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的事還沒解決,華霙浩就到國外出外景去了。
他把小舞交給郝茉莉照顧。
情況一點都沒變,郝茉莉努力擠出笑臉,小舞拚命挑剔,口口聲聲念著純純阿姨,郝茉莉終于忍無可忍,不平衡的情緒徹底爆發(fā)--
「華雰舞,不準妳再提那個女人!」逛街回來,她把所有買給小舞的東西全丟在沙發(fā)上小舞的身邊。
沒道理她為她做牛做馬,她卻滿心惦記著別的女人!
「小舞要純純阿姨,純純阿姨不會兇小舞。」小舞一直在等華霙浩帶她去找純純,等到情緒低落、耐性盡失,現(xiàn)在郝茉莉?qū)λl(fā)脾氣,她索性哭鬧起來。
「不準哭,妳以為妳父親寵妳,就可以為所欲為,爬到別人的頭上去了嗎?」郝茉莉尖著嗓子大叫,「如果不是看在妳父親有錢有勢的份上,我何必受妳這小鬼的氣?我嫁給華霙浩后,妳就知道厲害!」
郝茉莉欺負小舞聽不懂,張牙舞爪的罵她,還在她手臂上擰了一下。
「茉莉阿姨是巫婆、壞女人,我要告訴爸爸跟純純阿姨,叫爸爸把妳丟去喂笨老虎和丑恐龍!」小舞受痛,哇哇哇的閃躲,最后索性跑開。
「妳還敢跑?!」郝茉莉見她跑開更不高興,捉起皮包就往她身上招呼。
小舞很機靈的躲開,邊跑邊大叫:「我要告訴爸爸,叫爸爸不要來找妳,叫爸爸不要讓妳當小舞的媽媽。」
「妳敢?」這嚴重踩到郝茉莉的痛處,仗著華霙浩不在臺灣,她對小舞一天比一天放肆,「別忘了妳父親去國外拍片,要半個月才會回來,這段期間,我就可以把妳活活餓死!
「茉莉阿姨是虎姑婆!剐∥鑷樀么罂蓿感∥枰フ壹兗儼⒁。」小舞動作很快的往外跑。
「給我回來!」郝茉莉毫無形象的在后頭追趕,小舞跑得很快,再加上郝茉莉的大門并沒有上很多鎖,她很快就跑到外面。
「給我站住,華雰舞!」被她跑出去,郝茉莉大吃一驚,「給我回來!」
「不要,才不要!」小舞邊哭邊跑,在車來車往的巷道間,險象環(huán)生地穿梭著。
「華雰舞,快給我站!」郝茉莉拚命的追趕。
該死,她居然敢跑出來,萬一有個閃失,她非但當不了華三少奶奶,恐怕還得吃上官司……她得快把她追回來。
小舞非但不理會她,反而跳上一輛出租車,而那司機竟也載著她揚長而去。
見鬼了,真是見鬼了,五歲的小女孩居然獨自坐著出租車跑掉!
郝茉莉回去開車出來,出租車已不見影子,她不知該跺腳生恨還是該報警。
那司機不會綁架小女孩來威脅她吧?她付不出贖金,也無法對華霙浩交代
萬一被他知道,她的美夢就毀了。
早知道她就直接綁架那小鬼以勒索華霙浩,總比現(xiàn)在強。
郝茉莉不知該如何是好,整夜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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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華霙浩很小就教她獨立,又在復(fù)雜的環(huán)境里成長的關(guān)系,小舞很早熟,也很聰明,當華霙浩出國,郝茉莉開始有發(fā)飆的傾向時,她就請幼兒園的老師把純純公司的地址抄起來,放在她隨身攜帶的可愛小包包里。
所以當郝茉莉變成虎姑婆時,她學大人跳上出租車,把小包包里的地址給了司機。
夜班的守衛(wèi)跟小舞很熟,替她付了車資,還帶她上樓找純純。
純純今天剛好代別人的班,早有整夜都別想離開播音室的覺悟,不過,會有一個小客人,倒是始料末及。
「小舞!」她又驚又喜,沖去開門,一把將那小小孩抱起來,在懷里又搓又揉,「妳怎么來了?爸爸帶妳來的嗎?」
小舞緊緊抱著純純,口里喃喃地念:「小舞要純純阿姨,不要茉莉阿姨!
「對不起,小舞,阿姨答應(yīng)要去親妳,卻沒有做到……」純純?nèi)滩蛔”撬,也很想念她,「但是阿姨每天都有去看妳,看妳乖乖的,好好的!?br />
「小舞不好,小舞要純純阿姨,不要茉莉阿姨,爸爸不在,茉莉阿姨好兇小舞說著說著,紅了眼眶。
「茉莉阿姨兇小舞?」純純驚叫起來,「她怎么會這樣?」華霙浩怎么會選上那種人?
