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而立看著大門前的兩盞紅燈籠,再看看穿著暴露,當(dāng)街拉客的花娘,露出一瞼難以置信的表情。
她搔搔頭,“咦,這里就是風(fēng)月閣呀?”
會不會是走錯路披?她前幾天就是在這里遇到兩光王爺?shù),?dāng)時他似乎是從這里走出來耶。
這里不大可能是風(fēng)月閣吧!沒人白天逛妓院的,就算好色如老爹,也沒這么下流到按捺不住。
花紫小聲的結(jié)巴著,“小姐,錯,錯不了的。這里是有名的煙花街,那里不寫、寫著風(fēng)月閣嗎?”
這里哪里是正經(jīng)女人來的地方嘛!瞧瞧到處都是袒胸露背的淫邪女子,還有藉著酒意壯色膽的男人,多可怕呀。
“還真的是風(fēng)月閣喔?那個好色下流的兩光王爺!本尤灰辉缇凸浼嗽骸
沒來由的,喬而立心中一股火氣直冒,對藺南齊的評價低到爪哇國去了。
“又笨、又色,還能成什么大事?搞什么嘛,不過是一間妓院,怎么這么多人?”
擺什么架子呀,進(jìn)去嫖妓還得排隊(duì),害她跟一堆色鬼擠在門前。
她當(dāng)然不知道南王與宣將軍大駕光臨時,都很闊綽的將風(fēng)月閣包下,其他人只能在門口興嘆,等待著貴客離開,才有機(jī)會進(jìn)去花天酒地一番。
這時候突然有人高喊,“風(fēng)月閣開門迎客,各位大爺里面請!
于是一大群人蜂擁著往前擠,喬而立和花紫夾在一群男人中間,努力的往門口走。
“小、小姐。”花紫突然抓著她的手,努力的把身體往她的方向貼,眼眶含著一泡淚,“我、我、我。”
看著淚眼汪汪的她,喬而立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姑奶奶,我叫你小姐,拜托你別哭好不好?”
哪來那么多眼淚可以流呀?雖然說這丫頭的確貌如春花、我見猶憐的,但也犯不著天天把眼淚掛在臉上。
都是老爹害的,莫名其妙丟個淚包大麻煩給她。
“我,我嗚嗚、我……”花紫淚如雨不,顫抖著在她耳邊說:“有、有人一直、一直,嗚嗚,摸我的屁股!
她是怕到魂飛魄散,不得已才開口跟小姐求救,否則這么丟臉的事,她哪里說得出口。
“什么?”喬而立杏眼圓睜,尖叫一聲,“怎么不早說?”
“我、我不敢,我害害害怕。”她梨花帶淚的低泣著。
喬而立眼里都快噴出火來,手往花紫腰下一探,一陣忙碌之后,抓到一只有點(diǎn)冰涼的大手。
她用力的將那只手舉高,嚷著,“哈!抓到了吧,你這個不要臉的死色狼,知不知道閹字怎么寫呀?”
她話才說完,一看見手的主人,不由得愣了一不,脫口而出,“又是你!”
沒想到呀?jīng)]想到,居然抓出這個兩光的冰塊王爺是色狼。
藺南齊皺眉,“是我的臺詞,放手!庇质沁@個表情豐富,喜歡喳喳呼呼的小姑娘。
那天他不想多跟兩人糾纏,于是將人都丟到府衙去,讓知府去斷誰是誰非。
看她現(xiàn)在到處亂跑,甚至跑來妓院玩的快樂模樣,應(yīng)該是知府查明她是清白,將她放出來吧!
“別開玩笑了,好不容易抓到色狼,我怎么能輕易放手?”喬而立看了一眼驚懼猶存的花紫,豪氣的說:“不用害怕,這色鬼再也碰不到你一根寒毛!
“色狼?”宣懷秀詫異的說:“姑娘,你冤枉了好人吧?”
他們是來密商的,所以未帶隨從出門,自然也不會有侍衛(wèi)清開閑人那一套。
他們步出風(fēng)月閣同時,有一大群人涌了進(jìn)去,也因?yàn)檫@樣,他們在門口小塞了一下。
他和藺南齊都看見那個貌美的姑娘,含淚忍受著許多魔掌的趁亂騷擾。
藺南齊二話不說立刻出手相助,或抓或捏的趕跑魔掌,誰知道卻被人誤逮,冤枉成色狼。
喬而立橫眼一看,又是個唇紅齒白,八成只會喝酒狎妓的酒囊飯袋!霸┩髁撕萌?這兩光王爺算什么好人呀!他當(dāng)場被我逮到,你沒瞧見嗎?”
