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們終于進來了!」方子矜和孟小春手握著手,一臉興奮。
兩名美女站在「天下」大樓前,一個窈窕火辣、長發(fā)披肩,一個清新可人、短發(fā)俏麗,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她們正是江湖中傳說的「雙拼姊妹花」。高中時兩人因為「拼」中同一件洋裝而結(jié)識,沒想到自此成為莫逆之交,如今年紀稍長,更是將血拼的技術(shù)發(fā)揮到極致,共同立下目標,決心拼個好男人回家。
所以,她們就站在這兒了。
「什么『我們』?是『我』!」方子矜揚起女子少有的劍眉!负昧,我先走一步。記住,要是三個月后的秘書招考妳再沒上,當心我把妳扁成豬頭,聽見沒?」
孟小春委屈地低下頭!钢懒死玻思矣植皇枪室獾,都跟妳說了,那天我是為了救一個人所以才遲……」
「掰!」方子矜制止了她的長篇大論,輕松地甩甩頭,昂首闊步地走進天下大樓。
今天是她頭一天上班。憑著她T大心理系碩士的頭銜、迷死人不償命的美貌和三寸不爛之舌,進入這個所有菁英都想進入的天下企業(yè),那可是易如反掌。
經(jīng)過重重關(guān)卡,她理所當然地成為天下企業(yè)人事室的心理輔導(dǎo)專員。
不過其實,她是來混的。
混什么呢?當然是在這種菁英輩出的地方,混得一個如意郎君嘍!
想她方子矜闖蕩情場二十八載,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不知凡幾,只要她「出沒」過的地方,還沒見過幸存者,想來也該感謝那個幼時「激勵」她的薛同學(xué),讓她成為一個內(nèi)外皆美、才色兼具的絕色美女。
不過這幾年來,若不是認識了小春,恐怕她還沒想到「從良」這回事兒。打高中起,小春膽子就小,又因為長得美,老讓人欺負,所以正義感十足的她,理所當然當起她的保母。眼看著已經(jīng)二十八歲,膽小的小春卻連個男朋友都沒交過,她干脆提議,就一舉找個好男人結(jié)婚算了。
所以,她拉著小春一塊兒參加天下企業(yè)招考,準備到這好男人最多的地方,風(fēng)光地結(jié)束她們快樂單身女郎的身分,當個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奶奶。
只是沒想到,計劃始終趕不上變化,她是考上了,但孟小春卻因為考試當天遲到三小時,直接被刷掉。
氣得她──
只好孤軍深入,先進來打天下了。
早已習(xí)慣眾人贊賞的目光,她瀟灑地走進大廳,對著目瞪口呆的柜臺小姐微笑──
「嗨,妳好,我是今天來人事室上班的方子矜,請問我是在這兒報到嗎?」
「是人事室新來的心理輔導(dǎo)專員?」柜臺小姐還沒來得及回答,一個低沈渾厚的嗓音便突然在她身后響起!肝?guī)呥^去吧。」
呵呵!她就知道,一定會有人立刻就為她的美貌所著迷,搶著來幫忙的!刚娴膯?真是謝──」方子矜笑靨如花地回頭。以她對男人的「見多識廣」,這樣迷人嗓音的主人,必定是個大帥哥了!俯ぉぶx你了!
轉(zhuǎn)過頭來,她忍不住要喊聲「歐買尬」!
大黑框眼鏡,土。
藍條紋襯衫,俗。
天哪,真是出師不利,怎么一大早就讓她遇上這種人?
