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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魔女之吻 第七章
作者:黃容
  他們已經對峙了半個多時辰了。

  戰火從大廳一直蔓延到寢居。

  樊素使盡全身的力氣,外加六百年的法力,仍然無法制止他蠻橫的闖入,并且霸著不肯走。

  單靠武斗篤定是殺不了他,唯今之計只能智取,最佳的手段是——下毒。

  可,他怎么肯乖乖的喝下她端給他的飲料或食物?

  不知道現在開始勾引他,還來不來得及?

  真笨!怎么繞了一大圈,浪費那么多時間,才想到這個千百年來屢用不爽的計策。蛇應該比人聰明很多才對呀!

  “天已經很晚了,你還不回房歇息嗎?”他不累,她可是累壞了。這陣子不知怎么搞的,全身懶洋洋的,就想睡。

  “我今夜就在這兒歇息!蔽阈枵鞯盟耐猓@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他的財產,包括她的人。

  “我反對!彼⒖坛錆M危機意識,這人從頭壞到腳,難保故技重施,再度侵犯她。

  樊素率先坐上床沿,兩手張開,以為這樣就可以把那張床視為她的地盤。

  “反對無效!币翉╆柮樗谎,猝不及防地抓住她的手腕,往懷里帶。

  “啊!”樊素重心不穩,整個人沖向他的胸膛,待回神時,已直挺挺地讓他壓在軟墊上!澳愣鲗⒊饒,小人!”

  “我沒要求你幫忙,是你多管閑事!彼粗,在暗夜里,懷中的人兒格外嫵媚誘人。

  樊素意識到他的手正穿過里衣,正探索地滑向她的腰際。

  “住手!”她沒出息地又淌下淚來。

  “休想。”他的態度明顯而狂烈,一發不可收拾。

  “我恨你。”她艱難地咽了咽唾沫,無助地緊抓住衣擺。

  “既然恨我,又何必幫我?”他認定她的反抗只是矯揉造作,以退為進的一種手段。他對自己再度躊躇滿志,當然,那是因為他從來不曾在情場失敗過,只除了……可惡!發誓永遠不再憶起的,怎么……

  痛楚的往事驀然浮憶心頭,令他難抑地一陣狂亂。倒楣的是樊素,被迫且無辜地承受他蓄勢待發的怒潮。

  嚇!他想撕裂她嗎?

  “我幫你是因怡柔求我!彼龔堥_櫻唇,欲施展她的一百零一招——咬,卻赫然發現他肩上那道有著明顯齒痕的疤印,殷紅宛如特意烙上的戳記,教人怵目驚心。她下口居然這么重?

  “她若不求你呢?”他畢竟是她的主子,更是她的男人,她有義務為他分憂解勞。

  “那我會等著替你收尸。”這是真心話,她沒必要隱瞞。重入凡塵的最大心愿,不就是殺他嗎?

  她發誓,今兒個是她最后一次大發慈悲,爾后她要堅守自私自利、鐵石心腸的“良好”德行,一心一意完成復仇大計。

  “你希望看我死?”伊彥陽燒得滾燙的眸子,凜然對上她的臉。

  “對,那是我此行的最大目的,你忘了?”他的黑瞳有股駭人的魔力,令她怯懦地不敢直視。

  “看著我!彼回5夭淮笈,平常他不是那么容易被惹火的。

  “不要對我吼,是你先對不起我!笔撬葰⒘怂皇菃?他可以輕賤她的生命,她為什么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伊彥陽被捶了一記悶雷,他不記得以前曾和她有過瓜葛。

  他停住放肆游移在她柔嫩肌膚上的巨掌,改以一種比較溫柔的方式對她。

  “那是什么時候的事?”他不想讓人亂栽臟,是他做的,他一定負責到底,不是他做的,便休想叫他背黑鍋。

  “一百年前!彼患偎妓鳑_口而出。

  “你在誑我。”一百年前他在哪里?扯出這種虛無荒誕的謊言,傻瓜才信她。

  伊彥陽一掃原先略微愧疚的心情,更加焦渴地汲取她泌人心扉的幽香。

  “我沒有,你聽我說。”她第一次主動撫著他的臉。

  她的手有著粗粗的繭,那是過度操勞留下的印證。子玲從小就必須跟著武龍干粗活,有了嫂嫂以后,日子更不好過,家里大大小小的瑣事,幾乎全落在她頭上。

  伊彥陽忍著面頰被她撫過的刺痛的感覺,破天荒地心疼起這名他一直沒放在心上的女孩。

  “說,我正聽著!彪p手復上她的柔荑,將全身的重量交給了可憐荏弱的小小身軀。

  有那么一下下,樊素險些窒息而亡。

  “你……”她兩頰泛起酡紅,朱唇因血脈逆流而嫣然紅潤,迷離朦朧的眸子,閃著點點晶光,要命地考驗伊彥陽的定力。

  等不及了,等不及她說出理由,他已含住她的唇,占據她的人,像一張巨網,團團圍住她所有的思想,和游絲般的氣息。

  他是她的克星,每次對決,她總是連番慘敗。

  樊素連叫喊的力氣都讓他一并舐吮得精光。這男人,難道他想要的東西都沒有得不到的嗎?

