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忽明忽滅地閃動著,將床上交疊的一雙人影映在墻上。
北傲突然覺得這燭火亮得讓他矛盾。熄了火,他就瞧不清玉雪美麗誘人的風(fēng)情;亮著火!又怕給人瞧去了,可轉(zhuǎn)念一想,師父這“清心園”并無太多人出入,再加上夜闌人靜的,應(yīng)當(dāng)沒問題才是。
他的這番思忖因她突如其來的動作而中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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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急促的喘息聲漸漸平緩時,她嬌憨地趴伏在他胸前,喃著:“好累、好累……”
“下回別這樣了!彼奶鄄灰眩瑓s無法否認(rèn)她的確帶給他前所未有的享受。
“師傅沒說過會這么累的。”她嬌喔地說。
“你師傅有教你這么多嗎?就怕你是想取悅我,才把自己折騰得這么累。”他不舍地啄吻她汗?jié)竦念a。
“值得的,不是嗎?”她笑得很甜,聲音軟軟的。很是誘人。
北傲幽幽的一嘆,心事重重地道:“只怕我再也不知道什么是冷靜自持了。”
“這是兩回事嘛!”她頑皮地輕戳他的胸膛,道:“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為什么不可以放浪一些呢?”
“嗯!”他笑了!斑@樣倒像是戴了面具呢!”
“這樣好啊!”她也笑著說:“人前的你與人后的你,我都喜歡。”
他執(zhí)起她的手輕輕吻著,柔聲道: “你也累壞了,早點睡,嗯?明日起,怕是要忙上一陣子了!
“嗯!”她突然有些內(nèi)疚地道:“都是我不好,明知你有事要忙,還這樣對你……”
“傻瓜,說這些做什么?!”他輕敲她的額,道:“不準(zhǔn)胡思亂想,知道嗎?”
“嗯!”她真的會被他寵壞,可她又好希望這樣的幸福能一直持續(xù)下去!坝肋h(yuǎn)都不要離開我……”她困極地攬著他的腰,含糊地喃著。只要有他在身邊,她就覺得生命充滿了力量,再大的困難與痛苦都不怕了。
“從你八歲那年起,我們就注定分不開了!彼麛埦o她,感激上蒼讓他能再見到她、與她相戀。
“嗯!永遠(yuǎn)都不分開……”這是她最后的語聲,疲倦的她,再也抗拒不了睡意地沉入夢鄉(xiāng)。
望著她唇畔的淺笑,他也累極地合上眼,與她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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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清心園
“清心園”坐落于半山腰,舉目望去,西邊有條河流蜿蜒流過,打了個彎后,直向東行去,像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將“清心園”與外界畫分開來。
由于位處于半山腰,氣候不冷不熱,倒是個舒服的地方,況且視野良好,玉雪馬上就喜歡上這里,不停地四處走動,像是要一口氣看遍所有的景致般。
她能有此番悠閑的好心情,起源于她一早便見著了“四方做”的師父。
他是個瘦弱的老人,目光炯炯!身形瞿鑠,可又像個和藹的老者,令她感到親近。
同樣是那等年紀(jì)的老者,三長老卻給她迥異的感受。一想到這兒,她情不自禁地蹙起了眉,想起與自己情感甚篤的冷雪,還有將命給了她的冷風(fēng)與冷霜,不知道三長老會如何處置他們的失職?
當(dāng)她意識到身后有人時,心中一悸,她轉(zhuǎn)身一看,忍不住驚呼出聲,“冷雪?”
“玉雪!”冷雪原本凝定在原地的身形驀地拔起,轉(zhuǎn)瞬間已來到玉雪面前,兩人結(jié)結(jié)實實地?fù)碓谝黄稹?nbsp;
“你怎么來了?你還好嗎?三長老為難你了嗎?冷風(fēng)與冷霜怎么樣了?你們……”玉雪喜極而泣,喳喳呼呼地?zé)o法停止擔(dān)心的疑問。
冷雪始終笑著,好半晌才道:“三長老沒有為難我們,倒是我們有了新的主人,另一個天女……”冷雪垂下眼,恨聲道:“你知道嗎?!我從來不知道三長老秘密地栽培了一個替身,她的姿色根本比不上你,三長老怎么可以放出那樣的風(fēng)聲,壓根兒就不在意你的死活!幸好你平安地在這兒,否則!”
聽到冷雪這么說,玉雪還是沒來由地感到心酸,不過,她仰起小臉,望向不遠(yuǎn)處迎風(fēng)而立、笑望著她的北傲,她也就不再那么傷心了。至少,她還有他哪!