勉強說來,身材是不錯;長相……眼鏡太大看不清楚;但那豐厚的唇倒是滿引人遐思……
嗯?她在這兒胡思亂想些什么?!這種男人根本是老實、無趣加呆板的標準代表,她怎么還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
她忍不住偷偷翻了個白眼,但心里罵歸罵,她還是秉持美女風(fēng)范,面帶微笑地問道:「請問……剛才說話的人是你嗎?」
他微微皺眉!覆蝗粖呌锌吹絼e人嗎?」
人事室錄取了一名堪稱國色天香的心理輔導(dǎo)員。這件事在「她」還未來報到之前,早就在全公司里傳得沸沸揚揚。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不過對他來說,女人只會引起紛爭,尤其是太漂亮的女人,最好避之大吉。
處心積慮要進入天下企業(yè)的女人,多半只是為了找個歸宿,所以每次招考進來的女職員,不出一年,一定披上嫁衣,成為公司高級員工的「夫人」,這根本就是白白浪費企業(yè)栽培人才的時間和心力。
為了員工和公司福利,身為副理的他干脆公開舉辦我愛紅娘活動,讓外頭覓金龜婿的女性以「正當」手法找對象,還比較符合經(jīng)濟效益,只可惜天下企業(yè)的菁英們皆自視甚高,對于這種配對活動反而興趣缺缺,無助于情況的改善。
即便無法遏止「歪風(fēng)」,他還是不喜歡年輕貌美的女職員進公司,平白惹出一堆風(fēng)波,又浪費企業(yè)資源。若換作是他,絕對不會錄取這樣的員工,不過人事室既已作出決定,他也不想多加干涉。
「什么?!」方子矜一怔。竟然有人用這種態(tài)度對她說話?難道看見她的美貌,他一點也不動心?她瞇起眼。
太過分了!以她一代名花的個性,怎能容許有男人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請問這位是……」她綻開如花笑靨,散放出強力電波──
電!
電死他!
「薛副理!」柜臺小姐立刻站起,紅著臉道:「我……我?guī)ゾ涂梢粤耍桓衣闊└崩怼!?br />
他連看都沒看方子矜一眼,對著柜臺小姐道:「沒關(guān)系,反正順路,人事室和我的辦公室在同一層樓,我?guī)ゾ托辛恕!顾活h首,對著她道:「走吧。」
方子矜倒退一步。
「薛」副理?!她全身警戒。薛?!她生平最痛恨姓薛的男人,今天竟然又讓她給碰上了!而且還是個副理?!她握緊雙拳。
難怪電眼無效,果然姓薛的跟她都不對盤,二十多年前的「慘劇」,她可以說對方年幼無知,可眼前這男人,簡直──
「謝謝你喔,薛副理~~」她綻開美女一號笑容攻擊。
他環(huán)起雙臂,不置一詞。
不說話?還擺臭臉?方子矜咬牙。這算什么?
那眼神、那態(tài)度,讓她不由得想起二十多年前,幼兒園里那個愚蠢的薛、同、學(xué)──
「薛副理,請問您的大名是──」她換上二號微笑。
他斜瞥了她一眼!笂吔形已Ω崩砭涂梢粤!
方子矜覺得嘴角開始抽搐,她擺出三號笑容,招名「皮笑肉不笑」──
「是,薛副理,是我這個新進的小職員太冒犯了,往后許多需要薛副理幫忙的地方,還請您多多關(guān)照!
他瞪著電梯上方的樓層數(shù)字燈,繼續(xù)面無表情地道:「我想沒這機會吧,因為我們的業(yè)務(wù)并不相關(guān)。」況且對于會惹麻煩的女人,他向來是敬而遠之。
蛤?!她整個人僵住。
怎么搞的?三套招數(shù)全都失效?!難道非得逼她使出殺手锏嗎?她方子矜打幼兒園之后就沒受過這樣的冷落和侮辱,怎么可能一進天下企業(yè)就敗下陣來?在外頭的小春還等著她打下基礎(chǔ)呢,不,她絕不會這樣就放棄!她咬牙。
「薛副理似乎不喜歡我?」她揚眉。
「初次見面,談不上喜不喜歡,況且我說過了,我們的業(yè)務(wù)并不相關(guān),所以關(guān)于我的喜好,妳也不用在意。」從頭到尾,他甚至沒正眼看她。
「你──」她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
「十八樓到了!苟_艘宦暎Р教こ鲭娞蓍T!赋鋈ビ肄D(zhuǎn),第一間辦公室后再左轉(zhuǎn)就是人事室!拐f完,他頭也不回地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當!
