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經過,女傭端上來的咖啡眾人也喝到見底,這會兒才聽到門口傳來車子的引擎聲。
眾人立即走到門口,看到卜東欽跟沈奕凡同時下車。
嚴肅的卜東欽見到許久不見的兒子、媳婦,表情沒啥波動,冷漠的道:「我孫媳婦已經有喜了,你們心里想的那件事需不需要再談,應該就很清楚了。」
廖逸珊驚愕的目光飛快掃向越南婆子的肚子,再抬頭看著面無表情的卜雋皓,接著羞憤的轉身跑出去。卜慶新夫婦也是一愣,呆呆的看著她的肚子,然后回過神來,兩人連忙追出去。
「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戲?我這次上來,就要知道結局!共冯h皓壓抑著一肚子怒火,怒視著輕松在沙發上坐下的爺爺。
「我沒有玩游戲,我的目標一直很清楚,我要曾孫!共窎|欽口氣平穩。
「但她明明沒懷孕,你為什么騙我?」卜雋皓咬牙怒吼。
「她沒有?」卜東欽裝傻,不解的看著連香吟。
她連忙搖頭,「我真的沒有!
「怎么會?你們不是上床了,還是妳的身體有問題?」卜東欽一臉困惑。
這算哪門子的問題?上床就一定有?何況他們又沒有。
她看向卜雋皓,要他自己去回答。
但在卜雋皓看來,兩人根本是在合演雙簧,「你們把我當傻瓜要?尤其是你,爺爺,你不是跟我說什么現代醫學發達,要我可以去問古大夫!
「我不這么說,你會上來嗎?而且,你們上床了,她有了也是合理的推測!」卜東欽承認,而且還承認得理直氣壯。
卜雋皓氣得語塞,只能以怒火澎湃的黑眸怒視著爺爺。
「好,我知道你不高興,反正我對你們有沒有上床也有質疑,所以……」卜東欽打算扔下第二顆催化彈,「回來這兒之前,我已經請一位婦產科女醫生來家里,她會幫我檢查你老婆是不是還是處子之身,如果是,我對她就另有安排。」說完,他的目光掃到沈奕凡身上。
被那犀利的眼神一掃,沈奕凡知道自己又要倒大楣了!
「老太爺,拜托,別再將事情牽扯到我身上,我真的快不行了!」他苦著一張臉請求。這個屋子里除了他以外,其它三人都在搞神秘,而他卻是知道每個人秘密的人,他已經快受不了了。
卜東欽瞪他一眼,「你怎么能不行,她若還是完璧之身,那你就幸福了,我會作主讓你們兩人結婚,反正買來的結婚證書要換個新郎的名字有什么困難!
「老太爺,不行的……」
「哪里不行?不然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娃這么早就守活寡,太對不起她了!
「爺爺!」卜雋皓真的不知道他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你不是小孩……」
「你也不是小孩,而且你早該生個曾孫給我了!你以為我還能活個幾年?如果你那方面真不行,那就別占著茅坑不拉屎,換奕凡上。」
這老頭!連香吟難以置信的瞪著他,也真的聽不下去了。「卜爺爺,你把我比喻成那個很過分耶!而且生小孩也要有感情啊。」
卜東欽故作不經意的瞟她一眼,「妳中文學得這么溜了!
「呃……我!顾攬霰粏柕。
「總之,你們三個人都在這兒,女娃兒也聽懂了,我只想知道誰要跟她生小孩!
人說人老了會返老還童,變得幼稚,原來是如此,對他的「魯」,連香吟真的是大開眼界。
卜雋皓跟沈奕凡也是氣得悶不吭聲,這又不是上菜市場買菜。
但卜東欽今天是吃了秤坨鐵了心,一定要孫子表態,「好,你們兩人都不說話,那由我作主。奕凡,你明天就去準備結婚事宜!
「我?」沈奕凡呆若木雞。
「女娃兒長得不錯,但從雋皓那張臭臉,我大概猜得出來他對買來的新娘一點胃口都沒有,我看也不用等女醫來再決定,就這么說定了。」
「老太爺……」沈奕凡可急了。
「我說就這么決定了!」
見他態度堅硬,沈奕凡只得趕緊轉向卜雋皓,「你快說句話!」連香吟是他的情人不是?