  ◇  ◇  ◇

  “你說太遲了,是什么意思?”樊素一大早溜進吳道孫的房里,可不是要聽他這種不負責任的推卸之辭。

  “是太遲了嘛!”吳道孫不敢看她,她一走近,他就換另一張椅子坐,兩個人繞著房里的圓凳追過來挪過去!敖枋魂不能超過七七四十九天,這是仙界盡知的普通常識,你應該很清楚才對!

  原來他就是轟動仙界、驚動凡塵的“南極仙翁”。

  “不清楚!狈嘏豢啥簦瑧n急交加,“當初我去找你商量的時候,你怎么不跟我說?”徹底完蛋了,如果變不回蛇形,那她要如何是好?充當人類在這“煉獄”里受盡折磨?

  不要!打死她都不肯,她要當仙,要逍遙自在的來去自如。

  “我以為你知道!睕]有哪位神仙會主動提出這么蠢的事情,他是才高八斗、博學廣聞的資深仙者,當然更不屑提。

  “不,你一開始就料準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故意用這招來坑害我,對不對?”一定是閻羅王和他陰謀好了,兩個老家伙合起來設計她?蓯u,太可恥了!

  南極仙翁囁嚅著嘴唇,開口欲言,樊素卻搶著制止。

  “好,你不用解釋,我隨便猜也知道,你是被閻王那老小子收買了。嗯哼!瞧你慈眉善目,笑容可掬,沒想到一肚子壞水。欺負我這樣一條小小白蛇,快樂嗎?開心嗎?要不要我把脖子割斷,把血水擠出來,讓你和酒喝?人類已經夠可鄙了,你竟比人類還壞三分,我死不足惜,但你呢?你這張老臉還有面目茍且于仙界嗎?”可恥!明明已經幾千歲了,還變個年輕英俊的小伙子,沒事地亂誘人心?蓯u!可恥!可恥!

  “欺!你休息一下,先聽我說兩句行不行?”南極仙翁拉她在椅子上坐下,殷勤地奉上茶水,還一邊替她扇涼。

  樊素不置可否,氣呼呼的端起熱茶往嘴送。燙啊!趕緊放回茶幾上,繼續朝他翻白眼,一邊拚命用手扇舌頭,樣子實在有夠滑稽。

 “這件事情終究得怪你自己。”

 “怪我?是他先殺了我呀!”有仇報仇、有恩報恩,是天經地義的事,她不認為她錯!要怪,也該怪伊彥陽,是他先挑起禍端的。

  “此乃宿世因緣,一切均有其倫常,任何人都不可以違背的。如果人人都像你這樣,挾怨私相報復,天地間的輪回因果不全亂了嗎?”

  所以黃泉路上有孟婆亭發送盂婆湯,難怪亡魂都必須喝過三杯,好再世投胎,重新做人。

  “何況這世間冤死的又不止你一個,冤冤相報何時了?”

  樊素低眉斂目聽他說得口沫橫飛,更加確定她原先的揣測——她被設計了。

  南極仙翁瞧她安靜得不太尋常,忙問:

  “你還好吧?”

  “慘遭奸人陷害怎么會好?”她霍地起身,猛施一指神功戳他胸口,“說,你們最終的目的是什么?讓我重新再死一次?還是拘提我回天庭,發監候傳?”

  “都不是!彼p輕移開她的手指,可她馬上戳回原位,害他痛得要命!案鶕喕毓麍蟮挠涊d,這一世你必須嫁給伊彥陽,當他的續弦妻子!

  樊索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她走的每一步棋子,都讓他們給料準了,回來報仇,等于是自投羅網嘛!

  “你騙人,我偷看過那只‘孽鏡’,上頭并沒有——”

  “有!蹦蠘O仙翁不再嘻皮笑臉,肅穆地仰天喟嘆!翱上阒豢戳艘话耄诉有后半段。這法器原本不可讓任何人過目的,但為了防止你輕舉妄動、攪亂天序,閻王特別允諾  破例一次!

