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楣透了!
她不敢相信,這樣丟臉的事,居然會發(fā)生在她的身上!
她姓舒,單名一個晴字,今年是個剛升高一的小女生,身高一六三,體重六十三,就讀的是女子高中,在班上人緣極佳。
所以,直到此刻為止,舒晴仍舊不能相信,自己被放鴿子了!
應幾個好同學的邀約,她與她們一同參加機車夜游,到了指定地點,她才知道這是個男女聯(lián)誼的活動。
男生們負責騎機車,而當然,他們也是機車的主人。
活動的方式很簡單,所有騎士們將車鑰匙交出,統(tǒng)一放到一頂安全帽里,然后讓在場所有的女生蒙起雙眼,各自上前去抽出鑰匙,最后再以鑰匙來進行配對,那么,第一階段即算大功告成。
舒晴永遠忘不了,當她手里鑰匙的主人見到她時,臉上所顯現(xiàn)出嫌惡的表情,或許由那一刻起,他就決定要放她鴿子。
「嗯……舒同學,我的機車是50cc的小綿羊,恐怕載不動妳!顾浀,當所有的同學都一一坐上機車后座,呼嘯而去時,他是這么對她說的。
「你是嫌我太胖吧?」舒晴直覺反應。
身高一六三公分,體重六十三公斤,她承認,她是比時下一些女孩子要胖一點。
「嘿嘿……」男孩沒掩飾地笑了幾聲!缚床怀鰜韸叺膫性挺直接的,要是妳再瘦一點的話,我就能接受妳當我的女朋友!
舒晴真想直接罵過去。「這么說,你想怎么辦?」
呿!爛人,滾一邊去!只會以貌取人的家伙,我才不屑當你的女友!
「看來今晚我沒機會了,所以這個活動,我就不參加了。」男孩走上前,毫無愧疚之心地一把拿走她掌中的鑰匙。
「喂!你要去哪?」看著他走向機車,腿一跨,擺出很酷的姿勢坐上車,舒晴這才恍悟過來。
不會吧?他打算一走了之嗎?
「回家!」男孩以淡淡的口吻說,看著她的眼神似說著──白癡才會問這樣的問題!
「我知道你要回家,但是……」但是,就將她給丟在這里嗎?
拜托!現(xiàn)在可是晚上九點半耶!好歹,他也該載她去搭公車吧?否則,她怎么回家?
「但是什么?」男孩聳聳肩,鑰匙一轉(zhuǎn),發(fā)動了機車。
「我也要回家!箙!她怎會倒楣得遇到這樣一個爛人。
「喔,那很好呀!就這樣子了!箾]再給她說話的機會,男孩的手催緊了油門,機車像箭一樣地射出,很快的,連車尾的燈光都隱沒在黑暗之中。
舒晴是錯愕的、呆愣的、怔忡的,等她反應過來,已是獨自一人。
拜托!有沒有搞錯?她被放鴿子了!