“大膽!南王是什么樣的人物,豈是會對姑娘家動手動腳的人?”
“干么?難道王爺就不會色欲薰心,就不會做出讓人不齒的丑事嗎?”一聽到對方居然是南王,花紫嚇得腿都軟了,一句話都不敢說。
不過她心里卻也覺得,以南王這么尊貴的身份,不可能吃她這個小丫頭的豆腐,小姐一定是冤枉了人家。
藺南齊干脆的說:“你到底要不要放手!
這丫頭還真是勇氣十足,明明知道他是何許人也,卻毫無懼意,看樣子是跟他杠上了。
這可有趣了,他從來沒見過這么不知死活的人,而且還只是個小姑娘。
喬而立對他咧嘴,一副要咬人的兇樣,“不放!
“喂,小姑娘,我說你弄錯了,王爺并非登徒子!毙麘研阌悬c(diǎn)詫異,居然有人對藺南齊那張生人勿近的冷臉毫無懼意。此妹可謂女中豪杰,真是難能可貴。
“我能了解你護(hù)主心切。”藺南齊難得的語氣平緩,沒有往常的冷漠與敵意,“但不問因果就胡亂栽贓,恐怕未能使人心服。”
那是今天遇到的人是他,不會跟她計(jì)較,要是換了旁人,她絕對會吃虧的。這丫頭真是沖動有余,莽撞過了頭。
她眨眨眼睛,一臉訝然,“什么?護(hù)主心切?”
宣懷秀也跟著說:“小姑娘,要不是王爺出手相助,恐怕你家小姐到現(xiàn)在還飽受騷擾,睨不了身!
“我家小姐?”慢著、慢著,這兩個睜眼瞎子是怎么回事呀?
一聲護(hù)主,一口她家小姐,敢情他們把他當(dāng)花紫的丫鬟呀?
可是也怪不了人家誤會,畢竟花紫打扮得中規(guī)中炬,雖然沒有昂貴華麗的服裝襯托,但也是小家碧玉。
哪像喬而立穿著自己縫的粗布衣服,不但有補(bǔ)丁,身上還斜背著一個大口袋,怎么看她都比較像丫頭。
而花紫則是窘得滿瞼通紅,低聲輕語,“不不不是的,我、我我……”討厭啦,為什么一到緊要關(guān)頭她就結(jié)巴,嘴笨得要命。
喬而立則想。算了,既然他們這么認(rèn)為,她也懶得解釋。
“好了啦,小姐。你別開口,少跟這些色狼說話。免得拉低自己的身份!
“可是、可是王爺他的手,他真的不會……”
“就知道你要幫他說話!眴潭⒅缓梅砰_他的手,“算你運(yùn)氣好,說的話還有幾分道理!
其實(shí)想想也對啦。堂堂的王爺再怎么好色,也不會這么下流。
而且她在逮到他的手之前,也的確碰到了許多只手,最后才運(yùn)氣好的撈到他的。
那么那個小白臉說的可能是真話,南王趕跑魔掌后立刻被她抓到,全是誤會一場。
宣懷秀看了花紫一眼,“而且懷秀斗膽,替王爺謝過小姐相助!
花紫羞得紅滿臉,趕緊低下頭去。
“謝?謝錯人了吧,應(yīng)該要謝我不追究,寬宏大量放他一馬才對!眴潭⒁贿呎f著,用手背輕蔑的拍拍他的胸膛,“算你運(yùn)氣好。”
畢竟積習(xí)難改,一敏感的察覺他懷中有物,她就忍不住手癢趁機(jī)勾了出來,手一抬將東西放入斜口袋中,速度快得無人察覺。
“就這樣?”藺南齊眉一挑,“在你隨意污蔑,損我名譽(yù)之后,一句我運(yùn)氣好就想帶過?”
世上哪有這么便宜的事?
從來沒有人在招惹完他之后,還能夠全身而退的,就連這個巧笑嫣然,活潑可愛的俏丫頭也不行。
“說的也是,那不然我跟你陪個不是嘍!彼肿煲恍Γ袂榍纹さ恼f:“對不起啦,你大人大量,就饒了我這一次嘛!
