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洗得高興嗎?”位念善微笑的問道,這小姑娘不懂得掩飾自己的心情,一看即知道她現在非?鞓。
能夠娶到她的男人也算有福氣,除了美麗,這姑娘還是個單純的女人;記得她以前也是這樣,可惜那個男人毀了一切。
國帆妃害羞的點點頭,“嗯,謝謝你!
“坐下吧,你一定餓了!
她這一提醒,國帆妃真的覺得自己餓得可以吃下一頭牛。
“不等你相公嗎?”
“不用等,我來了!绷_進寬大步走進來,滿面春風,嘴角含笑,像是有什么喜事發生。
“你……”看他這么高興的樣子,想必趁空去聯絡他的合伙人了,想把眼前的小姑娘推入火坑。
“怎么了?”羅進寬冷瞪著她,要她不要多管閑事。
“沒事!蔽荒钌瓢蛋祰@口氣,她該怎么辦?真的要撒手不管嗎?
“來,吃飯吧。”羅見寬和善的招呼國帆妃。
國帆妃接過碗筷,瞄了眼桌上的菜色,不由得皺起眉。這是什么東西?她從沒見過這些食物,可以吃嗎?吃了會不會肚子痛?
她的嫌惡全顯露在臉上。
位念善捉到機會就說:“這是我花了許多時間做的好菜,你要是不捧場就等著餓肚子吧!
“阿善,你說這什么話,來者是客,你懂不懂待客之道?姑娘,你不要理她!
“我沒有說不吃,你不要自己下結論!眹粣,她什么話都沒說,大娘怎么可以編派她罪名。
她有得罪這人嗎?為什么大娘要找她的碴?
位念善搖頭輕嘆,“你爹娘對你這種逞強的個性一定很頭痛吧?”她既偏食又不好相處,難怪她的男人要離她遠遠的。
國帆妃臉色一僵,她真的是難養的孩子嗎?真的不討人喜歡嗎?
位念善的話讓她想起小時候生病,爹娘愁眉不展的神情,還有之前歡讓對她的惡聲怒氣,她反駁的話沖口而出,沒有多想后果會如何。
“你沒有孩子,怎么知道我父母會頭痛?”
位念善嗤笑一聲,“你這丫頭還真是不能對你太好,動不動就像只刺蛔,怎么跟人和睦相處?”
國帆妃站起來,僵著聲說:“抱歉給你添麻煩。我很感謝你救了我,但你才認識我沒多久,怎么可以這么說我?”
“還說不是呢,就這倨傲的語氣讓人不快!彪y怪那小伙子八敢在一旁保護她,不愿意出現在她面前,想必他們之前一定大吵一架。
國帆妃氣得想罵人,但對救命恩人發脾氣,可不是她的教養。
羅進寬見氣氛鬧僵,怕她甩頭就走,壞了他的大事,他急忙勸和,“不吃就算了,天色已晚,你一定累了,我帶你去休息吧。”
“謝謝!
國帆妃放下筷子,她不想再待下去,更提不起精神吃東西。
位念善嘆口氣,她已經盡力了,要是事情發展不如意,就不要怪她了。
羅進寬安置好國帆妃后,走回廳里找位念善,一見到她,他的臉變得冷沉,“你是不是在打什么主意?”
“我能打什么主意?我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你可是我的依靠。”
“你最好不要壞了我的好事!绷_進寬嚴厲地警告她。
“你打算什么時候動手?”
“明天我會送她上路。”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啊!
“哼,你能過得這么好靠的是什么?不就是我賣女人賺來的錢!”
“我不希罕!
羅進寬暴怒的拍了下桌子,“你給我安分一點,不然我把你也給賣了!
位念善不再說話,她沒有本事反抗他,也不想惹怒他,只是她再也受不了他的喜怒無常,她真的什么都不能改變嗎?
“我要去睡了。”羅進寬在心里盤算著明天一定要比國帆妃早起,才不會錯失好機會。
看著他離去的身影,位念善嘴里嘀咕著,“真是浪費我煮的一桌好菜。喂,在外面的小子,天氣那么冷,有沒有興趣陪我喝一杯啊?”
她話聲方落,歡讓已經坐在她對面的位子上。
“謝謝大娘,我恭敬不如從命!彼豢蜌獾啬闷鹂曜,看見桌上豐富的菜色,驚異的叫出聲:“哇,全都是山中珍味!眹媸翘蛔R貨,寧愿餓著肚子睡覺。
“哼,你那媳婦可不賞臉。”看見歡讓無偽的欣然表情,她的臉色和緩了下來,把和羅進寬的恩怨拋到腦后。
歡讓嗆咳一聲,“大娘,她不是我媳婦!
