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倏然下起蒙蒙細雨。
“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你既然這么討厭我,又為什么要幫我?你知道嗎?你真的好殘忍!鄙窆染壸釉詾樾l灝齊是因為對自己有那么一點好感,才會答應接下這筆生意,才會碰她。但她錯了,他不僅不喜歡她,甚至還厭惡她。
她的心好亂,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什么?嘴上說是她的保鏢,實際上卻在傷害她,這難道就是所謂的“保護”嗎?
他轉身面向她,粗魯的抬起她哭得梨花帶淚的芙顏,聲音輕柔,卻讓人毛骨悚然的問:“你這是在責備我嗎?”
“沒、沒有,我沒有!彼瓜卵勰,不敢直視他的雙眼,他的眼神活像要把她生香入腹般的可怕。
“沒有就好。從今以后,不準你再懺逆我,不然的話,下場絕不是只有今天這么簡單,記住了嗎?還有,不許再哭了。”除了索魂的女性同伴之外,衛灝齊絕對不會讓任何女人爬到他的頭上,他要的是絕對的順從。
“記住了。”神谷緣子吸了吸泛紅的鼻子,樣子像極了飽受欺負的小媳婦。
怪了;他這樣對她,她為什么連想離開的念頭都沒有?難道是因為她已經……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他?或許……可能吧!
他系上安全帶,邊發動引擎邊說:“把安全帶系上,要回去了!
“回去?回哪兒去?”扣上安全帶,她滿臉疑惑的問。
“你到哪兒去,我就到哪兒去。”他是她的保鏢,理所當然,他得寸步不離的待在她的身邊,以盡到保護她的職責。
“我剛從瑞典來到臺灣,還沒找到住的地方。”神谷緣子一下飛機,就直沖他的辦公大樓,到現在連飯店都還沒進去過。
衛灝齊不再回應,以時速一百多公里的車速疾駛在午夜的臺北街頭。
* * *
臺北鎖情飯店
停好車子,衛灝齊摟著神谷緣子不堪一折的細腰,偕步走進飯店。
見到衛灝齊,柜臺小姐放下手邊的工作,恭敬有禮的鞠躬問好:“衛少爺,您好,歡迎回來!
“嗯!毙l灝齊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淡淡的點了一下頭。
“衛少爺,喬小姐呢?她沒有跟您一道回來嗎?”他們是在中午的時候一同離開飯店的,怎么現在只剩下衛灝齊,而且身邊還多了個素未謀面的女孩?“把房間鑰匙給我。”不愿回答,衛灝齊表情冷然的伸出手。
柜臺小姐識相的不再追問,將專屬套房的鑰匙交給衛灝齊,并在同時拿出一張磁卡!靶l少爺,這是您的鑰匙,還有,這是您身旁那位小姐的!
“她跟我住同一間就行了!闭Z畢,他帶著神谷緣子往專用電梯走去。
柜臺小姐瞠目結舌的看著兩人漸去的背影。
過去,當衛灝齊帶女人到飯店投宿時,都會要求柜臺小姐再開另一個房間給他的女伴,今天怎么……
她愈想愈困惑,那女孩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能進到鎖情帝國負責人的專屬樓層?奇怪,太奇怪了!
就在她感到奇怪的同時,衛灝齊和神谷緣子也到了飯店的最頂樓。
走出電梯,衛灝齊帶著神谷緣子走過指紋、密碼、瞳孔辨識等三道檢查關卡,最后,他們來到他的房間門口。
以掌紋開啟第一道房門,再用鑰匙打開第二道房門后,衛灝齊自顧自的進入房間,神谷緣子則呆若木雞的站在第二道房門口。
“忤在那兒干嘛?還不進來!彼麡O不耐煩的怒吼。
怪了,他到底在煩些什么?平常那個冷靜沉穩的他到哪兒去呢?她為什么總能讓他感到心浮氣躁?
難不成是因為他……
不!讓他煩心的原因應該是靈云失蹤的事。對,沒錯,就是這樣!
想起他的警告,神谷緣子不敢有所反抗,快步的走進房間,一個不小心,跌了一跤,正面朝下撞上檜木地板。
他的腳仿佛有自我意識似的朝她走去。不知該氣還是該憐的扶起跌倒在地的她!罢媸堑模@么大的人,連走個路都會摔倒!
