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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夫求歡 第七章
作者:依依
   
  金玉冠因失血過多而昏了過去。仇日望著她慘白的臉,不禁心急如焚,現(xiàn)在他們已是草木皆兵了,不知該上哪兒去幫金玉冠療傷才好。

  “仇老弟。”大智和尚此時(shí)追了上來。

  “大智兄,你來得正好,我正愁找不到人可以救玉冠!背鹑杖缬錾暇缺愕穆冻鲂θ。

  “如今你已有家歸不得了,江湖發(fā)出的追殺令,已將你和紅衣教主列在一起,想不到你爹竟如此狠心……”

  “我早有覺悟了。蒼鷹沒殺了我爹吧?”仇日擔(dān)心的問,一點(diǎn)也沒責(zé)怪自己父親的意思。

  “說到那年輕人,劍術(shù)真是出神入化,可說是神乎其技!各大門派都被打得落花流水。不過,他只有傷人,倒沒有殺人。”

  “他真的不是普通人。想不到神劍派的傳人竟還在世,著實(shí)讓人驚訝!

  “仇老弟,隨我回親善園吧!現(xiàn)在唯一敢收留你的人也只有我?guī)煾噶。?br />
  “可是……圣人大師會(huì)救紅衣教主嗎?”仇日不禁要問。

  “我?guī)煾高B一只螻蟻都救了,更何況是人呢?”大智和尚笑著說。

  ☆☆☆

  親善園中,圣人大師意外的沒有閉目養(yǎng)神,而是精神奕奕的坐在園子中,等候仇日一行人的到來。

  大智和尚一看見他,連忙奔向前去,“師父,我又帶人來叨擾您了!

  “我看見啦!”圣人大師老神在在的說。

  “大師……”仇日有些猶豫的不敢上前。

  “快帶她進(jìn)來吧!再不救治她,只怕她生命有危險(xiǎn)!笔ト舜髱熉氏冗M(jìn)入屋內(nèi)。

  仇日一聽,面露喜色,也將金玉冠抱入屋內(nèi)。

  圣人大師將金玉冠放妥后,將匕首自金玉冠的背后取出,并拿出特制的刀創(chuàng)藥交給仇日。

  “快幫她止血療傷吧!我和大智先去外頭燒些補(bǔ)血強(qiáng)身的草藥!笔ト舜髱熣f完,和大智兩人走了出去。

  仇日連忙將金玉冠的紅色外衣脫去,他已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的禮節(jié)了,望著她白皙美背上的刀傷,他忍住心痛,快速的將刀傷藥撒在她的傷口上,沒多久就止住了血。

  他拿起干凈的布,小心仔細(xì)的為她包扎。

  “今后有我在你身邊,沒有人可以再動(dòng)你一根寒毛了!背鹑瞻l(fā)誓的說。

  蒼鷹不知何時(shí)已來到親善園,他倚在門外,不動(dòng)聲色的看著仇日的一舉一動(dòng)。蒼鷹臉上的表情是復(fù)雜的,看來,已經(jīng)有人可以替代他守護(hù)教主了,他心想。

  大智和尚拿著要給金玉冠更換的干凈衣服走來,正好瞧見一臉抑郁的蒼鷹,“你——”

  蒼鷹快步的將大智和尚拉到另一頭去,“別打擾教主休養(yǎng)!

  大智和尚望著他,“你還真是個(gè)怪人!

  蒼鷹望著大智和尚,靜默不語。

  “喂!你跟在紅衣教主那么美麗的姑娘身邊,說沒有動(dòng)情是不可能的吧?可是,你卻眼睜睜的看著仇日將她從你身邊帶走,難道你一點(diǎn)也不怨恨仇日嗎?”大智和尚疑惑的問。

  “當(dāng)然,我感激他救了教主!鄙n鷹靜靜的說。

  “什么?”大智和尚一臉不解的望著他。

  “以前的教主沒有人氣,可是,自從仇日出現(xiàn)后,帶給教主人性的一面。她漸漸地改變,現(xiàn)在也有了一絲絲的人氣,這樣的教主使我比從前更加敬慕她。是仇日改變了她,仇日做到任何人都辦不到的事。”

  “難道你一直希望你的教主有所改變嗎?”

