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禮拜后,臺灣的一個警察局里,一名氣得想砍人的瘦弱女子,有個與外表不相符合的火辣脾氣,當然,這人不作他想,就是李朵葵的換貼知己——席玉琳是也,她快將這間代表正義的警察局給翻過來了,只差沒放把火燒了而已。
而此時“啪”的一聲,席玉琳將她白而又細膩的玉手,用力的落在那個態度很差的警察桌上,也不管這時有多少只眼睛在盯著她瞧r她只想知道自己的朋友可安好。
“我跟你說過我的朋友失蹤了,你聽不懂是不是?”
席玉琳大吼著,一點都不顧什么叫淑女風范,她也不怕自己成為潑婦,反正,她要讓這位白癡警察知道自己說的是真的,不是戲言,不是玩笑。
事實上,即使她再潑辣,也不會有人將她當成潑婦,因為他們從沒見過如此美麗又有氣質的潑婦,雖然現在她一頭俏麗的短發,一身剪裁合宜的牛仔褲,卻仍讓人覺得她的氣質不凡,渾身散發出天使般令人敬畏,不敢褒瀆的光芒。
當然,現在的情形對她來說,那份貴族的氣質,也因著她的大吼而少了那一點點。
“小姐,是你自己說你的朋友去度假旅行的,搞不好她現在玩得正愉快也說不定!币粋比她矮一個頭的短小警察,不當一回事的逗她。
“可是她說過一到目的地就會連絡我的,現在已經一個多禮拜了,我確定她是失蹤了!
“連你自己也不知道她要去哪里,搞不好她的目標是北極,現在遠在路上呢!”他擺明了不把席玉琳的問題看在眼里。
“你這是什么態度!我辛苦工作繳的稅就是養你們這種米蟲嗎?叫你們主管出來!”席玉琳的語氣已經比較冷靜了,但也因那份靜下來的沉靜,讓人覺得可怕,直覺到她不是個好惹的平民老百姓。
“這位漂亮的小姐,你冷靜點嘛,你朋友去度假,也許就是因為心情不好,想一個人靜一靜,所以才沒跟你連絡呀!”一旁看戲的一位警察也開口要她別大驚小怪。
“你以為我沒事來這跟你們開玩笑是不是?好,現在你們只要簡單一句話,到底要不要讓我報警?”
剛踏人警察局的袁家揚,敏銳的嗅到空氣中火爆的因子,他機警的迅速掃瞄辦公室里的每個角落,發現關鍵可能是在于那位有著兩條長腳的女人身上,當然,他也不會忽略過站在那小姐面前的林文中,更不會忽略林文中看到他出現后,落下的斗大汗水。
“小林,怎么了?”出現的聲音低而帶有肅氣,雖然聲音不大,但那份威嚴的音調讓任何一個做錯事的人都會涼了一大截,就連自認沒犯錯的林文中,此時也心虛得不知該如何是好,雙腳在看到他出現的那一剎那也不爭氣的軟了下來。
席玉琳轉頭對上袁家揚那雙會穿透人的利眼,但她毫無畏懼的迎上他的視線,甚至遠帶著挑戰的味道。 “你是這的負責人嗎?”她這么猜著,因為自他出現后,這些警察都變得不知所措。
“我是刑事重案組的負責人,我姓袁,請問你有事嗎?”他這下真的確定眼前這位看似柔弱的小姐,眼睛比他更會噴火,但不知是為什么。
“我來報案,我有一位朋友失蹤了一個多禮拜,你們這位盡責的米蟲先生,聲稱我朋友現在正在北極的路上!
