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沒事吧?」雅音問得小心翼翼,就怕一個不小心會勾起惟心的傷心。
「我沒事,妳別擔心我了!雇砩鲜c,百貨公司關門后,惟心換下一身制服,準備下班回家。
今天是黃谷維結婚的日子,所以雅音才會這么擔心她。
「如果妳想哭的話,我的肩膀可以借妳!顾呐淖约旱募绨颍齽e客氣。
聽了她的話,惟心頓時哭笑不得,她有表現出一副想哭的樣子嗎?
「我沒事,也不想哭,妳別瞎操心!顾龥]好氣地看她一眼。
「那好吧,如果有事就打電話給我,不管多小的事都行,千萬別客氣。」她不放心的叮嚀,就怕她會做傻事。
「我知道了,謝謝妳!顾龑ρ乓舻年P心感到窩心。
她當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如果她真要想不開的話,早就自殺了,何苦等到一個月后的今天?
就像那個人所說的,不值得,為了一個變心的男人傷心,甚至是傷害自己,都是一件不值得的事。
走出大門,揮別雅音,她走往自己家的方向。
她和黃谷維分手的隔天,雅音就知道這件事,她告訴她當晚所發生的事,除了和那個人的相遇之外。
遇見他,是她心中一個美麗的秘密,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不知道他的名字,但她卻時常想起他,想起他這個肯無條件安慰她的陌生人。
就像現在,她一個人獨自走在街上,腦子里想的不是那個在今天結婚、狠心背叛她的男人,而是那個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安慰她的男人。
他似乎有一種能讓人快速痊愈的魔法,他的安慰好像特別的有效,分手的隔天,一覺起來后,她覺得她的傷心已經好了大半,到現在,黃谷維制造的情傷,只剩一小點的疤痕而已。
她走進回家必經的暗巷,同時觀察身邊有沒有可疑的人物,正當她打算快速通過暗巷時,她的腳好像踢到某樣東西,而那東西還發出一聲細微的呻吟聲。
惟心用腳又踢了他一下,確定是個男人,她蹲下身察看那個人。
藉由微弱的月光,她看清楚了那個男人的臉。
「怎么是你!」她驚訝極了,他竟是那天她遇見的他!
「你沒事吧?」她將他扶起,手輕拍著他的臉頰。
他似乎昏了過去,她還注意到他的臉上有瘀傷,看了四周的環境,讓他繼續躺在這似乎不是個好主意,他幫過她一次,她不能見死不救。
好吧!就先帶他回家,等他醒過來再說。
心中有了定案,她吃力的扶起他,讓他的重量壓在她身上,將他帶回自己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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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你終于醒了。」當宣梵睜開眼,這是他聽見的第一句話。
模糊的視線漸漸聚焦定在身旁的人身上,他一看清楚她的臉,便認出她是他朝思暮想近一個月的女人。
「這是哪里?」四周的擺設不是他所熟悉的,這是他不曾來過的地方。
「這里是我家!顾χ卮,在他身旁的床鋪坐下。
「妳家?」他困惑,不懂自己為何會突然在她家,雖然他想找她,但他總不可能是用念力將自己變到她家來吧?
他掙扎著要坐起身,豈料這一動,讓他痛得低喊出聲。
「你別亂動,你身上有很多傷口,也有不少的瘀傷。」她讓他躺在自己的床上,替他解開襯衫的扣子,幫他做傷口的處理。
她猜他的雙腿上應該也有傷口,不過礙于性別,她倒是沒幫他處理,她實在提不起勇氣去脫下他的褲子。
「傷口?」對了,他想起來了!
