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失敗,楊主任根本不敢回報,但那些訓練有素、全身黑漆漆的人,早把消息傳回美國西岸。
雖然知道教授知道不好的消息會很生氣,但這種事不可能瞞得住他,負責網羅行動的杰森還是硬著頭皮來到中央主控室。
「教授,我是杰森,代號TTO,請開門!
主控室的不銹鋼門應聲打開。
「臺灣的行動失敗了?」他還沒報告,教授已經先開口了。
「是!菇苌椭^回應。
「原因?」
「被一個叫作『凱·修馬赫』的男人阻撓了,這個男人是世界有名的賽車手,被稱做『風中最快的男人』。」杰森呈上調查到的資料。
教授一看到凱·修馬赫的照片,立刻渾身一震。
「他們說,他們還來不及靠近他,就莫名其妙被一陣風刮到空中……」杰森說著他們在臺灣發生的不可思議事件,但教授卻完全沒在聽。
「是他!」教授立刻讀過整張報表數據。
金發藍眼,血型O型,三十歲。他的臉型、他的眼神,完全像那個叛逆驕傲的PSI02。
「是他,真的是他……」教授先是喃喃自語,然后驀然大笑,「哈哈哈……」
「呃……教授?」杰森小心地喚著。
教授不會是氣過頭……發瘋了吧?
「杰森,你立刻帶人親自去一趟臺灣,把凱·修馬赫和方荷都抓回來。記得,不要傷到他們兩個人,尤其是凱·修馬赫,絕對不能傷了他!菇淌陔S即下令。
「是。」杰森遲疑了會兒!刚垎柦淌,不能傷到凱·修馬赫,那我們要怎么對付他?」
「用麻醉槍。記住,絕對不許傷到凱·修馬赫一絲一毫,一定要將他完完整整地帶回來!
「是,我明白了!菇苌⒖剔D身離開。
在捉拿PSI05失敗后,那些去捉PSI05的人全部失蹤、沒有人回來,讓他連生氣都找不到出氣的對象,但是現在找到PSI02,讓他的心情再度振奮起來。就算消失了十五年不見蹤影,他們終也是會出現的,他的等待沒有白費!
繼PSI05后,PSI02也出現在臺灣,難道,他們全在那里?
不行,他得仔細一點。教授回身,按下研究區的某個號碼,不一會兒,一名身穿研究服的女人來到主控室。
「教授。」她冷淡地行禮。
「我要妳帶著側量儀去一趟臺灣,把那里異常的能量波動全記錄下來,然后傳回來給我。」教授下令。
「如果我做到,你能放我自由嗎?」
「這么一點小事,不夠分量換妳的自由!菇淌谝豢诨亟^。
「那你想怎么樣?」
「等妳去了臺灣,我自然會告訴妳下一步該怎么做,只要妳能完成我交代的下個任務,我就放妳自由。」
「一言為定!顾S即轉身離開。
教授陰冷地笑了。
自由?
她是在作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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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兩個小時前,他們從東北角的海邊回到臺北市,他直接載她到某金飾名店,買了一對鉆戒就將她給訂了下來。
「我……我有答應嗎?」她的手上已經戴上了戒指。
「妳沒有反對!拱涯薪浣o她,他手伸出去,在店員們的見證下,要她替他戴上。
「我……我沒有反對,表示我還在考慮!
「來不及了,妳已經被我訂下來了。」他執起她的手背,賊笑地在她戴戒的指上印下一吻。
「接下來,我們去公證!
方荷當場傻眼。
現在是什么情形,他在做的事,她每一樣都懂,但……也每一樣都不懂!
他……他怎么會突然動起結婚的念頭!?
而且是說結就結!
結婚證書先簽,而其它手續則慢點再辦,在兩聲「我愿意」后,她又被載回了他的飯店。
回到飯店房間、坐在沙發上,她把眼鏡放在一旁,還有點不敢相信。
她真的和他結婚了嗎?
「你……有跟我求婚嗎?」她是不是漏聽了什么?