電梯門當著她的面關(guān)上,她根本錯愕得來不及反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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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死~~我~~了~~!」
電話中,子矜迅速地向小春敘述一切,頭一天上班就遇上這種事情,她的心情簡直惡劣到極點,若再不找人宣泄,她肯定會爆發(fā)的。
「子矜……公司的冷氣很冷嗎?」小春在電話另一頭,有點擔(dān)心。
「什么?」子矜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要不然,妳為什么聽起來好像在發(fā)抖?」小春關(guān)心地問道。
「我──」子矜忍不住提高了聲調(diào)!肝沂菤獾冒l(fā)抖好嗎!」這個孟小春,分明是想火上加油,氣死她。
「啊──妳找死!快給我回來!」電話那頭突然傳來尖叫。
「什么?!」方子矜唰地站起!该闲〈,妳說什么?給我說清楚!」
回應(yīng)她的,是一陣怯懦微弱的低語!缸玉妗皇抢玻瑒偛攀沁溥洹瓲艿酱芭_邊,我怕牠……掉下去……」
方子矜抱住頭!竸e跟我提妳的貓!
「哦,」孟小春委屈地答應(yīng)!改俏腋鷬呎f,小黃牠──」
「也別跟我談妳的狗……」她的聲音開始要跟孟小春一樣虛弱了。
「子矜,妳好像又冷又餓的樣子,早餐吃了沒啊?」小春忍不住問。
她看著桌上已經(jīng)冷掉的豆?jié){和包子,冷冷地道:「吃了,飽得要命!苟沂菤怙柕。
「那──妳第一天上班可以講這么久的電話嗎?」小春怯怯地問。
「不行。」她回答。
「那──」
「所以我現(xiàn)在要掛電話了!狗阶玉嫘肌
「哦,可是妳聽起來……」
她打斷小春的話!钢x謝妳,我不冷,也很飽,而且現(xiàn)在的心情,很、冷、靜!」這一切,都是被逼的。誰要她「遇人不淑」,偏要找孟小春訴苦。
「那就好。」小春在另一頭露出笑容。
「好,掰!箳鞌嚯娫,方子矜有一種虛脫的感覺。
叩!叩!
辦公室外的敲門聲喚醒了她的注意,她立刻振作精神,換上美女一號笑容──
「請進~~」
涌進來的是一群男人。
一時間,原先乏人問津的人事室竟成了全公司最熱鬧的地方。
「方小姐,我們是來……」為首的男同事開口道:「我們是想來預(yù)約個人心理輔導(dǎo)時間的!孤犝f人事室來了個美得不能再美的絕色美女,在這男丁過剩的天下企業(yè)里,大伙兒豈能錯過這樣的機會?所以不約而同地,全聚集到這兒來了。
「歡迎歡迎,這是我的職責(zé),也是我的榮幸。」拿起心理輔導(dǎo)登記簿,備受尊寵的感覺,稍稍撫平了她從那個薛副理那兒受到的傷害。
這才對嘛,正常狀況下,看見她的男人是應(yīng)該有這種反應(yīng)的,哪像那個薛──副──理──
光想到那三個字,她都覺得咬牙切齒。
「方小姐,我可以叫妳子矜嗎?」一個帥氣十足的男子放電微笑。
「當然,你們都叫我子矜就可以了。大家都是同事嘛。」她四兩撥千斤地回答。
對她放電?還早呢。
要說起放電,沒人比她強;要想迷倒她,還得先不被她迷倒才成。初來乍到,她當然得好好觀察,雖然眼前這男同事長得不賴,不過她才沒笨到太快被人鎖定,失去了選擇權(quán)。除此之外,她還得替小春篩選一下才行。
「子矜!沽硪幻旅﹂_口獻殷勤!笂吥軄砦覀児菊媸翘昧耍覀兤饺盏墓ぷ鲏毫φ娴牟恍,現(xiàn)在妳到人事室來為大家排解壓力,真是我們的福氣。不,我覺得光是看見妳的美貌,所有的壓力就已經(jīng)一掃而空了!
呵呵~~她微笑,很淑女的那種。
「一掃而空?」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人事室門口,聲音明顯地充滿不悅!敢牢铱矗銈円抢^續(xù)在上班時間無所事事,薪水和職位也很快就會跟著『一掃而空』了!
