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群英,將車停好后,從駕駛座走出來的是不想拿命開玩笑,喝令郭芳瑜路邊停車,換人開的賀紹威。
「難怪大家都說女人開車很危險!顾m然語氣平淡,心頭卻仍有余悸的怦怦跳著,回想著差點英年早逝的畫面。
「你這個大男人主義者,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畢竟對于初學者的我,你要我上路本來就是苛求,還希望我開得多好?」郭芳瑜不置可否的撇嘴。
「為什么不早說?」他蹙眉。
「別忘了是你不讓我說,記得我試著要告訴你嗎?」郭芳瑜舉證歷歷。
「好,是我錯,不跟妳辯,但另外一件事,妳不會有一堆理由了吧?」賀紹威發現在她面前,縱使向來能言善道的他,也總是理虧詞窮,只好轉移話題,免得更加難看。
「哪件事?」郭芳瑜云淡風清的說著,頗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準備。
「隱瞞我群英延后時間的事!」跟他裝傻,他就要她百口莫辯。
「哦,這事啊,是這樣的……我聽聞賀先生能力過人,很想學習你隨時應變的能力,正好今天行程排得如此緊密,所以當群英打電話來延后時,我便想測試一下賀先生的反應是否如大家所說的快速。若造成你的困擾,在此說聲抱歉!构艰澤硪痪瞎,以表深切歉意。
「這個借口太過牽強,擺明是為自己脫罪!
「賀先生若要如此想,誠實以告的我也無話可說,但我現在要說的,請你要相信,一早我有提到Mary這個模特兒,她希望打電話給你的事能保密,她不愿讓別的模特兒知道她利用私人關系得到走壓軸的機會!棺娞萆蠘堑乃麄儯垡姌菍右搅,郭芳瑜才將Mary交代的事重述一遍。
「妳非得事到臨頭才告訴我嗎?那不幸好對于主動邀約這事,我并不放在心上,不然造成群英模特兒內部的糾紛怎么辦?」好個「盡責」的助理,老是挑緊要關頭講迫在眉睫的事。
「不能怪我,早上在告訴你今日的行程時,講到一半你就不聽了!构艰⑦^錯推回賀紹威身上,并用無辜的雙眸盯視罪魁禍首。
他恨不得掐她的脖子。
「是,妳總是有太多我反駁不了的理由。」
「不敢當!顾飞斫邮芩摹缚洫劇,「還有一件事……」
My god!
「能不能麻煩妳一次把所有的事情講完,不要停頓那么久?」他發現心臟得夠強勁,才能受得了她這樣令人措手不及的話。
「可以!构艰び志`放一秒的招牌微笑后,露出嚴肅的容顏,架式十足的拿出記事本,將夾在其中的行程表遞給他,「請賀先生查閱一下接下來因群英延后,必須隨之調動的行程!惯@時電梯門開了,她跟在他后頭步出。
「這樣的調動沒有問題,我有問題的是每一場約是否有『特殊』該注意的地方,不要到了現場才表現出『猛然驚覺尋求我見諒』的神情,如此不該犯的失誤,我是該有所懲處!官R紹威拿出處罰的王牌,警告嚴重性。
「我明白了,但要說也得等群英這場會議結束后再講,因為已經有人來迎接我們了!顾p易的轉移話題,將他的疑惑暫緩解答。
「那妳想想,還有什么忘了?」
「呃……好像……」郭芳瑜困惑了幾秒后,換上恍然大悟的表情,慎重的說:「沒有了,請賀先生安心開會吧!
「妳!」對于吊足他胃口的她,他氣得咬緊牙關卻無能為力,只得將惱怒轉移到掄起的拳頭,經由指尖戳刺到手心。
「賀先生,請微笑。」她語不驚人死不休,硬是火上加油,要他別忘了場合。
「不用妳的假好心!
