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愛珍一早起床上了樓頂,她想去看看桑羽柔有沒有把頂樓整理好,卻看見桑羽柔的房門口有雙男人的皮鞋。
她隨即轉身下樓。
“博志,你妹妹居然帶男人回來過夜!”許愛珍一進門便大聲嚷著:“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
她這么一嚷,桑博志和許愛妮都走出房間。
“姊,那個男人是誰?是李連杰嗎?她不會真的把李連杰撿回來吧?”許愛妮好奇地問道。
“我不知道是誰,我只看到一雙男人的皮鞋。”許愛珍聳了聳肩。
桑博志一語不發,轉身要回房間。
“喂!你妹妹帶男人回來過夜,你不上去說說她啊?教她不要跟男人亂搞,萬一搞出問題怎么辦啊?”許愛珍喊住桑博志。
桑博志轉身看著許愛珍,“我相信羽柔做事會有分寸!
“都帶男人回來了還有分寸?”
“你管好愛妮就好,我自己的妹妹我自己管!痹S愛妮三天兩頭到男人家過夜她都不管,偏偏找羽柔的麻煩。
“妹妹、小姑我都要管!你不說,我這個做嫂嫂的來說!”語畢,許愛珍打算再上頂樓。
許愛妮一見有好戲可看當然不會放過,況且她也想知道那男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如果讓她看上眼,她一定要把他搶過來,甩掉李連杰之后,她目前正愁沒男朋友。
于是,許愛妮緊跟著許愛珍要上頂樓。
桑博志知道她們姊妹倆沒安好心,正想開口阻止,桑羽柔和任天際便出現在門口,也就是電梯口。
桑羽柔之所以喊肚子餓,其實是想趁大家還在睡覺之際把任天際送走,沒想到還是被撞個正著。
“早……早啊!”
桑羽柔不太自然地朝他們打招呼。
“他是……是我的學長,他昨天幫我解圍受了傷,所以、所以……”
“所以就帶回來亂搞?”許愛珍諷刺地說。
“愛珍,人家幫了羽柔!鄙2┲九饬嗽S愛珍一句,接著他朝任天際伸出手,“我是羽柔的哥哥,謝謝你的見義勇為,只是……出了什么事?”
任天際握了握桑博志的手,“也沒什么事,一切都處理好了,我現在是羽柔的男朋友,我會保護她的。我是任天際,幸會!”
桑羽柔只說自己是她學長,他怎么會滿足這樣的關系!所以,他得另外強調自己和她目前的關系。
任天際的刻意強調,教許愛妮的臉上有著明顯的不甘心。
從見到任天際的第一眼起,她便為他神魂顛倒,為什么總有條件這么好的男人會追求桑羽柔?
許愛珍也注意到任天際的自我介紹,她打量著任天際,同時問道:“你叫任天際?”
任天際揚唇淺笑,“沒錯!
“任達集團臺灣分公司的執行副總裁也叫任天際,你跟他同名同姓?”許愛珍無法置信眼前的任天際剛好會是任達集團的任天際,她想確定他的身分。
任天際唇角的笑未收,“不巧,那正是本人!
真是如假包換的任天際!
許愛珍連忙伸出手,“任先生,我是許氏企業的董事長……”
“桑大哥,我和羽柔去吃早餐了!
任天際不理會許愛珍伸出來的手,徑自摟著桑羽柔進入電梯。
許愛珍的善意得不到任天際的響應,她的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就這樣僵在半空中,直到電梯門關上。
* * *
坐上任天際的車之后,桑羽柔立刻問道:“你剛剛怎么不理我大嫂啊?還有,你跟什么集團有關是不是?”
她大嫂一向趾高氣揚,那些追求她的人,家世若差一點的,她根本連理都不理;家世不錯的,她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由許愛妮魅惑那些男人。
“任達集團!彼患偎妓鞯氐溃骸澳愦笊┳屇憷錃獯档貌贿^癮,我看了很不順眼,所以不屑理她。”
任天際的回答引來桑羽柔的注視。
她是不是在做夢啊?
為什么從昨天到今早,她所感受到的任天際就如他自己所說的,對她是真心的?
“怎么了?”察覺她的異樣,任天際回視著她。
“沒什么!彼栈啬抗!澳阕⒁獾皆S愛妮了嗎?”
“哪一個是許愛妮?”
“別說你沒注意到,那里就兩個女人,一個是我大嫂,另一個就是許愛妮!
他怎么可能沒注意到?許愛妮是那么的搶眼!