他還記得,他忙到九點多才下班,因為車子送去保養,所以今天是由司機接送他。那時他站在騎樓下等司機將車從地下室開上來,突然有人拿刀子抵住他的背,要他跟他們走。
他并不覺得害怕,反而還有些興奮,他已經很久沒和人打架了,這下正好給他活動筋骨的機會,所以他也就不動聲色的跟他們走了。
然后他被帶到暗巷,他們一共有四個人,一個左勾拳、一下右旋踢,他輕松的撂倒了兩個中看不中用的家伙,他的對手就只剩下站在他后面的那兩個。
敏捷的回過身,下一秒他就已經站在其中一人的面前,一個抬腿,他踢中他的右臉,那人應聲倒地,接下來他就要專心對付除了他以外,還站著的家伙。
他朝他逼近,那人緊張得猛吞口水,狀似十分害怕的樣子,突然,那個宣梵以為已被他踢昏的人,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沖向他,由他身后緊緊將他抱住。
下一秒,他眼前的家伙撿起被丟置在路邊的木棍,狠狠的往他頭上揮了一下,他就這么暈了過去。
看看手上原本戴著金表的右手,上面已是空無一物了,看來他們拿走了他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
但他不在意那些失去的財物,他現在在意的是她又出現在他眼前,也許這是上天聽見他的祈禱,愿意給他第二次的機會。
「太好了,你終于醒了,我還在想不知該怎么聯絡你的家人來接你呢!」
「我……」他遲疑,上次就這么讓她離開,他足足后悔了一個月,現在好不容易才又遇見她,他不想再錯過機會。
「你要我幫你打,還是你自己打?」在他發愣間,她已去拿了電話來。
怎么辦?再不想個借口他就得離開!
「啊……我的頭好痛,我想不起我家的電話號碼,為什么我想不起來?」他突然抱著頭低喊,裝出一副痛苦的樣子。
裝失憶好了,這樣他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留下來。
「你怎么了?」一看到他的情況,她緊張得放下電話,靠近他身邊。
「我的頭好痛!顾室庋b出一副可憐樣,他想他這個模樣應該可以激起她的同情心,不忍心將趕他出去。
而他也真收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你該不會是失憶了吧?」她想到電視里的情節。
他仍裝作痛苦的樣子,暗中觀察她的反應。
「你叫什么名字?」她問,想從最基本的問題問起,看是否能勾起他的記憶。
他搖頭,「我不知道。」他讓自己的眼里寫滿困惑,對上她的眼睛。
「那你還記不記得自己住在哪里?」她又問,越來越確定自己的推測是對的。
「我不知道……」他故作思考狀,為避免她再問下去自己會露出馬腳,他讓自己激動了起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想不起來。」
他抱著頭哀號。「我的頭好痛!
「好、好、好,別想了,想不起來就別勉強,」她趕緊安撫他。
「我送你去醫院,讓醫生檢查看看是不是傷到腦部,才會造成失憶!拐f完,她抄起皮包,拉著他要出門。
「不……不用去醫院吧?」去醫院!那他不就穿幫了?不行,打死都不能去。
「為什么?不去醫院做檢查,又怎會知道造成你失憶的原因?」她可是為他好。
「我討厭醫院的藥水味,我不要去。」他像孩子一樣,拗起脾氣來。
「可是……」她被他打斷。
「沒有可是,我想失憶只是暫時的,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可以想起所有的事!顾膽B度強硬。
「好吧,可是如果你想起些什么,要隨時告訴我喔!」雖然對他的話仍覺不妥,但看他一臉堅持,她也就不好勉強他。
「那,現在很晚了,我也該睡覺了!
難題來了,她可愛的小窩里只有一間房,房里也只有一張雙人床,而那個失憶的人就躺在上頭,總不能要她和他同睡一張床吧?別說男女有別,更何況他們也只算得上是陌生人!
「喔!那睡覺吧!」他從善如流,慢半拍的沒發現她的困擾。
怎么辦?她該明說嗎?還是……這么說好了:「我屋子里只有這一張床!顾陌凳緣蛎黠@吧?