「爺爺這么說就這么決定吧!」卜雋皓說得毫不在乎。
口是心非!沈奕凡胸口那一團怒火被點燃了,尤其這陣子他被這對爺孫倆搞得精神耗弱,工作繁忙外,還得忙卜家傳宗接代的事,現在更莫名其妙的要跟連香吟送成堆。
他火了,火大了!氣呼呼的看看老太爺,再看看卜雋皓,兩人的臉色都是比臭的,他再看看鼓起腮幫子,一樣氣呼呼的連香吟,「好,妳又怎么說?」
「好!反正新郎是誰我都OK!顾桃鈱W卜雋皓的語氣,擺明了她也不很高興。
這一群人……沈奕凡來來回回的看著三個讓人氣炸心肺的成年人,他不玩了!
「我、受、夠你們三個人了!顾蛔忠蛔值膹凝X縫間迸出話來,眼內冒火的看著卜雋皓道:「你明明在乎連香吟,但故意漠視、故意不在乎,而妳,」他又瞪向連香吟,「妳明明還戴著那只對戒,代表妳也在乎雋皓,還有你,老太爺……」
老虎不發威,當他是病貓,他這回連老太爺都吼了,「我不知道你們為什么要搞得這么累?老太爺明明就是安排連香吟來臺灣的人,更知道她是雋皓心里的那個人……」
「奕凡!」卜東欽想要阻止,但他已連珠炮的說了出來!
卜雋皓跟連香吟驚愕的看向他。
沈奕凡話還沒說完,他今天是豁出去了,「對,是老太爺安排的,但卻搞得神秘兮兮的,不讓雋皓知道,也不讓香吟知道,然后,又要香吟假裝是個越南新娘。」沈奕凡繃著張臉看著一臉怒火的老太爺,「請原諒我將什么都說出來,但人相處貴在坦誠,而我的感覺就是你們三人難道不能坦誠點嗎?」
吐完了這些日子累積的壓抑怒火,沈奕凡整個人變輕松了,他跟他們點點頭就走,因為他這一爆料,他們有得談了。
客廳里,氣氛凝結,三人眼神來回交流,卜雋皓有怒火,但也有尷尬,連香吟則有不解,老太爺的老臉上除了火氣,還是火氣。
「爺爺!共冯h皓抿了抿唇。
「我很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談。」卜東欽立即從沙發上起身。
卜雋皓也站起身,「爺爺,別當縮頭烏龜,我今晚就要知道一切!
「卜爺爺,我也是。我來這兒怎么會是你安排的?應該是我的好朋友謝嫚軒,不是?」連香吟也站起身。
沈奕凡那個臭小子,居然留了個爛攤子給他收拾!卜東欽一肚子火,但看到孫子跟連香吟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神情,也不得不說了。
他坐了下來,看著兩人也跟著坐下后,開口道:「是謝嫚軒透過雜志的編緝跟我接頭的……」
他娓娓道出謝嫚軒在電話中告訴他,她到香港出差時,看到以卜雋皓為封面的雜志,也聽來自臺灣的廠商談了些卜雋皓的事,所以她相信她的一名友人就是他孫子的心上人。
他要求證據,于是謝嫚軒伊媚兒一張連香吟的獨照給他,照片中的她手指上有一只跟雋皓的封面照款示相同的戒指,她還告訴他,那是連香吟五年前到埃及開羅自由行時買回來的,他可以查看那段時間里,卜雋皓是不是也在埃及。
由于雋皓喜歡旅行,一年游走多國,也有收藏護照的習慣,所以他趁他不注意時找出他的舊護照,也查到他在埃及的出入境紀錄日期,果然發現兩人在埃及有一大半的時間都是重疊的。
但人是確定了,可沒想到要將她弄出越南卻是困難重重,還好,有錢好辦事,他還是將她給弄出來了。光看她在青綠牧場能待上兩個星期沒讓孫子轟出來,他就知道他找對人了!
「那為什么不說破一切?」卜雋皓跟連香吟問題相同。
「那有什么好玩的?」卜東欽回答得很直接。
這句話可讓兩個年輕人氣得都想罵臟話。
但其實卜東欽的用意哪那么膚淺?兩人分開五年,說在一起就能在一起了?