“另外那個女人就是許愛妮啊,她到底是誰?讓你常常掛在嘴邊!比翁祀H神色泰然的問道,好像完全沒被許愛妮的美艷所迷惑。
桑羽柔不相信任天際沒注意到許愛妮的美艷,她用眼角余光悄悄地打量著任天際臉上的表情。
“她和你一樣不尊重感情,利用外表的優勢玩弄別人的感情。她很有可能會盯上你,你好自為之吧,別說我沒提醒你!
任天際轉頭看了桑羽柔一眼,桑羽柔來不及收回目光,讓他給逮個正著!
他滿意地笑道:“你怕我被她搶了?”
桑羽柔輕哼一聲,“我才不怕!你們兩個是絕配,真該配在一塊兒,:看誰玩弄誰!”語畢,她突地想到。“糟了,我忘了!”
“忘了什么?”
“我要約李連杰吃飯,都忘記打電話給他了!
“李連杰?你認識李連杰?”
“不是電影明星李連杰,是我系上的一個同學李連杰。他原本是要追求我的,結果讓許愛妮盯上,不久之前被許愛妮甩了,我想安慰他一下。”
任天際沉下臉,霸道地命令:“不準去!”
“為什么不準去?”她發現他還挺霸道的。
車子因紅燈停下,任天際側身吻住她,同時在她唇邊說道:“他是男的,我說不準去就是不準去!
“可是……”
“沒有可是!不管是李連杰、劉德華還是梁朝偉,我說不準去就是不準去!
他深深地吻住她,讓她無法拒絕他的要求。
* * *
“姊,你說他是誰啊?”許愛妮對任天際非常感興趣。
“任天際,是任達集團臺灣分公司的執行副總裁!”他剛剛竟然不甩她?她是什么地方惹到他了?
“他會不會騙人啊?這么優質的男人怎么可能跟桑羽柔在一起?”由任天際舉手投足間的那股氣勢看來,他的確沒騙人!
“為什么這種男人不可能跟羽柔在一起?會追羽柔的男人都是有智能的男人!鄙2┲緦嵲诼牪幌氯チ。
“那又怎么樣?他們最后還不都是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許愛妮高傲地抬起下巴。只要她稍稍施展一下魅力,再有智能的男人也只靠下半身思考。
“愛妮!我鄭重警告你,任天際說他是羽柔的男朋友,羽柔并沒有否認,就表示她承認了!那任天際就跟那些追不上羽柔的男人不一樣,我不準你橫刀奪愛!”桑博志第一次對許愛妮發出警告!
“姊!”許愛妮沒見過桑博志這么兇,她向許愛珍求救。
“桑博志,是你妹妹留不住男人,居然怪愛妮橫刀奪愛!”許愛珍立刻替她妹妹反擊。
“你如果再這么寵愛妮,只會害了她!”桑博志不想跟她們一般見識,他頭也不回地走向房間!
“姊,那個男人真的是任達集團臺灣分公司的執行副總裁嗎?”見桑博志離去,許愛妮再次問道。
許愛珍若有所思的回答:“應該沒錯!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到底是不是?”這是很重要的,關系著自己要不要把他搶過來。
“根據我所得到的消息,任天際是和羽柔同校沒有錯,他明年就畢業了,所以,他會在今年暑假開始籌備在臺設立公司的事宜。等他明年一畢業,便可以立刻運作。”
聞言,許愛妮更為任天際傾心,她不禁贊嘆道:“他年紀輕輕就有此能耐,他簡直是男人中的男人!”
“雖是男人中的男人,卻也花心得不得了,有很多企業界大老不惜奉上女兒,就是為了得到和任達集團合作的機會,可是好像都無功而返!鳖D了一下,許愛珍接著說道:“愛妮,我一定要趁羽柔和任天際在交往時,爭取到和任達集團合作的機會。哼!沒想到那個拖油瓶也有可以利用的時候!
許愛妮沒有回話,臉上盡是不甘愿,她的目光東飄西移,心中好像在計算著什么。
許愛珍見她沒響應,納悶地問道:“愛妮,你在想什么?”
許愛妮把目光移回許愛珍臉上?“姊,桑羽柔是走了什么好運?以她那種姿色,憑什么和任天際在一起?”
“不管她憑什么,他們兩個在一起已經是事實,我得利用任天際甩了羽柔之前爭取到合作機會。”
“那萬一沒爭取到呢?你不是說有很多企業界大老不惜送上女兒,都無功而返,桑羽柔有什么條件可以讓你利用?”
“總比沒機會好!
“我也可以是那個機會啊!我想成為那個機會,而且最好能永遠和任達集團攀上關系!彼J真地說道。
許愛珍注視著許愛妮,“你以為那么容易就能與任達集團永遠攀上關系?除非是你……”
“嫁給任天際!痹S愛妮接著說道。
“談何容易!”
