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晨是個出租車司機,這個時代出租車不靠行就沒飯吃,所以要找人,找車行就對了。
第二天,達佑一家家車行問,好不容易從別的同業口中問到正確的車行,可是她的頭家車行卻什么都不肯說、什么都否認,真是讓人覺得一頭霧水。
無計可施之下,他只有等晚上再問意臻了。
今天他帶她去一家中高價位的日本料理店用餐,這種地方不要求客人輕聲細語,也不需要什么餐桌禮儀,意臻還滿喜歡的。
而當她知道他是替他哥哥問起姊姊的問題,也不覺得有何不妥,很干脆的回直:「誰知道?這次突然搬家,我爸還交代所有人封口,搞得神秘兮兮的,我想大概是為了躲賭債吧!」這種事五年前也發生過一次,她的賭徒老爸一向這么沒責任感,所以她根本懶得問清楚。
「妳爸喜歡賭錢?」
「自我有記憶以來就是這樣了,所以我老是覺得我們家很Low,沒錢又不溫暖,樣樣比不上人家。」她說的是實話。
「但我看妳姊被教養得氣質好又乖巧,妳們姊妹倆怎么差那么多?」仔細一看,連長相都很不同,真的差太多了。
「天生的吧,說不定我是抱錯的哦!」意臻笑笑,開心的吃著她的鮭魚卵手卷。
她小時候是有點這么希望啦!因為對那個家太不滿意了,可是又無能為力,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作作白日夢。
一直到今天,她不敢指望中樂透,也不敢奢望父親突然變成愛家的好男人,所以目前仍過著過一天算一天的生活。
「你還不是一樣,」她又說:「你和你哥也差太多了吧!一個是白馬王子,一個是隨時在發情的公獅!
「所以我們兩個才會看對眼!小色女!顾菩Ψ切Φ牡溃豢谕痰粢粋握壽司,好像隨時準備要吞掉她一樣。
意臻朝他做了個鬼臉。
她才不在乎他的批評呢!小色女這個封號她當之無愧。
「對了,你這次要在臺灣待多久?不要到時又讓我找不到人!顾M攻自己的握壽司,可是嘴巴張得再大,了不起也只能咬掉三分之二而已。
「大概兩個星期,下個月有演出,我得回去排練!
「哦,那你在美國有沒有女朋友?」問這個問題時,意臻嘴里還含著東西,說得不是很清楚,而且不敢看他。呃,現在才問好像有點晚ㄋㄟ!
達佑握住她可愛的下顎,將她轉回來,笑答,「很多!
就如同史密斯說的,他大部份都搞一夜情,參與盲目約會,即使后來因為一夜情而開始交往的,也不會超過兩個星期。
「很多是多少?要跟我比嗎?」她吞下還沒咬碎的食物,嘴硬的道。她在干么呀!現在好像不是愛面子的時候吶!
「妳還有其它男朋友?」他危險的問。
「你還不是承認自己在美國有很多女朋友,我這是對你公平耶!」男人可以同時擁有很多女朋友,女孩就不能同時交很多男朋友嗎?雖然她不是說真的。
公平!達佑一時為之氣結。
的確,大家都有自由交往的權利,這才叫公平,可是他為什么這么在意自己在她心目中的份量?
意臻很可愛,對他來說擁有致命的性吸引力,可是再這么沉淪下去,會不會中了老滑頭的圈套?
她不會是老滑頭派來的吧!
「干么呀?莊達佑,你的眼睛好像要殺人一樣。」野獸的本能都跑出來了。
「可以在這段期間凈空嗎?」不管是不是圈套,他發現自己選擇沉溺在她的魅力中,他的思緒已經被色欲沖刷得不清不楚了。
「當然可以!」很樂意答應,意臻可不想把那群哥們都拉進來。
「這才叫公平!顾p輕撫弄著她玫瑰色的唇,又問:「待會兒要去哪?」總不能直接帶她回飯店吧!
「這個時間半早不晚的,去看電影好了!顾粗,以舌尖輕舔他指尖的味道,想起那天他們在休息室里火熱的擁吻。
「妳在玩火,辣妹!顾麥喩硪唤悬c要改變初衷了。
「你不喜歡嗎?」她將他的拇指整個含進嘴里,感覺好像在演色情電影。
「不喜歡在這里,我已經硬邦邦了!顾鏌o表情的道。
「!濕了!嘻!我是說你的手指!顾{皮的看著他的拇指嘻笑。
「受不了妳ㄋㄟ,妳到底有沒有心看電影?」
「不看也無所謂!」她一聳肩。
「那就直接來了,是妳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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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達佑這只色豬!他不是太有把握會帶女人回來睡,就是看準她是個欲求不滿的花癡,所以一開始就住進雙人套房。
靠,太瞧不起人了吧,再怎么說她也是個處女!雖然不怎么清純啦……
不過算了,做「大」事不用太計較小細節,舒服就好。
意臻站在浴室的半身鏡前,挑剔的檢視著自己。
OK,今晚她就要成為女人了,準備工作不可少。
第一,全身都洗干凈了嗎?