  “我從未這么想過,只是教主突然的改變令我覺得……這樣也好,只要教主能活得好,我就什么也無所謂!

  “蒼鷹,你這種愛已經(jīng)超脫世俗的男女之愛了,我欽佩你!或許你也很適合出家,來當(dāng)我的師弟如何?”大智和尚慫恿著。

  “不,謝了!鄙n鷹一口回絕。

  “噢!你這種人不出家太可惜了!贝笾呛蜕惺恼f。

  “我也不是超脫世俗的人。如果教主動(dòng)情的對(duì)象是我,我就不會(huì)把她讓給仇日了!鄙n鷹的眼睛飄向遠(yuǎn)方。

  “這也是人之常情!不過,我仍欣賞你這種正人君子。走吧!”大智和尚拉著他走。

  “去哪里?”蒼鷹不解的問,臉上露出狐疑的表情。

  “跟我去念經(jīng)!”大智和尚笑著說。

  “念經(jīng)?”蒼鷹奇怪的望著大智和尚。

  “是呀!念經(jīng)能沉淀心靈、忘卻憂傷,你不一定要出家,可一定得念經(jīng)才行。年輕人就這么憂愁,連我都看不下去啦!”

  “我不用念經(jīng)也能沉淀心靈!鄙n鷹說。

  大智和尚硬是拉著他往禪經(jīng)祠走去,“那至少聽我彈首曲兒吧!難得遇到知音哪!”

  蒼鷹露出難得的笑容,隨大智和尚去了。

  ☆☆☆

  金玉冠睜開眼睛時(shí),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仇日的懷中。

  仇日望著她問道:“你覺得怎樣?傷口疼嗎?”

  金玉冠用力的推開他,沒想到這一動(dòng),痛得她額角冒汗。她受傷了?對(duì),常芊芊刺了她一刀,那個(gè)膽小柔弱的女人竟然有勇氣傷她!

  仇日趕緊扶住金玉冠:“別亂動(dòng)。你的傷口很深,流了許多血,應(yīng)該好好地躺著!

  “這里是哪里?我為何會(huì)在這里?”金玉冠忍著痛問。

  “這里是親善園,因?yàn)椋覀儫o路可去了,是圣人大師收留了我們!

  “無路可去……”金玉冠這才依稀想起她被常芊芊刺傷時(shí),仇日抱著她說,他將永遠(yuǎn)不再回青云山莊。

  他為了她與天下為敵了。金玉冠驚駭?shù)耐?br />
  “放心,我們只是暫時(shí)借住在親善園,等你傷好了,我們?cè)僬移渌牡胤诫[居吧!”仇日安慰她。

  “不,你怎么可以擅作主張,你怎么可以為了我而與天下人為敵,你怎么可以……”金玉冠生氣的推拒著他。

  仇日將她摟進(jìn)懷中,“我可以,我可以為了你與天下人為敵,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其他事都不重要了。”

  做出這種決定,仇日何嘗不難過?他也曾徨,可是,一想到自己父親的殘忍手段,以及受了傷的金玉冠,他就義無反顧了。

  “仇日,你想清楚。我是紅衣教主,這一生都不可能談情說愛的。追逐愛情對(duì)我而言,結(jié)果只有死路一條,我是注定一生都要孤獨(dú)的!

  “我們不談情愛,我只要陪在你身邊就夠了!

  “不!”金玉冠推開他,“你回去吧!回青云山莊!

  “我說過,我不會(huì)回去青云山莊了。”

  “回去吧!在尚未找到金褶扇之前,我是不會(huì)和你去隱居的,就算你想留下我也不行!

  “我會(huì)幫你找到金褶扇的。”仇日?qǐng)?jiān)定的說。

  “你——”金玉冠望著他堅(jiān)決的眼神,已冷漠不起來了。

  “讓我陪著你好嗎?”仇日捧著她的臉,想吻她,可是又怕傷了她,只有將她的臉貼在自己的胸膛上。

  金玉冠乖順地貼著他的胸膛,默許似的任由他擁著。

  此時(shí),門外竟傳來一陣騷動(dòng),只聽見大智和尚叫著:“蒼鷹老弟,你別沖動(dòng)!別這樣拖著人走嘛!”

  蒼鷹?金玉冠不禁抬眼望向門外,只見蒼鷹拖著一個(gè)看來狼狽不堪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

  蒼鷹看見了金玉冠,恭敬的道:“教主圣安!