不是許愛珍要潑許愛妮冷水,這件事的確不是那么容易,只比登天簡單一點而已。
“我知道不容易,可是總是個機會,姊,我們試試看嘛!”還沒有一個男人讓她有想嫁的念頭,任天際可是第一個。
“先看看羽柔和任天際交往的情況,我們靜觀其變!
“嗯。”許愛妮點點頭。
* * *
任天際和桑羽柔開始交往了。
桑羽柔幾乎天天都在十一點之后才回到家,也都由任天際護送她回家!
他們一起吃晚餐、一起共度夜晚,桑羽柔還會帶任天際去做善事、當義工!
他們曾經坐在河擯公園的河堤上卿卿我我、情話綿綿,一同欣賞夜景,順便喂喂流浪狗兼撿垃圾!
他們還曾去孤兒院幫忙募款,由于任天際長得帥,所以他總是賣得最多、募得最多,而桑羽柔為了慰勞他的辛苦,那夜就會和他同床共枕。
任天際也曾被桑羽柔拉去捐血,護士小姐說他健康情況良好,為此桑羽柔要他一次捐兩袋,而慰勞他的是桑羽柔親自下廚。
不過,她的手藝實在讓人不敢領教,焦黑的魚、稠得像醬糊的玉米濃湯、辣得無法人口的宮保雞丁……
兩人的交往明顯的都是任天際在迎合桑羽柔,可是他無怨無悔、甘之如飴。
他同時也發現,桑羽柔似乎還無法完全接受他,擺明了一副想愛又怕受傷害的樣子。
任天際居住的地方是一間很大、很大的套房,里頭寬敞明亮、應有盡有,還有讓人舒服得想睡覺的空調系統。
任天際一如他所承諾的——不做超過尺度的事,再加上舒適的環境,讓桑羽柔安心不少,害她都快把持不住,想搬去和他一起住了!
可是即將開學,學校也將涌進一批新生,里面肯定有不少可愛的學妹,因此她可能即將被拋棄。
* * *
這夜,桑羽柔沒有回家。
許愛珍在桑博志耳邊故意叨念:“任天際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羽柔隨時有被拋棄的可能,而她竟然還不知死活地往火坑里跳,你這個做哥哥的也不會勸她一下!”
許愛珍和許愛妮以為桑羽柔很‘陜就會被任天際甩了,沒想到她竟然能和任天際交往這么久,她們打算藉由桑博志探一下虛實,再從長計議。
桑博志一聽,睡意盡失。
“不過,根據我所昕過的消息,從來投有女人能像羽柔一樣;跟任天際交往這么久的!
桑博志一聽安心了些,正想閉眼睡覺,許愛珍又開口了。
“博志,你得告訴羽柔,要她試探一下任天際,如果任天際對她不是認真的,要她先甩了他,這總比被任天際甩了的好,那種感受可是完全不同的,比較不會那么痛苦。”
許愛珍的話聽起來還滿有道理的,令桑博志一夜未眠的想著。
* * *
桑博志擔心妹妹,于是天一亮,他便到頂樓等桑羽柔。
當桑羽柔回家換衣服時,她一上頂樓便看見桑博志。
“哥,你怎么這么早?”
“羽柔,哥有話和你說!
“你這么早……是很重要的事嗎?”
“任天際其實是個花花公子,你知道嗎?”
桑羽柔點點頭,“我知道。”
“哥也不是反對你和他在一起,他也許花心,可不見得會永遠花心。哥是要提醒你,不要用情太深!
“我知道,我會不斷地提醒自己,所以我每天都會幫他留花心飯團,提醒自己他是個花心飯團!薄
不過,她發現自己還是陷下去了,只是沒到不可自拔的地步。而每陷一步,她就益發恐慌,生怕隨時會拿到他給的花心飯團。
“花心飯團?什么花心飯團?”桑博志自然聽不懂。
桑羽柔一笑,“這是我偷偷給他取的綽號啦!”
接著,桑羽柔把自已是如何給任天際取綽號的經過說了一遍!
桑博志聽完之后更力D擔心妹妹,“羽柔,我看你不如……先和任天際分手,千萬不要等他給你花心飯團!
“哥,他幫過我,我答應當他女朋友的!
“羽柔,不然你試探一下他,他對你如果不是真心,那你也抱持玩玩的心態就好,你千萬不要為情所困。”
“怎么試探?”
雖然感受得到他的誠意,可是她實在無法相信他,偏偏又希望他對自己是真心的,她的心好亂啊!
“以前你嫂嫂想知道我是不是真心的,總會問我愿不愿意和她結婚,也許你也可以這么試探任天際。”
聞言,桑羽柔點點頭。
此時,房門外有兩只耳朵緊貼著門,偷聽他們兄妹的對話,聽他們的話告一段落,許氏姊妹便躡手躡腳的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