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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膽討債女 第二章
作者:寄秋
  好一幅繽紛的紅桌巾向日葵,印象派的彩虹色系和破色調以及輪廓分光派的技法,畫出一幅莫內的成名作品,幾可與梵谷的向日葵媲美。

  瞧那光線和氣氛的表達,對氣候、節令的變化是多麼敏感,在艷陽下作畫好捕抓自然的強光,畫風鮮明而高明度,令人不由得心旌神搖、愛不釋手。

  燈光照射下更顯出價值感,值得收藏家好好收藏,光是木框的質材就是一項好投資。

  身為藝術家的眼光是稍微嚴苛了些,畫作上沾了些灰塵便減了幾分價值,不知前一任畫作主人是怎麼糟蹋這幅名家畫作,沒加以珍惜還任其染污。

  價格是開高了,不過還是能壓低價錢,不是每一個人都識貨,他的一句話足以決定藝術品的價值。

  搓著下顎,一派狂野的年輕男子在畫作前流連忘返,時而顰眉時而瞇眼,似不滿意地一瞧再瞧,非要挑出個毛病似。

  藝術家的怪癖,狂妄不羈而略帶些風流味道,喜歡一切美的事物,討厭瑕疵。

  他不好色,因為到目前為止他還沒發現所謂的極品,偶爾的逢場作戲只為紆解性欲,來去的女人雖多卻沒有一個人得到他的真心。

  對女人他很挑剔,他可以和身體絕美的女人上床卻不交心,無法達到靈肉合一是他看淡男女關系的主因。

  甚至他不認為男女之間會有雋永的愛情,茫茫人海中哪能輕易尋到生命里的那根肋骨,不得根骨刺已屬萬幸,女人可是一件麻煩的移動物品。

  諸如他眼前頻頻送秋波的次等美女,波大不代表臉蛋同樣地叫人驚艷,一看就知是人工雕塑的假貨,她好意思東晃西晃地想吸引人注意,真是沒腦汁的蠢貨。

  像他這等高貴的靈魂不屑與之為伍,若不是看在她和畫作主人有一腿的份上,他早就當場翻臉走入,哪容得了她放肆挑逗。

  「江先生,你意下如何?莫內的作品國內可不多見,而且是真品!

  暗自冷笑的江牧風故做考慮狀!肝业氖詹仄穳蚨嗔,怕沒地方擺!

  「你客氣了,誰不知道江先生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大收藏家,你那若擺不下,當真沒人敢開口要這幅畫!故诸^緊,賈大富不得不矮人一截出賣名畫。

  「要這幅畫是不成問題,可是價格方面就得商量商量。」他不當冤大頭任人敲詐。

  賈大富哈腰的笑道「就這個價合理吧!很多人搶著要我都不理睬,只等著真正有眼光的行家出手!

  「既然那麼搶手我就讓賢好了,好畫共欣賞才不失了雅味。」一身銅臭味的商賈不配擁有它。

  當他是粗淺不分的收藏家嗎?所提的價格根本高出市價許多,一幅好畫雖值得珍藏也要瞧瞧有無染上市儈之氣,家財萬貫也不需要當水灑,花得其所才是聰明之道。

  看得出他急於脫手,股票被套牢的大戶不在少數,若是他能少了貪心說出適當的數字,多買幅畫對自已來講不算什麼。

  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明明缺錢用還故意吊高價,以為他是糊涂人漫天開價,硬把畫作喊俗了,明眼人會不知那幅畫的真正價值嗎?