“真的嗎?那真是可惜了,雖然她脾氣壞,但那姑娘是個好女人,你娶不到她是你沒福氣。”
“大娘,你是憑哪一點這么說?”他壓根看不出國帆妃有哪一點稱得上是好女人,他只見識到她高傲的一面,其他的什么都沒看見。
“她很漂亮啊!
“大娘也很漂亮,一點都不輸她。”看得出來,位念善以前也是個大美人,溫柔的氣質更甚國帆妃傲慢的態度。
“你這孩子嘴巴真甜,不過要是能更懂得憐香惜玉就好了,一定能讓那小姑娘舍不得離開你!
“大娘,她真的不是我的女人!彼稽c都不思跟國帆妃牽扯在一起,那令他毛骨悚然,
位念善不相信他的說法,“你們嘴巴一樣硬,男女之間最怕這一點了,一不小心就變成怨偶,苦了自己,也累了對方!
歡讓吃得津津有味,不再回應理不清的男女問題!按竽,你煮的菜真好吃,好相把你挖到我家去。這樣我每天都能吃到你煮的美食了!边@食物的味道讓他想起母親他對眼前的女人不由得產生一股孺慕之情。
“還有更好的呢!甭牭綒g讓真誠的贊美,位念善心中一喜,拿出她珍藏多年的酒,倒了一杯遞給他。
“哇,大娘,你真是個大好人,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千萬不要客氣,盡管吩咐,干杯。” 我能做到的,一定會盡全力幫忙。”他知道她心中有事,雖不能多問,但他還是趁這個機會伸出援手。
位念善咧開嘴,更喜歡這個貼心的小伙子,恨不得他就是她的兒子!跋矚g的話,我們今晚就不醉不歸!
“好啊,我求之不得,今晚不用在樹上吹風受凍了。”屋里有美食、醇酒,他根本小想夜宿外頭。
位念善舉起酒杯,“干杯!
他們以酒交友,不問過去、未來,兩個人喝得非常盡興。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什么聲音?”
國帆妃從睡夢中醒來,她聽到怪異的聲音斷斷續續的,望著昏暗的四周,不解聲音是從何處傳來的。
她下床走出房間,聲音越來明顯,她確定聲音是從隔壁傳來的。
有人受到傷害嗎?
可是這里不是只有大娘他們和她在嗎?還會有誰呢?
國帆妃好奇的靠近房門,想知道到底發生什么事,才會讓人發出那種奇特又令人心跳加快的聲音?
歡讓在她踏出房門時就醒了,看見她一步步靠近不該去的地方,他不由得心急。不懂事的她千萬不能打斷人家的好事,怕是那男人欲求不滿而生氣,大娘又護不了她,她只能任人宰割。
他彈出一顆小石頭打向她的背,引起她的注意。
“誰?是誰打我?”國帆妃回頭沒看見人,房里的聲音也在此時停住。
她雖想知道大娘的房里發生什么事,但背上的痛更今她不舒服,她決定先找出是誰在搞鬼。
她不甘心被人捉弄,揚聲威脅道:“是誰?再不出來,我就要叫了!
是他嗎?那個不把她看在眼里的臭男人!
歡讓皺起眉,這女人的聰明老是用錯地方,不過,她這一次倒是踩到他的弱點,逼得他不得不出面。
“別叫,打擾別人的好事還敢叫得那么大聲,真是丟臉死了!睘榉浪驍_位念善他們,歡讓不得不現身,不過他一開口就沒好話。
國帆妃擰眉,不解他話中的責備是什么意思,“什么好事?”
“你還敢問!搞不清狀況,還敢大膽的去打擾別人!彼谴嫘牟幌牖盍耸遣皇?
“你不說明白我怎么知道發生什么事!彼媸悄涿,每次開口不是罵她,就是說一些她聽不懂的話。
“去問你未來的相公!
那奇怪的聲音義響起,國帆妃顧不得他的阻止,又想往位念善的房間走去。
“又有人再叫了,我這次絕不會聽錯的!
“你不可以去!”歡讓站在她前方阻止她亂來。
“為什么?說不定是大娘發生什么事,需要我們幫助,我怎么能當作沒聽見?”她問得很無辜,卻讓歡讓很尷尬。
“那聲音不是痛苦的聲音!
“那是什么?”
“男女在一起有時候就會發出這種聲音。”
她看看房門,又回頭看他,“是這樣嗎?為什么一定會發出這種聲音?”她不懂,他又講得不清不楚。
“這次聽我的準沒錯,不然你去啊,保證會诐人趕出來,還會惹來一頓痛罵,我可是會笑你不懂事。”
她有些遲疑了,既然他不緊張,應該不是什么大問題,那她也不用多事,擱下位念善的事,她又想起她的背痛。
“你為什么躲在道里嚇人?”