小舞可憐兮兮的撩起袖子,小手上那幾個黑色瘀痕很明顯,「茉莉阿姨這樣--」
她學郝茉莉,在純純的手上一擰,純純痛得哇哇叫。
「那個茉莉阿姨這樣對待妳?」純純氣得不得了,忙在她的手臂上呼呼,「爸呢?妳爸爸讓她捏妳?」忍心欺負這么可愛的小孩,她的良心真是給餓狼咬去了。
「爸爸出外景,要很久很久才會回來。」小舞掏出小包包里的一本小日歷,翻到下個月,上面用紅筆在日期上畫了一個圈,「這一天。這是爸爸的電話!
自從上次的事件后,華霙浩學聰明了,給小舞一本小日歷,還在背頁寫了他的手機號碼和老家的地址。
「那小舞是……」純純覺得很不可思議,沒人帶她來,她自己怎么來?天這么暗……
「小舞跑出茉莉阿姨家,伸手,出租車就停下來,小舞給司機叔叔這張紙,就到樓下門口!剐∥璧靡獾姆瞿菑埣。
那個可愛小包包是她的藏寶袋。
「原來小舞是自己來的?小舞好勇敢。」純純一想到小舞獨自待在出租車上,心臟就幾乎快停了。
她很心疼,什么樣的大人讓一個五歲小女孩獨自搭出租車來尋求保護?找到機會,她一定要好好教訓那個郝茉莉。
「小舞只要想到可以見到純純阿姨,就什么都不怕!拐f著,小舞把日歷放進她藏寶的小包包里。
「小舞等一下,阿姨可以……可以抄妳爸爸的電話號碼嗎?」純純像做壞事般的膽怯。
有幸得到暗戀情人的電話,對純純來說,等于是天大的恩寵,更何況還能目睹他的親筆跡。
「可以。」小舞很大方的答應(yīng)。
純純找來原子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抄下那九個號碼,還再三核對才放心。
「小舞想跟純純阿姨住!剐∥枵f。
「好。 辜兗兿胍膊幌氲拇饝(yīng)。
既然華霙浩要那么久才回來,她照顧小舞自然是責無旁貸。
「小舞最喜歡純純阿姨了!剐∥璞е钟H又啃。
「阿姨也最喜歡小舞!辜兗兣呐乃谋,「阿姨放好聽的卡通歌曲給小舞聽好不好?」電臺的倉庫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音樂。
「好。」小舞高興得不得了。
于是純純在唱片匣里放進一堆童謠CD,也不管聽眾會不會抗議。
終于回到純純阿姨的身邊了,小舞好開心,玩到筋疲力盡才依依不舍的睡去。
純純看著小舞的睡臉,手心揣著華霙浩的手機號碼,心中害羞的想著:她這樣算不算奸詐?
不可否認的,她對未來的保母日子,有很愉快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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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送小舞去幼兒園后,純純也去學校,下課后又連忙來接小舞。
誰知有人比她早了一步,那個人就是郝茉莉。
「不許妳碰小舞。」純純趕緊跑過去,用吃奶的力氣把她拉住小舞的手甩開。
小五也跳到小舞身上,咕嚕咕嚕的跑來跑去,然后鉆進她的口袋里。
「純純阿姨。」小舞死命抱住純純,「小舞不要跟萊莉阿姨走?」
「妳聽到了,快離開。」純純聲色俱厲。
在鄉(xiāng)下時她就曾有「恰查某」的稱號,面對欺負小舞的人,就別想她會裝傻裝笨了。
「原來就是妳這死丫頭慫恿小舞離家出走!」郝茉莉含血噴人,把所有過錯推到純純身上。
她一整夜坐立難安,一大早就到幼兒園守著,想不到正好被她看到純純送小舞去上課,她心中連呼不妙,華三少奶奶的寶座,眼看就要被那鬼丫頭搶去了!
