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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皮夫君 第一章
作者:祁慕
  外面的雨滂沱的落下。沖刷著黃色的土地泥濘得像是泥水塘。黑蒙蒙的天讓人覺得仿佛伸手不見五指,茫茫的前程一片漆黑。

  馬車不停的晃動,五歲的應承情緒著小小的身子。被自稱是她爹的男子摟著。她不敢開口說話。因為娘要她聽爹的話,爹若沒問她就什么話都別說,要她乖乖的,爹就會疼她。

  她偷偷的抬起小臉,懵懂的看著從未見過的爹,爹沒有給她和娘一樣的感覺,娘是溫柔、和藹的,而爹卻教她害怕。

  “你娘給你起了什么名?”這是應寰宇見到她后問她的第一句話。

  “姓什么?”應寰宇問道。

  “應,應承情”她快速地答到。

  未來的命運不能預知,她只能默默承受,不管是好還是壞。

  達達的馬蹄聲停了下來,馬車外面似乎很熱鬧,雖然雨一樣瘋狂的下著,沒有絲毫停歇。

  “老爺!币幻凶訐沃垈愦蜷_車門。

  “嗯!睉居顟艘宦,便起身下馬車。

  應承情從車門向外看去,心中的恐懼更深,外面有好多人,人人手上都提了盞燈。雖然看不清五官。但她卻清楚的知道沒有人帶著一絲微笑。他們全和爹一樣臉上沒有笑容。

  看著爹下了馬車,應承情心底更慌,沒有人告訴她可不可以下去。而爹連回頭看看她或叫她下車都沒有,她該怎么辦?

  “小姐,請下車!币幻莸闹心陭D人突地這樣告訴她,臉上仍是同樣的嚴肅。

  她微微一驚,連忙慌張的鉆出馬車,由于太過驚慌。險些自車上跌下來,幸好那名婦人沉穩的拉住她。

  “啊!”應承情嚇了一跳,被人拉住后忍不住輕呼了一聲! 

  這輕輕的呼聲很快就被大雨掩住,因為應寰宇轉頭看了一眼。

  剛進到門檻,仆人們又大聲的開口齊喊:“小姐!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大場面,甚至是讓人叫著小姐,心中又驚又慌,害怕得想掙脫婦人逃走回到娘的身邊,可是她才微微的掙扎,那牽著她的婦人便施力握住她的手,讓她怎么也不敢妄動! 

  “小姐,快進來吧,夫人正等著呢!眿D人雖是低聲的輕哄,臉上卻有著不搭調的嚴肅表情。

  一句話傳入應承情耳里,不知怎么著,她幼小敏感的心只覺得婦人似乎在嘲諷她。等著看笑話似的,就像那些鄰家的小孩老笑她沒爹,是個雜種一樣,令她打從心底討厭起來。

  應寰宇大步跨人大廳,元配姚氏立即領著眾女眷迎了上去! 

  “老爺,您回來了。”姚氏輕輕欠身一福,高貴不易親近的特質一覽無遺。

  “春梅,替老爺取下披風,秋霞,快倒杯參茶給老爺!倍蛉艘策B忙吆喝婢女們,生怕他有半點不悅。

  其他小妾則是等他坐下后,上前行禮,然后才退至兩旁。

  俗大的廳上,只有應寰宇和姚氏坐在首位,其他人全立在兩旁,不管是妾或是婢,在應家她們也只有站前或站后的區別,誰也沒資格人座。

  “老爺,小姐帶到!眿D人領著應承情進人大廳,待其他人全部站定,她才牽著應承情來到大廳中央。

  “嗯!睉居顟艘宦暫,婦人便退開,留下應承情一人獨自面對。

  應寰字看著她,心中并無太大的喜悅。他有妻妾無數,在外面的女人更是多得如天上繁星.可是始終沒有子嗣。元配姚氏早年曾懷孕過兩次,但是都小產,之后大夫便診斷地已不能生育,于是小妾一個個入門,卻從未有任何一人為他生下一兒半女。

