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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艷賊 第四章
作者:娃娃
   
  湛藍(lán)海線,日已西落,橘影滿天。

  天色雖漸暗卻無損海禹人的快樂及興奮,共計(jì)三日的「哈比米斯帝」海祭本就是以夜晚時為高潮,愈夜人愈多,愈夜人愈鬧,尤其,今日又是第三日,海祭之末。

  在以數(shù)十株檳榔樹干搭建起的祭壇,上頭高高坐著前任海禹王辛勤與其妻雷馨,此外還有個佐相趙籍及負(fù)責(zé)祈祀的祭司洛比。

  祭司洛比戴著張青面獠牙面具,分別向東南西北默念禱詞,然后他手勢一揚(yáng),海邊立刻噴起了丈高的烈焰,海禹人民歡喜得吼叫陣陣,現(xiàn)場氣氛熱騰。

  天色整個暗下了,星斗紛紛攀現(xiàn),趙籍笑呵呵地偏過頭,卻詫異地未能見著前王熟悉的笑靨。

  趙籍忍不住恭身詢問:「前王,臣不懂,祭典明明一切順利,卻何以見您未展笑顏?」

  海禹國向來只有一王,父死子方繼,只有現(xiàn)任的王朝破了舊例,此破例實(shí)屬情非得已,但既然是同一個時間內(nèi)有了兩個王,遜位的辛勤倒也不避諱,索性便讓臣民直呼他前王了。

  辛勤搖頭凝睇著遠(yuǎn)方,「趙卿家還不懂嗎?孤王愁眉,自是為了不知何時方能卸下肩上重?fù)?dān)!

  「臣愚昧!」趙籍蹙起眉,「太子既已奉遵王意繼承了王位,您何以還……」

  辛勤擺擺手,「唉,你不懂,太子雖遵令勉強(qiáng)接繼了王位,但那顆想飛的心,卻依舊是躁動不安的!

  「我也是這么想著的……」前王妃雷馨點(diǎn)點(diǎn)頭,「除非那孩子當(dāng)真定下心來娶個妻子、生個孩子,咱們的心哪,才有可能安下!

  海禹王儲代代單傳,到了辛勤時亦僅一子,偏生這位太子爺出生時身子骨過于孱弱,還險些沒了小命,嚇得辛勤派人千山萬水地去到中原,為兒子聘請了位武林高手來任西席,以十?dāng)?shù)載光陰讓兒子習(xí)得了中原武林上乘武學(xué)。

  太子長大之后,既有結(jié)實(shí)體魄又有高超武學(xué),成熟爾雅、豐神俊朗,聰明睿智且恭謹(jǐn)守禮。

  太子樣樣都好,只有一件事不好,非常非常不好。

  太子西席師出少林,乃一得道高僧,太子除了武學(xué)外,自然還跟著師父聆聽多年的佛法。

  潛心向佛是好事,辛勤夫婦原也是樂見其成,還蓋了高聳入天的佛塔讓太子禮佛,直到聽見兒子鬧著要出家當(dāng)和尚時,他們才知道大事不妙。

  海禹國代代單傳,唯一的太子想要出家?

  那還得了!

  是以兩夫妻不斷向兒子曉以大義,并將西席「恭送」出海禹國,拆了佛塔,提前讓太子在兩年前二十歲時登基,這一切的一切,無非就是為著要斷了兒子那萬物皆空、自由為上的傻念頭。

  太子亦曾多次反抗,卻拗不過父親的威嚇及母親的眼淚。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diǎn),他無法拂逆臣民們殷盼的眼光,在海禹國臣民心里,辛氏王朝的地位就如同天神一般,少了他,國必亂。

  最后太子屈服了,也登基了,他割去了對于自由的向往,乖乖當(dāng)上了海禹王,只不過,他是個并不快樂的海禹王。

  他不愛參加慶典,不愛興戰(zhàn),不愛笙歌絲竹,他愛的是思考及安靜,他常會在宮中開辦佛學(xué)論壇,還會在夜里睡不著覺時爬到屋頂上說是要思考,長久下來眾人都知道了他的習(xí)慣,也就見怪不怪了,反正現(xiàn)任海禹王武功卓絕,連個貼身侍衛(wèi)都不需要,所以眾人都由著他、順著他,只求他別再想要出家就行了。

  太子雖然乖乖登基,但對女色卻依舊興趣缺缺,辛勤辦了幾次擇妃都沒有下文,這個樣子的海禹王,又怎么能讓他們兩老心安?

