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余的思考空間,楊朔亭便依照直覺反應(yīng),快速伸出雙手接住她下墜的身子—
“呼!差一點就沒接到!毙液盟纳硎謮蚩欤蝗凰坏啦殴。
忽地,楊朔亭意識到一件事,他……竟然抱著東方巧兒?!
“啊!”他大叫一聲,隨即將她視為燙手山芋般往地上一丟,“砰”地一聲,她重重著地。
楊朔亭緊張地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此刻他的心中只想著這雙手抱過東方巧兒。這……這真是太嚇人了!他怎么會伸出手去接住她呢?應(yīng)該讓她直接摔死才對呀!
驚慌的思緒讓他的腦袋混亂得猶如一團爛泥漿。
許久之后,他才漸漸恢復冷靜,而她失去意識前所說的話也才在這時進入他腦中。
剛才如果他沒聽錯的話,她說她叫……小巢兒?!
呃……他該不會真的認錯人了吧?楊朔亭不安地想著?墒,他怎么看都覺得她是東方巧兒呀……
咦,不對!楊朔亭又想道,如果她是東方巧兒,爺爺奶奶不會放任她一個人住在這種地方,而且依照以往的經(jīng)驗,東方巧兒一見到他一定是死纏著他不放,絕不會像剛才一副不愿見到他的模樣,還把他當瘋子看待。而說真的,見到她的感覺并不像以前見到東方巧兒時全身會起雞皮疙瘩,她——確實是有那么點不同。
慘了,若他真的認錯人,那這回他可真是糗大了!
只是,這張臉明明就是東方巧兒的臉啊……
“啊啊啊——”楊朔亭煩躁地叫道,他的腦筋已經(jīng)被搞得打了成千上萬個結(jié)了!
看著躺在地上的她眉頭緊蹙、呼吸急促似乎不太對勁,楊朔亭蹲下身探視,卻發(fā)現(xiàn)她渾身發(fā)燙。
“糟了,她竟然在發(fā)燒……”楊朔亭喃喃道。
唉,不管眼下這女人是不是東方巧兒,對他而言,都是麻煩一個!此時此刻他也顧不得她到底是不是東方巧兒,只想著先將她安頓好,于是他拎起她輕輕一縱跳上了樹屋。
一進到屋子里,楊朔亭便將她放下。接著,問題來了!
他愣愣地看著全身濕透的她,若不立刻換上干凈舒爽的衣服,恐怕只會加重她的病情。但……總不能要他幫她換吧?
楊朔亭拍了拍她的臉頰,“喂,醒一醒啊!”他企圖叫醒她,好讓她自己更衣,怎奈她一直動也不動地昏睡著。
最后楊朔亭臉色難看地咬著牙道:“喂,你該不會真的要我?guī)湍銚Q衣服吧?”
很好,還是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
靜默在小屋中蔓延,一陣輕風吹進屋中,一抹凄涼也漸漸浮現(xiàn)在他臉上。
“好……你夠狠。”楊朔亭艱澀地說。這等“艷遇”讓他遇上了,他真不知道該謝謝老天爺,還是狠狠地咒罵他。
唉,罷了。既然注定他命中有此一劫,那么,他也只能選擇勇敢地面對它……
兩手各提著一只木桶,楊朔亭來到適才的湖邊。
他蹲下身以木桶汲水,顫抖不穩(wěn)的雙手差點讓木桶落入湖中,他趕緊先將它們放在岸邊,然后坐倒在地上重重地吐了口氣。
他看著自己的手,這雙手上仍留有女性軀體的柔軟觸感……
在解開東方巧兒——他還是認為她“可能”是——系在腰間的暗綠色腰帶后,他為了不“傷害”自己的眼睛,于是便閉上雙眼除去她身上的濕衣服。但是,這個舉動卻是大大的失策!
