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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不壞 第九章
作者:亮羽
   
  黃天浩捧著一大東花,傻楞楞地站在「高手」廣告工作室的門口,正在想著該如何開口約雷小彤,恰巧被眼尖的吳路一下子發(fā)現(xiàn)。

  「你不是那個檢察官嗎?要找我們小彤姐。俊

  「呃……是。」黃天浩想要把花藏在身后,可惜花束太過龐大,藏也藏不住。

  「她出去開會咧!你要進來坐一下嗎?」吳路熱心地問。

  「不……不用了。你幫我把這束花送給她好嗎?」黃天浩期期艾艾地將花捧到身前。

  「噢!你要追求小彤姐。俊箙锹芬桓绷巳挥谛氐臉幼。

  「是……欸,不是。我只是很仰慕她!裹S天浩的臉紅得像蕃茄。

  「仰慕是還好啦,要是你要追她哦,我勸你考慮一下!箙锹纷箢櫽遗沃,神秘兮兮地這么說。

  「為什么?」黃天浩好奇地挑起眉毛。

  「你看到門口那一整排的花束沒?那些都是小彤姐的仰慕者送的,沒有一天不是這樣的。打掃的阿姨都快煩死啰!她天天都叫阿姨把花給扔了!箙锹窊u搖頭。

  「扔掉?為什么?」黃天浩大吃一驚。

  「小彤姐有花粉癥的毛病啊,一見到鮮花就打噴嚏。你送她花還不如請她看場電影!箙锹放呐狞S天浩的肩膀。

  「真的。磕乾F(xiàn)在我該怎么辦?」黃天浩呆頭呆腦地間。

  吳路歪著頭看他一眼。「這樣吧!你把花轉(zhuǎn)送給別人,留張名片給我,我跟小彤姐說你今天過來拜訪她,請她再跟你聯(lián)絡(luò)啰!」

  「她會回電話給我嗎?」黃天浩懷疑地看他一眼。

  「公器私用懂不懂?你就假藉要辦案的名義約她嘛!」吳路自以為聰明地瞎出主意。

  黃天浩覺得有道理,把花束遞給吳路!改沁@束花你拿去送女朋友吧!我找一下名片!

  「那怎么好意思?」吳路看著少說要花個幾千塊買來的華麗花束,喜孜孜地接過手。

  「感謝你的幫忙啰!」黃天浩充滿希望地留下名片,接著還詳細詢問吳路關(guān)于雷小彤的喜好,幾乎寫了好幾張筆記才停手呢!

  「黃天浩?他來干嘛?」幾分鐘后,雷小彤手里拿著名片,心里有點緊張。

  吳路鎮(zhèn)定地回答:「他說有辦案上的需要,要請小彤姐幫忙!

  「辦案?什么意思?」

  「不知道耶,他沒有說得很清楚,只說要小彤姐回電!

  該不會是跟麥林有關(guān)的吧?雷小彤心里打了個突。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遣開了吳路,雷小彤思考了很久,決定回電探探狀況。

  黃天浩沒有在電話中說太多,直接約了雷小彤晚餐。

  「小幸,我晚上要跟黃天浩吃飯,就是在找麥林的那個檢察官啦!所以,你們不用等我回家了。」她在電話中交代。

  「他找妳去哪兒吃飯?為什么要找妳吃飯?」小幸不明白。

  「就是我們常去吃義大利菜的那家餐廳。我也不曉得他為什么找我吃飯,去了再說啰!我正好探探他的口風(fēng),看他們現(xiàn)在偵辦的進度如何?!也可以順便判斷一下,是不是可以把麥林交給他!

  「那妳自己要小心,別出狀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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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掛上電話,小幸剛好與麥林視線相對。面對麥林眼神中的疑惑,他聳聳肩。

  「小彤說要跟你的搭檔去吃飯。」

  浩子找雷小彤吃飯干嘛?麥林忍不住在心里思索著。

  該不會是要追求她吧?還挑在我失蹤的時候追?真是太不夠意思了!

  想起黃天浩之前對雷小彤的贊不絕口,麥林忍不住覺得吃味!杆麄冊谀睦锍燥垼课蚁肴タ纯礌顩r!

  小幸笑著看他:「你去干嘛?不放心。俊

  「嗯!我怕小彤會出狀況!果溋蛛S口找了個理由。

  小幸對他眨眨眼:「她嘴風(fēng)很緊啦!放心!

