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行,讓你去載小亞回來,你是跑到美國載人?載了這么久才回來!标惻逦目粗胚M門的阮常行和毛辰亞,忍不住念了兩句。
“阿姨,對不起!比畛P薪o了一個抱歉的微笑。
“快過來吃飯,飯菜都涼了!标惻逦哪氖钦娴脑诠炙,只是怕他們餓著了。
一桌子的汪家人,都在等著他們兩個人開飯。
“阿行,你把小亞帶哪去?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在擔心,連個手機也不開!蓖粼戚媪R著,向前拉著毛辰亞的手,把她安置在汪漢威的身邊。
“我故意不開手機的,免得你吵了我和小亞的約會。”阮常行偏偏不順汪云萱的意,快一步在毛辰亞的另一邊坐下來。
“約會?你把小亞拐去哪?快說!”汪云萱邊拉著阮常行的手臂,想把他的屁股拖離椅面。這個小鬼如脫韁的野馬,她得時時提防著他。
阮常行動也沒動。“我帶小亞上碉堡去看落日。”
這兩個人一碰上面,就是這樣你來我往的唇槍舌劍,其他人都習以為常地笑著。
“萱萱呀,你有話要說也等吃飽再說,別把小亞給餓著了!蓖粢字液苡幸患抑鞯臍馄。
毛辰亞沒有多話,時光仿佛回到去年,她倒是很懷念阿行和萱萱嘴上斗鬧的日子。
汪云萱心不甘情不愿地住嘴,還不忘狠踢了阮常行一腳。
阮常行又幫毛辰亞的碗里夾了一堆的菜:“多吃點,你比去年更瘦了。”
汪漢威眼里透著了然,不動聲色。
“太多了,我吃不完。”毛辰亞小小聲地抗議。
“吃不完,我再幫你吃!比畛P羞是一樣的熱情大方,說起話來毫不避諱地大剌剌。
“阮常行,小亞有阿威在照顧,要你多管閑事!”汪云萱見老哥溫吞吞的,實在看不下去。
阮常行懶得理汪云萱,眼里只有小口吃飯的毛辰亞。
“阿威呀,你看我們什么時候去南部跟小亞的爸媽提親?”
陳佩文忽然丟了一枚炸彈過來,炸得毛辰亞喝著湯的喉嚨被嗆得猛咳,而手里的湯碗,也險險被她摔到地面。
汪漢威接過毛辰亞手里的碗,并抽出面紙擦拭著她手上的湯汁,幸好湯早已經涼了。
而阮常行連忙拍著她的背幫她順順氣!坝袥]有怎么樣?!”
她輕輕搖頭,沒有答話。
“媽,我還沒向小亞求婚!蓖魸h威金邊眼鏡下的笑意很深。
相對于阮常行,則一臉的肅殺之氣。
“不用這么麻煩,還求什么婚,要不然媽幫你問!标惻逦霓D而看著毛辰亞:“小亞,你看我們阿威老大不小了,你就嫁給我們阿威吧!”
這簡直是在逼婚,毛辰亞有苦難言,怎么好當大家的面拒絕。
“媽,這還用問呀,小亞跟阿威的感情這么好,不嫁給阿威要嫁給誰呀!”汪云萱跟著起哄,想把氣氛炒熱些。
“媽,等我準備好鮮花戒指再跟小亞求婚!蓖魸h威不想再讓毛辰亞為難,話題點到就好,免得待會兒有人會翻桌抗議。
汪易忠也出聲:“阿威,我可是很喜歡小亞這個媳婦的,你要是不把小亞給我娶進門,那你就等著被我掃地出門!边@話是威脅也是幫腔,怕自己的兒子不夠積極,到手的媳婦要是飛了,他可是會捶心肝的。
“小亞,看來如果我不當場表演求婚記,他們可是不會放我們好好吃飯!蓖魸h威笑笑地看著毛辰亞的反應。
大家都在等著她的表態,她只好清清喉嚨讓干啞的聲音可以正常發出。
“汪爸爸、汪媽媽,我年紀還小,還不想這么快嫁人,我還想多玩兩年,多做兩年的事,所以這事以后再說吧。”
汪漢威雙手一攤,繼續拿起碗筷吃飯,“爸媽,你們別讓小亞不好消化!
阮常行氣結著一張鬼臉,卻不能多作什么表態,畢竟有長輩在場,若太過強硬的手段,反而會引起毛辰亞的反感。況且在人家的地頭上,他還能怎么辦。
“那就先訂婚嘛,汪媽媽知道你年紀小也沒要你馬上嫁過來,訂個婚有個名份,以后你們兩個就可以光明正大,想做什么愛做的事就可以做!
“媽,你怎么講得這么露骨!