事到如今,她只好綁架小舞來威脅華霙浩。于是她花一整天的時間策動綁架案。
「如果妳對小舞好一點,她會離家出走?」純純大吼,「告訴妳,小舞選擇了我,在華霙浩回來之前,她會住我家,妳最好閃遠一點!瓜衲鸽u捍衛(wèi)小雞,她把小舞護在身后。
「妳別以為這樣就能搶走華三少奶奶的寶座,那個寶座是我的!」郝茉莉見搶不過純純,從車上叫出一個男人,那魁梧的男人不懷好意的朝她們逼近。
「做什么?難道妳想使用暴力?」純純的話還沒說完,那男人就拿拳頭招呼她,純純雖然用力揮了他兩下,卻敵不過對方的大拳頭,打得她眼冒金星不說,最后還一腳把她踹倒在地。
「哇--純純阿姨--」小舞嚇得放聲大哭。
在好奇的人圍過來之前,那個男人已經(jīng)拎起小舞,把她丟進車內(nèi)。
「小舞……小舞……」純純不顧身上的疼痛沖過去,卻被郝茉莉一把推倒。
「叫華霙浩拿結(jié)婚申請書來贖。」郝茉莉留下一句,又狠狠的說:「敢去報警,這個小孩就是妳害死的!」警告完,她轉(zhuǎn)身上車,揚長而去。
「小舞--」純純努力爬起來想追車子,還沒追出兩步,就摔倒在地,眼睜睜地看小舞被帶走。
「小舞……」她傷心極了,眼淚直流。
「她到底要把小舞帶去哪里?要怎么救小舞……」在她擔心得彷佛世界末日來臨時,腦中突然閃過一個身影,「小五?」她開始遍地尋找那只天竺鼠。
難道小五跟小舞去了?她心中燃起強烈的希望。
純純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找公用電話打給李彬。
「喂?」李彬慵懶、愛理不理的聲調(diào)傳來,「唐純純,妳別又想跟我借錢。」
「你……幫我看小五在哪里。」嗚……剛才被打的胸口突然痛起來,連說話都困難。
前幾天李彬吃飽閑閑,在小五的脖子上綁了一條小項圈,項圈上有個小墜子,他在里面鑲了一片有衛(wèi)星定位系統(tǒng)的微芯片,說是為了不讓她這個大債主跑帳。
「小五?是那個臭小鬼還是那只笨老鼠?喂,妳的聲音怪怪的,又怎么了?」
「小舞……」喔,怎么會這么痛?「小舞跟小五被人綁架了,我要去救他們。」
「喂,妳該不會是受傷了吧?」李彬很擔心的問。她要是有個閃失,他一定會被煩到想跳樓,所以要多注意點。
「一點點……」喔,好痛!
「妳在哪里?快點說!归_玩笑,她要是一命嗚呼,他的死相也不會好到哪去。
「在幼兒園……」
李彬十分鐘內(nèi)就騎車沖過來了。
「手無縛雞之力還跟人打架,,妳找死。俊估畋蚺^把她大罵一頓,「快上來,我送妳去醫(yī)院!
「可是小舞……」
「先把妳自己弄好再說。」
「我要先打電話給華霙浩,告訴他……」
「不準再廢話,快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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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霙浩到荷蘭出外景,他以為荷蘭離臺灣應(yīng)該夠遠,遠到可以把那個不該想、不能想的影子拋得遠遠的。
有空問的距離,他應(yīng)該就能戒掉那個偷偷等她、看她的習慣吧?對她的感情也就能擱置吧?
事實證明,這簡直是癡人說夢,他根本不可能把她的模樣驅(qū)逐出腦海。
于是,他馬不停蹄的工作,企圖讓大腦忙碌到無法空想。
「不對不對,要笑得更燦爛一點,舉止要更率直、帥氣一點!
「可是導(dǎo)演,這出戲的女主角好像不是這種個性耶!」
往往到這種時候,他才知道純純爽朗的個性對他造成多大的影響。
「妝太濃了,再淡一點,再自然一點!
「可是導(dǎo)演,再淡下去,燈光就不好打了!
這種時候,他才會意識到,自己把純純與劇中女主角的樣子重迭在一起。
每到夜闌人靜,她總是在他的腦海里奔馳。追逐的樣子、說話的樣子、張牙舞爪的樣子……他知道該想的事很多,卻總讓她占得沒半點空隙,甚至連小舞也變得那么遙遠。
唉,除了病人膏肓,沒有更好的形容詞。
「快準備,最好一次OK。」早上十點,正是拍街景的好時間,不管是光線還是人潮、店鋪狀態(tài),都那么剛好。
「劇務(wù)忙著整理環(huán)境,攝影師忙著架攝影機,演員們忙著化妝背臺詞,他則仔細觀察拍攝角度。
「導(dǎo)演,您的電話!
正忙著,他的助手把不斷發(fā)出嘟聲的手機遞給他。
「謝謝。」算算時間,臺北是傍晚五點多,該不會是小舞想念他吧?「喂?」
「華霙浩,小舞已經(jīng)被我綁架了,如果你還想見到她的話,限你三天內(nèi)拿簽好名的結(jié)婚證書來贖,否則……」
華霙浩怔了一怔,這明明是郝茉莉的聲音,她怎么會說出這種話?又怎么會綁架小舞?她該不是在跟他開玩笑吧?