怎么才說完他的過去,她現在就變成「修馬赫太太」了。
「妳不愿意嫁給我嗎?」他蹲在她面前,望著她一臉迷糊兼不解。
「這……太快了吧?」他們才認識……一年多,不不不,中間的一年是不能算的,實際上他們相處的時間,前后加起來只有……二十幾天!?
「會嗎?」
「會!顾B連點頭。
「那妳覺得要認識多久才能結婚?」
「這……很難說吧!」有的人認識了十幾年,也不見得多了解彼此,有的人只需要幾天,就發現彼此愈來愈契合。
「或者……妳不愿意嫁給我這種人……」利用她的心疼是很不對的,真的,可是……管它的,有用就好!
「才不是這樣!孤犓桓弊詰z的口吻,她立刻大聲反駁。
「那么……妳是愿意嫁給我了?」
「我……」她遲疑了下,「我不知道!
「那我換個方式問。妳喜歡我嗎?」
「喜歡。」她點頭。
「那么,妳覺得我是個怎么樣的人?」
「驕傲、自大、霸道,但很有魅力,可以迷倒任何女人的男人!顾敛华q豫地說。
呃……這聽起來不怎么像好話,但也沒有什么不好的評語,姑且當作是欣賞他好了。
「那,妳很不能接受跟我一起生活嗎?」
她又遲疑了下!覆粫!
「那就夠了!顾冻鲆荒ㄎ⑿Γ瑑A前吻著她的唇。
「什么夠了?」
「我們來做夫妻試試看!顾吇卮,密密的細吻同時也灑在她臉頰、額際,再下移到耳畔……
「試……試試看?」她瞪大眼。
這種事還可以試試看的嗎?
「呀!」她低呼,想法突然被打斷,雙手不由自主地摟住他頸項。
「你……做什么?」他竟將她攔腰抱起來。
「私人儀式,請勿介意。」他笑得好無害,然后一路往床鋪走去。
他住的是豪華套房,床鋪和客廳之間多了道玄關與置物柜的擺設,將兩處巧妙區隔開來,讓在床上的人可以保有絕對的隱私。
走到床鋪旁,他將她放上床,方荷立刻想坐起來,他卻屈起一腿跨過她雙腿,雙臂撐放在她兩邊,居高臨下地輕易將她鎖住。
「聽說,新婚之夜,由新郎抱新娘入洞房,是一種浪漫的傳統!
「可是……現在是……白天……」她微紅了臉。
「白天或晚上都無所謂,重要的是──今天屬于我們!
「我、我想起來!闺m然他的身體沒有碰到她,可是她躺在床上,他就橫在她上方,這姿勢實在……
「我比較喜歡妳躺著。」他微笑。
「這樣……不太好……」
「這樣很好!
「可是……可是……」怎么好像她愈不安,他就愈高興似的?
「可是,妳覺得不對勁,有點不安、有點驚慌失措?」他替她說了下去。
「嗯、嗯、嗯!顾忘c頭。就是這樣。
「Fang,妳相信我嗎?」
「我……」她遲疑了下!肝蚁嘈。」
單憑她有危險,他卻沒有掉頭就走,反而什么都不說就擔起保護她的責任,她就相信他了。
「那么,我騙過妳嗎?」
仔細想了想,搖頭!笡]有!
「Fang,我要妳!顾麚嶂橗,藍眸里有著她看過好幾次的……欲望火光。
「你……是為了想要我的身體……才和我……結婚的嗎?」她問得很惶然。
「我不會為了一時的歡愉,就跟一個女人結婚!
「那……為什么……」她才說過沒有結婚不會跟人做愛的話,他就在最短的時間里跟她結婚了?
「因為,我想娶妳!
「那你以后會不會……想娶別人?」
「當然不會!箘P差點大笑。
她以為……結婚是這么容易的事?那可是一輩子的枷鎖呢!