“小雪,你們要小心!”冷雪慎重地道!拔沂呛貌蝗菀撞磐盗锍鰜淼,再也回不去了。三長老已經(jīng)知道你的去向,我想,不出幾日便會來到這里……”
“什么?!”玉雪暗驚。這“清心園”充其量就只有她、“四方傲”和他們的師父幾個人,就算再加上一個冷雪,也不足與三長老為敵哪!
“看來事不宜遲!北卑岭m立身于稍遠(yuǎn)處,可也聽得分明,他望向冷雪道:“勞你陪著玉雪,我馬上去通知其他人!
“這有什么問題!崩溲⿺埦o玉雪,笑著道:“我會好好保護(hù)她的。”
北傲點頭一笑,他知道冷雪護(hù)衛(wèi)玉雪的忠心。也就放心地離去。
“冷風(fēng)與冷霜怎么樣了?他們可好?”玉雪擔(dān)憂地追問。
“他們很好。雖然有了新天女,可她也只是身形與你相若罷了,為了怕他人疑心你當(dāng)真失蹤,三長老還是命令我們?nèi)吮Wo(hù)新天女!崩溲⿴е裱┰凇扒逍膱@”里漫不經(jīng)心地走著,又道:“不過,三長老也不是全然不顧你的安危,雖然放出了假天女被擄的消息,可他們還是不斷地在追查,直到認(rèn)定是‘四方傲’帶走了你。”
“還是瞞不過他們!庇裱┬箽獾乜逑录珙^,她本以為~路行來頗為順利,孰知他們的行蹤都在三長老的掌控之中。
“別擔(dān)心。”冷雪揚手拍了拍玉雪的肩一,袖中飄散出一些粉未,無色無味地彌漫在空氣中!袄滹L(fēng)與冷霜不久后也會來到這里,他們定會反叛三長老,你放心……”
此時,玉雪已聽不清楚冷雪的話,她突然覺得一陣暈眩,仿佛有張網(wǎng)兜頭罩下,讓她看不清周遭的事物,轟然一聲,她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冷雪接住玉雪軟倒的身子,眼中閃過一抹費人疑猜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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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冷雪前來通風(fēng)報信,讓“四方傲”加快發(fā)送信函的速度,不多時,幾騎快馬便從“清心園”出發(fā),將這些信函以最快的方式送達(dá)收信人手中。
“大哥,”東傲不死心地望向北傲,道:“那天女既然是被‘天地堡’教育成人的,你怎么可以如此相信她?也許……也許這根本就是個計謀,你……”
“四弟,小雪秉性良善,大哥相信她!毕肫鹩裱┑拿篮,北傲必須極力克制才能掩住唇角的笑。
“大哥寧可相信她,也不相信我!”東傲語調(diào)激昂地道。
“四弟,大哥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北傲著實不明白東傲為何如此懷疑玉雪?
“四弟!蔽靼烈膊煊X有異,銳利的目光不斷地打量著東傲,道: “你是怎么了?過去你不會這樣的,在這次聚會之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沒有什么事!睎|傲氣急敗壞地道:“你們心里有了女人,就沒了兄弟!”說完,他怒氣沖沖地沖了出去。
北傲蹙起眉望向西傲,道:“二弟,四弟一向最愛和你斗嘴,可你也是最懂他的人,他最近……”
“別問我。”西傲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
“別管那個毛頭小子了。”師父總算開了口,“他總是急急躁躁的,改都改不了,遲早會吃苦頭。”
“可是……”北傲還是有些擔(dān)心。
“昱淳!睅煾竿虮卑,沉吟道:“師父相信小雪那孩子,因為眼睛是騙不了人的,她那雙眼澄澈坦然,倒是冷雪那孩子……”
“冷雪?”北傲暗驚,“師父認(rèn)為冷雪……”
師父輕瞪北傲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你的冷靜到哪兒去了?”
“徒兒知錯!北卑晾⒕蔚卮瓜骂^,像個犯錯的孩童般。
“情關(guān)難過,倒也無所謂對或錯。師父只是覺得冷雪這孩子的眼神讓人摸不著邊際。”師父微瞇起眼,沉思道:“她乍看是個坦誠的孩子,可有時候,她的眼神卻又太過飄忽,不知在想些什么,讓人看了心里不舒坦!
“那么……”北傲急了。現(xiàn)下這“清心園”的人幾乎都在此地,與冷雪獨處的玉雪豈不是十分危險?
“別急!睅煾副犻_眼,睿智地笑了,“她畢竟是老狐貍栽培多年的心血,他們豈肯輕易罷休?”
“你做什么?!”
突然,屋外傳來東傲的怒吼聲,眾人隨即疾竄而出。
“小雪!”才掠出門外,北傲便瞧見幾乎軟倒在地的玉雪,心里一急,便將她攔腰抱起。
“北傲大哥!崩湓葡嚷晩Z人,瞪向東傲道:“小雪說她不很舒服,我想扶她回房休息,可他——”
“胡說八道!”東傲也惱了,吼道:“她的房間明明是那個方向,你為什么扶著她往這兒走?鬼鬼祟祟的,誰知道你安什么心?”