“我嚇人?是亦半夜三更不睡覺在這里嚇人!
“你不是說不管我的死活嗎?那你在這里做什么?”她像捉到他的把柄似的,一臉的得意。
“我有管你的死活嗎?”他可是任她自生自滅。
“你—一”國帆妃突然想到一件事,驚呼道:“你偷看我洗澡!”她一點都不相信他沒有亂來。
“誰想看啊,除了那張臉蛋能看外,妹有的,別的女人也有,一樣也沒少,我又不是沒看過女人的身體長什么樣,為什么要去看你的,你有特別了不起嗎?”
“你的嘴巴真毒!
“每個人都這么說!睔g讓很得意他有這項“優點”,這可是他能氣得別入吐血,日己卻很快樂的原因。
“你真是討人厭!彼偸钦f不過他,讓她郁悶不已。
“我又不指望你喜歡!
“歡讓,我沒有得罪你吧?你為什么從一開始就對我不友善?”國帆妃終于忍不住把心中的疑問問出口。
她不懂他為什么要對她這么壞?她并沒有找他麻煩,也沒有對他不禮貌,可是他從認識后就對她沒好臉色過。
歡讓望著她,“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讓我們兄弟差點為你翻臉,要是知道,不就要了我們的小命!
“你不要隨便找理由定我的罪,我不需要承受你厭惡的情緒!彼环闹缚,別人喜歡她是別人的事,又不是她的錯。
她覺得自己何其無辜,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明明是他多疑心,還怪到她頭上來,這還有沒有天理?
歡讓對她的固執只能搖頭,“紅顏禍水,古有明訓,我當然要小心為上,不然丟了命,沒有人會同情我的!
國帆妃咬著唇,跺著腳,“你真是太過分了,把我說得如此不堪。”
歡讓不再跟她斗嘴,將話導入正題,“離比武招親的期限不到一個月,我們得趕快離開這里,不能再多逗留,不然會趕不上的!
她冷哼一聲,“不需要你多事帶我回家,我自己會走!
他聳聳肩,“這是你自己說的,要是誤了時間,丟了武林第一世家的臉,你可不要怪我沒提醒你。
國帆妃怒瞪他,氣他捉住她的弱點逼她就范,但她又說不出反對的話。
歡讓的話正中她心中最大的隱憂,要是誤了時間,奶奶會大發雷霆,她也沒辦法交代,這一路上不知還會碰上什么危險,她賭不起。
想到這里,她不再堅持自己一個人走,“好吧,明天我跟大娘他們說一聲,然后我們就走。
一說完,她注意到房里的聲音又響起,“大娘他們到底在做什么?”她實在是受不了那個聲音,像在騷動她的心,讓她跟著不安起來。
聽到她的發問,歡讓忍不住翻白眼,“不用管他們,等你有了相公后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彼龑嵲谑羌冋娴淖屗孟腧_她,可要是說了謊,以后她出了什么事,他就是罪人,這個罪他擔不起。
“可是那聲音聽起來很不對勁,好像勾引出身體里從來沒有過的反應……”
“會有這種感覺表示你是個很正常的女人!睔g讓不敢看她,其實他也有受到這呻吟聲的影響,可是……眼前的可人兒碰不得啊!
國帆妃注意到他的異常,“你怎么了?為什么在流汗?”午夜時分,氣溫寒涼,他怎么會流汗呢?
“沒什么!
“真的沒事。”
“可是……”
“不要靠過來!
“你真不識好人心!
“你才不識好人心!彼υ诋斦司樱怪他兇。
國帆妃生氣的嘟著嘴,但位念善房里的聲音轉變吸引她的注意力,“聲音又不一樣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歡讓暗忖,是他多心嗎?這聲音跟之前的呻吟聲不一樣,多了些痛苦,可是如果真有事,大娘知道他在這里,應該會尖叫呼救才對。
“這是人家的事,管太多,會被人嫌雞婆。”
“真的嗎?”不知為何,她就是無法放心,總覺得有什么事讓她疏忽了,可她卻不知道是什么事。
“你家人沒教過你別人家的私事不可以管太多嗎?”管太多可是會惹禍上身的。
“萬一是大娘出事呢?”
歡讓有些遲疑,但他嘴上還是說:“她沒事的。”
“你憑什么這么說?”
“憑我的經驗!
“什么經驗!
歡讓斜睨她一眼,表情既古怪又曖昧,“你真的想知道?”