雖然府城的治安還算不錯,孔廟的門口也不算太暗,但是……
她真是倒楣斃了、遜斃了、衰斃了,才會遇到這樣一個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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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鈞堯的心情很好,他一手掌著跑車方向盤,輕松地隨著車上的音樂哼起了這兩個月來,他連入眠都忍不住要哼的歌曲。
他是個大三生,讀書對他來說,從來就是件輕而易舉的事。
就像他有個讓人稱羨的家世背景一樣,他沒去辜負了「臺南第一世家」的光環(huán),高中只念了一年半就跳級大學,還是臺灣首屈一指的學府。
據(jù)學校里的教授說,可能只需要半年,半年之后他又可跳級,直接到美國的哥倫比亞大學去修碩士班。
他從不因此而感到驕傲或特別高興,現(xiàn)在的他會快樂得忍不住哼起歌來,是因為他的初戀終于有了進展。
他喜歡上了同校里音樂系的系花,幾天前在同學們慫恿壯膽下,終于提起勇氣前去表白,結(jié)果出人意料的順利,顧筱玫接受他的告白,答應與他交往。
雀躍的心情、徐徐的夜風,讓禹鈞堯忍不住將音樂又開大了些。
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機械古董表,已經(jīng)將近十一點了,十一點在大都市中應該只是夜的開始,畢竟越夜越美麗;但,在臺南這樣的古都中,就有著不同的感覺。
除了一些特定的風化區(qū)之外,府城里的街道已歸屬于寂靜的夜,何況他的目的地位于市郊,街道上的人車就更少了。
他想了下,已經(jīng)忘了自己有幾年沒回到臺南祖屋來,從國小三年級舉家北遷之后,每年只有在祭祖的時候,父親才會帶他們回到臺南來。
這一趟回來,正是為了明天一早要祭祖,因為父親不克前來,他才會連夜趕回。
車子又駛過了兩條街道,禹鈞堯憑著印象,轉(zhuǎn)進了一條較小的巷道,這巷道是通往市郊的捷徑,上下班時車潮還好,但一入夜,人車驟減,除了荒涼還多了些陰森之氣。
沒多想,他將車速保持一定,跟著前方的一部車子前進。
莫約過了五分鐘,在昏黃車燈的照射下,他見到不遠處有個身影,只要有車即將經(jīng)過,便朝著路面跨出一步,伸出一手招車。
第一輛車過而不停,第二輛、第三輛亦是如此。
終于,那個攔車的人再也按捺不住,當他的車子即將駛到面前時,她奮力地往前一跳──
她張開雙手和雙腿,呈大字形地站在路中間,賭上可能被撞死的命運,拚了命的就是要攔下車。
吱──
尖銳的煞車聲拔地而起,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車子煞住了。
禹鈞堯嚇出了一身冷汗,停好車子,他按下閃爍的故障燈號,提醒后方來車注意,然后下車準備找人理論。
一跨出駕駛座,他就看清了那道身影。
站在路中間,還緊閉著雙眼的,居然是個看來圓滾滾的大女孩!
頓時,他的怒火消了一半。「喂!小妹妹,這么晚了,妳怎么還在這里?還有,這樣突然跑到路中間攔車是很危險的,可能被撞死喔!知不知道?」
舒晴一聽到他的聲音,刷地張開雙眼。
「哇!感謝老天爺,終于有人肯把車子停下來了!怪徊顩]當場痛哭失聲、跪地道謝,舒晴咚咚咚地跑到禹鈞堯的面前。
「好心的大哥哥,你能不能讓我搭便車,送我回家?」
這是她從小到大,最倒楣的一夜了。不僅被放了鴿子,錢包也不見了,在沒辦法搭公車的情況下,她走了一個多小時的路,現(xiàn)在雙腳又酸又疼,幾乎再也無法移動了。
從剛才到現(xiàn)在,她站在路邊攔了許久的車,就是沒有一輛肯停下來。
「妳想搭便車?」禹鈞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世風日下,雖然她是看來沒什么姿色的女孩,但半夜站在路邊隨意攔車,要是碰到壞人怎么辦?
「嗯!故媲缫粋勁的用力點頭。「我的錢包丟了,所以搭不成公車,已經(jīng)走了一個多小時的路了!
她彎下腰來,搥搥酸疼的小蘿卜腿。
禹鈞堯看著她,嘆了口氣!负冒!上車!
