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進會客室,瞿淳堯已經恢復他一貫溫文的模樣,唇邊帶著合宜的笑容,眼神里一派自信,與剛才辦公室里,跟白家潔斗得你死我活的毛頭小子樣完全不同。
「方小姐,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瞿淳堯沉穩的說著,跨進會客室里,與里面的客人點頭示意。
方心怡,是一家飯店的經理級人物,來到訊捷的原因,是要討論關于飯店電腦系統規劃、網路訂房,與訂退房帳務上的細節,他們已經見過幾次面。
「我也是剛到。」方心怡笑了笑,身著整齊套裝的她,臉上掛著服務業的親切笑容,氣質極佳。
「關于妳上次提到要我們做的規劃,我已經擬好企劃書,跟一連串的流程配合,資料都在這里,妳先看一下!滚拇緢驅⑹种械奈募䦅A交給方心怡,態度從容不迫。
方心怡接了過來,認真的翻閱,空氣里很安靜,只有紙張翻動的聲音。
瞿淳堯趁著這空檔,認真的盯著眼前的美女看,一點也不浪費時間。
方心怡是個光看,就讓人覺得很舒服的女人,笑容帶在嘴邊,頭發梳的一絲不茍,看起來清清爽爽,加上合宜的套裝打扮,女人味十足,這樣的女人追來當女朋友,一定很不錯……
瞿淳堯在心里打分數,黑眸還是緊盯著美麗的她,只是鼻尖傳來一陣癢意,他趕忙用大掌摀住薄唇,省得在客戶面前失禮,將噴嚏的音量減到最低,他可沒辦法像白家潔一樣,大剌剌地沒有形象,他可是情圣呢。
「還好吧?」方心怡分神的看了瞿淳堯一眼。「最近天氣多變化,一個不小心就會感冒了!拐Z氣中流露著關心。
「是啊是!天氣多變化!滚拇緢蛐α诵Γ是標準的迷人笑容,不過他心里可是咬著牙。
這該死的白家潔,病毒果然夠強夠猛,只不過是一碗蚵仔面線,他就中鏢了,她根本是存心不良,自己不舒服,也要拉他一起下水……
「要不要喝點熱茶,這是小姐剛才端來的,我還沒喝呢,你先喝一口,喉嚨會舒服一點!狗叫拟w貼的將桌上的熱茶端到瞿淳堯面前,露出甜美的笑容。
瞿淳堯也不客氣,直接將熱茶接過,指尖還若有似無的滑過方心怡手背,心術不正但笑容正派,讓人感覺不出他的壞。
「讓妳來到這里,卻喝不到茶,不好意思了!滚拇緢蜞艘豢冢瑢λ衷鎏砹藥追趾酶。
「沒關系,只要工作談成了,大家都是朋友,不用介意這些小細節。」方心怡笑了笑,也很欣賞眼前的他,尤其是看過企劃案之后,對他的才華很滿意。
「話不能這么說!滚拇緢蜃匀恢浪龑ψ约旱暮酶。「要是方小姐不介意,我想請妳喝杯咖啡,算是賠罪。」
「工作都還沒談成,就邀人喝咖啡了?」方心怡偏著頭。
「工作歸工作,朋友歸朋友,買賣不成仁義在,我不能不盡些地主之宜啰!滚拇緢蛐Φ淖孕牛瑢τ谂擞苓迎的態度,他很能處理。
「喝咖啡自然是沒問題,不過這企劃案的事……」方心怡也不扭捏,身為新時代的女性,把握機會最重要。
「方小姐如果有問題,可以提出來討論,我一定盡力改進。」瞿淳堯點點頭,知道工作已經成功了一大半,只剩細節需要處理,盯著眼前美麗的方心怡,他的目光溫和中帶著侵略,充分顯示他的意圖。
「那就好!狗叫拟c點頭,唇邊還是一貫淺淺的笑容,被這么一個充滿自信的男人注目,絕對可以滿足女人的虛榮心,她芳心雀躍,隱藏的很辛苦。
「關于飯店訂房的部分,我想再跟妳解釋一下!滚拇緢蛞频搅朔叫拟磉,拉近兩人的距離,指著企劃書,「看似」認真的講解著內容,實則細細的聞著她的發香,心下有了決定……
