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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纏冽星 第四章
作者:金萱
  星期天,施子嬋起了個大早,在母親懷疑她是否神經錯亂了,竟然在不用上學的星期天這么早就爬起來的眼光下,帶著一抹神經兮兮的笑容將自己關在房內足足有兩個小時之后,這才神采飛揚的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問著母親她這樣好不好看。

  約會兩個字讓她臉頰上不由自主的浮出兩朵紅云,在母親頻頻搖頭說著女兒長大了的嘆息中,她離開了家朝約會的地點SOGO前去,并在十點五十分到達了那裹。

  他還沒到,那是理所當然的,因為約會的時間根本就還沒到嘛。

  事實上即使是時間到了,而他卻依然還沒出現,她也不會覺得怎么樣。因為只要他肯來,哪怕他遲到個十分鐘、一個小時,她都不在乎,怕的就是他根本就不會來。

  唉,他到底會不會來呢?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逼近,施子嬋的心跳頻率也愈來愈快。

  他到底會不會來呢?

  頭頂上的大時鐘突然唱起歌來,嚇了她一大跳,她抬頭,看著時鐘四周成雙成對的小人偶們隨著音樂聲翩然起舞,美不勝收,

  哇塞,多么令人嫉妒呀!什么時候她也能讓心愛的人擁抱在懷翩然起舞呢?

  還在幻想,計時十五分鐘的表演已近尾聲,施子嬋收回心緒,開始轉著頭眼巴巴的在四周尋找簡聿權的影子。

  經過剛才每一個小時才有一次的花鐘表演,四周不知在何時之間聚集了一堆人,穿梭不停的讓她找人的行為變得愈加困難。

  他來了嗎?會不會也正在這堆人群之中努力尋找她呢?光想到他找著她的樣子,施子嬋就覺得自己好幸福,不過幻想與現實之間的差距何其大。

  隨著時鐘下的人群散去卻依然見不到簡聿權,她的心情也愈來愈低落。  

  唉,畢竟她是姓施,不姓福,像他這么冷、這么酷的人怎么可能會穿梭在人群中找她呢?她真的是在癡心妄想。

  他沒有來,而現在卻已經是十一點二十五分了,他到底會不會來呢?拜托,求求他,快點來吧。

  時間一分一秒地撞擊在她心坎上,等人的滋味并不好受,期待又怕受傷害的心情卻更是難熬,到底他會不會來呢?她一點把握也沒有。

  那天丟下了約會的時間后,為了害怕他的拒絕,她在接下來兩天的時間都不敢去找他,然而她真以為只要沒聽到他親口拒絕,他就一定會出現在這里嗎?這明顯是自欺欺人的表現,因為冷漠如他,又怎么會理會她的一相情愿呢?

  唉,她是否該摸摸鼻子走人呢?反正他是不可能會來的,他……

  倏然感覺到身邊停佇了一個人,施子嬋下意識的抬頭,然而這一抬頭她就傻住了。

  天啊,他來了,他來了!

  不相信他真的會來,她足足瞪了他三分鐘,又傻笑了三分鐘之后,這才期期艾艾的開口。

  “你來了呀?”她傻笑著說。

  簡聿權不自在的僵著身體,板著臉,既不答腔,也沒看她。

  真是該死,他干么要來呀!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允諾今天的約會,自始至終都是她一個人在那邊一相情愿,他根本可以不用理會她,管她要等到明天還是后天,管她會被雨淋濕、被不良少年調戲……

  他到底是來干么的呀?可惡!

  “我們先去吃飯好不好?”施子嬋笑咪咪地問他,今天一整天要她不笑可能很難,因為他真的赴約來了耶!好像在作夢喔!