“小林,筆錄給我看。”袁家揚皺著眉要看事情的過程。
“啊——筆……筆錄——”林文中支支吾吾的不敢正視他。
袁家揚見林文中及周圍那些手下此刻正拼命找事的做的動作就可以知道,這小姐的怒氣從何而來了。他壓著怒氣,冷靜的點名其中一個警察幫席玉琳作詳細的筆錄,然后在了解狀況后,再全盤的分析情勢,并建設先登報找人,畢竟失戀,失意的人是很有可能想不開的,如果她要自我封閉起來,一個人獨自冷靜或自盡不是不可能的。盡管席玉琳堅持這個假設并不成立,但,經過袁家揚認真正經的態度,至少他已正視她的案子了,不會再當她是吃飽沒事干來取鬧的。
她一向不喜歡靠家里的關系做事,但如果惹毛了她,只消一通電話,包管這間警察局馬上會雞飛狗跳,不過目前這通電話是用不到啦。
席玉琳帶著不滿離開,雖然她尚未發飆,但是袁家揚在她走后的怒氣也足以形成一股低氣壓,壓得那些警員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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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偉特意外的發現多了一個女人在身邊,讓他有種已結婚的感覺,這些天他開始習慣的依賴起李朵葵,他總是喊著:“葵子,我的短褲呢?”“葵子,我想吃你煮的什么什么!薄翱,我的灰襯衫到哪去了?”“葵子,幫我找找看我的書!薄翱樱萃,我的襪子呢?”
他已經習慣依賴她,那不是差遣,命令的方式,而是一種親密的感覺,他漸漸發現這女人身上的優點愈來愈多了,他還是覺得自己太聰明了,能夠先想到留這女人下來。但他過得是不錯,可是李朵葵可就不這么想了。
她覺得自己已經快“轟”了,本來調整好的心情,要把這些天的生活當成是真的度假,但是一連串不停的大雨,把她和韓偉特天天關在那二十幾坪的韓清屋中,兩人整天大眼瞪小眼的,什么“相看兩不厭”,這句話大概永遠也用不到他們身上的。
更令她生氣的是,那二十幾坪大的屋子里只有一間房間,那唯——的臥房理所當然睡的是它的主人韓偉特,而她卻是總是睡地上的那個人,但她覺得奇怪的是她總是在地上睡著,在床上醒來,她很懷疑自己是怎么變到床上去的,猜想到不可能是她夢游,不然韓偉特不會睡在她原來該睡的位置,那么就應該是他抱她上去的才對,他大概良心發現了,覺得自己不應該如此錯待一位可愛善良的少女。
慢著慢著,說少女太惡心了,換個說法了,是美麗、溫柔、大方的女人,嗯,應該是這樣吧。
可是那家伙會有這么好心嗎?如果真要讓她睡,那干么不一開始就讓她睡上面,還要晚上再將她變上去,然后早上起床裝作什么事都沒發生過,真是變態。
在這里生活除了三餐及洗衣服外,李朵葵也自動的整理屋子,這大概是女人的天性吧!也不知道是天生跟韓偉特八字不合還是怎么的,不管他笑或嚴肅,她總覺得看他不順眼,每天都與他針鋒相對,除了這些,他就是望著窗戶發呆,這樣一天又過一天。
“哎,老天爺!你雨下夠了沒呀?瞧我被你害的,現在像個犯人似的,你就發發好心別再下了好不好?”她向天請求著。
也許拜托老天爺是真的有用的,哇!原來老天爺要人家巴結,喜歡人求它,因為李朵葵才拜托沒多久,老天爺便送她一記漂亮的彩虹了。
“葵子,葵子,你看外面有很漂亮的東西哦。”
韓偉特興奮的跑進房間,見她不甚愛理他,便自個兒抓著她的手往外拉,使勁的把她拖出去。
“哇——啊嗚!好漂亮的彩虹哦!好美!”李朵葵不知道彩虹可以是這么美的,她被眼前的這幅夢幻圖畫給驚住了,深深為它所吸引,而忘了要擺脫掉韓偉特拉著她的大手。
但韓偉特沒放開不是因為他忘了,而是他不想,這幾天他處心積慮的要接近她,但卻總是惹得她生氣,他本來是喜歡看她生氣的,沒看過有人生氣還這么漂亮的,但是現在她笑了,被這大自然感動得笑了,原來她笑起來更美,這難得的笑令韓偉特也開心極了,更是小心仔細的收藏那朵朵笑容。
“哇,我沒見過這么清楚的彩虹,你見過嗎?”
“當然!