又是他方子矜立刻進入備戰(zhàn)狀態(tài)。
「副……副理!」所有人立刻噤聲。
「還記得我是副理?」他點點頭!改沁不錯,工作保住一半了,F(xiàn)在,有人要回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做事了嗎?」
全場一片鴉雀無聲,然后,開始有人緩緩移出人事室……
薛亦承環(huán)起雙臂。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
出現(xiàn)在人事室的這些男人,個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其中有獵艷出了名的小黃、劈腿成性的小陳、自命風(fēng)流的小張……真是好極了!他開始覺得額際隱隱作痛。
「慢著!」方子矜站了出來。
這姓薛的,一大早就觸她楣頭,現(xiàn)在又故意來干擾她的工作,她到底是犯著他什么了?今天她方子矜不討回個公道,她就不姓方!
薛亦承推了推黑框眼鏡!阜叫〗悖有什么問題嗎?」
「問題?!」她一手插腰,怒火中燒地站到他面前。「問題可大了!而且,這句話正是我想問你的!」
旁邊有人倒抽一口氣。
該死的!她一百七的身高再加上高跟鞋,站到他跟前,卻才不過到他下巴,平白氣勢就少了幾分!不過,她可不會因此就輕易認輸?shù)模?br />
他挑眉。
「我是人事室的心理輔導(dǎo)專員,首要的工作當然就是關(guān)心公司員工的身心健康,現(xiàn)在薛副理闖進我的辦公室大聲吆喝,還把來登記看診的同事趕跑,難道不是妨礙我辦公嗎?請問,您到底有什么問題?」開罵之余,她仍不忘面帶淺笑,維持自己美女的形象。
其實她更想問的是,不把她這個絕色美女放在眼里,他到、底是有什么問題?
「我的問題是──」薛亦承轉(zhuǎn)向其它人。「各位,你們真的全是需要接受心理輔導(dǎo)才來的嗎?」
沒人敢答話,有人還把視線移開。
「薛副理!」方子矜再次搶白!改銌栠@話也太奇怪了吧?難道你沒看見我手上的登記表嗎?如果不是來尋求協(xié)助,他們何必來登記?公司會聘請我,不就是為了員工的福利?依我看,就是有你這種不通情理的上司,才會造成廣大員工的壓力!」她豁出去了。
「我?」他冷笑。
見情況不對,開始有人往外走。
「不是你還是誰?」她揚眉,喝止住那些陸續(xù)往外移動的「菁英」們!笁蛄耍銈!全給我站。
真不敢相信,就算是上司,這些人也用不著這么怕他吧!
「方……子矜小姐,我們確實是應(yīng)該回去工作了……」有人解釋。沒想到這個美女不但美,性格也有點太……霹靂了。
她堅決地搖頭!冈谖疫M來公司之前,或許事情一直是這樣進行的,但是現(xiàn)在既然我在這個職位上,就有義務(wù)要改善積弊!」她對著擠在門口的同事們問道:「你們說,在天下企業(yè)工作的壓力太大,是不是有一大半是來自這個人?!」她指向薛亦承。
「不、不是的。」眾人震驚。
「別說不是!」她瞇起眼。「別忘了,我可是學(xué)心理的專業(yè)人士,光從你們害怕的態(tài)度我就可以知道,這個薛副理一定是位高權(quán)重、不近情理的上司!難怪公司要聘請我來替員工作心理輔導(dǎo)了!」她挑釁地望向他。
「欸……事情不是這樣的……」一旁有人開始緩頰。
薛亦承不怒反笑。「很有趣的判斷。」
「有趣?」她杏眼圓睜。
「在尚未了解情況之前驟下斷語、教唆員工挑釁上司,是妳應(yīng)盡的職責(zé)嗎?方小姐,以妳處理事情的不成熟態(tài)度,實在很難讓我相信妳是心理系的專業(yè)人士,事實上,我懷疑妳是否可以勝任這份工作。」
「你竟然質(zhì)疑我的專業(yè)?!」方子矜簡直要跳腳。
「難道我不應(yīng)該嗎?」他瞇起眼。
方子矜愣住。好吧,她不得不承認,她的反應(yīng)確實是……呃……有些反常。
畢竟以專業(yè)形象來說,她應(yīng)該要親切、冷靜,就像她對待那些追求她的人一樣。可這都是「他」害的。不知怎的,一遇上這個薛副理,什么都不對了!向來她在專業(yè)領(lǐng)域里是非常冷靜且受到肯定的,可現(xiàn)在……
可惡,還害她在眾人面前形象盡失。
不管了!既然已走到這種地步,先硬拗再說!
