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多了個姐姐,江若梅覺得很幸福,一早起床就像小姐般被招呼著,還有個人來照顧她。
可是,她可不敢那么理所當然的接受,因為她覺得自己依然是變不了天鵝的丑小鴨。
“江小姐,太太說如果你有想吃的菜就告訴我,我好去買米煮!眰蛉肆┮贿呍儐枺贿厧退帐胺块g。
她不習慣被這樣伺候,所以忙拉住柳嫂的手說:“柳嫂,你不要忙了,房間我會自己收拾的,至于菜,你買什么我們就吃什么,不用特別為我改變!
“那不成的,如果我煮的都是你不愛吃的菜,太太不在的時候你若是瘦了,那罪名我可是擔待不了的!
“太太不在?”頂多出門一、兩天吧?總不可能讓她可以瘦一圈嘛!
柳嫂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笑著解釋,“是這樣的,太太一早就去了美國,可能得好些時候才會回來,她特地交代我要好好的照顧你。”
“怎么那么突然?”水若榆姐也沒有告訴她,卻還要她住在這里,這不是很奇怪?
“太太看你很累,睡得很熟,所以留了一封信在電腦里頭要給你,她說等你起來再請你進電腦看一下,就知道她想要說什么了!
還好她會使用簡單的電腦,要不然豈不是要看不到信了?
這家子還真的是很奇怪,帶她這個陌生人回來,一點都不擔心她會不會偷東西,還放心大膽的出國去,恐怕全國僅有唯一一家了。
她突然對水若榆和沒見過的男主人好奇了起來,“柳嫂,若榆姐到底是做什么的呢?”
“太太做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她的事業(yè)很多!
“那她的先生呢?”
“譚先生是國家級的考古學家!
“國家級的考古學家?”和一個看起來身手不凡的女人是夫妻?好奇怪的搭配啊!
“很奇怪對不對?”柳嫂在談話之間,早已經(jīng)收拾好了房間,“但是,在這個家里頭很自由的,你完全不受拘束,不過不可以變成阿瘦就是了!
看來她真的來到一個不得了的地方,連傭人說話都怪怪的呢!
× × ×
江若梅不見了,江海濤仍有進一步的行動,他在趙揚的練武場里頭找到了趙揚,他正在喝酒。
看到喝得醉醺醺的趙揚,江海濤只感到幸災樂禍。
即使醉了,趙揚的耳朵還是很靈敏,聽到一丁點的風吹草動,他馬上有反射動作。
一躍彈起,他立刻鉗制住江海濤,并且將江海濤的手反鎖在身后。
“你是什么人?”
江海濤痛得大叫,“你先放開我再說!”
趙揚見他年紀稍大,所以并未為難他,松開他的手后問:“你到底是誰?來這里做什么?”
“我是來告訴你一個秘密的!苯荒樞皭旱男χ。
趙揚直覺感到這個人很討人厭,像蟑螂,讓人想要一腳踩死。
“我不需要知道什么秘密,你馬上離開這里!辈幌牒退蚪坏,趙揚直截了當?shù)恼f。
“不,你會需要的,如果不聽,你才會后悔一輩子。”江海濤很有把握的對他說。
“我不認識你!
“但是我認識你!
認識他的人太多,而且想要挖他小道消息的人也不少,趙揚腦子一閃,猜測道:“你是某家八卦雜志的記者?”
“我當然不是,但是我想,不只是八卦雜志會喜歡這個秘密,如果我把消息透露給各大報,還可以上頭條!
他太過成竹在胸,讓人不敢小覷,趙揚對危險一向敏感,他已經(jīng)嗅到空氣中彌漫著詭異的氣息。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來找我?又想要得到什么好處?”
“我來和你談江若梅,這個名字你總感興趣吧?”江海濤很會察言觀色,在話落后就注意著趙揚的表情變化,而后又立即搶白,“別說你沒興趣,對一個不久前才和你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如果你說沒興趣,那也未免太過無情了吧?”
連這個都知道,這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趙揚不再把他當成一般老人家,一把揪起江海濤的衣領(lǐng),直逼視著他追問:“你到底是誰?為什么知道若梅?”難道……
他不敢往下想,焦急的想要知道她的下落,“你是不是抓走了她?你是窯子的人?”
“窯子?”江海濤狂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
“我笑你被騙了還在幫人數(shù)鈔票,根本沒有什么窯子,她也沒有被賣掉,只不過,她接近你是有目的的,這樣說夠明白嗎?”望著瞪大眼的趙揚,江海濤繼續(xù)囂張的笑著說:“被騙的滋味不好受吧?真可憐。人家可不是對你認真的,她本來就是有意要接近你,為的就是要你愛上她、娶她!