“它的顏色真的是七種吧!我以前看的都是模糊的,淡淡的,沒像這個這么漂亮,好像是卡通里的,它是真的嗎?”這道彩虹美得讓李朵葵不敢相信是真實的,因為都市當然是不可能有機會看到無污染的彩虹。
“你喜歡嗎?我帶你去散步,上面有個地方視野很廣,我們去逛逛!表n偉特拉著出神的李朵葵往外走,他要讓她知道這地方的美麗不止這樣,讓她也能跟他一樣愛上這塊土地。
經過連日大雨洗過的青山翠谷顯得格外碧綠、清新、空氣中散發著更新過的泥土草香味,清翠的綠葉上留著晶瑩的小水珠,等著排除溜滑梯到另一個世界作新的探險,久不見的白云冉冉驅散那灰暗的烏云,兩種調配更襯得那云的雪白,原來煩悶灰暗的天氣全都換上一層新的風貌。
愈往上走,深山的幽嵐就愈濃,像是在為他們添加浪漫的氣氛。
在經過一處轉彎的小徑上,有一塊大石頭雄踞在那徑邊,韓偉特拉著她過去遠眺,從那里可以看到所有的風景,不難想像如果夜晚來臨時,這里的星光燦爛,眾多的星子是何等熱鬧非凡,別說晚上,就連現在的景色也夠炫了。
周圍的景色也因著十二月的冷空已來,而換上那耀眼奪目的金紅,整座山就像是個美麗的色盤,散發著周遭的嵐煙讓這里成了一個夢幻的仙境。
“如何?棒吧!”韓偉特在等她稍微消化完眼前的美景后才開口。
“好美哦!造物者真是神奇!崩疃淇兆聿灰选
“這就是我為什么要來這度假的原因了!
“度假?我以為你要在外面殺人放火,所以跑到這兒來避難的!
“你看這條件這么好,這么帥的歹徒嗎?”韓偉特比了個自認很帥的動作,“那么你呢?你為什么會來這?”
“我……我也是要來度假的,只不過車子下錯了站,我又走錯了路,所以我……”李朵葵終于坦白承認自己是走錯路的事實。
“那你本來是要到綠葉村莊的小木屋度假!
“我也不知道它叫什么度假村來著,反正我問路人哪可以度假,他告訴我這邊有小木屋,我就來了。”
“什么跟什么,難道你沒事先計劃,安排嗎?”韓偉特皺著眉問。
“哎喲,再多詳細的計劃對我而言都是沒用的,反正我是路癡,替自己定目標反而會迷路,亂了步子,倒不如走到哪就是哪了!崩疃淇麩o奈的說著。
“所以你就走到這山里頭來,把泥巴路當床,把落葉當棉被!”
李朵葵只是輕松又無奈的聳聳肩。
韓偉特馬上想到他在路邊發現她倒下的身影,這女人是真的笨還是大智若愚?如果說她一身是膽的話,也是臺語說的“憨膽”,這世上怎么真有這種胡涂,沒大腦又天真的女人?他很想笑,但他不敢,好不容易兩人能心平氣和的談話了,他要是敢笑,包管待會兒又是吵架收尾,而他可能再也沒這種機會可以了解她了,他還想多聽聽她的故事。
“你沒工作嗎?”
“辭掉了!
“原來你做什么?”韓偉特淡問。
李朵葵吐了一口氣后,才簡短的回答:“混了四年的平面廣告!彼÷粤酥魅蔚念^銜。
“為什么不做了?”
“失意!
“為什么失意?”韓偉特不放棄的再問。
“因為——失戀!
老天,她就不能多說幾個字嗎?一定要這么一問一答的。韓偉特無奈的對天翻個大白眼。
“為什么會……”
“沒什么,只因為他有別的女人!崩疃淇p描淡寫的說著,卻不難見到她眼底深處的愁。
韓偉特一股莫名的憤怡情緒升起,他嫉妒那個曾有她的男人,也恨那男人如此錯待他的葵子。
咦——“他的葵子”?!奇怪,這是個很奇妙形容詞,他幾時已經把她歸納為自己所屬的了?也許他們倆的關系真的愈來愈復雜了,跟他當初所想像的已經不同了。
“偉特,你呢?你怎么會在這里?”
