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須在一個月之內找到一個情夫!
心不在焉的以吸管攪動著玻璃杯里澄色的液體,沈恪兒的心思早飛得老遠,要不是身旁的好友以手肘推了她一下,她可能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
「恪兒,你在想什么呀?」
沈恪兒下意識的攢著兩道細如柳葉的黛眉,白凈美麗的小臉上有一抹遲疑。
「這個嘛……」她能把三天前自己和尚竹茵、洪玫瑰兩人的約定告訴語婕嗎?
見她支支吾吾的,關語婕有些惱了。
「如果你還把我當朋友的話,就趕快告訴我,要不然咱們的友情就到今天為止!
沒想到她居然會撂下狠話,沈恪兒頭疼的揉著額際。不是她不告訴語婕,而是怕她聽到后會嚇得昏過去呀。
「你真的想知道?」
關語婕瞪了她一眼,「現在就說。」
沈恪兒嘆了口氣,認了。「三天前我和尚竹茵、洪玫瑰她們打了個賭,看誰能在一個月之內找到一個情夫誰就贏了。」
她仔細的端詳關語婕臉上的表情,見她沒有自己原先預期的吃驚后,不由得松了口氣,怎知她才放松不過兩秒,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立時自她耳邊爆了開來。
「你說什么?你要找一個情夫?」
「語婕!」沈恪兒臉兒驀地通紅,見咖啡廳里所有的人全一臉驚駭的瞪著她們,她氣急敗壞的捂住好友的嘴。「小聲點,語婕,我會被你給害死!」
早知道她的反應會如此激動,剛才自己就不說了。
匆匆丟下幾張百元大鈔后,沈恪兒想也不想,提起皮包拉著她便沖了出去。
「噢,都是你,這家咖啡店是我最常來的,現在讓你的大嗓門一喊,我以后再也不敢到這里來了啦!」
關語婕眨眨眼,根本還沒有從剛才所得知的消息中恢復過來。
「你說……你要找一個情夫!?」
沈恪兒嘆了口氣,無可奈何的往前走。
「是,你沒聽錯,我的確是說要找一個情夫,誰教那兩個家伙實在太氣人了嘛!結果那些話就不知不覺的從我嘴巴里跑出來了,等我發現要后悔已經來不及了。」
關語婕驚駭的瞠大眼,總算消化完她的話。
「恪兒,我真的是被你給打敗了,情夫,情夫耶!你要到哪里去找呀?怎么你急躁的個性就是改不了,人家一激你就什么都答應了。」
「我也不想呀!可是……」
「可是你就是氣不過?」
她立刻義憤填膺的鼓著腮幫子!笡]錯,我們三個人可是從小爭到大的,現在我怎么可以輸給她們呢?怎么樣也要拼一拼!
關語婕仰頭翻了個白眼。「你們三個不煩嗎?一天到晚在那里爭來爭去的,我看你們簡直無聊透頂!
「只要我爭贏了,就不無聊啦!」
關語婕杏眼怒睜。「你……」
「好啦!你就別氣了,趕快幫我想個辦法吧!要怎么樣才能在一個月之內找到個情夫。說什么我也要比她們早一步找到,最好越快越好!
關語婕連連搖頭!改銓嵲凇
「很可愛是吧?」沈恪兒賴皮的挽著她的手臂撒嬌。「快嘛!趕快幫我拿個主意,我實在對這方面一點概念也沒有!
關語婕瞪了她一眼,「你沒概念那我就有概念了嗎?我怎么知道要到哪里找情夫呀!我看你干脆到星期五餐廳找牛郎,請他們陪你演一場戲算了!
沈恪兒興奮的一擊掌,「對呀!我怎么沒想到?這個主意太棒了。」
沒料到她會當真,關語婕一時間呆愣住了。
「恪兒,我只是開玩笑的,你不會當真吧?」
「怎么不當真?」她嘴邊噙著抹得逞的笑,笑得可壞了!钢灰叫瞧谖宀蛷d找一個牛郎,然后請他配合我演一場戲,事成之后付他一筆錢,一切不就能瞞天過海了嗎?」
關語婕驚恐的瞪著她,「恪兒……」
沈恪兒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只差沒感動得痛哭流涕!刚Z婕,你不愧是我最好的朋友,居然幫我想了一個如此兩全其美的辦法,我真是太高興了。」
關語婕瞬間白了臉。
她高興,自己可不高興!