由于目不能視,再加上對女性軀體的陌生,結(jié)果不管是該碰還是不該碰的全都讓他碰到了,尤其在脫去她最貼身的衣物時,情況更是“慘重”!女人的貼身衣物他根本連看都沒看過,又哪知道該怎么脫它?!所以,他的左手和右手都摸過了她胸前的柔軟……
在驚嚇之余,他想都不想就直接用力撕開她最后一件衣服,然后快速地用事先放在身旁的被子包住她的身子,直到那時,他才敢張開雙眼。他臉色慘白地把她放在樹屋一角的被褥上,然后才提著屋內(nèi)的兩只木桶來到湖邊裝水。
楊朔亭把雙手放進湖中用力搓揉,好一會兒后,他才看著揉得有些紅的十根手指頭……
“老天!”楊朔亭叫道,那種軟膩的感覺竟然一直停留在他指尖無法抹去,“完了,該不會一輩子都這樣吧?”
楊朔亭懊惱極了,“真該讓她發(fā)燒到死的!”這個念頭,他只能在心中想想,卻無法放手去做,因為——他會良心不安。
想到她仍發(fā)著高燒,楊朔亭立刻抬起地上的木桶,各裝了八分滿后,走回樹屋去。
才一躍上樹屋,楊朔亭差點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倒栽摔下樹!
原本被他以被子全身包裹著的“東方巧兒”,此刻竟然翻身趴著,而包著她的那條被子現(xiàn)在只蓋住她的玉臀及部分大腿,身體其他部分則是裸露在外,呈現(xiàn)出無邊春色……
楊朔亭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的血氣開始沸騰,這副春色圖任誰看了都會有反應(yīng)的,何況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脐柟馔高^枝葉、穿過小窗灑在她白皙的背上,印出一個個光亮的痕跡,隨著風吹過樹梢,那個光影也跟著四處行走,撫遍她全身……
驚異地察覺到自己生理上的反應(yīng),楊朔亭急忙跳下樹,然后拿起剛提回來的兩桶水往自己的頭上淋去!
“呼……呼……”楊朔亭氣息不穩(wěn)地喘著,接著他竟用木桶往自己的頭上敲去!“楊朔亭,你在想什么。∧汶m然是個男人,但那個女人可是東方巧兒,你對她起什么怪反應(yīng)?混帳!”
“東方巧兒”這四個字果真讓他的氣息漸漸回穩(wěn)。
“楊朔亭,記住,這一次只是要把她帶回洛陽,千千萬萬別再和她有其他的牽扯,不然你這一輩子就完蛋了—聽到了沒有?!”楊朔亭嚴厲地告誡自己。
做了心理建設(shè)后,楊朔亭看著手中空空然的木桶,只好無奈地再度前往胡邊。
盤坐在木板上,只手抵著大腿撐住下巴,楊朔亭打量著這樹屋的結(jié)構(gòu)。
這樹屋蓋得挺寬敞又穩(wěn)健,足夠躺下四個“他”,每一片拼湊的木片都緊實地密合著,除了窗口及大門外,這間屋子找不到任何的空隙,而且他的移動也不會為木板帶來嘰嗄的聲音,果真結(jié)實得很;同時屋內(nèi)的木墻上還做了一層層的木板間隔,用來放置衣物及其他物品。
說這樹屋是她蓋的,他實在很難相信;撇開她可能是東方巧兒不說,除非她真有高超的建造技巧,不然憑她這么嬌小的身材要蓋出這般堅固的屋子,教他用膝蓋想都覺得不太可能。
接著他的視線固定在她所有的衣服上。她的衣服不管顏色的深淺,一律皆為綠色系的,這該不會是她做為“樹人”的掩護吧?楊朔亭想著便笑咧了嘴;不過他自己也有穿藍色衣衫的習慣就是了。
楊朔亭伸手取下覆在她額上的濕布,將它在清水中探過讓布中的熱氣散去后,才又放回她額上。
早先當他再度回到樹屋時,本想可能還會看見她半裸的景象,幸好她自己又滾回了原位,被子也完整地覆蓋著全身,才讓他松了口氣。
而這一折騰下來,天色也暗了,樹屋中也一片漆黑。楊朔亭沒想要點上燈,因為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仍可以看得很清楚。
他本想今晚要睡客棧的,但這會兒恐怕是不成了,不過在樹屋中過一晚倒也是個不錯的經(jīng)驗。他再為她換一次濕布后,便背靠著墻小憩,并提醒自己一會兒要再為她替換一次。
午夜。
一個白色的女性身影飄忽地出現(xiàn)在樹屋中,她的到來沒有驚醒楊朔亭,這可是一件極不尋常的事。
通常學武之人驚覺性極高,一點聲響就足以喚醒他們!更何況楊朔亭的武學造詣已非常人可比,而她的出現(xiàn)卻沒有影響到他,這可真是古怪。是她真的無聲無息,還是因為楊朔亭……睡死了呢?
