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暑假了。
剛上完大一最后一堂課,秋涼興致盎然的看著外面正好的陽光,只見幾朵白云掛在天際,清風徐徐,夏日的午后,顯得如此悠閑,如此美好。
“秋涼,放暑假了,你要去哪里?”考完試的同學雀躍的問。
“還不知道呢!”
是的,她是幸運的,她不用為了能有多點零用錢,在課余時間忙著打工,天賦的聰明才智也讓她從不用為了課業煩惱,更不用繞著男朋友做公轉,關于假期,她可以隨心所欲的安排。
她隨意的向同學揮揮手,手上拎著昨晚整理好的行李,坐上一輛計程車往機場走。
悶熱的夏天、多雨的臺北讓她很心煩,她想離開這里,到一個陽光嫵媚的地方,她喜歡一人獨自去旅行,享受天涯海角放逐自己的快感。
和關戎的關系,也是促成她要去旅行的原因之一。這一年下來,他們像在玩貓捉老鼠的游戲,他是狡猾的大貓,而她是逃無可逃的可憐老鼠,若非她的意志卓絕,只怕早已淪陷在他的魅力中,拜倒在他的牛仔褲底下了。
買好了飛往荷蘭阿姆斯待丹的機票后,她輕快的哼著歌,快樂的想像再過十幾個小時后,就能造訪郁金香的王國了。
她習慣了獨來獨往,習慣了獨立自主,她去哪里,她做什么,都是自己一人作主,她是自己的主人。
鈴~~鈴~~
在偌大的候機室里聽到手機鈴聲,她驚跳了一下,趕忙接起手機,“喂~~”
“我是關戎。”熟悉的磁性嗓音傳進她耳里。
他打電話給她,的確讓她驚訝,但她還是正經的問:“嗯,干嘛?”
“沒干嘛,就想打電話給你呀!”
她一蹙眉,真是個怪人,正想說些什么,手機里傳來他和身邊的人說話的聲音,然后他對她說:“晚點我再打電話給你。”
“啊……”那時我就上飛機了……她的話還沒講完,就聽到嘟嘟的聲音。面對他沒頭沒腦的話,她只覺得莫名其妙,呆呆望著手機,是不是要回播一通電話告訴他呢?
“飛往阿姆斯特丹的AXX班機的旅客,請準備登機……”
算了,好像沒有和他說的必要,畢竟他們連朋友都稱不上,又何必交代行蹤。
拎起行李,她將自己放逐在這趟旅行里。
她從荷蘭出發,到比利時、盧森堡、德國、捷克,再到維也納,玩得太快樂了,以至于開學時間到了,她還戀戀不舍,賴到不能再賴了為止,才回到臺灣。
到了學校,因她已經曠了快一個月的課,被教授、系主任罵到臭頭,她認命的挨訓后,又被同學戲謔調侃一番。
“說,是不是在外國看到帥哥,不要我們了?要愛用國貨啊!”
“對,不能祟洋媚外,還是同胞好!
聽他們的笑鬧,秋涼又是笑又是搖頭。
“我的英文那么爛,絕不用番邦文字,我會把機會留給自己人。”秋涼信誓旦旦的保證。
告別了同學,她將背包往后甩出一個漂亮的弧度,下午她沒課了,打算回家讓被轟炸半天的耳根子休息休息。
遠遠的看見關戎從椰林道上走來,她也有些驚訝,數月不見,他的膚色變得黝黑,身形更見頎長,在見到她的一瞬間,漂亮的黑眸微瞇。
四目交會了,要裝作沒看到,也太矯情了。
“嗨!”她大方的打招呼。
“嗨,”他打量了她一下,嘴角扯出一個稱不上笑容的笑!澳憧磥須馍诲e!
聞言,她的笑意更深了!笆前。〕鋈ネ媪艘惶。”
“看來玩得很好!
“嗯,樂不思蜀!
他挑高了眉,從她神采飛揚的頭發,看到白皙光潔的腳趾頭,她一臉閑適的笑意,看來竟是……該死的刺眼。
哼!