  仇日望著被蒼鷹拖進(jìn)來的狼狽男人,不禁驚訝的叫了一聲:“常!”他在幾年前曾經(jīng)見過常,如今?磥磴俱苍S多,也多了些滄桑。

  金玉冠問道:“你就是常?”

  仇日也問:“你們是在哪里找到他的?”

  大智和尚搔了搔頭道:“就在禪經(jīng)祠嘛,那時(shí)我和蒼鷹老弟正在談?wù)撉偎,邊談邊彈的,忽然就聽見男人的哭泣聲。蒼鷹老弟一轉(zhuǎn)身就自簾后將他揪出來了。我也沒想到常還在這親善園之中!

  “那日,圣人大師明明說常已經(jīng)離開親善園的呀!”仇日疑問著。

  “我是離開了沒錯(cuò),可是,因?yàn)榻先巳硕荚谡椅遥巳硕枷霘⑽,在無路可走的情況下,我才又回到親善園的。剛才……聽見大智和尚彈了那首清風(fēng)曲,令我想到了湘子……這才忍不住悲從中來!

  常話一說完,隨即被金玉冠一把揪了起來,她忍著痛問:“你剛剛說誰?!

  仇日扶著她,“玉冠,你身上有傷,別激動(dòng)啊!”

  金玉冠痛得放開了常,倒在仇日的懷中。

  常跪在地上,“湘子……金湘子……我害死了她!”說著,常竟然又哭了起來。

  ☆☆☆

  寒夜,金湘子一身的紅衣漫步在空幽谷中,那兒除了一片草原之外,就是明月和滿天的星斗了。

  她望向一位儒雅的男子,那男子就在草原上拂琴,而她正是被琴音吸引過來的。冷冷的天女宮中,從沒有聽過如此動(dòng)人的音樂。

  “你是誰?”金湘子冷冷的問道。

  男子停止拂琴,在月光下看見一位紅衣仙子,他凝望了許久才道:“我是常!

  常呆愣愣的回想著過去,四年前他二十歲,第一次嘗到了愛情的滋味。

  金玉冠冷眼的望著他,“不可能,湘子姐姐怎么可能愛人!”聽著常的敘述,在場(chǎng)的每個(gè)人都瞪大了眼睛。

  常悲凄的說:“我也是在她死后才知道她愛著我……我因緣際會(huì)的到了空幽谷,和她以琴相會(huì)了許多個(gè)日子。我戀慕著她,可是她卻仿佛一點(diǎn)也不為所動(dòng),總是冷著一張臉,常常是我在自言自語的對(duì)她說情話。我一點(diǎn)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所以,我很惶恐……”

  常的這種心情,仇日是最能體會(huì)的,他同情的望著常,看來他們應(yīng)該是同病相憐。

  常嘆了一口氣,“我不該貪心的。其實(shí),只要有她陪在我身旁,聽我拂琴,我就很滿足了,但我卻因?yàn)樨潙偎膼鄱炭帧谑,我就把我的惶恐告訴了我的好友謝之楝,請(qǐng)他幫我拿主意……”

  “謝之楝是石榴幫的少幫主!”仇日驚訝道。

  常點(diǎn)點(diǎn)頭道:“是的,我和他相交多年,竟不曉得他是如此貪婪之人。其實(shí)他早就耳聞天女教的圣名了,關(guān)于天女教的種種,他調(diào)查得相當(dāng)清楚。聽說最初以前,天女教的紅衣教主就曾喧騰過一時(shí),只是不知是何原因,整個(gè)天女教就突然自江湖中消失了,就和神劍門一樣!

  金玉冠皺著眉,從來沒有人跟她提過天女教以前的事。

  常又道:“謝之楝明知道紅衣教主終身不能動(dòng)情,但他為了得到金褶扇,竟誘使我去跟蹤湘子回天女官,要我強(qiáng)迫她接受我……而我卻鬼迷心竅的聽了他的話。”

  “你做了什么,竟令她吐血身亡?”金玉冠一直不明白,何以金湘子動(dòng)情會(huì)身亡,而她吐了那么多次血還沒死呢?;诤薜牡溃骸拔也幻靼住我韵鄲鄣膬蓚(gè)人,身體的結(jié)合竟會(huì)害死了她!