偉特!有沒有聽錯?這是她第一次這么叫他,而且聽來挺順口的,他的心被這難得的兩上字電了一下,不知道這是代表他軟化了她,還是她俘虜了他。
“偉大先生,你干么望著我發呆,又吃錯藥了?”李朵葵搶了一個鬼臉送他。
“你怎么又叫我偉大先生,叫我偉特,像剛剛一樣再叫一次,快叫偉特!表n偉特輕輕哄著。
“還不都一樣!崩疃淇灰赖泥狡鹱彀。
“怎么會一樣!我喜歡你叫我偉特,你看偉特兩個字,偉大先生要四個字。”
“哦,那好吧,偉特先生!
“葵——子!表n偉特佯裝不悅的喊。
哎喲,反正不管叫什么啦,我剛問你的問題你是答還是不答,我已經告訴你我的事了,換你說!
“我是因為殺人放火才躲到這來的!你忘了,你自己說的呀!”
“你不是說沒那么俊俏優秀的歹徒嗎?”李朵葵拿他的話堵他。
“哦——這么說,你承認歹徒沒我帥、沒我優秀嘍!”
“喂,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拉倒!”李朵葵又火大了。
“好嘛好嘛,別生氣嘛,我告訴你,我呢是純粹來度假休息的,順便看一看我的地盤!
“你的地盤?”
“沒錯!表n偉特熱烙的搭上她的肩,另一手指著剛經過的小徑,“你剛沒注意到,我們沿路走過來牌上都有小地標寫著韓,從房子那邊的到這里,再過去一直到上頭有楓葉林的地方都是我的。楓葉林再進去有一大片桃花園是我又另外購買的,現在應該開花了,不過還沒到盛開期,再過一個牌子就是一片粉紅花海,到時我再帶你去逛逛!
“真的有桃花園!我還以為桃花園只是一個形容詞。”
“沒錯,真的有,如果你不累的話,我們等會就去看看。”
李朵葵一顆小腦袋不停地朝他指著地方遙望,許久,才露出無法置信的表情。
“夸張!從你指的這方向到那一邊,這之間就包括了兩座山,你不會說這兩座山都是你的吧!”
“差不多,六年前有位朋友介紹說有地要賣,約我過來看看,我覺得不錯就買下來,連同隔壁的桃花園,我也托人一起買下。”
“六年前?!請問大哥您今年貴庚吧?六年前你也應該才二十多歲而已吧!居然有能力買下這一大片土地!崩疃淇X得不可思議。“你的工作到底是什么?”
“我嘛,算是有點無業游民啦,只是幫幫家里而已,不然我怎么有時候跑到這來納涼!表n偉特也跳過了介紹他家族企業的顯赫來頭。
“奇怪,那這里沒住別人嗎?”
“沒有,你該不會想落跑吧?”
“不是啦,之前我在路上的時候,遇到一個開白色跑車的混帳,噴了我一身的爛泥巴,我在想他會不會也住在這附近。”
霎時,笑容從韓偉特臉上消失,他拉下臉來,懷疑這女人是故意罵他,還是真朱知情。
“你沒看清楚他的臉嗎?他的長相?”
“是看了啊,可是那時天色已暗,又下大雨,我哪看得清楚他的長相。≈挥浀檬且惠v白色的跑車,我想這里人煙稀少,如果有住其他人家,你應該也會知道才是,你看過開白色跑車的人嗎?”
“有,我就是!表n偉特在心里說著,但表面上還是搖搖頭,表示不清楚。
他想,既然她是真的不知道,那就先不公布答案,尤其在這種和平的氣氛下,改天他會告訴她的,請她以后別再把救命恩人罵成混帳或該死的,真是有夠蹩腳,老是被她罵好玩的。
也許他也不會告訴她,等她自己發現車庫里的白色跑車,不知會有什么反應。
“偉特,你看樹上有好幾只彩色的鳥,好特別哦!”李朵葵從石頭上跳了起來,險些站不穩,還好偉特即時扶住她。
“別這么興奮,我給你看一個更好玩的!彼麑χ一▓@方向吹了三聲口哨,還是帶有節奏的。
“干什么?”她眨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像個發現新玩具的小孩,期待著更好玩的事。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表n偉特說完又吹了一次口哨。
沒多久,樹林里突然傳來一陣奇怪的叫聲,過一會,一只黑色的猴子由遠而近的跳過每棵樹,向他們接近,才轉眼時間,它已經在韓偉特的手上了。
“臭小子,好久不見了,跑哪去玩了!彼麑χ稚系暮镒訉櫮绲闹泵袷亲约旱男『⒆右粯。
“它是……”一旁的李朵葵杏眼圓睜的盯著新發現,直瞧著這只黑得發亮的猴子。
“這叫霸王,三年前我救了它,它很有靈性,我說什么它都懂,它身體好了之后,還常常到韓清屋找我,可是我又常不在,所以我們紅好用口哨來叫它,只要一聽到口哨就知道我回來了!表n偉特說完,轉而對著手上的猴子介紹道:“來,小子,這位美麗的小姐叫葵子,跟她握個手!