“你胡說八道!”趙揚壓根不信江海濤的一面之詞,但是,為什么他會知道他和小梅發(fā)生過關(guān)系?那應(yīng)該是除了他和小梅知道之外,沒有其他人知道的事,為什么他會如此清楚?
“別太激動,我還要告訴你一個更大的秘密,如果你激動過度,我怕接下來的秘密你會受不了!
趙揚瞪著他,吼道:“我不聽你胡言亂語,那些毫無根據(jù)的話,我為什么要相信呢?我根本不認識你……”
江海濤突然恨恨的說:“但是你父親趙允中認識我,他奪人妻子的清白,然后在對方的肚子里留種,這樣你夠明白嗎?”他的聲音愈來愈可怕,眼神愈來越邪惡,然后他以更森冷的語調(diào)笑著說:“那個妻子就是我老婆,那個野種就是江若梅!
趙揚聽得跌地不起,這可怕的事讓他說不出話來,盡管他是堂堂七尺之驅(qū),仍承受不了突來的殘酷打擊。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海濤仍狂笑著,而趙揚只能望著像瘋子般的他,腦子一片空白,根本無法思考。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問你那個狼心狗肺的父親,看他到底仗著自己財大氣粗做了些什么事情!
“我不會聽信你的一派胡言,如果我和若梅真的是兄妹,那么為什么若榆不告訴我呢?一定是你為了打擊我,所以找個根本就不可能的謊言來欺騙我,為的是要讓我爸爸痛苦難過!壁w揚極力維持冷靜,“不過要讓你失望了,因為我已經(jīng)離家十年,我們父子根本已經(jīng)形同陌路,所以你想要用我來整我父親,那根本就是錯誤的計劃!
“父子永遠是父子,就算你離家出走,但是你永遠姓趙,永遠是趙允中的兒子,這是不可能改變的事實。”
“你今天來這里告訴我這些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當然不會是來祝賀的,我很想看看,你們趙家會怎么倒下來!
“那你盡管去看,與我無關(guān)。”
江海濤恨恨的問:“你就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對不對?”
趙揚自然不信江海濤這番說詞,所以斬釘截鐵的回答,“我永遠都不會相信我和若榆是兄妹,所以你不要妄想從我這里得到任何的好處!
“別說得這么絕,說不定哪天你會來求我放你們趙家一馬。”
這種人為什么會是小梅的父親?她有這樣的父親真是太可憐了。
原本他是想要放棄的,但是想到小梅被壓迫著,又激起了他內(nèi)心一股保護她的斗志。
“我不但不會向你求饒,還要保護小梅,所以,你別想用這可笑的謊言來傷害任何人!
“那可能不是你所能夠辦到的,你想,媒體會比較喜歡你的說詞,還是喜歡我說的爆炸性內(nèi)幕呢?”
“你不能夠那么做!”趙揚情急地大喝。
江海濤勾起唇角扯出了一抹邪氣的笑,并問:“為什么我不能夠那么做?”
“若榆是你的女兒,你不可以那樣傷害她!
“你還是沒有聽懂,她是你父親趙允中偷了我老婆所生下的野種,也就是你的妹妹,對于趙家的人,我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但是能夠說得這么義無反顧,想他是沒有把小梅當成親生女兒看待過了。
“我終于明白小梅常常悶悶不樂的原因了!壁w揚嘆著氣無奈的說,“有你這樣的父親,她自然不可能快樂!
江海濤一臉不悅,“你這臭小子,竟敢教訓我?”
“我教訓你?”趙揚搖著頭,反唇相譏:“只有畜生才需要教訓,你是畜生嗎?如果你敢做出傷害小梅的任何事情,我會讓你受到你意想不到的可怕懲罰!
那眼神讓人看得不寒而栗,但是江海濤還是努力的說服自己,并自欺欺人的說:“你不能拿我怎么辦。”
趙揚冷聲揚言,“那么我們就試試看!”
× × ×
“你也會想到要回家。课乙詾槟阋呀(jīng)忘記回家的路了呢!”看到兒子進門,趙允中極盡可能的譏刺著趙揚。
其實他心底當然是很高興的,只不過想到趙揚一離家就是十年,所以萬分不諒解,這下看到兒子,他當然不肯輕易的作罷。“怎么會突然回到我這座小廟?”
趙揚不理會父親的話,只想要早點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所以直截了當?shù)膯枺骸拔一貋硎且獑,二十年前您曾?jīng)做過什么愧對我媽的事情沒有?”
他一進門就問這樣忤逆尊長的問題,趙允中萬分不悅的擰起了眉頭,火大的吼,“你這是什么意思?回來找我麻煩的嗎?”
“找麻煩不敢,又如果您沒做過什么對不起媽的事情,那這麻煩就稱不上是麻煩了!
“趙揚,你到底當不當我是你父親?”
“如果不當您是父親,就不會回來問您這個問題了!
