪她的眼神充滿冷漠、不屑和戒備?
費里奧瞠大冒火的雙眼,大聲咆哮,「為什么不可以?要是我沒過來,你們是不是就要上樓開房間?哼!別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竟敢當著我的面勾引別的男人,你還要不要臉?」
「你胡說什么?」她仰頭看著費里奧,只見他臉上透著陰寒之色。
他連口氣也是冷冰冰的,「我親耳聽見的,還假得了嗎?」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他……」蔚熏不知該如何解釋才好?
見她說不出話來,更加深了費里奧對她的誤解,「他是你眾多男朋友之一?別告訴我,你們-點關系都沒有!
面對他無理的指責,蔚熏氣憤地反問:「我有多少男朋友,你又知道了?我跟他是什么關系,你又看得出來了?」
他望著蔚熏冷言冷語,「哼!像你這種不貞潔的女人,都會把自己掩飾得很好,從外表根本看不出來!
他居然把她當成那種淫蕩的女人!蔚熏氣得口無遮攔,「沒錯,他只是我眾多的男朋友之一,而且我不只跟他上床,我還跟很多男人上過床,你管得著嗎?」
聞言,他火冒三丈,發現蔚熏還頻頻回頭看向楞在原地的顧兆君,他更是火藥味十足地吼道:「不準妳再看他!」
她迷惑地看著他生氣的瞼孔,「為什么?」
「因為他是男人!」他冷哼,理直氣壯的應道:「我不準你看其它男人!」
笑死人了! 他以為現在是什么年代啊?居然還有這種保守觀念!
她忍不住反駁道:「為什么男人就可以看女人?」
「男人用眼睛看美女,這是天生的!」看見她那雙美目看別的男人,令他的妒忌心油然升起。
別以為他夠惡霸就可以強詞奪理!她也不甘示弱的回道:「那我告訴你,女人看帥哥也是天經地義的事!」
費里奧胸口一緊,怒火驟升,咬牙切齒地進出話來,「你根本就是不知羞恥的蕩婦!」
這算什么?動不動就罵她是蕩婦!滿腹的委屈敦她紅了眼眶,「你……你才是……標準的…」
見到她眼眶紅了,費里奧的心沒由來的一陣刺痛,可嘴里還是嘲諷道:「哼!該不會吵不贏就用哭的吧?」
「我就是愛哭,怎樣?」她的淚水一下子全涌了出來,止都止不住。
這時,兩人已回到宴會廳門口,蔚熏氣鼓著兩頰準備進去,費里奧卻霸氣的命令道:
「不準哭,笑!」
這豬頭、烏龜、屎蛋、史上超級眼瞎心盲、無聊變態惡霸男!她真希望他被洪水沖走,被猛獸踩死!她在心里低咒,以消胸口的悶氣,這才擠出一絲笑容。
見她臉上還掛著淚痕,費里奧伸出手替她拭去,這舉動不只教蔚熏楞住,連他自己也覺得詫異。
「臉上都是淚水,他們還以為我欺負你呢!」他有些不自在的避開她驚愕的注視。
婚宴一直持續倒晚上才結束。蔚熏身心俱疲,尤其又被費里奧誤解她和顧兆君的關系,更令她心情低落。
和費里奧回到下榻的飯店,從剛才熱鬧的婚宴回到安靜的房里,蔚熏感到有些無措。一片寂靜中,費里奧突然抱住她,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哀樂,他以低啞的嗓音說:
「你終究是我的了,再也跑不掉!
蔚熏知道接下來將會發生什么事,也知道自己無從拒絕,畢竟這是他作為丈夫的權利,可是,她就是無法面對他那充滿強烈占有欲的眼神,再不躲開,她怕自己又要哭了。
她深吸一口氣,「我想洗個澡。」
他拉起她的手輕吻了一下,才回道:「去吧!」
再也不敢多看他一眼,她匆匆地走進浴室,關上門。她必須獨處一下,喘口氣,才不會受不了。;
為了爭取這短暫的獨處時間,她故意洗得很慢,全身的肌膚都泡成了粉紅色,卻還是沒有勇氣走出去。
「洗澡洗這么久,你是故意的嗎?」費里奧顯然等得不耐煩了,闖進來直瞪著坐在
浴缸里的她。
「啊!天……」蔚熏因為他突然闖進來而嚇了一跳,急忙離開浴缸,匆匆披上浴袍。
「我……你不該沒敲門就跑進來的。」他身上散發出的魔魅氣息,令她害怕的邊說邊后退,偏偏她已退無可退,背脊抵著冰冷的墻壁,無處可逃。
他身上穿著和她樣式相同的浴袍,顯然已在另一間浴室洗過澡了。
「你全身上下還有哪里是我沒看過的?」他臉上浮現一抹戲譫的微笑,令人看了十分不安。
「可是――啊……」她低喊一聲,轉眼間已被他橫抱在胸前。
他將她抱離浴室,放在床上。
「妳逃不掉的。」他解開腰帶,讓浴袍順勢滑落腳下。
天!他壯碩的身軀-絲不掛,她慌忙閉上雙眼,看都不敢看-眼。
凝視著她紅撲撲的嬌顏,費里奧一腳踢開浴袍,一下子就把她禁錮在雙臂之間,熱度驚人的身體覆上她的嬌軀。
那迷蒙的眼眸和紅艷的唇,讓他無法抗拒地低頭吻住她……
蔚熏的心跳越來越快,她感覺自己似乎要融化了。
明知道這是一樁沒有感情的婚姻,她卻抗拒不了他恣意的唇舌逗弄,為什么呢?