喬而立完完全全是摸了人家的東西,想找個理由腳底抹油快溜,所以才態(tài)度陡變。
“要是我不想饒呢?”這丫頭干變?nèi)f化,一下盛氣凌人,一下卻又撒嬌求饒,跟多變的三月天有得拚,實(shí)在有趣得很,讓他不由得想再跟她多相處一會。
“這么小氣呀?”她伸出潔白的小手,掌心向上,“再不然,給你打嘍。如果你還不滿意,那我也沒法子了!
看她一副賴皮的可愛模樣,嘴巴上說要給他打,但眼里那股怕痛的可愛神態(tài),讓藺南齊忍不住露出笑容。
看到他的笑容,宜懷秀大為驚訝。沒想到冰山似的好友,居然會對這賴皮的小姑娘露出難得又珍貴的笑容?
明天的太陽該不會要打西邊出來了吧?
“既然你這么大方。”藺南齊揚(yáng)起手來,“那我就打嘍!
看他大力揚(yáng)手,重重落下一定很痛,喬而立嚷道:“啊!你要真打呀?”
這男人真是小心眼,居然真要打她出氣?
誰知道他卻是輕輕落下,在她掌心輕拍一下,微笑著,“好啦,算一筆勾消!
他的笑容在喬而立心上一撞,害她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趕緊拉著花紫,“那小姐,我們走了!
突然的心慌讓她連要到風(fēng)月閣觀察的原意都忘了,拉著花紫就趕緊要沖回家。
“慢走,不送了!
藺南齊禮貌的話,卻只換來她回頭的一個白眼。
宣懷秀看好友似乎對那丫頭頗有興趣,于是揚(yáng)聲道:“姑娘,你家小姐是哪家千金?”
只聽見一道細(xì)小的嗓音說著,“是是喬太尉……”花紫話還沒說完,就被喬而立念,“干么回答呀?”
“我習(xí)慣了嘛!”她是個丫頭,對于主子的問話一向有問必答,雖然對方不是主子,可是個王爺嘛。
宣懷秀盯著花紫婀娜的背影,只差沒流口水,原來是喬大人的千金,沒聽過他有個這么漂亮的女兒呀。
“真是小姐漂亮丫頭俏。還好我?guī)湍銌柫藢Ψ降膩眍^,也不怕找不到人。”
藺南齊看他一眼,“多事!
他對那個丫頭的興趣大概表現(xiàn)得太明顯,連旁人都看出來了。
真不妙,沒想到自己居然那么容易被她影響。
“嫌我多事?唉!好人難當(dāng)喔。不過那丫頭怪有趣的,明天我就來跟喬大人要,不知他肯不肯割愛?”他故意這么說,想看看好友作何反應(yīng)。
“很不錯的點(diǎn)子!碧A南齊微笑,但眼底的冷意卻讓人頭皮發(fā)麻,“我剛好也想到了。”
宣懷秀故作莫可奈何的模樣,“既然如此,那我就算了,君子不奪人所愛嘛!”他就知道,那個精靈古怪的丫頭,的確引起好友的興趣了。
“你想遠(yuǎn)了。”
他只是覺得那丫頭有趣、可愛,把她弄到身邊來,或許能增進(jìn)一點(diǎn)生活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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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先說在前頭。你現(xiàn)在叫作小柔柔,鴇媽會負(fù)責(zé)打扮你,你就乖乖站著讓人出價,一聲都不許吭,明不明白?”
喬守光很認(rèn)真的說著,但是喬而立卻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喂,丫頭,老爹說的話,你聽進(jìn)去沒有?”
她沒好氣的說。!奥犨M(jìn)去啦,你都說十來遍了,叫我倒著說也沒問題!
“知道就好。待會你自己上風(fēng)月閣找鴇媽,就說是我介紹的,她就知道了,可千萬別說我是你老子。”
不然給人家知道女兒跑去賣,雖然說只是打賭,但也很沒面子。
“好好好,我這就去。你去把愛哭鬼找來,我要她跟我一起去!
“什么愛哭鬼?”他立刻裝傻。
“就你給我的那丫頭花紫呀。一整天都沒看見她,不知道躲哪哭了。”
她跟那丫頭大概是冤孽吧,明明受不了她那么愛哭,可是又覺得如果沒在旁邊保護(hù)著她,說不定她又會給人欺負(fù),只好將就著到哪都拎著她了。
喬守光努力的裝傻,“什么花紫?家里哪有叫花紫的丫頭?”