憤恨的丟下這席話,他換上帥氣的笑容迎上前,無福享受郭芳瑜唇角那抹戲謔的淺笑。
果然如爺所言,他雖稱之為「女人殺手」,不過是旁人對他能夠游走在花叢中,女朋友一個換一個的封號,并不表示他有足夠的能力去應付一位不同以往那些主動靠近,反倒是不屑他、不恥他的女人。
因為向來都是女人倒追,他是處于被動的姿態,所以他到底有沒有本領追女人,確實是個極大的問號,否則他怎會輕易掉入爺設下的圈套中,連偽裝無趣、死板的她都對付不了?
而跟他相處的過程中,她發現印象中一開口就得理不饒人,老是惹她哭的他,似乎沒有那么可惡,唯一可恨的是他對女人不負責任的態度,縱使如此,她愛他的心卻隨著這陣子密集的接觸,不減反增。
唉!這該如何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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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人的幾場會議,總算在六點結束,若趕回公司勢必影響到郭芳瑜打工的時間,因此她陷入是否要賀紹威直接帶她到餐廳的難題中。
「以后千萬不要安排這種馬拉松式的會議,簡直要人命!官R紹威微微轉動酸痛,有些許僵硬的脖子后,深不可測的瞅睇她,意在言外的道,「真希望早上我沒有作白日夢,說不定現在就能舒服一點!
「馬拉松式會議是你同意的,而我是被拖下水的倒楣助理。你確定早上沒作夢?那我目睹到打瞌睡的人是誰?」郭芳瑜迅速將問題丟回賀紹威身上,避免泄底。
「倒楣助理這句話似乎不能用在這里,莫非當助理的人還有選擇參不參加的權利?至于有沒有睡著,我自己很清楚!
其實他一點都不肯定,只是為了套她口風,不得不說得斬釘截鐵。
因為無論他怎么想,依然覺得自己不可能失神到全然感受不到有人幫他按摩,所以只有一個可能,替他按摩的人是她。
「不,從你今天失常的表現來看,你是不清楚的,否則怎會沒在開會前跟我確認一些細節!构艰ね瑯訄讨[瞞所有可能被他察覺的蛛絲馬跡。
「我沒失常,好吧……確實有一點,但那也是一夜沒睡引起的,還不至于恍神到連妳替我按摩都不知道吧?」賀紹威意識到她質疑的目光,連忙改口,為了辯解反倒越說越慌。
Shit!他緊張個什么勁?冷靜冷靜,這樣一點都不像他。
他到底哪根筋錯亂?居然為了她不置可否的眼神,顯得手足無措,連說話都像個涉世未深的毛頭小子,猶如羞澀的少年郎遇到鐘意的少女,亟欲表達愛意般局促不安。
什么?有沒有搞錯?這個爛譬喻是誰說的?
「呃?」郭芳瑜刻意夸張的刷亮眸子,表示極度的訝異,「我幫你按摩?賀先生,你還不承認自己沒失常嗎?我都跟你訂辦公室公約要維持彼此安全的距離,哪有可能還自打嘴巴?」
「算了,當我神智不清,胡言亂語!官R紹威被她說得無地自容,決定暫時放棄爭執這個話題,等他補眠腦袋思路清晰后再仔細回想誰對誰錯。
「沒關系,我原諒你,沒睡飽的確很要人命,尤其還遇到忙碌無法透口氣的一天!顾宫F寬大的包容力,不予計較,借機停止討論。
「萬分感謝妳的寬宏大量。」賀紹威撇嘴反諷。
聽出他語氣的意味,郭芳瑜不動聲色的道:「不客氣。」
此時車子開到了路口,賀紹威問:「現在妳是要回公司還是到餐廳?」
「如果可以,當然是餐廳!
「這話是任憑我決定啰?」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戲弄她的賀紹威,當然不會放過絕佳時機,頗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之意。
「要是如此,你何必問我?」他真是多此一舉。
「基于禮貌!」賀紹威嬉皮笑臉。
「呵,好有禮貌。」郭芳瑜嗤哼,「既然你不愿意,何必走這條路?」
他揚眉,「因為我肚子餓了!
