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駿宇!你倒是給我解釋清楚,我哪來的未婚妻?”韓偉特用力的撞開門大吼道,“你告訴我,我什么時候多出了一個未婚妻,你說!
“啊……你……回來了啊!”韓駿宇對于眼前的突發狀況只能先吐出這五個字。
“你給我解釋清楚這是什么?”韓偉特拿出機器上的留言給他看。
“哦——這個啊,開玩笑的,看你急成這樣。”韓駿宇終于知道他發瘋的原因了,不過他未免太大驚小怪了吧!而且那留言已經有好幾天了,他現在才發現。
“玩笑!這能開玩笑嗎?就因為你這一句話,害她難過得走掉了,她走了!我到哪找她去,你……你這混帳東西!”
“誰呀?誰跑掉?”
韓偉特沒多留片刻,沒多說一句話,氣得甩門就走,只剩一頭霧水的韓駿字。怎么搞的?從沒見過他那樣。
不過回來就好,美國分公司正要等他過去談Call,香港計劃成立的新公司也等他消息,本來還怕他不回來,現在既然回來了,一切都好辦—了,這樣自己就不用代他出國,可以安心留在臺灣和佳人相伴,避免兩地相思。
席玉琳沒想到自己會當真和韓駿宇湊上了,只不過是名義上仍是李朵葵的名字和他交往。
“玉琳啊,你和韓家那小子交往也快一年了,為什么還不讓他知道你是席玉琳,而要瞞著他呢?”席呈富對女兒的作法深感不以為然。
“老爹,這是你說的啊,你不是要我小心謹慎的選擇對象嗎?”席玉琳撒嬌的替他搓背。
“話是沒錯,但是這跟你騙他是小葵有什么關系?”
“關系可大了!老爹,你又不是不知道,追我的人往往都是在追我的家世而不是真的追我的人,但我要的是一個真正愛我的人,所以,我不讓他知道我的真正背景,那我們就可以先交心,這樣一來,我才能知道他是不是真愛我呀,老爹,你看我聰明不聰明呀?”
“聰明!真不知道是你聰明,還是那個韓駿宇太笨了,怎么會認識這么久了,都還沒發現你的身份?如果他的IQ不怎么高的話,那我懷疑他如伺能勝任我席呈富女婿的位置!毕矢缓軕岩傻牡馈
“爸,他不是笨,是你女兒我比他聰明了一點點,我都叫他打我的行動電話,要不就是房間的私人電話,他哪有機會發現我不是小葵呢?他要是不聰明的話韓老太爺也不會把臺灣的公司交給他,而讓自己的兒子在國外的分公司打拼,你和韓老爺不是很熟嗎?隨便打聽一下也知道韓駿宇有多棒了!
“話是沒錯,但是命運到時候別出會什么差錯才好!毕矢贿是有點擔心。
“安啦,老爹,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那小葵現在怎么了?好久沒看到她了!
“她呀!講到她我就泄氣,自從上次度假回來后,就一副木頭樣,雖說有時也會有說有笑的,但還是不比以前的她,她現在只是不停的工作,要用工作麻痹自己,樂得老總直稱好,爸,那老總很變態,也不想想她一個女孩子,拼命的派工作給她,什么意思嗎?”席玉琳很為好友抱不平。
說到這她就有氣,當初是老總拜托李朵葵回去做的,還答應要好好照顧她,卻沒想到居然把她訓練成一個工作狂,連一些芝麻綠豆的小事也要她這副總做。
“玉琳,你不能這么怪林叔叔,林叔叔有跟我的是過,那些工作只是小葵要求的,而她也是個有能力的領導者,她努力工作,也是為了忘記以前的不愉快呀。更何況林叔叔也沒虧待過她,他不斷的給小葵調薪,還升她做副總,給了她應得的!”
