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的確是可以好好活出自我,但是,他的心情并沒有得到真正的放松與釋然,每天……他想著她的時間更長了,數天見不到她,他的脾氣也變得暴躁易怒。
“我要你調查的資料,你怎么到現在都還沒整理好?”他對著銷售部主任大聲數落著。
“總裁,我已經在整理了,請再給我半天的時間。”對方嚇得舌頭都快打結了。
“還要半天!”林慕奇一氣之下,氣息開始不勻了起來。“再這么拖下去,公司要是有任何損失,我要你全權負責。”
“是、是,我馬上去辦!睂Ψ奖е碜跊_出總裁辦公室,卻在門口差點與正要進門的羅凱俊撞上!
羅凱俊望了他一眼,又看向氣沖沖的林慕奇,于是聳聳肩又退了出去,才把門帶上,又被林慕奇給吼了進來。
“喂,你這是做什么?人都進來了怎么又走了?”火氣正熾的林慕奇正愁找不到人當炮灰。
“呵……我就知道我來的不是時候!绷_凱俊抓抓頭發。
“有什么事就說吧。”他當然知道阿俊是故意挖苦他。
“是朱德洋的消息!
“說!
“他最近和英商華格亞走得很近,華格亞在臺總監柯沙最近要慶祝五十大壽,朱德洋一定會帶她一道去祝壽!彼呎f邊觀察林慕奇臉上的表情。
“哼,他怎么老搶我們生意?”聰明的林慕奇當然知道好友的意思,于是將重點放在生意上,假裝沒聽見他提起的“她”。
“朱德洋想搶我們生意已不是三兩天的事,況且柯沙雖是咱們長久以來的生意伙伴,但是對我們年年賺大錢早心生妒意,甚至有意轉業與咱們互斗,我想這些總裁是早該知道的!
羅凱俊抿唇一笑,接著看看表。“快中午了,等會兒一塊吃飯吧!”
“今天不行,我老爸說我好幾天沒回家了,今天中午要我回去敘敘!边@陣子他都睡在公司里,因為只要一回去,老爸就開始叨念他該“娶妻”這件事上,想必今天也不例外。
不過,為了不讓他老人家說他不孝,再痛苦也得回去聽他念幾句,省得日積月累,哪天他爆發開來可不得了。
“好吧,那就改天了!睂λc點頭,羅凱俊便退了出去。
待他離開,林慕奇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心底直想著他剛剛所說的那件事──朱德洋會帶她出席柯沙的生日宴會,那他是不是也該現身一下呢?
呵,看來與她重逢后的日子是愈來愈有趣了!
不過在此之前,他得回家一趟聽聽老爸的牢騷了。
拎起外套,他步出了辦公室。
將車開出地下停車場,林慕奇直趨位于天母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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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一步進客廳,他立刻對父親綻開笑容。
可當他一走近,這才發現父親身邊竟多了一名讓他頭疼的人物!
“馥雅,你怎么來了?”他的眉頭明顯地攏起。
“是林伯伯叫我來的!敝x馥雅開心地笑著。
“爸,您這是?”林慕奇可是不爽極了。
“你和馥雅從小一塊兒長大,直到她十歲移民加拿大,這才讓你們疏遠了點,如今她好不容易回來了,我請她來玩玩有什么不對嗎?”林朝陽挪了挪眼鏡,對著獨子抱怨著。
“是沒什么不對,但是我很忙的,您又不是不知道,為什么硬要我回來吃午餐?”雖然他早明白老爸要他回來的企圖,但沒想到竟是這么明顯。
原來老爸說什么太久沒見到他,想看看他近況如何,只是一個借口,目的是想做他的“喬太守”!
“你那是什么口氣?”林朝陽深吸了口氣!澳阆胂肟次覀兪遣皇前雮月沒見面了?”