為什么顧兆君從未帶給她這種近乎迷失的熱情?為什么她會在這個惡魔般的男人懷里發燙?
費里奧一路吻到她雪白的胸脯,語氣低沉地說:「摸我……我喜歡你摸我,我要妳…」
她的小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一動也不敢動,那混合著生澀、害羞和無助的純真眼眸,卻格外地令他著迷。
他拉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我……」她一雙美目瞪得更大,她根本沒有勇氣做出這大膽的挑逗動作,只想轉身逃走。
費里奧整個身軀趴伏在她身上,雙手也開始探索她的曲線,那節奏極苴磧懶且緩慢,像要好好品嘗她似的。
「別這樣,好熱……」說著,她伸手去推他,想推開那灼人的熱潮。
費里奧卻不動如山,他輕柔地褪下她的浴袍,把臉埋在她柔嫩的胸口,輕輕地來回磨蹭。
「你好軟、好香……喜歡我這樣碰你嗎?」他沿著她的粉頸往下親吻,時而輕柔、時而吸吮,惹得她頻頻顫抖。
蔚熏腦子里亂烘烘的,因為他的舌尖正舔弄著她細滑的肌膚,每個小小的動作都令她發昏、發熱、發麻。,
「我不要……」她試著躲開。
「要!我們都想要的……」
他輕咬著她的耳垂,將她擁得更緊,強健的體魄緊貼著她,帶給她一陣奇異的快感。在他的挑逗下,她的呼吸紊亂,渾身火燙,無措的小手緊攀著他,低低的喘息逐漸轉為呻吟,奇妙地牽動了他的感官,狂猛的欲焰竄過全身。
「給我……」他拉開她修長的雙腿,一個挺身探進她體內。
「啊……好疼……」她柔弱的低喊?
費里奧眼底熾烈的欲求轉為詫異,身子也立刻靜止不動。
天!這怎么可能?她竟然還是……處子?
「該死!你為什么騙我?」他驚愕的蹦出一句法語。
「放開我!」蔚熏聽不懂他的話,疼痛令她下意識的想夾緊雙腿,卻被他的腰阻擋了。
「別亂動,不管妳想不想要,妳都注定是我的了。」他以雙臂圈住她纖柔的身子,霸道的不許她退縮,
輕輕地,他溫柔而緩慢的往她體內推進。
「痛……」她仍無法習慣他的巨大,掙扎的想推開他。
「忍一忍,我會慢慢來,不讓你那么痛!顾矒嶂,只敢輕輕的、淺淺的繼續探進。
「上次喝醉了都不覺得痛,為什么現在卻好難過?」她搖頭,開始哽咽起來。
費里奧不禁為她的話而啞然失笑。難道她并非如他所想的那樣,是個淫蕩的女人?
他心中不禁揚起一絲歉疚。
「抱歉,剛才是我太魯莽,把妳弄痛了,接下來我會好好疼你……」他不斷以親吻舒緩她緊繃的身軀。
「你……你欺負人,不要了……」雖然疼痛慢慢褪去,她仍虛弱地倚在他的臂彎里,委屈地想哭。
不顧她的推拒,他腰間稍稍使力,直探向她體內深處,完完全全的擁有了她。他關心的問道:「還會疼嗎?」
「我不知道……」
她點點頭又搖搖頭,說不上是什么感覺,但身體已放松許多。
「相信我,我會很輕柔的!顾⑽⒁恍Γ_始緩緩抽送,發覺她沒有抗拒,才逐漸加快速度。
接下來,蔚熏根本無法言語,因為他那熾人的眼神、火熱的沖刺,以及逐漸升高的情欲,已徹底地吞噬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