白色的影子來到沉睡著的女人身旁探視她,有些擔憂地蹙眉,接著又看向坐在她身旁的楊朔亭,而后嘴角展露一抹奇特的笑……
輕快不絕的鳥鳴聲喚醒了楊朔亭。
他慢慢地眨動眼皮,腦中有些迷迷糊糊的。在看到屋內(nèi)一片明亮時,他呆愣了好一會兒,對于時間的經(jīng)過有一剎那無法反應(yīng)。
“天……亮了?”楊朔亭喃喃道。
然后,他又發(fā)現(xiàn)一個不對勁的地方了,他張開眼睛看到的竟然是屋頂!他記得他明明是面對門口坐著睡的呀,怎么現(xiàn)在他竟然躺在地板上,還有,壓在他身上的重量又是什么?楊朔亭緩緩地將視線下移……
老天!這女人什么時候爬到他身上睡覺的呀?!
只見“東方巧兒”全身裹著被子窩在他身上呼呼大睡,似乎把他的身體當成了床,睡得好不舒適。
當楊朔亭發(fā)覺自己的手臂正摟著她時,他嚇得立刻以大字形躺著,不敢輕舉妄動。
怎么回事?這是怎么發(fā)生的?為什么他一點記憶也沒有?楊朔亭問著自己。他就算嗜睡如命,也不可能像個死人一樣任人家爬到他身上來都沒感覺呀。
有問題!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當他還理不出頭緒時,他身上的人兒動了,她以輕柔的速度蠕動著,臉頰慵懶地蹭著他的胸口,為他帶來了一抹奇異的搔癢,而她互相摩擦的兩條腿更為他帶來了致命的心悸!
她的腿時有時無地觸及他的重要部位,來來回回地騷擾他,令他血氣逐漸沸騰,一團火直往下腹沖去!
楊朔亭漲紅著臉冷靜地將她的身體挪回她原本睡著的被褥上,然后火燒屁股似地沖出樹屋,直直地往湖泊奔去……
當他走回樹屋所在的大樹下時,他全身濕透,臉上的紅火已經(jīng)褪去。
“真是要命!”楊朔亭咒道,手叉著腰在樹下來回走著,“這女人太可怕了……”
楊朔亭開始懷疑她真的不是東方巧兒了,如果她是東方巧兒,那她絕對無法勾起他任何欲望的!因為東方巧兒身上散發(fā)的“氣質(zhì)”只會讓他感到毛骨悚然,絕不會像樹屋中的那人帶給他一抹清新的感覺。何況就像他之前所想的,他的爺爺奶奶不可能放她一人在這森林中。
看來他有必要立刻到天水谷一趟,這不僅是要確認她的身份,同時也是要撫慰自己那顆擔憂害怕的心,因為如果她真的是東方巧兒,而他又對她起欲望的話,那——他干脆去死了算了!