  圓桌上的“孽鏡”現出她當日偷窺到的情景,……緊接著奔來一匹駿馬,馬上坐著一名新嫁娘——是她?隨后竄出一名大漢截住她的去路,將她押回花轎內。

  嚇?

  樊素一顆心涼透了。

  “大老奸,你這不仁不義的老家伙,你出賣我!虧我一直敬你如父兄,你……”縱使罵破喉嚨也于事無樸,一切似乎已無可挽回,遲了,真的是太遲了!

  可,她不要乖乖的束手就縛!她不要嫁給伊彥陽那壞男人!

  她要將命連全盤扭轉,她要反抗到底!

  樊素提著裙擺,拂袖奔出房門外。就在她前腳才跨出門檻,立即自左側伸來一只孔武有力的巨掌,擒住她的臂膀。

  “你——”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他等在這里做什么?喝!他看起來比她還生氣?豈有此理?“放開我!”

  “蕩婦!”他怒火盈胸,由齒縫中進出這個傷人至深的話語。

  等等!蕩婦是指她嗎?

  樊素氣昏了,這可惡無恥之徒,憑什么蹂蹣了她的身子之后,還來羞辱她的人格?他以為她一大早背著他到這兒來,是為了偷漢子?

  喔!哪!她連解釋的力氣都沒有,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和他同歸于盡,即使放棄六百年的道行,也在所不惜。

  “是,我是蕩婦,誰叫你長得沒人家帥!编!這算是什么爛理由?罷了,跟這莽夫什么理由都說不通的。

  伊彥陽怒火沖天,瀕臨爆發。十指深深掐陷她的香肩,痛苦的眼神死盯著她。

  樊素沒見過他如此驚怒交加的模樣,倏然覺得他這樣子好可怕。

  “你……你掐得我好疼。”

  他的心更疼。他不明白何以如此?他為什么要為一名水性楊花的女子忍受錐心的痛楚,他不愛她的,不是嗎?

  “你愛他?”他沙啞凝重的嗓音,和他的指節一樣,顫抖得厲害。

  愛誰?南極仙翁那糟老頭?

  樊素氣竭了,哭不出聲,也笑不出來。沒想到費盡千辛萬苦找到了他,得來的卻是這樣的下場,命哪!她終究闖不過“南天門”那些大老奸。

  伊彥陽還在等她的回答呢。瞧他磅礴的怒焰,幾乎要將她燒成灰燼。這種男人惹不得,她相信,盛怒之下,他很可能一刀將她切成二段。

  “不愛!彼l都不愛,數百年來,她只恨過,何嘗愛過?

  “那你為何——”他不能允許他的女人存有二心,再也不能!

  “因為我恨你!币幌氲酵裟嵌尉救诵撵榈某鹪,她依然火得咬牙切齒。

  不!他非要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不可。

  原先心灰冷涼的悲楚盡除,取而代之的是勃勃的欲望。他要她,不只她的人,還有她的心,他統統都要!

  “你跟他,有沒有——”男性的尊嚴作祟,關于這點,他仍是在意得要命。

  “沒有!誰像你?”受夠了他的野蠻無禮,樊素相中他的左腳,狠勁踩了上去。

  豈料,他竟用一個腳板,就把她整個人舉了起來。唉!難怪她會輸得體無完膚,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嘛。

  “欺負我欺負得盡興了嗎?決定要殺我了?”這時刻,她確實了無生趣,也許早早投胎,她還可以選個比較溫柔體貼的如意郎君,不要像他,臉臭、口氣壞,動不動就大發雷霆欺侮她。

  他點點頭,復又搖搖頭。這種回答等于二字——廢話。

  “我要娶你。”他無比慎重地凝視她,“讓你如愿成為留綃園的女主人!彼灰匏钋榫I繆地愛上他。

  “謝謝你的‘施舍’,我不希罕!币磺泄嫒纭蹒R’所示,這場百年宿緣,她難道真的逃脫不掉嗎?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告訴你只是要你盡早做準備,我可不想娶個蓬頭垢面的新娘子!边@是命令,他習慣別人聽從他的命令行事,十幾年的老毛病了,想改都改不掉。