  小看他的代價可不輕,心底的底價是一路滑落,買不買全在他一念之間。

  「哎呀!江先生別急著走嘛!我可以再降一點,保證你不吃虧。」金主怎麼能走呢?他還有一張票子要軋。

  緩下腳步的江牧風以批評的口氣道:「畫作保養不當有生潮現象,膠紙已有些磨損損害畫作的價值,在下方的簽名像是蒙了一層灰看不清楚,我猜八成還有蛀洞,這幅畫已失去昔日的光彩……」

  賈大富愈聽愈心驚,額頭的汗水直冒,以眼神暗示情婦下點功夫,看能不能迷住買主的心好抬高價錢。

  不過她一靠近,江牧風馬上掩著口鼻像要咳嗽的避開,不快的神色明顯浮在眼底,有一搭沒一搭的敷衍了事,活似趕著要離開沒空理會。

  「如果你舍不得易主大可留著,我有事要先走一步。」他作勢要往外走。

  「江先生,你等一等,開個價吧!我忍痛割愛!顾吹氖氢n票的厚薄問題。

  他假笑地佯裝為難,「不好吧!我看你挺中意這幅畫,君子不奪人所好!

  「我……嘿!我是個粗鄙的商人,不懂得照顧好畫,你是名家當然要好畫相贈。」賈大富暗地里咬牙。

  「贈是不用付錢嘍?」附庸風雅的俗人。

  有錢的時候盡量擺闊,隨人買些價值不菲的藝術品回家擺飾,這下吃苦頭了,藝術品若不懂得保養形同廢物一般,久了會失去本身的光彩。

  他一向瞧不起胸無點墨卻自以為風雅之人,收集美的事物來炫耀身家,愚不可及的行為令人發指。

  藝術品是該好好珍惜,而非往墻上一掛了事,簡直是褻瀆藝術家的心血,商人的財大氣粗扼殺了藝術品的精髓,使得它淪為一件擺飾不再震撼人心。

  「江先生好生風趣,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就隨你高興來個方便。」踢到鐵板的賈大富只好忍氣吞聲地求人家開價。

  「就這個數吧!大家日後好做朋友!菇溜L開的價錢根本是與口不合,存心訛人。

  什麼?!攔腰斬了一半。「呃,江先生,好歹添個數,莫內的作品不好找……」

  「一口價不二議,你若認為不合理大可找別人談去,我約了人談事情。」不信你不低頭。

  「等等,我!我賣了!挂灰а栏,賈大富忍著少賺一筆的心痛,賣了莫內的名畫。

  江牧風笑笑地取出支票填上數字。「麻煩你把畫送到我居所!

  「算你狠,我是認了栽。」他苦笑的收下支票,篇上頭的數字大嘆世道炎涼,什麼黑心錢都敢賺。

  「豈敢、豈敢!顾菨M面春風。

  一走出賈大富的豪宅,一名氣質高雅的美麗女子款款的迎上前,笑容可掬地遞出跑車鑰匙,不用猜也知他又多了一件收藏品。

  她是最了解他的人,因為她是他第一個女人,也是他藝術品買賣中心旗下的經紀人,兩人的關系可追溯到上一代的交情,真是標準版的青梅竹馬。

  只不過妹有意、郎無心,曖昧不明地牽絲攀藤,看誰撐得久,兩家的父母早有心湊合這一對,只差沒把禮堂布置好直接送他們入洞房。

  「牧風,你能不能少點得意,你這樣子叫人很想海扁你一頓。」開著玩笑的耿秋桑上前為他整整衣領。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裝了追蹤器不成?」他的語氣不冷不熱的斜睨空無一物的停車位。

  「我有通天眼能觀天文地理,眼角一瞄就能知你方位!顾煌嘎端饺嗣孛。

  「車呢?」連同司機都不見了,肯定是她搞的鬼。

  她淡笑不答這個問題地勾起他手臂,「走吧!請我吃頓飯!

