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宗玉芝飛奔似的離開,宗玉錦等著春鎖從房間出來,他有話跟她說。
春鎖怪異的覷他,他為何一臉遲疑,表哥有問題?
“表哥?”她問他。
宗玉錦嚴肅的說:“春鎖,我不喜歡徐藍川,他也不滿意我,但是我的家人倒是滿欣賞他,而且你與他又有婚約,所以我不得不……”他的話藏著深意,但是春鎖并不明白。
“好人,不舒服?”
宗玉錦攬住她的肩頭,與她一起走,他故作神秘地在她耳邊低語:“告訴你,表哥是條蛇,我胃不好,吃蛇肉容易胃痛!
“生病不舒服?”
宗玉錦心情愉快的摸著她的頭。
春鎖強烈抗議,“不要。”
宗玉錦苦笑,但他還是放下手,什么都沒表示。
“不要。好人,壞壞!彼г沟哪曀,他明知她的心意,為何還對她像對待個小孩子?
宗玉錦欲言又止,最終心底的話還是說不出口,“走吧,我有事要向徐藍川說清楚,你也得到場才行。”
春鎖懷疑他的態(tài)度,他為何如此戒備,像要去打仗?
宗玉錦覷她,再一次交代,“春鎖,不管待會兒發(fā)生什么事,你都得相信我絕不是討厭你的緣故,知道嗎?”
“好人,發(fā)生什么事?”
宗玉錦看著她,心思復(fù)雜,他深知徐藍川備受家人喜愛,春鎖與徐藍川的婚約又阻在跟前,他的地位將要不保。齊叔告訴他,要鏟除敵人就得先制對敵人不利的條件,不過他還是有疑慮,因為他的計畫一定會傷害到春鎖,可是如果不做,失去的將不是他所能承擔(dān)的,到最后連春鎖也不能待在他身邊。
他會為了這件事和齊叔爭執(zhí)很久,齊叔認為他的羽翼未豐,惹上徐家只有苦頭吃,以后在生意上徐家會處處刁難?墒窃俚认氯ィ聲懿涣,春鎖的婚約是她的護身符,他不能碰她,除非她是他的。
宗玉錦心意一定,便不再左右為難,他再怎么不愿也得做,只希望事后春鎖能體諒他的作法。
“沒事,春鎖想玩嗎?”
春鎖張大眼,興奮極了,“怎么玩?”
“咱們來嚇嚇表哥好了,看能不能把他嚇回家,好不好?”
春鎖點頭,好人不喜歡表哥,她也不喜歡,她可以幫好人的忙嗎?
宗玉錦誘導(dǎo)她該怎么做,“春鎖,你喜歡大廳里的什么?”
春鎖不知道宗玉錦在打什么壞主意,她老實回答:“花瓶的花紋!彼恢毕胫滥鞘窃趺串嫵鰜淼,可是好人家不能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打破唐朝花瓶后,他們更不讓她進大廳了。
“太好了。你進大廳后就把注意力放在花瓶上吧!”宗玉錦允許她亂來。
春鎖咧開嘴,笑得好開心,“真的?”
“真的,隨你高興玩吧!
宗玉錦只能在心里祈禱,一切都能順利,他真的想照顧春鎖一輩子,說什么都不能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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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家大廳,紅木做的桌椅華麗的擺著,靠門邊的椅子旁擺著檜木桌,上面放了兩只上金彩繪牡丹的瓷器花瓶,里頭還插了幾枝盛開的當(dāng)季花朵。
在宗家父母與徐藍川相談甚歡之際,春鎖沖了進去,不顧其他人驚詫的眼神,捧著花瓶蹲在地上研究起來。
好人說她可以這樣做,她當(dāng)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探究她想知道的事物。
宗家父母對春鎖的特立獨行還來不及反應(yīng),倒是宗玉芝不客氣的發(fā)飆,她尖銳的大喊:“春鎖,你在做什么?誰允許你來的?”