“但是這并不是小葵真正想要的啊,不斷的工作又不能治根,她已經這么過了一年了,情況也沒變,我怕她有一天會受不了崩潰的。”
“那就得靠你這位好朋友去幫助她了,你是她唯一的好朋友,你都沒法子了,別人會有什么辦法呢?”席呈富也不忍見李朵葵就這么活下去。
“我也想呀,不過得先了解問題出在哪,我再找她談談,希望她能多說點。”
到現在席玉琳還是不清楚李朵葵口頭的男人和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都已經這么久了,希望她會打開心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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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又開始轉涼了,夏天就要過去了,但是李朵葵心里并沒有因著夏天的酷熱而融化心里的那份冰冷,相對的,她帶著一份寒冷的心過了一個夏天了,不管外頭的天氣如何高溫,她的心卻始終雪下個不停。
離開韓偉特的日子,她沒忘記要想他,一日復一日,在輾轉難眠的夜晚就只想他,想他一整個晚上,不管醒著或睡著,她都能清楚的看見自己和他在韓清屋的快樂,以及他們漫步在充滿草香昧的小徑上,留下雙雙對對的腳印。
有童話般的彩虹、夢幻般的晚餐,充滿歡笑的廚房及臥房。
還有庭院里一棵不停長高的圣庭樹,熱鬧的圣庭樹,她記得聰明的霸王上樹摘東西吃的圣庭夜,那是她最快樂的一次圣誕節。
李朵葵總是想起韓偉特的笑容、他的不在乎、他的輕松模樣,焦急、生氣,還有他老愛逗自己的畫面,這些她都清楚的記得,這只有兩個月的快樂,短暫的戀情,真的令她想得心痛。
不曉得這種日子還要多久,在韓清屋時,她也這么問自己,現在離開他了,她還是那么問,不知道韓偉特會記得她嗎?還是他已成家忘了她這段小插曲了,雖然她不斷不斷的工作,但只要一個人靜下來時,想的還是他,韓偉特總能輕易的攻占她的思想,這是她所不能控制的。
他說他不要自己想著別的男人,他不準,這句話象是施了魔法一樣,讓她真的只想他,她真的想再見他一面。
天又亮了,李朵葵經常這樣坐在窗前發呆,直到聽見清晨的第一聲鳥叫,看到路上的第一個行人,第一輛發動的車,第一聲刺耳的喇叭聲,她才會知道一天又過了,新的一天又到了。
哎!又得武裝起來去面對煩悶的一切了,雖是陌生的一天,新的開始,但是每天做的事都是一樣的,對她而言,每天都是一樣的,因為公司會先幫她安排好一天的時間表,已經把她控制住了,而時間表的內容不外乎是:開會,拜訪客戶兩項輪流轉。
“李副總早!
“早!
“這是您今天的時間表,請過目!
“好,謝謝,你下去吧!
李朵葵例行公事的翻今天的行程,上頭緊湊的安排著: “八點公司開檢討會,九點斗:和大和公司談新產品的廣告內容,十一點半和小陳碰頭,檢討新企畫書的內容,順便吃飯,構-點要拜訪鑫興的客戶,四點和周健君談狗食的廣告……”
周健君?!她早已忘記這號人物了,前些天在路上遇到他,她一下子想不起來,還以為是她的某個客戶,直到回到家中才記起原來他是自己那個過去式的男友。
真諷刺,看了五年的臉孔,居然比不上只在一起兩個月的人。
周健看已經開公司了,現在風水輪流轉,他為了工作居然必須要來巴結李朵葵,真好笑,她不敢相信自己差點要嫁給這種人了,這個她已經記不得的男人。
要不是為了工作,她才不屑同他出去,這個曾經背叛她的男人,雖然自己對他已無任何感覺了,但是她還厭惡再看到他。
其實李朵葵可以派別人跟他談生意的,只不過一旦派人去,這段:三下來的時間會令她胡思毛想,所以她寧可選擇討人厭的周建君。
餐廳里周健君早一步先到,他計劃著——
“李朵葵呀李朵葵,我看你自命清高也沒多久了,你別傲嘛,裝圣女;假圣潔,我就不相信我周健君今天來赴約,包管你以后再也威風不起來!
從知道李朵葵已升為總經理后,他便恨得牙癢癢的,因為以她這樣死板的個性,是絕不會跟他談成這筆生意的,說穿了,也是他的能力不夠,所以他只能用些下流的手段來解決,一旦用計得到她后,用這來威協,還怕她不就范嗎?嘿嘿,一舉兩得,她為了自己的名聲,一定會乖乖的供他消遣的,哪還由得她一副圣女樣。
李朵葵一走進咖啡廳,便看見正前方的周健君。
她不耐的在他面前坐下,沒有客套話,沒有問候,沒有開場白,直接打開公事包拿出企畫書,一副冷冰冰、公事公辦的模樣。
這樣的畫面讓他聯想不到他們曾是一對情侶。
“小葵,這些日子你過得好嗎?”周健君換上迷人、誠懇的笑容,“小葵,別這么嚴肅嘛,除了公事,我們還可以談談別的!”