  “你說什么?”金玉冠冷聲問。

  “我……我強(qiáng)占了她的身子,那時(shí),她撫著心口,并沒有拒絕我,最后,我還看見她笑了,只是驚鴻一瞥,可是,我真的看到了!”

  常捂著臉,又哭泣道,“以她的神功,她可以拒絕我的,可是她卻沒有?粗谖覒阎型卵,我比死了還難受。那時(shí),謝之楝竟跟了來,見到湘子吐血,他于是侵入教中,偷走金褶扇,之后再拉著我逃走……他告訴我,紅衣教主一旦失身給相愛的人,就會(huì)吐血而亡,所以,湘子是深深的愛著我的!”

  金玉冠的臉色慘白,腦中那幕金湘子嘔干所有鮮血的畫面一直現(xiàn)著,沒想到她為了愛,竟然連生命也不要了。

  或許是她早有覺悟,所以才早早的將紅衣教主之位傳給她,那時(shí)的她,早知道自己有了情愛,已不配再當(dāng)紅衣教主了吧!那她呢?她該怎么辦?

  仇日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相愛的人永遠(yuǎn)不能結(jié)合,一旦結(jié)合只有死!蒼天……何以如此作弄人?

  大智和尚安慰著傷心的常,“好了,事情都過去了,所謂不知者無罪,你是因?yàn)椴恢椴艜?huì)冒犯她的,這不是你的錯(cuò)!

  “不!這全是我的錯(cuò),我不該聽信謝之楝的話,讓金褶扇流落到世間。不僅害死了湘子,也引起了江湖的血腥風(fēng)暴,就連我的家人也受到連累……”常佑痛苦的說。

  “金褶扇現(xiàn)在在你手里嗎?”仇日問著。

  “經(jīng)過許多人的手,最后它還是回到我的手中。其實(shí),金褶扇不單只是金礦穴的地圖而已,它也是開啟金礦穴的鑰匙!背Uf。

  “那么多人搶奪金褶扇是為了那些金礦,而你呢?你拿金褶扇是為了什么?”大智和尚不解的問。

  “湘子死時(shí),我沒能好好的抱住她,她一定很痛苦吧!所以……我想彌補(bǔ)我的遺憾。”常愧疚的說。

  “什么?”眾人聽了皆百思不解。

  金玉冠開口道:“金礦穴其實(shí)是歷代紅衣教主的墓穴,所有紅衣教主的遺體全冰凍在那里!

  “原來如此!常,你真是難得的癡情種,原來你帶著金褶扇不告而別,是為了見金湘子啊!”大智感動(dòng)極了。

  “其實(shí),我真正不告而別的原因是,我爹生前曾說,為了得到那座金礦,要?dú)Я颂炫,只要一想到湘子是因我而死,我便不能原諒我爹的行為。所以我便帶著金褶扇,不告而別了!背@息道。

  “又是個(gè)貪字……世人怎么看不破錢關(guān)呢?竟寧愿為財(cái)而死……”大智和尚又感嘆了起來。

  常忽望向金玉冠道:“我不怪你血洗常家莊,因這全是我所造成的。可是,能否請(qǐng)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

  “什么事?”金玉冠冷淡的問。

  “我照著這金褶扇上的地圖,找了許久,始終找不到金礦穴的所在位置。我知道,你一定知道金礦穴在哪……”

  “你們當(dāng)然找不到金礦穴了,因?yàn),金褶扇上面畫的根本不是地圖,仔細(xì)瞧的話,那是一幅天女散花圖。誰會(huì)笨得將寶礦的地圖和鑰匙弄在一塊兒呢?”金玉冠冷冷的道。

  “什么?你的意思是說,即使拿到金褶扇,也找不到金礦穴了!那大家爭這把扇子還有什么意思?”大智搖著頭!斑@是我們天女教的圣物,別人拿了根本沒用!苯鹩窆陟o靜的說。

  常望向金玉冠,又問:“你能否帶我去金礦穴呢?我想再見湘子一面!

  “不行!金礦穴是天女教圣地,怎可帶外人進(jìn)入?!”金玉冠斷然拒絕道。

  “我不是外人,我是湘子的丈夫,今生除了湘子之外,我不會(huì)再娶妻了!背(jiān)定的望著金玉冠。

  金玉冠冷漠的望著他不語,大智和尚連忙幫他說話,“金姑娘,你就看在他一片癡心的份上,答應(yīng)他吧!”