春鎖不理她,這時天塌下來都沒有比她研究這花紋怎么弄上去的來的重要了。
“春鎖,你快起來,難看死了!
宗玉芝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她丟臉丟到家,要命令下人來把她帶下去時,春鎖突然轉(zhuǎn)頭看她。
宗玉芝懷疑的問:“怎么了?”
“小姐,你忘了穿這個。”春鎖拿出肚兜給她看。
“春鎖!你這個笨丫頭,我快被你氣得吐血!弊谟裰サ穆曇衾甙硕,她趕過去搶走春鎖手上的衣物,整張臉脹紅。
徐藍川尷尬的問宗家父母,“伯父、伯母,這個人是誰?”宗家似乎禮遇這人幾分,才能讓她在此放肆。
宗家父母吞吞吐吐,很難承認這人是他們兒子的救命恩人!八{川侄子,她是……”宗父解釋的話怎么也說不下去。
宗玉錦走進來,大聲的接話!八窃烘i,是我客人!币彩撬娜恕
“玉錦表弟?”
“藍川表哥,請你不要見怪春鎖個性本就冒失,如果她有失禮的地方,還請你多包涵!
“玉錦!弊诩腋改赶蜃谟皴\使眼,要他趕快把春鎖帶下去。
“爹、娘,有件事當(dāng)著藍川哥在想向你們稟明。”他能再拖下去,是該快刀斬亂麻了。
宗父冷哼,“玉錦,現(xiàn)在有客人在,先把春鎖帶下再說!闭媸莵G盡們宗家的臉。
“不行,爹,這件事跟春鎖有關(guān),她一定得在場!
春鎖停下好奇心,望著宗玉錦,他會有什么事跟她有關(guān)?
她想不透,可是她知道她不喜歡宗玉錦現(xiàn)在的神情,那種感覺就像有人想要惡意陷害她,但是他是好人,怎么會這樣對她呢?
“既然玉錦表弟與伯父、伯母有話要說,我先下去。”徐藍川想要從這一團亂當(dāng)中脫身。
宗玉錦不讓他走,“藍川表哥,這件事也與你有關(guān)!
“我?”
“沒錯,你也是當(dāng)事人之一,一定得留下來!弊屝焖{川走人,他就沒戲唱了。
“有什么事?”宗父問。
宗玉錦語出驚人,“春鎖與藍川表哥有婚約在!
他的話炸得所有人一昏,全都沉默無聲,氣壓低得令人窒息。
徐藍川更是無法接受這項意外的消息。
她?那個怪異的女人是他的未婚妻,怎么會?
春鎖訝異于宗玉錦的說法,她的眼光不移開宗玉錦的一舉一動,想確定他的心意,更想找出他這樣做的目的。
“這件事是真的嗎?”這個問題反倒是宗玉芝先問。
宗玉錦點頭,再一次肯定這項消息的正確性,“春鎖,把你的金鎖片拿出來給人家看!
春鎖護著前胸,對她而言,這只金鎖片是母親的遺物,里頭有母親的愛與證明,她絕不會給別人。
宗玉錦微微一笑,安撫她的懷疑,“別擔(dān)心,沒有人會拿走你的金鎖片,只是必須證明你跟藍川表哥有婚約在而已!
春鎖不知道宗玉錦要做什么,但她一向聽他的話。
她一掏出金鎖片,徐藍川馬上倒抽一口氣,怎么會?元家告訴他,他的未婚妻因病無法出來見他啊,怎么會流落到宗家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難怪……難怪他每一次去元家,他們總有許多理由不讓他見他的未婚妻,太可恨了,他竟欺騙了那么多年。
宗玉錦繼續(xù)向大伙說明緣由,“春鎖在我離家時,救了我一命,對我有恩,藍川表哥的事,我是聽元母講的,元母在去世前,把春鎖托給我照顧,所以我不能不處理這件事!