「我是說真的,我已經(jīng)受夠當那小鬼的保母了。」郝茉莉又繼續(xù)說下去,「我要當?shù)氖侨A三少奶奶,并不是吃力不討好的保母,那小鬼和那個臭丫頭想在一起,我可以成全她們,但那是在我和你結(jié)婚之后!
華霙浩起初不太能理解,后來才進入狀況。原來郝茉莉早就知道他的身分,一開始就是沖著他強大的背景而來,目的當然是坐擁金山銀礦。
可是因為小舞太喜歡唐純純,她感覺倍受威脅,才會變得這么激烈。
「總之,小舞現(xiàn)在在我手中,勸你不要輕舉妄動,你走錯一步,她就會殘障一輩子。」郝茉莉撂狠話。
「妳敢?」華霙浩沉下一張臉。
「事到如今,我沒什么不敢,那小鬼敢私自離家去找那死丫頭,我就敢把她的腿打斷!购萝岳驗檫@件事氣得不得了,一點都不認為自己該反省。
華霙浩心中一凜。小舞獨自去找唐純純?她怎么會?難道郝榮莉?qū)π∥枳隽耸裁矗?br />
「妳給我聽清楚了,既然妳已經(jīng)知道我的身分,我也不必太溫良謙讓,勸妳以最快的速度放了小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顾詈脛e逼他使用權(quán)勢。
電話筒傳來的驚人氣勢,讓郝茉莉暗吃一驚,「別惡言威脅,小舞現(xiàn)在在我手中,要割要剮在我!剐液眠有這個籌碼。
「妳……」華霙浩咬咬牙,她完全掐住他的弱點。
「記住了,三天內(nèi)我要看到你簽好的結(jié)婚證書,還要半個月內(nèi)明媒正娶,相信你會做到……像你這么聰明的人,是不會拿自己女兒的性命開玩笑的!购萝岳虺眠有一點勇氣,趕緊把話說完。
「郝茉莉!」華霙浩氣得大吼,但對方已經(jīng)掛斷電話。
該死,他早該看清郝茉莉的真面目!他的草率和識人不清犯下了滔天大禍!
華霙浩又氣又擔心,胸口劇烈起伏。她敢對小舞做什么,他都要她付出生不如死的代價!
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得在那喪心病狂的女人傷害小舞之前,把她救出來。
「導(dǎo)演,可以開始了嗎?」劇務(wù)過來問。
「副導(dǎo),你去拍!谷A霙浩半點拍戲的心情都沒有,把工作交給副導(dǎo)演。
握了握拳,他作出了決定,正想撥電話,手機倒先響起。
來電顯示一個似曾相似的號碼,但不是郝茉莉。
「喂?」他的口氣壓抑而冷靜。
「華……華導(dǎo)演!
是唐純純的聲音,她似乎在思索如何稱呼他。
「我……我是唐純純……唉……反正,喔,好痛,你輕一點啦!對不起。」
「有話快說!顾募庇中膩y,沒啥耐性。
電話那端有些紊亂,她邊自我介紹邊呼痛,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一顆心逐漸提吊起來。
「喂,受傷的人要安分……妳居然拿我的手機打越洋電話?!」
他聽到李彬的咆哮。
她受傷了?他的心怎么突然痛起來?
怎么回事?他怎么會這么慌亂?怎么會這么想保護她?她身邊明明有人……
「我會還你電話費的啦!」
華霙浩聽到手機搶來搶去的聲音,耳邊有些刺痛。
「華導(dǎo)演,我直接說了,小舞被郝茉莉綁架了,而我一定會救出她,你放心吧!」
華霙浩心上一顫,她要從那喪心病狂的女人手中救出小舞?別開玩笑了!
「不用,妳別……」他連忙阻止,她卻似乎沒聽到。
「妳想救人?看看妳身上那堆傷、那堆繃帶,別說救人,妳連動都有困難!」
聽這狀況,她似乎受了很重的傷,卻仍口口聲聲說要去救小舞?華霙浩深呼吸好幾口氣,以壓下那焦急、復(fù)雜、紊亂的心緒。
「不用你管啦!」電話又搶來搶去了,「總之,小舞是在我手上被綁走的,我會負起責任!