  “是。∮窆,答應(yīng)常吧!”仇日也忍不住道。

  “不……這個(gè)人害死了湘子姐姐,湘子姐姐死得很痛苦!”金玉冠氣憤的道。

  仇日握住了金玉冠的手說:“她的痛苦不是因?yàn)樘弁矗且驗(yàn)閷⑴c愛人永別。她一定很想死在愛人的懷中,否則,她也不會(huì)準(zhǔn)許常抱她了,你明白嗎?”

  金玉冠望著仇日,仿佛體會(huì)到金湘子想死在愛人懷里的決心,她沉默著,好一會(huì)兒才道:“我?guī)闳グ桑 ?br />
  常一聽,感動(dòng)得不能自己,“謝……謝你……”

  “等金姑娘的傷好一點(diǎn),咱們就往金礦穴出發(fā)吧!”大智和尚開心的說。

  事情終于完美的落幕了?墒,真的是這樣子的嗎?

  ☆☆☆

  日落時(shí)分,一向?qū)庫o的親善園忽被大批人馬團(tuán)團(tuán)圍住,而帶頭的人,竟是青云山莊的莊主仇韌。

  大智和尚見狀,忙不迭的跑進(jìn)屋內(nèi)抓著仇日道:“仇老弟,為了不和你爹正面沖突,你快帶著金姑娘由后門走吧!”

  “走不了的,全部都被包圍了!鄙n鷹探了一回后道。

  “看來沖突是難免的了。”仇日痛心的說。

  “你走吧!”金玉冠冷冷的道。

  “你說什么?”仇日抬頭望向金玉冠。

  “趁現(xiàn)在回去還來得及!苯鹩窆诨赝。

  “你……就這么看不起我?認(rèn)為我擔(dān)當(dāng)不了事?”仇日的眼中似有危險(xiǎn)的怒意。

  不是的,她只是擔(dān)心,但她卻說不出口,冷漠慣了,竟無法說出關(guān)心的字眼,她沉默著。

  仇日站起身道:“既然你如此不信任我,那么,今日我就讓你看看,看看我要和你在一起的決心有多堅(jiān)定!”

  說罷,他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大智和尚也追了過去,“仇老弟,別沖動(dòng)啊!”

  “教主,他很重視你!鄙n鷹說完,也跟著出去。

  金玉冠倚著床欄,心口的痛又再次的困擾她。

  仇日一打開大門,就迎上父親凌厲的目光。

  “仇日,你真的在這?”柳如虹一見到他,開心極了。

  “日兒,五大長老商議過,如果你今日肯交出紅衣教主,我們可以不追究你的過失,這完全是看在你是我兒子的份上才特別通融的,你還不快將她交出來!”仇韌說著。

  “是啊!交出紅衣教主后,我們就可以拜堂了,我也可以既往不咎!绷绾缡┒魉频恼f著。

  豈料,仇日竟一口回絕,“不,我不會(huì)把她交給任何人的,她比我的性命還重要!

  “你……混帳!你竟為了一個(gè)妖女背叛大家,我當(dāng)初怎么會(huì)生下你這畜生?!”仇韌痛心的破口大罵。

  “爹,她是被逼的。如果沒人去盜天女教的圣物,以及殺害天女教徒,他們也不會(huì)引起這場(chǎng)血腥風(fēng)暴。”

  “住口!他們的手段如此殘忍,你還幫她說話?我當(dāng)初是怎么教你為人處世的,你竟是非不分!”

  “爹,您教我做人要光明磊落,不取不義之物。今日江湖人士犯錯(cuò)在先,石榴幫率先盜走了天女教圣物,又辱殺他們的教徒,他們除了反抗、奪回圣物,還能如何?不殺人便是被殺、自取滅亡。什么是是,什么是非?請(qǐng)您告訴我吧!”仇韌一聽,不禁啞口無言。

  柳華天立即道:“賢侄,你是被洗腦了。天女教徒各個(gè)兇殘至極,誰又能傷得了他們?你別被他們的外表蒙騙了!”“我可以作證。”此時(shí),自親善園中走出一個(gè)人。

  “大……大哥……”常芊芊一見到是他,忍不住熱淚盈眶。

  常也忍不住落淚!败奋罚@些日子辛苦你了。”

  “你竟然還在親善園之中,圣人老和尚說謊。 绷绾珞@叫道。

  “我?guī)煾覆艣]有說謊,是常兄弟走了又回來!贝笾呛蜕忻Φ。

  常忽然跪在眾人面前,“各位,千錯(cuò)萬錯(cuò)全是我的錯(cuò),今日江湖上的這場(chǎng)紛爭,全是因我而起!