  而應承情的娘和應寰宇有過一段露水姻緣,他離去時并不知她已有身孕,直至前些日子巧遇,他才知道自己竟有個女兒。于是便將應承情帶回來。

  當初知道應承情是他女兒時的確高興了一下,自己總,算有個孩兒了,但是在帶她回來的路上卻開始想,怎么不是個兒子呢?他龐大的家產需要一個兒子來繼承,因此他的興奮之情立即消了大半。

  不過,他不容許有應氏血緣的女兒淪落在外,所以仍將她帶回府內,打算好生凋教,將來與富貴人家聯姻.

  被置于大廳上的應承情怯生生的站著,不敢抬頭也不敢動,一雙水靈靈的眼珠子直盯著先前換上的紅色繡花鞋,恐懼的感覺像塊大石頭壓在心口似的,讓她失了平日的活潑。

  她發現,四周有好多的人都用那種不偎好意的眼光看她,特別是坐在爹身旁的夫人臉上罩著寒霜,即使長得再美、再高貴,只是讓她心生恐懼而已。

  姚氏冷冷的看著應承情,像是打量待沽的物品,心中卻像翻倒了好幾瓶醋,嫉妒生下應承情的女人。

  “你叫什么名字來著?”她揚著下巴像三堂會審似的問。

  應承情渾身一顫,喉頭像梗了哈一樣,說不出半句話來。

  “老爺,這丫頭連名兒都不肯告訴我,怎么待在應府呢?”姚氏見她沒答話,便轉向應寰宇抱怨。

  他蹙了蹙眉朝著應承情沉聲道:“還不說出你的名字?”

  被人這么狠狠一吼,應承情嚇了一跳,抬頭望了他一眼。那種全然陌生的感覺瞬間淹沒了她,但她知道自己無處可逃,只能給結巴巴的說出自己的名字。

  “應……承……承情。”話一出,她眼中立即盈滿淚水,委屈和恐懼雙雙壓上心頭,但她只能咬緊牙不讓眼淚掉下。

  “承情,名兒倒取得不錯!币κ舷袷亲屑毻嫖端拿!喃喃念了幾遍,又轉向應寰宇朗聲道:“老爺,我膝下無女。平日孤單了些,若您信得過我,承情就讓我來調教吧!薄 

  應寰宇思考了一會兒,便點頭答應了。姚氏出身名門,若由她來調教承情,將來必能如他所愿,里得一門貴族光耀應氏才是。

  “謝老爺!币κ现x過后,便朝應承情展露出笑容,恍若一個溫柔慈祥的娘。“以后我就叫你情兒,你呢,按規矩就叫我一聲娘親吧!”她起身上前拉住應承情的小手,牽至首座。讓應承情坐在首座下的踏板上。

  應承情心中的恐慌不停的擴大,她如木頭人似的任人擺,人家要她坐便坐。

  “還不叫人?”應寰宇輕斥,不理會她祈求的眼神。

  應承情微微一楞,低下頭輕喊了聲,“娘。”之后便落下淚來。

  如果不是娘要她聽爹的話,她又怎肯叫別人娘?“這”聲地叫得既生氣又難過,不懂爹為何要她這么做。

  “嗯,不情兒!币κ蠣钊魸M足地摸摸她的頭,其實心中已開始盤算要如何“調教”她。

  見應承情落淚,應寰宇總算有點軟化,柔聲對她說:“爹平常很忙,你乖點,好好聽娘的話,別惹娘生氣,懂嗎?”他口氣雖是軟了下來,卻也擺明他不會多管。將來她的切圭操在姚氏手里。