他決定換女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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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一天,白家潔拖著疲累的身子回到承租的大樓里,倚著電梯,按了三樓的按紐,等待電梯緩慢的上升。
電梯門開了,她背著背包走出電梯,先是朝左邊的門看了看,門縫里一片黑暗,她心里早有預感,但還是忍不住失望。
她轉向右邊,拿出背包里的鑰匙,打開自己的大門,按開門邊的電燈,微黃的燈光照亮一室光明,連帶打開了音藥,古典樂曲流連在空間里,增添了一抹暖意。
這就是她的小窩,她向瞿淳堯承租的小小空間,就在同一個樓層里。
說是承租也不太對,因為他從來不跟她收房租,只是告訴她,這是股東的福利,也是「哥兒們」才能享有的特權,跟他比鄰而居。
曾經,她很高興能跟他近在咫尺,還夢想過下了班之后,兩人能一起晚餐,她替他準備可口的佳肴,兩人共同享用,是件多棒的事。
但在比鄰而居一個月之后,她發現這一切只是空想,甚至,只能算是一種折磨。
因為他下班后的「休閑活動」特多,常常約了女友到外面吃飯、看星星,賞夜景,回到家的時間都將近十二點,別說是晚餐,宵夜都嫌晚了。
更過分的是,他偶爾……好吧,他常常帶女朋友回家,大樓的隔音設備雖然還不錯,聽不到兩人在屋里的「戰況」,但是他像是擔心她受的刺激不夠,老是在開門的時候,制造一些聲響,讓她不用想就知道,他又帶了女人回家,甚至還敲她的門,跟她介紹他的新女友……
真是的……
有哪個女人心里會覺得舒服,在她跟著男友回家過夜時,還讓她跟另一個女人見面,雖然說是「哥兒們」,未免也太過離奇。
無論白家潔跟他抗議、提醒過幾次,效果都是零,瞿淳堯仍會在半夜里敲她的門,吵的她睡不安穩。
每一次她都會抱個大抱枕,狠狠的敲著他的頭,叫他半夜里別鬼叫鬼叫的,讓她能一覺到天亮,但總不能如愿。
明明就是他自作孽,卻又老是將罪名推到她頭上,說是她造成他與女友間的困擾,最后不得不分手。
她有多無辜,只有她自己知道。每次看到他挽著另一個女人,站在她的門口時,氣怒的紅顏下,她的心總會傳來一陣陣莫名的痛,她知道那是什么,卻無力讓自己跳脫。
今天,她重感冒,累到不行,昏昏沉沉,冒著開車會出車禍的生命危險出門工作,只因為他在電話里說了一句……
我沒有妳不行。
白家潔閉上眼,將自己丟在沙發里,橫躺了下來,讓一頭長發掩住自己一臉的失意。
多簡單的幾個字,卻在她心里不停翻攪,久久不能平息。
他沒有她,真的不行嗎?
老實說,她心里存著極大的問號,甚至可以直接給自己否定的答案,但她卻還是乖乖的出了門,到公司報到,替他處理公司的事情,替他準備午餐,幫他買一杯卡布奇諾。
這似乎已經成為她每天必做的事,不替他做好,她自己也會覺得不舒服,比自己不吃飯還難過。
不過,這一切看在瞿淳堯的眼里,似乎已經是應該的事,絲毫沒有任何的感動了。
撐起疲累的身子,白家潔往浴室里走去,她需要泡個熱水澡,看是否能將一身的疲憊減輕,摸了摸發燙的額頭,她仍在死撐,渴望用最自然的方式讓感冒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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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冒著煙,空氣里彌漫著熏衣草的淡香,白家潔閉著眼,舒服的躺在浴缸里,放松的享受著悠閑。
空氣里飄蕩著音樂,沉重的四肢在熱水的浸泡下,顯得舒服許多,她的唇微微的扯出笑,感覺滿足。
只是,一個突兀的聲音敲碎沉靜,讓她皺起了眉。
門鈴聲!