尤其自己的孫子他最清楚,深愛一個女人卻不去爭取,這其中一定有不為人知的問題,不將兩人湊在一起打點迷糊戰,如何將氣氛炒熱?
卜東欽抿了下唇,看著兩人,「這會兒既然說開了,那我就說得再白點,你們已經是夫妻了,那就大方點,生個寶寶給我含飴弄孫,大家就可以放輕松了。」語畢,他起身往二樓去。
廳里卜雋皓跟連香吟四道眸光交錯,四周一下子變得好安靜。
原來一切都是誤會,她并非是發現他有錢才重回他身邊。卜雋皓做了個深呼吸,聲音沙啞開口,「那只戒指妳還戴在身上?」
她點點頭,從脖子上拉出以紅線系著的戒指,放在手上,「你的也在嗎?」
他搖搖頭,「我將它送人了!拐_的說法應該是歸還了!
送人?那這只對戒不就成單戒了!
一股濃濃的落寞涌上心頭,沒想到故事最后羅密歐跟茱麗葉分開了,以他們命名的對戒也有了同樣的命運,而他們似乎也注定要各分東西。
卜雋皓知道她仍留著它,心里真的好震撼、好感動!高@一次,妳會為了我永遠留下來吧!」他記得她曾說過要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連香吟原想點頭,但一想到父母、嫚軒,她還是搖頭了,「對不起,我們就當三天的朋友,好不好?」她不想連累他,汪威迪是個瘋子,這一輩子,她不知道得跟他周旋多久,把他扯進來,只會給他帶來麻煩而已。
見狀,他的心再一次受到傷害,「既然如此,妳又何必留著那只戒指?」
「我、我有我的難處!
「難道我不能解決?還是妳以為我沒有足夠的金錢可以幫妳解決問題?」
又來了!他一定要扯上錢嗎?「我在你心目中就這么膚淺?」
「不然呢?連香吟,妳的愛情跟友情都可以設定有效日期,但我不行!
「我……」
「剛剛說的那些話,算我卜雋皓當了第二次的傻瓜,但事不過三,絕沒有下一次了!」他棱角分明的唇線揚起一抹冷笑,「撇開金錢,要幫我生孩子的女人一大串,至于妳那賞味期限的友情,請留著獨享!」
峻凜的臉孔上,黑眸犀冷得似乎要將過往情愫全冰凍成霜,再也波動不了。
這一次,兩人是真的要劃下句點了!
不意外的,卜雋皓駕車離開了,連香吟獨自留在廳內,臉頰上流著兩行無聲的清淚。
這樣也好,不是嗎?他們本來就下該再有交集的!
卜雋皓走了,她本以為卜爺爺會對她說什么或請她離開的話,但出乎意外的,他什么也沒說,讓她可以繼續住下。
三天后,她前往君悅飯店卻遲遲不見謝嫚軒,一直到午夜,她才失望而返。因為她知道汪威迪肯定會監聽所有的電話,所以不敢冒險打電話給好友。
看來只好等到隔天才能問問老爺爺,看嫚軒是不是有請他轉達什么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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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用餐時,連香吟就將問題提起,卜東欽也沒隱瞞,「妳的護照跟身分證都在我這里,所以謝小姐當然沒必要為了這兩樣東西飛來臺灣。」
「在、在你那里?」她一臉錯愕!笧楹尾唤o我?」
「妳又沒跟我要!蛊鋵嵥壑淖o照是別有用心。
這老爺子簡直是以捉弄人為樂嘛!他以為她是為什么會死皮賴臉的待這里白吃白喝?
「請還給我!
他搖搖頭,看著她久久,突然長嘆一聲,「我對妳實在挺失望的,女娃兒!
什么?!他竟然以一種她好差勁、好笨拙的眼神看著她。
「我以為雋皓會因為妳而留在臺北,看來我高估妳對他的影響力了!
才不是呢!是她又一次的拒絕了他,他才生氣的回臺東去。
卜東欽一手摸著下顎,若有所思的凝望著她,「有耕耘才有收獲吧!妳要拿回身分證跟護照,當然也是一樣!