  應承情先是哭,哭得抽抽噎噎的,哪還顧得了僅不懂,只是她昕明白了一件事,就是爹要她聽眼前這個娘的話。不能惹娘生氣。

  “好了,都下去吧!”應寰宇經過這一天也折騰得累了,一聲令讓仆人們全下去。

  于是仆人們一個個退下,婢女們則是服侍著自家主子回房,至于應承情則是由剛才那名婦人抱著,同姚氏回到她所居住的園子。

  抽抽噎噎的應承情此刻突然像長大了十歲。她明白從今天起將和以前不一樣,受了委屈不會再有親娘的撫慰.只有自己安慰自己了。

  ◇  ◇  ◇

  天復  

  如同往常一般下著滂沱大雨的深夜,天上的雷電不停,仿佛是預警著什么。

  隆隆的雷聲狠狠的壓在應承情的心上,她沒睡著卻不敢睜開眼,因為按規矩,她得和娘親睡同房。如果娘親睡了。她便不可以醒著?墒乾F在她好想、好想外面的那個娘。

  “啊!”外面傳來一陣喧嘩聲。

  三更半夜的在吵什么?應承情不解的思忖。

  其實外頭的那聲尖叫是大雨夾雜著死亡的呼號。

  約五、六個黑衣人竄進應府,進了門后幾乎是見人就殺,一路殺至大廳。黑衣人的首領率先進入后,拿起手上銀光閃閃的劍在首座的墻上刻上八個大字——罪有應得

  死有余辜

  應氏一家因作惡多端才會招來此禍,平日上至應氏老爺應寰宇,下至牽馬小廝,個個仗勢欺人、凌虐百姓、強搶財物、調戲婦女種種惡行根本罄竹難書,因此才有人用錢延請黑衣入城門,代價只需一錢,而延請他們的是一個喪子的父親,他的兒子正是死在應寰宇手中。

  他們是專為人復仇的“閻王門”,首領是“鬼氣”閻無命。

  “動手!遍悷o命一聲令下,其余的人便四散進人后院,隨即又是一陣陣凄慘的叫聲響起。

  窩在床上的應承情嚇得心驚脆跳,是什么人又受罰了嗎?為什么叫得這么凄慘痛苦?她終于隱忍不住。偷偷的張開眼,可是屋內、屋外全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見,偏偏那慘叫的聲音始終不曾問斷。

  一聲聲的哀號此起彼落,像是地獄中受刑者的慘叫.而且有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呼號,這些呼號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姚氏在迷蒙中也被這些聲音吵醒,心中相當不悅,便開口喚起婢女們的名字。“冬雪、秦媽,外頭在吵什么?”

  這時,應承情也從床上坐起,小手緊抓著棉被,不能自抑的顫抖。

  姚氏連連呼喚數聲仍不見婢女應聲人門,而外而的嘈雜聲依舊,她正覺事有異樣,掀開棉被欲下床時,門卻“砰”的一聲被人狠狠踢開。

  “!”她驚呼一聲,心知大事不妙,卻不知究竟出了何

  “你是姚氏?”黑衣人冷冷的聲音傳人姚氏和應承情耳里。

  姚氏顫抖的點點頭。

  黑衣人見她點頭,隨即高舉手中的銀劍刺向她。

  “等一等,為何要殺我?”姚氏狼狽的躲過這一劍,心中不明白為何黑衣人要她的命。

  “哼!罪有應得,死有余辜!闭Z畢他立刻再次舉劍。

  不料,貪生怕死的姚氏隨即抓起身旁的應承情擋在自己身前,而黑衣人收勢不及,一劍刺入應承情的胸口。

  應承情還未弄清楚發生了什么事,胸只止即被人刺穿,她大叫一聲,只覺胸口好痛,之后便陷入昏迷。

  鮮紅的血從她身上噴濺出來,染紅床鋪,少許的血也噴到黑衣人身上,他微微一驚,因為首次誤殺人而愣住,但隨即收回心神,目光兇惡的盯住不停竄逃的姚氏。

  世上竟有如此狠毒的女人,為求保命而拿小孩當肉盾,孰可忍,孰不可忍。黑衣人來不及掩耳之速,舉劍削下姚氏的頭顱。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尖銳的哨音,他收起艱劍,輕功一施隨即離開了。