那只猴子真的聽得懂,因為它聽話的和李朵葵握手表示友好,還貪心的整個身體都撲了過去,它更知道要舒服的找個合適的位置躺,居然還連眼睛都閉上了,表示它要休息了。
“哇,好可愛哦,它真的聽得懂,你看那一只圓滾滾的眼睛,真的像會讓懂似的,它是什么猴呀?”李朵葵興奮不已。
“我也不曉得,你看它頭上那一圈雪白的毛,像極了一頂皇冠,脖子上也一圈像是戴了項鏈,我就是沒見過這種猴子,才給它取名叫霸王的,因為它天生就像是個猴王,有頂上天賜給它的王冠,而且叫它霸王很貼切哦,你就沒見過它帶領手下跑來跑去的壯觀場面,好像在事部下出巡似的!
“真的!可是它好像小孩子一樣,還會撒嬌呢!”
“才怪,它帶猴子出來時,走在前頭驕傲得很呢,一副威風威武的樣子,哪像現在還裝得一副需要人安慰的可憐樣!表n偉特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
“其他的猴子有長得跟它一樣的嗎?”
“長得是一樣,唯獨頭上沒有那圈白毛,有的明顯,有的模糊,那群猴子里只有霸王的白毛最明顯,遠遠的就可以看到那頂皇冠了!
“哇,原來你天生注定當王啊,我還沒見過你這種會撒嬌的國王。”李朵葵看著懷里的霸王說。
“死猴子,真會演戲!背瘋ヌ毓室庋b著不悅瞄著她懷里的霸王,嫉妒著它的恩寵,真切的希望能換自己在她的懷里。
聰明的霸王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朝他扮鬼臉,吐舌頭,喝氣著了韓偉特但卻換得李朵葵的開心,逗得她滿臉知意,閹不攏小嘴。
“好呀,你這見色忘義的臭小子,算我白疼你了。”韓偉特作勢要欺過去。
但它更快的就一溜煙跳到樹上去了,還裝出一副無辜樣,反贏得李朵葵的熱烈掌聲。
“它好可愛哦,那我以后要怎么叫它來,我不會吹口哨!
“你問它嘍。”韓偉特討厭她如此喜愛、關心它,心里真有著酸酸的醋味。
“嗨,霸王,以后我要怎么呼喚你,我不會吹口哨,你教,我好不好?”李朵葵誠懇地說。
霸王在樹上搔搔頭,像在思考,然后沒多外,它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沖著她笑后發出呼——呼——呼兩長一短的音調。
李朵葵也學著它的聲音,像個用功的學生。
在試過兩交后,霸王滿意的點點頭就跑走了。
“它怎么跑了!”李朵葵急道。
“放心啦,它要你試試看,你叫它一次看看!表n偉特安慰道。
“好。呼——呼——呼——”
還真靈,霸王一下便又跑回來了,手上還多了一朵鮮花遞給李朵葵,輕易的便贏得佳人的芳心。
這是韓偉特見她笑得最開心的一次,不過他更吃得緊,沒想到引她開心的是一只猴子而不是自己,怎么她對他就沒這么來電,沒想到他比一只猴子還不如。
“霸王,過來!彼粣偟纳斐鍪,而它也乖乖的跳到他手上!翱樱阍谶@等一下,我跟它說向句話。”他們走到離她十來步的地方講著悄悄話,其實嚴格講是訓話才對。
隨后,霸王跳到旁邊小樹上,像個當兵的小毛頭對著他這個班長敬禮,而韓偉特居然也回它一個禮,看得李朵葵都傻眼了,然后,韓偉特滿意的用手指向張著嘴不知道要闔上的李朵葵了勾。
“葵子,過來,我再帶你去逛逛!