他的口氣聽來好像是在責罵她,但內斂的棕眸卻流露出難得的關心與不舍,可惜的是,她并沒有發現。
“對不起。”她以為他在生氣。
“該死的,你沒事道什么歉!”她的樣子好像把他視為洪水猛獸般的懼怕,這讓他非常不高興。
“我、我……”她字不成句,再次被他嚇哭。
“算了、算了,不早了,你先去洗澡吧!”他放開她,朝沙發走去。
只要她一落淚,他就覺得自己的心變得好奇怪;怎么奇怪,他也說不上來,總之,他很不好受、很煩就是了。
神谷緣子輕揉自己微微紅腫的鼻尖,聲音細如蚊納的說:“我沒有衣服,所以、所以我……”由于他們走得太急,所以她才會忘了拿自己的行李,她的衣服、日常用品,還有護照全在里頭。
“衣柜里有,自己拿!彼劬Χ⒅痔犭娔X螢幕,手敲著鍵盤對她說。
她依言走向衣柜,打開之后又關上,手上還是空無一物。
在她關上柜門的同時,他碰巧抬起頭,口吻極差的問:“為什么不拿?是嫌臟,還是嫌丑?”
“沒有,我沒有那個意思,我是因為找不到可以穿的衣服,所以才……”神谷緣子慌亂的解釋,她真的很怕他動怒。
他起身來到她的身旁,從衣柜隨手拿出一件運動T恤。
“隨便一件都可以穿,還是你想……”他的眼神寫著清晰可見的邪惡。
她急忙的搶過他手上的衣服,轉身跑進浴室。
衛灝齊的嘴角揚成一道迷人的弧度,他在笑,笑她手忙腳亂的可愛模樣。
片刻后,他再度回到沙發,繼續方才未完的工作——尋找靈云。
* * *
約莫兩個小時后,神谷緣子終于離開浴室,其實她老早就洗好了,卻拖到現在才有勇氣走出來。
她極為尷尬的拉扯身上的衣服,生怕自己會春光外泄。
衛灝齊關上電腦,拿起放在床上的浴袍,往浴室的方向走去,經過神谷緣子的身旁時,看也不看她一眼。
這讓她松了一口氣,卻又相當難過,他竟然連一個眼神都不肯施舍給她,他就那么討厭她嗎?
不!衛灝齊真正討厭的是自己,他覺得他愈來愈不像原來的自己了,而造成這種情形的罪魁禍首就是她——一個平白出現在他面前、攪亂他心思的日本女孩。
神谷緣子的睡意漸濃,環顧房間一圈后,她準備今晚就睡在沙發上。
十五分鐘后,衛灝齊洗好澡,踏出浴室,看見縮在沙發上睡覺的神谷緣子,怒火沒來由的升起!芭,起來!誰教你有床不睡,睡這里的?”
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委屈狀,是想博取他的同情嗎?哼!門都沒有,他的同情心及所有的情緒只因索魂的同伴而牽動。
但真的是這樣嗎?事實已證明,答案是否定的。
神谷緣子被他吼醒,囁嚅問道:“這房里只有一張床,我睡床,那你要睡哪兒?”總不能要她喧賓奪主、鳩占鵲巢吧!
“我們都已經上過床了,你還怕什么?少在那里故作純潔!彼麣埲痰募右耘u,好像不傷害她會渾身不對勁似的。
聽出衛灝齊話中的輕蔑之意,她難過得淚如雨下。
“不過說你幾句,有什么好哭的。”他極不耐煩的看著淚流不止的她,心疼的感覺在同一刻產生。
心疼!?他的心在疼,因為她?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對、對不起……”她努力想停止哭泣,眼淚卻怎么擦也擦不完。
他益發惱怒,彎腰將神谷緣子抱起,轉身走向King Siza的雙人大床。
她害怕得直發抖,卻又不敢有任何反抗。
故意忽略她顫抖的嬌軀,衛灝齊毫不溫柔的把她往床上丟去,然后褪去自己的浴袍,露出健壯的胸膛、結實的小腹……
她羞怯的閉上雙眼,沒有膽子凝視幾近全裸的他。
他將浴袍踢得老遠,迅速的爬上床,語氣霸道的下令:“我要你看著我!”
神谷緣子聽話的睜開眼睛,鼓起勇氣與他四目相對。
“很好,就是這樣。”他滿意的笑開。
衛灝齊的笑容淡化她的恐懼,淚水也跟著停了下來。“你不生我的氣了嗎?”
“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就不生你的氣!痹捖,他的唇往下壓上她的……
她嚇呆了,不知該做何反應?
他輕笑出聲,用舌尖描繪神谷緣子因緊張而輕顫的柔美香唇,狂傲中夾帶著些許柔情!肮耘ⅲ炎彀蛷堥_!
她回過神,順從的微敢小嘴。
他趁勢將舌頭探入她甘甜的檀口,技巧熟稔的勾挑她脆弱的丁香小舌,她動作生澀的予以回應,與他交纏在一塊,欲火在兩人體內急速狂燃。
他急切的褪去她所有的衣服,充滿渴望的熱吻從唇瓣向下落至她細嫩的玉頸、性感的鎖骨……
她不安的扭動身子,不知該放縱自己的欲望,還是推開他?