  「吃頓飯用不著如此大費周章吧!一通電話我隨時奉陪!顾幸饫_兩人的距離。

  并非討厭她或是故意排斥,他們太熟了,熟到清楚的知道彼此的一舉一動,他不想害她愈陷愈深,他很清楚自己對她只有肉體上的喜愛而非愛她。

  偶爾為之的情欲游戲并不帶真心,他們都過了迷惑的時期,看清了真實才知是朋友,要成為愛侶不可能,他對她沒有心動的感覺。

  就女人而言,她算是內外皆完美的極品,修長的身段婀娜多姿,豐胸纖腰非常養眼,亮麗的五官和床上的表現是男人深陷的銷魂處。

  豐富的涵養,兼具知性美的聰明女子,能談天說地亦是風趣幽默的說笑好手,不會讓人感到枯燥乏味。

  可是他就是動不了心,無法回報她的癡心守候。

  為了不耽誤她,他盡量不再與她有肉體上的接觸,很多事能私下解決就絕不麻煩她,慢慢冷卻她的熱情,希冀兩人能回復往日的友誼。

  傷她非他所愿,他們曾經是親密的「朋友」,他會保留一處空間來容納她,但不包括她的盲戀。

  「你呀!比大明星還難找,自己看看我留了幾通留言!故謾C不開機帶著好玩嗎?

  江牧風笑笑地揉揉她的頭。「耿大小姐是要債吁不忘A我一頓。」

  「哼!真要討債你一輩子也還不清,情債難還。」她似假似真的輕嗔,不輕易流露出真意。

  正因為了解他,所以不點破兩人目前的關系不躁進,她在賭一份真心,用著不說出口的愛來網住他這只愛挑剔的翔鷹。

  成與敗,得與失,她相信自己能承受得起後果,女人通常是等愛的一方,要是未走到最後一步先行放棄,她會瞧不起自己所謂的愛。

  花豈能無心,只待有緣人摘取。

  江牧風裝做沒聽兒的上了駕駛座!赶M业能嚭退緳C不會平空消失!

  有些澀,她一如往常的輕笑,「我看來像心狠手辣的殺手嗎?他們安然無恙的回到江公館!

  耿秋桑以調侃的語氣化解車內的郁悶,她不想因自己的心情造成他的負擔。

  「誰料得到,女人心是海里的沙,說翻臉就翻臉,男人到死都猜不透那粒沙是兇手!顾匾暂p快的揶揄。

  「你才是兇手,殺死愛情的兇手!顾菩Ψ切Φ芈裨顾牟唤怙L情。

  「愛情是殺不死的,只要找到對的那一人。」何其難呀!

  兩個人兩樣心思,一是不忍傷情,一是不忍傷心,看似交集的軌道其實是并排而行,些微的差距之後漸行漸遠,無法再跨越。

  他們都不想傷害及受傷,但是上天老愛捉弄人,硬是把變數攪和進來,一道傷痕自然形成。

  債,還是要討的。

  拿心來還。

  ☆☆☆☆☆

  「討債?!」

  一間雅致透著浪漫氣氛的高級餐館,忽然傳出震耳欲聾的吼聲,像是不可置信地飽含一絲怨氣,想活活掐死某個不知死活的討債鬼。

  除了收藏家和藝術家的名義外,舉凡是人都有一個正當且能養活自己的工作,江牧風也不例外的擁有全球性藝術品買賣中心,每年凈收營利在上億美元之譜,所以他富有得買得起任何一件他看上眼的藝術品。

  也因此他不可能欠債,而且也沒人敢不怕死地當他的面要債,尤其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美麗女孩。

  好吧!他承認她美得宛如挽紗仙子不帶一絲塵氣,澄凈的雙眸明亮無垢,仿佛是生來享福的純白天使,不該有人刻意去玷污她的羽衣,呵寵她是人的義務。

  可是,沒大腦的仙子就讓人冒火,他幾時欠下債沒還,得麻煩她來收帳?

  應該說誰有本事讓他欠下債務,至少他有記憶以來還不曾向人借貸過,這筆無中生有的債從何而來,他倒是納悶得很需要解答。

  而她居然在他一吼後跳得老遠,泫淚欲滴地活似他是噬人惡鬼的直打顫,叫人看了好像他真欺負她很多似,四周指責的眼神蜂擁而來。

  包括他身邊的同伴。

  「牧風,你小聲點,別嚇壞了人家小姐。」耿秋桑聲音溫柔地朝蜷著身子瑟縮的杜小眉一笑。

  「是她打擾我用餐的興致才是,不知從哪冒出的蠢蛋。」他邊說邊往一臉畏怯的倩影望去。

  真是的,他看來像豺狼虎豹嗎?她抖個什麼勁,他也不過發出兩個音而已,瞧她避他如鬼魅的神情還敢來討債,她的父母是怎麼養她的,用恐怖片養大的呀!