輕盈利落的身影飛快地奔入桃花林中,通過了桃花林后是一片綠野,一眼便可看見位處在湖畔、四周圍繞著紅色花朵的綠竹屋。
楊朔亭躲在桃樹后遠遠地窺視著那幾座小屋,企圖尋找某人的身影。
他在離開樹屋后便來到昨天系馬的地方,見那匹馬還在原處沒被人牽走,他高興地笑了笑,然后策馬奔向天水谷的方向。一個時辰后,他便已來到天水谷外的樹林中,將馬匹系在谷口的一棵樹旁。為了不讓谷中的人知道有人進入,他刻意避開天水谷口的報信機關(guān),偷偷摸摸地躲在這桃花林中。
楊朔亭看了好久,卻只見到祖母寒悠然坐在湖邊的草地上縫衣服,沒見到祖父楊放以及東方巧兒,這情況讓他心里不由得發(fā)毛。他不停地在心中祈禱著東方巧兒人在這兒,而樹屋中的那人只是個長相和她相像的女子。
突地,楊朔亭頸部寒毛直豎,一股寒意從他后方逼進,他立即明白是誰出現(xiàn)在身后,他緩緩地轉(zhuǎn)過身,臉上帶著僵硬的笑容。
“爺爺!彼麊局矍半p臂環(huán)胸、一臉冷然的男子。
“哼!”楊放輕哼了一聲。
楊放臉上的不悅令楊朔亭冷汗直流,他陪笑道:“爺爺,最近您和奶奶過得怎樣?沒生什么病吧?”
楊放聞言眼神更冷了。
“啊!”楊朔亭見狀立刻給自己掌嘴,“爺爺,你知道我比較笨嘛,不像二哥那樣會說話。我之前那句話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很單純的關(guān)心而已!
楊放神情放柔了些,似乎是接受了他的解釋,也代表他認同楊朔亭的確是比較笨。
“亭小子,你的速度倒也挺快的嘛。”楊放淡淡地道。
“呃……”
“花兩倍的時間到天水谷,這種功力讓爺爺我佩服得緊!睏罘判α耍樕蠀s看不出任何喜悅。
“爺爺,您別這樣嘛……”
楊放見他說話的神態(tài)忍不住抿嘴,“長這么大了還撒嬌,不像話!
“可是我在您心中永遠都是小孩子,不是嗎?”楊朔亭傻傻地笑道。
“哼!”楊放再冷哼了一聲!皬U話少說,快把你的女人帶走,她已經(jīng)在這兒打擾夠久了!
他的話讓楊朔亭一時間無法反應(yīng),“爺爺,我的女人……那是什么東西?”
“她什么東西都不是,她是個人!睏罘抛钕矚g看他這種呆樣了。
“人?”楊朔亭愣愣地重復,內(nèi)心深處也冒出了冷意。他有些困難地道:“爺……爺爺,您說的那個人……該不會是她吧?”
“就是她!
“爺爺,您開什么玩笑啊!”楊朔亭大叫。
楊放皺眉,“亭小子,這是你對我該有的態(tài)度嗎?”其實他正在心中哈哈大笑,捉弄這個孫子最有趣了。
“啊,對不起,爺爺,我不是故意的!睏钏吠ば挠杏嗉碌氐狼,接著他一臉慘白又十分正經(jīng)地說:“爺爺!我鄭重地聲明,東方巧兒那女人絕絕對對、完完全全跟我楊朔亭沒有任何瓜葛!
“這我知道!
“喔……”楊朔亭慶幸地點頭,然后突然張大眼睛,“爺爺,您既然知道,那剛才干嘛說她是我的女人?”
“懲罰你!睏罘爬硭斎坏卣f。
“因為我那么久才到這里?”
“不,是因為她這些日子一直霸占我妻子。”楊放臉上有著不悅,接著他伸手指向寒悠然的方向,“你自己看!