「恪兒,我剛才只是隨便說說的,你千萬不能這么做呀!」
「為什么不能?」她皺眉反問!肝业褂X得這個法子好極了,既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一個情夫,又不用擔心事后會牽扯不清,有什么不好?」
關語婕嚇得冷汗直冒。「但是,恪兒……」
沈恪兒拍拍胸脯,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赴怖!我只是到那里找一個牛郎假扮我的情夫罷了,不會有事的!
關語婕害怕地咽了口口水,仍舊無法茍同!改欠N地方不是我們這種人可以去的,恪兒,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
「那怎么行?」她將皮包甩上肩,美眸閃爍著無比堅決。「這么做豈不代表我認輸投降了?我沈恪兒可不會如此輕易被打。
見她心意已決,關語婕此刻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你不再考慮一下嗎?」
沈恪兒瞟了她一眼,噗哧一聲笑了。
「拜托!你別一副世界末日的樣子好嗎?我沈恪兒長這么大,哪一次讓別人占過便宜?你實在太小看我了。」
關語婕擦去額間沁出的冷汗,仍試圖說服她打消念頭。
「我當然不是小看你,而是那種地方龍蛇混雜、亂七八糟,跟我們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世界,我實在不希望你和他們有所牽扯!
沈恪兒俏皮的眨了個眼。「放心,不會有事的。好了,我不跟你多聊了,我今天晚上就到星期五餐廳去,等我的好消息吧!」
「恪兒,等等……」
瞪著她飛奔離去的身影,關語婕此刻簡直是后悔得不得了。
早知道她就不提出這么一個餿主意了,也不曉得事情弄到最后會變成怎樣,她現在也只能祈禱她快快樂樂出門,平平安安回來了。
唉……
***
昏暗微弱的燈光下,兩名長相出色、儀表不凡的男子優閑的靠在沙發上喝酒,其中一人是個有著金發藍眼的美男子。
「Eric,你這個大忙人這次怎么有空到臺灣來?」
金發男子慵懶的把玩著手里的酒杯,輕扯嘴角帶出一抹性感卻冷漠的笑。
「前陣子我不是告訴過你我打算在臺灣設廠嗎?我現在正在和幾家公司洽談中,如果成了,以后待在臺灣的時間就多了!
任霆揚挑起劍眉,有趣的看著他。
「我看事情沒那么簡單吧!」
Eric輕輕晃動酒杯,眉宇之間除了那抹懾人的英氣之外,尚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
言「逃不過你的眼。還不是我家那老頭子,三天兩頭替我安排一堆的相親,沒有辦法,我只好連夜搭專機離開美國逃到臺灣來了!
情 任霆揚一口飲下杯里的酒,若有所思的瞅著他。
小「你老頭怕沒有人繼承你們家將來的事業,所以才會要你趕快結婚吧!」
說 Eric是美國十大高科技企業之一的克普集團總裁之子,亦是相關企業宏焰集團的少東?似占瘓F之下的產業遍布全世界,但家族里這一代卻只有他一條血脈,也難怪他老頭會急著幫他相親了。
獨「你老頭的顧忌也并不是沒有道理,畢竟你已經二十八歲了,再過幾年就要三十,結婚是遲早的事!
家 Eric冷哼一聲,一腳蹺上桌沿,模樣看來放蕩不羈。
「你比我虛長一歲,就算要結婚,也是你先結!
任霆揚將手枕在后腦勺,嘲弄的打量著他。
「我先結?你要我怎么結?」
Eric不覺笑了,他還真忘了這個家伙是個Gay。
「真可惜,如果那些女人知道你只愛男人、不愛女人的話,怕不心痛而死才怪,簡直浪費了你那張臉!
任霆揚是臺灣企業界里數一數二的風云人物,年紀輕輕便事業有成,其下產業在東南亞一帶更是赫赫有名。
只是沒有人知道這樣一個前途無量、各個名門淑女莫不巴望著能得到他青睞的美男子,竟是個只愛男人的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