連汪云萱這個活潑好動的女生都覺得不好意思了,更別提紅透臉的毛辰亞。
“我有說錯嗎?我可是為了他們年輕人的‘幸!。”陳佩文還特別加重幸福兩個字。
“真是老三八,跟小孩子講這個話不怕被笑!蓖粢字页雒娉庳!靶啠瑒e把你汪媽媽的話放在心里,她的意思是說,要是你懷孕了,才不會被當成未婚媽媽,還是先訂個婚,出入也比較方便!
什么跟什么嘛,毛辰亞有些不自在地生氣,她跟汪漢威連三壘都沒,何況是全壘打的局面,被他們這么一說,她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她瞪著汪漢威,要他出面解釋。
汪漢威聞到火藥味,趕緊說:“你們放心,在還沒有結婚前,我和小亞不會做不該做的事,所以話題到此為止。”
看到好好脾氣的兒子在發火邊緣,陳佩文和汪易忠很識相地閉了嘴。
一頓飯變得索然無味,大家都各懷心事,只有汪云萱還吃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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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辦?事情怎么變得這么棘手?
毛辰亞瞪著天花板,怎么都無法入睡,身邊的汪云萱已經發出規律的呼吸聲,而她的眼睛還睜得大大的。
明天就逃回臺北吧,先做個縮頭烏龜,以后的事以后再想辦法。
她怎能一見到阮常行就六神無主的擦槍走火?她至少還是汪漢威的女朋友,她怎能做出對不起阿威的事?
想到就頭疼,她怎么忘了問他有關校花的事?不是要計較他過去的事,而是心里會有疙瘩在。
他口口聲聲說喜歡她一整年,卻在同時又交了女朋友,讓她這樣的小女人會作何感想?!
該和他一起勇敢嗎?該給自己一次機會嗎?
無數的疑問句,問得她心煩氣躁,不知該如何是好?!
下了床,她打算去廚房找冰水喝,不讓自己清醒清醒,她會一直困在死胡同里。
走下一樓,微弱的小燈泡照映著沙發上的人影。
她的腳步聲在夜半時分也驚動起沙發上的人回頭往上看。
“小亞!”
“阿行!”
兩人同時驚呼。
小亞走到沙發邊,而阮常行一把將她拉向自己身邊的位置。
“你怎么還沒睡?想我想到睡不著?”他臭屁的眼神在背光陰影下,仍然閃閃發亮。
她睞他一眼:“我很煩,煩得睡不著。你呢?”
“我當然是想你想到睡不著。”
她的眼神在四周轉了一圈,就怕被汪家人聽到不該聽的話,然后她壓低聲音:“你小聲點,會吵醒別人。”
人在屋檐下下得不低頭,他還是聽話的小聲說:“你不會嫁給阿威吧?!”今晚在餐桌上的狀況,讓他提心吊膽,他全身嚇出冷汗,就怕她被汪家人逼婚成功。
一整個晚上汪云萱把她看得緊緊的,讓他和她一點獨處的機會都沒有。他從來沒有這樣挫敗過,以往他所向披靡的勇氣,在面對汪家人時,還是不太敢明目張膽地宣告他的心意。他不是怕被千刀萬剮,而是怕落個誘拐的罪名,到時大家群起反攻,他怕反作用下,小亞良心受不了苛責,反而會離他而去。
“我覺得我很糟糕,明明還是阿威的女朋友,卻三心二意的跟你……”算不算紅杏出墻?還是算腳踏兩條船?不管如何,她接受他的吻,就是很差勁的行為。
“我不準你這樣責怪自己,那是你真感情的表現。你得答應我,無論如何,你絕對不能嫁給阿威!彼p手捧上她郁結的雙頰,要等著她的承諾。早知道如此,他就不該放手一年。去她的幸福,他該堅信自己才是唯一能給她幸福的男人。
她用雙手抓下他捧在自己雙頰上的大手,以免分心而問不出話來。
“你的;?”疙瘩不清除,她很難繼續和他談情說愛。
他的十指反扣住她的十指與她十指緊緊交纏,她仍然有些掙扎,還是掙不過他的堅持。
“什么;ǎ俊彼脑掝}轉得這么快,他是有聽沒有懂。
“就是去年底,你在學校交的;ㄅ笥,你們為什么會分手?”
“我什么時候交過校花女朋友?我在大學里也才交過一個女朋友,而且還是在認識你之前的大二,在大三開始那年就已經分手了,什么時候冒出一個校花女朋友?我自己都不知道!
“萱萱說的呀,她說你交了個;ㄅ笥,后來又說你跟;ㄅ笥逊质至。”她在得知他交女朋友時,還曾經落寞了好一陣子。
他強壯的體形,猛地站起來,脫離與她相扣的十指,自己則十指交叉握得答答作響!拔胰フ逸孑鎲柷宄瑸槭裁匆爝@種謠!”