楊朔亭往楊放指的方向一看,只見一個藍色的嬌小身影從屋子里跑出,直直地奔向湖畔的寒悠然。
“東方巧兒……她真的在這里……”楊朔亭低聲喃語,看著東方巧兒在祖母身旁坐下,然后嘴巴不停地動著,嘰哩咕嚕地講了一堆。
楊放聽到了他的低語,“不然你以為她在哪里?”
自從東方巧兒知道亭小子要來接她,并且得知他們是亭小子的祖父母后,她便興奮地拉著妻子東問西問——當然嘍,她所問的全是關(guān)于亭小子的事。這情景讓他心中很不是滋味,原本他是和妻子黏在一塊兒,如今的妻子卻被人搶走了。本想她也待不了幾天,沒想到這亭小子卻故意拖時間不來天水谷,害得他這幾天氣惱不已。
“爺爺,她是不是一直待在這里沒出去過?”楊朔亭的臉上漸漸浮現(xiàn)出尷尬之色。
“廢話!睏罘彭怂谎。
楊朔亭手撫著額頭,“真的糗大了……”
“怎么回事?”見他一副挫敗的樣子,楊放忍不住問。
“我……我昨天把另一個女人誤認成她,還對她說了些不好的話!睏钏吠M臉的愧疚。
“認錯人?”楊放一臉想笑的模樣,“她們兩個長得這么像嗎?”
楊朔亭這會兒仔細地觀察東方巧兒的長相,這也是他第一回正眼看她——
東方巧兒的臉白,而她……他記得她說自己是“小巢兒”,小巢兒的臉較她黑一點,似乎經(jīng)常暴露在陽光下;兩人的眉也不太一樣,東方巧兒的眉角是些微的上揚,而小巢兒則是彎彎的柳眉;還有鼻子,小巢兒的鼻子看起來比她挺;至于嘴唇則看起來差不多。
他再整體地比較著,發(fā)覺她們兩人充其量只是“有點”像而已,并不是像他一開始認為的兩人長得一模一樣。他只能怪自己以往的“識人不清”,誰教他從沒注意過東方巧兒長什么模樣。
“爺爺,我是不是真的很笨?”楊朔亭苦著臉問。
楊放抬起一道眉,“唔……其實,有時候人笨一點也是不錯的!
楊朔亭聞言垮下了肩膀,低著頭欲往谷口的方向走,“爺爺,我走了,您和奶奶好好保重!
楊放一手快速地抓住楊朔亭的后領(lǐng),臉色不太好看地說:“亭小子,你不覺得你忘了順道帶走一個人嗎?”
“誰?”
“你還好意思問!快點把東方巧兒送回洛陽去。”
“呃……爺爺,現(xiàn)在不行耶!睏钏吠び行殡y。
“為什么?”
“因為昨天被我誤認的那人現(xiàn)在正生著病,我還得照顧她,我沒辦法一次應(yīng)付兩個女人!睏钏吠ぴ︻^。
“那你的意思就是讓她繼續(xù)留在這兒NB462?”楊放問。
“如果爺爺不介意,您也可以勞動一下親自送她回洛陽!睏钏吠げ恢阑畹丶恿司。
“信不信我可以立刻把你帶到她面前?”楊放眸中閃著威脅。
楊朔亭聽了臉色一白,“我信!我當然信!爺爺?shù)哪苣褪篱g無人能敵!彼F(xiàn)在可不想被東方巧兒看到,不然他何必躲在這桃花林中。
“你什么時候?qū)W會了朔行的耍嘴皮子?”楊放蹙眉。
“不學著點,可是會被他吃得死死的!睏钏吠ふZ重心長。
“啐,憑你的資質(zhì),怎么樣也斗不過他的。”楊放豈會不了解孩子們的個性。朔行腦筋轉(zhuǎn)得快,斗嘴是他的專長之一,而朔亭性子直,要他腦子拐個彎恐怕就直接打結(jié)了,若想看他在口頭上打敗朔行,直接到下輩子去等吧。
“爺爺——”楊朔亭苦叫。他已經(jīng)覺得自己夠慘的了,沒想到爺爺還不忘補上一腳。
“不說這些了。你到底要拿東方巧兒怎么辦?她已經(jīng)等你很久了!
