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國 普吉島
沙冽浪自從山口英夫搶回香蘋之后,就馬不停蹄的趕回泰國的老宅。
為了怕她太累,他立刻送她回房。
「早點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說。」說完,便拉開門往外走。
「等一下!」她連忙喊住他。
實在是受不了這一路,他們之間幾乎沒有說上一句話,他不是閉眼裝睡,就是借故離開,直到登機前才再現身。
她不明白他這么做,那帶她回來有什么意義!
「明天再說吧!顾蜃∧_步,卻不愿轉過身子面對她。
「你想一直以這種方式對待我嗎?」她走近他。
他的神色一斂,有些心慌。
他從未對哪個女人承諾過,面對她的「逼婚」,他矛盾極了。
「轉過臉,我要你看著我。」她輕聲命令他。她不準備讓他再逃了,也不想和他不明不白的在一起。
他的肩頭微微動了動,幾番掙扎,再次跨步往外走!该魈煸僬f吧!」
「如果你就這么走出去,我們之間就完了!」她豁出去地威脅道。
他再次止住腳步,有些惱怒她的威脅,卻又不愿真正失去她,否則他也不會直飛日本將她搶回來。
最后他還是轉過身子面對她,不過卻露出局面由他掌握的高傲模樣,「給妳一分鐘!
唉!好個驕傲又不肯正視內心聲音的大男人。
「我有三個問題,如果你能快速回答我,那么一分鐘后,你就可以離開這間房間!
「還有四十五秒!顾浪膯栴}絕對會令自己頭疼。
「一,你愛我嗎?二,你打算怎么安置我?三,如果一定要我留下,那為期多久?」她一口氣說完所有她非要知道答案的問題。
深邃的銳眸牢牢地看著這個令他牽腸掛肚的女人。
愛她!他當然愛她!否則他也不會急著趕去日本。
「回答我,你愛我嗎?」她輕輕將他拉進屋內,并鎖上房門。
「妳不是知道了?」他酷酷地響應,心跳卻因她那帶著暗示的動作而突然加快,連身體也燥熱起來。他想要她,現在!
「我要你親口告訴我。」她近乎耳語地輕聲說道!副е业难,告訴我你的答案,如果它是否定的,我愿意改變主意,做你一晚的情婦,從此之后我們不再會有任何牽連。」
她主動拉住他的大掌,往自己的腰間放了上去。
感覺兩道強大的電流迅速穿過全身,沙冽浪的理智至此全數潰堤。
一把將她抱了起來,他往大床走去,一邊將她放在床上,一邊瘋狂地吻著她的唇、她的耳畔、她的粉頸……并以極快的速度褪去彼此的衣衫。
「告訴我,你愛我嗎?」她仍然不放棄地追問。
她在冒險,第一次有目的地以身體逼一個男人做出承諾。
「該死!」他又氣又惱,卻又為她的嬌軀所吸引。
「不要說題外話,回答我!顾那闆r也好不到哪里,不但氣喘吁吁,而且全身顫抖。她也要他,非常強烈地想要這個男人。
「這時候不適合問問題。」他刻意截下她的逼問,宛似蛟龍般地纏卷著她的身軀,或吮吻、或撫觸,讓彼此得到最大的歡喻。
她只覺得全身都不是自己的,神思恍恍惚惚,彷如一縷飄蕩的靈魂,穿梭在看不清的云層中。
他俐落地關上床頭的燈光,任月光透射進來,粉白的胴體在銀光的照耀下,彷若罩上一圈光暈,誘惑人心。
「你告訴我愛我嗎?」
他笑了,真是個不死心的女人!
他以最狂囂的方式糾纏她的舌,強迫她承接他的需索,而不能再發問。
一陣暖風吹起芬芳的香氣,似催情的毒藥,迷惑著床榻上一雙繾綣纏綿的男女。
他親吻著她,情欲不斷沖擊著交纏的肢體,狂野沉淪,兩人雙雙在交歡奏樂中奔騰……
他終于以泰語說出那三個字:「我愛妳!
她聽不懂,也無法思考,只能在越來越急促的節奏中,隨他奔往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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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時分,經過一番纏綿的香蘋幽幽醒來,卻不見沙冽浪的蹤影,一陣失落頓上心頭。
她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卻淪陷在肉欲的歡愉中。
很多男人在沒法承諾時,總會以性愛誘惑女人,以期她們暫時忘了,或暫緩逼他們面對問題。
沙冽浪似乎也這么做。
她算是輸了吧!