  沒用的女人,光長一張好皮相不長腦,他會吃了她不成,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只想博取同情。

  但,令人意外的,他竟不忍地心生一絲心疼,想好好地擁著她呵護,不讓她受半點傷害,要討債盡管拿去,他連本帶利一并奉上。

  見鬼了,她身上有帶符嗎?怎麼心頭怪怪的,老想偏向她。

  「人……人家才不是蠢蛋,我是黑新討債互助協會經紀公司的員工!顾眠^份,她只是有一咪咪膽小。

  至於欠債還債是為人處事的基本原則,他不可以賴帳。

  「討債公司就討債公司,干麼冠上互助協會經紀這幾個可笑的字眼,你有本事要得到債嗎?」一陣風就足以吹倒她。

  懾著小膽的杜小眉蚊鳴似的抗議。「我……我們公司是正派經營,你不可以……瞧不起討債公司的……小本經營!

  「小本經營?」原本他要發出冷諷聲,一見到她畏縮的態度就忍不住低吼。

  「你躲那麼遠干什麼?那邊有黃金可撿呀!」

  真不可愛,明明他該發火灼她一頓,怎麼一口火氣燒到喉嚨口反而自然熄滅,像點不著的臘燭陰陰沉沉的。

  「我……我在這邊比較安全,不打擾你的吃飯……呃……時間!拱粗乜冢Ρ3职踩嚯x。

  他不可怕、不可怕……可怕呀!

  好想打退堂鼓跟外公說她能力不足,另派杜家其他人來交涉,也許成事機率較大,她真的很害怕與人太過接近,尤其他看來很兇的樣子。

  是不是好人大多聞得出來,以往黑老板給她的要債對象都是非常良善的大好人,不像他給人危險的警燈,讓她由腳底怕起。

  可是為了母親在家族的地位得以提升,她就算怕到膽汁流盡也得拚著嚇死的可能性來要債。

  訓練,磨練,她要堅強,只要雙腳不打顫地往前挪移個一寸……

  安全?「你在說什麼鬼話,我像是會當眾行兇的惡徒嗎?」

  而且她的出現已經影響了他用餐的情緒。

  會。但她不敢明目張膽的坦白。「你……你們先吃飯呀!我等你。」

  慢慢來,不急。她在心中吐氣、吸氣,吐氣、吸氣,試圖安定不安的膽怯感。

  「你給我過來!顾娴目床幌氯チ,她到底有什麼毛?

  「我……我可不可以不要過去,這里的空調很舒服!顾Φ煤涂薏畈欢,死命的抓著胸口。

  「我數到三你還不過來,別怪我少了君子風度!挂馑际撬麜H自抓她過來。

  一、二……「我來了,你不用喊了!

  天生沒膽怕狗咬,她三步并兩步地往他跟前一站,不過她小心瞄好逃生路線,以便在第一時機逃出生天。

  嗯!完美的作品!缸!

  「我站……站著就好,你不必刻意招呼我!箍谒煌蹋q豫的表情明顯寫在臉上。

  不是天真的表惰,而是想逃的思緒表露無遺,叫人不禁懷疑起自身是否萬惡不赦才會驚嚇到她。

  至少此時五味雜陳的江牧風是如此問著自己。

  「坐!

  咬出的冷音讓她軟了腳連忙入座。「我不餓,一杯白開水就……」

  「閉嘴,我管你餓不餓!棺焐险f得寡情,他仍是狠不下心地為她叫了一客龍蝦。

  她根本生來要債的,一副你不憐惜我就是大壞人,憤世嫉俗的摧花魔手樣。

  「謝……謝謝,我會自己付帳!顾龝缘贸匀俗燔浀牡览,怕要不到債。

  「吃我一頓窮不死,我還沒讓女人付錢過!共恢腔鹕霞佑突蚴菧缁穑罂诘娘嬃税氡t酒。

  表情生硬的杜小眉顯得局促難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非親非故不好讓你破費!

