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紹民甩門離去,振群走向前輕敲門板!罢裼,是我振群!
坐在地板上的振邦好奇地想一探房內(nèi)究竟,也沖了過來。
臥房的門板打了開來,伊欣和振宇兩人穿著整齊地站在他們眼前。
“哇!”振邦很驚訝,“你們穿衣服的速度看來可以打破世界紀錄了!”
“我們沒脫衣服!”振宇知道振邦想歪了。
“對對對!做那種事沒脫也成的嘛!”
“我們沒做!”振宇閉閉眼,耐心地解釋。
“哇,那伊欣叫得那么刺激,可媲美專業(yè)人士!闭癜羁粗列拦ЬS道。
“你的意思是說,紹民死心了?”伊欣滿懷希望地問。
“你先回答我,振宇是怎么讓你叫得如此……如此地‘舒服’?”振邦還努力地找了個貼切的形容詞。
振宇用力推了他一下。振邦無辜地摸摸頭。
“因為振宇幫我按摩腳底。他腳底按摩的功夫很棒喔!你沒試過嗎?”伊欣卻老實地回答了。
“腳底按摩?沒沒沒,我當然沒試過!闭癜钣悬c錯愕,他圈住振宇的脖子,邪笑著低聲問:“嘿嘿,振宇,你什么時候變成柳下惠的?”
振群則捂住振邦的嘴,不讓他再說些廢話!拔覀円務铝!振邦,你先閉嘴!”
振邦努力掙扎要拿開振群的手,腳更想反擊振宇,不過都徒勞無功。
又來了!住進來這些天,伊欣常看見他們四位酷男“拳打腳踢”的玩,通常被打的都是惹人抓狂的振邦。而沒她喊停,他們就會沒完沒了,說什么是堂堂的商業(yè)鉅子,說什么是江氏財團的第二代接班人,說什么是不畏黑道惡勢力的先驅(qū)者,若讓別人看見了這一幕,準會笑破肚皮。
“你們別玩了!”伊欣打斷他們兄弟的嬉戲!跋雀嬖V我,紹民到底死心了沒?”
“紹民決心要奪回你!他還撂下了狠話。你沒聽到嗎?”振群回答,松開了手。
她搖搖頭。
“啊,一定是你叫得太投入了!紹民說他要搬進來住,從振宇手上搶回你。”換振邦好意轉(zhuǎn)告。
“喔,不會吧!”伊欣哀叫著。她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甩掉這只蒼蠅?
“伊欣,你剛才的叫聲真誘人。振宇,喔?”振邦用手肘推推振宇的手臂,說著風涼話。
振宇則槌了他的胸膛一拳。
坐在沙發(fā)椅上的振業(yè)大大地嘆了口氣,語意深長的說:“你們記得,別逼狗跳墻!”
其他三個酷男和伊欣對看了一眼,一臉的深沉。
“經(jīng)過剛才的事件,終于解開了一件迷惑我二十余年的事!本驮谶@時,振邦很嚴肅的開口。振群和振宇疑惑的看著難得如此正經(jīng)的振邦。他又很慎重其事地說:“那就是,原來江振業(yè)不是個自閉兒。哈哈哈!你們說這是不是件大喜事?”
接著下來的是振邦的哀號聲。除了振宇和振群外,伊欣也海K了這小子一頓。
恐嚇信事件經(jīng)過美國警方發(fā)函向臺灣請求協(xié)助,臺灣警方全力地看住青焰幫的一舉一動,陳勝源亦二十四小時受到新加坡警方的保護,讓青焰幫動不了他一根汗毛,這就誠如酷男聯(lián)盟誓命給予的保障。
至于風云居里,振邦沒讓紹民有任何死纏著伊欣的機會,即使他們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充其量紹民也只有當電線桿、旁邊站著看的份。而如計劃,振宇和伊欣在他面前表現(xiàn)得卿卿我我,但私下卻各有心事——伊欣第一次愛上一個人,笨拙得不知該如何表達。直截了當?shù)負溥M他懷里,告訴他“她愛他”?還是“眉來眼去”偷偷地暗示好呢?沒經(jīng)驗的她參考市面上所有的愛情系列叢書,聚集多人的智慧,最后所得到的結(jié)果是,暗示性的示愛比較容易成功。就這樣,率真的她選擇了最不在行的“眉來眼去”示愛法。而振宇似乎沒感覺到。
至于振宇,他是暗暗高興在這種取得她“信任”的非常時期,還能表達自己濃濃的愛意。不過每當夜晚來臨,真是苦了振宇!他以為還沒擄獲伊欣的芳心,為了守住自己對她許下的承諾:當她還是個假情婦時,絕不會和她發(fā)生性關(guān)系,好取得她的信任,更為了寵愛伊欣,在聽了她多次的暗示后,振宇果然破例和她同床共眠,甚至于還以手臂當她的枕頭。老實說,他也愛上了這種擁著愛人人睡的習慣。
但,也就因為這樣,每個夜晚,不管天氣多冷,他還是得沖上好幾次的冷水澡,以控制自己的情欲。不然若是讓他內(nèi)心的激情爆發(fā)開來,那她這輩子鐵定都不再相信他,他也一輩子得不到她的愛。
唯今之計,只能等到紹民對伊欣死心,結(jié)束掉伊欣假情婦的任務,他才能得到她的信任,才能得到她的愛,也才好為所“欲”為。然而,正因敗在振宇手中,持續(xù)忿忿不平的紹民何時才會死心呢?看來振宇還得沖很多次冷水澡。唉!早知道大話就別說得太早!怪誰呢?