幸好她即時拉著他的手臂,否則他已經不顧一切去興師問罪。
“你小聲點啦!”她又把他拉下來!澳愕囊馑际恰孑鎭y說的?”
他有些氣憤難平地咬著牙,卻又要顧慮到音量問題,“萱萱老早就知道我喜歡你,一定是為了湊合你和阿威,才故意這樣說的!毙∪,在背地里耍這種陰招,早知道他就別假裝大方退出這場戰爭。
是嗎?那萱萱真的對她和阿威的事熱火過了頭,要不是萱萱的煽風點火,她大概也不可能和阿威發展到今天這個局面。
“算了,就當我沒問,你別想太多。”她不想再引起他和萱萱的戰爭,只好趕快熄火。
“可是你問了,我也知道了,明天我一定找萱萱算這筆帳,要她還我的清白!庇袣庖倘滩皇怯械K身體健康的。
“別這樣,別讓我不好做人!彼罅四笏恼菩模潇o。
“好,為了你,我就饒了萱萱那個小人,不過沒有下次。”
他生氣起來,真的像一張鬼臉,俊朗的五官全都凝結在一起。
“別氣了,你生起氣來很難看的!彼s緊說笑,想彌補自己大嘴巴的過失。
“有嗎?”他擠眉弄眼,反而扮了一張滑稽的鬼臉。
呵呵!她掩嘴輕笑。
“小亞,我可不可以……”他深情款款地貼近她清秀的臉龐。
她的屁股在沙發上倒退了一步,“可以什么?”
看她如驚弓之鳥,他就有些泄氣!翱梢浴H你一下嗎?”
“不行!”她又退了一步,直到臀部頂住沙發扶手的邊緣。
他這種行徑明明就像一匹欺負少女的大野狼,可是他白燦燦的笑容又顯得天真無邪!她不是真的怕他,而是怕他的沒分寸,況且還在汪家的屋檐下。
“他們都睡了,放心吧!”似乎看穿她的焦慮,他加了一句安撫的話,雙臂同時也不安份地擱在扶手上,將她包圍在他的胸前。
“別鬧了,我要去睡了!彼屏送扑^于接近的胸膛。
他不但沒動,反而更進一步,“可是……人家好想……”他就是喜歡看她無措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大他兩歲的樣子,反而更像是個未滿十八歲的小女生。
她一個低頭閃過他湊近的吻,他的唇追隨著她的唇跑,存心逗弄。
“別這樣啦!”她將頭垂得低低的。
他在她耳邊喃喃:“給我吻一下,一下就好!”
她猛搖頭,說什么都不肯。
兩人在忘形下忘了噤聲,縮蜷在沙發上的毛辰亞被阮常行逗得呵呵直笑。
“咳!咳!”突然而至的咳嗽聲,打斷兩人你濃我濃的嘻笑打鬧。
阮常行和毛辰亞同時回頭--
“阿威!”
阮常行從原先的八腳章魚,馬上彈開變成恭敬的一字人行,而毛辰亞也正襟危坐,并整理著被弄皺的上衣。
汪漢威從樓梯口走到客廳,“阿行,你又在欺負小亞了?!”他一向的好好先生樣,此時滿布了慍色。
家里的二老,只要一睡著,打雷閃電都喚不醒;而萱萱更是標準的迷糊蛋,就算有什么聲音,她也會當成是隔壁人家的,翻個身照睡不誤;家里只能靠他這個壯丁守夜,所以他一向睡得極淺。
當樓下傳來低低交雜的聲音時,他警覺性地走出房間,還順手拿了一只鋁制的球棒。
小心謹慎、放輕腳步,他走到樓梯中間時,正好看見阮常行像惡虎撲羊般地抱著毛辰亞。
他一向沉穩,沒讓自己馬上出聲制止。
阮常行那一句句求愛的話,刺激著他男性的至上尊嚴。
再怎么說,小亞是他的女朋友,就算他們感情平淡如水,但他是個男人,這里是他家,他怎能忍受有人給他戴綠帽?
他知道阿行是喜歡小亞的,也知道小亞對阿行有著好感,如果他們一開始有好的發展,他絕對樂見其成;可是他們沒有開始,小亞拒絕了阿行,阿行也退出了追求的行列,他才會再給自己一次機會,重新面對這份新的感情。
小亞是個好女孩,無論從哪方面看都是個好媳婦、好妻子、好媽媽的人選,很多夫妻不都是結婚后才開始培養感情,他相信他和小亞也一定有幸福的未來,至少他是很認真地看待這段感情。
可是,此時此刻他怎么有種羞辱感,阮常行踩著他的地盤抱著他的女人,他若不發威,爸媽那關鐵定過不了,他更是辜負了老爸給他這個“威”字。
阮常行滿臉黑線,諒他平時再大膽,眼前看似溫和的表哥,還是給他十足的威迫感。
“阿威,你怎么也起來了?”話一問出口,阮常行就暗罵自己的白癡。
“你在這里調戲我的女朋友,我能不下樓來英雄救美嗎?!”汪漢威特地加重女朋友三個字。
神呀!有沒有什么神奇的魔力可以讓她當場消失在這種尷尬的情形里!