  為了證實自己不是在作夢,她突然用力的捏了自己瞼煩一下,然后痛呼出聲。

  嘻嘻,她真的不是在作夢耶。

  她的痛呼讓簡聿權忍不住的瞄了地一眼。褪去學校那身刻板的制眼,穿著現今流行服飾的她顯得嬌俏可人,而其多樣化的表情與因快樂而閃爍不已的眼眸,則愈益彰顯她迷人的氣息。

  “你想吃什么?”她朝他問道,燦爛的笑容始終在她臉上綻放。

  簡聿權猛然收回視線,像是生氣般的大步往前走。

  他在干什么?比她漂亮迷人的女生他又不是沒見過,更別說那些為了他混血的長相而對他前仆后繼的女生了。

  好,不拿那些虛有其表的女生來說,就拿惟一真懂他的小瑤——季筍瑤來說好了,她的美麗、慧黠、聰明才智,抑或者是喜怒哀樂的一舉一動,都不是一般庸脂俗粉可以比擬,可是三不五時和她混在一起的他卻從未為地心動過,又怎么會對眼前這個……這個……

  又看了施子嬋一眼,簡聿權不由自主的蹙起眉頭,他竟不知道該拿什么稱號來形容她。

  以往,對于那些自以為長得美就可以成為他女朋友,一旦事與愿違卻又發潑的說什么不屑、少自以為是之類的話的女生,他都將她們定格為花癡。然而對她他就是不知道為何無法將這兩個字用在她身上,她這個纏死人也不償命的小麻煩!

  “哇,這個好可愛。”

  無視于他的冷酷,施子嬋高高興興地走在他身邊,走著、走著,突然之間她不由自主的被路邊的小飾品攤給吸引了目光,她輕贊出聲的停下腳步,覬覦的望向身旁的他。

  簡聿權一如往常般的面無表情,但卻也停下了腳步。

  真好,他愿意等她耶!施子嬋喜孜孜的想,

  “看看,喜歡的話可以算你便宜一點!崩习鍖︸v足的她微笑道。

  施子嬋欣喜的點了點頭,發亮的雙眼忙不迭的在那小小的皮箱內尋找她喜愛的飾品。她找到了兩條銀鏈,一細一粗,花式不同,墜式也不同,但卻一樣漂亮的吸引她。她猶豫不決了。

  “怎么樣?兩條都很適合你,要不要一起買下?我算你便宜一點!崩习鍛Z恿道。

  “我沒帶這么多錢!彼龘u頭說。

  “這樣呀……”老板算計的目光突然射向始終站在一旁不言也不語的簡聿權,“喂,帥哥,買來送你女朋友吧!

  簡聿權整個人霍然一僵,呆愕得完全說不出話來。

  而施子嬋卻在那一瞬間通紅了臉。

  女朋友?他們看起來像一對戀人嗎?

  她偷偷地瞄了他一眼,見他也正在看她而不好意思的急忙將目光移開。

  女朋友、女朋友,老板說她是他的女朋友耶,真是不好意思。

  “兩千塊夠不夠?”忽然之間,簡聿權開口問老板。

  “用不著這么多啦!北砬橐淮,老板立刻眉開眼笑的對施子嬋說:“你男明友對你很好喔!

  施子嬋表情茫然地抬頭看他,不知道為什么地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老板,兩千塊以下的東西部可以,你盡管介紹給她!焙嗧矙嗝鏌o表情的對老板說道,之后就轉向她,同樣不帶一絲表情!皟汕K的問題解決了,從此我們各走各的!闭f完,他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瞠目結舌的瞪著他,施子嬋在驚覺他當真拋下她一個人離開,而想急起直追的將他追回時,她的手已被熱心的老板緊緊的攫住,并直拉著向她推銷各式各樣“暗坎”在箱底的好貨,想走都走不了。

  怎……怎么會這樣呢?!

  看著他的背影離自己愈來愈遠,逐漸隱沒在人群中,施子嬋欲哭無淚的問蒼天。

  這就是他們的約會,怎么會這樣呢?

  ☆  ☆  ☆

  輕撫著制服下掛在脖子上的銀鏈墜,施子嬋站在騎樓下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她到底在做什么呀?人家都已經這么明顯地在拒絕她了,自己怎么還不死心呢?將心比心,如果換做她被人像她這樣糾纏不休的話,自己的反彈可能會更大吧,而他只不過是不理她而已。

  唉,可是她只不過是想見他,也沒做出什么特別糾纏行為……

  唉,她是不是應該適可而止,別再出現在這里了,反正他根本也不理她……

  “嗨!”

  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施子嬋從垂頭喪氣的姿勢下抬起頭來,一個穿著北中制服,看起來有些面善的男生站在她面前。

  “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邊猛嘆氣?”他問道。

  “你是?”雖然有些面善,卻想不起自己在哪看過他,她疑惑的問。

  “麥峪衡。”他朝她露齒一笑,“簡聿權的同學,你忘了呀?”