「薛副理!我正是以專業(yè)的態(tài)度在處理事情。」她深吸口氣。「所謂重病要下猛藥,我不過是因時制宜,采取了比較激烈的方法罷了!
「是嗎?我倒想知道,究竟是『誰』生了重病,而妳的『猛藥』又是什么?」他環(huán)起雙臂。「在短短不到半天的時間中,妳就斷定我是公司員工壓力的來源,甚至跟我這個『肇事者』連面談都沒有,這樣草率的態(tài)度,實在難以令人信服。」
方子矜緩緩瞇起眼,反唇相稽!刚嫠^隔行如隔山,看來薛副理并不明白什么是專業(yè)嘛!
這人,看起來呆板老實,沒想到完全不是這么一回事。
可惡!奸詐!就是她給他的評語。尤其是他那讓人看不清眼神的大黑框眼鏡,真的很討人厭。
「是嗎?那妳又如何證明妳的判斷是正確的?」他揚眉。
向來,他并不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但眼前這方子矜,卻激起了他某種奇怪的情緒。在工作及對員工的態(tài)度上,他自認是秉公處理,既然她認為他是所有員工壓力的來源,他倒想看看她究竟如何證明!
「光是我們兩人在這里爭執(zhí),你以為事情就能有結(jié)論嗎?」她雙手抱胸。「既然我認為事情的源頭在你,自然有專業(yè)的判斷,如果你不怕的話,當然是從你先調(diào)查起了!」
「調(diào)查我?」他幾乎失笑。
「怎么,你不敢嗎?」她挑釁!秆Ω崩,我可是把話先說在前頭,公司既然雇用我進來,我就得恪盡職守,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了問題,設(shè)法解決也是我的職責(zé),當然除非你心虛……」
「用不著激我!顾麚]揮手!钢灰獖呌斜臼,大可以隨意調(diào)查。不過丑話我得先說在前頭,我的工作并不輕松,不可能配合妳無止境地玩下去。」
「玩?!」她握拳!秆Ω崩恚悴蛔鹬貙I(yè)的態(tài)度,我暫時不跟你爭辯。但你如果能給我三個月,我絕對讓你心服口服!」
「如果不行呢?」他反問。
「那我──」她咬牙。「我就辭職!」
眾人驚呼出聲。
這怎么行,公司里好不容易來了個賞心悅目的美女,怎么可以讓她說辭就辭?
「副理,子矜她──」人群中,一名較資深的員工忍不住開口!肝业囊馑际钦f,方小姐她剛進公司,對很多事都不熟悉,或許副理可以對她寬容些……」
薛亦承立即打斷他!更S專員,你這話是在替方小姐求情,還是不信任她的專業(yè)?」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黃專員忙解釋!肝抑皇窃谙耄@個──」
方子矜清了清喉嚨。「事關(guān)我的專業(yè)、聲譽以及公司的利益,這件事,我是非做不可的,請大家不必替我擔(dān)心,只要薛副理不食言,我有把握可以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顾诚蛩
順便,她會好好整整他!
「話可是妳說的。」薛亦承抬眼。「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各位看戲的同仁,請你們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去。」
話聲方落,所有人全作鳥獸散。
就在同時,方子矜與薛亦承四目相對,精光一閃,旋即各自轉(zhuǎn)身離去。
將自己丟回座位上,子矜氣得發(fā)抖?蓯旱募一铮瑒偛潘歉辩R片亮光一閃,害她根本來不及看清他的眼神,沒能好好地、惡狠狠地瞪回去。
沒、關(guān)、系!有整整三個月的時間,以她的能耐,就不信他不會對她俯首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