他說謊,也為自己替春鎖出頭找理由,不會名不正言不順,引起其他人懷疑他介入這件事的動機。
徐藍川看向行為古里古怪的春鎖,心中一陣嫌惡,但他絕不能在宗家面前丟臉,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藍川表哥不知道有這個婚約嗎?”
“不,我知道,只是元家一直在欺騙我,所以我從沒有見過我的未婚妻,我不知道她到底長得什么樣!毙焖{川凝視著春鎖,排斥的心態(tài)愈加嚴重,眉頭皺了起來。他一個堂堂的大少爺,怎么可以娶一個腦袋有問題的女子為妻?那會笑掉別人的大牙,讓他再也無法炫耀他高人一等的優(yōu)越。
“這樣就好辦了,元母臨終前,還放不下這樁婚約,而元父又不承認春鎖是他的女兒,所以我就不得不擔(dān)下這項責(zé)任,與表哥談?wù)。?nbsp;
徐藍川愈想愈不甘心,表情活像見鬼一樣,他的未婚妻竟是這種……他形容不出來,她不是正常人啊,他要如何接受?想想別人同情的眼光、四周的竊竊私語,還有自己超高的標準,他說什么都無法接受這個女人成為他的妻子。
宗玉錦小心翼翼的慎防事情超出他的意料,他一定要狠下心來,不然事情會一延再延,要是生變,他就不能控制了。
他慢慢的說出殘忍的話來,“藍川表哥,春鎖她不似普通人,小時候因為發(fā)燒說話變得口吃,思考方式也不同于常人,行動更是匪夷所思,旁人往往沒辦法理解她的意圖,也無法接受她這個人,對她更是敬而遠之,元母擔(dān)心她無法自己照顧自己,便把她托給我。”
春鎖對他的說法有話說,卻被宗玉錦兇狠的眼神制住。他到底想干什么?這樣說她,他討厭她也不要羞辱她呀!
好害怕,他還會說出更意料不到的話來傷害她。
宗玉錦在心里祈求春鎖不要誤會他,為了他們的將來,這是必須要做的事,他不能不面對她的婚約,還有她隨時會被人搶走的事實,不解除婚約,他無法迎娶她,宗家說什么也不能接受她為媳婦。
“春鎖因為身有殘疾,如果能嫁給藍川表哥也是她的福氣,可是元母交代我不能因為她的殘疾而拖累藍川表哥的幸福。”
徐藍川松了一口氣,原來宗玉錦不是來逼婚的。
“藍川表哥,因為我對春鎖有一份責(zé)任在,所以如果藍川表哥想要退婚,不用擔(dān)心春鎖無人照顧,她再不好,我也不會為難表哥。”
宗玉芝低呼:“好狠!”
春鎖臉色青白,站在這里聽她最愛的人說話諷刺她,她好想尖叫,要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徐藍川鎮(zhèn)定下來,機警的提出問題,“但是元家一直沒有退婚,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宗玉錦心頭一緊,表情不變的解套,“藍川表哥真是太好說話,你大概不知道元父一得知春鎖的病是因為邪魔作祟,立刻把春鎖趕離了元家,又怕打壞與徐家的生意關(guān)系,所以不得不對外隱瞞真相,一方面想讓二女兒取代她嫁給你!
徐藍川一聽到春鎖的病是因為邪魔作祟,其他的話都聽不進去了。“真的是因為邪魔作祟,所以她才會變成這樣嗎?”
“這……我也是聽別人說的,真相如何我并不確定!彼刹幌胧潞蟠蜃约旱淖彀。
徐藍川再一次受到驚嚇。大家都這樣說嗎?那他也會被她身上邪魔拖累嗎?不行,說什么他都不能接受她當(dāng)他的妻子。
春鎖紅了眼眶,他這樣做是在對她說,他們之間不可能嗎?