“我怎么會知道小雪的房間在哪兒?”冷雪吼了回去,“小雪暈得幾乎站不穩(wěn),問也問不出她的房間在哪兒?我除了扶她來這兒詢問之外,還有別的辦法嗎?”
“別吵了!”北傲一心只擔(dān)憂著玉雪怎么會突然身體不適,再無心力去顧及其他。他抱著玉雪,提氣便奔回房里。
“先請冷雪姑娘到房里歇著!睅煾竿蛭靼练愿赖,隨即轉(zhuǎn)向東傲道:“你這孩子總有一天會被這急躁的毛病所害!
“師父,她們真的鬼鬼祟祟的……”東傲漲紅了臉,一口咬定。
“好了,別說了,師父自有分寸,你到房里去反省,晚膳前不準(zhǔn)出來!睅煾傅闪藮|傲一眼,又轉(zhuǎn)向南傲道:“你跟師父過來,師父有話對你說!
“是,師父!蹦习凉е(jǐn)?shù)貞?yīng)諾!轉(zhuǎn)身前,他若有所思地望了眼北傲離去的方向,沒再多想地跟上師父的腳步。
東傲憤恨地對空揮拳。哼!他遲早會揪出她們的狐貍尾巴的,等著瞧吧!他心有不甘地踢飛腳下的泥土,忿忿地踱回房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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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傲小心翼翼地將玉雪放上床,關(guān)切地問:“怎么了?哪兒不舒服?”
“可能是風(fēng)大,吹得我頭昏!彼撊鯚o力地喃道。
“瞧我急的!竟然忘了三弟是神醫(yī)。”北傲啞然失笑,道:“我去請三弟過來幫你看看!
“不用了!彼プ∷氖,道:“你陪我一會兒就沒事了!彼p輕使力地拖他上床。
照理說,她應(yīng)該是拉不動他這昂藏身軀的,可他心疼她,怎容得她出力?他順勢地倒上床,將她擁入懷里。
“瞧你臉色這般蒼白,還是請三弟過來替你把脈比較妥當(dāng)!
他擔(dān)憂地望著她,她卻將臉埋人他的胸膛,探出舌尖輕舔他頸側(cè)的肌膚。
“我只要你陪我……”她聲音嬌軟地央求著。
北傲只覺得心頭一酥,周身籠上一層火焰。
“可你的身子不舒服……”他顧忌她的身體,強忍著被引發(fā)的情欲,柔聲地道:“好好地歇會兒,別讓我擔(dān)心,嗯?”
突如其來地,她竟然發(fā)出一陣啜泣聲!她推開他,轉(zhuǎn)過身掩面低泣。
“小雪?”他驚訝又心慌地想扳過她的身子,可她卻怎么也不愿意轉(zhuǎn)身,徑自哭得讓他的心揪成了一團(tuán)。
“別理我……”
她脆弱冉勺肩頭一抽一抽的,讓他亂了方寸。
“我怎么可能不理你?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他飛快地思索著,又問:“是不是冷霜與冷風(fēng)出事了?”過去她從不曾這樣問著頭哭,他深知情況有異,不免更加著急了。
“跟你說也沒用!彼^續(xù)抽噎著。
“小雪……”她這樣無疑是在折磨他嘛!他軟聲道:“以前你不會這樣的,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他這句無心的話讓她心頭一凜,隨即轉(zhuǎn)過身來投入他的懷里,卻依然啜泣道:“是東傲……”
“四弟?他怎么了?”一聽到事情與四弟有關(guān),北傲松了口氣,如果是因為那一向心直口快的四弟,就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了,所以,他安慰道:“四弟還年輕,說話直了點,可他沒別的意思,你就別……”
“他對我圖謀不軌!”
她的指控在北傲的腦中炸出一片暈眩!澳阏f什么?”
北傲想扳過她的臉,可她卻哭得更傷心,徑自往他懷里蹭。
“冷雪要我別同你說,可我忍不住了,他……總是用那種男人的眼神瞧我,我很清楚那代表什么意思。北傲,我好怕……”
她哭得傷心,他的心卻沒來由地寒了。
此刻,北傲望著眼前這個理應(yīng)是他所熟悉的女子,卻覺得有些遙遠(yuǎn)。他緊緊地咬住牙根,不讓憤怒的情緒爆裂開來。
她不是玉雪!