他的心腸一向很好,既然事情讓他給遇上了,沒道理將她一個女孩子留在陰暗的公路旁。
一聽,舒晴高興得差點沒跳起來!复蟾绺纾x謝你,你是全天下最善良的人!」
只要能平安回到家,她不在乎狗腿一下。
「上車吧!」禹鈞堯笑睨了她一眼,轉(zhuǎn)身走回車上。
舒晴跟上腳步,由另一邊的車門,坐到駕駛座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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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緣是巧合的連接。
直到禹鈞堯?qū)⑹媲缃o送到了家門口,才知道她竟然是老管家舒野的孫女,而且還住在禹家大宅中。
「少爺,你回來了……咦?小晴,妳怎么會搭少爺?shù)能囎樱?」看著禹鈞堯下車,又見到自家孫女由車上下來,舒野表情驚訝。
舒晴搬進禹家大宅還不到半年的時間,因為父母到舊金山去經(jīng)商,不放心將她一人留在家中,只好暫時讓她搬來跟爺爺同住。
「她的錢包丟了,在半路上遇到我!褂礅x堯代她回答,隨手將車鑰匙交給上前來的仆人。
仆人接過鑰匙,很快地把車子開往車庫。
「怎么這么不小心!」舒野對著舒晴嘀咕了句。
舒晴皺起臉,吐吐舌頭。
「舒爺爺,算了啦!人能平安到家,才是最重要的!褂礅x堯貼心地替她解圍。
方才因為車上燈光昏暗,因此,直到這一刻,他才真正將舒晴給瞧了清楚。
她有著一張圓潤潤的臉,兩道細眉搭著骨碌碌的大眼,不大高挺的鼻下是一張粉嫩的嘴,整個顎線豐厚,看來圓滾得可愛。
她雖然沒有時下女孩子纖盈的體態(tài),但卻有屬于自己獨特的氣質(zhì),讓人容易親近,就像個活潑可愛的妹妹一樣。
在禹鈞堯打量著舒晴的同時,舒晴也同樣的在研究著他。
不過,與他不同,因為身分上的落差,舒晴只敢偷偷地抬眼瞧他、偷偷地將他的身影給烙印在腦海里。
方才在回家的路上,因為光線的關系,她一直無法將他的樣貌給看清楚,只感覺他是一個長得很高,而且肯讓她搭便車的好人。
然而,經(jīng)過現(xiàn)在仔細的觀察,舒晴小小年紀的心房,不禁為他悸動。
他不僅長得高,家世好,相貌也極好看。
濃密粗黑的眉下搭著燦如陽光的黑瞳,挺直傲氣的鼻梁讓他的五官顯得更立體,厚薄適中的唇有著好看的弧度,整體看來,讓人很自然地想與他貼近、很自然地就喜歡上他。
「還杵著,不快點向少爺?shù)乐x!箍粗鴮O女一副愣頭愣腦的模樣,舒野伸手拉了她一下。
舒晴在剎那間反應了過來!高馈佟x謝!
她也該稱他少爺嗎?舒晴猶豫了下,只好以一個九十度的鞠躬禮,代替了沒說出口的話。
禹鈞堯彷佛看出了她的心思,笑著說:「以后妳稱我禹大哥或鈞堯哥就可以了,畢竟我也一直將舒爺爺當成自家人。」
「真的?」舒晴的雙眼一亮,頰靨上綻開了兩朵好看的梨窩。
「這怎么可以?」舒野的觀念極為守舊,堅持主仆該有分際,「小晴,少爺就是少爺,我們大家都喊少爺,以后妳也得跟著我們一同喊少爺!
「喔!故媲绲难壑杏忻黠@的失望,但不敢反駁爺爺?shù)脑挕?br />
「我的房間整理好了吧?」看著她,禹鈞堯又看看舒野。為免他再繼續(xù)訓斥舒晴,他很貼心地轉(zhuǎn)開話題。
「準備好了!早就準備好了!瞧瞧我,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居然忘了少爺你一路開車南下,一定累壞了,還硬絆著你在這里東扯西扯的閑聊!
舒野的態(tài)度非常恭謹,拉著舒晴退開一步,恭迎他入內(nèi)。
禹鈞堯搖搖頭一笑,只好邁開步伐往內(nèi)走,不過,在經(jīng)過舒晴面前時,他不忘調(diào)皮地對她眨了下眼。
收到了他的親切,舒晴回以一記燦爛的笑,在心中對他的好感,不覺又加深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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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上一個人,需要多久的時間?
這問題在舒晴的心中沒有肯定的答案,但她卻知道,自己越來越喜歡禹鈞堯了!
畢竟,要喜歡上他并不難,更清楚的說法是,只要是生活在禹家大宅里的人,上從老管家舒野,下至打掃庭院的仆人,沒有一個人是不喜歡他的。
舒晴還記得,負責廚房的阿梅嬸是這么說的──
「少爺從小就心地善良、待人很和氣而且貼心,從來沒有擺過大少爺?shù)募茏、不亂發(fā)脾氣,還將我們這些下人都當成親人一樣!