紹民呢?他和舒茵則成為“夜火”PUB的?。
“心情又不好了?”舒茵問。她和紹民一起坐在角落的一桌。
紹民無力地點點頭。
“你從何夫人的別墅搬進風云居一星期以來,這是第三次聽見你說心情不好了。”
“每天又看又‘聽’他們倆親熱,我的心情要好起來談何容易呢?”紹民說道,把杯中的威士忌一飲而盡。
自從那次伊欣毀婚后,他一心煩就找舒茵解困,而且和她在一起,他浮躁的心會自然地平靜下來。她成了這過渡時期里最不可缺的人。
“上次你說,吃飯時間伊欣當著酷男的面,跨坐在振宇的大腿上,還用‘嘴’喂振宇用餐。這次他們又有什么親密之舉,說來聽聽!”舒茵認為,人郁卒時,好好地發(fā)泄一下,心情自然就會好轉(zhuǎn)。
紹民又點了一杯威士忌才抱怨道:“這次大家一起在客廳看電視,振宇很親熱地抱住伊欣也就算了,兩個人竟然火辣辣地吻了起來。還有,我們正在看的可是搶案報導也!害我以為電視正在播放的是色情片。他們未免也太‘哈’了!”
“他們只是在做情人該做的事。這種熱情你應該懂的!笔嬉鹬v得理所當然,絕不刻意安慰他。
“懂!我當然懂!我只是很想把振宇打暈過去,自己來跟伊欣親密!”他氣憤地說。
舒茵大笑三聲,“這樣可不是君子之爭,而是訴諸武力的小人喔!野蠻行為、卑鄙的行徑我最厭惡了。若你這么做,我就不當你是我的朋友羅!”
“我知道,你放心,我絕不會用這些方法。我比振宇年輕四歲,絕對有辦法搶回伊欣!彼孕艥M滿地保證。他的自戀在這時也有些作用。
“這樣就好!”舒茵點點頭,喝了口啤酒,突然放下酒杯!鞍,是快舞的音樂!我們?nèi)ヌ璋桑【拖袂皟纱我粯,把心頭的煩躁、不快樂都隨著汗水流光光。走吧!”她徑自興奮地沖進舞池。
看著舒茵的背影,紹民不自覺地發(fā)笑,振宇這個女秘書相當特別,上班時間遇到她時,她是個精明干練的女強人,不茍言笑,打扮得像個老處女;出來玩時,卻打扮得像個飛妹,有著用不完的活力、朝氣;他向她吐苦水時,她又像個好哥們與他分憂。也許她是個千面女郎!
看著她跳得如此快樂,紹民放下手中的酒杯,走向舞池要加入她。
“先生,我能和你談談嗎?”突然有個打扮妖艷的女人擋在他跟前。
艷遇!這種事常會在PUB發(fā)生,而他長得如此英俊瀟灑,女人更難以抵擋他的魅力。紹民帥帥地撥撥頭發(fā)。等等,不行!他現(xiàn)在正追求著伊欣,而且他的戀愛規(guī)則是一次只和一個女人拍拖?墒茄矍斑@女人長得真的很撩人,他不僅只有一點心動而已。他該怎么做呢?唉,若她死纏爛打的話,就破個例吧!
“不,小姐,你去釣別人吧!我是個名草有主的人了!彼钥峥岬木芙^試探她。
“我不是要釣你!坦白說,你一點也不符合我的口味!彼姿谎。
“喔,那你……”他不信地望著她。
“我是郭玉虹,我們見過幾次面的,你不記得我了嗎?”
“。 彼钢肫饋淼恼f,“你不就是振宇在臺灣的女朋友?”
“正是!可是快要變成過去式了。但我一定不會讓這成為事實。”她不甘心地冷哼道。
“你找我有事嗎?”紹民聽不出所以然地問。
玉虹點點頭,“我想和你談談振宇的新歡,她叫唐什么來著?”她咬咬下唇想著。
“唐伊欣!
“對了,就是她。”振宇從未跟她說過新歡是誰,她是利用征信社調(diào)查出來的!罢娌恢泻萎愋g(shù),竟然能讓振宇迷戀到和我斷絕來往!他還說國外的女朋友們也一一斷絕了!彼龖押薜刂赋。
“咦?真有這回事?”紹民很驚訝。
四個舅舅加上他,他們五個里,振宇年紀最長,卻擁有最多女朋友,也許是因為他最有成熟穩(wěn)重的男性魅力。然而幾十年來,都不見他為了一棵樹放棄了整座森林。這次是怎么一回事?
“千真萬確!我看,振宇一定中了那女人的邪!而且我聽說那女人曾和你有過婚約,可以和你談談嗎?”
紹民閉了閉眼,思索了一下,而后點點頭答應。玉虹得意地一笑,兩人開始吱吱喳喳地聊了起來。
他們所聊的話題令走到他們身后、手臂上刺有“青焰”圖案,一臉邪惡的男人駐足聆聽。他不想錯過他們所談的一字一句……聽著聽著,他臉上浮現(xiàn)惡魔般的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