  「我只是去看看嘛!」麥林說不上自己在堅持什么。

  「真要去?」

  「嗯!」

  「不后悔?」小幸神秘地挑起眉毛盯著麥林看。

  「我干嘛要后悔?」麥林睜大雙眼。

  「我是怕你吃醋!剐⌒掖抵谏谠诩垪l上寫下餐廳的地址。

  麥林不作聲地看著他,不辯解也下反駁。

  麥林在小幸的指點下,戴著一副有色鏡片的平光眼鏡,外加一頂毛線帽當(dāng)作偽裝,在約會時間前到達餐廳,偷偷摸摸地在義大利餐廳的偏僻角落坐下。有點緊張的他,點餐時還不時偷瞄門口,注意著進來的客人,深怕漏了雷小彤的身影。

  麥林那鬼鬼祟祟的樣子,連服務(wù)生都不由得好奇地多看他幾眼。

  「先生,你是偵探嗎?」年輕的服務(wù)生妹妹送餐時忍不住問道。

  麥林抬起頭呆望著她:「?」

  「不然,你干嘛要打扮成這樣?還一直看著門口?」

  「沒有啦!我不想讓熟人看見我。我想安靜地吃頓晚餐!果溋蛛S口胡謅。

  「咦?你該不會是個明星吧?是不是模特兒?」服務(wù)生興奮地看著麥林帥氣的模樣,忍不住猜測。

  「我不是、我不是!我只是普通的老百姓!果溋诌B忙搖頭。

  服務(wù)生狐疑地看他一眼!鸽y道……你是來捉奸的?」

  這年頭的人也太愛多管閑事了吧?麥林忍不住在心底叨念。他不耐煩地:「不是,我真的只是想安靜地吃頓晚餐。麻煩妳了!

  「噢。請慢用。」服務(wù)生自討沒趣之后,乖乖地回到工作崗位,麥林調(diào)整了一下頭上的毛線帽,盡量拉低至眉毛,希望餐廳略顯昏暗的燈光,能夠幫助他隱藏自己的行蹤。

  麥林正要吃主菜,黃天浩跟雷小彤突然現(xiàn)身門口,兩人有說有笑的走到位置,看起來很愉快的樣子。

  麥林突然覺得胃里頭一陣痙攣,下意識地低下頭避開兩人。

  雷小彤偷偷地用手揉一揉笑僵了的臉。

  黃天浩一路上不斷說笑話逗她開心,有些笑話嫌冷,有些笑話則略顯老套,但為了給對方面子,雷小彤一律擺出笑得花枝亂顫的姿態(tài),給足了黃天浩面子,卻也苦了自己的「面子」。

  雷小彤始終笑意盎然的樣子,也讓黃天浩更具信心,更是賣命演出。惡性循環(huán)的結(jié)果,就是兩人一副白癡樣地笑口常開……

  「唉呦!好了好了,你就不要再逗我笑了,人家的皺紋都要跑出來了啦!」雷小彤心中暗自叫苦,但仍是應(yīng)酬地說著場面話。

  「哪會!雷小姐的皮膚好的很呢!我看啊,就算是四十歲了,也還是一副二十幾的樣貌。多笑點好,很迷人哪!」黃天浩不住地贊美。

  笑笑笑!到底有啥好笑的?一點氣質(zhì)也沒有。

  麥林遠遠地看著談笑風(fēng)生的黃天浩,再看看雷小彤一臉燦笑如花的模樣,心里突然地冒出了無名火,無的放矢地在心底罵道。

  可惜坐得太偏僻,什么也聽不見,不然,他真想聽聽兩人在談些什么,竟然可以如此開心快意的模樣?!

  麥林狠狠地遠望著他們,狠狠地攪了幾下盤中的義大利面,再狠狠地以叉子送進口里,狠狠地咀嚼下肚,完全的食不知味!

  點完餐后,雷小彤主動地導(dǎo)入正題。她禮貌地問道:「不知道您找我,除了吃飯,還有什么事情呢?」

  黃天浩喝了幾口水:「其實,是單純地想請雷小姐吃飯。一來,謝謝上次的幫忙,二來,也是因為我對雷小姐十分仰慕!

  雷小彤對于黃天浩的直接坦白有些訝異,但沒什么震驚的感覺,約莫是被告白的次數(shù)多了,早就練就一身處變不驚的功力。

  「你還真是直接耶,不怕被我拒絕嗎?」雷小彤笑著對他這么說。

  黃天浩聳聳肩:「沒辦法,我這人一向是有話直說。就算妳拒絕我,我也還是會繼續(xù)追求。除非妳已經(jīng)名花有主,不然,我很難說服自己連試都不試就這樣打退堂鼓。」

  「我沒有興趣談戀愛,大家還是當(dāng)朋友比較好!