  「要不這樣吧。」趙籍想了想上前出主意,「趁著今夜海祭,咱們讓洛比問問海神喀赫齊可有良策因應(yīng)?」

  「嗯,這倒是個好辦法。」

  前王妃雷馨也湊過來拚命點(diǎn)頭。

  辛勤想了想,隨即喚了祭司洛比過來。

  嘰嘰喳喳一陣耳語,洛比轉(zhuǎn)身閉眸凝息,一身黑袍斗篷的他捉高了法器,踏著旋風(fēng)似的翻花碎步,舞得恍若天魔謫降,片刻后他駐足,清了清嗓正想說話,卻聽見了祭壇底下一陣陣的尖叫。

  干嘛?

  他都還沒大發(fā)神威呢!如此熱情的尖叫該是要慢點(diǎn)再出來的吧?

  祭司洛比還在詫異,三道旋風(fēng)同時撲過身旁,逼得他只得張開了眼睛湊上前往下瞧去,這一瞧,連他都忍不住瞠大了面具下的眼睛。

  天色已黑,海面上一片闃暗,幸好海岸邊上有著成簇的火把,再加上剛剛完成的海祭儀式,那未燃盡的焰頭尚有丈許,可以容人將那矗立于海平面上的「東西」給瞧得清楚。

  「是海神喀赫齊嗎?」

  底下百姓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不是吧,這和祭司洛比所繪的赤煉蛇發(fā)、十來丈高、寬額闊嘴、強(qiáng)悍粗獷的喀赫齊根本沒半點(diǎn)相似的呀!」

  「海神萬能,自然會幻化!要不,他又怎能穩(wěn)立于海平面上?」

  「可要說那樣的……的『家伙』是海神……」說話者搔首跺足,跺足搔首,「實(shí)在是叫人難以信服哪。」

  只見以墨黑海天為背景,一位全身白衣兼白發(fā)、白須的枯瘦老頭倨立于海面之上。

  老人微微側(cè)首仰面,雙手背負(fù)于身后,臉上微漾著傲色,力持著仙風(fēng)道骨面貌,但因海風(fēng)陣陣,海水冰冷,眾人只像是見著了一具骷髏排骨立于海平面上。

  「洛比!」辛勤蹙眉轉(zhuǎn)頭,詢問著祭司,「這是怎么一回事?」

  洛比瞠目搖頭,以手勢安撫辛勤,「前王,您別擔(dān)心,讓屬下來問個清楚!

  話一說完,洛比對著海面朗聲發(fā)問。

  「喂!打哪兒來的糟老頭?膽敢在此冒充吾國海神喀赫齊!」

  糟老頭?!冒充?!

  老頭火惱地旋過正面,還差點(diǎn)跌了一跤。

  「喂,你這青面獠牙的,敢情是被面具遮住了眼睛?誰要去冒充啥子海神了,海里的神能及天上的嗎?你瞧我這模樣,還看不出我是天上來的神仙嗎?」

  「看不出來!

  不單是洛比,就連岸上的海禹百姓也都一致地重重點(diǎn)頭。

  「有眼無珠!有眼無珠!全都是一群有眼無珠的廢物!」老人氣呼呼的,將矛頭轉(zhuǎn)向,「那么辛勤你呢?你看不看得出?」

  老人直呼海禹前王的名諱引來眾人不悅的鼓噪,但辛勤是見過世面的人,深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想了想,恭敬地揖身。

  「不知仙家今日降凡有何貴干?端候指示!