  “大哥,你為什么這么說!”常芊芊奔至他身邊,哀傷的問。

  “金褶扇……是因我而失竊的,當(dāng)初要不是我被謝之楝所騙,帶著他潛入天女教,今日就不會(huì)有這么多人傷亡。”;叵脒^去,他的每一天都在悔恨中度過。

  “天女教?你也去過天女教?”常芊芊驚訝的問。

  這一向不與人爭、溫文儒雅的大哥,竟會(huì)和天女教扯上關(guān)系?怎么從未聽他提起過這件事?

  于是,常又把他和金湘子的往事重述一次。

  在場(chǎng)的每一位莫不聽得目瞪口呆。

  說罷,常望著眾人道:“是該物歸原主了,我將金褶扇還給了紅衣教主,希望這一切的紛爭也能因此得到平息,此后江湖上也不會(huì)再有血腥事件!

  柳華天此時(shí)卻道:“這怎么可以?紅衣教主殺了這么多人,怎么可以就這么算了?那些無辜死去的人又該怎么辦?”

  “是啊!她如此兇殘,怎么可以如此輕易地放過她?”

  頓時(shí)一陣陣討伐聲四起。

  “叫她以死謝罪!”柳如虹忽然大聲的說。

  “對(duì),叫她以死謝罪!”眾人皆起哄道。

  “該死的人是我,讓我以死謝罪吧!”常舉起刀。

  常芊芊一把握住他持刀的手,“不,不要!大哥,我只剩下你這位親人了,你不可以再死!”

  “芊芊,別攔著我。只有我死,這場(chǎng)風(fēng)波才能平息!背R话淹崎_常芊芊,又舉起了刀。

  此時(shí),仇日搶下他手上的刀,“你別傻了,就算你現(xiàn)在死了,他們還是不會(huì)放過紅衣教主。殺紅衣教主只是個(gè)借口,他們真正想要的是金褶扇。一旦紅衣教主死了,他們就可以理所當(dāng)然的擁有金褶扇了!”

  仇日說中許多人的心事,可卻不包括柳如虹,柳如虹大叫:“或許真有人是為了金褶扇想殺紅衣教主,可是我卻不是為了金褶扇,我是為了你。紅衣教主一死,你才能完完全全的屬于我!”

  仇日望著柳如虹,靜靜的說:“你錯(cuò)了,玉冠死了,我也不會(huì)獨(dú)活,我永遠(yuǎn)是屬于她的!

  “仇日,你——那我們的婚事怎么辦?我都已經(jīng)踏進(jìn)你們仇家的大門了,你要我往后怎么見人?”柳如虹悲憤的問。

  “對(duì)不起,就當(dāng)是我負(fù)了你!背鹑仗澢返恼f。

  “我不要這樣的結(jié)局,我要?dú)⒘思t衣教主!”柳如虹憤而持刀飛奔入內(nèi)。

  柳華天將她抓了回來,“傻丫頭,你打不過她的!

  “爹,我不管,我不管!除了仇日,我誰也不嫁!”柳如虹放聲大哭了起來。

  柳華天望向仇日,“賢侄,交出紅衣教主,讓我們殺了她,以慰那些無辜死去的亡魂。”

  “對(duì)不起,我做不到!背鹑瞻纬隽藙Α

  柳華天滿臉怒氣。見自己最寵愛的女兒被欺負(fù),他已十分火大了,而仇日還不肯乖乖聽話。

  他望向仇韌,“盟主,請(qǐng)你下令捉拿紅衣教主!