他可以對她明說,為什么要當(dāng)著大家的面這樣傷害她?
“玉錦表弟,這件事你真的沒騙我?”
“藍川表哥,要不是為了你好,我也不想這樣做,而且我不希望你將來后悔傷害了春鎖。”
“這……”
“藍川表哥要是不怕的話,春鎖這個責(zé)任我也可以不負,只要你說句話,當(dāng)然就以表哥的意思為意思!
宗玉錦的話刺中春鎖的痛處,她不是沒有自己思想的人,更不是無法自己決定自己的去留,她不會像個傻子任人欺負還默不作聲。
春鎖激動的拿掉花瓶上的花,將里頭的水往宗玉錦身上潑,她才不希罕他的負責(zé)。
“哇,好厲害!”宗玉芝小聲的說,她對春鎖的行為激賞不已,雖然被害對象是她崇拜的老哥,但該罰!
“你這個瘋女人,別想我會娶你!”
沒想到春鎖一這樣做,驚人的效果馬上出現(xiàn),徐藍川正式拒絕他與春鎖的婚約,他沒預(yù)料到他的未婚妻竟是這般潑辣無禮,難怪每一次去元家,元老爺總是吐難言,他總算明白個中原因。
教他娶這種女人,門兒都沒有!
“我要退婚!”
宗玉錦抹掉臉上的水,鎮(zhèn)靜的不理春鎖,先解決徐藍川這個心腹大患才是最重要的事。“藍川表哥,你把訂婚的信物還給春鎖吧,一方?jīng)]有了金鎖片,你們的婚約便不存在,這件事就由我父母來當(dāng)證人!
“哼!”徐藍川發(fā)現(xiàn)事有蹊蹺,宗玉錦會這么好心的幫他?他們兩人一向?qū)Ρ舜藳]有好感,可是他又想不出宗玉錦要他退婚是為了什么?“玉錦表弟如此熱心處理這件事是為了哪樁?”宗玉錦應(yīng)該巴不得他娶不到好女人才對。
“表哥,元春鎖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們結(jié)為夫妻,我是樂見其成,只是依元母的要求,不想為難表哥罷了!而我基于道義,對春鎖盡一份心力,但要是表哥真心想娶春鎖,那么請你用八人大轎,風(fēng)風(fēng)光光來宗家將春鎖迎娶回去。”他說得義正辭嚴,絕不讓徐藍川心存僥幸,再把退婚延期。
徐藍川思量著利害關(guān)系,他不悅的瞄著春鎖,說真的,這女人實在是太過異常,他可不想娶了她,被人笑他沒行情。
“對了,這件事是否得稟明元家再說?”不娶她,元家是否會斷絕與徐家的生意關(guān)系,如果真是這樣,他還得評估一下才能做出決定。
“不用了,這是元老爺寫的斷絕書,元家早已切斷與春鎖之間的親情,她的死活元家概不負責(zé),所以元母一死,就只剩我有道義責(zé)任照顧春鎖而已!
“是怎么回事?元家真如此絕情?”
“表哥猜不到嗎?元老爺不想要春鎖這種女兒,怕會被拖累。但春鎖是我的救命恩人,她有困難,我沒辦法坐視不管,怕人家說我無情無義!
“這……”
“還是表哥真想上門提親?我也是很歡迎!弊谟皴\逼他,順便裝出很想把春鎖這個燙手山芋丟出門的期待表情。
徐藍川陷入兩難,他該相信宗玉錦嗎?這其中沒有任何陷阱?但看春鎖那女人的樣子,他真不能信宗玉錦能在她身上得到什么。
“我的金鎖片在此,我才不想跟個瘋子綁在一起一輩子!
宗玉錦接過金鎖片,他的心安了一半,總算還春鎖自由之身,她有機會屬于他了,他再也不用顧慮春鎖的未來而壓抑自己想碰她的沖動。“表哥如今已是自由之身,我想我的父母會很高興有機會幫你作媒!