“好,那我不是回來了,開飯了沒?”他只想快點吃完這頓飯。
“行了,吳媽已經在弄飯了,我哪會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林朝陽點燃煙斗,吸了口煙繼續說:“我打算后天和馥雅的父母一道去加拿大,陪他們處理一些事情,馥雅就讓你照顧一個月了。”
“什么?這不就是要我搬回來?”他在公司住得好好的。
“要不然我讓馥雅去公司陪你也行。”林朝陽言下之意就是隨便他怎么做,她都跟定他了。
“慕奇你放心,我也會照顧你哦!敝x馥雅靠近他!岸椅疫會看著你,讓別的女人沒辦法越雷池一步!
“你這是什么意思?”他的眉心已聳起好幾道皺褶。
“公司周年慶那晚你跑哪去了?我問過別人,他們說你一直跟一個女的在一起,甚至有人看見你和她在外頭做出親匿的動作!”她忿忿不平地說。
“馥雅,我一直當你是妹妹,我跟哪個女人在一塊兒,與你無關吧?”林慕奇狠狠地瞇起了眸。
“誰說與她無關!我已經和她父母商量你們的婚事了!
林朝陽的話震住了林慕奇,他猛地站起來,深深吸了口氣。“老爸,現在都什么時代了,您居然連我的婚事都要干涉?算了,你們去商量吧,我懶得參與,我不餓,先走了!
他憤懣地往外走,連謝馥雅的叫喚也充耳不聞,跳上他的敞篷車后便迅速轉出家門。
謝馥雅氣得都哭了!傲植、他怎么可以這么對我嘛!”一邊哭一邊跺腳。
林朝陽見狀只得安撫她!皠e哭別哭,慕奇只是一時沖動,我會好好說說他的!边@下他該怎么跟老友交代。
“林伯伯,您一定要替人家作主哦!
她走到林朝陽身旁,為他按摩肩膀,討好他。
林朝陽拍拍她的手,心底正惱著這事該怎么進行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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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朝陽依約和謝馥雅的父母前往加拿大,而林慕奇也只好在這段時間準時下班回家了。
但是,為免落人口實,他將羅凱俊抓來作伴,這么一來,他老爸就不能用“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八股理由來逼他就范了。
對于多出個電燈泡,謝馥雅自然是滿腹怨言,可是一看見林慕奇那嚴肅的模樣,她又不敢開口抱怨,只好拚命對羅凱俊訴苦,還罵他沒事干么答應他來這里?
為此,羅凱俊可是一個頭兩個大,沒辦法!誰要林慕奇是他的好友兼死黨外加老板,他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終于到了柯沙五十大壽的日子。
這一天可說是讓林慕奇等候多時,短短的七、八天,竟讓他覺得彷似一世紀之久!
老天,既然對她不再有愧意,他又為何那么想再見到她呢?
“阿俊,準備好了沒?可以出發了吧!”眼看時間將至,林慕奇心底竟有著說不出的興奮。
“早就準備妥當了!
“你開我的車載我過去吧,然后你就可以回去陪馥雅了。”他邊整理領帶,邊笑說。
“什么?又要我陪她!”羅凱俊露出一張苦瓜臉。
“別忘了,在我父母回來之前,她就是你的責任!绷帜狡娉洞揭恍,接著又說:“別那么無奈,馥雅不過是脾氣驕了點、性子拗了些,長得也還滿漂亮的,陪她你有什么好委屈的?”他抿緊唇竊笑。
“我不委屈?那你去陪她啊!我讓賢好不好?”羅凱俊一瞧見他那副憋笑的德行就怨惱。
“不用了,小時候我可是被她纏到頭皮發麻,現在好不容易撇開她,我怎么可能又讓她黏上身呢?”
看見羅凱俊張嘴欲言的表情,林慕奇趕緊拉他的手臂!皶r間來不及了,司機,快走吧。”
羅凱俊無奈地大嘆一聲,他被迫當謝馥雅的出氣筒不說,還降格成了司機,怎不怨呢?八成是他上輩子沒燒好香,才會認識林慕奇這家伙!