山口英夫的逼婚、她的強求,都無法令這個呼風喚雨的撒旦投入她的懷抱?磥,再也沒有什么方法,可以讓這個男人,心甘情愿地接納她了……
她輕喟一聲,拿床單包裹著身子,走進浴室準備沖洗,卻在拉開浴簾時放聲驚叫:「!」
尚來不及回神時,浴簾后方的海心就像發了瘋似地撲向她。
她往后跌去,后腦勺還撞到洗手臺的水龍頭,一陣劇痛立即伴隨著昏眩而來。
而海心不但沒有罷手的意思,還以雙手勒住她的脖子,喃喃地惡咒:「去死吧!妳去死吧!都是妳這個妖女,讓浪哥拋棄我!我要妳死!去死吧!妳死了之后,他就完全屬于我!哈--」海心幾近瘋狂的大笑聲,在寂靜的夜晚聽來,格外驚悚刺耳。
香蘋拚命地掙扎,卻徒勞無功,她漸漸地感到胸口越來越悶,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
不!她不想死!起碼現在不能死!她還沒行告訴沙冽浪她愛他呀!
她只求仁蒼留她一口氣,讓他們有重新來過的機會。
管他什么原則,管他什么志節,管他明天會變成什么樣子,她現在只求和她深愛的人共度晨昏,情婦也好,床伴也罷,只要能待在沙冽浪的身邊,即使天明就要被打入冷宮,她也甘之如飴。
她愛沙冽浪!而且愛了好久,也好深,他是她少女時期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她再也不想離開他了!
她試著拉開被海心勒住的脖子,勉強擠出一句話:「我--愛--冽浪!」
可是沒想到這話卻重重地刺激了瘋狂的海心,她再度加重雙手的力道,「去死吧!浪哥是我的!去死!去死!妳這該死的女人!」
「我--愛--他。他--是我--的冽浪!顾硢〉赝鲁鲎约旱男穆,雙眼也終于因缺氧而合上。
「哈--」海心見狀突地爆笑出聲,卻在下一刻被人用力擊倒在地,而且被架走。
「該死!」沙冽浪焦急的聲音霍然傳出。「把這個瘋女人移送法辦!我再也不要看見她!」
在這之前,他就接到海心所待的療養院打來的電話,說她逃離病房,他便迅速出去尋人,希望能在第一時間找到海心,免得她傷人。
沒想到海心好象存心與香蘋過不去,哪里都不去,反而摸回了老宅傷害她!
梅耶立刻將海心帶走,并號令守在門外的弟兄傳喚醫生救治香蘋。
沙冽浪旋即抱起已陷入昏迷的香蘋,「香蘋!香蘋!醒過來!」
然而她卻像個失去神魂的木偶,垂著雙手任沙冽浪抱回大床。
他打開床頭的燈,赫然發現雪白的枕頭一片刺眼的紅,他失控地大叫:「香蘋!蘋兒,我不準妳有事!」
慌亂地為她找布包扎滲血的頭,他又朝門外大叫:「快點讓醫生過來!遲了,我就拿你們的命來償!」
「是的!」屬下哪敢怠慢。
他又開始令道:「麗莎!先拿醫藥箱!
十分鐘后,沙冽浪熟練的為香蘋做好基礎的急救動作。
看著面色蒼白的她,他憐愛地撫著她的額頭低語:「小蘋果,妳聽得到我的聲音嗎?醒醒,我是沙冽浪,妳不可以就這么拋下我。我是愛妳的,我真的是愛妳的!