  他狂狷地,挾帶一身戾氣的驃悍,絕塵而去。

  丟下倚著門梁的樊素,兀自陷入迷亂中。

  ◇  ◇  ◇

  伊彥陽說風就是風,當天夜里,留綃園里里外外均張燈結彩,充滿一片洋洋喜氣。

  樊索禁不住秦大娘和怡柔好說歹說,外加低聲下氣的懇求,才勉強穿上那襲大紅繡翠的新嫁衣。

  “笑一個吧,瞧你,像在跟什么人負氣似的,新娘子哪有像你這樣愁容滿面,還嘟著小嘴巴的。”怡柔拿著絲絹逗她,卻叫她一把搶去,咬在嘴里。

  “素姑娘!”怡柔這才驚覺,她真的很生氣。只不知為的是什么?“你是人在福中不知福。雖然少爺有許多行為令人費解——”

  “他流連青樓,四處尋花問柳,如此明顯的劣行,你居然還費解?可憐哪!你的理解力的確差勁透了!狈刈钍懿涣怂率乱嬉翉╆栒医杩,護衛親哥哥也犯不著這么賣力。

  “不,素姑娘有所不知,少爺以前不是這樣的。若非紅綃夫人傷他太深,他才不屑去那種地方!彼薹薏黄降目谖,敢情錯在紅綃?

  樊素抿嘴不語,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她接著又說:“你大概還不知道,紅綃夫人是跌入莫愁湖,讓水給溺死的。五年前的中秋夜,夫人受耿仲遠那惡棍的蠱惑,趁少爺遠赴關中作買賣的當口,卷走府內的大批黃金,坐上一艘小船,準備橫渡到對岸和耿仲遠會合,再一起遠走高飛。幸虧皇天有眼,下了場及時雨……”她說到這兒,才忽爾警覺窗簾沒拉上,趕緊跑過去,順便探頭向外,看看有沒有人偷聽。

  望了好半晌,才安然坐回圓凳,繼續方才的話題!澳菆黾皶r雨后來演變成傾盆大雨,打翻了紅綃夫人的小船,……暗夜之中,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當然更沒有人會碰巧去救她,連姓耿的那家伙也不知躲哪兒去。直到五天之后,少爺自關中回來,而夫人的尸體也真夠邪門,就選在那時候浮出水面。少爺撈回夫人的尸體,以及一大袋黃金,和一封耿仲遠寫給她的情書。也許是經不起打擊吧,少爺從此性情大變,跟先前簡直判若二人!蹦┝,怡柔雙眼已蒙上水霧,望上去朦朧一片。

  原來如此。

  這個故事確實具有消弭火氣的絕佳效果。樊素對伊彥陽似乎已不再那么反感,但這并不意味她就會心甘情愿的嫁給他?

  “你原諒少爺了嗎?”秦大娘考慮再三,才應允由她口述這段往事給樊素聽,希冀她對她家少爺能有另一番較好的評價。

  “他才不在乎我的原諒與否,但,還是謝謝你好意告訴我這些!彼У赝R中的自己,腦子從掌燈時分便不停思忖著該如何扭轉一切,重新來過。

  “怡柔不了解,比起許多人,素姑娘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為什么你還——”她倏然住口,不敢得罪這位新夫人。

  “還不知足?”樊素自嘲笑了笑,每個人的渴求都不一樣,豈能以偏概全?

  她堅決不愿成為伊彥陽的妻子,除了他是宿世仇敵,待她又不盡溫柔之外,尚有一個相當重要的原因——他愛的不是她,是子玲,是子玲這副絕美無瑕的軀體。

  她無法一輩子活在這樣的陰影之下?難堪而不幸的是,她越來越像人,所有人類的劣根性她全具備了,尤其是善妒、潑辣、一身小心小眼的缺點。

  “也許你不信,但我真的寧愿把這個機會讓給你,自己委身做個無憂無慮、自在快樂的女婢!睕]有愛就不會有恨,沒有恨心里就不難過,不是嗎?

  “不再是了,三天之后,我便要離開留綃園!扁犴庖婚W,淌下兩滴晶瑩的淚。

  “為什么?”樊素大驚,她一走,那以后她豈不是連個談天、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

  “因為我爹已經將我許給北村的毛員外當小妾!

  “那個七老八十,走路都會發抖的糟老頭?”好狠的父親!樊素蛇性大發,又想咬人了。

  怡柔五官全埋進胸口,含悲地點點頭。

  “你同意了?”

  “不同意又能如何?我爹拿了人家六十兩……”

  “所以你是被賣掉,而不是被嫁掉!倍叩慕Y果雖然都一樣,但意義卻大不相同。

  “有什么差別呢?”橫豎她的下半輩子是注定毀了。這是命,怨不得誰。

  怡柔十一歲就進人這當時叫“擎天府”的留綃園當小丫頭,轉眼近六載的歲月過去了,她也從坎坷的身世。學會認命知足,不怨天尤人。

  “天壤之別。如果你是心甘情愿嫁人,那我唯有給你祝福;如若不然,我就拿更多的銀子把你買回來,等以后找個登對的漢子,再風風光光把你嫁掉!