連香吟明白他的意思,「老爺爺想要我做什么?」只要不是生孫子都成。
「老實說,我對妳本來有兩種期待的,但現在只能有一種,妳跟雋皓生個孩子,我就把護照、身分證給妳!
孩子換護照?這太扯了吧!這老爺爺還真會打如意算盤,若她真的幫雋皓生個孩子,她哪舍得走?
只是護照會被他藏在哪里?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在這個屋子轉了一圈。
「那些東西我不會擺在家里的,而且……」他往后靠坐在餐桌椅背上,「讓我給妳多一點動力好了。」
「動力?」
「嗯,只要妳能完成我的心愿,再想法子說服雋皓在管理牧場之余,也能分點心力在皇家集團上,我就愿意花錢找人將妳父母神下知鬼不覺的也帶來臺灣,讓汪威迪永遠也找不到他們!
連香吟一愣,「你怎么會……對了,是嫚軒跟你說的!
「嗯,她說妳不能以真正的身分搭機,原因也做了個概述,所以我知道妳要先逃開,而第二步就是妳的父母了,但那也是最困難的一環,不是?」
她用力的點點頭,「卜爺爺是說真的?你真的能將他們帶出來?」
卜東欽一笑,「那個地方有錢就能打通關,剛好我什么不多,就是錢多!
好狂傲!但她也知道他并沒有吹牛。
但他真的很可惡,這種話也不早點說,三天前,她若答應雋皓留下來,那要生個娃兒有什么難的。
他對她仍有感情,她對他也有揮不去的愛,但現在是一拍兩散了,要補救,不知道要吃上幾次的閉門羹及白眼伺候?
「雋皓現在在青綠牧場,妳若決定了我就叫奕凡載妳下去找他,若妳放棄,那就原諒我這個老頭子什么都不管了,當然,也因為妳跟我沒關系,這兒也不能讓妳再白吃白住下去了!
他擺明了她若不想露宿街頭,只有去臺東。奸詐的老頭子!
連香吟點點頭,「好,請讓我試試看。」
「很好!
卜東欽立刻撥了電話給沈奕凡。雖然他口頭辭職了,他可沒準,何況公司的業務他已打算一半由他接掌,另一半就看雋皓的良心了。真的不來管,他也只能由他去,但前提是,給一個孫子作補償。
幾分鐘后,連香吟就在一臉莫可奈何的沈奕凡接送下,前往臺東。
而兩人剛離開不久,廖逸珊就在卜慶新、王琪夫婦的陪伴下,又來到卜家別墅。
「爸,逸珊是真的愛雋皓,一個越南婆子就算有孕了又如何?頂多孩子生下來給她一筆錢嘛……」王琪還沒說完,卜東欽已舉手示意她住口。
他將目光移到聰穎的廖逸珊身上,并不打算澄清連香吟的身分跟孕事,「關鍵不在我,而在雋皓,妳該去找他才是!
「爸,你以為這三天我們去了哪里?我們就是去青綠牧場,但雋皓說,他的婚事是你作主的!共窇c新帶了點火氣道。他們兩人將問題丟來丟去,累死人了。
「是啊!我們分析了一堆給他聽,他還是說有問題找你。」王琪說完夫婦倆交換無奈目光。
雋皓這個孩子從小就不定性,跟他們也不夠親密,但這一回他若真的跟個中文不通的越南婆子在牧場共度一生,他們在美國僑界不成了笑話一樁?
反觀廖逸珊,她是企管、財政雙碩士,精通中、日、英、法、德五國語言,才貌雙全,她若跟雋皓結婚,他們也臉上有光。
「找我是可以,但剛剛我那個外籍孫媳婦才由奕凡送到牧場去了,這要我如何處理?」卜東欽將問題又扔還給他們。
廖逸珊深深的吸了一口長氣。這次回來,一開始的挫折實在是她始料未及的,她更沒想到那么高傲的男人居然會跟買來的新娘發生關系。
她看著卜東欽道:「爺爺,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跟越南婆子一起伺候雋皓?也許兩相比較下,他較能看得出來誰才是最適合他的人!
還是忍不住想一較高下了!卜東欽在心中笑道。
「雋皓說一切都由我作主?」
「是的,爺爺!
卜東欽想了想,打算讓孫子更忙碌些!改呛茫瑠吘腿グ!」
「謝謝爺爺!