這次他是以中文向她告白。
陷入昏迷的香蘋當然聽不見他的心聲,這令沙冽浪既懊惱又自責,「只要妳醒過來,我們就結婚。妳不再只是我的女人,而是我沙冽浪的妻子,我孩子的母親。妳聽到了嗎?聽到了嗎?」
她仍然沒有半點反應,氣得他對門外的保鑣直喊:「為什么醫生還沒有來?」
「來了!咕驮谶@時,一名黝黑的中年醫生拿了一只藥箱趕了進來。
「快,快點救她!」沙冽浪看著這名為他們弟兄急救多年的外科醫生,忙說道。
「請將小姐移至浪哥的專屬醫療室好嗎?」醫生提醒道。
沙冽浪這才從失序中找回神魂。
這棟老宅建筑之初,就特別規畫了一間手術室,讓意外發生時可以立即救治,如今他卻因過于焦慮而忘了它的存在。
「快!」他旋即抱起香蘋,催促著醫生。
中年醫生也隨著他一路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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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陽光斜斜地射入寬敞的大床。
香蘋迷迷糊糊地從疼痛中睜開雙瞳,訝然發現沙冽浪躺在床邊的沙發上,好象睡得很不安穩。一絲心疼登時掠過她的心頭。
她摸了摸裹了紗布的頭,這才想起昨夜的驚魂記。
但最后發生了什么事?
是他救了她嗎?
他不是在她睡著之后就不見蹤影了,怎么這會兒卻守在她的床畔?
難道他又折回房間救了她,并守了她大半夜?!
是這樣的嗎?!
她不會忘了自己在昏迷之前下的決定--她要當他的情婦。
即使天明他將永遠離開她,她也不會有怨言。因為她已意識到自己愛慘了這個男人,即使他永遠都不會對她承諾,她也不想再逼他了。
因為沒有人能保證得到名分,就一定能幸福,也沒有人能保證今日的海誓山盟,不會成為明日黃花。
她決定交出自己,勇敢地去愛!
香蘋努力撐起身子,急于告訴他她的決定。
輕微的移動聲,旋即將半夢半醒中的沙冽浪給喚醒。
「妳終于醒了!」他驚喜地走近床邊,溫柔地望著她,「頭還疼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我看看!
她朝他笑了笑,準備謝謝他的救命之恩,卻發現無法發出聲音,張著朱唇又急又慌。
「妳不能說話?」他也亂了,馬上撥下手機,「立刻讓黃醫師過來!」
收線的同時冒出了句惡咒:「該死的庸醫!」
她旋即按住他躁動的大掌,他的情緒突然平靜了下來。
她從沒見過這么浮躁的沙冽浪,這一點兒也不像他,一絲絲的虛榮忽上心頭。
想來當他的情婦,也許沒有自己想象中的的困難與不堪。
她舞動她的右手,示意他拿紙筆給自己。
他立刻掏出胸前口袋中的筆,連同一疊紙張交給她。
冽浪:
我想我發不出聲音,可能是昨夜受傷的原因,別責怪醫師好嗎?
是你救了我,對嗎?謝謝你。
另外,我不想再逼你了,對你先前的安排,我只有一句話--
我愿意當你的女人,說是情婦也成,直到你厭倦我為止。
沙冽浪看著上方娟秀的字體與全然的妥協,霎時感到一陣心疼。
他真是個自私的男人!一直以來,他總以自己想要的方式,來對待他心愛的女孩。
他欠她的何止是她的童貞?還有她的愛!他真該下地獄!
若不是她遇害,他還無法從三思孤行中醒來。
感謝上蒼沒有取走她的生命,還有她對他無侮的承諾及妥協。
他取回筆,認真的寫下幾行字--
我不要妳當我的女人,或是情婦!
香蘋一看,白皙的臉頰更形慘白,淚水幾乎奪眶而出。
沙冽浪見狀,馬上抓回紙筆,又寫了幾行字交還給她。
她睇著他莫測高深的俊顏,有些摸不著頭緒地低下頭看著紙上的字--
我要妳做我的新娘,我永遠的妻子,孩子的母親。
我的愛,請原諒我的自私與逃避,這么晚才將這份承諾給妳!
妳愿意接受這份遲來的愛與名分嗎?