  「也許我們很合啊!」

  「我真的沒興趣。」

  「是現(xiàn)在沒興趣,將來誰知道呢?妳都還沒真正認識我這個人!

  雷小彤不置可否地淺笑,岔開了話題:「麥檢察官失蹤的案子有進度了嗎?」

  黃天浩楞了一下,顯然是沒料到雷小彤就這樣四兩撥千斤地打發(fā)了他。

  「目前還沒有進展,不過,弊案調(diào)查的進度倒是挺讓我們滿意的!

  「哦?那么,我們公司的確該評估是否繼續(xù)跟他們合作啰?」雷小彤是標(biāo)準(zhǔn)的在商言商。

  「的確是該如此,為求自保,我也不得不破例對妳提出警告,跟『大力』還是保持距離好一些!够趯仔⊥淖非笠鈭D,他難得地公私不分。

  「謝謝你的警告,我會跟老板商量評估一下。」雷小彤在心底松了口氣,幸好他們對于麥林的去向還一無所知。

  麥林迅速地吃完義大利面,忍著一肚子無處去的無名火,連喝了兩杯冰咖啡,不住地抑制著想要上前的念頭。

  這真是太奇怪了!一向很能不動聲色的他,此刻,竟有著一探究竟的沖動!

  好不容易撐到雷小彤跟黃天浩用完餐準(zhǔn)備離去,始終坐立難安的麥林才感到松一口氣,急忙跟著結(jié)帳之后,繼續(xù)攔了計程車尾隨其后。

  黃天浩的車停在雷小彤家門口,麥林遠遠地下了計程車,安靜地在巷口等待。

  幸好,麥林沒有撞見預(yù)期中的吻別或是擁抱,雷小彤只是輕輕地揮揮手,向黃天浩告別。

  確定黃天浩的車離開后,麥林快步向前,拍了拍雷小彤的肩膀,著實嚇了雷小彤好大一跳。

  正在掏鑰匙的雷小彤,轉(zhuǎn)過身驚魂未定地猛拍胸口。「你干嘛嚇我?沒聽過人嚇人,嚇?biāo)廊藛??br />
  「妳為什么要跟黃天浩吃飯?你們在交往嗎?」麥林不掩飾口氣中的嫉妒。

  雷小彤奇怪地看他一眼:「我要跟誰吃飯,或是跟誰交往,都是我的自由。你干嘛要過問?」

  麥林被這么一問,支支吾吾地說:「我是……我是怕妳一個不留神,透露了我的行蹤!

  「透露了又怎么樣?他是個好人。而且據(jù)他說,你們交情很不錯,我相信他不會害你,更會竭盡所能地保護你!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雷小彤一臉正經(jīng)地看著他。

  「反正,我目前并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的行蹤,妳不必這么多事,不必替我擔(dān)心這些!果溋中睦镉袣猓跉庖矎娪。

  不對勁!眼前這個人,根本不像是失憶之后個性憨直的麥林,根本就是以往那個惹人厭又愛損人的家伙嘛!雷小彤心底的警鐘大聲響著。

  「你是不是恢復(fù)記憶了?」雷小彤瞇起眼睛看著麥林。

  麥林原本想要繼續(xù)佯裝失憶,但是,實在不善說謊的他,這下子干脆挑明了承認!笡]錯,我早就恢復(fù)記憶了。所以,因為辦案上的需要,我不得不繼續(xù)待在這兒隱藏行蹤!

  雷小彤心中涌起一股怒氣,她最討厭被蒙在鼓里的感覺了!

  「既然你已經(jīng)恢復(fù)記憶,為什么還要繼續(xù)賴在我家呢?我相信,憑你的神通廣大,一定可以判斷此時情況對你的有利與否,更可以挑選合作辦案的對象,大可不必窩在這兒跟我們窮耗時間!」

  「我們到一旁說去!」麥林擔(dān)心氣憤的雷小彤嗓門太大,驚擾了住戶,干脆拉著她往附近的公園走去。

  雷小彤本來想給麥林一頓好打的,衡量麥林的柔道功力,自己未必能有勝算,這才勉強地克制心中的怒火。

  直到兩人到了公園的僻靜處,雷小彤這才氣呼呼地瞪著麥林說:「我覺得你真是個可怕又心機沉重的人!你到底想干嘛?」

  「我希望藉助妳跟大力集團的關(guān)系,暗中仔細調(diào)查。也希望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一舉破獲整個犯罪集團!果溋趾唵味笠叵蚶仔⊥f明他心里的打算。