卜慶新夫婦也想再跟去幫她一把,但廖逸珊拒絕了。
「請讓我自己去。」他們兩老這幾天處處跟著她,反而讓她綁手綁腳的,無法好好的卜雋皓相處。
「也對,就讓他們三個年輕人自己去處理吧!」多了一個攪局的,孫子應該會更快承認他對連香吟的愛吧!不然兩女一男,也挺難搞的。
父親都這么說了,卜慶新夫婦也只好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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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越南胡志明市的天空很美麗,月色如橋、星光璀璨,但被困在汪威迪豪宅內的謝嫚軒、連舜丞、李詩華三人,仍然只能透過窗戶看夜空。
「不知道香吟現在怎么樣了?」李詩華說著就想哭了。
「別這樣。」連舜丞拍拍妻子的肩膀。遇到汪威迪,只能說是他們這輩子最大的不幸。
「什么叫別這樣?我受夠了,我們還欠汪威迪嗎?就算他借我們一大筆資金周轉,讓我們度過工廠倒閉的危機,但我們也賠上了一個女兒,F在,最后一個也被他逼得失蹤,我們又被關在這里,這算什么、算什么?嗚嗚嗚……」被困居在這兒,李詩華老了許多,精神狀態也不佳,淚如雨下的她氣憤的怒吼。
謝嫚軒連忙走近她,環住她的肩膀安撫,「伯母,妳別這樣。」
「我氣!嫚軒,我們還連累了妳。」
「沒關系的,汪威迪終會發現關著我們根本無濟于事,因為我們也不知道香吟去了哪里!
她太了解汪威迪了,這個房間里一定裝設了針孔攝影機,好監視他們的一言一行。
「喀」一聲,門突地被打開了,門口站著的就是一身筆挺西裝的汪威迪,他的身后還站了六名下屬。
李詩華一看到他,突然瘋了似的吼了出來,「放我們走,汪威迪,我們不欠你啊,我的香荷因你而香消玉殯,你憑什么這樣對我們?」
怒氣攻心的她壓根忘了,汪威迪曾經警告他們不準在他的面前提起香荷這個名字。
汪迪的臉色倏地一變,眸光化為陰冷。
連舜丞直覺的將歇斯底里、仍然狂叫的妻子抱在懷中,驚慌的道:「她不是故意的。」
謝熳軒一見伯母踩到這瘋子的痛處,怕他會對瀕臨崩潰的伯母施暴,急忙的又道:「你有病,汪威迪,而且病得很重!
他犀利的黑眸立即射向她,「妳想死嗎?謝嫚軒。」
「香吟不是香荷,就算她們姊妹倆幾乎長得一模一樣,但她們終究是不同的人,你想從香吟身上要回對香荷的愛,那就是一種病!
「啪」一聲,這一記耳光打得結實,謝嫚軒的半張臉全腫了起來。
但她沒有退縮,只是以冷冷的眼神瞪著他。
「妳這記耳光實在是多挨的,謝嫚軒!雇敉侠湫,「你們可以出去了,只是,你們出不了國,在還沒將香吟從臺灣帶回來以前,仍有人會監視著你們!
謝嫚軒猛地倒抽了口涼氣,「你怎么會知道……」
「她在臺灣?」他勾起嘴角一笑,但那抹笑意并沒有抵達他的眼里,「在你們被關在這個房間的同時,我可是花了大把大把的鈔票找她的下落,于是有一名海關人員終于敵不過錢的誘惑,出賣了另一個幫忙將段氏阿滿送出境的同事……」
她臉色刷地一白。
「妳很厲害,我沒想到妳會來招偷天換日,這一點我是小看了妳,但沒關系,等我從沈奕凡那兒要回我的老婆時,我還是會邀妳當香吟的伴娘。」
說完這句話,他跟手下們點點頭,三人立即拉著他們出去,將他們帶離這個困居了近兩個月的地方。
連香吟的行蹤已經曝光,所以謝嫚軒一回到家,就想跟好友通風報信,但她打給卜東欽、雜志編輯,甚至其它的臺灣友人,電話就被莫名其妙的切斷,最后甚至無法打了。
一定是汪威迪,他有一定的把握才會放他們出來的,現在要怎么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