但是李朵葵像是沒聽到他的話,全部的注意力仍留在那只會敬禮的猴子上,目不轉睛的。
最后韓偉特真的快被醋淹死了,便趕緊過去接著她走,而識相的霸王也在一陣手舞足蹈后,丟給韓偉特一抹嘲笑的眼光便揚長而去了。
“奇怪,你干么不太高興的樣子?”李朵葵不懂他怎么一下就變得怪怪的。
“沒有呀,哪有!彼h方漸起的霧!拔覀兓厝ズ昧耍魈煸賮砉!
韓偉特帶李要葵往回的方向走,但他們一路上走走又停停的,因為他在借故拖延回程的腳步,原因不外乎是想延長他們和平的友誼時間。
他一邊整理他們之間的新關系,他承認自己是對她心動了,在和她初次的交談后,他就對她動情了,這就是為什么會留她下來的原因。
在這些日子里,這個天真又剽悍的小妮子在不知不覺中已捕捉住他的心,也抓住了他的胃。
剛開始李朵葵總是不自主地惹韓偉特生氣,后來換他故意惹火她,兩個人就這么處于隨時劍撥弩張的戰場中,就因著這樣,現在他更是珍惜可以和她聊天,話家常,一起牽手散步的愜意時光,在看到她的笑容后,他整個心情也不由自主地跟著飛揚起來。
以往她總看著窗外發呆,這是韓偉特所不忍的,才會故意去逗她,不管讓她笑、讓她怒,至少她不再是窗前那個郁郁寡歡的女人,他愛看她活潑有生氣的面容,這樣的她讓他覺得真實,否則一旦她靜下來想事情時,像個憂郁的洋娃娃,無生氣木頭人,像是隨時會消失一樣,令他感到害怕,他討厭這種感覺。
可是……可是他沒理由會喜歡上她。珂,他老爸、老媽塞給他的那些女人,哪個不是溫柔婉約、賢淑得體,不僅身材,臉蛋沒話說,連家世背景也都是精挑細選的,但他卻一個也看不上,寧愿一個人跑來這快活,那些女人的條件隨便蒙眼挑一個,也比葵子好多了,他實在沒有道理會喜歡葵子才是呀!可他眼光和心想都跟著她打轉卻是事實,難不成邱比特真的射中他了?他轉頭看向李朵葵,卻發現她正瞧著自己。
“怎么了?”
“沒有啊,只是你今天有點奇怪,我有點不太習慣!崩疃淇舶l現事情有變化了。
“有嗎?哪里奇怪?”韓偉特反問她,看她是否也知道兩人關系的奇妙。
她則是盯著他的左手和她的右手交界處,好一會兒道:“你干么牽我的手?”話雖這么說,但她也沒拒絕。
其實李朵葵早發現了,只不過她竟也喜歡他這么牽她,有種安全感吧!她這么告訴自己,這對她而言是另一項突破,她以前把自己的保護網設得太嚴,一向避免與人接觸的,可是怎么現在……
“為什么牽你?這么說吧!這里是我的地盤,山是我的,樹是我的,房子是我的,家具是我的,而你——也是我的,就因為這樣,所以我要保護我的所有物,不能毀壞,我牽著你呢,你就不會的跌倒什么的,那么你的損壞程度就會降到最低!表n偉特故意對她拋媚眼,并用手指調戲的抬起她的下巴。
“我什么時候變成你的所有物了,我怎么不知道?”她的火氣又上來了。
“什么時候?就打從我救了你那一刻,你就是我的了;”
“喂!你真的很惡霸,說你是土匪真的是沒冤枉你,我又沒求你救我,我不嫌你雞婆你就要偷笑了,還向我討債!崩疃淇桓吲d的縮回她的手,但韓偉特卻抓得更緊了。
“好吧好吧,你看,是你自己不要命的,那就當以前的你死掉了,我也沒救你,而現在的你是我另外制造出來的一個重新重生的你,所以,就這么說定了,你以后就屬于我名下了。”
“這門子歪理!彼孪胨暮芏鄸|西大概都是這么“鴨霸”來的。
韓偉特不理她的抗議,反正抗議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