「我明白了,我打地鋪就行了!顾⒓匆鈺^來,展現他的紳士風度。
「可是你的傷……」她也不忍心讓病患睡地板,頓時陷入兩難。
「不礙事的!鼓芙咏匕暹@點小事他不會介意的,可心里不免為這種結果覺得失望。
「那就委屈你了!顾么脖蛔愉佋诘厣希彤斒撬拇擦。
沐浴更衣后,她舍棄穿細肩帶背心和短褲睡覺的舊習,改穿棉質的T恤和及膝的運動褲上床。
當一切準備就緒,只差閉上眼就能夢周公去時,她發現他還是坐著,沒有躺下的意思。
「怎么了?」她忍不住關心的問。
「我這身衣服……」他指指身上的襯衫和西裝褲,這么穿著睡既不舒服,隔天起來它們也會變得皺巴巴的。
「抱歉,我這里沒有男人的衣服可以讓你替換,你先這樣穿著睡,明天我再幫你買新的,好嗎?」就這點,她也無可奈何,只能請他先將就點。
「好吧!孤犓@么說,他可開心了
由這一點來看,可以證明她是個潔身自愛的女人,而他搞不好是第一個在她這過夜的男人,想到這,他不禁覺得得意。
「睡吧!」她率先關燈躺下,不久她也聽到他躺下而發出的聲音。
她很累,她以為自己一躺下便能人睡,可是不知怎么的,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卻還是睡不著。
或許是因為多了他這個對她而言,既特別又陌生的人的關系,她的感官變得敏銳,清楚的意識到,他就在離她不遠處。
「唉呦!」突然間,他發出一聲慘叫。
「怎么了?」她緊張的打開床頭燈,看往他的方向,就看見一張吃痛的臉皺成一團,還不斷的揉著手肘。
「沒事,不小心撞到而已!顾銖姷男α诵Α
「你也睡不著,是嗎?」她看出他不適應的地方。
從上次見面她就明白他的家庭背景不錯,自然也明白他為什么會睡不著,還有他身上的傷……她心軟了。
「嗯。」他應了一聲,卻也沒多說些什么。
想他雷四少爺,從小用好、吃好,連睡的床都是世界名床,當然會睡不慣這硬邦邦的地板,再說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和瘀傷,少說也有二十來處,輕輕一個碰撞就會碰著傷口。
「如果你能保證,你不會對我有任何不軌的舉動的話,我可以讓出一半的床給你!顾蝗绦乃牟话裁,而且他也不知何時才會恢復記憶,她總不能一直要他睡地板。
「我保證,我絕不會在『不經妳同意下』,對妳有踰矩的舉動!惯@種有但書的保證,他樂得多說幾個。
興高采烈的跳上床,他可以和她同床共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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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當惟心睜開眼睛時,已是十點鐘。
入目的是宣梵放大的臉,腰際上的重量提醒了她,他們現在的姿勢有多曖昧,她驀然臉一紅,對現在的情況覺得羞赧,于是她在不驚動他的情況下悄悄下床。
當宣梵出現在客廳時,已是一個小時以后的事了。
看見他從房里走出來,惟心笑著對他說:「我幫你準備的盥洗用具就放在浴室里,你趕快去梳洗一下,再過來吃早餐吧。」
聞言,宣梵的腳跟一轉,改往浴室走去,對一起床就能見到她的人這件事覺得開心。
伸了個大懶腰,打從他投入職場以來,他已經很久沒在八點以后起床,昨晚那一覺睡得真舒服,而且還有她陪他一起入眠。
說實話,他弄不清自己對她的感覺,只知道自己想再見她一次,而當他們再見面之后,他聽見自己的心告訴他:他想擁有她。
所以他才會昧著良心裝失憶,目的就是想趁機接近她,進而擄獲她的心。
而在擄獲她的心之后,下一步該怎么走,他自己也不清楚,不過他現在只想放任自己順著感覺走,以后的事,他現在不愿去想。
他再次出現在客廳時,惟心已經用完早餐,正在看報紙。
「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所以幫你買了份中式早餐!顾噶酥缸郎系氖澄。
「謝謝!顾谒磉呑讼聛恚劦绞澄锏南阄叮虐l覺自己真的餓了。
「趕快趁熱吃,趁我上班前還有一點時間,我們得去幫你買些東西!顾齼牲c上班,算一算他們只有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可以用。
「上班?」她不說,他還真忘了她得去工作這回事,「妳在哪上班?」現在都快中午了,若要上班,這個時間怎會還在家?