宗家父母到此才有說話余地,趕忙打圓場,“對啊,對啊,藍川侄子,你人可不必失意,天涯何處無芳草,我家可也有待嫁閨女呢!”
宗玉芝聽見父母這樣推銷她,不禁大感尷尬,她對徐藍川的興趣沒有之前高昂了,但剛受到打擊的徐藍川只想早點離開,他可不想再鬧笑話,徒惹一身腥。
各有所思的他們沒有注意到春鎖與宗玉錦兩人異常的沉默。
春鎖眼角含淚,她想都沒想過他會這樣對她,利用她的信任來傷害她。
她的心如掉入深潭,再也浮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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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這一切都是你設(shè)計的吧?”宗玉芝等所有人都離開,堵到宗玉錦,雙眼冷然地覷他,她這個大哥愈來愈不一樣了。
竟然聰明的利用藍川表哥愛面子的個性來創(chuàng)造對他有利的局面。為了得到那個女人,他倒是無所不用其極。
宗玉錦瞥她,“你在說什么?”
“這一切的結(jié)果正合你意了吧?”
“你是說我無情到利用徐藍川來傷害春鎖?”
“你舍不得的。不過你倒狠心的利用春鎖的白癡行為來逼藍川表哥退婚!弊谟裰タ隙ǖ恼f,她在那一刻完全明白,大哥為何這樣做,因為春鎖的婚約一天不解除,大哥就一天不能真實的擁有她。
宗玉錦問她,“玉芝,想不想學(xué)做生意?”
宗玉芝哼道:“我才不想過得那么辛苦!彼幌爰奕死,可是被大哥這樣一弄,她對徐藍川已不抱任何希望,那個人可以共享樂,不可共患難。
宗玉錦惋惜,“真可惜。”他有奸商的特質(zhì),她不想從商,倒是讓他少了一個好幫手。
宗玉芝繼續(xù)探問:“大哥,你是不是真的討厭爹娘?”才會去愛上那個與父母選媳婦的條件相差一萬八千里的春鎖。
“當(dāng)然不是!毕氲剿麖男〉酱蟮纳,他感謝他的父母,但他不能永遠當(dāng)個乖小孩!坝裰ィ惴判,大哥是個孝順的孩子!
宗玉芝不以為然,怕是到時候父母會強力反對,大哥會為了春鎖傷了爹娘的心呢!“大哥,你有自信事情都在你的掌握內(nèi)?”
“如果我想掌握我自己的未來,不管成效如何,我都得做不是嗎?”不做就沒有機會決定自己的將來。
宗玉芝想到專制的父母,不得不同意他的說法,“說得也是。”
“玉芝!
“嗯,什么事?”她還在消化這整件事,她老哥已經(jīng)奮發(fā)圖強,她是不是該跟隨,不然她就要被她的父母賣給徐藍川了。
“如果我發(fā)生什么事,春鎖她就拜托你多加照顧了!贝烘i必須要有人保護,他才能放心的再次離開宗家開創(chuàng)他的未來。
宗玉芝皺眉,“你……第一個想到的竟是那個怪丫頭?”
宗玉錦沉默,他不放心她。
“她不過認識你一年多,竟然就比我們重要啰?”
“她不一樣!
宗玉芝不以為然,“哼,哪里不一樣?不都是人?”
“玉芝,答應(yīng)大哥這件事,好嗎?”
“你確定她有那個價值讓你做這樣的犧牲?”
“不確定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彼母星橐呀(jīng)深陷,做什么都來不及挽回,他只能向前走。
宗玉芝干脆把話挑明,“春鎖她沒有一般人該有的規(guī)矩,可是會扯你后腿的,而你除了得應(yīng)付父母、為自己的將來努力外,還得分神照顧她,那是要費很多心力的,甚至娶了她之后,你可能還會被別人嘲笑娶了個白癡。大哥,她身上的變數(shù)太多了,不會是你人生的好幫手!