“厚,真是氣人!老爹,你是存心要我發(fā)飆呀,快點(diǎn)把花紫變出來,不然我就在府里翻,要是我在翻的時候,不小心把一些外人順手丟出去,你可別怪我!
他連忙投降,“好啦、好啦,花紫丫頭不在府里,中午時南王派人來把她要走了!
南王跟他要人,那是無比的榮幸呀,當(dāng)然是感激涕零的趕緊把人送上,還請人轉(zhuǎn)告南王慢用,有需要再來嘍。
反正不過是個丫頭,他家里多得是呢!
“什么?”一個人被要走了,他怎能說得如此不痛不癢?“你讓南王把人要走?”
“對呀,我不就這么說的嗎?”
“花紫是我的丫頭,怎么不問過我,就隨便給人?”還給那個兩光王爺。她用想的就生氣。他八成是昨晚就瞧中花紫的美貌,真是個下流王爺。
“嚴(yán)格說起來花紫是我的丫頭,我只是借你用而已。好了,你別在這里吵,快點(diǎn)上風(fēng)月閣去,我晚點(diǎn)就到。”
“你先把花紫還給我!彼謵劭抻帜懶。莻冰山似的色鬼王爺,一定會欺負(fù)她,把她給嚇?biāo)赖摹?br />
“有本事跟南王要去!眴淌毓饬⒖唐睬遑(zé)任,“這事跟我無關(guān)。”
“好,我就跟他要去。等我贏了這賭,你做完答應(yīng)我的事,我就帶花紫回百花谷,再不回來啦!
沒錯,就這么辦,等她從風(fēng)月閣回來,就去救花紫出來。
“隨便你啦!狈凑糙A不了,就先讓她高興一下。
他可是打定主意,要幫她挑個大戶人家,趁還新鮮有點(diǎn)身價,趕緊把她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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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月閣的華貴包廂里,藺南齊跟宣懷秀低聲商議著,外面的吵鬧喧嘩聲一點(diǎn)都影響不了他們。
“不見了?王爺,會不會是掉在路上了?”密函居然失蹤,實(shí)在是令人擔(dān)心。
藺南齊搖頭,“我一發(fā)現(xiàn)掉了,就仔細(xì)搜過,毫無所獲。糟的是我尚未啟封,不知道里面的消息!
宣懷秀接口,“又怕被人撿走,看出端倪來!边@一點(diǎn)可能性不高,但還是得小心為是。
“唯今之計(jì)我得見見你的密探,當(dāng)面問她了。”
“不行呀,王爺。平西王非常謹(jǐn)慎,絕不會讓她出門,如果她跟我們相會的消息走漏,會給平西王起疑心的。”
“當(dāng)初那封密函還是她利用回迎仙樓探訪姊妹時,留在我們約好的地方,我才拿到的。如今她要再出王府送消息給我們,有如登天之難!
藺南齊低聲,“我原也想過這方法行不通,看來,只能朝第二個可能了!
“還有第二種可能?”
“嗯,我暫不便說,若有頭緒,我會再給你消息!辈耪f完,得媽就領(lǐng)著花魁凌雨霜進(jìn)來了。
“王爺、將軍,雨霜來了喔!
凌雨霜輕柔的說著,微微屈膝行禮,“雨霜給南王爺、宣將軍請安!
藺南齊冷道,“不用客氣,過來坐吧!
她謝座,溫柔的一笑,“王爺,今天就讓妾身先為您彈上一曲,如何?”
“也好,有勞雨霜姑娘了!
小婢女們連忙擺上香爐,置好瑤琴,只聽見她輕輕的撥動琴弦,輕歌著——
春訊飛瓊管,風(fēng)日薄,度墻啼烏聲亂。
江城次第,笙歇翠合,綺羅香暖。
溶溶澗綠冰泮,醉夢里,年華暗換。
料黛眉,重鎖隋堤,芳心還動梁苑。
新來雁闊云音,鸞分鑒影,無計(jì)重見。
啼春細(xì)雨,籠愁淡月,恁時庭院。
離腸未語先斷,算猶有、憑高望眼。
更那堪、衰草連天,飛梅弄晚。
一曲既畢,她悠悠然的望著藺南齊,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樣,“王爺,妾身獻(xiàn)丑了!