  一瞬間,應氏一門全滅,雨水沖刷著空氣中濃濃的血腥味,滿地的鮮血和雨水融合令人驚心動魄的血水。

  一名黃衣女子手持紙傘,輕輕的落在應府大門前。她皺皺眉頭,不悅于空氣中濃厚的血腥味,輕嘆了一口氣后進入應府。

  不一會兒,黃衣女子抱著一個渾身血跡的小孩步出應府,之后,她亦如同黑衣人般,輕功一施,消失在黑暗的雨夜。

  而這場大雨就像要洗凈人間無數罪惡一般,依舊瘋狂的下著。

  ◇  ◇  ◇

  應氏一族全員被滅,不僅在江湖上引起軒然大波,甚.至驚動朝廷,于是官府下令徹查,卻始終沒有結果! 

  更怪異的是,在應氏滅門后十數天。有一名年輕婦人自縊于應府庭園的大樹下,沒有人知道她的身分,也沒有人知道她為何在此自縊。

  而應府被滅門的消息一傳十、十傳百,人人均津津樂道,許多人家更是高興的宰牛烹羊、放鞭炮慶賀,這等怪異現象看在官府眼里自是一頭霧水,卻又無理由阻擋,只好任他們去了。

  至于為何在江湖上引起軒然大波,乃因這是閻王門首次接下滅門委托。而手段之殘忍也證明閻王門的力量,大大提升“鬼氣”閻無命的江湖地位。

  雖然正派人士對他們的行徑不茍同,亦不敢惹惱閻王門,而所謂的邪派人士有的佩服尊敬。也有人不自量力上門挑釁,當然他們的下場也沒好到哪里去,為惡者自是獲贈八字箴言后被送上黃泉路,不曾為惡的便教訓一番,讓對方心服口服。

  之后一年,閻王門極為風光,享盡人間贊譽,然而正值巔革時,閻無命突然宣布解散閻王門,并退出江湖,不再插手江湖恩怨,著實讓江湖人士為之一震,不明白他為何急流勇退。

  而三個月后,閻無命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娶走江湖中行醫救人的“仙聲”華懷恩,兩人隱居九崇山,不再過問世事。

  ◇  ◇  ◇

  十幾年后,江湖中的一切已物換星移。其中新興的一個頗強盛的派別為“兵器城”。說是“城”,不如稱它為“堡”,以堡為中心,周圍的人家、街道、酒館、客棧,甚而市集,皆不與兵器相離。

  城內的人家大多姓戰或姓師,都是兵器城城主的遠近親戚,人們在街上相遇,開口便是親戚閑的稱謂,儼然是個大家族。  

  而在街上叫賣的,小至菜刀,大至關老爺的大刀、巨斧,甚至是兵家的奇特兵器如流星槌,子母劍……可說什么都有,也因此兵器城內家家戶戶有大刀,人人身上有小刀,連不出戶的閨女也帶把匕首在身上。

  街道上客棧、酒館的名兒,不是叫“悅來”,也不叫“高升”,它們是以上古寶劍為名號,全是些“干將”、“莫邪”等等。

  至于熱鬧的市集,大抵也都是販賣一這類東西,因此有不少江湖人士經常到此選購防身兵器,為此處增添了不少熱鬧。

  兵器城的城主原是戰撼天,不過三年前已去世,城中之事交由他唯一的兒子戰戢來掌管。

  但戰戢那時才剛滿二十歲。由于年紀太輕,家族中有些守舊的長輩不同意,如為要掌管兵器城至少得完成家,否則該由其他的長者來擔任城主,怎可將這一擔大業全數壓在一個毛頭小子的肩上?即使他是戰家的長子、名正言順的繼位人選也不成。

  可戰戢雖是只有二十歲,但他早在十七歲時便獨闖江湖,該有的歷練一樣不缺。再說。他自小跟隨在爹娘身旁耳濡目染,兵器城中各項產業,甚至是刀劍的打造。他哪一樣不明白?于是才喪夫的當家主母師系卿挺身為子好實現先父的遺愿。