“春鎖她……她不脆弱!彼粋人照顧自己和母親十幾年,可以想像她克服了多少困難,他相信她不是個嬌弱的女子,更不是不懂世間冷暖的傻子,只是不懂得如何克制自己的怒氣,也不懂得如何表達自己的意見罷了!
“即使如此,那也并不表示她會是你的賢內(nèi)助!
“她在我身邊,會為我保留我最重要的東西,那是我不能忘了的寶物!彼肋h都不會嫌棄她,因為當(dāng)他能保護她不任何人傷害時,他的能力也獲得了證明。
宗玉芝不想服氣,但是那個怪丫頭竟然讓她大哥露出那種幸福的表情,她還能說什么?
“你以后會超級辛苦的。要對抗自己的父母,又要保護心愛的人,你何必自找苦吃?”
“但是也會很幸福的,而且我有耐心跟這個世界磨到死!彼(dāng)然自知他所要面臨的挑戰(zhàn),春鎖的殘缺會如影隨形,不定時的人提起,但他絕不因此放棄自己所要的幸福。
“哼,我可不幫忙!彼约旱氖卤容^重要。
宗玉錦微笑,“是嗎?”
“不準那樣笑!”宗玉芝不悅,她才不喜歡那個怪女人,絕對絕對不幫忙,大哥說什么都不能讓她改變心意。
“春鎖只是說話有問題,可不是白癡。 弊谟皴\太了解自己妹妹倔強的心態(tài),所以也不說破她只是口頭不認輸。
“是啊,被她耍得團團轉(zhuǎn)!
“可是你也因她看清了徐藍川的為人!
“藍川表哥他會那樣做也是人之常情!弊谟裰ミ`背心意的幫徐藍川話。
“沒錯,徐藍川的行為是人之常情,可是錯在他連試都沒試,只因在他眼中,春鎖的怪異行為不合他對妻子的要求,他便二話不說的放棄。最過分的是,在他解除婚約后,一點都沒有想到曾是他未婚妻的春鎖在宗家會不會受人欺負,沒有想到為她的將來盡一份心力;他只想到自己,想與春鎖撇得一干二凈,如果他沒錢、沒能力也就算了,但是這些事都是他能做的。”
宗玉錦心中有太多的不滿,不吐不快。
“所以說藍川表哥這種人,有錢的時候可能覺得他不錯,可是一旦發(fā)生大事,可是會非常無情,你認為你有辦法跟他相處一輩子,而不懷疑他何時會變心?”他妹妹沒愛錢愛到不顧一切吧?如果真是那樣,那他也只能祝她幸福,祈望她永遠都不要遇上倒楣的事。
宗玉芝一臉不甘,但她不得不承認宗玉錦的話沒錯,除非她有能力掌控自己的人生,不然嫁給徐藍川就得忍受他隨時都會喜新厭舊的勢利態(tài)度,落得后半輩子人老珠黃還得跟其他年輕姑娘爭寵。
她可不想虐待自己,找個愛自己的人比較有保障,但是她的眼光有差到這種程度嗎?竟然會看上徐藍川那種沒心沒肝的男人!
“玉芝,我會幫你找個好相公!弊谟皴\說。
“我自己會找,不用麻煩你這個大忙人操心!弊谟裰ゲ恍艖{她自己找不到好男人。
“我會幫你介紹好男人!
“這還差不多!弊谟裰ゲ辉傺陲椝膿(dān)心,“大哥,你把春鎖惹哭了,可是得想辦法安慰她,不然你有苦頭吃了!
那女人可是自尊心超強,不然不會在她欺負她時,一句不吭的扛下來。
宗玉錦苦笑,“我知道!彼私馑钠饬。
只是他真的是在為他們的未來打算啊,不是真的不要她了!
她是否能體諒他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