讀出她的心思,衛灝齊感到非常憤怒,撫吻的動作更加粗暴。
該死的女人,居然到現在還想逃離他的懷抱,不可原諒!
“!不……”神谷緣子驚恐的尖喊,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變得那么嚇人?她不記得自己有惹他生氣,或是不聽他的話。
此刻衛灝齊宛若一只出柙猛虎,沒有人可以阻止他的怒火,而神谷緣子就像那可憐的小綿羊一樣,注定逃不出他的魔掌。
她緊抓被子,火熱的挑逗讓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和靈魂似乎快被燒盡。
“你是我的,是我的……”衛灝齊狂野的掠奪她的甜美。
但他只要她的身體,不要她的心。
“我是你的,永遠都是你的!鄙窆染壸釉诿詠y中回應他的話。
是的,她愛他,早在第一眼見到他時就深深愛上他了。
聽到她的話,衛灝齊欣喜若狂,動作變得溫柔,不再只顧著宣泄自己的欲望,反而還考慮到她的體力,擔心她會承受不了自己狂猛的索求。
他突然放慢速度讓神谷緣子以為他又生氣了,心急如焚的問:“我是不是說錯什么,惹你不高興了?”
“沒有,你很乖,沒有惹我生氣。”忍住想狠狠要她的沖動,他吃力的將自己抽離她的身體。
“那你為什么要……”她還是滿臉擔憂。
“要什么?弄疼你了嗎?”這時他們已完全分開了。
“不,你沒有弄疼我,我……”她欲言又止,不知該如何啟齒。
衛灝齊眷戀的吻著她的唇!澳阍趺戳?說清楚!
“我不知道要怎么說!彼X得自己好熱、好空虛,好像少了什么似的。
他讀出她眼中的渴望,邪笑問道:“是不是想要我?”
“要你!什么意思?”她不解的反問。
“就是這樣。”話落,他再次占有那令他瘋狂的一切……
* * *
昨晚,衛灝齊情不自禁的要了神谷緣子一整夜,此刻神谷緣子正精疲力盡的睡在他懷里。
他心情復雜的凝視著她純潔無瑕、有如天使般的可愛睡容,心煩著不知該用什么樣的態度對待她?對她好,他變得愈來愈不認識自己,對她不好,他又覺得好心疼。
衛灝齊就這樣左右為難的掙扎著。
“不要、別殺我,救命啊!誰來救救我……”神谷緣子恐慌的夢囈,冷汗不停的自她額間冒出。
他輕拍她的背,語氣堅定且溫柔的安撫道:“乖,別怕,有我在,沒有人可以傷害你。什么都別想,好好睡一覺!
她不再囈語,安心窩在他溫暖的胸膛,仿佛找到依靠般緊抱著他不放。
他放心一笑,坐起身,用手機連上各國機場的網站,查詢出入境狀況,以尋找靈云的下落。
查完亞洲的機場后,接著查美洲、大西洋洲及非洲的機場,但還是沒有任何有關靈云的消息。
衛灝齊擔心的眉宇緊蹙,現在就只剩下中東地區和歐洲的機場沒找,要是再找不到,事態就嚴重了。
就在這個時候,神谷緣子醒了過來,見他攏起眉頭,手不自主的撫上他的臉,關心的問:“你怎么了?是不是我……”
他震了一下,將她的柔荑拉離自己的臉頰,跳下床,沖進浴室。
可惡!她不過是輕輕摸了自己一下,他的欲望怎么就……
她的心因為他的舉動而抽痛,淚水隨之潸然落下。
沖完冷水澡后,衛灝齊看她淚眼迷朦的樣子,心情頓時煩躁了起來,說話的音量也跟著變大:“沒事你哭什么,不準哭,聽到了沒有?”
“你不要生氣,我不哭就是了。”她急忙拭淚,一臉害怕的縮在床角。
一個用力,他將神谷緣子從床上拉下,怒沖沖的咆哮:“以后不許在我面前露出這種表情。不許躲我、不許哭、不許不聽話……”
“痛!我知道了,好痛,求你放手,真的好痛……”他意說,抓住她手腕的力道就愈大,疼得她小臉皺成一團。
衛灝齊猛地放開握住神谷緣子的手,她一個不小心,便往身后的大床倒去。
他本想看看她有無受傷,門鈴卻很不湊巧的響起;他只得收回想關心她的手,穿好衣服,前去應門。
打開門,一張粉雕玉琢的可人俏容反射在他的瞳孔上。
“風,我好想你哦!你呢?有沒有想人家?”訪客撒嬌的問。
衛灝齊給了幻星一個寵溺的擁抱!爱斎,我當然有想你!