李朵葵只是白他一眼,沒任何反應。
“你看,我已經幫你叫了最愛吃的薰衣草茶,你要不要先喝?”這杯茶是他今天的重頭戲,只要她喝了,一切都吠了。
但李朵葵不領情,一雙眼還是盯著手上的企劃書,不發一言,連瞧他也懶得瞧了。
不過皮厚的周健君還是臉上堆上笑意和她話家常,他以為她的冷漠是因為還愛著自己,所以還生他的氣,她的冷漠反而給他希望。
周健君更大膽的握著李朵葵的手,“小葵,你不喜歡喝薰衣草茶了嗎?不然你喜歡喝什么,我幫你叫!彼M量表示體貼。
“放開你的手,周先生,請你放尊重一點,如果你不清楚今天來的目的,那容我提醒你!崩疃淇薹薜爻榛刈约旱氖,發現她不該來這酌,她寧愿胡思亂想也不要看到他。
她不該將自己的時間耗在這人渣身上,他根本就只是拿公事當藉口罷了,她居然會笨得和他坐在這里,浪費她的時間。
“你不要生氣嘛,李副總,你如果一定要先談公事,那么我們就談公事吧!那在談正事之前,先喝口水潤潤喉不犯法吧!”他舉起杯子邀她同飲,他連白開水都下藥了,只要她喝一下,包管服服貼貼,再也不能這么趾高氣揚了。
終于,李朵葵不耐的拿起白開水,她才不屑喝他點的薰衣草茶,可是他又一直喳呼個不停,如果她喝了這杯水能讓他安靜的話,她會喝的。
周健君眼見計劃就要得逞,不禁樂歪了,只要她喝下一口,一口就好,那么她就是他的!
可是——偏偏她杯子已擺到唇邊了卻又放下,眼睛直盯著門口看。
李朵葵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產生幻覺了,她好像看到韓偉特,不過,那人又不似韓偉特的高大,可是真的很像,是她看錯了嗎?她的一顆心已跟著跳動頻率的急促快跳出喉嚨了。
“李副總,李副總。”周健君急急叫喚她,就差那么一口了,她到底是看到什么了?
“周先生,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再聯絡我的秘書,她會派人跟你談詳細事宜!崩疃淇贝掖业恼f完,立刻隨著那個很像韓偉特的人而去,也不管周健君在后頭罵得有多難聽,她急著出去找那個穿藍色條紋西裝的男人。
她迅速的望了一眼熱鬧的大馬路,看見她的目標在馬路的另一邊,她急著跑過去,也沒留心旁邊急駛過來的車子。
“D/1——D/1——D/1D/1——D/1”
嘈雜的喇叭和緊急的煞車聲已經引起所有路人的注意了,每個人無不替她捏把冷汗,但不管車子怎么按喇叭,卻引不起她的注意。
李朵葵只盯著前方那位可能是韓偉特的人,一旁的喇叭聲、驚呼聲、叫罵聲她完全聽不見,看不見。
穿著藍色格紋西裝的男子也隨著眾人的目光焦點,轉過身來看她了,可是——他不是韓偉特!他不是,只是長得有點像韓偉特罷了,只是長得像罷了。
“喂,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有人像你這么過馬路的嗎?媽的!”
“你走路不眼睛呀,還不閃!”
“還不滾,站在那干嘛!” .
失望的李朵葵怎么也聽不見那聲響大街的叫罵聲,腦子里只想著一件事——他不是韓偉特!
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她就這么望著他,好像望久了,他就會變成韓偉特似的。
還是有個好心的行人趕快過去拉她離開馬路到人行道上。
“小姐,你沒事吧?”
“哦,沒、沒事。”當李朵葵意識過來后,她整個人又像失落了一次一樣,隨即連聲謝謝都不知道要說,便又轉身投入那已昏暗的街道上。
重復著孤單的心情,走在深秋的夜里。
“啟峰,你認識那位小姐嗎?她好像一直盯著你瞧!表n苓見到那個陌生女孩一直看著自己的弟弟,不禁好奇的問。
“我不認識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看她很失落、很落寞的樣子看了令人心酸!