  “各位親長,我戢兒是唯一傳人,再說這孩子可是學全了兵器城中的一切,大至江湖歷練,小至替諸位勸架,他有什么沒學全?”師悖卿一身素白,目光不悅的掃過各大親族代表。

  開玩笑,不讓她兒子當城主?除非戢兒在她而前親口告訴她,不愿繼承他爹唯一的遺志,否則誰也別想動搖她兒子的地位。

  全場的親族你看我、我看你。只敢在私下吱吱喳喳,沒人敢站出來說話,好半天,終于有一個人站了出來。

  “夫人,”一男子拱手行禮后,正準備表示意見,卻讓師悖卿一聲拍桌嚇得噎住話。

  師悖卿的拍案把桌上的茶杯都震得半天高,等茶杯“鏗”的一聲歸位后,她才惡聲的嚷嚷,“哼,你又是個什么東西?”

  其實她連看都不用,便知他的輩分、等級要比她小得多。憑什么站出來說話。而且還想在她面前說她寶貝兒子的壞話,真是無知小輩。

  “呃?”男子一愣,隨即提氣欲扳回頹勢,“夫人”。

  “你的輩份比我小,沒資格說話,滾出去!”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他難道不知她在覲族中的地位嗎?就算不知道,也該聽聞過她暴烈如火的個性。

  “我……”男子正要開口,便見戰家的守衛朝他走來。當場架住他把他丟到門外。讓他從階梯一路滾下去。

  “這就是惹惱她的下場,還有誰有話說!睅熴G滢嘀宰釉俅螁柕。

  這些人真過分,她剛死了丈夫,正傷心難過、痛不欲生。他們就一個個迫不及待的想欺負他們孤兒寡母,真是太沒天理了。

  想到這里,她的眼眶紅了起來。

  “呃,悖卿!”一位頭發、胡子全白的人拄著拐杖顫巍巍的站起身。

  師悖卿勉強抬頭看了一眼,“三舅公!睂Ψ降牡匚皇菈蚋撸瑝蚋裾f話了。

  老人家見到她的淚眼,原本要出口的話也說不出來。這話一說出,若讓外人得知,倒像大伙兒聯手欺侮他們孤兒寡母似的,實在不恰當。

  “三舅公,您想說什么就說吧,”話畢,師悖卿再度掩面潸然淚下。其實她是哭給他看的,她已決定堅強的面對這一切,只是必須使點手段才成。  

  “呃,這個這樣吧,先讓戟兒掌理半年,大家都盡力輔助他,若是打理得不好。那……”三舅公自個兒把話打了折,他原是要撤退師憶側,卻不意給了戰戢半年的時間。

  “謝三舅公!睅熴G潆S即打斷他的話,她相信戢兒不會那么無能。

  “呃,不用謝。”三舅公傻全的接下話,有些弄不清自個兒做了時事。唉,人老了就是這樣。

  “如果沒事,各位就請回吧。”師悖卿佯裝成勉強打起精神的樣子,面帶凄涼的笑容看向所有人。

  “是啊,沒事了,大家都回去吧!北娪H族見事已至此。只得裝得一副什么事都沒有的樣子,三、兩個結伴走出聚會的宗祠。

  三舅公離去前踩著不穩的腳步來到師悖卿面前,輕拍她的肩。“悖卿。要節哀順變啊,三舅公先回去了。”他嘆了口氣,讓孫子扶著走出去。

  唉!一個再強悍的女人家失去丈夫就等于失去依靠,怎么說都是可憐。悖卿嫁給撼天二十多年,誰又見過她掉淚?如令撼天才剛過世,大伙兒就等著瓜分兵器城,著實說不過去,也難怪她會哭。唉!他這個老人能做的也只有一這些了,剩下的就靠戢兒自個兒努力了。

  “三舅公慢走。”師悖卿以袖拭淚,起身送他。

  等所有人都走光,她才松了一口氣癱坐在椅子上。眼光看向案桌新排上的牌位,她心中更加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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