“我……阿威……”想勇敢說出口的話,一碰到汪漢威凌厲的眼神,阮常行又吞進去到了嘴邊的話。“我沒有調戲小亞,我和她是鬧著玩的!
擱下球棒,汪漢威一手牽起毛辰亞發冷的小手,一手順了順她有些零亂的發絲,“看你嚇成這個樣子,我會心疼的!碧鹧悦壅Z他不是不會說,現在他就有種作戲的快感,他怎能讓阮常行專美于前。
“呃!”如果心臟能夠跳出嘴巴,她想她那顆狂跳的心,已經跳到了喉嚨口。她很想拒絕汪漢威的碰觸,無奈她的手腳已經發軟,只能讓汪漢威為所欲為。
阮常行開始痛恨起自己的無用,之前眼不見為凈,就算知道她和阿威在交往,他也不會這么痛心;可是現在親眼見到阿威和她親熱,他的身子就像被火紋身般的難過。
“阿行,以后小亞是你的嫂子,麻煩你要對她敬重些,別老是這么孩子氣的欺負小亞。下次我要是再看到你對小亞不規矩,可別怪表哥對你不客氣。”警告的話說完,汪漢威的手搭上毛辰亞微抖的肩。
毛辰亞如何能替阮常行說話,她連自己都站不住腳。雖然她剛剛一直說不,卻不是那種堅持的拒絕,多少帶著女人羞卻的欲迎還拒。
“阿威,我……”阮常行還想說什么,汪漢威截斷了他的話。
“別說了,我看小亞累了,我帶她回房休息。”汪漢威凝視著毛辰亞,情深款款地說:“我看你嚇壞了,今晚你就睡在我那里,讓我來照顧你!彼员Wo者的姿態,沒有給她說不的機會,就挽著她的肩頭步上樓去。
毛辰亞有苦難言,她不是被阮常行嚇到的,她是被汪漢威給嚇破膽。
阮常行眼睜睜地看著一對親密愛人走上樓梯,他如何能忍受得了她和阿威共宿一夜?!
“阿威!”他叫住了他。
汪漢威在爬上樓梯的第三格停下。
“我很喜歡小亞,我想跟你公平競爭!比畛P锌缜耙徊,一掃剛剛的羞愧,全身蓄勢待發著力量。
汪漢威依舊是斯文的笑法,“嗯!歡迎!”一副不把阮常行放在眼里的樣子。
看汪漢威不為所動,阮常行可急了,“小亞是喜歡我的,我們是真心的相愛!被沓鋈チ,他管不了那么多,要他看著他們親親我我,他怎么都不會心平氣和。
毛辰亞慌了,無措的眼神,示意阮常行別再多說。
“哦?”汪漢威用食指輕拾起毛辰亞的下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輕點她的芳唇。
“!”她太過驚訝,溫吞的汪漢威會用這種霸道的方法來宣誓!
“小亞,你喜歡阿行嗎?”邪魅的眼神,一點都不像汪漢威平常的無波無緒。
要她如何說?!就算她喜歡阮常行,也無法當著汪漢威的面前說出口,畢竟汪漢威真的對她很好,她怎能在做出對不起他的事的同時,又出言傷了他的心?
她一向害怕戀愛所帶來的傷害,她又怎能去傷害無辜的汪漢威?!
何況她本來就不該腳踏兩條船,總得先結束她和阿威的關系,才能接受阿行的追求。
“阿威,阿行只是個小孩子,他喜歡跟我鬧著玩,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說的話你別放在心里!彼荒苓@樣解圍,不能正面答覆什么,事情就到此為止吧,她不想再陷入這種惱人心神的紛爭里。
阮常行愣在當地,咀嚼著她的話,痛苦多于傷心!他不怪她,是他太急,事情沒有考慮周延,就做出沖動的事。
汪漢威很滿意毛辰亞的答案,至少他扳回了一些男性的尊嚴。他傾身又想給毛辰亞一記香吻,然而這次她閃躲得快,沒讓他給吻著。
雖然如此,汪漢威還是有些得意,他帶著毛辰亞回到他的臥房。
毛辰亞無法拒絕,第一次見識到汪漢威的拗脾氣,斯文人的固執讓她開了眼界,她只能乖乖地應從,否則吵醒更多的汪家人,光應付汪云萱那張嘴,她恐怕事情會更難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