手機又搶來搶去。
「唐純純!」說什么她要負起責任?華霙浩終于發(fā)出雷吼。
他終于聽出端倪了,在他惹的禍中,不只小舞被綁架,連無辜的唐純純也被卷進來受了重傷?蓯,他強烈唾棄自己。
手機那端終于安靜了。
「叫唐純純來聽電話!顾淅涞恼f。
「喂……」相當膽怯的聲音。
「唐純純,妳給我聽好,并且記!」他威言命令,「小舞的事我自己會解決,不準妳管,也不準妳輕舉妄動!
該死的,她最好別讓自己有什么閃失!
華霙浩驀然發(fā)現(xiàn)自己對她的緊張更甚于小舞,他的憤怒,全是因為擔心她!
亂了!全都亂了!這是不對的,他應(yīng)該全心全意擔心小舞,不該花半點心思在別人身上。
「我……你不要管,我會去救小舞,她一定很害怕,一定在等我去救她!辜兗兒。
「這是我的家務(wù)事,妳不要卷進來!」華霙浩的頭痛起來,在這種非常時刻,她別跟他鬧。
「小舞在我手上被綁走,我有責任把她救回來,你不必擔心!辜兗儗λ芩诟衫镏獾膽B(tài)度很受傷。
「唐純純,我說的話妳聽不懂嗎?我命令妳,離這件事遠、遠、的!」華霙浩咬著牙,氣急敗壞地吼道。
「你管我,有意見來咬我!」純純氣不過他的態(tài)度,一下子就把手機掛斷了,
太過分了,說什么這是他的家務(wù)事,還命令她咧!這是她和小舞的事好不好?他才該離得遠遠的!
「可惡!」她怎么跟小舞一樣任性執(zhí)拗?萬一她有個閃失……華霙浩一時心亂如麻。
他必須在事情發(fā)生之前做些什么才行!
「副導(dǎo),我有急事要先回臺北,剩下的就交給你負責了!顾蚋睂(dǎo)演交代一句,拔腿走開。
行進間還撥了幾通電話。
「大哥,小舞被綁架了,我現(xiàn)在人在荷蘭,先給你一個地址,你到那里去監(jiān)視著,有任何風吹草動,發(fā)簡訊給我!顾o了郝茉莉的地址。
「小舞被綁架?!」他大哥的聲音驀然飆高,閉著眼都能想象他跳起來的樣子。
「總之你快派人去暗中看著。」華霙浩不想被他念到耳朵長繭。
「回來看你怎么對爸媽交代!」大哥咬咬牙,派出華家最精銳的保鑣。
收了線,華霙浩運用華氏財團足以撼動國際的經(jīng)濟實力弄到私人飛機,以最快的速度搭機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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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串的檢查、敷藥、治療,共花掉一個半小時,已經(jīng)讓純純夠急了,醫(yī)生居然還要她住院。
「李彬,你快利用衛(wèi)星定位系統(tǒng),看小舞被綁去哪里啦!」她拚命催促李彬,「人命關(guān)天,再不快去,不知會發(fā)生什么事!
「報警讓警察去處理就好了,妳自己都受傷住院了,還想怎樣?」李彬氣得不得了。他可是要對她的安危負責的耶!
「臭李彬,沒有惻隱之心、沒血沒淚、沒心沒肺、沒肝沒腎的臭李彬。你要是報警,就是害死小舞的劊子手!」她對郝茉莉的警告記得一清二楚,不敢冒險報警。
「她的家人自己會想辦法,我才不管,妳乖乖的住院養(yǎng)傷,不準動歪腦筋。」李彬鐵了心。
綁匪不管要的是什么,都會打電話向小舞的家人勒贖,他們擔心有個屁用!
「沒良心、沒人性、沒道德、沒情操的臭李彬!辜兗兝^續(xù)罵他。
「有那么多力氣罵人,就表示妳沒事,罵過癮了就自己睡覺吧!我把手機留在這里,要是有什么事,打我女朋友的電話號碼就可以!拐f著,李彬把手機丟給她,徑自走出病房。
純純躺在病床上,一顆心急得不得了,萬一小舞有個什么萬一,都是她害的!
臭李彬,留個手機有什么用?他該留的是小五的下落!純純氣得想把他的手機擇壕。
氣歸氣,她終究無法當個破壞狂,只好把手機往桌上擺。
可那手機不知哪里有問題,吱吱叫個不停,活像小五的叫聲……她再次把手機拿起來,看到面板上浮現(xiàn)一個小小的地圖,地圖中有個小紅點在跳動。
「這該不會就是小五身上的小芯片發(fā)出來的光吧?」
純純喜出望外,把手機丟進口袋,忍著渾身上下的疼痛,偷偷跑出醫(yī)院,往小紅點的位置出發(fā)。
至于把手機丟給純純的李彬只會向人解釋--那是她自己胡亂找出來的,不關(guān)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