「我在百貨公司當專柜小姐,今天我輪到晚班,所以兩點才上班!箍闯鏊囊苫螅毿牡臑樗忉。
「哪一家百貨公司?」這么說來,他們算是同業了。
「梵曜百貨!
這么巧?!聽了她的話,他剛吸入口中的豆漿,差點被他噴出來。
幸好他實時摀住嘴,不然那口豆漿可就全噴灑在她身上。
被嗆到的他猛咳個不停,她體貼地取來面紙,還替他拍拍背。
呼吸恢復順暢后,他又接著問道:「妳在那工作多久?還有妳在哪一樓工作?」若是如此,她不可能沒見過他,難不成,她是在他面前演戲?
他很肯定,他們上次遇見是他第一次見到她,他不曾在自家百貨公司見過她,畢竟一家百貨公司里有那么多專柜小姐,就算他都看過,也不可能一一記;但她卻是很有可能見過他的,莫非她是在玩把戲?
他的眉頭眾攏,對心中產生的這個念頭覺得不悅。
「下個禮拜就滿七個月了,我是在六樓的精品區工作。」她一一回答他的問題。
才七個月!若按照這時間推算,她是很有可能沒見過他,因為他今年在臺灣的時間加起來不超過一個月。
但是她工作的樓層……他待在臺灣的時間,可是常帶著他的女友們上那兒呢!
他思索著,對她是否曾見過他這件事,進行任何可能的推測。
「喂、喂!」惟心伸出五指,對著顯然呈深思狀態的人,喚了好幾聲,看他終于將注意力又集中在自己身上才又說:「在想什么?想得這么入神!
「沒、沒什么!顾Φ妹銖姡睦镉兄筛]。
沉默了一會兒,他決定問出心中的疑問。
「那妳見過梵曜百貨的主事者嗎?」
「你是說雷四少嗎?」
「沒錯,就是他。」他點頭。
他們外面的人都在背后這么叫他,但他還是第一次聽見別人在他面前這么稱呼他,亂不習慣的。
說正格的,他挺討厭「雷四少」這個稱謂,他比較喜歡人家叫他雷總經理,因為雷四少聽起來就好像他是靠著家世,才能有今天的成就,但事實上,他有今天全是靠自己努力掙來的。
「其實我見過他!顾伎剂讼抡f。
他因她的話而在心底凝聚不悅之氣,但她接下來的話,又讓這股氣散去。
「可是我也不算見過他!顾膊粫缘米约旱降姿悴凰闶且娺^他。
「這話怎么說?」一下見過,一下又沒見過,他都快被她給弄胡涂了。
「是這樣的,我在那工作的近七個月里,只見過雷四少一次,是上個月的事,但是那一次我沒看到他的臉,因為他的臉被柱子擋住了,我只看到他的身影,所以我也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是見過他?」她把那次的情形全說出來,讓他自行判斷。
「喔,是這樣啊!」那她是沒見過他了,他這下可放下心了。
「那,妳覺得他怎么樣?」心中沒顧慮后,他突然好奇起她對自己的評價。
「你是說雷四少嗎?」他突來的一問,害她一時不知道他所問何人。
「嗯!顾c點頭。
「聽說他長得帥,家里又有錢,工作能力也很強,不過挺花心的就是了!顾肓讼滤趧e的專柜小姐口中聽過的他,「雖然他是個花花公于,但是百貨公司里的專柜小姐都挺迷戀他的。
再加上前一陣子傳出,有百貨公司的專柜小姐嫁給百貨公司的大老板,所以現在大家也都懷抱著美夢,希望能飛上枝頭做鳳凰。
「是這樣啊!顾沒想到自己這樣受歡迎呢!「那妳呢?也是這么想嗎?」如果是,他或許會讓她美夢成真也說不定。
「我呀,我有男朋友,所以從沒那么想過!鼓菚r,她一心只想著要和黃谷維相守一生,根本沒多余的心思去注意別的男人。
「男朋友?」他記得他們分手了,不是嗎?還是在這個月里,他們又復合了?!