一到達柯家,看見里頭賓客如云、衣香鬢影,林慕奇忍不住勾起一邊嘴角,心忖:當柯沙看見他時,不知會作何感想?
他一定會在心底臭罵,這個林慕奇,又沒下帖子給他,他來掃什么興?
呵……偏偏他今天就是特地來掃每個人的興的。
催著羅凱俊離開,他獨自一人走進了柯家大門,瞧著里頭庭院的豪華布置。
說起柯家和他們林家,在商場上的地位可說是并駕齊驅,原本商場上的好伙伴,居然會變成對立的情況,這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重新銜上一絲笑痕,他冷靜地走了進去。
在場的媒體記者一看見他,立刻圍了上來。
“林總裁,你也來參加柯沙先生的壽宴嗎?”記者拿起麥克風訪問林慕奇。
“是!柯先生過去跟敝公司合作的非常愉快,即便現在彼此間有些誤會,我想……我們還是很好的朋友不是嗎?況且,從小我都是喊他柯伯伯長大的。”林慕奇大方又合宜地說著,體面的穿著和翩翩風采,引來不少人的注目。
正在大廳內招待貴客的柯沙一聽見外頭的騷動,立刻走到外面瞧了眼,當看見林慕奇時,身子突然一僵。
“外頭到底是誰呀?那么吵!”同樣在大廳的朱德洋偕同李可欣走到柯沙身邊,循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
“是他!林慕奇……”朱德洋意外地挑起眉。
李可欣身子隱隱一顫,心忖: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他來這里是為了什么?
“對呀,這家伙怎么搞的?我跟他們‘威林’已很久不相往來了。”柯沙眉頭揪緊,臉色不悅地下沉。
尤其瞧見他的出現引來諸多賓客的注意與示好,那種主客易位的感覺還真是讓他發悶。
“我看他是沖著我來的!敝斓卵笮α诵,牽著李可欣就要走出去。
“德洋,你去就好,我還是在這里待著就好!崩羁尚懒⒖掏仆,在這種情況下,她怎能跟林慕奇碰面呢?
若真讓他看見她和朱德洋在一塊兒,不知道要用什么樣的鄙夷口氣笑話她了。
“怕什么?我就是要讓他看看我的女人有多美!敝斓卵蟛蛔屗颖,抓住她的手便走到外頭的庭院。
頓時,令李可欣尷尬的場面發生了!
林慕奇瞇起了眼,直望著他們慢慢走向自己,可他的視線壓根不屑瞧朱德洋一眼,自始至終都纏繞在妝扮得美若天仙的李可欣身上。
她真的好美,以往她的美都被青春痘給掩住了光彩,如今那慘不忍睹的痘子已經消失了,總算還她一張清妍柔美的臉孔。
可以想見過去一朵蓮花被蒙塵的痛楚,可如今她好不容易揮開塵埃,又為何不能出污泥而不染?
李可欣閉上眼,將頭一偏,不再看他,接著她竟聽見林慕奇說:“朱老,好久不見了,怎么?帶孫女來參加柯伯的壽宴呀?”
他這聲“孫女”讓朱德洋白了臉,他瞪著林慕奇那張得意的笑臉,氣得連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德洋,你沒事吧?快來這里坐。”李可欣見他氣色不對,趕緊安撫他,并將他帶到一旁椅上坐下。
“人老了就要服輸,硬撐除了對不起自己之外,也對不起別人。朱老,您說是嗎?”見她對他這么好,林慕奇可是滿肚子火!
“你到底是什么心態?!明知他年紀大了,為什么還要說話刺激他?”李可欣一邊安撫朱德洋,一邊對他吼道。
林慕奇完全沒料到她居然會為了一個糟老頭頂他話,這可是從來不曾有過的。
他瞪大了眼,直瞅著她。“你竟然這么對我?”