  「你憑什么以為我會答應(yīng)幫你?你這個可惡又自私的家伙!」雷小彤氣得牙癢癢的,恨不得咬他一口。

  「妳罵我可惡我接受,可是,妳為什么罵我自私?我哪一點自私了?」麥林一臉嚴肅地看著雷小彤。

  「你只顧著自己的事情,卻不考慮是否會影響到我跟小幸的生活,這樣還不算自私嗎?」她振振有辭地罵道。

  麥林看著她,心里覺得不無道理,自己的確是只想著辦案,卻沒有顧慮到他們的安全。

  「好,我走就是了。這陣子謝謝你們的收留跟照顧,等這件案子辦完,我一定會好好答謝你們!果溋衷捯徽f完,轉(zhuǎn)頭就走。

  雷小彤沒想到他把話說完就離開,怔楞了會才追上前去!改憔瓦@樣走啰?」

  「妳不是要我離開嗎?」麥林賭氣地看著雷小彤。

  「你……』雷小彤一時詞窮,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是!她不是很希望早點擺脫麥林這個燙手山芋嗎?現(xiàn)在他恢復(fù)記憶了,是時候分道揚鑣啦!

  可是,為什么她心里竟然有一絲的不舍?還有許多說不分明的感覺?

  正當(dāng)兩個人沉默地面對面時,小幸氣急敗壞地往他們的方向跑來。

  「我們快走,凱子逃掉了,大概一會兒就會帶著兄弟來要人了!」小幸上氣不接下氣地拉著雷小彤的手往前跑。

  「笨小幸!怎么讓他給逃掉了啦?」雷小彤邊跑邊罵。

  「待會兒再說這些,有沒有別的地方可以避避?」麥林也抓著雷小彤往前跑。

  「道場!我……我先打個電話。你們兩個誰先放手好嗎?」

  雷小彤就這么讓兩個大男人拉著死命往前跑,可憐她還穿著一身窄裙套裝和高跟鞋呢!

  沒有人想到,接下來會是這么一個危險混亂的情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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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凱子趁著麥林離開后的空檔,假裝肚子痛,騙小幸出門為他買藥。

  他使盡蠻力,一腳踹開書房的門,接著又利用窗戶逃出雷小彤家中。剛走出樓下大門,便遇上買藥回家的小幸。

  小幸氣極了,連忙拉住凱子,兩人就在街上拉扯了起來。

  「凱子,你真的要跟我翻臉嗎?」小幸死命地扯住凱子的衣領(lǐng)。

  凱子沒說什么,只是悲傷地看了小幸一眼,甩開小幸的箝制。

  「凱子,這么多年的情分你打算就這樣一筆勾銷嗎?」小幸也覺得悲傷無助。

  「是你逼我這么傲的,當(dāng)初我跟了大哥,已經(jīng)發(fā)誓要效忠組織的,你不能逼我違背自己的誓言!箘P子的語氣,絲毫沒有轉(zhuǎn)圜余地。

  「凱子,你都想清楚了?」

  「這句話是我該問的吧?你跟小彤和那個麥林根本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為什么一定要牽扯進這整件事情呢?」