“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被眯切Φ煤貌婚_心。
“你哦!”他輕點她的俏鼻,憐愛之情表露無遺。
“對了,你怎么一聲不響就跑來臺灣,你不是……”他記得她現在應該在紐約灌錄新專輯才對。
“我的新專輯已經錄好了,現在就剩后制工作。對了,我聽柜臺小姐說,有個很漂亮的女孩昨天跟你在一起,她人呢?”幻星像個好奇寶寶似的探頭探腦。
“在里面!毙l灝齊直接告訴她,他們十二個人之間是沒有秘密的。
他話說完,幻星迫不及待進入房間,想一睹佳人的真面目。
“嗨!你好,初次見面,我是易芊凡,我想你應該認識我吧!”幻星極為自然的走向全身裸露的神谷緣子,面帶微笑,自我介紹。
雖然幻星是女孩子,神谷緣子還是羞得想死。
灝齊,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為什么不告訴我有人來了?為什么要讓我那么丟臉?為什么、為什么……
神谷緣子自小就有個小小的心愿,就是與心愛的男人共組美滿幸福的家庭;但如今卻演變成遙不可及的夢想,因為她愛的男人根本就不愛她,既然沒有愛,幸福又要從何而來?
“芊凡,韻昨晚失蹤了!毙l灝齊的表情看起來相當沉重。
聞言,幻星斂起笑容,憂心伸伸的問:“有她的消息了嗎?”
“還沒有。我到公司去一下,芊凡,替我照顧緣子!贝掖移沉松窆染壸右谎郏l灝齊旋即離開兩人的視線。
* * *
衛灝齊之前說要到公司去“一下”,結果卻整整消失了一天,直到隔天早上才又回到飯店來。
“灝齊,你可終于回來了,緣子她……”幻星面有難色的看向衛灝齊。
在二十多個小時里,神谷緣子就哭掉將近一大半的時間,幻星真的很擔心她會哭傷眼睛,卻又阻止不了她的淚水。
“憂憐、芊凡,你們先到外面等我,馬上就好!毙l灝齊一邊朝神谷緣子走去,一邊對她們說。
憐水和幻星依言離開房間。
他語氣平淡,卻難掩怒氣的問:“你又哭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別生我的氣!鄙窆染壸蛹泵Φ狼,試圖平息他的怒火。
“我說過的話,你不記得了嗎?”衛灝齊討厭愛哭的女人,更討厭自己因她而心疼。
她輕咬下唇,站到床邊,緩緩的輕解羅衫……
“該死的!把衣服穿回去!彼舐暤拿,轉身背向她。
他得馬上趕到意大利去,可沒有那間工夫跟她上床,盡管他非?释`云的事還是比較重要。
神谷緣子紅著臉,趕緊穿回衣服。
“走,跟我到意大利去!闭f完,衛灝齊帶著她和憐水及幻星趕往機場。
半個多小時后,衛灝齊、神谷緣子和憐水坐上前往意大利的班機,幻星則是搭乘另一架飛機,離開臺北的天空……
* * *
意大利羅馬
為了靈云的事,衛灝齊一行人來到他位于羅馬西邊的豪華別墅。
“主人、莫小姐!惫芗也枷:蛷N娘海倫恭敬的齊聲喚道,一旁的年輕女傭則趕忙將他們的行李搬進屋里去。
“布希、海倫,好久不見了,你們好嗎?”憐水莞爾寒暄。
布希代表回答:“我們都很好,謝謝莫小姐的關心!
“主人,您旁邊那位小姐是……”海倫留意到站在衛灝齊身旁,低著頭、靜默不語的女孩。
“神谷緣子。”衛灝齊面無表情、簡潔有力的回道。
話畢,他丟下神谷緣子,走向憐水,相當溫柔的牽起她的小手。
憐水輕輕推開他的手!拔易约哼M去就可以,你去帶緣子吧!她剛到這里,很多事情都不是很熟悉,照顧她是你的責任!
衛灝齊順應她的話,轉身回到神谷緣子身旁。
神谷緣子的表情看起來比之前更加哀怨。因為她知道,衛灝齊之所以肯理她,不是為了她自己,而是為了憐水的話。
刻意忽略因她的眼神而有所變動的情緒,衛灝齊粗魯的抓起她的柔美,強拉她進到屋里。
雖然很痛,神谷緣子卻連吭都不敢吭一聲。
憐水搖搖頭,無奈的看著走在她前頭的兩人。
她真不懂,衛灝齊明明就很在乎緣子,為何對她的態度卻又那么冷淡?是因為害怕面對自己的感情嗎?她所認識的極風,應該是個勇于面對自己的人才對!
唉!愛情果然會讓人變得膽小,變得不像原來的自己。
“憂憐,你整理好之后,先到書房等我,我把緣子安頓好,再過去找你。”衛灝齊停在樓梯轉角,回首對站在第三個階梯上的憐水說。
憐水微笑頷首,加快腳步,走過他們,率先踏上二樓,兩人隨后跟了上來,與憐水互望一眼后,分頭走向各自的房問。