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海柔真的不知道姚星陽是怎么辦到的?
他居然有辦法把脾氣火爆的孫爸爸拐得服服貼貼,并且不時對她耳提面命,說星陽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要地好好把握,不要讓他跑了,最近又常常追問他們到底何時要結婚,把孫海柔煩個半死。
而孫媽媽更不用說了,對姚星陽比對正牌女兒孫海柔還要好,每次見了他莫下噓寒問暖,有好吃的也一定奉上,好像不巴結著他一點,女兒就會沒人要似的。
至于孫妹妹嘛,在姚星陽貢獻出他自己所收集的一堆陳年經典漫畫之后,孫海棠簡直把他當成天神來看待,“姊夫姊夫”地叫個不停,嘴巴抹上蜜糖似的。
雖然說這種結果是孫海柔樂于見到的,只不過她真的還是很懷疑,他到底是怎么辦到的?每回她問起,他只是笑而不答,見她又氣又惱,索性抱著她又親又吻,最后她當然把逼供這事統統忘光光啦!
“發什么呆?”
正在開車的姚星陽突然開口,原本望著窗外的孫海柔聞聲回過頭,微微一笑,搖頭。
“你到底知不知道章語儂為什么要找我們吃飯?”
孫海柔不回答他的問題,反倒故意說:“唉唷,怎么連名帶姓叫起人家來了?以前你都叫‘儂儂’的說……”
姚星陽側過頭,惡狠狠地瞪她一眼。“你夠了喔!”要翻陳年舊帳。
“好啦好啦,開玩笑的嘛!”看他黑了一張俊臉,她樂得呵呵直笑。“我也不曉得耶,大概儂儂要替我們慶祝交往半年吧!”
“怎么?她是在詛咒我們嗎?半年有什么好慶祝的?”姚星陽就是感覺到章語儂不安好心眼。
“人家儂儂好心嘛!”
“鬼才知道她安的是什么心!彼财沧欤灰詾槿。
依照章語儂指引的路線,他們來到一間露天的小吃攤,這才發現位子上不只章語儂一個人,還有另外一個戴著棒球帽的家伙。
姚星陽一見了對方,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老虎,濃眉皺成一團,死瞪著對方。這家伙居然還敢出現;:
“艾迪哥!”
聽見孫海柔驚訝又歡喜的低叫聲,惹得姚星陽更加不爽。
喔拜托,女人,你現在是我女朋友耶,見了別的男人竟然還敢笑得這么開心?可惡!
眼看孫海柔就要朝艾迪直奔而去,姚星陽連忙伸出一雙鐵臂,箍著她腰際,換來她不解的眼神。
“小心摔跤!彼銖娨恍Γ又艓е胱,并且安排在自己身旁,就是不想讓她離艾迪太近。
章語儂看得直悶笑。這家伙一副是海柔他爸的姿態……
“柔柔,最近好嗎?”艾迪勾唇一笑,眼角淡淡勾起,有一股獨屬于他的迷人魅力。
“好啊好啊,非常之好。”孫海柔連連點頭!澳隳?艾迪哥,回美國閉關寫歌,成效如何?”
“非常好,我寫了一首歌給你喔!卑闲溥涞啬闷鸺埍,喝了一口杯里的高梁酒。
“真的嗎?!”孫海柔馬上脹紅了粉臉,一臉害羞。
“當然是真的,專輯發行后你就知道了!
一旁的姚星陽真的聽不下去了,耳里聽見艾迪說的,腦子里又想起半年前喧騰一時的周刊封面,他就滿肚子火,壞主意不停地往上冒。
好樣的,既然艾迪先對他不忠,就休怪他對他不義!
嘿嘿嘿……等他把艾迪灌醉之后,再打電話向狗仔隊爆料,請他們趕快過來拍艾迪酩酊大醉的丑態。
姚星陽突然笑得燦爛又親切,拿起章語儂已經替他斟好的高梁酒,對艾迪說道:“很高興認識你,海柔之前承蒙你照顧了。”
“好說好說!卑弦才e杯回應。
緊接著兩個男人一會兒你敬我,一會兒我敬你,氣氛熱絡得不可思議。
“什么時候要結婚?再拖下去,說不定孩子都有了。”孫海柔曾無意間不小心泄漏了她與姚星陽的閨房情趣,章語儂倒了一杯果汁給孫海柔,順便頂頂她腰際,問得曖昧兮兮。
“儂儂!”孫海柔脹紅了臉,尷尬低叫。
“哈哈,害羞了。”
“那你自己呢?你跟艾迪哥呢?”不要以為她不曉得他們之間那股奇怪的電波
喔!這下換孫海柔笑得賊兮兮。
“在說什么?”章語儂橫她一眼。
“嘿嘿,我要告訴狗仔隊,要他們去你家樓下守候,一定會拍到艾迪哥進出你家的畫面,哈哈哈……”
章語儂瞄了一眼剛剛喝酒的兩個男人,有一個已經倒在桌上了。她不禁語帶同情地說:“你要不要先把姚星陽安置好,再打電話給狗仔隊?”
“啊?”孫海柔順著她的指示,轉頭一看——姚星陽已經醉得趴在桌上了,而一旁的艾迪卻還雙眼清晰,精神奕奕。
“艾迪哥,你怎么把他灌醉了啦?”孫海柔哭喪著臉。
“我哪有醉?”本來趴在桌上的姚星陽突然一把抱住孫海柔,把臉埋在她頸窩,嘟嘟囔囔地道:“我最喜歡你了……好香……”
面對章語儂和艾迪曖昧的眼神,臉已經紅了的孫海柔只好尷尬地直笑:心頭卻暖暖的。
這個將臉枕在她肩上的男人,讓她擁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與滿足。
他教會她:失戀并不是世界末日,也許是為了下一次的相遇。
危機就是轉機。
她在危機時刻遇上了姚星陽,也得到了獨屬于她的幸福。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