「想干嘛?不要以為載我去,我就會請你?」郭芳瑜瞥他一眼。
「我倒是沒想到,多虧妳提醒我!官R紹威的黑眸閃著興致勃勃的光芒。
「別想,要吃自己付錢!
「那么小氣,一頓飯才多少?」
「我是小氣,對你來講這一頓飯雖然沒多少,但對我來說一兩百元是兩天的吃飯錢,你覺得我該不該計較?」她不悅。
「妳──」出身在富裕家庭、事業有成、生計不必擔心的賀紹威,對吃雖不奢華,至少不會虧待自己的肚子,乍聞她所言,他難以咀嚼消化這番話。
「無法相信嗎?當然,你一個富家公子哥,是上流社會的人,怎能理解我們這些為了生活打拚的人所過的日子是多么艱辛,食衣住行都得斤斤計較,深怕稍不注意,便入不敷出,所以請不要用那種訝異歧視的眼神看我!构艰ぶ肛熕撇黄鹑说膽B度。
賀紹威沒料到一句無心的話,惹來她強烈的反彈,該怪他習慣的生活方式,跟她差了十萬八千里嗎?
思路一至此,他腦海里隱約浮現模糊的影像,似乎是在告訴他,這不是他固有的行徑,而是經過挫折后所養成的。
至于挫折是什么?他亂無頭緒,以往都會以同個理由不再深究,奈何今日在瞥見她受傷卻極力表現出倔強的模樣,他的不舍驟然蔓延在胸臆。
女人的難過傷心,他并不以為意,否則怎能冷漠的說分手就分手?偏偏此時他卻漾起了欲解套找出原因的沖動。
在他思考的當頭,郭芳瑜打工的餐廳已近在眼前。
她淡然的道:「到了,謝謝你送我一程!
「妳回去怎么辦?」賀紹威猛然回神,脫口而出。
「不必你操心,我會自己解決!构艰に︻^,拒絕接受他的好意,卻在轉身之際,左手手腕被突如其來的力道扣住,她厭惡的迅速抽回手!笌状蔚慕涷炦不夠你記取教訓嗎?還是要我再罰你一次,你才會不再隨便碰我?」
「抱歉,我只是想為剛才的話跟妳說『對不起』!
郭芳瑜難以置信會從他嘴里聽到歉疚的話,愣了片刻后,她平緩的說:「我收到了!
丟下這話,她急忙奔下車,以免他察覺到異狀,而纏繞在心湖,盤根錯結的思緒都在想著他道出這話的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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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郭芳瑜慌張的跑到餐廳門口,打算推門而入時,身后霎時響起一道兇殘的低沉嗓音。
「郭小姐,妳還真難找,以為搬了家、換了公司就能擺脫我們嗎?」
「?」郭芳瑜魂被嚇飛了一半,膽戰心驚的回頭,「不是這樣的……」
「別跟我裝可憐,這類人我看太多了,這期的錢該給了吧?」
「能不能再讓我緩幾天,我還沒籌到……」
「靠!你們這些欠錢的人借口不能改一下嗎?每個人的理由都一樣,一點新鮮感都沒有!箖磹旱哪腥舜蠛取
「如果欠錢的人有錢,又怎會讓你們追著跑?」賀紹威嚴厲的指責。
他一開始便抱持著要在這里用餐的打算,才會用開玩笑的口吻要求她請客,哪知搞得兩人不歡而散,盡管如此,他肚子還是得填飽,于是厚著臉皮停好車,期望透過吃飯,化解誤會。
沒料到他竟目睹到她被追債的畫面,一剎那閃過腦子的念頭是,莫非這是她拚命工作的原因?若是,憑她跟爺爺的親密交情,為何沒請爺爺幫她還債?難道她并非他所認為的那種「愛錢」的女人?
「賀先生,你……」郭芳瑜驚訝。
她話未說畢,已被男人搶先。
「這不關你的事,最好閃邊點!