雖然只有短短的三天,但舒晴卻一一地印證了阿梅嬸的話。
誰都沒想到,這次在祭祖之后,禹鈞堯會在禹家大宅中多待了三天,而這三天中,最快樂的人,則非舒晴莫屬。
舒晴記得,禹鈞堯留在臺南的最后一天是個星期天,經(jīng)過了一整個早上的休息,留在禹家大宅里確實是挺悶的,于是,他開著車載她到市區(qū)去閑逛,兩人一同看了場電影、逛百貨公司,他還買了許多東西給她。
對禹鈞堯來說,舒晴就像個妹妹,滿足了身為獨生子的他,希望有個妹妹疼愛的心愿。
但,對舒晴來說,卻從未當禹鈞堯是自己的哥哥,更不想將他給當成少爺看待。
她開始有了情竇初開的感覺,而戀慕的對象,就是他。
撇開他完美優(yōu)異的背景,和俊逸挺拔的外表不說,光是他貼心和善的肯陪她這樣一個小胖妹一同逛街,便已完全擄獲了她的心。
「鈞堯哥,你買了這么多東西給我,我怕回去之后,爺爺會痛罵我一頓。」在禹鈞堯的堅持之下,私下舒晴不必稱他為少爺。
「是嗎?聽妳這么一提,我倒是想起了一個好方法。」不知為何,禹鈞堯就是覺得與她特別投緣。
舒晴活潑開朗,又比一般女孩子大而化之,所以相處起來毫無壓力。
「什么方法?」舒晴擠到他的身邊,將手上提著的東西,全挪到一只手上。
見她提得挺辛苦,禹鈞堯伸來一手,接收了大部分的物品!肝覀兝^續(xù)去買,連舒爺爺?shù)摹⒚穻鸬、司機阿福的……只要是在大宅里生活的人,我都準備一分禮物給他們,那舒爺爺就不會對著妳嘮叨了!
舒晴眨眨圓滾的雙眼。他確實是說得有道理,但是……
「那豈不是要花很多錢?」她為他的荷包不舍。
「算不了什么的!反正我也難得回來。」禹鈞堯不在乎地說。
「可是……」舒晴覺得不好意思,昂著臉正想開口說話,卻意外見到了一個十分眼熟的少年。
那個少年上身穿著T恤,下身穿著嘻哈牛仔褲,腳蹬著水藍色的布鞋,走起路來大搖大擺的。
就在即將與舒晴擦身而過時,他忽然停下了腳步,回過身來,上上下下地瞧著她。
「咦?是妳呀!小胖妹。」他叫杜可斌,正是那日約好騎機車夜游時,撇下舒晴不管的人。
舒晴看著他,厭惡地撇撇嘴!赣惺裁词?」
就算他化成灰她也認得他,不過,她并不想與這種爛人打交道。
「呦,今天挺跩的喔!怎么?陪妳哥逛街呀?」杜可斌半點也不在意上回過分的行為,伸來一手推推她。
舒晴厭惡地閃身,將他當成了瘟神。
「要你管!」瞪了他一眼,她恨不得能快點閃人。
倒楣死了!連逛街都會遇到這種爛人。
「怎么了?妳還在為那一晚我放妳鴿子生氣呀?」
杜可斌訕笑著,對于女生,他一向很在行,何況,他對自己的外貌可有十足十的自信,只要一個笑容加上幾個酷酷的表情,不把眼前這個小胖妹迷得七葷八素才怪。
「那一晚?什么事?」舒晴裝迷糊,根本懶得理他,接著,她轉(zhuǎn)向禹鈞堯,對著他說:「真倒楣,居然遇上了一個瘟神,鈞堯哥,我們趕快走吧!」
舒晴一手拉起了禹鈞堯的袖子,直覺想將他給拉走。
魅力首度發(fā)揮不了作用,對于一個十七八歲、血氣方剛的少年來說,舒晴漠視的態(tài)度,成了杜可斌的奇恥大辱。
「喂!我都沒說妳胖,妳居然敢說我是瘟神?」突兀地伸來一手,他一把拉住舒晴。
「我有說你是瘟神嗎?是你自己對號入座吧?」舒晴不甘示弱,因為他捏疼了她。
禹鈞堯夾在兩人之間,暫時沒開口說話,沉默地觀察著。
「妳說我對號入座。俊苟趴杀笥X得顏面無光,居然讓一個小胖妹給羞辱了。「我都還沒說像妳這樣的胖子,也不在家照照鏡子,居然還有臉敢參加機車夜游,我放妳鴿子,只是一般人的正常行為!