“哎,你們女人家都是是這樣,她已經走了,姊,我們也走吧!”韓啟峰不等回答,就直接拉著她走了。
韓苓雖已往前走了,但是她不是同情的不斷回頭望著漸行漸遠的李朵葵。
李朵葵就這么一直走,走在蕭瑟的大街上,任那夜晚漸起的寒風吹著她,然后漸漸的隱人寂寥的秋夜里,這樣的心情,這樣的場景,好不知已走過幾遍。
回到一個人的公寓后,她不想開燈,只想讓自己沉在黑夜里,不想看見光,不想看見任何東西,就這樣,她又失眠了一夜,靜靜的放縱自己的思緒,既然她無法克制不去想他,那就想吧,盡情的想,就連窗子吹進的冷風也在幫助她回憶。
那是一個寒冷的季節,一個下大雨的天氣,一段令人傷心又快樂的回憶。
李朵葵直哭到天已泛白,夜已破曉。
又是新的一天!為什么日子總要這樣過?為什么不能有些別的改變?
透著模糊的視線,看見對面的人家陽臺上的圣誕紅,它的紅令她想起一年前的紅色記憶,紅色漣漪……
李朵葵突然像記起了什么,去翻著她的日歷。
對,沒錯!昨天就是她一年前和周健君分手的日子,而再過兩天就是她和韓偉特相遇的日子,她的心又浮現了一年前的悸動,沖動的想要再回去那個地方看看那個寫滿她回憶的地方。
李朵葵當下摸了鑰匙,不知不覺的走到姓那輛很少開的新車旁。
當初不這開車是因為她辨別方向不靈光,但是后來學開車、買新車,卻是為了能再回到韓清屋,可是她的勇氣還是不夠。
現在,她要去,要去那個令她牽腸掛肚的地方,去找有關韓偉特和她的感情,去尋回她遺落在那里的夢。
很慶幸她沒有再迷路了,李朵葵順著路旁標示著的土地所有人的小地標,找到韓字的地標,車子一直前行到無法進了,在一間空的小車庫邊停下來,再徒步走上小石路。
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又回到這里。李朵葵小心的跨步,努力的壓制自己不平順的呼吸,先小心翼翼的祈禱,企圖先平靜自己的心。在深深的吐了好幾口氣后,她才將閉上的眼睛慢慢張開。
首先映人眼簾的是那塊同她高、比她壯的醒目大石頭,它還是立在院子口,像個忠心的守護神,李朵葵激動的撫著刻著韓偉特名字的地方,仍舊不爭氣的落下淚,抱著石頭久久不能釋懷。
庭院里變得不多,圣庭樹又長高了,那些迷人的白鶴飛得所乘無兒。
屋子旁的那湖水依舊如此的綠,秋風吹著寧靜的湖水,揚起了粼粼水波,揚起了塵土,卷起了落葉,卷起了她的衣袖,吹亂了她的頭發,卻怎么也吹不走她的落寞。
屋子里的擺設完全是李朵葵記憶中的內容,沒有絲毫的改變,仍舊是她曾經熟悉的廚房、熱鬧的客廳、快樂的房間。
屋子也沒老舊的問題,沒有應該有的蜘蛛網,她猜想,韓偉特應該還是常;貋磉@里吧!不知道他有沒有想過她?
床上鋪著那條蓋過他們兩的棉被,現在整齊的躺在眼前,李朵葵現在能做的就是抱著這條曾溫暖過他們的棉被痛哭。
哭是種懦弱的行為,但是韓偉特就像是她淚水的水龍頭開關,能輕易的讓她決堤。
他說過他不會給自己傷口的不是嗎?如果那是一句承諾,那么愛情真的不過是種虛華騙人的東西罷了!還是他對;她根本就沒愛情,連那句話都只是隨便說說,不足以成為一句承諾?可是他又說過要自己只屬于他!她十分愿意遵守那句話,希望自己真能屬于他,他也只屬于自己。
不知道他結婚了嗎?記得有首歌唱著:如果傷痛的記憶,還在你的心里纏著不肯放,你也該狠下心腸試著了解愛情的不高尚!
是的,要承認愛情的不高尚或許簡單,但要真的去面對卻又談何容易,她也曾試著走出這段回憶,但是她做不到,甚至連埋葬這段情都沒勇氣。因為知道不管怎么埋藏,她都會在冷風陪伴的夜里再將它挖出來,如此的反反復復只是將自己傷得更深罷了!
本以為來到了這里能找回遺落的快樂,但在這觸景傷情的悲傷里,要如何快樂起來她實在不知道。如果有快樂可尋的話,也許只有那又聰明又靈氣的小霸王了,只是它還會記得她嗎?