  施子嬋想起來了。

  “原來是你。”她有氣無力的道。

  “怎么了?”

  她搖搖頭,隨即又改變主意的開口,

  “簡聿權他……他有沒有……呃,跟你說過我很煩、很討厭?他曾不曾經……嗯……”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會在這邊猛嘆氣了。”麥峪衡恍然大悟的說,看著她,他忽然朝她一笑!拔也皇歉嬖V過你嗎?你是天權碰過史無前例、最特別的一個女生,你應該對自己有信心才對。”

  “可是他的表情永遠都是冷冰冰的,我甚至從來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是高興還是生氣!

  “正常,別說你不知道了,我和他認識這么多年,有時候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如果他討厭一個人,會不會明白的告訴對方?”地自言自語的說,“昨天,我們出去……”

  “昨天?昨天他和你出去?!”麥峪衡驚訝的挑高了眉頭叫道。

  “是我一相情愿的約他出去!笔┳計赛c頭承認,“原本我以為他根本不會來,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有來赴約,然而……”

  “發生了什么事?”她欲哭無淚的表情讓他忍不住柔聲問道。

  施子嬋將事情經過娓娓道出,頓時惹得一旁的麥峪衡笑不可遏,好久都直不起腰身。

  他真的是敗給天權了,明明就拋不下她所以才會去赴約,沒想到和她在一起之后卻又演出這么一段可笑的笑話來,天權真是一點也不老實。

  “很高興這件事可以帶給你這么大的快樂!笔┳計让榱艘谎坌Σ豢啥舻乃,自嘲地說。

  “呃,對不起。”呆愕一下,麥峪衡急忙收起臉上的笑容。

  “沒關系,反正它本來就是個笑話。  ”

  “施子嬋!笨粗j喪的地,麥峪衡突然一本正經的朝她開口,“相信我,你在他心中絕對占有一席之地。”

  “你別再安慰我了!彼龘u著頭。

  “我不是安慰你,是說實話!彼坎晦D睛的看著她,“因為昨天天權他其實是有事的,他和我以及一群朋友約好有事要談,然而他卻放了我們鴿子而選擇你。”

  施子嬋眼中乍現一道曙光,但她還是有點兒不相信他所說的話,簡聿權怎么可能背棄朋友之約跑來赴她一相情愿所定下來的約會?不可能的。

  “你說的都是真的?”她懷疑的問。

  麥峪衡認真的朝地點頭。

  “真的?”她呆愕了好半晌之后還是不敢相信,簡聿權竟然會選擇她?

  麥峪衡朝她微笑,笑容卻在目擊到簡聿權的出現而在一瞬間收斂了起來。

  “我有事要先走了,你對自己要有信心,還有,別告訴天權我對你說過的話,拜拜!闭f完,他像陣風溜得好快。

  注意到他的目光,施子嬋一回頭便看見了簡聿權。

  延遲離開校門的時間,簡聿權踽步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是怎么了?竟然為了那個女生而改變自己的行為模式,他到底還是不是那獨來獨往、冷淡如風,而且不受任何外力所影響的簡聿權呀?

  當他一看到站在騎樓下等待他的施子嬋,就知道他不再是從前的自己了,因為他根本無法對她視而不見。

  “你又來這里做什么?”他冷然的盯著她,以一副厭惡的口氣問道。

  施子嬋頓時露出一臉委屈的表情,“我只是……”

  她不懂,若真如麥峪衡所說的,她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那為什么他每次見到她都是冰冰冷冷的,有時甚至還可以從他眼中看到一絲不耐煩與厭惡。

  簡聿權等著她的答案。經過昨天他這么惡劣的對待之后,他以為她多少會打起退堂鼓,要不然至少也會賭氣幾天不來見他,沒想到她今天竟依然出現在這里,并且還又多等了他半個多小時。

  她到底喜歡他哪一點,對他的喜歡又有多深呢?怎么可以做到如此無怨無悔的地步?