剛才努力別了半個多鐘頭,還特地清洗了腋下及胯下,現在應該很干凈,什么異味都沒有,香噴噴的。
第二,口腔。
牙齒刷了三遍,舌苔也清了兩遍,現在既清新又健康。
第三,外型。
頭發--吹干了,蓬松又柔軟,額頭露出來,看起來不差;指甲--手和腳都修過了;關節硬皮--摸不出來;臉色--紅潤有朝氣。過關!
第四,內衣褲……
唔,雖然是新的,但工作了一整天,一定有汗味,就不用穿了,直接圍上浴巾出去好了。
第五,保險套。
這個應該留給男人去準備吧!她又不知道他是什么size,萬一不合怎么辦?飯店有這種服務嗎?
事到如今,船到橋頭自然直,出去吧!
她打開浴室門,抬頭挺胸--為了讓她小巧的胸部看起來比較大,準備迎接她的大日子。
結果呢?那個死豬頭躺在床上睡覺!
不會吧!她這么不值得期待嗎?雖然她在浴室待了一個多小時,身材也不怎么樣,但她也是為了他呀!居然丟下她,自己去睡覺,太沒良心了吧!
看他身著四角花格子內褲在床上躺成一個大字形,一動一靜都像只野獸,這個人天生就充滿了侵略細胞,連睡覺時都不肯放松。
而且他真的好高哦,整張床都被他占滿了,精瘦起伏的肌肉線條,古銅色的肌膚,不知道他是怎么曬的,怎么會曬得這么均勻呢?
倏地,她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內褲里面也是一樣嗎?
走到床邊,瞪著他好一會兒,他仍然無所覺,繼續呼呼大睡。
現在怎么辦?
也不知道他是真睡還是假睡,不如偷看看他內褲底下的廬山真面目吧!
意臻天生好奇,可是對于男性口中的寶貝,她一次都沒見過。
因為家里實在太小了,她必須和姊姊窩一間房,根本沒有私密空間可以看光盤,頂多看過幾本不太精采的黃色書刊而已,而大部份的黃色書刊又都是拍給男人看的,角度取的自然都是以女性為主,所以直到現在,黃色笑話也不知道說過幾千回了,卻光是紙上談兵,真正實戰的畫面怎樣她還是得用想象的。
如今,好東西就擺在眼前,不看白不看,對吧?
她再看他一眼,確定人沒有醒來,便伸出兩根手指,捏住他褲頭的松緊帶,輕輕拉起……
突然,一只鐵臂橫過半壁江山,一把抓住她的皓腕--
「太心急了吧!辣妹,難道妳想用妳的嘴讓它醒過來?」達佑慢慢的坐起來,渾身充滿著慵懶的魅力。
「厚!你裝睡!」意臻沒有被抓包的心虛,反而指控他耍心機。
「我剛才是真的睡著了,誰叫妳這么會拖。不過妳推門出來時,我就醒了,于是決定裝睡懲罰妳。」
「年紀一大把了還玩這種游戲,無聊!」
「是啊,這種游戲還是留給妳玩比較有聊!
「聊什么聊?我們是來這里聊天的哦!」
「妳還真是坦白啊!辣妹!顾χ冻霭籽溃瑢⑺氖掷酱竭,輕輕啃咬著她的手腕內側,或用舌尖刷過。
「你要是不想的話,那我們出去看電影吧!我無所謂!顾憷愕目粗呐e動,只覺得身體一陣騷動。奇怪,他只是咬著她的手腕而已,為什么她全身都癢起來了?
隨后,她只感到瞬間的天旋地轉,然后整個人便躺在他身體底下。
「要關燈嗎?」他問。真是個會挑戰男人定力的丫頭!
「不用。要我幫你穿小雨衣嗎?」她反問。剛才沒看到真可惜!
「既然妳誠心誠意的問了,那么……」
還沒來得及說完,她立即出聲打斷他,驚慌的叫道:「想得美!自己穿!
她只是想試探他準備了沒有而已,畢竟連看都沒看過,真叫她幫忙,她一定會手忙腳亂,萬一不小心弄傷他,他不砍了她才怪!
「想不到妳這么不體貼!顾H她一口,雙手撫上她的大腿,「我以為妳很喜歡我的兄弟。」
「嗯,我想,有件事,我必須先說明!顾粗难劬Γ硎舅恼J真。
「現在才想談條件,未免太破壞情調了吧!」他的手停在她的浴巾下緣。
「不是那回事,只是,我是處女,你了解嗎?」
這下達佑不得不嚴陣以待了。
他坐了起來,從頭將她看到腳,發覺她現在的模樣就像只待宰的羔羊,完全沒有平常的隨性與大膽,這表示--她是說真的。
「妳知道……我們……」他不知該如何啟齒,「我們不是……呃,妳怎么會是處女呢?」他艱澀的問。
「問我這個問題叫我怎么回答?這是機緣的問題吧!如果你今天不能辦事,我明天還會是處女!
「可是,妳不是說妳有很多男朋友嗎?」
「可是,他們都沒能讓我濕了底褲!