  「那你還敢坐下!」并非惡意的一瞪,他幾乎看到她差點要拔腿狂奔的動作。

  只是她沒膽子跑,大氣不敢吭一聲的白著瞼,活似見了鬼地縮縮兩肩。

  「我……我還是離開好了,明天再登門拜訪。」腳軟了,走不動。

  江牧風手中的叉子指向她,「你敢走試試,我保證街上多一具無名女尸。」

  看了心煩,一聽見她要走又心焦,矛盾極了。江牧風快被自已搞到精神分裂,她不過是個長得靈氣卻沒大腦的草包美女,他干麼牽牽掛掛舍不得她走?

  嗟!他才是見鬼了。

  「你……」壤……壞人。

  「牧風,你今兒個是怎麼回事,何必嚇唬這位膽……單純的小姐!顾鞠胝f膽小的小姐,臨時改了口。

  「我高興,瞧她一副欠人教訓的白癡表惰就火大。」他口不對心的抽起煙,表示他心情非常槽。

  平時他是不抽煙,只有煩悶、郁結的時候才會點支煙抽兩口。

  耿秋桑好笑的按按他的手,「我知道你是開玩笑,可人家小姐是會當真的!

  「我管她怎么想,最好別當我是說假話!顾恢圹E地抽回手,怕是讓人誤會。

  但是,誰會誤會呢?除了坐在他面前的白癡女孩。

  「你喔!何必計較這種小事,人家都快被你嚇哭了!顾龑Χ判∶纪兑员傅难酃狻

  微微一抽鼻腔,杜小眉怯生生地瞄了一眼紅灼的煙頭!肝覛夤懿缓茫憧刹豢梢浴!少抽一口!

  她不敢叫他不要抽煙,可憐兮兮的掩著口鼻請求,讓人自覺罪惡深重。

  「你……你氣管不好關我屁事!箍蓯,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口出不雅之詞,全是她引起的。

  兩眼一瞪,他的手像有自我意識的自行捻熄煙頭,口惡心軟,無力感深深籠罩著他。

  「你真是個好人,我先前誤解你了!苟判∶记尚Φ耐峦露∠闵啵由肥强蓯。

  一股悸動如箭般忽地射穿他的心,他想吻她!竸e隨便對男人笑,早晚失身!

  表面上江牧風是氣惱她的亂放電,可心底的聲音卻是催促他擁她入懷,狠狠的吻上那張看起來可口的紅唇,肯定多汁甜美。

  礙於秋桑在場,輕狂的舉止硬是壓了下來,不得所愿的他擺出兇惡的表情好阻止自己的掠奪行徑。

  「嗄?!」杜小眉怔仲的微張唇瓣,嬌憨的模樣輕易撩起男人的保護欲。

  要命,他快克制不住吻她的沖動。「你找我的原因是要債?」

  「呃!我……是的!顾牲N瞪她,她不是一開始就說過是來要債的?

  「你確定是我欠債?」他倒想知道欠了她什麼,需不需要拿身體來償?

  她是一道上等的可口美食,相信他會吃得津津有味,甚至是上癮成癖,如果少了她忸怩的個性更好。

  杜小眉低頭在皮包內翻找一張發黃的借據!噶耸橇钭娓,而他的債務已移轉到你身上!

  「我祖父……」她在討陳年老債?

  「你都不曉得你有多難找,我足足花了三天才有好心人告訴我你的下落,人家找得好心急哦!」杜小眉語氣嬌軟,聽起來就像是撒嬌。

  這話聽在男人耳中十分受用,江牧風整個人輕飄飄的,尤其是那一句「人家找得好心急哦!」明明是急著討債卻像是情人間的呢喃細語,一下子化了他鋼硬的心房。

  「誰告訴你的?我自個都不知道會到什麼地方!惯@句話是自嘲,他今天的行程中可沒有陪秋桑用餐這一條。

  她打亂了他的行程表,但他感謝她。

  「你的司機呀!他人好好哦!」她頓了一下,向上菜的服務生微笑言謝。

  不是滋味的江牧風像是打翻了一缸酷!改慊òV呀誰叫你隨便對別人笑!