  “可咱們哪來的銀子?”府里大小開支,都必須經過伊彥陽的同意,怡柔不敢奢望。他肯為她花掉大筆銀子,充其量,她也不過是名無足輕重的奴婢。

  而樊素就更窮了,這約莫二個月,她因為賭氣,把周管事給她的月俸都退了回去。除非她家少爺額外賞賜,否則她只怕連為自己添妝的能力都沒有。

  “山人自有妙計!狈仂`光一閃,立刻想出一條兩全之計,既可以解決怡柔的困難,又能夠為自己解圍!澳阍谶@兒等等,我去去就回!

  “不行呀!少爺吩咐過的,除非媒婆來接,否則你哪兒也不許去。”為提防樊素臨陣脫逃,伊彥陽不僅安排怡柔全天候盯著她,房外更森羅密布層層人力。

  “別拉拉扯扯的!扁嵯裰话俗φ卖~,緊纏著她不放。樊素只好無奈道:“我去找你家少爺也不成嗎?”那么死忠干嘛?伊彥陽又不曾賞你小費。

  樊素至今仍搞不懂,伊彥陽究竟有什么魔力,值得這些小廝、丫頭、嬤嬤們真心對待?

  “怡柔不信,你一定是想乘機逃走。”她堅持將樊素抱得緊緊的。

  “傻瓜,我想逃走早逃了,還會留到現在嗎?我是去跟少爺借錢,好為你贖身?梢苑攀至税?”兩個女人抱成一團,成何體統?

  “真的?”怡柔到底心思單純,樊素隨便一句話,就贏得她感激莫名。“恰柔命薄福淺,不值得你如此厚待,我想,算了!”

  “一輩子的幸福哪!你說算就算?不行,我不依!逼婀?最近非但法力逐漸消退,連力氣也大不如前,包準又是南極仙翁從中搞鬼。完了!連怡柔這小妮子都斗不過,她有何本事逃之天天?

  “那……我陪你一起去。”這樣才能確保她不會一走了之。

  “你防我跟防盜賊一樣,很令人傷心噢!”

  “哪是?人家舍不得你,怕你真的一去不回。你應該感覺得出來,我們都好喜歡你!扁岷诎追置鞯拇笱劬,露出感人的赤忱。

  “像喜歡你少爺那么喜歡?”

  “原來你在吃醋啊?”怡柔天真地笑開了懷,“你們是不同的,少爺養活我們一大群人,是咱們的衣食父母,恩同再造;而你,你才來不到二個月——”

  “所以我比不上他?”好似命中注定,她處處都要矮伊彥陽一截。

  樊素頹然跌回床沿上,嘆過一聲又一聲。

  “不是——”怡柔急得滿頭大汗。

  “就是。因為我沒錢,沒辦法當你的衣食父母,所以你眼里根本沒有我,連我想對你‘恩同再造’的機會都不肯給我。”明知道怡柔善良,口齒沒她俐,她就偏要拿話堵得她瞠眼結舌、倉皇失措。

  “不是這樣的,我……”她急得快哭了!昂寐!你想去就去,不過別勉強,少爺若不答應就算了,千萬不要為了怡柔鬧得不愉快!

  樊素兮兮地一笑,斜眼睨向她:

  “逗你的啦!走吧,咱們一道去,但是先說好,萬一少爺情不自禁,又那個的時候,你可得自動回避!蔽ㄓ腥绱,才不會拖累怡柔,她不要任何人為了她的離去承受伊彥陽的責罰。

  怡柔皮薄,樊素才提一句,她立刻滿臉通紅。

  “怡柔保證絕不破壞你們的好事。但,現在離拜堂的時刻僅差半個多時辰,不如明兒再跟少爺提。”

  “事不宜遲,越早解決越好。”等到明天,她不全毀了?

  臨出門,樊素不知又想起什么,踅回房內,單腳枕在椅上。

  “怡柔,找找看有沒有工具,可以把這鬼玩意拿下來!睆╆柦o的這條鏈子出奇的韌,她試過幾次均無法將之取下。

  “任何工具都沒用,那是黃金加上千年玄冰鐵打而成的,除了少爺,誰也沒能力將它拿下來!

  “你怎么知道?”

  “這是伊家的傳家之寶,留綃園里無人不曉!

  只除了她!樊素再次肯定她是如假包換的大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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