  「這才對嘛!」老人捻須微笑,「這海禹國上下,總算有個是開著眼睛的了!

  「前王,這……」

  洛比還要出聲駁斥,卻讓辛勤給以指抵唇噤了聲。

  「恭請仙家明確開示!」辛勤再度揖身,卻在身后暗打了手勢,派出兩名善泳將軍下海潛近老人查個分明。

  「夠上道,那我也不再故弄玄虛了。我會在此是因?yàn)槁犚娏撕S砬巴醯亩\告,特意為了替你們解決問題而來的!

  「仙家是?」辛勤不解。

  「月老!估先税寥煌抡Z。

  一句話惹來幾聲倒抽氣,前王妃雷馨喜色滿面,上前揪緊丈夫的手,「王夫!是月老耶,咱們有救了!

  辛勤原也是喜形于色的,但畢竟較妻子來得謹(jǐn)慎,只見他凝眉再問:「不知仙家可有證明?」

  「證明?證明?!」

  老人緋紅一張老臉,險些又要再摔一跤。

  「凡夫俗子!凡夫俗子!我長得就是一臉神仙樣,還需要什么證明?原來那備受稱譽(yù),被說成是天下第一明君的海禹前王也不過爾爾!我……」

  老人原想繼續(xù)破口大罵,卻覺得褲管被扯動了下,只得歇了火氣切入正題。

  「也罷,佛渡有緣人,神助信吾者,信不信隨你,不過你子今生只有這么一條姻緣線,只有這么一次機(jī)會,你要是不能夠把握那也是命了……」

  老人一邊說話,一邊竟然緩緩下沉,像是要水遁了,看得辛勤又是懊惱又是膽戰(zhàn)。

  「月老!月老,請您原諒凡子說錯了話,請留步,請明示……」

  「留步是不可能的事情!

  老人倨傲冷顏回應(yīng),此時海水已然漫上了老人腰際。

  「至于明示,我告訴你,待會你趕緊領(lǐng)著大批人馬回到王宮,在王宮的寶庫里……」水已淹至下頷,老人勉強(qiáng)撐高頸項(xiàng),聲音泡在水里帶出了咕嚕嚕的泡泡響。

  「有個姓海的女子……她就是現(xiàn)任海禹王的命定妻子,此外,我還在正殿桌上留了一雙『同心鐲』,戴上必能同心,只是要注意……那鐲子一定要……咕!緡9緡!

  咕嚕聲止,鏡似的海平面瞬間回復(fù),老人無影,辛勤與雷馨面面相覷。

  「妳聽清楚了月老的最后仙諭嗎?」

  「沒耶!估总斑z憾地?fù)u頭。

  辛勤輕嘆口氣,「唉,都一樣,只怪仙人來去匆匆,凡人不及聆聽澈悟。算了,先不管了,至少前段聽得分分明明,趙籍,你動作比較快,給我速調(diào)一萬人馬先回王城,回去之后,不管出現(xiàn)在寶庫里的是貓是狗,還是其他的什么東西,都給我小心守牢了,待我回去面對面盤問個清楚!

  犬貓不計(jì)?呃,這會不會太夸張了一點(diǎn)?

  嗯,夸張是夸張了點(diǎn)啦,但卻不難想見他們的前王是多么殷盼著能夠見到兒子開枝散葉。

  趙籍領(lǐng)命,匆匆離去。

  不多時,方才被派去探老人底的兩位善泳將軍歸來報(bào)告,都說老人沒海之后尋不到蹤影,也未見到他再度浮出,經(jīng)由此,辛勤對于老人的話更信了幾分,急匆匆喚了快馬過來,他帶著妻子直奔王城而去。