晚上九點半,這個時候會來按門鈴的人,沒有別人,只會是瞿淳堯那個家伙。
「這可惡的混蛋,就不能讓我清閑一點嗎?!」白家潔嘴里咒罵著,身體卻還是認分的起了身,拿起一條小毛巾,將濕發盤在頭上,換上家居服,往客廳里走去。
門鈴持續的響著,似乎跟它有著血海深仇,非把它按壞不可。
「喂!我的門鈴已經被你按壞兩個了,你還想讓我再買一次嗎?」白家潔拉開門,對著門外的他喊著。
瞿淳堯露出一臉不怕死的笑意,絲毫沒有理會她的抗議,大掌興奮的捏住她泡澡而發紅的粉頰,毫不溫柔的搓著。
「痛耶!」白家潔大力的打著他的手背,終于讓他放手。
「壞了就再買嘛,大不了我幫妳先買個一打放著。」瞿淳堯大剌剌的進了門,對于她的壞脾氣已見怪不怪。
白家潔瞪著他的背影光火,卻也無能為力,這里就像是他的廚房一樣,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她從來沒有拒絕的能力。
「你很不夠意思耶,也不會帶個宵夜來吃吃。」白家潔看著他雙手空空,卻笑容滿面,對于他沒心沒肝的表現,只能無力的諷刺他幾句。
「沒辦法,我剛吃飽,所以忘了帶宵夜!滚拇緢驍偭藬偸,一臉抱歉,卻還是迷人的要命。
「剛吃飽?」白家潔在沙發上坐下,用力的拭干發絲,想著他話中的含意。
「對啊,我剛跟那個妳很不滿意的女朋友分手,她氣的連晚餐都沒吃,轉頭就走,我只好一個人吃兩人份的牛排,所以吃撐了!滚拇緢蛳癫筇鞖庖粯虞p松,將分手的事件,說的不痛不癢。
白家潔的雙手僵了僵,看了他一眼。
果然不出她所料,他的確是剛跟人吃完晚餐,只不過……跟人分手還這么開心,鐵定是又有了新對象。
「她是氣跑了?還是哭著離開?」白家潔裝出一副八卦臉,心里五味雜陳。
他與女朋友分手,要是叫她摸著良心說話,她無法否認,她的確有某種程度上的喜悅,但是……熟知他個性的她,自然也知道,不甘寂寞的他,絕不會平白無故的跟女友分手,一定是有了另一個讓他更有興趣的對象,只不過這個對象,從來不會是她。
掏心掏肺,心甘情愿的付出,卻遇到一個下半身濫情、上半身無情,對她只存兄弟之誼的瞿淳堯,心像是被尖刀刺了一下,又像是被誰扳碎,波瀾不興的表面下,她幾乎要心碎,恬靜、無動于衷的笑容里,夾雜著難以愈合的傷痛。
「呵呵……」瞿淳堯的臉色再自然不過,在白家潔的面前,他從來不需要裝出穩重的樣子。
「真的是哭跑的?」白家潔可以從他的表情里看到答案。
「還是妳了解我。」瞿淳堯聳聳肩,也不多做解釋。
「死性不改!」白家潔擰干發絲,恨不得連他的脖子也扭斷!