首先,她不該誣賴四弟。四弟或許是毛躁了些。可他絕對是個君子,不可能對她有所謂“不軌”的眼神。
再者,她始終不敢以臉相對,像是怕他瞧出了端倪。
最后,是她喚他“北傲”,他的玉雪從不會如此喚他的。
那么,他的玉雪到哪兒去了?他驚懼地想著,卻明白自己必須不動聲色,若是打草驚蛇,他就可能永遠(yuǎn)失去玉雪了。
天!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合起眼,蹙起了眉,而趴伏在他身上的女子依然嚶嚶啜泣著,可他卻無動于衷。
“北傲……”她輕輕睜開眼,瞧見他蹙眉合眼,她不依地又推了推他,“北傲……”
“嗯?”他睜開眼,對上她與玉雪毫無二致的眉眼,若有所思。
她趕忙垂下視線,小手在他胸前廝磨著,媚聲道:“在你心里,是我重要,還是東傲重要?”
他必須強忍著想推開她的沖動,緩聲道:“小雪和四弟一樣重要!彼徽f是“你”重要,只因他清楚地明白眼前的她不是小雪。
如果是小雪,絕不會如此問他的。
“不是我比較重要嗎?”她嬌聲地嘟嚷著。
那嬌嗲的嗓音若換成一般男子早就投降了,可北傲的心里卻升起無盡的厭惡感。
三長老低估了他,也太高估了替身的能耐。他的整個心魂都系在玉雪身上,又豈是一個像了十足十的替身可以取代的?
“你別想太多,四弟不是那樣的人,這之間恐怕有誤會!彼K于按捺不住地起身。
“你要去哪兒?”她自身后圈抱住他,綿軟的身軀緊貼著他,溫?zé)岬臍庀⒋捣髦亩,喃聲道:“你不陪陪我?”
他強忍著惡心欲吐的感覺,輕拍她的手背安撫道:“我去找四弟談?wù)劊蛟S……”
“不要去!”她著急地扯住他!八粫姓J(rèn)的。”
北傲深吸口氣,扯出一抹溫柔的笑,回身望她,而她果然又將小臉埋入他的胸膛!澳闶俏倚膼鄣呐,縱使是四弟,我也不容許他對你有任何非分之想。”
他這話說得氣惱,可她卻悄悄地?fù)P起一抹笑。
“你不怕壞了你們兄弟間的情分嗎?”她假意問道。
“那又如何?”他以笑聲掩飾他不善說謊的尷尬,道:“將來要伴我一生的是你,可不是我那莽撞的四弟。”
“嗯!”她滿心喜悅地靠向他。
“你乖乖地在這兒歇息,我去去就來!闭f完,他不像過去那樣的難舍難分,徑自拋下她離去。
望著北傲遠(yuǎn)去的身影,玉雪的唇角揚起一抹勝利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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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采恬靜安適、遺世獨立的“清心園”,此刻竟響起突兀的嘈雜聲。
“大哥!你居然信那女人,不信我?”東傲目皆欲裂地瞪著北傲,渾身發(fā)抖。
“四弟,你該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東傲紅了眼眶地嘶吼,“大哥,你變了!過去的你不是這樣的!為了那個女人,你的心盲了!再也不是我所尊敬的大哥了!”
“四弟,你聽我說……”
“我不要聽!”東傲氣急敗壞地大吼,一向莽撞暴躁的他,怎么受得了北傲的誤解?“好。我走!既然大哥不信任我,我留著還有什么意義?”說完,他朝著聞聲趕來的師父、西傲與南傲一揖,道: “師、父、二哥、三哥,恕東傲無法再留下來了!”語畢,他飛身狂奔而去。
南傲沒多猶豫,提氣便追了上去。
“大哥,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西傲望向面無表情的北傲,探詢地問。
“讓他好好地想一想吧!”北傲不多作解釋,獨自走開,他并沒有回房,只因他心亂如麻。
“師父……”西傲望向師父。
師父只是嘆了口氣,氣定神閑地道:“讓你大哥去處理吧!”說完,他也徑自回房去了。 .
“西傲大哥,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冷雪走上前來,關(guān)心地問。
“唉!”西傲重重地嘆了口氣,道:“大哥從不曾如此生氣,四弟也是,看來,我們這‘四方傲’已缺了一角……”
“怎么會?”冷雪倒抽口氣,急忙問道:“你不將東傲勸回來嗎?”
“三弟的武功最好,由他去追就夠了!蔽靼劣謬@了口氣,道:“怎么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鬧脾氣呢?四弟一走,武功最好的三弟也追了過去,若是三長老此時上門,可就糟了。幸好三弟應(yīng)該很快便能將四弟尋回,倒也不必太過擔(dān)心!
“嗯!”冷雪望著地面,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聽她輕聲道:“但愿他們能早日回來。”
“唉!”西傲又是一嘆,便留下冷雪離去了。
聽見西傲的腳步聲逐漸遠(yuǎn)去,冷雪這才抬起頭,她眸中的寒光一閃即逝,快得讓人以為是眼花瞧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