「可是我覺得……」他娶她好像很隨便。
「妳覺得,我們的婚禮太寒傖了,對嗎?」他再一次替她說出來。
「我……」
「等回美國,我會補給妳一個盛大的婚禮!顾WC!冈谂_灣,我們就先將就吧。」
「會……」她又遲疑了下!笗谢ò陠?」她一直希望可以有個很浪漫的婚禮。
「花瓣?」那還不容易。
凱伸出手,將床頭柜上插著的玫瑰花拿起來,然后抽開花瓣握在手心,往空中灑。
片片花瓣灑落在她臉上、身上、床上。
「你……」她睜大眼。
「獻上花瓣雨,取悅我新婚的小妻子!顾∶赖哪,加上溫柔多情的眼神,只凝望著她、只注意著她,方荷幾乎要投降了。
只有一絲絲謹慎的理智,還在掙扎著,「凱,我們不──」唇被點住。
「嫁給我,有這么難嗎?」
他湛藍的雙眸,明明白白寫著決心與濃濃的情意,鎖住她的懷抱沒有一絲一毫的威脅,只表現出他的堅決,他努力取悅她,而不是直接撲到她身上,他是想要她,可同時,他也在等她的同意。
她還要遲疑嗎?在他已經把自己表現得這么坦白的時候?
他什么也沒有瞞她,沒有美化自己、沒有替自己說好話,只是攤開自己讓她看清楚。他也許有很多的女人緣,可是,他卻也是真誠的。
這一年來,她雖然不在法國、雖沒有找他,可是卻也沒有避開他,如果她誠實一點,早就會承認──其實她是在等他。
在臺灣與他重逢,她是很高興的,她確確實實是喜歡他的,甚至可以說是愛上他了,只是,她也會怕。
怕他沒有相同的心思,怕自己沒有太好的條件能吸引住他。可是現在,他們已經簽了結婚證書了……
她咬咬下唇,語音低低地說:
「凱,你……是認真的,想娶我嗎?」
「是!顾c頭。
「那么……」她抬起眼,望住他湛藍的眼眸,輕吐:「我愿意!
凱先是一愣,然后露出一抹得意又滿足的笑容。
「Fang,妳是天使!」太好了,他可以為所欲為啰!
他俯下身,急切地吻住她的唇,吻得火熱且需索,并且很快除去她身上多余的衣服。
他的吻只停下來一分鐘──那是為了脫他自己的衣服,然后便輕壓著她陷進被褥里。
她以為他就要占有她了,忍不住心慌地閉上眼──可是,沒有。
他的身體緩緩貼住她的,低頭輕咬著她的唇、她的肩,他沒有弄痛她,卻讓她敏感地微微顫抖。
「凱……」她有點怕!
「噓,只要去感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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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欲望終于得到滿足,歡愉的氣息仍然彌漫在四周。
一夜的無眠加上耗人體力的激烈運動,讓她疲倦得昏昏欲睡。
凱挪開身體,望著她的倦容,忍不住又吻了吻她,一會兒后,他抱起她往浴室里去。
「凱?」她的眼睛甚至沒張開,只是本能地摟住他。
「別擔心,繼續睡!惯M了浴室,他打開水龍頭,調成溫水后往兩人身上潑。
「凱?」這下方荷不醒都不行了。
「別動!棺诔剡叄嘀菽砩夏。
方荷倒抽口氣!肝、我可以自己來!
「別動!」他命令,然后繼續手邊的工作。
她酡紅了臉,不敢,也沒力反抗地由他去。雖說剛剛他們該做的都做了,可是被他做這種親密的打理……她簡直沒膽敢看他了。
靠在他身上,他胸前的肌肉隨著動作起伏,她好奇地睜開眼,手指輕壓著他收束分明的健壯肌膚。
「妳在做什么?」他哭笑不得,身體很快有了反應。
「奇怪,我以為你很瘦、很高,穿起衣服雖然好看,但絕對不是健美型的,可是你有健美先生那種肌肉耶……」她一點也沒發覺他的變化,繼續好奇地揉揉弄弄。
身為醫生的她,其實也看過很多人的裸體,可是那是為了救人,腦子里根本不會想到別的事,直到現在看見他的身體,她開始比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