  「。∪思摇思也荒苄?」他怎麼又變臉了?奇怪的男人!杆呛萌!

  「在你眼中有誰是壞人?出賣主子的司機是好人,端菜上桌的服務生是好人,撿垃圾的乞丐也是好人嘍!」除了他是壞人。

  她的眼睛是這麼寫著。

  「我……好人很多嘛!你不希望……世界和平嗎?」她戰戰兢兢的切著龍蝦肉。

  去他的狗屎!肝覜]那麼偉大……秋桑,你不用緊張的壓著我的手,她還不值得我動手謀殺。」

  耿秋桑的笑容中有一絲慌亂,她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正由手中飛走,再也回不來空虛的心!改闾恿。」

  不知風云變色的清麗小臉不住的點頭!十分贊同地添了一句,「是很激動!

  紅酒都灑了。

  「吃你的龍蝦少開口,信不信我把龍蝦殼塞進你嘴巴。」好誘人的小口,他真會把持不住。

  信。她一向最怕惡人,他說的話她絕對不敢有異議。

  不再看他的杜小眉反而惹得江牧風一肚子不快,認為她冷落了他,存心和他唱反調。

  「我長得像鬼嗎?你干麼不看我!」他要反省一下該不該換一張臉。

  呃!她吃得倍感辛苦,怯怯的一笑,「你……你很好看,很帥,比我們公司的熊……老板好看一百倍。」

  真心話,人是比熊好看。

  「嗯!算你有眼光!顾那橐缓么筻⒈P中食,「你們老板姓熊?」

  「不……不是!顾龝粫粴?門口有保全應該不致發生兇殺案。

  「咦?那他姓什麼?」他分明聽見她喚熊老板。

  「黑!蛊婀郑埼r肉怎麼變苦了?

  黑和熊相距甚遠!改銈兝习彘L得如何?」

  「像熊!挂怀隹诙判∶己薏坏靡У羯囝^,滿臉驚懼地捂著嘴。

  「你拿我和一頭熊比?!」咆哮聲可謂是驚天動地,不難發現某個膽小之徒已跌下地。

  「牧風,你別吼了成不成,這里是高級餐廳!构⑶锷炑诺胤銎鸬诘氐亩判∶。

  他一手拍開她的手搶過令人發火的主兇。「我先和她算算帳,你準備替她收尸!

  其實,他是痛恨秋桑碰了她,好像自己的私有品被人染指了,他必須奮力地奪回好珍藏在私人空間,不許任何人的臟手污了一絲一毫的美肌玉膚。

  那全都是屬於他的,他的個人收藏品。

  人亦然。

  「牧風,你輕點,她不太禁得起你嚇!构⑶锷檠矍暗呐n心。

  同時,她的心里似乎閃過一道模糊的警訊,只是快得讓她無法捕抓,錯過一瞬間的訊息。

  「哼!宰了她再棄尸,我看她也用不著有反應了!乖撍,她敢給我暈倒試試看。

  軟綿綿的身軀幾乎整個壓向他證明她的確快暈倒了,她很想不省人事地逃過一死。

  至少不會痛到下地府。

  「先生,你不要欺負這位小姐。」正義之士挺身而出。

  正義之聲接著此起彼落。

  「對啦!人家看起來好可憐,你就放過她一馬。」

  「我看她快喘不過氣來,你好心地饒她一回,殺人是有罪的……」

  「瞧她多害怕,你……」

  江牧風心里比他們更緊張,真怕她斷氣!肝液团笥阳[點小脾氣與你們何關,她就是喜歡我吼她!

  不不不……你們別相信他,我不是他的女朋友啦!

  暗自垂淚的杜小眉來不及等眾人伸張正義,雙腳離地的躺在江牧風的胸前,她真想暈倒算了,好怕喲!他到底想干什麼?

  嗚……誰來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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