  他半瞇著眼研究她,冷冽的眼眸中閃著銳利。

  “只是想讓你看看我昨天買的項鏈。”她從衣須中將掛在脖子上的銀鏈翻出來給他看,期待能從他口中得到一句贊美;當然,她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

  簡聿權沒有說話,依然以銳利的眼光盯著她,似乎知道她一定還有后續動作的樣子。

  施子嬋在他的目光下,從書包里拿出了一個由墨綠色盒子裝著的東西,遞給他。

  “這個給你!

  “我不要!笨炊疾豢此谎,他便斷然拒絕。

  “你連什么都不問就說不要?”她有些生氣,才出現一下子的小媳婦姿態頓時消失無蹤。她將小盒子塞到他手中,賭氣的說道:“不要你可以丟掉!

  簡聿權瞪著她,卻始終未揚手將她硬塞到他手中的小盒子丟開。

  施子嬋霍然一笑,怒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這是昨天我買這條銀鏈的時候,一起買給你的,你戴戴看,我覺得它很適合你喔!彼诖目粗

  “我不要。”他突然一個動作將小盒子擲還給她,并在她手忙腳亂的企圖接住它之間越過她往前走。

  “我已經說過了,你不要就把它丟掉啦,干么還給我?”

  施子嬋氣呼呼地追了上來,一個矯捷的動作又將小盒子塞給他,不過為了防止他有所拒絕的準備,這回她是直接將它塞進他側背的書包里去。

  來不及阻止她的動作,簡聿權只能怒氣沖沖的瞪著她,

  “要丟要留隨便你,”她不甘示弱地回瞪他,“反正這是花你那兩千塊買的,而且我是因為不好意思獨占它,所以才會也買一條送給你,如果你不要大可以丟掉,不要丟還給我!”

  “你……”驚覺自己竟對她揚起遏制不了的怒氣,簡聿權霍然閉緊嘴巴加快腳步往前走。

  她說得沒錯,要丟要留隨便他,他干么要為了這點小事氣得面紅耳赤的?別再理她了。

  施子嬋不由自主的揚起一抹笑,對于他這次沒再將東西丟還給她而高興著。

  “簡聿權,你趕時間嗎?”她又追上來問。

  他置若未聞不理她。

  “你知道嗎?那兩千塊還剩下一千三耶,要不要我們每天放學回家的時候一起去吃點東西,把它花掉?反正我們都一起回家!

  簡聿權驀然轉頭瞪向她,她在開什么玩笑?!

  “嘿嘿!笔┳計燃橛嫷贸训臎_他一笑,“我開玩笑的啦,白癡也知道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對不對?”

  簡聿權恨恨地收回視線,該死的,她竟然在戲弄他,這個女生……

  “不過這一千三還真是個問題,”她以傷腦筋的口吻說,“找你一起去花,你不愿意,偏偏我一個人又無法花得心安理得,你說這該怎么辦呢?”

  “你就不會把它捐出去嗎?”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沖口而出,一出口便后悔的沉下臉來。他真的是……他干么要理她呀!

  “嘿,我們是不是真的心有靈犀一點通呀?”施子嬋仰著臉,一臉粲笑的盯著他打趣道。“我也是這么打算耶!

  那你還纏著我做什么?他怒不可遏的在心里暗問。

  “走吧!彼蝗蝗ψ∷氖直。

  簡聿權冷眼盯著她圈在自己手臂上的手。這是繼上回之后,她第二次有這么一個碰觸他的動作。

  “對不起,我有點得意過頭了。”接受到他冷然的目光,施子嬋吐吐舌頭,然后將雙手舉得高高的,離開了他的手臂!拔覀円黄鹑ゾ桢X吧!

  他將目光移到她臉上,而她則了然于心的不等他問即自動自發的向他解釋。

  “我們當然要一起去,不然你又怎么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真把錢捐出去呢?”她微笑說。

  “那是你的事,我根本不需要知道!

  “錯!這錢是你的,你當然需要知道!笔┳計纫槐菊浀募m正他!皼r且,如果你不跟我一起去,這跟你不肯跟我一起去將這錢花掉的道理還不是一樣,我們還搭這么久做啥?簡直白搭!”

  誰跟你搭了,自始至終我說了幾句話?簡聿權無聲的撇唇。

  “走吧,正所謂擇日不如撞日,我們現在就把錢捐出去!