聞言,他低聲笑了起來,搖搖頭,「羅意臻,妳真是個天使!」
「我喜歡你的笑聲,好好聽!顾V癡的望著他赤裸的胸膛,有股沖動想靠在那上面,聽他因笑聲而震動的回音,就像她第一次在PUB見到他時一樣。
「而我喜歡妳的小嘴,不管是它吐出的話,還是它嘗起來的味道,都讓人回味無窮。」他低頭親吻她。
這時候,不管她處女的事實是否會影響他的判斷,或身為她第一個男人是否會讓兩人的關系復雜化,他都要定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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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一聲而已,表現出來好像在撒驕,不是真的痛,呼呼就行了。
痛痛!兩聲,表現出來好像在騙小孩,口水涂一涂就好,不用那么緊張。
痛痛痛!這下真的痛了,不過還在可以忍受的范圍,咬咬牙便可以撐過去。
痛痛痛痛痛……這下真的是「代志大條了」!
怎么會這么痛?筒直像硬要將蘿卜塞進鼻孔里那么痛!
她一定裂傷了吧!初夜就這么痛了,不敢想象生孩子會痛成什么樣,八成痛到暈過去!
「等一下!」意臻雙手握住他的腰,阻止他繼續深入,這是她第五次這么做。她一臉如喪考妣的樣子。
「你還沒全部進去嗎?」她痛到眼淚都飆出來了。
「還有一半。聽著,辣妹,讓我一口氣進去,這樣妳就不用受苦那么久了!惯_佑全身緊繃到不行,額上的汗水已經滴落,整個背全濕了。
「說得容易,痛的又不是你!不公平!女人為什么要經歷這一關?」她躺回床上,一臉苦瓜的哭叫。以為對他的欲望可以幫助她減輕痛楚,結果現實與想象根本是兩回事,前半場她的確很享受很舒服,可是后半場完全是種折磨!
「別哭了,我都被妳哭軟了!顾皖^親吻她的紅唇。她喜歡接吻,他則欲罷不能,結果親到后來兩人的唇瓣都腫了。
「真的嗎?」她小心的收攏雙腿,想感覺他是不是真的變軟了。
「妳必須讓我兄弟重振雄風,否則我們今天肯定半途而廢,然后妳下次又要從頭痛一次。」他這么說簡直是威脅她。
「我不要!」她才不要從頭再來呢!經歷這種折磨,想從頭來的是笨蛋!
下一瞬間,下腹傳來一陣巨痛,全身有種被貫穿的感覺--
「啊--」這聲慘叫又尖又長,簡直像命案現場,「好痛!好痛!好痛!」她用力搥打他的肩膀。
「已經全部進去了!顾⒅馈
她壓根沒聽到他的話,只是邊打他邊哭叫著,「我不要了啦!不要做了啦!好痛!」明顯痛到失去理智了。
他知道最困難的已經過去,暫且按兵不動,吻著她、撫著她,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可是她還是痛得哇哇叫,對他又是槌又是咬的。幸好癥狀慢慢減輕,到最后只剩下淡淡的悶聲抗議。
然而,他已經忍了太久,隨時準備爆發,最后卻只能雜亂無章的沖刺幾下,便鳴金收兵,草草了事。
唉!原本充滿期待的性愛,結果因為掃興的處女膜,弄得兩個人一陣失落,真是始料未及。
意臻一動也不動的躺著,感覺下半身完全麻木,好像不是自己的,要不是腳指尖偶爾傳來間斷的抽搐,她懷疑自己已經變成半身不遂的殘障同胞了。
半小時過去,她還是沒有動,兩人誰也不愿先開口,這情形好像兩人吵了架,卻不知道錯在哪里一樣。
又過了一會兒,意臻嘗試挪動自己的大腿,翻身下床,又在床邊坐了好一會兒,才撿起地上的浴巾包住身體,往浴室走去。
胡亂的清洗了一下,她坐在馬桶上,抱著頭痛思--
怎么會這樣呢?難道是期望太高,所以才會失落得這么嚴重?
也許她不該期望第一次就能享受到性愛的歡愉,但是以她的痛法,即使第二次、第三次,結果仍是相同吧!
天!想到必須再次體驗猶那如刀割般的痛楚,她好色的本能完全消失了。
她心想,可能有好一段時間再也講不出黃色笑話。
對了,他那邊想必也非常失望吧!看他一句話都不說,說下定正在想如何安靜的脫逃,連分手的話都不用跟她說。
正在苦惱的時候,達佑推門進來了,他倚在門邊,不知所措的看著她。
「妳還好嗎?」他問。
「還在流血。」她答。
「對不起,我沒碰過處女,可能我處理得不對,妳才會痛得這么厲害!
「哦!
「……」他不知道該說什么,結果是一陣沉默。
「你很失望對吧!」她試著乎靜的問。
「我知道妳也很失望!
「哦。」她這聲「哦」無疑是承認了。
沉默、沉默、沉默!
最后她開口說:「我要回去了!
「我送妳。」他這么答。
結果,兩人一路無語的結束了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