  前王一走,看熱鬧的焦點(diǎn)轉(zhuǎn)移到了王城,海邊人潮快速散去,祭司洛比見狀雖是滿懷不悅,卻也無可奈何地命人收拾祭壇。

  陸上人影散去,沒人發(fā)現(xiàn)到有兩條黑影,正偷偷摸摸泅泳在黑色海水間,朝著遠(yuǎn)處礁巖而去。

  「喂!」月老邊游邊咬牙質(zhì)問,「你剛剛干嘛抽走我拿來站在海面上的大海龜?」那可是他用了好半天的法術(shù)才能讓牠聽話站定了的。

  「不抽還得了?」洛伯虎沒好氣地瞪眼睛,「那海禹前王不是個笨蛋,他已經(jīng)派人潛近要查清楚了,偏生你還在口沫橫飛盡顧著罵人!

  「可這樣子一抽,我的話根本沒來得及說清楚,此事干涉又只到此為止,接下來該回中原去忙其他的人了,我話都沒說完……」

  「算了,半說半猜,半遮半掩,不正符合你們這些做神仙的行事準(zhǔn)則嗎?」洛伯虎嘲諷道。

  「可是你害我白喝了好幾口海水,又不能浮上來,只能夠一直憋、一直灌海水……」

  「怪你自己吧!孤宀]好氣,「明明今世非神強(qiáng)要做神,卻又法力不足,還得仰仗著一只大海龜馱你現(xiàn)身……」

  「呿!我是仰仗大海龜又不是仰仗你這王八小龜,輪到你在這里數(shù)落……」

  月老嗓音戛然而止,因?yàn)橐妼Ψ揭皇志揪o他的衣襟,一手高舉著「小霸拳」,兇神惡煞活像要吃人一般。

  「喂喂喂!你這么兇干什么?你把氣出在我身上干什么?前世因,今世受,誰讓你上輩子是個花心大蘿卜,這輩子注定要受挖心剖肉失愛的痛……喂喂喂……放手啦!咱們都在往下沉了啦……咕!緡9緡!恪悴豢梢詺⒃吕相浮緡!緡9緡!駝t你下輩子會更倒楣的……咕嚕……」

  悠悠海面,月娘慈笑,咕嚕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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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悶。

  辛忍冷冷地暗忖。

  真的是很悶,他換了姿勢繼續(xù)想著。

  可他卻說服不了自己甘心離去,寧可這樣高高立于梁柱后面,冷眼瞧著底下那笨笨小艷賊翻箱倒柜兼搖頭嘆氣。

  「這個不是!這個也不是……噯……我翻翻,這個可不可能……唉!怎么也不是呢?傳聞火晶石大小彷如半截小指,石中青焰終世不滅,恒溫不減……」

  明明該是酥軟甜沁的吳儂軟語,經(jīng)過了幾夜的折騰,這會兒聲音里只透出滿滿疲意了。

  「怎么可能?」

  海滟看也不看地拋遠(yuǎn)了手中那只外頭鑲著彩鉆的木匣,理也沒理滿地的珊瑚翡翠,她在偌大的寶庫中走來走去,腳底下踩金踐玉,鏗鏘脆響,卻沒見哪件寶物能多留住片刻她的注意力。

  她蹙眉困惑地低語。

  「『天下至寶清冊』里清楚載明,那火晶石在百多年前當(dāng)海禹王率眾渡海時,已讓他由中原攜至了海外,沒道理這會兒竟會不在這寶庫里呀?」

  雖是喃聲自語,但她手上尋寶的動作可沒歇下,她心知肚明,今兒晚是海禹國海祭的最后一日,如果她還不能夠?qū)ぶ鹁,將來就更加不可能了,也就是這樣她才會心急地亂找一通,連小聲點(diǎn)免得被人發(fā)現(xiàn),或連東西翻過了要放回原位都沒做到,甚至連極有可能「再度」掉入了人家的陷阱也不在乎。

  目前她眼里除了那顆火晶石再也容不下其他,是以才會連被人在上頭盯梢了幾日都沒感覺。

  辛忍隱于梁后,俊秀的面孔下隱著冰冷郁火。

  他郁是因?yàn)闊o聊,那么火呢?他就不知道自己在火些什么了。

  他已經(jīng)如愿將她整得夠慘的了,那他為什么還要火惱不已?