「如果我偏不閃呢?」賀紹威移動步伐擋在郭芳瑜面前。
「不閃就拿錢出來!鼓腥瞬灰樀臄偸忠X。
「行!多少?」賀紹威毫不遲疑的說。
「賀先生,這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你處理!构艰げ辉盖匪髑。
「話不能這么說,今天他們能找到妳打工的地方,難保哪天跑到公司來耍老大,到時公司遭殃,我是不是該出面解決?」賀紹威推翻她的拒絕,顯然抱定要將責任往身上扛的主意。
這不是他的作風,但目前也只有一個理由能說服自己,便是「好奇」,基于好奇,他決定先替她還錢,再來慢慢追究他查不到的背景。
畢竟以「欠錢」的身分追查并非難事,他得到「無解」的答案,說不定是有人在背后阻撓……
她是誰?來自哪里?接近賀家的目的?更甚者,到他公司上班的理由?如此一條線、一條線的抽絲剝繭后,會意外發現她是個神秘人物。
「這只是你的假設。」郭芳瑜辯駁。
「但妳能肯定這假設的發生機率是零嗎?」賀紹威一臉信誓旦旦。
「我……」她語拙。
「沒話說了吧?現在就請妳閉上嘴,由我出面!
「為什么要聽你的?」郭芳瑜不答應。
「妳不聽我的,要聽誰的?」賀紹威雙臂環胸,「還是妳覺得待在門口不進去上班被開除比較好?」
郭芳瑜被堵得啞口無言,衡量輕重緩急后,莫可奈何的道:「好吧。」
得到她的允許,賀紹威轉身迎上快要失去耐心,差點發火的男人!复蟾,你聽到我們的對話了,由我來付這筆錢,要給你多少?」
「好樣的,話是聽到了,但你們實在很會拖,算了,拿得到錢就不跟你們計較這一兩分鐘,她總共欠我們五百萬,但錢滾錢,利滾利,這期本金加利息是二十萬,看你夠不夠有良心,替她全還了也行!
「全部還剩多少?」賀紹威直截了當的詢問。
「三百萬!
「好,這是三百萬即期支票。」賀紹威阿沙力的開出一張支票交給他。
「很好,這張是欠錢證明!
賀紹威接過仔細檢查無誤后,撂下話,「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當然。」
男人大搖大擺的離去,開車過了幾個路口后停下,此時出現另一名穿著品味一流的年輕男子。
「如何?」男子劈頭就問。
「照你的吩咐處理,我的傭金呢?」男人毫不羞慚的伸手要錢。
「十萬元!
「感恩,以后有這么好賺的工作記得找我幫忙!馆p輕松松,不用「歹面相看」就能收到錢,又有額外的傭金可賺,誰不做?
「不會有了,快走!鼓凶哟掖俚膿]手要他離開,避免被熟識的人碰到。
從上次跟芳瑜碰面后,他就去找爺爺提及這件事,并主動表示愿意幫忙,然后暗中觀察他們這對的互動,發現時機快要成熟,只差東風助一臂之力。
于是他找到正在尋覓芳瑜追討錢的地下錢莊,告知他們這項訊息,之后安排討錢的打手出現在他們面前。
因為他非常有把握二哥會攬下這份責任,就憑著二哥萬分想要得知芳瑜的資料這點,也順便解決了爺爺本想替她還錢,卻屢次遭到她拒絕的無奈。
再來便是換他出面了,呵!他最愛看好戲,若能在戲中插一腳,擾亂一池春水就更好了,畢竟湖面太過平靜,也顯得沒有驚險刺激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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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餐后,郭芳瑜取走桌上的帳單,「這餐我請。」
「改變心意了?」賀紹威好奇的挑眉。
「謝謝你剛才的協助!构艰っ鏌o表情的答腔,察覺不到她內心是多么的澎湃洶涌,難以遏抑。
「不要太過勉強!箯乃谋砬椋R紹威不認為她發自內心感謝他。
「沒有!顾廊痪S持平淡的口吻,「我只是不想欠你人情,以免你以后拿這點來壓我,勒索我,甚至在工作上找我麻煩!