他的嘴角扭曲,手臂一把勾住她的脖子,她哇的叫了起來。
“你干什么,你這個野蠻人,咳……咳……”她連連打他,要他松手。
“野蠻?現在是我最文明的時候。”他陰惻惻著臉冷哼,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嗄?
“你是不是那天接到我電話時定的?”他的語氣陰森。
“對。”
“……”他從齒縫間擠出一句話,“為什么當時不說你要走?”
“為什么要說?我想去哪就去哪,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還要跟你報備。”她只覺得莫名其妙。
他的臉瞬間沉了下來,扳過她的身子,緊緊的抱著她。
“啊……你干什么?”
她感覺到他的大手貼著她的大腿,輕柔的移動著,她驚恐的左右觀望,天啊!現在是大白天,這里又是人來人往的校園,他居然做這種有違善良風俗的行為。
“關戎,你發什么神經!”她急得又跳又叫,奮力掙脫他的懷抱,他卻越擁越緊,他熱熱的呼吸停留在她的頸際,讓她更緊張。
他的動作越見放肆,兩人的身體幾乎緊貼在一起。
“你……你到底要干嘛?”她繃緊身子,戰戰兢兢的問。
他的眼眸晶亮,臉孔緊繃!澳慵以谀?”
嗄?
“你聾了啊?你家在哪?”他不耐煩的低吼。
“你……你究竟想干什么?”她又掙扎了幾下。
臉一沉,他抱緊了她,不容她掙脫,唇辦已然壓在她的唇上,她驚恐的大叫,掙扎著從他的吻里出聲,“在附近……就在附近啦!”
他的黑眸里有一把陰陰的火在燃燒,他在生氣,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
他哼了一聲,手緊箍著她的腰,像押解犯人似的押著她走。
等關戎置身在她家時,她只覺得房子在瞬間變小了,這屋里充斥著他強烈的存在感。
這是一間位于十四層樓大廈,三十幾坪的房間,她一個人住的話,房子算很大了。房子里沒有一般女孩子可愛溫馨的布置,簡簡單單的家具,沒有泄漏主人過多的喜好,與其說是女孩子的住處,不如說更像是一個單身男子的房間。
她看起來恬適安逸,乍看不顯眼,但她的復雜矛盾卻讓人深陷其中,在她個人的小天地里,她的愛憎仍被完好的封鎖著。
“很有你的風格。”環顧一圈,他下了結論。
“聽來不像是好話。”她撇撇唇,沒好氣道。
“嗯!亂得很有特色!
她要笑不笑的,“看完了,你可以走了。”她拉開大門,擺出一個送客的姿勢。
她聰明且狡猾,一次又一次的從他的指間掙脫,一年下來,他的惱怒和挫折有增無減。
“過來!彼穆曇舻统,刻意的低柔,更見魅人的性感誘惑。
她瞇起眼瞪著他,“你以為你招招手,我就該自己乖乖爬過去嗎?”
他瞄了瞄她的手腳,“你不需要手腳并用,只要‘走’過來就可以了。”
惱怒他的莫名其妙,以及近乎野蠻人的不理智行為,秋涼火大的抱臂瞪他。
兩人的角力僵持著,他低笑了起來,但笑意沒有爬上他的眼睛!疤^強悍的女孩,一點都不可愛!
“哼!太大男人的人,也不討人喜歡!
他輕笑,大手輕觸著她的臉頰,當他的唇再落下時,狂野的吮吻一下子就挑起了她,如電擊似的觸感同時震動了兩人,她呻吟一聲,聽到他的粗喘,不一會,他已抱著她品嘗她,手探索著她的肌膚,順著她的曲線從腰部下探到臀、到大腿,又往上爬。
天!這就是情欲嗎?她被吻得七葷八素,兩人之間激起的強烈化學反應,已讓她虛軟。
當他的手罩上了她的胸部時,那奇妙的快感同時沖擊著兩人,他耐心的點燃她,他的眼底有燃燒正盛的情欲,襯衫下的健美胸膛,讓她忍不住想咽口水。
“你這樣會引人想犯罪的!彼龐尚叩谋г梗蟠蠛粑豢谛迈r空氣。
他的嘴角輕揚,誘惑的張開雙臂,脫去上衣,“那我們來吧!”