  “我不去!彼戎椒ィS持著一貫的面無表情往前走。

  “那你的意思是選擇每天放學后要跟我一起去吃東西嘍?”

  簡聿權的腳步倏然停止,一貫冷漠不理世事的表情在一瞬間起了些微的變化,他蹙眉瞪她。

  “是不是?”施子嬋仍微笑以對。

  也罷!與其每天遭受她死纏爛打的騷擾,不如陪她走這么一趟,把那些錢捐出去以絕后患。

  “到哪兒?”他妥協地問。

  嘿,成功了!

  “郵局!彼Φ锰鹱套痰鼗卮穑

  簡聿權旋轉過身子,循著來時路往回走。在他們學校門口就有間郵局,而且是距這里最近的一間。

  “等一下,你要上哪去?”施子嬋呆愕了一下,急忙追上他問道。

  “郵局!

  “可是郵局的方向……”

  施子嬋霍然住嘴,該死的!她忘了在他們學校門口就有間郵局,而她卻還在妄想跟他一起漫步走到總局的半個小時,哇,失策了啦!

  她苦瓜臉似的表情讓人發噱,簡聿權發現自己差一點就要笑出來,不過還是給他強忍地把持住了。

  郵局轉眼就到,因為快要接近五點,郵局的鐵門已放了一半下來,簡聿權不理施子嬋改到總局去的建議——總局營業到八點,由鐵門與地板剩下的空隙間鉆了進去。

  雖然氣得跳腳,施子嬋還是乖乖地跟著鉆了進去。

  拿了份劃撥單,在詢問到世界展望會的帳戶后,她多此一舉的解釋著為什么她會選擇世界展望會,而不是同樣世界聞名的國際紅十字會。

  其理由當然是強而有力的。

  因為臺灣并不是國際紅十字會的會員,中共卻是,而基于中共在國際間的分量,許多畏于強權武力的國家多不敢得罪中共,進而只要扯上臺灣便會不由自主的事先詢問中共的意見,這真的是令人氣憤!為什么臺灣人捐的錢卻要讓中共來掌控?這根本沒有道理嘛!所以要捐錢,絕對不能捐給國際紅十字會!

  簡聿權默默地聽著她義憤填膺的解釋,雖沒發表任何言論,在內心之中卻是支持她的。對于國際紅十字會這一點作法,事實上他也感到很不快。

  “簡聿權,你過來一下。”埋頭苦干的寫了一會兒,施子嬋突然神秘兮兮地朝他招手。

  他一時之間毫無防范的走向她。

  “你看我寫的對不對?”她指著劃撥單上劃撥人那一欄她填上的“簡聿權”三個字問道,“可不可以念一下你的住址和電話給我?”

  簡聿權根本說不出話的瞪著她。

  “快點呀,人家要下班,正在等我們呢?”施子嬋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催促著。

  恨恨地,他朝她念出家里的住址與電話之后,即怒氣沖沖的拂袖而去。

  可惡,這個女生真把他給氣死了!

  該死的!

  ☆  ☆  ☆

  盯著手上的小紙片,施子嬋笑得好像中了統一發票特獎兩百萬一樣,好奇的人就近一看,那紙片根本就不是統一發票,只不過是一張寫了個電話號碼和住址的普通小紙片而已,不知道她在高興個什么勁。

  是呀,她在高興什么呢?只不過是個電話號碼和住址而已,有什么好高興的?

  不過,嘿嘿嘿……這個可是簡聿權,那個冷如冰、淡如水的混血大帥哥的住址和電話哦!當然比中統一發票特獎兩百萬還要讓她雀躍。

  盯著紙上的住址與電話,施子嬋的唇角不由自主的一揚再揚,一想到這份資料是怎么弄來的她就覺得好笑,簡聿權那時候對她咬牙切齒的恨然表情,簡直可以列為世界奇觀,真的滿好玩的。

  可是就后果而言,她可就笑不出來了。

  施子嬋臉上的笑容一瞬間垮了下來,因為為了這份用不著的資料,她已經有三天不敢去見他了。

  有他的住址不敢寫信給他,怕的是他可能連看都不看一眼,就將信直接扔進垃圾桶去;有他的電話她也不敢打,因為以他的個性不難猜測,拿著話筒他根本不會答腔,而光想到那種冷場的感覺,她就覺得全身乏力。

  除此之外,她最害怕的還是他一聽到她的聲音會二話不說的就將電話筒摔上,到時候一個人的她一定會哭的。

  唉,她為什么要這么笨?明明都已經去過他的住處,每天又能與他一起走路回家,她干么還非要弄來這幾個沒用的數字和國字,搞成現在這副進退不得的樣子?她真的是……

  唉,好想他喔,不知道他的氣消了沒,如果她現在出現在他眼前,他會不會又恢復最先前對她視而不見的冷漠?