「你的意思是說我該謝謝你啰?」舒晴被他氣炸了,咬牙切齒地問。
「謝謝倒不必!故滞~前的發(fā)絲一撥,杜可斌擺出了一副很酷的表情!溉绻麏吙蠈ξ揖蟼躬、說聲對不起,我倒是可以大人不計小人過,考慮考慮讓妳當我的女朋友!
「當你的女朋友?」舒晴真想吐。
當他的女朋友?她又不是做了幾輩子壞事,才沒那么倒楣!
「是呀!」杜可斌自信滿滿,三角眼睨著她看。
對于他的態(tài)度,舒晴已忍無可忍!甘∈“!我才不希罕當你的女朋友。」何況還要她鞠躬道歉,他想都別想。
「妳……」對于舒晴的斷然拒絕,杜可斌頗意外。
「我怎么樣?對于你這種自以為是的爛人,我如果當你的女友,豈不要倒八輩子楣。俊
舒晴的個性耿直,已到口的話不吐不快,惹得杜可斌惱羞成怒,沒多想地出手,一巴掌甩向舒晴。
啪地一聲,這一巴掌打得扎實,舒晴的臉當場紅了一片,在場的三人也同時怔愣住。
過了一會兒,杜可斌自覺理虧地清清嗓子,不過出口的話卻教人幾乎氣得當場吐血──
「也不看看妳自己長得一副胖樣,像我這樣子的人肯當妳的男朋友,妳應該要跪地叩謝了!」
舒晴一手撫著頰靨,麻辣的痛感充斥著她的腦門。
她也想反擊,無奈整個人還深陷在那一巴掌的錯愕之中。
「小晴說得沒錯,你確實是個不折不扣的爛人!」禹鈞堯的反應早了舒晴一步,他出手護著她,同時賞給了杜可斌一拳。
砰地一聲,那一拳扎實地打在杜可斌的腹部,將人給打飛到幾步外,俯趴在地上爬不起來。
「這一拳除了是還給你打了小晴那一巴掌之外,還對你那一夜放鴿子的行為,給予你一點點教訓!褂礅x堯看著地上的杜可斌,表情森冷地說。
關于那一夜需要搭便車的始末,舒晴曾經(jīng)向他提起過。
「小晴不會交你這樣的爛人當男朋友,她的將來,值得配像我這樣的人!故栈叵捻猓礅x堯低頭檢查起舒晴頰靨上的紅腫,最后又撂下一句狠話──
「以后,你最好離小晴遠遠的,否則見一次,我會找人扁你一次!谷缓,他一手牽起舒晴柔嫩的手,將人給帶離了現(xiàn)場。
跟著他的腳步,舒晴的手緊緊地攀附著他的。從他代替她賞了杜可斌那一拳起,她知道,自己對他除了戀慕之外,又多了分敬畏。
她小小的心房中,除了他,已注定容不下其他的男人。
然而,他們彼此卻不知道,那一夜之后的分離,兩人竟從此天涯兩地。
一個月后,舒晴的父母在舊金山的生活已穩(wěn)定,在他們的安排和堅持下,舒晴轉(zhuǎn)學到舊金山就讀,開啟了留學生的生涯。
半年后,禹鈞堯因為一起突發(fā)事件,心傷地離開臺灣,沒依計畫前往美國哥倫比亞大學,而是飛往英國,從此定居,直到命運轉(zhuǎn)輪的安排下,兩人又前后地回到臺灣。
不過,那已是在多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