“我……”李可欣笑看著他!罢垎柲闶钦l?像你這種不懂禮貌的人,我根本不想認識。”接著轉身對朱德洋說:“德洋,外面太熱了,我們進去!
他們這副卿卿我我樣,引來媒體記者們的興趣,于是轉移目標朝他倆擁上。
一名記者開口發問:“朱先生,這位小姐是您什么人?”
朱德洋笑著回答!八俏业呐!
“你們的感情似乎不錯?”記者又問。
“這是當然了……”
所有的問題都由朱德洋回應,李可欣則一直緘默不語,只是謹守本分地扶著他往大廳走去。
眼看他們走進屋里,林慕奇立即跟上,就見李可欣正驅離記者的糾纏!皩Σ黄,朱先生要休息,請你們讓他靜一靜。”
記者只好一一退開。
李可欣體貼地對朱德洋說:“你坐會兒,我去幫你倒杯熱茶。”
朱德洋點頭同意后,她便趕緊走進茶水間,卻意外看見她最不想看見的人!
倒了茶,她連忙想要離開,手臂卻被人狠狠一拽。
“你還想回到那老頭身邊?”
“怎么?難不成你又想挖苦我了?隨便你!”她扭動手臂想要掙脫,可他遲遲不肯放,情急之下她將手中的溫水往他臉上一潑!
林慕奇整個人狠狠一震,目光變得冷銳,直瞅著她那張愕然的小臉。
而后他笑了,笑得詭怪。“果真不同了,才數年不見,你的性子變得好強硬呀!
李可欣深吸口氣,也不退縮。“我這么做只是基于自我保護,難不成要我任憑你擺布?”
雖然知道潑得他滿身濕是自己不對,可目前這情況,她唯有這么做才可以擺脫他呀!
“很好,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你這么做并改變不了我要帶你走的事實!遍L臂一展,他狠拽住她的手臂往后面的小門離開。
“放開我!我不想跟你走──”朱德洋還在等她呀!
“你非得跟我走不可,而且,你以后都給跟著我!”他狂傲地說,根本不給她逃開的機會。
一直將她拉出屋外,他又捂住她的嘴,避開人群從一旁的小路鉆出去,坐上車后揚長而去。
“你究竟要帶我去哪兒?”李可欣看著他那固執的臉!澳阒恢滥氵@么做害慘了我?”
“我是為了救你!绷帜狡婊剡^頭,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不用了,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從以前就不知道,現在你又有什么權力管我、阻礙我?”李可欣已經氣得小臉發紅了。
“從以前?!”
他勾起嘴角,笑得可邪謔了!靶〗,我們過去不是不認識嗎?”
“你!”李可欣紅透的臉一會兒又轉白了。
老天……她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從過去就少得可憐的冷靜,在遇上他之后就變得蕩然無存了?
“嘿嘿!怎么樣,露餡了吧?”林慕奇倒是挺開心的。
“你無聊!彼D過臉看向窗外,不想與他辯駁了,因為那只有一個后果──氣死。
她真不明白,他心里既然沒有她,不……應該說從來都沒有她,為何不能裝作不認識呢?難道就因為她跟他的死對頭在一起,所以他心生憤怒,亟欲破壞?
“喂,就幾年沒見,你真變心啦?”他居然還對她調笑著。
“林慕奇你夠了沒?不管你我認不認識,那些都已是過去式,現在你有你輝煌的生活、我有我平靜的日子要過,求你別再搞破壞了好嗎?”李可欣眼眶紅了,她以為現在的她比以前還堅強,原來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她還是一樣懦弱、一樣沒用、一樣愛哭。
“可欣!”他瞇起了眼,看著她眼中浮現的水霧。
她一震,他喊她什么?
不是“喂”、不是“痘子妹”或“痘子姑娘”,而是她的名字呀!