「你大半夜的跑來敲門,就是為了跟我說,你跟那個女人分手了?」白家潔偏著頭看他,想研究出他究竟是哪里好,為什么自己會走不開。
「對啊,因為妳很不喜歡她,所以要馬上讓妳知道這個好消息!滚拇緢蛐Φ拈_心,挪了挪位子,大頭直接倚上她的肩膀,將全身的重量放在她肩上,就是喜歡她身上的味道,自然而不做作,跟她的人一模一樣。
「說的真好聽!顾袅颂裘,沒把他的話當真。
要是他真的那么在乎她的話,就不會女友一個一個換,卻老是將她當空氣。
「妳好香!滚拇緢蜷]上眼睛,挺直的鼻梁在她的頸項上蹭著,絲毫沒意識到這是種嚴重吃豆腐的行為。「怎么都聞不膩,愈聞愈舒服。」
白家潔的臉染上淺淺的粉,雖然這話聽過很多次了,但每次他這么說的時候,她還是會忍不住的覺得暈暈然。
「這種精油隨便哪個地方都有得買,你喜歡的話,就叫你女朋友買個幾打回家擺,熏死你都會!拱准覞嵢允亲炖锊火埲恕
「可是我就是喜歡聞妳身上的味道。」瞿淳堯直言不諱,鼻端湊的更近。
熏衣草的味道的確是隨處可聞,但就像是喝咖啡一樣,似乎不是白家潔買的,就不好喝,不是她身上的味道,就覺得差了那么一點兒。
唯有在她的身邊,他才能感覺到完全的放松,他無法厘清,那究竟是精油的功效,還是白家潔的原因。
白家潔感到全身都熱了起來,或許是泡了熱水澡的關系,更或許是……他從不遮攔的直言直語。
在他心里,她或許真的只是個哥兒們,但是他卻會偶爾冒出幾句不知是真是假的話,弄著她面紅耳赤,不知如何是好。
她曾經想過,或許就是這些若有若無的對話,才會讓她怎么也離不開他,以為自己在他的心里,應該占有某種程度的重量,總有一天,他會知道她才是最適合他的女人。
能嗎?她能這么想嗎?
「我告訴妳,我覺得方心怡很不錯,我打算過兩天約她喝咖啡。」瞿淳堯偎在她的肩上,聞著她頸項的淡香,薄唇里吐出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白家潔的臉上出現苦笑,不過,一如往昔,她的苦笑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就知道她是你喜歡的型!拱准覞嵰稽c兒也不感到意外。
第一次見到方心怡的時候,她也對方心怡很有好感,淺淺的笑容讓人感覺愉悅,跟那些做作的笑容很不一樣。
「妳也喜歡?」瞿淳堯從她肩上揚起頭,訝異的望著她美麗的澄眸。
「她是不錯!拱准覞嵜夹恼f話,方心怡的確是個不錯的女孩。
「那好,我決定了,把她追來當女朋友好了!滚拇緢蛐Φ暮芘d奮。
胸口泛起苦苦的酸意,白家潔的眼眨了眨,幾乎要咽不下那直沖喉頭的酸澀。
「好啊,想追就去追,這也不是什么新消息了!拱准覞嵱彩浅冻鲂θ。
他的臉龐近在眼前,那不到十來公分的距離,她能聞到他口中未散的紅酒氣息,是他慶祝結束舊戀情的成果,她懷疑著這迷人性感的薄唇,在吻上一個女人時,會有什么樣醉人的感覺,只可惜,她一輩子都無法知道。
「哎喲,看樣子,妳還真的挺欣賞方心怡的,我記得上一個女朋友,被妳嫌的一無是處,我要追她,妳還一個禮拜不買東西給我吃,害我瘦了好幾公斤。」瞿淳堯又不安份的捏了捏她臉頰。
沒辦法,她紅咚咚的臉實在太可愛了。
「那是因為她真的不好。」白家潔皺起眉,試圖撥開在她臉上肆虐的大掌,希望他適可而止。
不過,要是瞿淳堯知道這幾個字怎么寫,他也不叫瞿淳堯了。
「家潔……」瞿淳堯拉長了聲音,親膩的叫著她的名字,他知道她大剌剌的個性,受不了他裝可愛的樣子,每次這么叫她,她就全身直冒汗,大眼會不知所措的眨呀眨的,像是無辜的小鹿,只有這個時候,她才像是個女人。