「是呀,不過他昨天結婚了,但是新娘不是我!固崞鹚,她心中泛起一絲的憂傷,嘴角勾起一個有著淡淡哀戚的笑容。
「妳很難過嗎?」看她的笑容,他于心不忍,一股心疼她的情緒滲入他心頭的縫隙。
「有一點,但是我更覺得可惜。」八年吶!她這八年的記憶都只有他,不過雖不能終老,她還是謝謝他在這段時間的陪伴。
「妳還沒告訴我,妳對雷四少感覺如何?」他轉移話題,不愿她再想不開心的事。
在她面前他是失憶的人,但他可沒真的失去記憶,忘記她和她的前男友是如何分手的。
他這個負心漢!讓他逮到機會,他會好好教訓他的。不過話說回來,他還得感謝他,因為他,他才能有機會認識她,
「我記得我看到他的時候,他正在和一個女人說話。」她將思緒從黃谷維身上抽離,回想那時見到雷四少的情況,回答他的問題。
宣梵也跟著回想,若他沒記錯的話,那段時間她見到的那個女人應該是倩如。
「我想那應該是他的女朋友吧?她長得很漂亮!
「然后呢?」他追問,急著想知道答案。
正確點來說,倩如該說是他的前女友,不過他是不可能把這話說出口的。
「沒有然后,因為我只記得這樣,其實我對那個女人的興趣,比對雷四少還濃!顾肓撕靡粫䞍,說出這樣的結論。
宣梵聽了只差沒嘔出血來。
這女人有沒有搞錯!居然對一個女人比對他還有興趣?!
「不過,我想他們應該很快就會分手吧!共皇撬龎男牡脑{咒人家,而是站在客觀的立場做猜測。
「這話怎么說?」她的話引起他的興趣。
「因為從她對我們服務員的態度來看,就知道她是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要是她發起大小姐脾氣來,我想雷四少應該也挺受不了她的!
沒想到還真被她說對了,他是真的吃不消倩如的大小姐脾氣,他在心中認同她的話。
突然,他意識到一道目光投在他身上,他迎視目光的主人,「妳干嘛這樣看我?」她拿著狐疑的目光直往他身上瞧,瞧得他渾身不自在。
「你不太像是個失憶的人,而且你對雷四少好像很感興趣?」他說話的態度讓她有種他根本沒失憶的錯覺。
「有嗎?我只是和妳閑聊而已!顾傩陕,企圖掩飾自己不小心露出的馬腳。
他在心中暗罵自己,怎么這么不小心,同時也提醒自己別再露出破綻,他可不想在還沒擄獲她的心之前,就被她給掃地出門,成為拒絕往來戶。
「是嗎?」她還是覺得奇怪,但她又旋即想到,她又沒和失憶的人相處過,她又怎會知道失憶的人是怎樣?
這么一想,她也就放下心中的疑惑。
「吃飽了嗎?吃飽了我們也該出門了。」看他放下手中裝豆漿的空杯子,她這么說。
時間不早了,再拖下去,她上班鐵定遲到。
「我們走吧!顾氏日酒鹕恚睦锎蠛艉眉釉,看她的樣子她應該是不再懷疑他了。
他要更小心才是,他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