  他故意將她引到寶庫,也故意將守衛(wèi)全給調(diào)離,他讓她入寶庫可不是為著想要成全,只是想要繼續(xù)整蠱她,看她會不會死了心罷了。

  第一天他讓她得到的寶,是滄海毒蜘蛛一盒。

  那些米粒大小的毒蜘蛛將她那原本白蔥似的嫩指咬成了十顆大饅頭,這種蜘蛛毒得浸泡尿液方得消褪,第二天她再來時腫塊已消,可以想見是泡了一整天的臭尿。

  第二天是奇癢散從天撤下。

  她被迫不得不放下手中一切狂奔出王城,就近找了條大水溝,在里面連頭埋入了兩個時辰才總算止癢,水鬼似地乏力爬出。

  她今天再來時雖已做了不少準(zhǔn)備,卻依舊難逃他設(shè)下的天羅地網(wǎng)。

  像她現(xiàn)在臉上的一條綠、一條紅、一條橙……七彩斑條,正是出于他的手筆。

  明明他已經(jīng)做得很是明顯了,明明她應(yīng)該知道勝算渺茫了,被人盯上了,但偏就是拗氣不肯停手,也硬是對于其他寶物不屑一顧,那些被她踐踏在腳底的奇珍異寶,明明件件都是價值連城的。

  他冷冷地想,郁悶地惱,不懂究竟是怎樣的男人,能值得她如此奮不顧身?又是不懂又是不服,他并未察覺到自己對于這樁小賊竊案已然詭異地付出了過多的心思。

  海滟繼續(xù)埋首尋寶,直至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雜沓的腳步聲,她花容失色才知大事不妙。

  她慌慌張張地想逃,寶庫卻已門扉大敞,并奔入了十多名持劍披甲的侍衛(wèi),她想往旁溜,只見窗口早已是人影幢幢。

  呃……好大的陣仗,她不過是一介小小盜寶毛賊,未殺人、沒放火,真有必要如此勞師動眾的嗎?

  海滟銀牙一咬,硬著頭皮正想向那些侍衛(wèi)嬌聲討?zhàn)垼瑓s見侍衛(wèi)們分站兩側(cè),一名身著青色官服,方頭大耳的中年男子氣喘吁吁地奔了進(jìn)來。

  「妳妳……妳……妳是不是……」

  中年男子正是海禹國佐相趙籍。

  為了王命他一路奔得死急,到了這個時候還未能撫平呼吸。

  等他緩過氣抬起頭來才總算看清了眼前那一身黑色夜行衣,小賊似地,臉上畫得七彩斑斕的怪異女子。

  被眼前所見嚇了一大跳,趙籍嚇退了幾步才想起前王那「犬貓不計(jì)」的命令,呃,不論如何,她好歹是人,也更好歹的是,她是個女人。

  「姑娘貴姓?」

  強(qiáng)行按捺下驚駭及困疑,趙籍彬彬有禮地發(fā)問了。

  啥?海滟微愣,這海禹果真是個禮儀之邦,現(xiàn)場人贓俱獲,她手上腳下全是寶物,不問她打哪兒來、不問她想要什么,不罵人不吼人不踹人不扁人,卻只是問她姓啥?

  干嘛?

  想替她請個訟師方便問案嗎?

  「海!」

  坐不改姓、行不改名,海滟大方地給了回答。

  海?!

  只見趙籍和幾個將領(lǐng)互換了訝然的視線,訝然之后是喜色滿面,下一刻,鏘鏘大作嚇了海滟好幾跳,只見著里里外外的將領(lǐng)侍衛(wèi)們?nèi)紨R下了器械,連同佐相趙籍在內(nèi),全體在海滟面前恭敬跪倒,異口同聲。

  「臣等叩見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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