“天!”她紅著臉呻吟一聲。
他讓她躺在床上,雙手支在她的兩側,赤裸著上半身懸宕在她上方,溫熱的手仍輕捻她的情欲。
她已是意亂情迷,靠僅余的理智低聲喊著,“等等……我……我們還不熟!
“以后還有時間‘熟悉’!
那古銅色的大手用很色情的方式撫摸著她,她這新手怎么敵得過他這個情場老手。
她終于知道電影小說里面演男女主角一碰到后,就像天雷勾動地火是真實的,不是夸張,一點都不夸張。
“等等……你……你要溫柔一點,我怕痛……”
她發誓,她真的看到他唇邊的笑意。
“好。”他頭也沒抬繼續他的動作。
“我……我只知道理論,還沒有實驗過……新手上路……拜托……多多關照!闭Z氣聽來有幾分求饒的意味。
“……好。”他頓了兩秒才說道。
“再等等……”她困難的咽了一口口水,“我……我可不可以不要?”
他抬起頭,陰惻惻的嘿嘿怪笑,“你覺得呢?”
“還是不要好了。”無視于他威脅的目光,她抓緊胸前的衣服,捍衛著自己的貞操,只要再猶豫一下,一定會被他拆吃入腹!澳銘撜覀經驗豐富的人當對手!
“我會自己決定誰是我的對手,不用你替我操心!
“我只是建議……”他的身體壓到她身上,中斷了她的“建議”。
今晚,她這新手,初識情欲,驚駭于它可怕的魅力。
在激情過后,她癱軟了,只能無力的趴在他的胸膛上,一點都不想再動。“難怪唐明皇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超,從此君王不早朝!
聞言,他低笑了幾聲,摟著她,“謝謝你的恭維。
她白了他一眼,“別太得意,是我沒機會比較,等試了不同的男人后,就知道你的功夫怎樣了!
“哦~~莫非你想和別的男人試試?”他的聲音柔和的可怕。
“遲早會有機會知道的!彼簧踉谝鈸Q了個更舒服的位置,
“這話聽來真酸,你想讓我嫉妒吃醋?”黑暗中,他的聲音聽來有幾分的陰森。
“拜托,我才不會那么無聊!彼椭员,“我們又不是會在一起天長地久,我自然會遇到其他男人,你也會有其他的女人。”
他的手來回的、挑逗的撫過她的身體,聲音有幾分壓抑的怒意。“我會以為你在嫉妒!
她無力去抗拒他的手再度挑起的情欲,但聽到他的話,她大笑出聲,“為你嫉妒不值得的,而且你也不會欣賞好妒的女人!
聞言,他漂亮的黑眸微瞇,似乎有些惱火,但他什么也沒說,繼續下一波的“運動”。
一整晚,他沒打算讓她休息,對于沒有經驗的她而言,實在太過激烈了,當她要進入夢鄉之際,他細碎的吻落在她的肩頸上,她畏縮了一下。
“不要了……我好困……”
“等會就不會困了!彼奈钦T惑而強硬,不讓她往棉被里鉆,仍從背后緊抱著她。
“真的不要了……”她可憐的哀叫著。
他頓了一下,放松了他的進攻,手有技巧的按摩著她。
“秋涼……”
“嗯?”她的語氣中有濃濃的睡意。
“女人會記得她的第一個男人嗎?”
她模糊的嘟囔道:“不一定……如果她第一次經驗很糟糕的話!彼瓊身,沒有他的騷擾,她終于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
雖然很累,雖然很困,但還是感覺得到身后的男人的心情不太好。
不過,管他呢!她兀自睡得香甜。
新聞報導和兩性書籍都說,女人只要到手后,男人就沒有興趣了,她也這么想的,以為他終會轉移目標……
但奇怪的是,他對她的“興”趣和“性”趣仍不減耶!似乎大貓仍偏愛和她這只老鼠游戲,她困雖困,也在納悶的觀察苦,何時,那只大貓才會放開按著她的雙爪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