“這……”楊朔亭皺起眉頭想了想,“不是過些日子我再來接她,就是再叫東方家派人過來嘍。”
“好,等你!
楊朔亭愣了下,“就這樣決定啦?”
“當然。從一開始要來接她的人就是你,就是因為這樣,她才肯乖乖地留在天水谷,若是臨時換成別人,她說不定半路又逃了,到時候你只怕得花更多功夫找人。至于東方家那方面,我會捎信過去,告訴他們巧兒要在這里多玩幾天!
唉……楊朔亭無聲地嘆氣,真是逃也逃不了。接著他突然一陣哆嗦,而爺爺接下來的話讓他立刻明白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東方巧兒正往這邊走來。”
楊朔亭緊張地吞了口口水,瞄向湖的方向,果真見到東方巧兒一步步地走向這邊!盃敔,我……我先走一步了,改天見!”
楊放這時才松手放他自由,“去吧,別再拖個十天半個月的。”
“我盡量!闭f完,楊朔亭一溜煙地消失無蹤。
“這孩子……”楊放為他夸張的舉動失笑,但想到接下來的日子,他又笑不出來了。還要多久的時間,他才能和愛妻兩人過著以往那種甜蜜又寧靜的生活?
或許他不該到天水谷去求證的,或許他應(yīng)該堅定地視她為東方巧兒。有了“東方巧兒”這個身份,他也許只會對眼前的景象感到驚懼,而不會心跳加速、臉頰漲紅、雙腿虛軟地跌坐在木板上。
樹屋中—被褥上,一個只有腰間到大腿上方部位受到掩護的裸體完美地呈現(xiàn)在楊朔亭眼前。
寧靜的睡臉帶著舒適,雙臂自在地展開,優(yōu)雅的頸部線條連接著她曼妙的胴體。她身體的肌膚較臉上的白皙許多,細嫩的質(zhì)感用雙眼便可看得出來,突起的雙峰引人入勝,并帶著誘人品嘗的媚惑。她右腿弓起貼著左腿,完美的腿形足以使男人瘋狂……
看著小巢兒瘦得勻稱的身子,楊朔亭癡傻地無法移開視線。直到濕潤的感覺滑過他的上唇,他伸手一觸,才發(fā)覺自己竟然流出了鼻血!他立刻羞愧地低下頭,不敢再多看小巢兒一眼。
昨天是背面,今天還來個正面的!老天,他從不知道看女孩子的裸體竟會讓人流鼻血,心中的悸動再加上那鮮紅的血液,這番特別的滋味他恐怕一輩子都忘不了了。
就在楊朔亭腦中還一片混沌之際,小巢兒靜靜地睜開了眼睛。待視線變得清晰時,她發(fā)覺了楊朔亭的存在,記憶涌入她腦中,她倏地坐起身用手指著他。
“喂,誰準你上來這兒的?!”
楊朔亭聞言抬頭看她,然而這一看,卻教他的鼻血幾乎是用噴的了!
“!”小巢兒很快地發(fā)現(xiàn)自己未著寸縷,連忙拉好被子覆蓋全身,漲紅著臉對他叫道:“你立刻給我滾出去!”
楊朔亭手捂著鼻子連忙跳下樹屋,著地時還差點跌倒,幸好他功夫根基扎實,才沒跌了個狗吃屎。滿手的鮮血猶如在嘲笑著他,楊朔亭挫敗又慚愧地搖頭,然后往他已經(jīng)熟悉的湖泊走去。
在他離去后,大樹下出現(xiàn)了一個銀白色的女子身影,閃著淡紫光芒的眼眸中溜過了一抹惡作劇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