帶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再次踏上往深山的小徑,李朵葵走到曾留有她和韓偉特談天說地的巖石上,在這里他們一起分享自己生命中的感動,一起唱過歌,一起吶喊過,放肆過。
石頭下不再是翻騰的白云海,而是層層間疊起伏的大小翠綠山谷,遠遠的一邊是一找排水泥森林。
李朵葵突然感嘆自己就是一直在那密集的灰格子中,一個被城市吞沒得快要窒息的人。
沉默了許久,她想起來這是另一個目的,懷著一顆期待的心,她向山里的方向呼喚著。
“呼——呼——呼——”
接下來除了回蕩在山谷間的回音,就是吹過樹葉的沙沙聲了。
李朵葵又試了一次,得到的結果還是一樣,哎,也許霸王真忘了她了,她怎能對一只動物如此苛求呢?它是沒有理由要記得她的。
她又失意的坐了下來,看那滾滾紅塵和綠色山谷的交界線,她想不起來今天該在那忙碌的城市做些什么,她早就將那些時間表都拋向天外了,管他今天什么狗屁會議、什么飯局、什么生意,或許她現在該唱些快樂的歌來配合現在的美景,或是再對著山谷吶喊發泄一下自己的情緒。
另一種聲音加入發泄行列,她靜了下來,清楚的聽到一陣熟悉的奇怪叫聲從桃園方向傳來,她望著聲音來源處,看見一只烏黑帶著白色王冠的猴子正快速的她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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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沒聽說呢?”韓定文見到好久不見的偶像,興奮極了。這偶像不是別人,這是這個 韓家第一,令他好生崇拜的韓偉特。
韓偉特丟下一只行李袋,便躺在他辦公室的沙發上。
“我剛到,不要告訴我爸,我悄悄回來的。”
“悄悄?干什么悄悄?你又要蹺頭啦?”
“我回來看看果園,過幾天就回香港了,等再過一陣子,事情都辦好后,我就搬回來了!表n偉特淡道。
“又是果園!真搞不懂你,每次回來休息個幾天都是跑去那個什么果園,放著舒適的生活不過,大把的金子不賺要跑去務農,伯父會答應嗎?”韓定文沒忘記,每次只要這個堂哥又不見了,他們就會被征召去把他找回來,偏偏他們卻又遍尋不著他,這就是韓定文崇拜他的原因,可以神龍見首不見尾。
“堂哥,聽說你和伯父之間有個協議是不是?‘’
“沒錯。當初我會答應被派到國外,是為了等啟峰念完書回來好接我的位子,如今國外的公司已經上軌道了,我已經安排好接替的人,啟峰也已經熟悉得差刁<多,我可以退休了!表n偉特想念他的一草一木,及那快樂的兩個月點滴。
“不會吧!我不相信伯父會真的放你走!表n定文不相信那頑固的伯父老董會答應,這不像是他的為人,除非他轉了性子,不過這機率是零。
“別說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我認識我爸又不是—天兩天了,你想我會笨得相信他的話嗎?我當然自有打算,等我的責任盡了,接下來要斗智、斗力也才能盡全心!
“哇,這聽起來好像有點刺激,好戲要上場了嗎?‘’韓定文閃著新鮮的光芒,”可以先預告嗎?“
“等著吧,天機不可泄露,只要閉上你的嘴,當個安靜的觀眾,否則到時候會沒戲看。”
“0K,那你幾時要過去山上,幾時回美國?”
“現在,后天。”韓偉特簡單扼要的回答。
“好,等你的消息!
一年了!一年前的今天他遇上了他的葵子,他忘不了她,擔心她這一年來過得好不好,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樣惦記著對方,他對她的思念與日俱增,直催著他快點回來,回到那個曾經有她的地方;他懷念她的模樣,不管生氣、嘟嘴、開心、沉思、或是做菜時的樣子,他都想念得緊,都覺得是那么動人美麗。
曾經,他氣她的不告而別,氣她不信任他,但是他怎能要求一個只認識兩個月的人,給他多少信任呢?那不能怪她;而在面對家里的壓力和找她一事,他先選擇了家里,因為只要用一年的時間,他便可以換回自由,也才能帶著她一起去實現他們的夢想,雖然人沒作任何承諾,但他深信如果葵子真愛他,會等他去找她的。這個想法雖然自私了點,但他認為真愛是禁得起考驗的。
不可否認的,一年的時間能改變很多,在茫茫人海中找她或許是簡單,但要找回一年前那個他所認識的李朵葵,他卻不太有把握,他怪自己的疏忽,只能祈禱這一年來不會改變他所愛的葵子。
今天是他認識她滿一年的紀念日,一年前的今天,他撿了她、救了她,這對他而言是一個人生的轉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