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兒!
驀地,一聲充滿柔情的叫喚自她耳邊響起,她揪緊胸口呆愣住,連忙又搖搖頭,知道自己肯定是聽錯了。
離開他已將近四個月,這四個月來,她幾乎是無時無刻不在盼望著。她總是一味的祈禱當她睡醒睜開眼的時候,他那張令她日思夜念的容顏就會出現在她眼前;當她睡醒睜開眼的時候,他會輕柔地將她擁在懷里,用他那有著溫柔愛意的眼神對她說愛她。
但是,這個夢還是一樣在今夜落空了。
“君行,君行……”
“艷兒!庇幸坏滥新暫魡局。
她倏地自桌面抬起頭來,震驚地咬著發顫的唇瓣,因為這次絕不是她聽錯,真的有人在叫她!
她飛快地轉過身,在看到那抹不知何時出現在門邊的頎長身影后,她再也忍不住,淚水再度涌出她的眼眶。
“相公?”
“噢,我的艷兒,我終于找到你了。”
始終立在門邊心痛地望著她傷心哭泣的神君行低吼了聲,沖上前將她擁入懷里,缺了半邊的心在這一刻終于圓滿了。
“艷兒,我的艷兒,請你原諒我,我不該愚昧地休了你,將你趕出神門,一切都是我不好!”
他從未有過的柔情讓段青艷嚇住了,她不敢置信地捂住嘴,淚水再度滾落。
“我不是在做夢吧?你真的出現在我眼前,用如此溫柔的語氣對我說話,天!我一定是在做夢。”
她無法置信的模樣讓神君行痛徹心扉,恨不得一劍殺了自己。
“是我,真的是我!彼p柔的捧起她的臉,強迫她看著自己,“自從你離開后,我才愚蠢地認清自己對你的感覺,原來我早就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你了,只是我總是一味地逼自己去抗拒它,就只為了一個可笑的理由。
他的告白沖擊著她,她望著他,仍舊以為自己在做夢。
“相公……”
他的心突地一抽,心疼地將她納入懷里,“對不起,都怪我那該死的自以為是!我排斥婚姻、排斥娶妻,更該死的是排斥什么媒妁之言、指腹為婚的,所以當我發現你在我心里開始慢慢變得重要、不可或缺之后,我只能選擇以冷漠殘忍的言語去傷害你、打擊你,但我也在失去你之后發現了自己是多么離譜、可笑。我愛你啊,艷兒,我真的真的愛你,我求你跟我回神門吧!我不能再度失去你!沒有你的日子簡直生不如死!
他珍貴動人的告白讓她的淚有如決堤,怎么就是止不住。
“相公……”
“還記得你離開那天所說的話嗎?”他擲起她的手,深情款款的道:“你說我已經找到了一個可以代替你的位子的人,你錯了,你在我的心目中才是無人可取代的,因為你就是你,是我神君行最愛也最寶貝的妻子。
過多的狂喜與震撼讓段青艷感動地撲進他懷里哭喊著。
“你說的是真的嗎?你還要我嗎?我不能讓你笑,總是讓你生氣!我根本不夠資格做你的妻子!”
“不。”他吻著她細白的小手,堅定地道:“我要你,我當然要你,誰說你不能讓我笑,總是惹我生氣?你還不懂嗎?那全是我刻意裝出來的!因為我怕自己會愛上你,所以我才總是對你擺出冷漠的臉,其實那只是為了抗拒你。
“你說的可是真的?”段青艷還是不大相信。
“真的,真的,一字一句都出自我肺腑,我要你,只要你一個。”
她咬住發抖的下唇,仍舊有著一絲不確定。
“可是、可是你不怪我嗎?我不夠好,也不夠溫柔,更不夠了解你,無法做個好妻子,我配不上你呀!”
“不!”他悔恨的狂吼著!芭洳簧夏愕娜耸俏遥以趺茨軌蚬帜?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的愚蠢蒙蔽了自己的雙眼,所以看不清你的好,是我自己可惡的自尊心作祟,硬是否決了你所有的溫柔與努力;至于你說你不夠了解我,如果你不夠了解我,不會總是為我準備好一切,讓我無后顧之憂,所以配不上你的人是我,是我沒資格擁有你。
他自責的神情讓她的心抽痛著,“不,不要這樣責怪你自己,我說過了,我從來就沒怪過你,即使你休了我、不要我,我還是不怪你,因為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呀!”
他痛苦的抱緊她,“艷兒,不要這么說,你這樣只會讓我更痛苦罷了,畢竟傷你的人是我,我不敢奢求你能原諒我!
她封住他的唇,哽咽著道:“不,我不怪你,從來就不怪你!
他拉下她的手,輕輕在她掌心印了個吻。
“那你愿意原諒我嗎?”神君行問道。
“相公……”
“原諒我,好嗎?”神君行懇求著。
段青艷點點頭,埋入他懷里大哭。
“我原諒你,我當然愿意原諒你,我實在太高興了,我沒想到你居然會來找我,我以為我們之間再也不可能了!倍吻嗥G又哭又笑。
他不舍的輕斥著——“傻瓜!
“相公!
他捧起她的臉,柔情萬千地啄吻著她嫣紅的唇,“不要再叫我相公了,我喜歡你喊我的名字,來,叫一次給我聽。”
他如捧珍寶的模樣讓她又想哭了。
“你站在那里多久了?”段青艷問道。
他露出一抹心疼卻感動的笑,“夠久了,久到知道原來我在你心中是那么的重要,原來你是那么的愛我。”
段青艷一滴淚珠滾了下來,“我的確愛你。”
“噢,我的艷兒!
他像要把她揉入身體里似的緊擁著她,雖有些透不過氣來,但卻讓她好快樂,因為那讓她知道他是真的愛著她的。
“君行,我愛你!倍吻嗥G吐出愛語。
一滴男兒淚淌落下來,“我也愛你,艷兒,我永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