「喂!別惡心,叫我白家潔!顾珠_始覺得渾身不對勁了,她不安的拉了拉家居服的領口,覺得有些喘不過氣。
「我們可以公平些,妳叫我淳堯,我叫妳家潔,我們都認識這么久了,每次都連名帶姓的叫,實在很見外!滚拇緢驕惤哪,就是喜歡逗著她玩。
他的哥兒們,他的白家潔,有著別人所不知道的害羞模樣,只有他一個人看的到,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很自滿。
「誰跟你惡心巴拉的,要叫找你那些女朋友叫,別找我開刀!拱准覞嵲噲D退開一些距離,他的逼近讓她很不自在。
可是他可沒那么好打發,她退一步,他跟著進一步,將她逼到沙發的角落里,雙手還撐住椅背,將她固定在他的雙臂之內。
「叫一聲來聽聽,我沒聽過妳這么叫我,實在很想聽聽看!滚拇緢驉阂獾谋平,近到能從她的眼里,看到自己可惡的笑容。
白家潔漲紅著臉,對于這尷尬且詭異的狀況感到不解。
明明是曖昧到不行的距離,她卻沒有在他的眼里看到一絲絲綺情,有的只是有趣,她真該以身為女人而羞愧,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沒能讓他有任何的遐想。
不過,既然沒有遐想,她也不用太過客氣了。
「限你在三秒鐘內離開我的視線范圍,要不然吃虧的可是你,到時候有什么閃失,我可不負責!」白家潔壓低聲音,營造出恐怖女神的形象。
「哈哈,我好怕喔!女魔頭要發威了!滚拇緢蜓b出一臉害怕的樣子,不過他當然不會輕易退下,他喜歡她臉上的緋紅,能看見這樣的她,可是很難得的,他怎能輕易放過這機會。
「你真的不怕?」她咬牙,看著他愈來愈接近的雙眼,凝聚殺氣。
「怕!怕死了。」瞿淳堯嘴里這么說,可也沒退后的意思。
事實上,能聞見她身上的香氣,能感覺她唇間的氣息,有種奇怪的氛圍繞在他的心口上,他并不想停止。
「瞿淳堯,這是你自找的!」白家潔挪動膝蓋,準備給他「致命」的一擊。
無奈后知后覺的他,不知大難將至,還不知死活的將指尖滑過她粉嫩的頰,動作輕柔的像是正準備進行一場纏綿。
「叫我『淳堯』……」他低聲誘哄著,不知怎么著,他還真想聽聽。
「你真的是不想活了!」白家潔決定給這家伙苦頭吃吃。
于是……她的膝蓋毫不留情的往上一頂!
「家潔……」他還想多叫幾聲,但語音未落,他性感低沉的嗓音,已轉為痛苦的悶哼。
「妳!妳!妳……」瞿淳堯痛的直翻白眼。
這可惡的小妮子,竟敢攻擊他最重要的部位,也是他在女人堆中混吃混喝的最佳利器,要不是他忍痛的功夫好,這下大概要昏過去了。
「還不走?」白家潔臉色又青又白,膝蓋的感覺并不靈敏,她不確定她是否「踢」對了地方,不過看他冒冷汗的樣子,應該是「正中目標」了。
瞿淳堯低頭,看著她并不想跟他親近的表情,竟覺得很不是滋味。
「我就是不走,怎樣?」
「你是不想傳宗接代了嗎?」白家潔瞠大眼,沒想到這男人這么耐踹,竟然還不為所動。
「不是。」瞿淳堯肯定的搖頭,他沒那么勇敢,也沒那么堅強,更不想再受她一次「蹂躪」,不過他也不是省油的燈。
「我只是想到一個更好的方法!顾冻鲈幃惖男θ荩谒难劾锟吹揭唤z不解。
然后他猛然將全身的重量壓到她的身上,不但讓她的膝蓋無法動彈,甚至,還將她整個人壓制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