她有些不安,但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她硬著聲間:“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嗎?”她
不想讓他當成呆子。
他靠近她,在她耳邊低語:“男女交歡的經驗!
她漲紅臉,連忙退離他一大步,“你……你好惡心!”
他挑高一眉,“是你要問的,我只是明白告訴你答案。”
“你明明是故意想看我的笑話!”他根本是在嘲笑她不解世事。
“唉,有人又要使性子了!彼f著風涼話。
“我沒有!我什么都沒有做,為什么你們要這么說?”她只不過是把問題問出來而已,他們卻喜歡嘲弄她的無知。
為了讓她明白她的錯誤,他不客氣的說:“我老實回答你的問題,你卻說我惡心,到底是誰讓人生氣?”
“我……”國帆妃有些不知所措,她已經不知道到底誰對誰錯。
歡讓悶笑,他好像愛上捉弄她的感覺,相處久了,他發現除了表相外,她也有讓人喜歡的優點。
察覺到自己微妙的心思,他不禁警告自己不準亂來,青棠喜歡她,他們還是保持距離好,以免他們兄弟真的要為了一個女人翻臉。
“歡讓,你……你是個大無賴!”國帆妃緋紅著臉,她被這個男人耍得團團轉,還吃癟吃得無處可訴。
“那又如何?”他吊兒郎當的問道。
“你一定會自食惡果的!彼{咒他。
這種詛咒的話要是有用,天底下的人早就少了一半。歡讓好笑的暗忖。
“算了,廢話少說,你既然醒了,那我們就快走吧,這里不宜久留!彼仨毐M快帶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以免她出狀況。
“為什么?”她不解的問道。
“事情不對勁,你沒發現嗎?”
“才沒有不對勁。”他的意思是說她眼盲到看不出來嗎?
“那是你看不出來。”
國帆妃不禁氣悶,他還真的當著她面說,但是……
“他們真的是壞人嗎?”
“我還不確定他們是什么人,不過他們的背景一定不簡單。你有沒有發現他們夫婦的關系非常奇怪,大娘似乎很怕她丈夫,而且不愿意你待在這里!
“你是從哪里看出大娘的丈夫是個壞人?”她也不喜歡他的眼神,可是她并不覺得事情有糟到他們得不告而別。
“第—次見面那男人便對你非常有興趣,而且他們住的地方非常隱密,要不是躲人就是做了什么壞事!
“是你有問題才把別人想得有問題!
“什么?”
“我看是你對我有興趣才這么說。”
歡讓愣了下,他憋笑憋得漲紅臉。她還真敢往自己臉上貼金啊,也不怕別人笑她不要臉。
國帆妃氣怒,“我又說錯什么?”
“我承認你的確長得不錯,但也不能自戀到這種程度,實在是太厚臉皮了!笨匆娝邜赖谋砬椋男那闃返貌坏昧。
“我才沒有,是你自己說話有問題,我才這么認為。”
“我什么時候說我對你有興趣了?”
“剛才!
“我說了什么?”
“說……說……”她說不出來。
“我只說那男人對你有興趣,可沒說我!
“他才沒有,是你看錯了!彼褟娬f謊,不愿在他面前透露內心的不安,不曉得為什么,她就是不想讓他覺得她不中用。
“那男人的眼神我很熟悉!眮砀G子的嫖客他見多了,一眼就能看穿那男人絕不是個單純的莊稼漢。
“你也那樣看過我嗎?”她低聲問道!
歡讓瞥了她一眼,她問這做什么?他是這種人嗎?
“我才不會那么笨,去打你的歪主意,義不是想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國帆妃一聽,心中一陣失落。不知道為什么,她很想知道他到底對她有什么感覺?她對他的想法非常在乎。
“我們還是先走吧!
“我不走。”
歡讓微瞇起眼,冷聲道:“現在不是你使性子的時候!彼娴牟粫辞闆r,常常把事情搞得更復雜。
“我不做不告而別的事。況且他們幫了我,我還沒道謝呢!彼改缚蓻]教她做出這種不禮貌的事。
“事有輕重緩急,你就不能改變一下,留封信就可以了!
“我不要!
“你故意跟我唱反調?”
“我不是。”她是,可是她不會承認。
“那你……”
“我就是不要走,我要去睡了!眹薹薏缓醯亩逯_,轉身回房間,他根本不把地放在眼里。
“若出了什么事,我可不管你!”
她回頭朝他扮個鬼臉,隨即把門關上。
歡讓無奈的又瞥了位念善的房門一眼,確定沒有事發生才離開。除非大娘愿意讓他幫忙,否則他不會隨便出手。
他只希望那個橫街直撞的國帆妃不要誤踩禁區,連他一同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