  仇韌露出為難的神色。其實(shí),兒子的性情他又何嘗不了解?仇日不是個(gè)意氣用事的孩子,或許他是被愛沖昏了頭,可是卻是個(gè)很重義氣的孩子。

  要親口下令別人來殺他鐘愛的孩子,他如何出得了口?可是,仇日偏偏又是個(gè)死硬派。

  “請(qǐng)盟主下令!北娙舜叽俚。

  仇日望見父親眼中的不舍,他的內(nèi)心十分難受。他真是個(gè)不孝子,竟使父親陷入這兩難的局面。

  “爹,你下令吧!我死不足惜!背鹑湛坏。

  “不必麻煩了。想殺我的盡管來吧!”金玉冠一身的紅衣,猛然的立在眾人面前。

  “是紅衣教主!殺了她!”眾人一見到紅衣教主,即使沒有仇韌的命令,仍然打了起來。

  蒼鷹護(hù)在金玉冠的面前,不讓任何人動(dòng)她一分一毫。

  金玉冠此時(shí)看來竟有些憂郁。她動(dòng)了人性的情感,明白殺人原來是一件令人難過的事,就是因?yàn)槿绱,她手握金絲線,卻無法再殺任何一個(gè)人。

  雙方打得十分激烈,可是也打得十分辛苦。因?yàn)槌鹑者@方的人手下留情,不想殺人,可是柳華天指派的那些人,卻欲置人于死地。

  突然,一陣疾風(fēng)畫過,打斷所有人手上的劍,令激斗的人們立即停止廝殺。

  圣人大師挺立在眾人面前,“這么吵,我怎么睡!”

  “師父,您怎么出來了?”大智和尚奔向他身邊。

  “老和尚,你不睡覺,跑來攪什么局?”柳如虹大罵道。

  “眾人皆睡,唯我獨(dú)醒!笔ト舜髱焽@息的說道。

  “什么意思?”柳如虹瞪著眼睛問。

  “沒有意思!笔ト舜髱熋嗣印

  “什么?”眾人驚異的望向圣人大師。

  圣人大師走向仇日及金玉冠,告訴他們:“該走了!

  “大師,這妖女殘害眾生,您怎么可以放他們走?”柳華天忙問道,想阻攔他們,卻又礙于圣人大師。

  “世事有如大夢(mèng)一場(chǎng),凡事何需太過計(jì)較。知錯(cuò)能改,善莫大焉。人皆有慈悲之心,怎么你沒有呢?”圣人大師說著。

  “我怎么會(huì)沒有慈悲之心?可是何必用在這妖女身上?”

  圣人大師搖了搖頭道:“不,你確實(shí)沒有慈悲之心,否則你怎么會(huì)看不見那姑娘臉上悔恨的淚呢?”

  眾人聽道,不禁望向金玉冠,只見她絕美的容顏上滑落兩道清淚。那流著淚的容顏如此地撼動(dòng)人心,使人幾乎忘了她就是殘酷的紅衣教主。

  金玉冠并不知道自己流淚了,她撫過濕濕的臉頰,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huì)流淚,“這是……眼淚?”她望向仇日。

  仇日心疼的望著她,“是的,你流淚了。”

  “為什么我會(huì)流淚?”金玉冠只覺得圣人大師碰到她時(shí),令她有種被寬恕的感覺,她的淚就不自覺的滑落了。

  “眼淚是上天賜給人的禮物,它代表你的心是活著的!背鹑招χ鴮⑺龘霊阎。

  “走吧!江湖的紛爭將在你的淚中結(jié)束!笔ト舜髱煂⑺麄?nèi)妓统鲩T。

  仇日等一行人于是離開了親善園。

  然而,青云山莊的一伙人卻仍待在原地,手中還握著斷劍,只因紅衣教主的眼淚,太教人震撼了。

  圣人大師望著他們,“你們還不走嗎?”

  此時(shí),大伙兒才如夢(mèng)初醒,發(fā)現(xiàn)紅衣教主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圣人大師念著:“天也空、地也空、人生渺渺在其中,日也空、月也空、東升西墜為誰動(dòng)?金也空、銀也空、死后何曾在手中?妻也空、子也空,黃泉路上不相逢;權(quán)也空、名也空,轉(zhuǎn)眼荒郊土一卦!”

  仇韌望著圣人大師笑著:“眾人皆睡,唯我獨(dú)醒。大師,我懂您的意思!

  圣人大師望著他笑,隨即關(guān)上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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