“喝!那我還得要感謝你這么看得起我呢!”
“我是很認真的問您這個問題,希望您也能夠認真的回答我,我是不是還有妹妹?”
“你說那什么瘋話,你有沒有妹妹你會不清楚嗎?你從小到底哪只眼看過家里有妹妹?”趙允中被趙揚荒謬可笑的問題弄得十分火大。
“我指的當然是外面的,您是否曾經(jīng)運用自己的財勢做過一些天地不容的荒唐行徑?我知道媽不在家。所以希望您可以坦白點!
“要我坦白什么?”趙允中氣憤難平的大吼,“你媽在不在都不是問題,我趙允中雖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自己有做沒做,我沒什么好害怕承認的,你要我坦白什么,倒是說個明白。”
“運用自己的財力,要別人的老婆陪你睡一晚,有沒有過這件事!
趙允中眼眶突然瞠大,一時間竟也說不上話來。
趙揚從趙允中臉部表情的變化瞧出了不對勁,但是他又不愿意相信那個自稱是小梅父親的說詞。
“果真有那回事嗎?”
趙允中一臉難堪的否認,“根本沒有那種事情,你從哪聽來那種無聊的傳聞?那準是我的死對頭惡意中傷我!
“真有沒有那回事?還是您不愿意承認?”
“你是這樣跟自己父親說話的嗎?”
這并不是趙揚愿意的,但是不弄清楚事情真相他又不能夠心安,亂倫并不是好玩的事!他多希望那只是個玩笑話,聽過就算了。
“我也希望那只是個惡作劇,但那是嗎?我希望您不要瞞我,這事關(guān)系著我和一個女孩的幸福,我想聽實話。”
“我說的就是實話,信不信由你,我很忙,你要有閑工夫捕風捉影,不如到公司來幫我的忙……”趙允中不再繼續(xù)回答任何問題,在此打住了話題。
“爸……”趙揚仍然不肯死心,但是最后他依舊沒有得到任何具體的答覆,謎終究只是個謎。
× × ×
纏人的兵小蝶來了,在趙揚為了尋找江若梅而忙得焦頭爛額之際,她的到來無異是落井下石。
“你不拍戲跑到我家來做什么?”他的鐵皮屋已重新整修完畢,但是,現(xiàn)在的他完全無法把重心放在工作上,只想快點找到江若梅。
可是臺北雖小,找個人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每天登報找人,卻如同石沉大海,一丁點音訊都沒有。
趙揚大費周章尋找一個女孩,已經(jīng)成為臺北家喻戶曉的新聞,兵小蝶才剛下飛機時,就有多事的小道記者跑來問她,對于自己和趙揚以及江若梅這三角問題如何解決。
“最后的贏家當然是我嘍!”兵小蝶毫不諱言的說道。
記者們議論紛紛,她接著又說:“論姿色,我不比那個叫江若梅的差,論才能,我更不比她遜色,所以,最后的贏家一定會是我!
“那如果趙揚選擇了江若梅呢?你打算怎么辦?”
“為了真愛,我可是不會輕言放棄的!”
這就是兵小蝶對記者的宣誓,結(jié)果,她人才到臺北,晚報就大肆的報導著她愛的宣誓。
趙揚很不茍同她的作法,因為他們的關(guān)系根本不像報紙上寫的那樣,而他向來就不喜歡兵小蝶這個麻煩人物。
“你為什么對記者那樣說?”
“怎么?你不高興我說喜歡你嗎?”
那絕對不是什么天賜的恩澤,相反的會是麻煩的開端,被她喜歡上,根本稱不上幸福,他自然沒有覺得高興的必要。
“如果你想找人玩,請另尋對象,我沒有時間陪你鬧!
兵小蝶突然貼近他,魅惑的笑問:“那如果不是玩笑而是認真的呢?”
“不!”趙揚拂開她搭上來的手,冷淡的說:“我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以前不曾有,以后也不會有!
“面對一個風情萬種的女明星,你的反應(yīng)未免太冷淡,太不給面子了吧?”兵小蝶對趙揚的態(tài)度感到相當不滿,甚至對趙揚急于尋找的江若梅嫉妒了起來,“難道那個姓江的女孩真的有那么好?”
“那與你無關(guān)!
“當然有關(guān),她快讓我失戀了,怎么可以說無關(guān)呢?”兵小蝶說著,扯開了幾個鈕扣,讓自己大半的胸部露在趙揚面前。
對于不自愛的女人,趙揚厭惡至極,他冷酷的說:“滾出我的地方,我不想和你談任何事情!
“什么?”以她的身材,以她的知名度,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想要占她便宜,更有不少男人花大筆錢想要包下她當情婦,就只有趙揚最不解風情。
但是,她卻不信趙揚真的可以如柳下惠那般坐懷而不亂。
她把衣襟扯得更開了些,身體再度貼向趙揚,“你感覺到了嗎?只要你肯承認自己喜歡我,要我怎么做都可以!