  「如果,我跟小彤都是見死不救、自私自利的人,我相信,你我的感情也不會像今日這么深厚。」小幸苦笑。

  凱子也苦笑地看了小幸一眼,的確呵--

  當(dāng)初若不是因為小幸的膽量大,對朋友又講義氣,恐怕,他也不會對小幸傾心若此。

  可是,在兄弟道義跟愛情中間,該如何取舍?凱子還沒有學(xué)會……

  小幸讓凱子離開,回組織交代。凱子也盡量給小幸通報雷小彤及脫逃的時間。

  兩人之間,算是為彼此各留一條退路了。

  雷小彤想回車庫拿車,卻再也沒有機會。

  凱子已經(jīng)帶著一幫黑道份子找上門,那陣仗像是要找人火拼似的。

  黃天浩在離開后,發(fā)現(xiàn)雷小彤遺留在車上的筆記本,于是回過頭要將筆記本送回,卻意外發(fā)現(xiàn)與雷小彤拉扯中的麥林。

  他原先欣喜地打算上前與麥林打招呼,卻察覺兩人之間怪異的氣氛,而打消上前招呼的念頭,決定暫且先觀察情勢再說。

  此時,黃天浩恰巧在車上看見凱子等人來勢洶洶的模樣,急忙打電話搬救兵,并且不時注意著雷小彤等人的動靜。

  麥林眼見情況一發(fā)不可收拾,當(dāng)下要小幸及雷小彤找個公園僻靜處躲避,打算自己單槍匹馬地面對凱子等人。

  「你要干嘛?」雷小彤急忙拉住麥林的衣袖。

  「這是我的事情,不該將你們牽扯進來。妳跟小幸一定要找機會溜走,千萬不要涉險!果溋治兆±仔⊥涞氖郑笠蟮亟淮。

  「不要!這樣太危險了。他們分明是要置你于死地啊!」小幸也拉住麥林。

  「我已經(jīng)打擾你們太久了,這次,不管怎么說都不能再拖著你們下水!小幸,要好好保護小彤!」麥林帥氣地對小幸笑一笑。

  雷小彤死命地揪扯住麥林的上衣。「我不準(zhǔn)你去!事情還沒有到最糟的地步,你干嘛要去逞英雄?你這樣出去送死,不是把我們這些日子以來的努力都當(dāng)成耍猴戲嗎?」

  「小彤,就像妳剛剛說的,我不能再那樣自私。妳跟小幸把我當(dāng)成朋友照顧,甚至傾全力保護,F(xiàn)在真的面臨了險境,我又怎么能把你們拖下水?更何況這整件事情跟你們都不相關(guān)啊!」

  「誰說不相干?既然你是我救回來的,你就是我的責(zé)任!」雷小彤不知打哪來的正義感,說什么也不愿意讓麥林單獨涉險。

  「你們等一下再吵吧?再吵下去,誰都不需要涉險,危險自然會上門了。」小幸頭疼地制止了兩人的爭執(zhí)。

  果然,凱子那一幫人開始搜尋整個公園,連廁所也不放過。眼看著就要被找到了,小幸往樹叢旁邊一跳,大聲嚷著:「別找了,他早就跑了!」

  一幫黑道兄弟正要對小幸開槍,凱子眼明手快地制止,并且明知故問地:「小幸,他上哪兒去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跟小彤跑了,至于他們?nèi)ツ膬海烤退阄抑酪膊荒苷f的!」小幸還在生氣凱子的不顧情義,無視于情況的危險,故意挑釁。

  「小幸瘋啦?」雷小彤低喊了一聲,急著往前沖。

  麥林連忙拉住雷小彤,「別沖動。我想,凱子不至于會傷害小幸!

  「我不相信。搜!」凱子那幫人也不是省油的燈,當(dāng)下決定往小幸身旁的樹叢找人。

  「都說了他早就跑啦!要是他還在這兒,我有可能冒險現(xiàn)身嗎?」小幸壓抑住心中的緊張,強自鎮(zhèn)定。

  凱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我們老大說了,要活口。我們只是請麥林到組織里去作幾天的客,不會傷害他。小幸,你就別再幫著他掩飾行蹤了,再這樣下去,你跟小彤的生活都會跟著一團亂!」

  小幸看著凱子搖搖頭:「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們在哪兒!」

  凱子身邊的兄弟們,已經(jīng)安靜地分頭往小幸那兒包抄,小幸忙著應(yīng)付凱子,也沒注意自己身后有人,就那么幾分鐘時間,小幸身后已經(jīng)被幾把槍抵住。

  雷小彤情急之下,從樹叢竄出,大聲嚷著:「你們想對小幸干嘛?」

  那幾把槍同時改變方向,對準(zhǔn)了雷小彤。

  這下子,麥林也不得不現(xiàn)身了。他往雷小彤的方向沖過去,一把抱住她往旁邊一滾。

  凱子怕手下兄弟誤傷了小幸,早就喝令不許開槍,剛好讓麥林跟雷小彤躲過一劫。麥林整個人壓在雷小彤身上,左手護住雷小彤的頭,連忙問道:「怎么樣?有沒有哪里受傷?」

  「我……」雷小彤眼角有淚!肝摇业恼沽验_了啦!」

  天!都什么時候了?雷小彤竟然心里惦記著這個?

  麥林翻翻白眼,左手溫柔地揉了揉雷小彤的頭:「真是服了妳,這個問題等會兒再來擔(dān)心吧?」

  話還沒說完,凱子的槍已經(jīng)抵在麥林的后腦上。「麥檢察官,要勞您大駕跟我們回組織一趟了!」

  麥林認命地嘆口氣,護著雷小彤站起身子。他對著凱子笑一笑:「答應(yīng)我,不要為難他們兩個。」

  「當(dāng)然!」凱子點點頭,正要說些什么,他的右腹已狠狠挨了雷小彤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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