她知道自己的姿容能令男人癡狂,但沒想到冷面如南王,居然也會成為自己的裙下之臣。
他除了容顏傲人,談吐也非凡,只是眼里流露出來的冰冷神情,有點(diǎn)駭人。但她相信,她能夠以似水柔情徹底融化這塊寒冰。
“不會!碧A南齊中肯的說:“好曲、好歌喉,賞酒一杯!
她雖然嬌艷、豐姿綽約,但卻少了一些令人驚艷的味道,久居青樓的她染上俗氣與媚氣,實(shí)在是很可惜。
這樣的女人,雖美,但卻無法令人心動,頂多用來暖床滿足男人的欲望而已。但對一向潔身自愛的他而言,她連讓他產(chǎn)生沖動都還不夠資格。
婢女們連忙送上水酒一杯,凌雨霜輕輕拿起,含笑凝睇,“多謝王爺賞賜,再讓雨霜為您勸酒一杯。”
她殷勤的為他斟酒,又撫上一曲,柔聲告退,“王爺,請容妾身下去換套衣服,再上來伺候!
丫鬟們簇?fù)碇x開,包廂里又剩下藺南齊和宜懷秀兩人。“真是奇跡呀!這凌雨霜真是個厲害的角色!蹦軌蜓b成這樣,也算是很高明的狠角色了。
“沒想到你對她評價這么高!
“當(dāng)然高呀!毙麘研χf:“凌雨霜是迎仙樓跳槽來的,當(dāng)初她跟蘇小小相爭,輸?shù)没翌^土臉,沒臉待下去,才又轉(zhuǎn)移陣地!
藺南齊笑著說:“這種事你倒清楚得很!
“當(dāng)然,我是迎仙樓的老客戶。凌雨霜這女人,膚淺虛榮,眼睛里只認(rèn)得銀子,因?yàn)槠鈮,得罪了不少姊妹,大家排擠她,才到風(fēng)月閣來討生活!
“沒想到反而運(yùn)氣變好,承蒙南王垂憐,大家都猜著她是不是要飛上枝頭當(dāng)鳳凰了?”
“想太多!碧A南齊簡單的回答。
凌雨霜充其量只是個工具,用來掩人耳目的,他對她無心也無情。
倒是那個小丫頭,讓他留上了心,居然一反常態(tài)的跟喬大人要人去了。
這時候,那個臭脾氣丫頭八成在他王府里跳腳,恐怕已經(jīng)將屋頂吵翻了吧?一想到她,他嘴角露出笑容。
如果他沒想錯第二個可能,他的密函應(yīng)該在她身上。
昨晚她近過他的身,而如果她真的像那天那人指控的一樣,會扒竊之術(shù)的話,也許她會因?yàn)楹猛婊蚴且乓`走他的密函。
他跟喬大人要人,其實(shí)這個因素占了大部份,畢竟他得快點(diǎn)找回密函,而這丫頭是個線索。
鴇媽突然進(jìn)來,對著宣懷秀擠眉弄眼,不斷的招手,“宣將軍,來呀,有件新奇有趣的事,你一定有興趣!
他放不酒杯,笑著問:“什么事?”
她笑呵呵的,“我們閣里來了個鮮貨,今晚要喊價開苞,我想你一定想去瞧瞧熱鬧。”
“那當(dāng)然!毙麘研愫苡信d趣的站起來“多謝你啦,有什么好事都會告訴我!
鴇媽樂得眉開眼笑,向藺南齊解釋,“王爺,老身想你心里有了咱們雨霜,對其他胭脂俗粉一定沒興趣,也就不打擾你跟雨霜,不勞你移駕了。”
藺南齊偏偏就不想如她的意,也站起身,“是這樣嗎?怎么我覺得你是怕我出不起銀子,干脆就不招呼我了?”
“冤枉呀!老身哪有這心。王爺你別嚇唬老身了!闭l敢看不起權(quán)勢滔天的南王呀!又不是活膩了。
他給了她一個冷笑,“別怕,我還沒喜怒無常到這種地步,帶路吧!
“是是是!兵d媽連忙帶路,在心里喊老天保佑。
才出包廂,就遇到換好衣眼的凌雨霜,鴇媽趕緊說:“雨霜,我領(lǐng)王爺和將軍到大廳瞧個熱鬧!
“我也去!彼崧曇恍,站到藺南齊身邊,“王爺,可以嗎?”
“請便。”
她陶醉的看著他。唉!這男人又冷又酷,似有意又無情,把她撩撥得都快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