  突然之間,施子嬋頹喪的長嘆了一口氣、

  “子嬋,你在嘆什么氣?這是什么?”好友凌白忽然抽走她手中的小紙片,好奇的盯著上頭的字問道。

  “別鬧了,還給我!笔┳計劝櫭枷霌尰匦〖埰

  “四九七五六六七,正武三街十二號三樓之三,這是誰家的電話和住址呀?”凌白不解的念著小紙片上的字,一只手舉得高高的讓她夠不著。

  “還我啦,凌白!

  “你不告訴我,我就不還你。說!是不是男朋友?”

  “我有沒有男朋友你會不知道?”施子嬋瞪眼道,順便趁其不備搶回小紙片。

  她和凌白是國中同學,感情的深淺幾乎只有一句話可以形容,那就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因為凌白個頭高,長得又挺中性的,嬌小的她和凌白走在一起時偶爾還會被誤認為一對,時常弄得她們倆又好氣又好笑的,不過這卻絲毫影響不到她們之間的友誼。

  國中畢業上高中,施子嬋一直以為向來名列前茅的凌白會讀省高,沒想到凌白考運竟會如此不好,一所省立高中都沒考到,最后只能跟她一樣跑來讀省士商,而巧的是她們竟能再續同窗之誼。

  其實凌白在學校名氣一向很大,不管是國中時期或是現在。帥氣的中性長相配上一七二的身高,再加上是學校女籃校隊隊長,凌白簡直就是女生們夢想中的白馬王子,只可惜凌白是個女生,不過即使如此依然有不少女同學愛慕凌白。而她,就莫名其妙的成為眾矢之的了。

  真的是有點受不了那些愛慕凌白的女生們,吃什么醋嘛!她和凌白只不過是同班同學,又恰巧認識凌白比她們久一點、感情好一點而已,她們干么活似老公有外遇,將她當成那個搶人漢子的第三者般看待,真是莫名其妙!

  為了轉移凌白的注意力,施子嬋巧妙地將話鋒一轉,“怎樣,我們學校得第幾名?”

  連續一個月的北區高中、職籃球賽于昨天進行最后兩場,省士商因有凌白這個勝利軍在第一次打進前四名,就不知道昨天激戰后,她們學校獲得第幾名了。

  “第二名!绷璋装櫫税櫛亲樱盟茮]拿到第一名實在很丟臉的樣子。

  “真的?”施子嬋驚喜的叫道,“我就知道有你在,前三名根本不是問題,果真——第二名耶!恭喜了!

  看著她臉上的驚喜,凌白緩緩地露出笑意!盀榱藨c;@球隊獲得第二名,今天放學后我們教練破天荒的要請客,一起來吧!

  “可以嗎?”施子嬋眉開眼笑的盯著她。

  “當然,籃球隊的聚會你又不是第一次參加,更何況教練也認得你。”凌白無所謂地說。

  “好,那我參加……不,不行,我不行去。”施子嬋迅速地點頭,但卻在下一秒鐘突然皺起眉頭改變主意。

  “為什么?”凌白瞼上的笑容一瞬間盡失,她疑惑地問道。

  “嗯……我有事!

  “什么事?”

  “這個……”要地怎么講嘛,這么多天沒看到簡聿權,她真的好想他喔……

  不,不行了,她已經忍到極限了,管他會給她什么臉色看,她今天是非見到他不可就對了,否則她今晚定會寢食難安的。

  “對不起,凌白,我真的有事不能去,你們好好玩,明天再講好玩的事給我聽好不好?”施子嬋道歉的說,一顆心已漸漸地飛向了簡聿權,沒注意到凌白變得深沉的眼眸中所閃過的異樣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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