香蘋望著那張求婚紙,淚水瞬間潰堤,積壓已久的情緒,終于得以宣泄。
「小蘋果,妳愿意當我沙冽浪的妻子嗎?」他坐在床沿,輕輕拭去她臉龐的淚水,溫柔地問著。
她邊哭邊點頭,雙頰還泛著潮紅。
他激動地將她抱進自己的懷中,開始細訴:「妳知道嗎?昨晚我看見海心發瘋地勒住妳的脖子,我真的想一槍斃了她。但是我答應過她哥哥,所以我決定放過她,但活罪難逃。」
香蘋想問他怎么處置海心,試圖離開他的肩頭,卻被他再度扣牢。
「不談她,只談我們!顾掷m在她耳邊低語。
她依了他,靠在他的懷中,聞著他清新的男性體香。
「香蘋,我想我該讓妳明白一件事,我從沒想過要和什么女人安定下來,就連固定的女伴也不曾有過,這和我自覺沒有明天有很大的關系。因此在妳提出只有娶妳為妻,我們才可能在一起的條件時,我實在無法接受,也不想面對它。
偏偏命運就是將妳我綁在一塊,在不知不覺中,我發現自己無法漠視妳的存在,甚至迷戀妳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但這反而讓我更加彷徨,尤其海森威拿妳的性命威脅我時,我再次驚覺自己所愛的人,極可能因為我的關系而喪失生命,因此也就對妳更加裹足不前。
雖然海森威的事件最后是順利解決了,但誰能保證從此就否極泰來呢?」
沙冽浪輕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的工作、我的生活,對外人而言一直是個謎,有人傳我殺人如麻,有人說我在金邊有一團肯為我出生人死的弟兄?傊蛭业氖聵I,尤其是生化科技方面所做的研究,會為我帶來無可限量的商機,所以覬覦的人越來越多,逼得我不得加強人力或是武力。
說來可悲,在富貴的背后常有不為人知的危機。我現在告訴妳我的現況,妳還愿意嫁給我嗎?」他將她推離胸膛,認真地看著她。
她以點頭與嘴型肯定地響應他,并在他的胸前畫了一個心。
他再次抱緊她,霸道地宣誓著,「我愛妳,小蘋果,謝謝妳。就算妳不同意,我也執意要娶妳!因為現在所有的人都知道,妳是我沙冽浪的女人,如今妳的處境更危險,只有待在我的身邊最安全!
她也伸出雙臂,牢實地摟住他的腰身,開心地笑了。
黃醫生在這時走了進來,一見互擁的雙方,尷尬得不知該進還是該退。
倒是沙冽浪見他進來,先說話了:「麻煩你看看她的喉嚨!
「好的。」
黃醫生拿起壓舌板及手電筒,開始仔細為香蘋檢查,沙冽浪則一步也不離地站在他們身后。
放下壓舌板,黃醫生認真地看著沙冽浪,「她的喉嚨有些腫,之前我給她開的藥,只要繼續服用三天,就可以消腫。還有,她需要多休息!
「謝謝你!股迟酥鲃由焓质竞。
黃醫生受寵若驚地響應:「這是我的責任,您太客氣了!估烁缯娴淖兞!應該是因為眼前這個美麗女子的關系吧?
送走了黃醫生,他馬上扶她躺回床上!羔t生說妳要多休息。」
香蘋癡癡地看著他,及至發現他略紅的雙眼,重新拿回紙筆,沙沙地寫著關心的話。
浪:
你看起來好累,要不要上來和我一起休息一下?
沙冽浪旋即露出邪魅的笑,「好!拐f著,便開始寬衣解帶了起來。
她不解地望著他的動作,再往下看--
天啊!他的昂揚已直直地撐著褲頭了!
他不會是想--那個吧?她身上還有傷呀!
他直到脫到只剩一件內褲,才慢條靳理地爬上床,一副要將她生吞活剝的渴望樣。
她根本發不出聲,只能慌亂地比手劃腳,讓他知道她現在沒有辦法「那個」。
他卻故意漠視她的動作,火速捕捉她的唇,等到饜足時才說道:「親愛的老婆,妳真是個磨人的女人,以前死都不肯當我的女人,如今愿意成為我的老婆了,卻因受傷不能履行義務,唉,真是苦了它。 顾桃馔约焊邼q的欲望。
她將他按回自己的身邊,然后又寫了一行字--
等我傷好了,我會補償你。
大掌緩緩鉆進她的上衣里,肆無忌憚地游移,「不要讓我等太久!勾笳仆禄,來到她的雙腿之間,「妳覺得頭傷會不會影響辦事?我答應妳會非常非常小心地『愛』妳。」
這句話不像征詢,反倒像是誘惑。
她無法言語,但全身的輕顫已泄露出她的渴望與無能為力。
他笑了。動作俐落地拆除她身上的屏障,熱情地愛撫著她每一吋肌膚……
寬敞的臥室不時傳來彼此的喘息聲,漸漸漫開歡愛的麝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