趙揚只是丟給她一句話,“滾出我的地方!”
錯愕的兵小蝶一臉難堪,已經(jīng)使出渾身解數(shù)了,竟然得到這樣的回應(yīng),這口氣她著實吞咽不下。
“你到底走不走?”
“你會后悔的!
“永遠都不會有那一天!
而且,他也不打算讓那一天到來,更不想和兵小蝶有更多的接觸。
× × ×
人生似乎總是難以風平浪靜的,一波未平,總是一波又起,翌日一早,各大報章爭相報導趙揚和江若梅兩人是異母兄妹,描寫兩人的暖昧關(guān)系,篇幅之大,想要不發(fā)現(xiàn)都很困難,即使柳嫂已經(jīng)刻意的不讓江若梅看到這則新聞,但是江若梅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不對勁.自己跑出去買了一份來看。
可是看了之后,她卻開始擔心趙揚。一開始她因為不敢違背父親的命令去接近他,接著用最殘忍的話傷害他,離開他身邊,但是那都不是出自她的本意,她從來就不曾想過要傷害趙揚,因為她是真的很愛他。
但,這新聞未免太八卦了,她和趙揚怎么可能是兄妹?
可是無風不起浪的不是嗎?只是到底是誰這樣刻意要傷害趙揚呢?
江若梅先想到父親,但是又想到,他沒理由要這樣做,這不僅傷害到趙揚,連帶的也會傷害到她,所以,她不認為自己的父親會如此絕情。
為了弄清楚真相,她撥了電話回家。
結(jié)果,她父親只聽到她的聲音,就對著話筒大吼,“你敢給我逃?”
“對……不起……”
“說對不起有什么用?我的計劃差點就被你給毀了!苯糁捦菜缓。
似乎,他們父女只有這種溝通方式,她父親總是用這種口氣對她說話,從未曾有過溫柔的語調(diào),常讓她感覺自己并不是父親親生的,難道是想久了結(jié)果變成真的嗎?
她甩了甩頭,相信那只是假的,是父親的另一個計劃而已。
“報紙上的新聞是您的杰作嗎?”
“是不是我的杰作不重要,你快點給我滾回來才是真的,你可還有用處,還是你想要背叛我這個養(yǎng)大你的父親?”
“我沒有那個意思……”
“那就給我死回來,別讓我費力派人去抓你,聽到?jīng)]?”
這么下去和以前又有什么不同呢?她都決定要逃離,自是不能夠這么懦弱下去。她一再的深呼吸,鼓足了極大的勇氣后才開口說:“我不會回去了,也請您不要繼續(xù)對付趙揚,那是毫無意義的,我是您的女兒,所以絕對不可能和趙揚是兄妹,不是嗎?”
話筒那端突然傳來江海濤詭譎的冷笑,聽得江若梅沒有由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真的那么想嗎?”江海濤冷冷的笑問。
“難道不是?我是您的女兒吧?”
“如果我說不是呢?”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她不會相信,如果她不是他的女兒,又為什么要養(yǎng)她?“您一定是在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你和趙揚確實是兄妹喔!”
話筒差點從江若梅的手中滑落。
氣氛變得凝重,許久,她才重新抓回話筒,“您騙我的吧?我怎么可能不是您的女兒?如果我不是,那誰才是我的父親呢?”
“你想知道真相的話就回來,我會把所有的事情一清二楚的告訴你。”
“這只是您騙我回去的反戲,我不會相信的!
江海濤冷淡的說:“我不需要騙你回來,而且我想抓你太容易了,根本不必用到欺騙這招。”
他愈是篤定,江若梅就愈是害怕,怕真相出乎她所能夠接受的范圍之外,這個消息的確夠教她心亂如麻了。
“不會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她和自己的兄長發(fā)生關(guān)系……
天哪!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要不要回來隨你,但我是不會停止對付趙揚的。”江海濤停頓了半晌,又接口說:“如果你不回來,我會讓他的日子更難過!
他知道她會妥協(xié),所以才這樣說,太奸詐了!即使他是父親,江若梅也無法對他有尊敬之心,父親是絕對不會對自己的親骨肉做出這樣殘酷的事情來,他的行為根本已經(jīng)和惡魔相差無幾了。
“請不要讓我恨您!
如果他真的不是她的父親,而趙揚和她又真的是兄妹,那么她會恨他,真的會恨他。
“我已經(jīng)和恨打了一輩子交道,所以也不在乎多你一份,你只需要把我說的想清楚,回來與否由你自己決定!
“爸……”江若梅才開口,電話已經(jīng)掛斷。
看來,她真的連一丁點緩沖的余地都沒有,面對事實,或者是繼續(xù)逃避,她只能二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