「我有那么不通情理嗎?」
「有,而且你不是打從一開始就對我沒好感,何必濫發好心?」
「我現在對妳一樣沒好感,不過如我剛才說的站在公司的立場,必須考慮后果,另外爺爺把重要的妳交到我手上,我有義務要確保妳的安全!闺S著只字片語落下,賀紹威的胸口沉悶不已,尤其是在提及她和祖父的關系時,更有一股強烈的壓迫感排山倒海的席卷而來,幾乎快要抽光他活命的氧氣。
此時他猛然驚覺,她之于他,除了想要知道她的背景外,還有其他嗎?
有的,還有其他……內心一道嗓音毫無預警的響在他耳際。
「為了這個原因,你有必要替我還錢嗎?理由太過牽強,頂多這次被你撞見先保護我的安全,下次若他們再來討債,就跟你沒關系了!
「這是責任問題,重點并不是在何時何地,錢我也不會白花,因為妳要分期還我,所以不要再執著于『為什么我要幫妳』這事上。說坦白點,我沒有幫妳,只是借妳錢先渡過難關,利息照算,但我會有良心的以銀行利率計息,就這樣,我要好好的吃飯!官R紹威話畢,視線便轉移到美味的食物上,不再多言。
「請慢用!」識時務的郭芳瑜,微欠身后離開。
賀紹威抬起眼,若有所思的盯著她的背影,為了剛獲知的心聲困擾著,深究著這震撼的訊息代表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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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完畢,等候在外頭的賀紹威,瞥見郭芳瑜走出后,對她招手。「上車!
「不用,我說過會自己回家,不必麻煩你了。」郭芳瑜掉頭走到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
計程車緩緩靠邊停,但拉開的車門被一道強勁的力道狠狠關回去,緊接著司機還沒意識到怎么回事時,便聽見賀紹威道。
「司機大哥,不好意思,我女朋友鬧別扭不搭我的車,這是兩百元,請你先離開,我還要跟她談談,抱歉抱歉。」他頻頻致歉。
不悅的司機收下補償的錢后,才爽快的開定。
「你什么意思?誰是你女朋友?」郭芳瑜惱怒的瞪他。
這個自以為是的家伙,怎能自作主張的趕走她要搭的車子?
「不就是妳,我的后補女朋友!官R紹威戲謔她的「好記性」,才隔沒幾天就忘了曾說過的話。
「無聊!」不理會他,郭芳瑜與他保持距離,再度攔車。
無奈試了幾次,結果都一樣,猶如在表明若不上他的車,他整晚陪她耗都行。
忍無可忍的她,疲倦的神智早已發出昏昏欲睡的警鐘,壓根不愿與他玩這種無聊至極的游戲。
「不要鬧了,你不休息,我還要休息,你大老板愛幾點上班沒人管,但我是領人家薪水的小員工,上班時間要正常,沒本錢耍大牌!
「大老板更該以身作則,才能要求下屬!官R紹威輕而易舉的擋回她的話,這在平常是不可能的,因為跟她杠上后,他只有吃癟的份,然而今天他居然出頭天,反敗為勝,真是可喜可賀。
「那請以身作則,以公平對待每位員工,不要因為我是你的義務,就認為該送我回家,免得你對其他員工不好交代。」郭芳瑜拿他說過的話堵他。
「就因為妳是我的義務,自然多了份私心,我可不敢冒險放妳一個人坐車回家,若遇到計程車之狼,妳要我怎么跟爺爺解釋?」
「不需要,如我剛說的,你可以視而不見!
「做不到!」賀紹威斬釘截鐵的說,話畢,心扉蕩漾起滿腔的疑云,彷佛與先前意外得知的思緒相互呼應。
「你到底想怎樣?」郭芳瑜生氣的反問。
「上車,若不,很抱歉我要冒犯妳,直接押妳進車里!
「你敢?」
「敢不敢,就看妳的決定!官R紹威神色自若的迎視她怒不可遏的眼眸。
瞪視了幾秒,他的強硬使得她放棄堅持,她咬著牙,不甘愿的坐進車里,然后憤恨的甩上車門,以示她無言的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