“我得回去,否則朱德洋不會放過我的!”她咬著唇,心底有滿滿的心事,可她無處可說。
“不準回去!”林慕奇冷硬的回答,而后轉過臉直視前方,車速愈來愈快了!
“你──”李可欣知道自己再怎么說都沒法子改變他的心意,只希望她再回去時朱德洋別懷疑她才好。
靜默了好一會兒,她發現車子終于停了下來。
她看了看周圍環境,這里不就是“威林集團”的辦公大樓嗎?
“跟我進去。”
他一停下車,便抓著她的手步進辦公大樓,搭他的專用電梯直登頂樓休息室。
“你帶我來這里干么?”她遲疑地問,走進房里,才發現這兒簡直跟豪華的套房沒兩樣。
占地少說有三十來坪,雖未隔間,可是無論看書、休息、運動,都有一個獨立的空間,規劃得既完善又氣派!
“你給我坐好。”他將她按坐在角落的高級小牛皮沙發上。
“你有話就說吧!”她被迫坐下,一對杏眸直瞅著他瞧。
“何必那么生疏,我們先來敘敘舊如何?”他睇著她,唇畔笑出了抹興味。
她看向另一邊,不能再看見他那張無懈可擊的俊帥臉孔,就怕自己會再一次落入他的魔障中。
林慕奇走到另一頭的吧抬,為她調了杯簡單的果汁酒!昂群瓤,可比上回我們周年慶宴會上的酒好喝?”
李可欣看著酒,半天沒有動作。
“你怎么老以為我會下毒害你?別用這種眼神看它。”他抿緊唇,蹙眉瞧著她的反應。
“我說過我不會喝酒。”
“這種酒同樣不會醉人的!彼忉屃讼。
“那是你說的。”她才不會信他。
“這么吧,你喝了,我就考慮放你回去!彼I諷地瞇起眸,俯下身望著她。“怎么樣?”
“當真?”李可欣疑惑地瞪著他。
“你可以賭賭看。”他打量著她臉上那抹期待,一對如鷲般的眸瞅緊她每一個反應。
“好,我喝!彼e起酒杯,勉強喝了一口。
“整杯喝光!”林慕奇又強調。
抽了口氣,李可欣無奈一哼,只好閉上眼捏著鼻子,把整杯酒都吞進肚里。
“唉……你這是干么?活像我逼你吃藥似的。”從沒看過人將那么好喝的水果酒當苦藥吃。
“別廢話,我要走了!笨纯磿r間,她已經出來很久了,再不回去定會讓朱德洋起疑的。
見她一心想回到朱德洋身邊,林慕奇的好心情頓時煙消云散,他站在門口,不準她離開!拔覜]答應讓你走!
“你怎能出爾反爾?”她一雙拳頭倏然握緊。
“我出爾反爾了嗎?”要比皮,他可是比誰都皮。
“剛剛你明明答應我,如果我喝了那杯酒,你就讓我回去的!比绻,她可以再提醒他一次。
“我記得我明明說我可以考慮看看,并沒確切地答應你呀!彼麚P揚眉,笑得無賴。
“你這男人怎么可以這樣!”李可欣氣得上前要推開他!拔也桓豢衫碛鞯娜苏f話!”
“可欣!”他用力攀住她的肩膀!澳銥槭裁匆厝ィ烤烤篂槭裁?我可以不計較你繼父為朱德洋賣命,也可以不在乎你跟過他,我可以接收你──”
“啪!”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剎那間,兩個人同時震住。
這一掌撩起了他心中的熾火,使他的手筋都騰出皮膚表面,隱隱顫動著!
望著他那雙陰騭含恨的眸心,李可欣知道她得罪他了,就不知他會用什么樣的手段懲罰她?!
不!她要逃,再不逃,她說不定會被他給分尸、裝箱、丟入大海里……
愈想愈驚恐,她奮力使出吃奶的力氣推開她,拔腿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